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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川前輩,你也喜歡學園偶像嗎?』 『诶?對、對阿,我也滿喜歡學園偶像的。』 『那你喜歡學園偶像到什麼地步呢?』 雖然前輩看起來有些慌亂,也不大想繼續這個話題,我還是忍不住繼續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口。 中川前輩愣了下,並沒有正面回答我。 『光是看著大家在舞台上坦率的實現夢想的樣子,就讓我悸動不已呢。』 那一瞬間前輩的笑容與記憶中模糊的面容彷彿合在一起,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保持不動聲色。 然後我就下定決心了,說什麼我都要阻止中川前輩繼續做學園偶像。 這些年,我不只一次想過,如果我的姊姊當時有人阻止她那麼沉迷學園偶像,或許她就不會迎來現在被趕出家裡一事無成的結局。 如果當時我有對姊姊提出勸告,或許……總之,中川前輩還來得及,她還沒徹底把自己的人生毀掉,或許我還可以為前輩做些什麼,做些當初我沒做到的事情。 所以,我到學園偶像同好會,去提出了宣戰佈告。 如果我選上了會長,那麼我就會剷除讓前輩無法專心在自己才能的所有因素,而如果前輩勝利,那麼以我這段日子對前輩的了解,中川前輩大概會優先於顧好自己身為會長的責任,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回到同好會,那我就作為隨時可能取代對方的競爭對手,給前輩施壓,這樣前輩大概就不會步上姊姊的後塵,而是專心在打磨自己的未來上。 就算被當成惡人也沒關係,我本來是這樣想的,但是上原前輩她們卻出乎我意料,比中川前輩更快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想要做出反抗。 跟給我的第一印象不同,上原前輩相當強硬的想要我打消廢除學園偶像同好會的念頭。 雖然試著跟前輩們講道理,不過對方也是完全聽不進去的樣子,本來以為兩人就會這樣一直耍賴下去,但上原前輩卻向我提出了為何要成為會長的疑問。 雖然初衷並不單純,但是我也有著想要實現的藍圖,想要讓包括中川前輩在內的所有人都獲得幸福這點,就是我最真實的願望。 而聽了我回答的上原前輩,卻露出了我無法理解的笑容,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 『那我們是一樣的呢。』 怎麼可能一樣,你們只是在台上唱歌跳舞,一點實際的作為都沒有,是要怎麼讓人獲得幸福? 但是,前輩們訴說著的樣子太過堅定,讓我不禁好奇,她們是見識過了什麼,才有辦法這麼堅定的為學園偶像護航,因為太過好奇,害得我不小心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為了掩飾一瞬間的動搖,我向她們提出了交換條件,本來也只是隨便想的,但沒有想到她們那麼快的全都答應了,這跟我想像中的不大一樣,我原本以為她們會優先想要專注在自己Fes的準備上,而拒絕我的提議,這樣我就能順理成章地免除去同好會的約定。 可是,她們卻答應了,在應該考慮自己的事的時候,卻優先選擇了可能得不到結果的交換條件,學園偶像,真的讓人無法理解,完全不能照常理判斷。 算了那就去看看好了,反正就算去了我的看法也不會改變,我本來是有這樣的自信的。 可是,那天的練習,卻反而使我更加動搖。 同好會的大家,各自的表演都很有趣,也特別設計過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個性的內容,但也不光只是考慮自己,比起那些,大家都優先思考著粉絲的事情,想著怎樣的表演才能給觀眾帶來最好的體驗,而且,參與進來的人也遠比我想像中的多,來來去去的人多到讓我懷疑虹咲的學生是不是全都聚集在這裡了,而且,高咲前輩的手機鈴聲就沒怎麼停過,我清楚知道那宣告著有更多的志願者想要參與進來。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想要參與進來舉辦這種對於未來一點幫助都沒有的活動,我的話是因為在學生會可以有更好看的履歷,但是其他人呢?如果參與進來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好好看表演吧?那她們參與進來的動力與理由是什麼? 而且為什麼,我的心裡也有一點期待,想要看到大家的表演了呢? 