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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殇不患闲立在锻剑祠门廊的阴影处,突然盯紧了碰巧从他眼前经过的丹翡。他视线跟随这小巧的护印师走了一路,不知不觉间竟似看得呆了,看样子还就要迈步跟上去。正在此时,浪巫谣便从他背后一把给将他揪了回来。

  “呐,殇不患,”当丹翡的身影完全从前方消失,聆牙便对殇不患说道,“虽说对你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喜欢看女人倒也不是件值得一提的事,但假如你对这位丹翡姑娘产生了什么兴趣……”

  “不,我倒不是对丹翡有兴趣……”殇不患急忙解释道。

  “什么?你这家伙难道把这也叫做没兴趣?”聆牙见他辩解,就在浪巫谣肩头反复横跳着质问道,“明明你自我们来这里之后,根本是一——直——在偷看她吧!今天早上也是,昨天吃饭的时候也是,洗衣服的时候也是……”

  “咦?洗衣服时候也是?”殇不患吃惊地说道,“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当然不要太明显了,你真是的!”聆牙生气地责备他道,“如果你只是喜欢女人,本来倒也没准备想说什么。但那个叫丹翡的女护印师是不行的吧?虽说看来确实漂亮可爱,可人家不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嘛!”

  “丹翡是卷的妻子没错。”殇不患说道。

  “所以正是如此,不伦之恋是不行的。”聆牙义正言辞地教训起他道,“至少在我这正义的伙伴面前,不伦之恋不可以,不伦之恋什么的完全不行!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丹翡姑娘,这样整日整日地盯着他人妻子的行为也是非常的不合适。”

  “我承认最近似乎是有些不自觉地总盯着丹翡看。”殇不患反省了下说道,“但好像也没有整日整日。”

  “不不不,整日整日的不是重点,关键难道不是你看她的眼神吗?”聆牙说道,“一个孤独的单身汉在美丽人妻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变态萝莉控眼光什么的,这画面与其说是会造成危害不如说是辛酸悲惨,就连阿浪他都觉得看不下去了。”

  “……我没有!”浪巫谣急忙说道。

  “等等,什么变态萝莉控眼神,我都说了不是这样子。”殇不患见聆牙果然误会,就向两人的方向抬起一只手来,忙不迭地解释道,“这事都怪残云,纯粹不过是上次我和他一道喝酒的时候,他兴起就向我吹嘘说,他妻子的眼睛有两种颜色……”

  “啊?”聆牙说道。

  “我当时喝的多半才三分醉,就好像听他说过,丹翡的眼睛在白天看来是紫色,但到夜晚就成了粉红。”殇不患说,“我就想人的眼睛,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的……”

  “诶?”聆牙惊奇道,“所以你这几天紧迫盯着丹翡,就是为了想看她眼睛的颜色?”

  聆牙说着,还在浪巫谣的肩膀上换了一边。

  “会变色的瞳孔,你觉得很稀奇?”聆牙问他道。

  “难道……不稀奇吗?”殇不患向两人摊了摊他伸着的那只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道,“毕竟那不是什么玻璃珠,玻璃球,或者闪光石头一类的东西,而是人的眼睛啊?虽说比起对眼睛变色的兴趣本身,不如说是因为既然卷说起了,我才不免感到有些好奇吧……但说实话如果真的存在会根据不同的时间地点发生变幻的瞳孔颜色什么的,仔细想一下那是何等的……”

  “那你盯她那么久,有什么成果吗?”聆牙说道,“像这么努力地看着她,你看清楚她的眼睛了吗?”

  “噫……”聆牙这问题就让殇不患感到有些受挫,但既然被打断了发言,他就只能摇摇头老实说道,“当然是没有。其实正因为丹翡是人妻吧,要是我想看,也只能远远看着,不然如果在近处死盯着看,那也感觉太失礼了。”

  “这么说还有点难度,要放弃吗?”聆牙说道。

  “放弃的话,不如说倒没想过不放弃。”殇不患说道,“本来这就不是该纠结的事,但说真的一开始明明只有一点点兴趣,偏偏是现在越看不清楚,就越觉得不甘心。”

  “这样,也就是说你对她的眼睛倒也不是有绝对的兴趣,只是对于想要弄清真相,已经形成了一种执念。”聆牙说。

  “倒也,没有很执念吧……”殇不患说道。

  “不过,我想要是说清楚缘由,稍微靠近些看应该也没关系?”聆牙说道,“你和她们夫妇俩关系都不错吧?而且虽然不知之前经历过什么,但那姑娘好像是信赖着你。”

