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鬪犬番外　情人節賀文　實玄


「玄彌，現在去店裡。」
「是，少爺。」

一貫地拉開車門讓少爺先上車，再面無表情擠進駕駛座，不管經歷了怎樣的事情，從枯燥的訓練到圈場鬥毆，一直到現在只剩下司機兼保鑣的身分，不死川玄彌知道他始終都只是條狗，獨屬於不死川實彌的狗。

「想什麼，嗯？」
「...」還沒扭下鑰匙發動，下巴就被控制住了，臉往開車不應該看的方向扭轉過去。
「都這麼久了，你還是覺得用沉默就能瞞得過我？」一如既往的笑從嘴角漫上來，自家少爺那邪氣又謀略深算的勾唇玄彌可沒少看過，連同後面的行為也是。

嘴上一下就又濕又黏了，喘一口氣也沒能似地口腔瞬間都不是自己的。

自從從刑場上被救下來，舉辦過「婚禮儀式」之後，少爺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雖然說那場婚禮儀式自己也在裡面，但跟少爺牽著手的人是蝴蝶小姐。若是說心裡沒有任何感覺，那肯定是欺騙，只是不知道必須騙自己，還是騙知情的人。心知肚明那是必須的，只能不斷提醒自己只是條狗來熬過。在那晚之後果然沒什麼後續似乎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幾天後又發生嫁衣事件讓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心再度紛亂風雨。

「玄彌，」總算放開的侵略卻仍然沒有拉出距離，實彌深紫色的眸子中紮紮實實映著自己的狗子「不許胡思亂想，你永遠是我的狗。」
「是，少爺。」

然後就沒話題了。沉默多到車裡淹滿水似的，不用力呼吸製造點聲音彷若所有人都溺斃了。
好像死亡來臨前的空白，就像當時在刑場緊盯著所剩無幾的未來。如果當時少爺沒有趕上，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樣？以自己的身分和根本沒機會積起來的陰德，恐怕連進入地獄都沒有資格。生時無所依處，死後照樣孤獨。

「少爺，到了。」照表操課地報告，然後下車給人開門，自己的工作總是能夠寫出標準流程，任何一個人來做都可以勝任。如果不是有機會真的被刺穿胸膛賣一條命，也許現在站在這裡的根本不會是自己。

望向實彌披著皮草大衣，走路有風、被大家老老實實招呼入門的背影，玄彌用誰也沒法注意的方始吐了口氣，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這一天是情人節，即使下雨酒店熱鬧也完全不減。
他們去的時間不晚不早，人潮洶湧得剛好。
老闆來了主管和員工們忙著前後賣笑，送上的禮物全都往後隨手一塞，玄彌也只能低頭做好自己購物車的功能，認命地看著紅男綠女們對主子獻殷勤。

光是從門口到要上樓的樓梯前，就走了好久。
玄彌兩隻手都掛滿了袋子，有些裡面顯然裝了酒特別的重，可還得想辦法挪出些空間放包裝花樣百出的巧克力盒。
壓在少爺身上的交際應酬，原來份量如此之多。
顯然員工和一些熟客們知道實彌今天要來做足了準備，偶一而為之的見面似乎都能讓人們加倍熱情，反倒是他這個每天都在身邊的人連準備一小塊糖的時間和空間都沒有。

我明明才是最靠近少爺的人吧。

終於脫離一樓的營業區，上到三樓辦公室門口，玄彌壓抑許久的內心終於迸出了一句話，但他很快地就驚覺自己的想法，並以改變呼吸速度再次將其吞嚥而下。

「玄彌，東西放好就過來。」
「是，少爺。」

終於能夠讓手輕鬆一點了，卸貨之後居然還有點痠麻，看來沒辦法高強度訓練體能終究是有差別的，這樣的自己還有資格待在少爺身邊嗎？

心裡沒有答案，或者，不敢有答案。

「你今天心事特別多。」
「！」

完全不知道實彌來到身後，緊貼著耳廓的聲音讓沉浸思緒中的玄彌明顯抖了一下，正好給實彌一個緊緊抱住的理由。

「怎麼了？嗯？」
「......」沒有辦法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要問出「少爺我還能在你身邊待多久」這種話嗎？
「不說也無妨，不影響。」手，開始游移，很快地探入緊緊紮入襯衫的褲頭「門都鎖好了對吧？如果沒鎖的話，也來不及了喔。」
「少爺！」意識到接下來會是什麼內容，玄彌急捏了實彌的手一下，但很快就明白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讓對方停止，最後也只能照舊配合，被剝光了下身推倒在大玻璃窗上。