大概是因為這樣,在上原前輩提出想要在志願者活動時舉辦live的請求時,我才沒能乾脆的堅持拒絕到底吧。 然後,被櫻坂桑的話再次動搖了,她說我所堅持的一切只是片面的真相,我根本沒有好好聽姊姊說話,就擅自下了結論。 我真的想要反駁,但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櫻坂桑是對的,我的確就像她說的一樣,從來沒有靜下來聽我的姊姊好好說話,每次姊姊想要跟我說學園偶像的事情時,我總是會打斷她,因為我認為那是姐姐在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 而且,我更意識到,我覺得同好會的大家很固執不肯聽入我的建議的同時,在她們眼中,我也是同樣頑固不聽人勸呢? 可是,堅持正確的事情,又有什麼錯呢? 但是哪一邊才是所謂的正確呢?我漸漸的搞不明白了。 『在我最迷惘的時候,菜菜姊的歌聲,鼓勵了當時差點要放棄的我,幫我找到了前進的動力,三船桑,學園偶像絕對並非毫無意義,我們跟粉絲,是互相給予勇氣的關係。』 互相給予勇氣?那是什麼模糊又毫不可靠的連結模式,但是,櫻坂桑眼中閃爍著的光卻又那樣真實。 我不能理解,所以我就去問了,去向還沒走遠的,我那個最喜歡學園偶像的姊姊開口詢問。 或許也有一點賭氣的成分在吧,我想要向櫻坂桑又或是動搖了的自己證明,我也是有好好的在聽姊姊說話的。 而被我重新找上的姊姊露出了非常驚訝但又十分欣慰的表情,反問我是不是真的也喜歡上學園偶像了,為了能把對話好好地進行下去,我沒有否認,耐下性子聽她說想要說的話,雖然中途多次想要對於那些過於虛幻的發言做出質問,但想到櫻坂桑的話,我還是忍了下來。 『總之,栞子你只要看看她們的live就好了,只要看過一次就一定可以理解了。』 喜歡學園偶像的人果然說的話都差不多,我忍住嘆氣的衝動,放棄抵抗,就當被騙了一樣去嘗試吧,反正也沒有損失,如果能解釋我心中複雜的感受那更是求之不得。 所以我很認真地觀看上原前輩的live,然後,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更沉迷其中。 但是,我還是無法理解,自己從歌聲中感受到的能量,為甚麼能那樣溫暖,彷彿能治癒對自我的懷疑,另一方面,我竟然也開始期待上原前輩描繪的未來藍圖,我一點都不想承認,我似乎也從中得到了一些虛幻的勇氣,並且那樣的未來,我有點想要見證。 在我努力保持平靜的時候,上原前輩開始了她的主持。 『大家好,我是虹之咲學園偶像同好會的上原步夢,今天作為代表在這裡演出,也是我第一次在舞台上表演。』 诶,原來這是上原前輩第一次在舞台上表演嗎? 『本來的我,雖然喜歡可愛的東西,但是對自己一點自信都沒有,我能有勇氣站在這裡歌唱,還要多虧了同好會的大家。』 上原前輩露出的笑容感覺很有故事,而她或許就是因為跨越了那些故事,才能像這樣站在舞台上閃閃發亮。 『實現夢想是很難的事情,我也有痛苦迷惘到想要放棄的時候,但是,有人曾經對我說過,一旦開始之後,要做的就只有貫徹始終!』 上原前輩微笑著朝觀眾們舉起拳頭,我以為這個動作一點都不適合她,但事實上由她做起來,卻一點都不突兀。 『夢想之所以是夢想,是因為難以放棄,因為是打從心底都想要看到的風景,所以才會因為無法看到才覺得痛苦,可能會因此懷疑自己,可能會感到孤獨,也可能會難受到覺得自己要是不曾開始過,但是,如果放棄的話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突然發現,上原前輩就連悲傷的時候,都不忘掛著笑容,是為了要鼓勵粉絲嗎?她的笑容,讓我聯想到了在風雨時候彎了莖,卻在放晴之後盛開的花蕾。 『如果當初就此停下的話,我就無法站在這裡,無法站上台享受live。』 我移不開眼,上原前輩的姿態太閃耀了。 『好不容易才與之相遇,就這樣放棄不就太可惜了嗎? 所以阿,不要放棄夢想,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能看到無法想像的風景的,我是這樣相信的。』 突然想起櫻坂桑的話,我猛然轉身,環視身旁的觀眾,他們沒有注意到我突兀的動作,跟幾秒鐘前的我一樣,只是全神專注在上原桑的演出,他們眼中閃著的光芒,我並不陌生。 看著她們,我發現,自己可能再也無法說出,學園偶像是毫無意義的這句話了。 在表演結束之後,我送走了同好會的大家,卻沒有馬上離開醫院,平時最喜歡聽我講故事的白村桑還有相澤桑,湊了過來,向我道謝。 記憶中兩人是非常喜歡學園偶像的,於是我向她們問起,她們為何會喜歡上學園偶像的原因。 『怎麼說呢?就是回過神來就喜歡上了。』白村桑笑得非常燦爛。