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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
RoosMav
OOC都算我的





「Bradley如果想把拔的話就看看天空吧，把拔會在船上跟Bradley一起看著天空的。」

面孔模糊的男人在說話的同時將抬頭望向天空的臉轉向自己，然後繼續說道「天空是我們的第二個家，白天有太陽指引方向，夜晚的星辰會帶我們回家。」

「Bradley只要記得我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就好了。」他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那人的臉龐少了皺紋後更顯狂妄的漂亮，就連年幼的自己都無法自拔的著迷。


然後是一片黑暗，彷若城市中失去星星閃爍的夜。
在寂靜的黑暗中，金屬敲擊進木頭的聲音更顯孤獨。

再來就是一陣讓他驚醒的寒風。



他在黑暗中醒來時還愣了一下，後來才想起在睡著前正在屋頂和Maverick一起看英仙座流星雨。
他看向身邊熟睡的男人，月光照耀著那添上歲月的臉龐，少了傲氣的睡臉多了些放鬆時如天使般的安詳。

Rooster不確定夢中畫面是不是幼時記憶的殘影，又或是種種經歷後大腦創造出的畫面。
但那又是如此真實，三位Bradshaw和一位Mitchell，那就是Bradshaw家，夢中的畫面就不過是Bradshaw家的一次假日出遊那樣平凡。

直到沙漠的夜風再次吹過，才將Rooster從記憶拉回現實。

「嘿、Mav？」
「？」被呼喚的那人愣愣的看著四周，好像也忘了自己在哪。
「沒事、要回屋子裡嗎？沙漠晚上還是會冷的。」Rooster邊說邊用毯子把還有些迷糊的Mav包得緊緊的。
Maverick搖了搖頭算是回應。


「Bradley？」稍稍清醒的懷中人好像注意到什麼而轉身，用手抹去Rooster臉上的淚水。
「我夢到我們一起去露營，還有星星、天空……」Rooster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如此顫抖著。

「你還記得小時候假日一起去露營的時候我唸了小王子給你當床邊故事嗎？」他當然知道「我們」是誰，一直以來都是「我們」，我們Bradshaw家。
所以Maverick從不多說什麼，只在Rooster夢起過去時將記憶從被封藏的深處取出，「那天睡前我們一起看了星星，Goose抱著你講了天空和星星，講著我們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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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在基地裡看著星星。

他站在星空下等待著，

等待

等待

等待著那顆發出爽朗笑聲的星星。

但回應他的只有一片無語星空。


人們都說著他像是在星星中找到什麼救贖，就那樣不斷的去追逐、尋找著。

然後在接下來的任務中一次又一次接下夜間行動。



「看著星星和天空時彷彿讓我離Goose又更近了一點。」這些年來和Maverick一起出任務的人們都聽過那句話，然後或深或淺地，那句話和那最不可能出現在傳奇飛行員臉上的沒落神情被默默的刻印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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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星上看到的那些星星，我無法一一喊出它們的名，但我從它們身邊呼嘯而過時彷彿擁有了它們。」Maverick把整個身體轉向Rooster，像是要讓自己成為Rooster的一部分似的貼近Rooster的身軀「可是那遠遠不夠，我還是找不到Goose，所以我越飛越快、越飛越快，像是追逐夕陽 ，只希望能得到他的回應。」

「你現在有我了，Mav。」Rooster彷彿知道Maverick想法一樣將懷中人摟得更緊「只要你呼喚我，我就會回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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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不只帶他回家，他的Uncle Pete就是他的家，他的星星。


在當船體維修員的那幾年裡，Rooster總是看著一架架的戰機起飛，他偶爾可以從Iceman那邊得知Maverick也在其中的消息。

他當然有過跟Maverick待在同一艘航母的時候，那將近兩個月的日子裡，他沒有一天不從遠處看著那讓他深愛多年的男人，那位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在Rooster眼裡的他總是在空中閃閃發亮著，頂多偶爾回到地面時流露出些微疲憊使光芒黯淡，Maverick在空中的時間多到Rooster都有種天空才是Maverick家的錯覺，地面只不過是中途的休息站罷了。


隨著一天天增加的飛行時數，讓他再度升起申請書被抽走時的挫敗感，Bradley還沒笨到不明白那是母親的請求，但他太痛苦、太不知所措，所以只能用憤怒來掩飾自己脆弱而受傷的內心。
他氣Uncle Pete依舊把自己當小孩看，他氣自己還是沒辦法用行動讓Uncle Pete認可，他氣......他氣自己永遠只能遠遠看著Maverick、無法走入他的內心讓他放下Goose，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看著他如夕陽般迅速離去。



不論是Uncle Pete一面喊著Bradley一面奔向自己時，又或是在第一堂課就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的Maverick，Rooster都以為那是追不著的夕陽，他錯了。

那是在原地等待著自己的星星。
不論在空中，在地面。
Pete Maverick Mitchell，他的Uncle Pete，永遠都在原地等待並守護著自己，只是自己被怒氣蒙蔽雙眼，自己遲鈍到看不見光亮後方，孤獨的他。


在純白的雪地中看見Maverick那雙撒滿星辰的亮綠色眼眸時他發誓絕對不再離那雙眼而去，也絕不再讓Maverick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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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dley。」在黑夜中，那些沉默的時刻和腦中撥放的回憶就像過了半輩子那麼久。
也的確，他們等待了彼此半輩子那麼久。

「我有跟你說過嗎？你在當船體維修員的時候我跟你有段時間在同一艘航母的事情。」也許是因為Maverick將臉窩在Rooster的胸口，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
Rooster張開了緊閉的雙唇，卻不知如何開口。

「Rooster？」得不到回應的Maverick抬頭想確認Rooster的狀況，卻看見了跟小時候惡作劇被抓包時一樣脹紅了臉的Rooster。

「喔天啊！Bradley你還好嗎？怎麼突然......」Maverick有些不知所措的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後摸向Rooster的臉，確認對方的身體狀況。
「Mav......我沒事，只是......」Rooster握住Maverick覆蓋在臉上的手，然後將視線看向那隻歷經種種後才得以緊握的手「那時候Iceman有跟我講你的消息，然後......然後......」

「然後怎麼樣？」等到受不了的Maverick用空著的那隻手將Rooster的臉抬起，逼著臉更紅的對方看向自己。
「只要在工作空檔或你起飛前，我都會從遠處看著你......」說完Rooster又將頭低下玩弄著Maverick的手，而臉上的那片紅潤一路延伸到了後頸。

「哇喔......」過了好一陣子Maverick終於擠出了算是驚訝的感嘆，這讓一直不敢抬頭的Rooster稍稍的往上撇了一眼，才發現Maverick正臉紅而有些慌亂的看向四周。
「我是不是太變態了？」
「不......Bradley、Honey沒那回事的，只是......」
「別跟我說你做了一樣的事......」
「好，那我不說了。」

他們看著彼此，已經忘了是誰忍不住先笑出來，然後將笑聲傳染給對方。

他們一起笑著，聲音彷彿傳遍了整個沙漠。
也因為笑到顫抖，星星看起來也像在一同歡笑而晃動著。
那一刻，他們好似獲得了整片星空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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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閉上眼睛天空就不再遙遠。
翱翔天際聽星星竊竊私語，孤單的時候就抬頭仰望星空。
你會看到我不曾離開過，你會看到我微笑和你問候。
聖修伯里-夜間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