「玄彌，還記得上次在這裡做的時候，我說過什麼？」
「......」粗重喘氣，天生銳利的眸子緊緊勾著說話的對象，玄彌想要夾緊雙腿遮羞卻被實彌結實身軀卡著，雙手也被食指交扣壓在玻璃上沒辦法幫忙，只能死盯著上方的人沉默。
「忘了嗎？」了解自家狼犬一直都是個悶葫蘆，實彌完全不生氣，彎下身去拉長舌頭品嘗著略為乾燥粗糙的臉頰「那也沒關係。現在就讓你想起來。」

語畢，一把握住被挑逗而強迫立起的熾熱，時輕時重套弄，吻完全封住唇不給走漏一聲半語，穿過長髮的手扯著黑絲，實彌熟練地掌控著玄彌的上半身與下半身，沒多久就在固定標示所有物的地方印滿痕跡。玄彌躺在玻璃上喘氣，被控制著身體他沒辦法轉頭去確認下方的人來人往是否有人目光往上，過去實彌說的「你就在這裡被操，只要抬頭就能看到」的話語讓他緊張焦慮，忍不住加緊收縮了身體。

「你好緊啊。今天特別緊呢。」對原因心知肚明，實彌笑得壞氣，用力挺入換來玄彌久違的呻吟和不同於以往的顫抖使他龍心大悅。
「少、少爺，少爺......」

不行，這樣不行。
萬一被人看到了，萬一被人看到這裡有人在...有人在...
啊...少爺...不、不要...

思緒根本沒辦法集結，一波又一波快感從下體不斷淹上來，實彌插著他並沒有馬上推動，而是欲迎還拒的慾火挑撥，指尖繞著胸峰、股內側和柱身摩擦逗弄。

除了閉上眼，無計可施。
不死川玄彌明白在少爺滿足前，自己都無計可施。
再緊張擔心都沒有用，只能鴕鳥心態地關閉視覺，至少這樣可以短時間逃離不用面對。

「看來不下點重本不行了。」

耳邊傳來這句話還沒來得及理解，就被翻過身去強行貼緊早就被體溫和汗水弄到起霧的玻璃，玄彌此刻終於有辦法看到下端──雖然不是用他想要的方式。人潮洶湧，絡繹不絕。

該說還好這裡是挑高後的三樓嗎？快速掃視一遍後每個人幾乎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抬頭往上看。
可是如果等一下少爺開始......萬一叫出聲來就難講了...就算聲音不會傳出去，過大的動態和撞擊震動，肯定、肯定也會引起注意的...

「啊！」

才想著，鼓搗就冷不防從後面傳來，在四下無人的辦公室交媾處明顯發出「啪」的一聲，注意力還困在胡思亂想中的玄彌因為沒有防備，被這樣深深挺進忍不住仰起頭哀了一句。

「嗯，依然很好聽。」將手指掛入張開的口中，實彌另一手撈緊玄彌的腰「等會兒盡量叫吧，這裡沒有別人。」語畢，立馬開始進攻，玄彌被頂得渾身發抖，又因為擔心引起注意，死命用手把自己從玻璃上推高減少震動接觸面積，這樣的用力剛好對了實彌的味，緊繃的肌群讓他進出更帶快感，加倍了抽送的力道。

「呼、噗、咳！嗯ㄥ！」想要讓自己不出聲，又因為嘴裡有少爺的指頭沒辦法閉起，玄彌胡亂換氣讓自己又嗆又暈，身子同時承受著實彌不留情輾壓很快地口水和水與淚水就全都混在一起。

「啊，這樣不行。玄彌沒辦法專心，對吧？」頂了一陣子之後，實彌語帶關心地說「玄彌不能享受就太可惜了。我也想要玄彌舒服。」

一聽就知道是在玩弄。
少爺從來不...