『能找到夢想的人超級厲害啊,雖然我也還不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麼,也會有覺得生活很難受的時候,所以只要看著學園偶像們實現自己夢想的姿態,就覺得超級耀眼,也會有一點點想要變成她們那樣。』 『對了,剛剛在舞台上唱歌的是步夢醬對吧,我之前也有看過她們同好會的影片,感覺跟其他人比起來,一點都不顯眼,但是今天看完她的live之後,我瞬間就決定加推了呢。』相澤桑激動地拿起手機,想要跟我分享她的資訊,『總之謝謝栞子姊姊,栞子姊姊果然對我們最好了,都有把我們喜歡的東西好好的記著。』 『多虧了栞子姊姊,突然有點期待明天的到來呢,要是我也能找到自己的夢想那就好了。』 沒辦法很坦然的接受她們的道謝,我打著還有約的名號,逃開了。 回家後,我點開副會長早就傳給我,但我因為沒有興趣,只是假裝點開過了的那些網址,我看著優木桑,不對,中川前輩在舞台上唱著歌的樣子,不知不覺的點開一個又一個推薦影片,明明隔天還要在選舉的,我卻浪費時間在看對手的影片。 中川前輩在唱歌的樣子真的很耀眼,讓我不禁開始思考,自己關於才能的定義是不是有什麼錯誤。 在學生會的中川前輩,可以把很多事情都處理得十分完美,並且想出許多政策跟系統來幫助學生,而在舞台上的優木桑,也能透過歌聲跟舞蹈,來傳遞給粉絲勇氣跟希望,無論是哪一邊。她都有可以做到最好的才能,若是未來選擇任何一邊,以中川前輩的實力,肯定都可以做出一番成就。 那麼,我是不是不應該擅自幫中川前輩決定什麼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我,決心先放下偏見,不要那麼武斷,他們周末不是要舉辦Fes嗎?或許參加了Fes,我就能找到能說服自己的答案也說不定。 但是在那之前,我還是必須為我莽撞的行動向中川前輩道歉,這樣想的我在演講前向前輩搭話,卻得到了十分讓我惱火的回應。 『我覺得三船桑說的沒錯呢,無論在應該做的事情還是學園偶像的夢想上,都做得不夠徹底的我,還是只選擇一邊努力就好了。』 是真的很生氣啊,我好不容易想要相信,這世上也有肉眼看不見的力量,那樣也可以帶給人幸福,但是你卻說我才是正確的,你想要選擇的是我這邊。 雖然這樣是我一開始打算的結果,但是我現在不想要這個結果了。 中川前輩的笑容看起來跟在哭沒什麼兩樣,我不喜歡這個結果,雖然這個結果是我擅自行動造成的後果。 做錯了就去道歉,沒做好就想辦法彌補,我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當然也沒有理由猶豫不前。 所以,我就這樣做了,大概這是我第一次遵循著內心的情緒跟衝動而行動,無視原則跟計算。 然而,雖然我在再選舉的時候說了那麼多帥氣的話,但事實上我其實也還在迷惘,當時的我只是對於自暴自棄的前輩感到生氣,就臨時改了演講稿,加入一些計算外的內容,結果如何我也無法得知,只是知道在那天之後,優木雪菜又重新復活,全心全力投入Fes的準備之中。 中川前輩對於做錯事情並奪走了她的學生會長之位的我無比溫柔,還反過來向我道謝,說我讓她看清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事物為何。 有些慚愧,我的確因此感到安心,至少前輩並沒有失去最適合她的笑容,但我也知道實際上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我仍然無法抓住心中那變換不停的預感,即使這些天接觸了各式各樣的學園偶像,我還是無法定義那天看上原前輩的表演所感受到的悸動。 「上原前輩,那麼對於你們來說,Fes的意義又是什麼?」 可能看我真的很煩惱的樣子,上原前輩沒有堅持要我的答案,而是微笑著回答我。 「如果是同好會的大家來回答的話,肯定會給出各種不同的答案吧?」她看向我,「對我來說,Fes是能大家一起實現的夢想,無論是粉絲還是我們,應該都能從中取得向前進的力量以及勇氣,這是我對自己的期許。」 「可是,明明有些人根本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麼,這樣也能從中獲得什麼嗎?」 上原前輩愣了一下,然後微笑著回答我。 「雖然不知道夢想是什麼,但是開始找尋夢想也需要勇氣的吧,因為我曾經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因為被身邊的人支持著,才有勇氣決定開始做學園偶像。」 不知道為甚麼,上原前輩臉紅紅的,但她還是繼續說下去。 「三船桑,在追尋夢想的過程是很關鍵的,比起想要的,重要的往往會先來到。」 