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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獻給神明(r18) by 小爛







  好像,又看到了零星的畫面。

  是消失的記憶嗎?

  終日被濃霧籠罩的村莊與城鎮,人們披著白布走到街頭,雙手合十,朝天跪拜,張張合合的嘴巴不知在唸些什麼。

  人們之外的世界各處,堆積著腐臭多日的動物屍體,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那是什麼地方?他的故鄉嗎?

  好像,不太對。



  少年站在沙灘上,感受著迎面的海風,仰望蔚藍天邊兩隻白鳥與雲共舞的軌跡。

  相比起記憶中那個雜亂無章的灰色世界,這座遠離凡塵的海島便是樂土。天與海都是無垢的藍與白,海浪如歌唱般輕拍岸上,再送來幾枚通透的粉色貝殼。

  真是和平啊。

  只要那幾個纏人的傢伙不在他身邊,少年就覺得精力特別充沛,思路也格外清晰敏捷。

  他用手指圈著慢慢飛遠的鳥兒,嘗試想像白鳥死亡的場景,頃刻間,一幅完整畫面浮現於腦海:瑰紅色的落日時份,成群結隊的鳥兒失控了,一顆顆小圓點各散東西,胡亂地墜落山中、林間、河裡、村內,然後僵硬,無法動彈……

  又是記憶的碎片嗎?

  少年緩緩放下手指,嘗試重組這一段段破碎的畫面:「瘟疫嗎?好像,不太對……」

  這時,一把剪刀突兀地出現在他喉嚨正前方,鋒口大開。

  「呵。瘟疫?你病了?」

  少年霎時啞然。

  他繃緊全身,盯著這熟識的銀剪刀,以及握著剪刀的那隻手,還有那太過張揚的朱紅衣袖。

  「你又想起了什麼,對不對?」

  少年挪動幾分逃開,那柄銀色剪刀亦無聲收合了幾分,扣住他的頸項。

  他暗暗吞口水:「……以前,世界發生過天災?」

  身後傳來那紅衫男子低冷的哼笑。

  「其他呢?」

  少年沒有回答。他的記憶是支離破碎的,殘缺太多,除了那些似乎距離自身很遠的畫面,他什麼都看不清,聽不到。

  「呵,無妨。只要你乖乖聽我的,無論是瘟疫、地震、海嘯還是別的……全部都不用怕。我會救。我會拯救有你存在的這個世界。」

  紅衫男子忽然含住少年的耳朵,反覆啃咬,留下泛著水光的漲紅印記。

  「等等,放開!」少年伸手抵抗,冰冷的剪刀刮到他的喉嚨,他忍痛閉眼,低聲說:「不需要你來拯救了,你走──」

  「無妨。無論你說不需要我多少遍,我依然不會放過你。你逃不掉的。」

  紅衫男子擰過他的頭,咬開他的唇,極具侵略意味的雄性氣息闖入,將他全盤佔據。再多的罵語都只能化為唇與舌的相撞,越是反抗,越是被支配得更深,吸入的、吞下的全是對方的味道。纏捲數番,少年赤紅了臉,不甘心地低吟,唇角溢出一絲又一絲屬於兩人的唾液。

  他緩個神,又感覺到那柄剪刀把領口剪開一角,銀尖在鎖骨處勾劃著。

  卡滋、卡滋、滋──

  聽到剪刀把上衣強行割開,看到屬於自己的一塊白布隨風飛走,上身清涼,少年頓覺心跳加速,內心升出欲望之火。

  果然,又要做了。

  當那雙大掌不斷愛撫著少年的全身上下各處,他倔強的眉便逐漸放緩。隨著敏感地帶一再被野蠻逗弄,乳頭被手指緊緊夾住,下身被不輕不重地拍打得微痛發熱,少年挑起眉,眼睛糊出薄薄的霧水。

  面對他,或者他們,少年每每是打從心底地排斥,卻又打從心底地渴求獲得更多、更加深入。

  「……嗯……啊啊……」

  腦袋又變得渾渾噩噩了,身體又變得軟弱無力了,連站都站不穩。少年軟倒在男子胸前,抓開對方的紅衣,像發洩般啃咬。什麼記憶、尊嚴、驕傲都先丟到一旁,他不再作多餘的壓制,任由喉嚨哼出心底的情慾。

  紅衫男子將少年整個壓倒沙灘上,撕下長白布反綁少年的雙手,再抬起少年的臀部,將剪刀對準褲子。

  「嗚……!」

  剪刀狠狠戳傷少年的後方,由上而下,直接地將緊身長褲連同內衣都剪開一道大裂縫。

  布料向左右兩側垂落,屁股僅露出不足一半,褲子邊緣卻更清晰地擠壓出那渾圓的凸起,讓中間的股縫更顯深邃誘人。皮膚上除了剛才被剪刀弄破的兩道小血痕,還有幾道或紅或粉的痕跡,應該是上次留下,可能是更早的:或許是被紅衫所刺傷的,或許是被青衫含吮出來的,或許是被黑衫以長笛故意勾劃而成……

