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Eir's Tomorrow 章十二(上)
NatalieDADA
章十二

本章预警:

原作里,伊法露娜一直活到了爱丽丝出生,而直到带她逃出实验室才死去。但萨菲罗斯一直从未被允许与她联系,所以才早早认为她死了。

涉及未成年人的粗俗影射。

克劳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室友们看起来那么奇怪地从他身边走过,但他随即忽略了这些,更关注房间里的那两位特种兵。

扎克斯坐在他的铺位上,脸上泛起痛苦而怀念的神情,环顾着四周,如同一个学生仔回到了他曾想永远逃离的学校。他的朋友,3rd特种兵康赛尔,挂着一幅不偏不倚的神情靠在墙上,而这让克劳德有些抗拒对方。他背着训练袋站在原地,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肩带。

“伙计,你绝不会相信,我当年能离开这个地方时有多高兴。”扎克斯说道。

“你现在觉得托卡中士很糟,那就只管庆幸布朗宁中士在你们来之前就退休了吧。现在这家伙不过也就会为了屁大点事气地上窜下跳,折磨折磨他周身半英里范围的人罢了。”

“别的我不知道,扎克斯,但托卡中士折磨人的攻击范围至少一英里起步。” 克劳德反驳道。”

“呸,”特种兵不屑地喷着怒火,“ 拜托,康塞尔,过来撑我几句。你可比我被那混蛋多折磨了一年。”

“你肯定知道,可不是我们中的所有人都能是早早晋升的天才啊。”他微微一笑。扎克斯打了个响鼻,挥手致谢赞美,而克劳德则忍不住眯起了眼。

“我听说克劳德的档案和任务报告都给基萨尔留下了很深的好印象,” 扎克斯咧嘴一笑,眨了眨眼,“而如果你能保持冷静,不要再惹毛你的上司,孩子,你绝对能在一年内成为特种兵。”

曾经有一段时间,克劳德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任何代价,去听到这句肯定。但现在这句话却令他全身发冷。“扎克斯,我能和你谈谈吗?单独谈谈?”

扎克斯吃惊地瞥了一眼康塞尔,然后才点点头。“呃,好吧。嘿,康塞尔,我们一会儿在五十四楼的餐厅见。那里的侍应生煮的咖啡可是整栋大厦最棒。”

“意思是,那种不会反复加热后杯底沉着渣滓的咖啡?”第三道声音大笑着插进来,但调侃的话语背后却潜藏着微妙的紧张。而当他一离开宿舍,扎克斯就认真地问道,“你还好吗,克劳德?”

“我很好。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抱歉,伙计,即使是我也没法帮你溜进女生更衣室。”

扎克斯再次咧嘴大笑,而他则气地喷了喷鼻子。但随即,眼前与过去重叠在一起的微笑、大笑和蠢笑话引起心底突然一阵抽痛。

“克劳德?”

一只手抓住了克劳德的肩膀,猛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抱歉,刚刚走神了。”

“关于你的恶梦,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扎克斯轻轻地问道,毫无疑问察觉到了克劳德随着肩膀一同瞬间紧绷的情绪。克劳德想告诉他,下次不要再试图做个英雄,不要再救我,不要。只管一直跑就好。但他也知道扎克斯不是这种人,不会抛弃任何人,即使那最后会害死他自己。

所以他耸了耸肩。“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萨菲罗斯,毕竟我没有被授予保全许可。”

扎克斯仔细打量着克劳德从训练包里拿出来的东西。“一本儿童故事书?”

“他会明白这是什么。”

扎克斯靠地更近了,“你俩到底发生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克劳德半真半假地混淆了事实。

“......你迷恋上他了?”

他高举双臂,又一次察觉到了空气中暗流涌动的那种不安、邪恶、保护欲,以及其他该死的只有星球自己才明白的东西。“该死的,为什么人们总是要问这个?”

“也许他们看穿了一些你没意识到的事情。”扎克斯得意地笑着说,而克劳德则凝视着他。

“其实真的很难迷恋上他,当你——你什么都不懂,算了,别在意。请你就把那本书给他好吗?”

“哦,抱歉,克劳德。好吧。我会给他的。”

“谢谢。”他咕哝道,有点内疚于自己居然为了一件真不算什么的小事发火了,一件只是有点......古怪的小事。

“嘿,孩子,好吧。我会把这个给萨菲罗斯,也不会再取笑你了,好吗?”

