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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SC】可塑性记忆·完
夏日清凉小故事~

前文见合集









在家待了几天,克劳德又感到了存款的压力。而且在家他也没觉得自己休息了多少,萨菲罗斯随时随地能压住他的活力让他实在害怕。

他说什么也要出门,萨菲罗斯只好松口,说先陪他去买个菜,看看他状态怎么样。

“你,”克劳德一脸不敢置信地指指萨菲罗斯,“要跟我一起出门?”

萨菲罗斯挑眉看着克劳德,他拿起一件黑色的风衣套在衬衫外面,“我是第一次跟你一起出门?”

“你是第一次白天和我一起出门,你先告诉我,见到阳光你不会化成灰吧?”

“我记得我们这是科幻作品,不是西幻或者魔幻?”

“都什么跟什么啊,算了,你爱跟着就跟着吧。”

虽然去菜店的路克劳德隔两天就要走一次,但他今天就是感觉不一样,也许是走在他身边的萨菲罗斯,男人像是怕他吓跑一样紧紧牵着他的手。

他捏捏萨菲罗斯怎么也捂不热的手指,引得男人侧目看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日子挺好的。”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笑,又把克劳德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买菜的时候,萨菲罗斯站在离他一米多的地方,抱着手臂靠在护栏上等着他。克劳德余光瞄到好多路过的女孩子试图和萨菲罗斯搭话,但是男人一个都没有搭理。

他偷笑了一下,买好菜之后转回萨菲罗斯面前,牵起他的手准备回家。

转过街角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菜店老板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英雄怎么和星球灾厄一起来的?怎么回事啊?他们不是仇敌吗?”



克劳德有点疑惑,他感觉自己听不懂老板的话了,什么叫自己跟仇敌住在一起?萨菲原来确实是神罗的人,但是神罗都倒闭多久了,怎么还拿这陈年旧事出来说。而且他也就是个小文员,哪里撑得起“仇敌”这么严重的词。英雄和星球灾厄又是什么东西?

克劳德想了一路,越想越不对,回家把菜放下后,他打算折回去问问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萨菲罗斯倒是没跟他一起去。

结果等克劳德走到菜店,店铺还开着,老板本人却不见了踪影,克劳德在门口张望片刻,想着可能老板家里有什么急事离开了。他好心地帮老板收起摆在门外的摊子,转身回家,打算第二天再来问问。







第二天一早下起了小雨,克劳德懒得拿伞,他离开家就往菜摊的方向走去,远远地他没看到老板,还想自己今天是不是也要扑个空了,未曾想当他走到摊子前的时候,老板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站在门口准备开摊了。

“老板,你昨天说得星球灾厄和英雄是说谁啊?”克劳德直接开口问道。

“什么星球灾厄?我昨天说这个了?”老板一脸茫然地反问。

“就是我昨天和我男友来买菜,我们走之后你说的,不记得了?”

“你昨天来买菜了?我怎么记得你上次来得是快一周之前的事了?我早上还想着你是不是出去送货了这么久不来。”

克劳德皱眉盯着老板,但是老板的眼神不似在说谎。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克劳德又随便买了点东西拎回家,交给又在研究不知道哪里的菜谱的萨菲罗斯,径自上了二楼打算洗个澡。

他站在淋浴喷头下,出神地看着梳洗台前光秃秃的墙壁,萨菲罗斯说他买了镜子,可都快一周了,还没有来。

克劳德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旁边的毛巾架,却感觉手心一阵钻心的疼。他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手心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顺着掌纹汩汩流出。他皱眉抬起手,想着自己刚才晕得那下是划到哪了吗?却一转身看到了玻璃门上多了一行血字。

去第七天堂二楼左边尽头房间,抽屉隔板下有东西。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蒂法。

克劳德皱起眉头,他直觉这行血字和镜子里的人有关。

仔细地将血迹冲干净,克劳德穿上衣服,他手心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他急匆匆地下楼,厨房里萨菲罗斯冲他喊了一句:“刚回来就出门?”

“有急单。”他随意地敷衍了一下,冲进车库推出芬里尔,向第七天堂的方向疾驰而去。



克劳德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第七天堂中午正是忙碌的时候,蒂法忙得脚不沾地,丹泽尔和玛琳也在跑前跑后给她帮忙。知道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克劳德绕到酒吧的背面,沿着排水管翻上二楼,顺着一扇半开的窗户钻了进去。他小心地往血字告诉他的房间走去,尽量不在老旧的木地板上弄出任何声音。

走廊尽头的房间,他来过几次,摆设从来没有变过,也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克劳德小心地打开抽屉,果然在垫板下面摸到了什么东西。