  他們都馬不停蹄地奉獻自己的身體,讓少年獲得滿足。

  「呵。每天享用祭品的感覺很好吧?」

  紅衫男彎起手掌,將一瓢海水澆到少年半露的屁股上,在陽光之下,兩片擠迫的股瓣顯得更有光澤。

  「啊!等等、水好燙……」

  這些海水承載著夏日的溫度,熱得跪地的少年抬高屁股搖晃,這反而讓加速熱水的流竄,從後面瀉到前方的雙球。

  「無妨。我只會讓你變得更燙,外面,還有裡面。」紅衫男嘖笑了,將更多的海水撒過去,他尤其偏好觀賞少年掙扎的動作。

  不一會兒,少年大半條褲都濕透了,衣物更加緊貼皮膚,沉甸甸的褲襠不斷滴下水珠,把整個地域弄得更濕。

  男子把最後一瓢海水塗到整個屁股上,手掌溜入股縫,兩根手指順勢鑽進少年的穴口,前後搓弄起來。除了帶著鹹味的溫熱海水,還有顆顆刺人的沙粒混入其中,手指連同細沙在甬道裡反覆磨擦著,讓少年變得更加敏感難耐。

  又一根手指闖進來,比之前更加深入而粗暴。少年半張臉軟攤在沙灘上,仰望在後方依然故我地邪笑的紅衫男,呼吸越漸變急。不止肉體,他覺得連精神都被對方侵吞至消失殆盡了。

  好想要。好想繼續。

  「呵。現在感覺怎麼,還是燙嗎?」說話同時,紅衫男更是壞心地捏住少年早已有反應的分身。

  少年現在難以說話,僅點個頭。

  「是燙,還是舒服?」他把手指插入屁股更深處,指尖轉而進攻肉壁那最敏感的一點,以指頭連環逗弄,輕輕的,癢癢的。他對這具身體的了解極為透徹。

  一如所料,少年全身抽搐了一下,繼而主動扭動屁股,從那幾根手指尋求刺激──這是最坦率的反應。

  「不回答嗎?無妨。」

  無妨。無妨。

  這正是少年長久以來所渴求的最美好的禮物,無須拒絕,全盤接受吧。

  紅衫男解開褲子,露出他那劍拔弩張的性器。不一會兒,少年便感覺到股瓣被用力往外掰,穴口先是一涼,手指退開了,緊接換上的是那炙熱的陽具,有如烈火,跟那男子的顏色一樣。

  「唔唔……」少年不禁昂頭呻吟起來。

  紅衫男雙手抓著少年的腰,當頂端進入洞口後,他便有如脫韁的野馬,將暗紅色的粗柱整個往內猛壓。破裂的緊身褲依然將少年的腿部肌肉包裹得有六、七分緊,連帶蜜穴幽徑都難以放鬆,只能不斷地把這根瘋狂亂撞的陰莖緊密夾住,讓它難以進一步侵略;當它稍稍退出,少年的肉壁卻又欲求不滿地立即收縮,熱情地吸吮著那雄性巨物的熱息。

  紅衫男哼笑著,舉起手掌拍打少年的屁股,「啪啪」兩聲,又使勁地操起來,每一次抽插都必須是大半的插進去,再幾近完全拔出,令少年每一次都必須在空虛與充實的兩極徘徊,每一次都是無法猜測的碰撞。

