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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事在有了個開頭後,接下來一切的發展似乎就變得相當合情合理且自然了。

  血的氣味若有似無地蔓延在空氣中。

  不知道是由誰先咬下去的,可能是濃縮咖啡,可能是瑪德蓮,又或者是兩者同時。

  房內充斥的信息素越來越濃,有奶油的甜香,與咖啡的微苦,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彼此拉扯並爭奪著主導權。

  他們進行著宛若野獸互相撕咬般的親吻,雙手亦急迫地去脫對方身上的衣物,等好不容易移動到床邊時,彼此都只剩身下的長褲,在雙雙往後倒向床鋪時,濃縮咖啡眼明手快地抬腿在瑪德蓮的腰上一絆,瞬間調換了彼此的上下位置。

  外頭的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由於拉上了窗簾的緣故,室內的光線顯得有些曖昧而朦朧,瑪德蓮看著將手撐在他臉頰兩旁的濃縮咖啡,情不自禁將手掌貼上大魔法師那深色的腰際,緩慢磨蹭著往上。

  濃縮咖啡到底是個Alpha,即便力氣不比瑪德蓮,脫下衣服後的身材也不會過於纖細,整體偏精瘦但該有的肌肉都有,穠纖合度得恰到好處,毫無任何一絲贅肉的肌肉線條充滿著濃濃的禁慾感。

  濃縮咖啡同樣在打量被他壓在身下的瑪德蓮,騎士團長是標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長年沒有接觸到陽光的部分比他那張臉還要白上一階,與亮眼的外表不同,上頭佈滿數量可觀的傷痕,有些偏細碎,有些則足足有一個手掌長,肌肉結實而明顯,實際上摸起來卻極有彈性,讓濃縮咖啡一貼上去便有些捨不得抽手。

  可惡......

  「濃縮咖啡......」

  瑪德蓮的手不知道何時爬上了濃縮咖啡的臉頰,在碰觸到後者的髮梢時他的手微微一頓,猶豫了會後還是克制地收回手,這一番舉動自然沒逃過具備敏銳觀察力的咖啡魔法師,不由得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想看就說,婆婆媽媽的,煩。」說著就主動撩起自己蓋著右眼的瀏海。

  隱藏在那之下的眼眸與左側相同,是好看的粉水晶色澤,但再往上一點卻有一道近乎呈現灰白色的疤,狀似太陽,從髮際處作為中心開始向外發散,銳利的鋒芒一路延伸直至隱沒眉尾。

  他在瑪德蓮詢問前就先一步開口:「很久以前做研究時弄傷的,沒特地藏,只是嫌麻煩。」就像瑪德蓮坦然地曝露了自己身上的傷一般,濃縮咖啡也覺得這疤痕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怕別人看到會問所以才用瀏海遮起來,直接省去解釋的麻煩。

  真要追根究底的話,或許也有點不想從他人那收穫到同情目光的成份在吧。

  瑪德蓮靜靜地打量著那道傷口,在濃縮咖啡的注視下伸出手指摘去眼鏡放到一旁,隨後輕輕地摸上了那道傷疤。
那是個飽含著疼惜的觸碰,甚至因為過度控制力道而產生小幅度顫抖,就像是怕弄疼他似的,這些細微的反應全都透過肌膚相貼傳了過來,濃縮咖啡從沒被誰這樣對待過,也是第一次從瑪德蓮那裡感受到這樣的情感。

  他們倆的關係在這之前頗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正確來說是他一直看不慣對方個性中張揚自戀的部分,明明早就動了心,卻總在即將坦白時又因瑪德蓮的各種愚蠢行徑打退堂鼓,覺得承認這件事莫名很丟臉,好像自己輸了似的,但分明也沒誰跟他較勁這件事。

  可是在這一刻,濃縮咖啡突然覺得,承認了也沒什麼。


  他確實喜歡瑪德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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