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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I‘m sweet enough
Summary:克劳德正在接受他有朋友这件事?并且他老说“操”。

外面的沙漠中下着雨,寒风凛冽,奇怪的影子垂直落在远处,有一些是圆盘的投影,更多的源自街区。这天气对围墙内的他们来说最多算是蒙蒙细雨,风也不过是轻轻吹拂。扎克斯怀念真实的天气。或许,如果他让克劳德足够投入,他跃跃欲试地想要用的那块雷霆魔石会让他们感觉像是置身于一场真正的风暴之中。
或许它同样也会让所有东西都烧起来,这可能会挺有趣的,也可能会……让人崩溃。
“嘿,”克劳德打断了他的思绪,“准备好了吗?”
好吧,好吧。他们在等着其他人到场,今天是训练日。第一次来到垃圾场,第一次用克劳德华丽的双剑来练习。他强硬地说服了三人组过来学习一些基本技能。在对抗神罗的过程中不学习更多的战斗知识,而只是靠一把枪和鬼知道他们在战争中“学到”的东西无疑是愚蠢的。蒂法说过下次她也会跟着去,这就又靠谱了些。她看上去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并且她的魔石技巧和他的不相上下。现在他准备让克劳德也跟上他们。
感觉着魔力在他的血管里游走,炙热地顺着手臂向下一路走到他的手中,他对自己和克劳德施展了护盾魔法。
“第一个用光魔力或者护盾破裂的输,明白了吗,钉子头?”
克劳德点了点头,右脚前伸,站得更开了一些,拿起了他崭新的剑。它和扎克斯的看起来是那么的像,但它显然不是一柄破坏剑。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上面似乎还有更多的凹槽。扎克斯无法想象用两把以上的剑战斗的样子。不过不管怎样,这剑是凹槽中目前没有藏着更多的利刃,因此克劳德最多只有两把能用。
他目前只当成一把在用,扎克斯在寻找任何犹豫的迹象,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他深邃的眼睛带着狂野的神情看着他,在“暴风雨”中发着光。姿态完美,坚定有力。
或者说该死的非常火辣,但如果扎克斯一直想这个的话,他肯定会输掉这场热身赛。
注意力不集中,扎克斯。
呃,他希望安吉尔的话别再从他脑海里冒出来了。
“扎克斯。”克劳德叫到。是了,对练,他们在对练。
扎克斯拿出他自己的破坏剑,立刻放松了下来。他会需要收着点,他不清楚克劳德能做到什么。不对,他有一些了解,但并不知道他的极限在哪,所以先放放水。
克劳德先动了,直接冲出大门,最快速地跳着向他直冲而来,让他想起他的吻。
说真的,不能再这样了。
这很容易挡住,扎克斯可以看得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那么现在就先是练习基础。
他快得几乎带起火花,他的动作却是非常基础,但很快扎克斯就很难跟上他的速度了。他在垃圾场的四周来回移动时他大概错过了他一半的跳跃动作。他同样也非常灵活,克劳德喜欢借助推开其他物体时的惯性来增强挥击的力量。很好,这是个不错的战术,可以利用速度还有周遭环境来弥补他力量上的不足。