  “不,不行,如果只为这种事就上前去提出要求的话,总归是太唐突了。”殇不患说道,“而且也不是没机会靠近过看她。但是,但只是……”

  “但是?难道靠近点看也不能解决问题吗?”聆牙问道。

  “嗯。”殇不患说着就伸出手来,在浪巫谣胸前的盘扣位置比了下高度说,“因为以丹翡的身高,她的眼睛大概是在这里。而丹翡那家伙又是个极为恪守礼仪的人,一般她在向我搭话时,为了礼貌,就只盯着我下半张脸看,通常并不会把眼睛向上过多地抬起来。”

  “嗨呀,所以也就是说一旦靠近,你们两方的眼睛就不在同一个平面上,反而更看不清楚了吗?”聆牙问道。

  “对,所以我现在对她那双眼睛的感觉,就是近了看不见,远了看不清。”殇不患说着便伸手在聆牙的琴轴和浪巫谣的肩膀处用手指的侧面比划了个轮廓道,“你看她又不是浪,明晃晃身长就摆在这里,我都不用费多大力,只要就这么往前头一站,平视就能看见眼……眼睛……”

  “咦?”殇不患说。

  “咦?”聆牙说。

  殇不患“咦”不知道是为什么“咦”,但聆牙说“咦?”,是因为不知道他在“咦”什么。

  “浪,浪,浪,啊……阿浪……的眼睛……”殇不患说。

  “啊?阿浪眼睛怎么了?”聆牙听了他的话,就从浪巫谣的背后跳到了他怀里。他看殇不患奇怪的反应,就也转过它那张獠牙交错的脸来,在浪巫谣的怀里也看向他的眼睛。

  “浪,啊,啊,阿浪的眼睛,怎么,怎么是蓝色的?”殇不患惊道,“浪的眼睛……不是绿色的吗?!”

  “哈?”聆牙说。

  “哈——————!!!!!!!”聆牙说道。

  因为聆牙过度惊讶的大叫,浪不由得把它抱得离远了一点。

  “不,不是,我说,殇不患,”聆牙跳动着说道,“我说你在惊讶什么,浪的眼睛难道不是平常就这样的。”

  “平常就这样的?!”殇不患惊道。

  “我就说你这家伙怎么回事,还对偏光色的瞳孔感到这么有趣。”聆牙说道,“你没看过丹翡也就算了,难道你还没看过浪的吗?”

  “我,什么?我没看过浪?我怎么会没看过浪?”殇不患问道,“什么偏光色?”

  “嘛啊,人的眼睛当然不会因为时间和地点就改变颜色啦。”聆牙说道,“但之所以有时虹膜的颜色会在不同情境下看起来有所变化,是因为光线。”

  “你是说浪现在的眼睛看起来是蓝色是因为……”殇不患说道。

  “现在吗,那是因为他站在这块门廊的阴影里。”聆牙抬头望了浪巫谣一眼,而后便说道,“那什么,浪,不然你挪下呗?”

  于是听了他的话,浪巫谣就眨眨眼,低头往门廊外踱了几步。他直走到阴影外的日光中,才回身抱着聆牙,重新站在了殇不患的面前。而不可思议的事就在此时发生了,先前当殇不患看他时,他眼睛还是如古井中冰泉般冷调的深蓝色,但如今一立于光下,那双眼的金绿色却呈现出了闪烁的光辉。

  “诶?”殇不患盯着他两只眼睛,说,“诶诶诶诶诶?”

  “我不知道你在诶什么。”聆牙平静地说道,“我说你这家伙,不会其实连浪是什么样子都没好好看过吧。”

  “怎么可能,”殇不患不忿道,“浪我当然好好看过。”

  “但是,你看你,你都不知道浪眼睛是什么颜色。”聆牙说。

  “这……浪眼睛的颜色我是知道的!”殇不患说道,“但平常真的一直就只是绿色而已!”

  “嘛,但是连蓝色的情况都没发现过,还是观察得不够多。”聆牙说道,“我不禁都开始怀疑起你平常是怎么认出他来的了。”

  “哈?喂喂喂喂,这指证是不是有点过分?”殇不患说道,“虽然我确实没发现他眼睛颜色在不同光下会有所变化,但也不能发散到认为我都不记得他的脸吧?我当然知道浪长什么样!而且他外形这么显眼,一眼瞥见个剪影轮廓什么的都能认出来了吧,有时战斗情况又紧急,这么说的话难道不是每次都要细看才能认出他才更显得有问题吗?”