他小心地取出来,发现那是一张背面已经有些发黄的照片。

照片里他、蒂法、爱丽丝还有巴雷特站在教堂门口,他穿着一身和现在差不多的衣服,背后背着的阔剑像是扎克斯手里的那把,脸色很臭的抱臂侧对着镜头,两个女孩子簇拥着巴雷特,笑得很灿烂,巴雷特对着镜头展示他右手的机枪。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四年前,克劳德感到有些疑惑,他记得他们三个人应该是互相不认识才对,怎么会在四年前有这样一张合影。

而且四年前的照片怎么已经这么旧了,克劳德又端详了一下,发现其实这是两张照片粘在了一起,他小心地将两张照片分开,只看了一眼,就定在了原地。

那也是一张合照,照片里的他穿着显眼的军装,扎克斯穿着他上一张照片穿的制服,蒂法站在最前面,穿着俏皮可爱的牛仔装。

问题出在他们簇拥着的人,那个人穿着一身皮质的制服,手里提着一把近两米的长刀,顺滑的银发散在身侧,衬得他如战神一般耀眼。

那是萨菲罗斯。



他突然感觉自己胸口一片濡湿,他扯开开襟毛衣的拉链,看到自己胸口裂开了一道贯穿整个胸腔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他摸到自己身上许多与这道伤口出自同一把武器的已经泛白的疤痕,一个名字在他的嘴巴呼之欲出,但他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胸口溢出的血液留了满地,失血过多的感觉带来一阵阵眩晕的感觉,他手抖得快支撑不住身体。

萨菲罗斯……你……



“克劳德?!克劳德你怎么了?”

蒂法焦急的声音将拉回了克劳德的神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发现刚才满地的鲜血都不见了踪影,他撑起身子,扯开领口,胸前的皮肤和之前一样光滑一片,什么疤痕的影子都没有。

“……蒂法。”他瘫坐在地板上,靠着身后的床板,抓住身前女孩的手。

“出什么事了克劳德?你怎么在这里?”女孩她反握住克劳德的手,红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焦急。

“蒂法,我有没有问过,你是为什么来米德加?”

“我是,我是……我是为什么来米德加,我也……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克劳德看着面前迷茫的青梅竹马,很多事情突然串了起来。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借着女孩的手站起身,向隔壁的盥洗室走去。

他在镜子面前站定,毫不意外地注视着镜子里和自己表情不同的那个“自己”。

那个“克劳德”对他点了下头,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话。

克劳德费力地辨认着他的口型,“去……第七区和……第六……区之间的公园……那里的下水道……入口,有……你想要的……最后的……证据。”

克劳德也对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随即转身出门向楼下冲去。

“克劳德!”蒂法呼唤的声音很快被他抛在脑后。



克劳德冒着不知何时开始下起的大雨,一路狂奔到第六区的下水道,他顺着通路往下走了一段,虽说进去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实际看到的景象还是让他大为震惊。

原本关着零式巨兽的空间里,填满了各式各样的同样的湿体,克劳德大致看了看,几乎他身边所有的居民都在这了,菜店老板的最多,也有不少影像店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湿体……

现在克劳德全都明白了,拼图的最后一块终于拼上了。





克劳德推开门,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水滴在萨菲罗斯擦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正宗。”克劳德的嘴里突然吐出这两个字。

正在看书的萨菲罗斯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克劳德?你怎么淋得这么湿,快去洗澡。”

“你的钢笔,她叫正宗。”

“没错,怎么了?”

“一般人不会给自己的钢笔取名字吧。”

“我跟你说过的,克劳德,她和我很有渊源——”

克劳德仿佛完全没听到萨菲罗斯的话一般,他直直地盯着萨菲罗斯的眼睛,继续道:“但是很多人会给自己的武器取名字。”

“正宗,是你的刀的名字。”

萨菲罗斯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之前装出的温润柔和全部都不见了踪影,魔魅的绿眼闪烁着残忍和冷漠的光芒。

“你还是想起来了,我的人偶。”

克劳德拔出复合剑,怒吼着砍向萨菲罗斯,凭空出现的正宗架住了青年的攻势,被卸掉的剑气直接毁掉了大半房子。

萨菲罗斯展开黑色的片翼飞到空中,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克劳德,冰冷的声音比冬雨还要冻人心魄,“这个世界不好吗?你的朋友都活着,你不记得了吗,下周我们就要去参加扎克斯和爱丽丝第二个孩子的受洗仪式了。”

“这都是假的!没有意义!我不想困在你虚构的世界里任你摆布!”

“我虚构的世界?”萨菲罗斯脸上恶意的微笑加深了,“看来你还没有想起所有的事情。你真的要回到现实世界去吗?”





你能回到的,并不一定是你想要的那个现实,确定要回到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