“好啊,抱歉。我只是累了。”克劳德勉强地笑了笑,而扎克斯则展臂勾过他的肩膀,伸手捏了捏。

“这不奇怪。”扎克斯低声说,“听着,我知道你一直不得不被其中一位中士在训练里折磨,但是,你知道,就算我可能不清楚正在发生的一切,但我仍然会帮你,嗯?”

“为什么?”

扎克斯眨了眨眼。“啥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认识我还没多久。”即使克劳德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但他的心却砰砰直跳。

“嘿,就像我说过的,乡下男孩必须团结起来!”

男孩的脸上随即绽开一抹微笑,而扎克斯则带着这小小的胜利远去。他朝萨菲罗斯的办公室走去,机械地对擦过身侧的所有人微笑,然后站在电梯口一遍又一遍地翻着手里的书。这本书又旧又破,而封皮则是普通的棕色皮革。而等他一个人走进电梯时,扎克斯又快速地翻回到了目录。

“冰之大陆,火之大陆,冥界的独眼神,被束缚的巨狼......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书页内里散落着许多木版画插图,那里有巨人,战斗,以及锁链缠身的巨狼。而当他一直向左翻完所有页后,发现有一张纸夹在最后一页和封底之间。纸的一面是字迹模糊但熟悉的手写笔记,详细地描述了魔晄对细胞有丝分裂的影响——扎克斯做了个鬼脸——而另一面则是一幅涂抹地很糟糕的画,那是两个火柴人手牵着手。一只火柴人头上支棱着三根黄色的刺,背后生出一双翅膀,而另一只火柴人头上则用铅笔涂着几根灰色的线代表长发。

扎克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画,专注到丝毫没有注意电梯经过了他要去的楼层后又再次下降。他又快速翻回了写着笔记的那一面,然后——好吧,这些字母确实看起来很孩子气,但那个字母“S”凶猛转折的一拐和字母“T”粗暴划过的一横,明显地昭示这属于萨菲罗斯。考虑到扎克斯伪造那个男人签名的次数多到数不清,他当然能肯定这点。该死的,克劳德到底是怎么亲手拿到这种东西的?

“哦,糟糕。”他喃喃道,终于发现自己马上要回到最开始动身的那层楼,赶紧一巴掌拍向了五十九楼的按钮。人们乘坐电梯上下全程需要将近五分钟的时间,而他等得不耐烦到差点原地跳起舞来。当门一打开,他就从几位高管身边挤过去,冲向萨菲罗斯的办公室。

然后立刻就撞上了那个男人。

“原谅我的话吧,长官,但你的身体硬地真就像一堵该死的砖墙。”扎克斯揉着鼻子咕哝道。萨菲罗斯冲他眨了眨眼。

“很着急,中尉?”

扎克斯瞥了一眼那个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们的秘书,于是坚决地把萨菲罗斯推回了办公室,还随手关上了门。而当他转过身来时,从头到脚都被萨菲罗斯全神贯注地审视着,目光里模模糊糊地透着愉悦。“别这样看着我,长官。这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显微镜下的一只虫子。”

“介不介意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而且还觉得有必要对我的人如此无礼?”

扎克斯缩了缩。“呃,请不要举报我。克劳德想让我给你一些东西。”他把书塞进萨菲罗斯手里,而将军茫然地看着它。“他没告诉我是从哪儿弄来的或者别的什么,只是说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好吧,但实际上萨菲罗斯看起来和扎克斯一样困惑。“也许你应该看看书后面。虽然这只是个建议,但并不意味着我看出了点什么或者别的。我绝对不会像个——你知道的——偷窥狂那样,去窥探别人的隐私。我的意思是,克劳德通过我秘密地把它交给你,而我要是还偷窥那可真就是太差劲了。”

“中尉,闭嘴。”萨菲罗斯温和地说,而扎克斯随即闭上了嘴。他飞快地翻到了书最后,拿出了那张纸,而在看到笔记内容的一瞬间脸色就沉了下去,随即翻到了另一面。扎克斯相当入迷地盯着萨菲罗斯脸上刹那间大起大落的变化。而几分钟有点尴尬的沉默之后,扎克斯胆怯地开口,“我,呃,你现在知道克劳德到底在说什么了吗?”

萨菲罗斯没有立马回答。而当他开口时,语气已然平静下来,“这是我大约9岁的时候画的。”

“哇。”

“中尉,你相信命运吗?”