「我不明白。」 「但是三船桑正在試圖搞明白,不是嗎?作為起步的理由,我覺得已經足夠明確了喔。」 阿,這個人,真的也是很溫柔呢,雖然該強硬的時候也是特別強硬就是了。 跟上原前輩聊天的同時,我覺得內心的那個結漸漸的鬆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總纏得我胸口悶悶的。 本來話題應該就會這樣結束在我向溫柔的前輩道謝,但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那個,上原前輩,那天回家之後,還好嗎?」 「嗯?」 雖然由罪魁禍首的我來問有點不恰當,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應該說,現在試圖去理解姊姊的我,想要知道、不,必須知道這個答案。 「中川前輩的事情,有得到家裡的認可了嗎?」 「恩,雖然有些曲折,不過父親最後還是讓姊姊可以繼續做學園偶像了。」 為什麼?怎麼做到的?具體來說做了什麼? 雖然很想這樣追問,但是這些問題感覺太私密了,而且,上原前輩也沒有回答我的義務。 在那天之後,我才從其他地方得知,自己的行為害的中川前輩無法以學生會長的身分掩飾自己在做學園偶像的事情,因此,中川前輩被父親強迫要放棄學園偶像,這點我並不意外,畢竟我們家也是這樣的,而當初的結果卻是激烈反抗的姊姊被趕出家門,可是看這幾天正常的參加練習的中川前輩,那些我想像中的場景似乎並沒有發生。 上原前輩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擅長敏銳,她彷彿察覺了我未問出口的那些話,主動繼續說下去。 「父親一開始當然是很不能諒解的,甚至責怪姊姊把我跟雫醬都捲進來,但是我們在與父親談話之前已經決定了,無論怎樣可怕,我們都不能停下腳步,一定要一起把想說的話跟心情全都傳達出去。」上原前輩頓了一下,「我們向父親說了,想要一起承擔姊姊的責任,一開始父親當然很不能理解,然後我對父親堅定的表示,我也想要開始學習經營公司的事情。」 「诶?」 「當時父親也是三船桑的表情呢,不過,可能是拗不過我們三人的強硬,父親最後還是鬆口了,讓姊姊還有我們在高中時期可以一起繼續做學園偶像,不過作為交換,我們也答應了很多條件就是了呢。」 「可是上原前輩,那是你想做的事情嗎?」 「恩,我想要幫上姊姊的忙,這就是我最真實的心願。」 「恕我直言,經營公司並沒有上原前輩想像中的那樣容易,要顧慮跟要學習的事情都很多,並不是只憑一時的衝動就可以堅持下去的。」 「三船桑果然很溫柔呢,謝謝你的關心。」 聞言,我皺起眉頭,上原前輩到底有沒有搞清楚我話中的重點阿? 「在三船桑看來,我或許很無謀吧?明明沒有適性卻還硬往這條路上闖,但是阿,我也已經做好覺悟了,我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不懂得放棄,如果沒有適性的話,那就努力去找到。」 我還想反駁些什麼,但是上原前輩並沒有給我機會。 「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 才能是可以磨練的,只要堅持不放棄,總會有開花結果的一天。」 說著這些話的上原前輩,就跟那天我在live上見到的一樣閃耀。 原來這就是學園偶像嗎?這就是姊姊說的,只要看著就能明白的悸動嗎? 阿,我想起來了。 那種表情,也曾出現在我的臉上。 在姊姊講述著自己喜歡的學園偶像時,懵懵懂懂的我從姊姊閃閃發光的眸中,看見的自己的表情,就是這樣,對不畏未知的未來,努力實現夢想的學園偶像的姿態充滿憧憬,甚至有點嚮往的表情。 那時候,對於支持著別人實現夢想的姊姊的背影,我真的覺得帥氣極了。 支持著學園偶像的姊姊總是很開心,讓人看了心情就很好,我很喜歡那樣的姐姐,或許我會隱隱約約把使她人幸福做為己任,就是受了姊姊影響的緣故吧? 我想要,看到更多的人,露出那種幸福的笑容。 所以說,我是什麼時候,搞丟了這些心情呢? 然後,搞丟這些的我,到底有什麼資格去指責認真追尋夢想的人呢? 「上原前輩,如果我能像你跟櫻坂桑一樣,一起站出來支持我的姊姊,或許她在家就不會這麼的孤立無援。」 身為妹妹,我卻什麼都沒做到,面對父母的指責跟自己的失敗,姊姊應該才是最難受的人啊,可是我不僅沒有支持她,反而還站在了她的對立面,對於姊姊這些年來想要跟我傳達的心情視而不見,我到底是多麼差勁的妹妹阿。 「三船桑,現在肯定還不晚喔。」 溫柔的前輩站起身,把我輕輕擁入懷中。 「姊妹並不是那麼輕易就消失的羈絆,比起後悔,行動起來才更重要喔。」 「可是姊姊還會原諒我嗎?我對姊姊說了好多過分的話。」 