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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SC】人之子（5）
*过渡章，我最喜欢的部分快要上线了





“滚出去。”Cloud冷冷地把Reno搡到走廊上，就要把他关在外面，Reno赶紧用电棒卡住门，喊道：“是正事！重要的情报！关于Sephiroth的！”

塔克斯收集情报的速度已经这么快了？但看Reno的态度不像是已经知道Sephiroth住在这里。Cloud想，有必要试探一下他们掌握到什么程度了。Cloud走出屋子，把门反锁上，背靠门板，示意Reno有话快说。

Reno眼珠转了转，问：“Vincent去哪儿了？最好等他回来一起说，省的我浪费口舌说两遍……”话音未落，六式里最小的那把已经架在他脖子上，Cloud怒视他：“少废话，说重点。”

看得出Cloud心情很差，Reno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清了清嗓子，说：“最近有不少情报显示有人目击到有黑翅膀的高个男人出没，主要出现在北可利尔和金碟那一带。昨天的新情报说卡姆镇这里有银发绿眼的小孩跟Vincent在一起。你也是为这个事来找Vincent的吧。”

Cloud思考了一会儿。这说不通，Sephiroth一直在他们眼皮底下，怎么可能跑去北可利尔？而且Jenova的共鸣也没有指向其他地方。难道是新的复制体？Cloud不认为Sephiroth还有多余的力量制造复制体，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现在这个儿童版Seph难道只是个障眼法吗？但他是星球送来的，星球不会被这种把戏欺骗。Cloud想不明白其中关窍。现在要做的只是把塔克斯的注意力从卡姆镇这里移开，然后联系身在北可利尔的Barret让他提高警惕，最后找到Vincent，盯紧Seph。

“喂喂？Cloud？想什么呢？”Reno半天不见他搭话，嚷嚷着追问，“该交换线索了，你不是能感觉到Sephiroth在哪？”

“他不在卡姆镇。”Cloud简洁地说，“让Rufus不要多管闲事。”

“啥？我们也是在为保护人类天天996……”Cloud退回屋内，哐地锁上门，把Reno的絮叨锁在了门外。

Reno挠了挠头发，闭上了嘴。他的老搭档Rude从墙上跳下来，递给他一张纸：“趁你们说话时搜过房间了，这是线索。”那是Vincent留给Cloud告知去向的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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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ent在Lucrecia的洞窟里搜索，看看还有没有遗漏迹象可以提示那根黑羽毛的来历。这一带从来没有长着翅膀的怪物出没，四周也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他一无所获，只能心事重重地把那根羽毛收进口袋。如果只有他自己在这里，他可以埋伏在这里等那个神秘人物再次到来，可Seph也在，他没有带很多食物，山洞也不适合小孩子长期居住。最多三天，Vincent决定。三天没有收获就回去找Cloud商量。

想到这，Vincent叹了口气，不知Cloud消气了没有，是回到家等他了还是干脆一走了之？他的重要之人总是会相处久了之后开始厌恶他，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有缺陷，所以他离群索居，退缩在世界的一隅，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之中。但这样什么也改变不了。即使不被Cloud理解，他也必须独自走下去。

他的等待没有持续很久。第二天他就听到了直升机的螺旋桨远远的传来嘈杂的声音，他让Seph躲起来，自己抽出Cerberus严阵以待。神罗的直升机在上方盘旋了几圈，终于落到了地面。

Reno刚走下机，后脑就被冰冷的枪管顶住了。

“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啊～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友好。”Reno定在原地，无奈地摊手，“你果然在这里。”

“谁告诉你们的？”Vincent问。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只炸毛的陆行鸟。”Reno转过身，抬了抬下巴，“也该把真相公之于众了吧，你在窝藏Sephiroth。”

Vincent沉默了。Cloud真这么告诉塔克斯了吗？他真的……讨厌我到这个程度了吗？

见Vincent不回答，Reno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塔克斯的套话水平是专业的，仅仅是无根据的猜测，看Vincent的反应就能获得需要的答案了。但慢慢的，笑容又从Reno脸上褪去了，如果这是真的，那说明Sephiroth真的回来了，Vincent还跟他站在一边，Reno可没忘记当年Vincent以一己之力冲进宇宙毁灭Omega的非人之姿，那是集结了全星球的生命之流都无法抵挡的力量。啧，怪物。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早就应该把他们都封印起来了。这下是直接撞枪口上了，不会被杀人灭口吧。Reno想着，拼命朝还坐在驾驶座上的Rude使眼色，让他赶紧逃跑。

Vincent没在意他的小动作，他有更重要的事要思考。在卡姆镇活动的时候他想过可能会引起塔克斯注意，但他们没理由立刻怀疑到是Sephiroth重生，除非Sephiroth留下了什么活动的证据。跟那片黑羽毛的主人有关吗？小Seph突然听到Jenova的召唤跟着这些事也有关吗？线索太少了，也许最直接的办法还是先抓住黑羽毛的主人。

“你们为什么认为我会藏起Sephiroth？”他说，“已经忘了当年是哪个队伍把他送回生命之流了吗？”

“当然，”Reno翻了个白眼，“我们也都知道Sephiroth是你深爱的女人的儿子，哟。”Rude怎么还不走！

“我的罪孽我自己会承担，无需他人插手。”Vincent说，他收回了枪，“你们走吧，再也别踏进这里。”