“呃,”扎克斯说道,“这是个临时小测验吗?但因为我没学过,”而当萨菲罗斯的碧绿猫瞳泛起一抹微光地看过来,好似真的仅仅对扎克斯要说的话很感兴趣地看过来,他还是随即不自在地扭了扭,“我不知道。我从没有真地想过这个。或许不怎么信,我猜,否则我现在应该还困在贡加加的捕蛙日常里,过着乡下生活。那可真糟糕。”

“如果你被给予一次机会去改变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件曾在你生命中发生过的事,你会抓住这个机会吗?”

扎克斯想起了安吉尔,然后说道,“该死地绝对会!”他接着顿了顿,“好吧,或许。长官,还有什么?二十问点名小游戏的下一问?”

将军又翻回去看了看这幅画。有一瞬间,他看起来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时刻却改了主意。“谢谢你带给我这个,扎克斯。你该走了。”

“等等,再给我几分——”

“中尉。拜托。”

从萨菲罗斯嘴里听到这种请求真的怪诞极了,以至于扎克斯震惊地不知所措,最后犹豫着敬了个礼。而在房门彻底关上之前,扎克斯回头瞥了一眼办公室,发现萨菲罗斯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画。

而当扎克斯在五十四楼的餐厅和康塞尔碰头时,他看起来相当闷闷不乐,甚至没有发表任何想法地接过了一杯底部没沉淀的现冲咖啡。

“扎克斯,你还好吗?你有点安静。” 康塞尔温柔地说,“通常只有被风浪一个激灵掀翻在甲板上时,人们才会反常地这么安静。”

“哈?”

“别在意,克劳德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扎克斯拿着小塑料棒搅拌着他的咖啡。或许跟康塞尔谈谈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即使扎克斯不怎么愿意,但这家伙还是一直在他身边打转,而且还头脑冷静又善于观察。自从安吉尔叛变之后,扎克斯再也找不到可以真心实意倾诉的对象,即使他内心的一部分一直嚷着,你永远都可以找克劳德倾诉。但问题是,克劳德本身就是这个问题的一部分。

沉默了很久,但最后他还是成功挤出了一抹微笑,咧嘴说道,“不了,只是在担心安吉尔。那么,今天的特种兵日程安排是什么?”

康塞尔看起来一点都没信服,但他也没再强行推进这个话题。

......

为了在晚上把克劳德从训练里捞到自己的办公室,萨菲罗斯耍了几个小花招,比如致电基萨尔然后用人情债逼他帮忙。他靠在桌前,双臂放松地交叉着,注视着克劳德毫无波澜的面庞,打量着对方现在蓝色的制服,意识到那双眼睛对于这张稚嫩的脸蛋来说太过沧老了。萨菲罗斯小心翼翼在他们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而这样如果他的胸中激昂起紧张、愤怒、孩子气的敬畏,就全都不会暴露出来了。“过的如何,克劳德?”

克劳德皱了皱眉。“我很好。”

“真的?”

克劳德看起来很惊讶,仿佛之前从未有人如此困惑地问他。“出什么事了吗,长官?”

萨菲罗斯咽下了一声差点脱口而出的沮丧的叹息,伸手按在桌上的那本旧书上。“你从哪儿拿到的?”

克劳德向前探了探头,透过长长的刘海看过去。“在来米德加之前,我确定自己必须穿过神罗大宅。”

“你之前在尼布尔海姆?呆了多久?”

“我在那里出生,长官。”

那几乎正好是克劳德消失后,而萨菲罗斯被宝条的命令下被转移到米德加的时间点。他曾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男人,但身形虚渺;而现在则是一个十几岁男孩,却身形凝实。“你是转生了吗?”他试探地问。

克劳德颤抖了一下。

“转生。”

“怪这个星球去吧,我在这件事上别无选择。”他喃喃道。萨菲罗斯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转生。”

“萨菲罗斯。”

他从横过鼻梁而搭在眼前的指间瞥去,看见克劳德正在缩回手。如同对方之前就已经开始向前伸,但到中途却又改变了主意似的。“还有其他人知道吗?”他问道。

“只有一个,但他不在神罗。”克劳德一直微不可察又不安地扭动着,手指微微地蜷曲着,重心不停地挪移着。萨菲罗斯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一遇到难以应付的事时,就爬上克劳德的膝头。他突然想要回报他的爱护,想要实现他的渴求。而杰内西斯和安吉尔从不曾需要过他,只因为他们俩拥有彼此。