扎克斯无法真的跟上他的速度,他的强项是力量,非常多的力量。他能够承受得住很强的打击,他怀疑克劳能否承受他能承受的极限的一半,至少现在不能,几个月后说不定可以。克劳德同样也不擅长格挡,当然,他能够接得上,扎克斯非常用力地挥击,并且他很好地接住了。
但他能够看到他的脚在微微滑动,如果扎克斯再用力一些的话就会直接击穿他的防守。他看出克劳德也意识到了这点,当扎克斯在挥击中加大了力气时他的眼睛睁大了一些。
然而他的速度变得甚至更快了,这其实很让人惊讶,他的呼吸甚至都没有加速,似乎他只是在散步。他躲开了扎克斯接下来的五次挥击,哪怕是当他距离很近的时候,只是俯身一个翻滚,冲到了他的身后。
他的护盾被击中后发着光。
“干得漂亮,钉子头。”扎克斯对那风一般的身影喊道。他需要更加注意一下身后。
扎克斯想办法把克劳德困在了一个小一点的空地上,在道路的另一端,边上是垃圾场中比较小的一个死胡同。周围的垃圾山堆得高高的,通往外面的小路非常窄。他现在需要找对时机做一个令人惊讶的跳跃才能越过扎克斯。如果他能够一直把克劳德困在这的话,他的后背同时也就安全了。
不过这本身也是一种挑战,克劳德正因被扎克斯困住而生气,他用剑指着他,放低了重心,肌肉绷起。扎克斯本以为他又会冲过来,然而一切都静止了下来,风停止了吹动,空气之中弥散着臭氧的味道。扎克斯的头发因为静电而竖起,浮在空中。
克劳德的四周劈啪作响,手腕上的魔石迸出涌动的电火花,美丽地映在他蓝色的双眼中,美丽,但也很危险。让他那冷酷的凝视甚至更加寒冷了起来。臭氧的气味越来越浓,接着他们的上方降下惊雷,落在扎克斯的四周,在他的护盾周围崩裂着,闪动着。当它结束的时候臭氧的味道在周围萦绕,克劳德的剑身上跳跃着小小的闪电。
那剑身就悬在扎克斯的头上。
是的,又一次,克劳德很聪明。这样做无疑很浪费魔力,但他引开了扎克斯的注意力,随后成功击中了他。
他的护盾在他的四周再次裂开,这是第三次了。
扎克斯彻头彻尾地兴奋了起来。
“来吧,”克劳德对他大喊,这很令人吃惊,扎克斯从未听过他这么大声说话,“别再放水了。”
啊哦,他是在为那个生气,而不是因为被困住。那么好吧。
扎克斯可以从血管里抽取魔力,在一段时间内增强自己的力量,让他可以给出毁灭性的一击。只要不到一半的力量就足以粉碎克劳德的护盾。他深深地呼吸,能够感觉到热度流遍他的整个身体。这感觉棒极了,彻底点燃了他的内啡肽。他注意到了一个堆成塔状的垃圾堆,接着切开了一个管子,让它在他身后塌了下来。尽管这样无法彻底限制住克劳德,但还是会让他被困住了一会。
这一回,这行为让他被瞪了一眼。
克劳德的剑身上仍然闪着电光,所以扎克斯格外注意着他挥动剑的地方,克劳德肯定会累的,不管是因为他正在被消耗的魔力还是因为他的速度。他无法在做到这两点的同时还维持很久。他试了,但扎克斯看到了他的踉跄,以及他跳起来躲过扎克斯的一次奋力的水平斩击时反应速度慢了一些。
扎克斯总算把他逼到了废墟上,他抓住他了。扎克斯又抽出了一些魔力放到了自己的肌肉里,用力地挥剑,用上了他所有的力量以及重量。
结果他妈的打到了地面,他太为他骄傲了。他甚至没能看到他躲开后闪到他身后的动作,他回头看向克劳德,对方正在用力地呼吸,他的剑直直抵在扎克斯的后背上。
哦,不过。
“你没有魔力了。”扎克斯说,放下了他的破坏剑,暂时将它重重地插进了地面。
“我打破了你的护盾。”克劳德说,眼神冷淡。
一场平局,
“那么算平手,漂亮眼睛(Pretty Eyes)?”
“嗯,平手。”克劳德放低了他的剑。
现在他们开始在雨中比起了对视。
“所以。”克劳德说,仍然带着强硬的表情。扎克斯听出了他没说出口的“我做的怎么样?”