  少年神智斷線,終於忍不住失聲求饒:「啊啊──不、停下來!裡面,我,好像要裂開……」

  紅衫男的行動總是橫蠻而激烈,股穴擴張得還不夠,這一下又一下的衝擊頂得少年全身上下都必須跟隨對方的節奏前後擺動,那根粗棍子完全沒有停頓,簡直要令他整個撕裂。

  「痛嗎?裂開嗎?」紅衫男又一次用力推進,重重地撞向少年的敏感點,「明明是你令我太痛,令我裂開吧。為了你,我可辛勞極了。」

  肉莖更深入的一頂,這次完全進去了,連紅衫男的下身都撞上少年的屁股,發出激情響聲。酥麻的電流迅速侵襲少年全身,一陣痙孿,腦裡霎時空白。

  紅衫男子捏了捏少年被拍得殷紅的股瓣後,手指往少年的褲襠一彈:「呵。看,你明明不是很舒服嗎?」

  他隔著褲子隨意套弄,少年半硬的分身便在刺激下更加挺立抬頭,將長褲所剩無幾的空隙用盡。

  前面和後面都太緊,駐入洞裡的熱柱的每次進擊都會將褲子拉扯到另一側,金屬褲鏈屢次磨擦到少年的莖首,很是煎熬,卻又捨不得就此打斷。

  「我……啊……」

  ──很舒服。

  只要是在這些傢伙的愛撫之下,身體必會失控,靈魂撕裂。

  雙手被捆綁,再加上紅衫男繼續從後方衝撞,故意在他亂動時插得更深,少年的手指怎麼也搆不著褲子的邊緣,無法解放。後方幽道在巨物多次硬闖下終於放鬆了幾分,卻使紅衫傢伙加快了抽插速度,更加肆無忌憚地發洩欲望,兩人的性器不斷磨出陣陣水聲。

  少年屈曲著五指連綿喘息,他無力再轉身去看紅衫男,他只感受到對方的性器在他裡面又漲大了一些。

  頃刻後,少年低聲喚道:「……幫我脫褲子。」

  紅衫男挑起褲子的破洞邊緣:「內褲呢?」

  「不要、全都不要了……快點。啊……」

  「呵。無妨。」

  紅衫男暫且放開身下的少年,把那條多餘的濕長褲剪爛,連同少年的鞋襪都扔到一邊。雙手的捆綁終於被解開,少年翻身躺在沙子上緩了口氣,滿臉紅潤,上衫破碎不整,腰下完全赤裸,一直被壓抑著的下體終於暴露在空氣中,頂部早已被折磨得發顫溢水,紅腫的後穴則因為突如其來的缺失感而極度不適,張合不止,只有微涼的風在門口處進出。

  紅衫男問:「還想要什麼?」

  少年嚅囁地答:「……進來。」

  「行。記著,你必須永遠都接納我,我便會永遠將自己的全部獻祭給你。」

  下一波海浪狠狠翻上岸灘,卻擋不住紅衫男在他耳邊的輕笑聲。

  少年被完全摟抱住,感受到火熱的親吻凌亂地落在頭髮、額頭、臉頰和頸項,心中突然泛起莫名的溫暖,奇妙的安心,還有無法釐清的愛。

  為什麼自己會對這些傢伙產生這種感受?

  少年展開雙手反抱對方,讓兩人的身體更加貼合,汗水相交。

  私密處再一次被完全貫穿,飛馳的快感令少年的神緒崩潰瓦解。在閉上眼的瞬間,他覺得意識一部份被剝削抽離,腦內的記憶再次陷入混亂,拼不起來。

  ※ ※ ※ ※ ※ ※

  當少年清醒時,紅衫那傢伙不在了,抱著他的人換成了青衫的傢伙。

  衣服被剪得七零八落,皮膚到處都是凌亂的紅印,後穴疼痛,甚至隱隱感覺到黏稠的熱液還在體內徘徊,十分狼狽。青衫男子在他身上披了白衣,勉強遮住腿間之物,但大腿還是裸露在外,赤裸的屁股剛好抵在青衫男的腿間。

  「……我要走了。」

  少年的意識緩慢地回歸,抓著衣服推開青衫男子,但對方始終緊抱著他不放,不容許他動。

  青衫男溫言問:「在想什麼?」

  少年挪開視線,試圖在沙灘上尋找剛才侵犯了自己的那個傢伙:「他……那紅衫的呢?」

  「他太累,先走了。」

  少年望向青衫男,又問:「你怎麼在這兒,什麼時候來的?」

  「你們完事之後。」

  少年羞了,旋即慌亂地別過臉,東張西望,歇力尋找別的話題:「那!他呢,去了在哪兒?……啊,我是指……他們呢?……等等……不太對、你們……不,是你……『你』……」

  青衫男突然靠近他的嘴邊,一手扣著下頷,少年立即怔住,與他默默對視。確認少年沒有閃躲的意思,男子便伸舌輕吻,一點點地挑開少年的唇齒,這最為撩人的溫柔,總是讓少年從第一刻便難以抗拒。

  他細吸口氣,微張開唇,與青衫男舌尖相頂,容許對方無限延續這個教他心神融化的長吻。

  無論是「他」,還是「他們」,每次都會強行把少年拉入最甜蜜激情的世界,讓少年產生喝醉酒的感覺,不願再管世間雜事。

  很美好,很幸福。

  這才是少年最想獲得的東西。

  不知吻了多久,耳際又傳來男子的提問:「現在,想什麼?」

  少年咽下兩人交織的甜液,臉色微紅,沙啞應聲:「……累,想睡。」



  累了,不想了,不再回憶了──至少這一刻,他只想休息,好好睡覺。

  少年再次望向蔚藍的天空,很和平,很清靜,連一片雲都沒有的完美淨潔之藍。



  他閉上雙目,什麼畫面再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