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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旺季結束後,喜來眠順勢公休了一個月。我閒來無事,寫作的習慣也沒停下,雖都是些來往田園間的小事,但有胖子和悶油瓶在,這日子怎麼過都不無聊。

院子裡最近來了兩隻貓。一隻乳牛斑紋,一隻大胖橘。最開始發現它們的是胖子,某天早晨他大聲嚷嚷我們從海南帶回來的魚乾少了好幾條,問我是不是半夜爬起來偷吃,我怒了,把我說的好像貪吃的野貓,於是我們故意把門開著觀察了好幾晚。

一經查證,居然還真的不知從哪來了兩隻野貓,膽大包天敢在我們西天感應木頭天公的眼皮子底下行竊。

我看胖子的眼神立刻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年頭吃貓是要被人打死的,愛護動物你曉得不。」

胖子一聽我這麼說不樂意了,「喲,我說要吃了嗎?我就是想教訓教訓它們,別的不說,要過冬了,敢動我胖爺的儲備糧食那是一個死字。」

「講得好像沒了這些魚你會餓死一樣,我就沒見你把自己餓著過。」

這件事不了了之,又過了幾天,我竟然看見悶油瓶主動拿魚乾在餵貓。我靠著門匡,看他坐在樹蔭下的躺椅將魷魚掰成一小撮放在手掌,那乳牛花色的貓還在在邊上有點警戒,橘貓已經不客氣的走上前大吃特吃了起來。

悶油瓶察覺到我的視線,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笑了笑:「怎麼你想養?」

他搖搖頭,「看它們餓了。」

我走過去也跟悶油瓶要了一點魷魚絲,蹲下身子,我對著那黑白斑的貓嘖嘖舌,示意它過來,哪知它根本不理我,豎起尾巴高傲地往悶油瓶走過去,俯下頭一點一點的吃起來,還不時對著悶油瓶喵喵叫。

我納悶,這貓是姓張不成,看見他們族長就叫兩下示好,看見我就當作沒這個人。

悶油瓶似乎發出一聲輕笑聲,我抬頭瞪了他一眼,對著他發出怒極的喵喵聲,接著他做出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舉動:他也喵了一聲。

我整個人陷在「悶油瓶喵喵叫」的衝擊裡無法回神,以至於沒有察覺到那兩隻貓也喵了兩聲回應悶油瓶。

後來我才想起不知在哪看過,狼是可以分辨出是不是同一個物種在發出狼嚎,並且它們不會回應地位比他們還低的狼。不知道貓是不是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