「姊妹吵架是很正常的吧,那代表彼此的想法毫不隱埋的在與對方碰撞阿,那些就是你正在理解對方的過程呢。」上原前輩頓了一下,又連忙補充。「但是如果只是逃避,不好好傾聽跟交流的話,是無法真正理解對方的。」 那些,櫻坂桑也這樣對我說過,會說出一樣的話,果然你們不愧是姊妹阿,我和姊姊肯定沒有這樣的默契,真是令人羨慕。 當我把這些告訴上原前輩時,對方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露出了十分開心的笑容。 「能讓你這樣覺得,真是太好了。」 看著這樣的上原前輩,我更加堅定了決心,我想要找回這些年失去的,與姊姊相處的時間,時間是不會停止的,如果總想著晚點在開始,那麼失去的時間只會越來越多,所以,最近我每天都給姊姊打電話吧,一分鐘兩分鐘也好,多一點交流我就能更了解姊姊,就算被姊姊嫌煩我也沒有停止的打算,因為那是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 「不過,三船桑,你有沒有考慮過,要不要也一起來做學園偶像呢?」 「诶?」對方的提議太過突然,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聯手擺著手拒絕,「還是先不要吧,畢竟我不擅長唱歌跟跳舞,比起那些,我更擅長支援的工作。」 想到這裡,我突然有些沮喪。 「而且,我並不像前輩你們一樣,對於學園偶像有著不可退讓的信念還有夢想。」 「我覺得,不用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也沒關係喔。」上原前輩微笑著說,「不過,這樣也很有栞……三船桑的風格呢。」 「之前我就想說了,上原前輩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來稱呼我就好了,中須桑她們早就已經隨便亂叫,而且我對於稱呼本來就沒有那麼在意。」 「那我就直接叫你栞子醬好了,栞子醬你也別那麼拘謹,直接喊我名字也可以喔。」 「直接喊名字還是有點……總之,步夢前輩,真的非常謝謝你們。」 「诶?怎麼突然?」 其實也不是這麼突然,只是之前都找不到好的時機說出口。 「因為,覺得現在就是說出口的最好時機,所以就說出來了。」 同好會的大家,沒有計較我之前指責學園偶像沒有意義的言論或是想要廢除同好會的舉動,反而用盡全力想要讓我也能理解學園偶像好的地方,而且在事後,也那麼輕易的原諒我,讓我也能繼續參與Fes的準備,坦白說,如果交換角度的話我可不能保證自己能有那麼大的肚量。 尤其是,包容各方面都十分不成熟的我,還能向我提出邀請的步夢前輩,真的十分感謝。 那天在台下看見的大家眼中的光,要是站在台上看下去會是怎麼樣的風景呢? 雖然現在的我尚未找到內心悸動的答案,但我已經不害怕去承認他,一直在追尋著能讓所有人都獲得幸福的世界的我,學園偶像就像是另一條嶄新的道路,因為太過閃閃發光而看不清前方,所以讓我感到害怕。 我更適合支援的工作,也認為自己沒有做為學園偶像的才能跟適性,我大概永遠都沒有辦法像是步夢前輩或是中川前輩那樣,不畏迷惘跟艱辛,不計較得失的不斷向前奮進。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我,也不禁會抱著一絲希望。 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找到想要向大家傳遞的信念,那就好了。 「步夢前輩,關於你一開始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了。」 總之,現在的話,我想先專注在可以做到的事情上,比如,坦率承認自己真正的心情。 「明天的Fes,我真的非常的期待他的到來。」 於是我微笑著,大聲的對步夢前輩這樣說。 後記: 間章一是沒有步夢的早安組,間章二就是看了AS很難不嗑的步栞,總之就是稍微補足一下雪菜章節栞子的視角,雪菜視角的收尾跟心情轉換就留到下章吧,嘛因為下一章就完結了這次後記就不嘮叨太多了,不過在寫的時候,真的有種感慨,本來關係尷尬的三姊妹也成為了被人羨慕的姊妹,她們自己應該是最開心的吧哈哈,步夢也是,聽到栞子這樣誇獎她們,才會露出那麼燦爛的笑容。 阿順帶一提,雖然這篇寫了步栞,但這個世界觀下的cp是雪栞步侑雫霞喔哈哈,總之下一章也請多多指教了,謝謝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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