  “哎呀呀,殇不患,这话你说的。”聆牙转头就说道,“阿浪你看,他这是承认平常都不看你的脸了,也就瞥一眼识别个剪影或者轮廓而已,这都是他刚才自己说的。”

  “我没有!我看了!”殇不患叫道。

  “啊,是吗?真的吗?”聆牙说道。

  “我都说我看了!”殇不患斩钉截铁道。

  “这样啊,那既然你这么确定,不如我们玩个小游戏吧。”聆牙说着就一翻身爬到了浪巫谣的背上,还撺掇他把两只手给藏了起来。

  “呐,殇不患,现在就有个小问题,”聆牙促狭地说道,“既然你都说你好好看过了,那现在就来猜猜他的指甲是什么颜色吧?”

  “指,指甲?”殇不患花了点时间反应过来聆牙的意图,然后他便撇过脸笑道,“哼……”

  “怎么啦?”聆牙见状就挑衅道,“刚刚还说看过,现在一问你指甲颜色,又抓瞎啦?我说殇不患,你这家伙难道是色盲吗?”

  “你问我?我只是觉得这问题也太简单。”殇不患对这琵琶的行径有些不无气恼地回答道,“浪的指甲,当然是以前食指和中指两指涂了蓝色,无名指和小指两指涂了红色,啊,还有拇指,拇指也是红色的。至于现在……可能我对颜色的描述不那么准确,但最近都是一种相对不那么鲜艳的肉粉色。”

  “诶?!”聆牙惊道。

  “诶什么诶。”殇不患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诶什么。”

  “不是,殇不患,你竟然注意到他指甲油换了颜色。”聆牙说道,“我还以为你连先前的红色和蓝色都不一定能准确说出来的。”

  “为什么?我说我在你心中到底是怎样一种形象?猪蹄子吗?难道浪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殇不患说道,“说到底浪是乐师,对于乐师来说,手是非常重要的吧?虽然有时浪都是站在我身后,但为了能互相配合,还是要密切掌握他的动向,这种情况下即使我没法看到他的脸,也是不能不看他的手的吧?”

  “呃,所以你是因为战斗的原因,才观察他手比较多的吗?”聆牙问道。

  “都说了不只是手,你在开什么玩笑。”殇不患说道,“浪好歹是我重要的搭档,我当然有好好仔细地看过他,是你自己不相信我。”

  “是吗?”聆牙说,“那你仔细看他,仔细是有多仔细?”

  “这……仔细不仔细当然是相对我自己来说的。”殇不患说道,“但肯定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是看个剪影或者轮廓。”

  “那比如说?”聆牙问道。

  “比如?”殇不患说,“他唇妆也换过?”

  “你竟然还知道唇妆?!”

  “啊对了,我记得以前浪是这么高的……”殇不患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以前,那现在呢?”聆牙惊道。

  “现在嘛,当然是到这里。”殇不患说着又比划了一下。

  “诶?”聆牙瞪直眼道,“为什么现在高度不一样,难道浪还长高了吗?!”

  殇不患见聆牙竟然还有不知道的事,就笑起来道:“哼哼,哼哼哼。”

  “喂你这个殇不患,快别卖关子了,”聆牙着急地说道,“快告诉我我们浪是长高了吗?”

  “那倒不是的。”殇不患说着,就伸出一只手指朝下,指了指浪巫谣的鞋子。或者具体该说,他是指了指浪巫谣高出一截的鞋跟。

  “诶诶诶诶诶!”聆牙说。

  “你又在诶什么?”殇不患不由得模仿这琵琶的口气,嘲讽起它来道,“啊,那个,聆牙,不是我说,你这家伙的反应不禁让我怀疑,你不会是整天趴在阿浪的背上,就从来没见过他的脚吧!”

  “哈?怎么会?我见过,我见过!”这次换聆牙不忿地叫道,“不管是穿鞋子还是穿袜子,或者是洗澡的时候什么也不穿,我当然都是见过的啦!我只是一直被他背着相对来说对高度不敏感而已!”

  这琵琶跳脚的样子倒是好生可爱,于是这下就连浪巫谣也忍不住“呋”地笑出了声。

  “喂,阿浪……”聆牙说道,“你又笑什么啦!”