心裡還沒想完身子就再度被翻回去，又變成不能確認視線的動作，玄彌更加緊繃了。

「呼，嘶...你放鬆點。」被玄彌一掐差點繳械的實彌彎身下去親吻安撫，然後慢條斯理地宣布「等會兒精彩的就要開始了。」

什麼？

想要起身推身上的人已經來不及，力量衝到指尖時對方已經捷足先登動了起來，最後只能變成捏抓著臂膀被一下又一下挺入，而聲音此時再也無法忍住。

「嗯、啊、啊、少爺、等等！不要！嗯啊！」

完蛋了，完蛋了...我的聲音...

「各位現場的來賓、朋友們，請停下手邊的事物，我們今晚的重頭戲即將開始，請大家騰出雙手和尖叫聲，一起歡迎時下最猛最紅樂團，藍色彼岸花！」

正在玄彌焦慮即將爆炸的時候，背下傳來主持人高亢的聲音以及緊接而至群眾的瘋狂，他完全傻住了。

「噗，玄彌這樣子真可愛。」忍不住停下進攻欣賞狗子難得的表情，實彌雙手一邊摳弄胸前挺立一邊說「這樣玄彌就能放心了吧？嗯？」

不等玄彌反應過來，樂團從電動舞台升起，燈光全暗後秒接長射短亮的閃爍花樣，吉他和弦與重低音鼓聲一起，加上主唱肺活量十足的開場，所有空氣瞬間暴動，連玄彌的背都能感受到玻璃傳來的陣陣激昂。

「不用擔心了，對吧？」

少爺這個笑容太過分了，接下來一定...啊！


「嗯啊！嗯哈！少爺！慢點！不要、不要一直頂那邊！啊哈！」
「不、不行、不行！少爺、少爺、身體、身體、要不行了...嗯啊！」

「啊哈、少爺、休、休息一下，不要那麼快第二次、等...」

「少爺、嗯啊！老、老公，啊哈、老公...」
「老公、等等、要不行了、不要、不要這樣弄、嗯呀！」
「呀啊！不行，嗯哈、老公、實彌...我、我要、我要...啊哈！嗯啊！」


熱液汩汩，自兩腿間失控地噴發，玄彌全身抽抖，原本閉緊的雙眼微微上翻出白縫，喘著氣的雙唇發顫，還算飽含肌肉的雙臂攤在髒亂黏膩的玻璃上，十指屈伸不由己，一腳彎踩在窗緣另一腳垂掛，被肆虐過的後庭隨著前方噴洩時的抽搐緩緩吐出濁白，沿著大腿線條濃稠滴落。

「真是不同凡響啊。」滿足慾望後的始作俑者悠哉地拿著手機錄影，把這絕無僅有的畫面盡收眼底「玄彌的潮吹好精采。」等對方結束後，實彌再次撲蓋上去親吻，輕輕給對方抹汗「還記得這是什麼，嗯？」拉起左手，實彌用拇指滑轉著玄彌的戒指問。
「發......發信...器。」虛軟的聲音完全說明當事人是擠盡力氣在回答，實彌對此更滿意了。
「看來玄彌今天非常盡興。」一句話給狗子扣上羞恥帽，實彌一邊取下玄彌手上的戒指「最近總覺得這玩意兒已經不堪用，也不配用了。」

難道是要將我...
啊...也難怪吧...今天這麼突然的...
如果是從這裡開始...那從這裡結束似乎也合理......

「少爺？」因心中念頭而絕望到不想睜開眼面對的玄彌，在感受到新的觸覺掛上手指時勉強瞄過去，卻看到一個金色小圈正在自己指上閃亮，牽制著自己的手的少爺的手上也有一個。

表情一定又透漏了什麼吧，跟著少爺到現在，一路身分轉變導致自己也實在是越來越不謹慎了，少爺盯著他笑得意味深長。

玄彌還自責著，一貫深沉性感的嗓音，就隨著笑聲滾滾在耳邊響起。


「情人節快樂，我的小狗狗。」

那天晚上，不死川實彌罕見地當了不死川玄彌的司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