“我让你不舒服了吗?”他平静地问道,而克劳德看起来相当惊讶。

“没有。只是。没有。”

一阵令人不适的短暂沉默过后,萨菲罗斯再次开口点评,“我注意到随着时间推移,你越发话唠了。”而克劳德则猛地低下头,忍不住悄悄地露出一抹微笑。“克劳德,之前在训练室里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克劳德语气平静,但没有直视他的眼睛。“杰诺瓦死了,我很确定,所以那本不应该发生。星球本应阻止那发生,何况我认为那也不可能再发生了。”

“克劳德,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克劳德回道,显然动不动就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技巧已然练得炉火纯青,“现在,我们很好。我不知道那为什么。但现在,那不重要。”

“我之前感受到了你的意识。这是你绝不能就这么忽视的事实。”

“我保证这再也不会发生了。”

“如何?”萨菲罗斯逼问道,而怀疑的态度使他的言辞尖锐了起来。

“别担心,没事的。我已经控制住了。”

“你真的确定?因为之间经常在战场厮杀,所以我相当清楚一个人什么时候才会如此绝望。”克劳德从牙缝里挤出嘶嘶地低吼,但萨菲罗斯坚持地说下去,“你不应该一个人战斗,克劳德。你应该说过不想要再一次对我痛下杀手,说过想要保护那几个特定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必须亲自一个人去做这一切?”

但克劳德却只是摇了摇头。“你不明白,萨菲罗斯,我也不希望你明白。这不是——不是什么应该让被人知道的事情,这对你并不公平——”

“但这就对你公平吗?”

“这不是重点。”克劳德陡然发怒道。

萨菲罗斯挺直身板站起来,向前一步,故意侵入了克劳德的私人领域。“你天资卓绝,克劳德·斯特莱夫,但我不认为愚蠢也是其中之一。你说过你想要拯救扎克斯、爱丽丝和我。虽然我与爱丽丝从未私下打过交道,但我有理由相信她也会赞同我问你,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也许也想同样拯救你吗?让我们代理我们自己,让我们为我们自己做决定。”

“你不明白,”克劳德突然咆哮出声,压迫地萨菲罗斯下意识后退几步,靠在自己桌前,“你死了。你们三个,都死了,而我却活下来了。就算她是古代种,你和扎克斯都是特种兵,这都没有用。他们两个为我牺牲了自己,而我则不得不杀了你。而这都因为你无法抵抗杰诺瓦。”

“这就是为什么你如此坚决地要摧毁她。”萨菲罗斯意识到,察觉到自己与对方断联了。他还记得她蜷缩在自己的脑海里,低声许诺着力量、母爱、归属。“但这怎么可能,克劳德?”

“你指什么,在从未来穿越到过去?问问这个星球吧,运气好能得到点甚至人类都能理解的东西。但我做不到,再来一次我还是做不到,萨菲罗斯。我做不到。”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语调相当不对劲,好似一直坐立不安地处在崩溃边缘。他绝望,但也执着,就像是萨菲罗斯麾下的士兵一样,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萨菲罗斯沉着嗓子开口说道,“但你已经改变了一些,克劳德。杰诺瓦已然消逝。”

“不可能,除非换成我突然想要钻进你的身体里面。”克劳德单刀直入地答道,“那以前也曾发生过。这些是活着的杰诺瓦细胞,他们想要重聚,他们想要让你成神,而我们其他人都是你的——我甚至也不清楚——信徒,或祭品,或其他别的东西。我现在也不确定,宝条以前也没搞明白过。从来没有弄清过,全都他妈的是胡说八道。”

萨菲罗斯居然有耐心在旁人看来是一件很古怪的事;但他可以默默站好几个小时,看着敌人出现在眼前;又或者只是坐着开完一个无用的行政会议,看着所有的与会人员一脸沮丧。但现在眼前没有明确的动机或目标,也没有真实可信的预见,这让他失去了往日的耐心。“克劳德,我不明白,”他试图冷静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得到活着的杰诺瓦细胞?你是第一个被注射的吗?”

“我告诉过你,这不重要。”

“克劳德。”

“该死的老天,萨菲罗斯,忘掉它,好吗?我已经控制住了。”

“现在,你真的确定?在我看来,你只是在嘴硬。”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又一阵漫长的沉默。克劳德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你愿意送我回房间吗,即使我们之前没有共进晚餐?”萨菲罗斯干巴巴地打趣道。

“这也太他妈糟糕了。”他嘟囔道,之前的愤怒却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