  不过等聆牙终于冷静下来,就对殇不患说道:“好吧,殇不患,现在我明白了,你确实好好看过他。”

  “嗯。”殇不患说。

  “不过不可思议,明明都观察得那么仔细了,为什么会偏偏不知道他这张脸上眼睛的颜色呢。”聆牙说。

  “……呃,”殇不患说道,“可能这就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了解的重点会有偏差,所以即使是寻常易得的信息也很可能遗漏吧。”

  “是吗?所以你就只是没好好看过他的眼睛?”聆牙说。

  “姑,姑且其实还是看过的……”提起眼睛,殇不患又有些局促地说道。

  “但是,至少是没频繁或长时间看?”聆牙说道。

  “算,算是那样吧……”殇不患说。

  “那么,要不要就趁这个机会,好好地观察一下?”聆牙就说。

  “诶?!”殇不患说,“这,这倒也不必……”

  “呐呐,要不然就把这当做是为了表达我歉意的杀必死服务,这个浪我现在放在这里。”聆牙说道,“不是反正你也正好对偏光色的眼睛很感兴趣吗?所以如果接近那个丹翡确实很不容易的话,那我们浪还是可以随便看的。”

  “是,是吗?……是真的吗?”殇不患说道,“能随便看他,看多久也行?”

  “嗯啊。”聆牙说着又快活地在浪巫谣的肩膀上跳来跳去道,“你看他的这个眼睛呢,就是在暖光下看起来是绿色,在阴影下看起来是蓝色啦,而这片门廊下正好有个影子。假如对象是那个丹翡的话,都说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你也没法把她摆来摆去吧,但我们浪如果你想换种颜色看,就可以把他手动挪一挪……哎呀,不如浪你先来演示下。”

  “演,演,演示?你们要演示什么?”殇不患说。

  虽说是演示,但浪巫谣也只是抱着聆牙迈了几步,重新一脚又踏进了门廊的阴影里。

  “诶,过来点,”聆牙侧躺在他怀里指挥他道,“不对,再过去点,你偏下头。”

  浪巫谣听从聆牙的指示,在建筑物阴影的边缘停下又站定了。于是此时他一边的眼睛能照到光,而另一边的眼睛却被笼罩在阴影下,瞳孔的色彩便有了差分。

  “我……这是,这算是给我看的吗?”殇不患问道。

  “是喔!”聆牙爽朗大方地答应道。

  “这,这,这我,我该……该怎么看来着?”殇不患问道。

  “哈?就这么站着看?用眼睛看?”聆牙说。

  “站,站着看啊……”殇不患问道,“我,等等,那我该站哪里?应该用什么距离?”

  “什么距离都可以啊,你在说什么呢?你要是不想站着坐着也行啊?”聆牙说。

  “坐,坐……”

  “嘛,嘛,而且也不必这么拘束的,搞什么嘛殇不患,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聆牙说道,“而且浪难道不是你亲密的搭档吗?就是不光看你上手也行啊。”

  “上,上手?!”殇不患惊道,“等,等下,说起来是不管看多久喔?”

  “当然,不是已经说过吗?随便看,我都同意了!”聆牙说道。

  但虽然聆牙都同意了,虽然是这么大一个浪放在这里,虽说是不管看多久也行,殇不患却没法好好去看那双差分色的眼睛。

  殇不患对他的搭档始终保持着某种敬畏,虽然偶尔的对视是可以,但他无法长时间去观望那双眼睛。因为那双或青蓝或碧绿的双眼中所透露出的眼神,以他的心脏来说恐怕暂时还是无法承受的东西。

  “殇不患,你怎么发起呆来了?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聆牙问道。

  才不是呢。殇不患本想这么回答,但他直视浪巫谣的眼睛才三秒钟,脸上不知怎的就飞起了一抹酒醉般的酡红,因此他也赶不及再多看那双眼睛一眼,转过身夺路便逃跑了。

  不,不行啊,没法一直盯着浪的眼睛……

  做不来啊,这种事……

  毕竟如果一直看,一直看的话……绝对会害羞的啊!

  “咦?!阿浪,你看殇不患那家伙,怎么就突然跑啦!”聆牙惊讶地说道,他从浪巫谣的肩上跳到怀里,又从他的怀里跳到肩后,“喂,我说你怎么啦?你刚才瞪他啦?”

  “我没有!”浪巫谣说道。

  “那可真奇怪,这家伙怎么回事……”聆牙说道,“平时胆子不是很大嘛,明明连刑部的追捕和祸世冥蝗的追杀都从没放在眼里,不怕天不怕地的,怎么看了你的眼睛三秒就败退了,我说你凶他啦?”

  “我没有……”浪巫谣道。

  “那这事可怎么解释?”聆牙问道,“难道说你这家伙,其实不止声音有魔性,就连眼神也有?我说你到底是有多凶恶啊?”

  “我,我凶恶?”浪巫谣颇受打击道。

  殇不患不知怎么跑了,这聆牙不仅不安慰他,竟还精准地反补一刀,浪巫谣气得便将他乱挠了一阵。

  “都说我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