突蒙大赦的Reno立刻连滚带爬的冲进直升机，螺旋桨马上转动，起飞时卷起的风吹乱了Vincent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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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罗已经知道这处山洞的位置，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卡姆镇的房子应该也被塔克斯监视着，而且如果Cloud在那里，他现在没办法面对他充满厌恶的，愤怒的眼睛。既然Cloud已经是这样的态度，那更无需去打扰其他同伴了。Vincent靠在岩壁上出神了很久，Seph蹲在他面前，好奇地盯着他。

“那两个人，是坏人吗？”Seph问。

“什么？”Vincent回过神，视线对上大大的绿眼睛。

“见过那个红头发的之后，Vivi一直很烦恼。”Seph说。

“啊……不，没什么。”Vincent扶额，自己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连孩子都要担心他了？他蹲下与Seph平视，说，“人不能用单纯的好坏来划分，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是立场不同。选择谁作为同伴，与谁成为敌人，需要你自己思考，问问你的心。”

“我的心……”Seph眨了眨眼，“那两个人让Vivi烦恼，我的心说他们是坏人。”

Vincent苦笑着揉了揉他的银发，站起身抱起他，“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走吧。”



“Vivi！你的翅膀好酷！”这是第一次Seph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带着飞，他惊奇不已的探着头俯瞰脚下的大地，伸手触摸天空，令人愉快的自由的感觉，“我长大以后也会飞吗？”

一个糟糕的问题，Vincent僵了一下，想起了那根羽毛。“你会飞。”Vincent说。隐瞒是无意义的，总有一天Seph会再次知晓自己身世的秘密，而这次Vincent希望他感觉到的不是被世界所背叛和欺骗。

落下的地方是个老旧的大宅，藤蔓张牙舞爪地爬在黑黝黝的墙壁上，阴森可怖，鬼影憧憧。

“我们不是回家吗？这是哪儿？”Seph揪着披风边边小声问。

“暂时不能回去了，抱歉，这里是尼布尔海姆。”神罗公馆跟以前变化不大，只是更残旧了。Vincent熟门熟路地走进去，顺手解决几个游荡的怪物。Seph紧贴在他身侧，紧张地看那些怪物倒下的尸体，腥臭的血液流到地板上。

“害怕吗？”Vincent问。

“不……不怕！”Seph壮起胆子大声说，“我要当英雄，才不怕怪物！”

“怕也没关系的，人当有所畏惧，无畏则无敬，心底的恶就会无限膨胀，无所约束……”Vincent想，Sephiroth应该从来不曾怕过什么吧，因为足够强大，优秀，受到所有人赞美，崇拜，没有人把他当常人看待，没有人教过他人生的道理。也许神罗觉得那样就够了，他们需要的就是那么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但是，那样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在公馆里走了一圈，尚有几个还能使用的房间，只要把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清理掉就可以暂且住下。这个废弃的大宅平时不会有人进来，算是一个不错的隐蔽之所。尼布尔海姆对他们来说都是命运之地，这里是Cloud的故乡，Sephiroth也是在这里出生，长大，Vincent在这里被Hojo枪击，被Lucrecia改造，从此作为人的生命永远停在了27岁。现在他们又回到了这里，是否也是命运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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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ud联系上了Barret，黑人大叔的大嗓门震得他耳朵嗡嗡响：“黑翅膀？没见过！Sephiroth不是一直冲着你来吗，来北可利尔干什么？知道了，我会帮你留心！”

这就是Cloud不喜欢打电话的原因之一。他揉了揉耳朵，盯着手机屏幕，看它慢慢熄灭。Vincent没有回来，也没有联系。当然他知道Vincent比他更不喜欢打电话，甚至可能根本没有把手机带在身上。Jenova的感应目前很弱，Cloud只能勉强判断在西方向很远的地方。要去往西大陆需要通过朱农乘船过海或乘飞空艇，这种时候Cloud就会有点羡慕有翅膀的好处。

总之，他翻山越岭，骑着他的黄金陆行鸟好不容易跑到Lucrecia的山洞时，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周，Vincent已经不在那里了。但那里也并非空无一人。神罗的直升机停在草地上，塔克斯并没有听Vincent的警告远离这里，反而在听取了Reno的报告后觉得事有蹊跷，趁Vincent不在再次前来搜索这一带。这次Tseng和Elena也一起出动了。

Cloud板着脸看着四位塔克斯在草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一地。没有死，也没有受伤，只是中了睡眠魔法，四周的战斗痕迹也很轻微。凶手会是Sephiroth吗？Sephiroth什么时候出手这么轻描淡写了？他甚至没有印象Sephiroth装备过睡眠魔石。Cloud把他的六式举起，做好了战斗准备，慢慢踏进洞窟之内。

Lucrecia巨大的水晶依旧瑰丽，璀璨的光芒将洞窟内照射出变幻莫测的色彩。那里有一个人。Cloud用力眨了眨眼，瞪视站在那里毫不设防地背对着他的片翼天使。

久久仰望着水晶里的女人，他旁若无人地舒展着华美的羽翼，羽毛飘飞，似真似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