扎克斯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笑容,向前一冲,将克劳德裹进了怀里。他听到克劳德放下了剑,但没有松手。他正因为战斗产生的内啡肽而兴奋,并且太他妈为克劳德感到骄傲了。他他妈第一下就打败了他,并且并不是因为运气。他推开两人,用手拍了拍克劳德的耳朵,随后直接将两人的嘴唇撞在了一起。雨水的关系这感觉又冷又滑,但没关系。
“啊呀。”
糟糕,扎克斯勉强把自己从克劳德身上拉开。
杰西笑得那双漂亮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蒂法、比格斯还有维吉跟在她后面。扎克斯看到红晕在克劳德的颧骨上蔓延,他后退了一步拿回了他的剑。
“你们两个不带我们自己玩的很开心?”蒂法玩味地笑着,像是她也看到了最后的那个吻。那几个汉子看起来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扎克斯绝对听到了克劳德轻声地说,“对。”,
“我们看到废墟上面有不少闪电,所以我们猜你们两个在这边。”
“只是在测试新装备。”扎克斯又从血管里抽取出了一些魔力,单手将他的破坏剑从地面上拔了出来。
“哦我的天,你是要训练我们吗?”杰西说,“你会杀了我们的。”
扎克斯大声笑着,“你知道,我是可以控制我的力量的。否则所有我碰到的东西都会坏掉。”
扎克斯看出了自己的话中可以开玩笑的部分并且在杰西开口前就用警告的眼神阻止了她——他已经能够读懂她眼中的闪光了。
“小心点,克劳德是真的会和你们一起训练的。”
三个人都僵住了,扎克斯打赌他们眼中的恐慌是他们在试图想起上一次他们调戏他是什么时候。而从克劳德的表情来看,那时间非常近。
他们在训练的主要地区立了几个临时的假人,一点也不耐用,但至少软到可以拿来打拳。基本上就是用旧的泡沫和沙包之类的东西做的。蒂法不需要做基础训练,所以扎克斯请她帮助指导其他人的动作。他先从几个不同的动作开始,两个攻击动作和两个防备动作,接着开始让他们用假人练习。他们不差,扎克斯察觉到至少比格斯是在战争时就已经在雪崩了,不过其他两个人看起来并不像。
克劳德待在一旁,靠着一根老旧的,从废墟中伸出来的没有水的排水管上,等着他们开始组合练习。扎克斯起初以为他没有注意这边,但接着他察觉到他的眼睛会轮流看着他们,他在观察他们的弱点。
杰西很轻盈,速度很快,她和蒂法会成为很棒的练习搭档,如果坚持训练的话说不定甚至可以和克劳德对练。比格斯要比她慢一点,但他同时也更有力量,只是有些胆小。扎克斯准备看一看他和人搭档练习的时候会是什么状况。维吉事实上有着不错的力量,并且他学防备动作学的很快,但至于攻击的动作,和比格斯一样,很犹豫。练习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扎克斯觉得他们可以了。克劳德肯定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已经放下了剑,摘了手套,在他们附近走来走去。
扎克斯和维吉一组,如果训练中听到有人叫克劳德“大哥”的话,他确定维吉会飞到垃圾场的另一边去。他也有些犹豫让他和比格斯一组,不知道他对比格斯踌躇的进攻动作会有多少耐心。但蒂法已经找了杰西,可能是渴望身边能再有一个能打的女孩。不过她们因为要训练这事实在是笑得太久了,扎克斯打算给她们十分钟冷静一下。
扎克斯从他的破坏剑上取下治愈魔石,放进他腰带的魔石槽里,以防万一。
“伙计,你打算用那个吗?”维吉看起来有一点恐慌。扎克斯笑了,摆出了一个随意的防御姿势。
“别担心,只是个保险。”针对不管是哪个可能会被克劳德痛揍的人。不过维吉不需要知道这个。
蒂法和杰西已经停止了笑,开始了对练。扎克斯很高兴在杰西脸上看到了认真的表情。她至少能让蒂法锻炼一下耐力。不过还是需要调整一下姿势,她有一半的情况出拳的姿势都不太好,她可能会因此折断自己的手臂。
他示意维吉先开始,就像他想的那样,非常犹豫。他几乎不敢碰到扎克斯。
“你知道的,”扎克斯在第四个回合说,“如果你不再用力点的话,我会拿走你所有的猫……”
“……你喜欢我所有的猫……”
“……然后把它们送给克劳德。”
维吉惊吓的表情几乎变成了恐慌,至少让他更加用力地击打他的前臂。很好。顺便他永远不会那么做的,那些可怜的猫。
他们练了三十分钟后扎克斯总算有时间查看比格斯和克劳德了。比格斯进步了很多,他的肩膀不再绷出一个犹豫的线条,出拳十分用力,他甚至诱导克劳德做出了几个不同的动作。他们的对练很轻松,动作流畅并且快速,不过可能没有克劳德希望的快。
克劳德的表情中没有丝毫的怒意,很高兴看到这一点。事实上,扎克斯注意到比格斯犯了三次同样的错误,克劳德让他停了下来,严厉地纠正一番,但并不刻薄。他对比格斯做了几次示范动作,直到他最终学会。他们立刻恢复了对练,就这么简单,没有拖拉之类的。扎克斯不明白为什么这让他惊讶,如果有什么东西,除了他的顽固之外,是克劳德身上一直没有改变的,那就是他的温柔。那些表面的样子还有那些棱角,它们是真的,是他社交时最初的防备,但克劳德总是有一个善良的灵魂。他的坏脾气实际上只有在他被逼到无法表达善意的时候才会展露出来。否则他就是毛绒绒的
又快一个小时之后,扎克斯感觉很好。一次课学不了多少东西,但有时,让事情运转起来就已经足够好了。
“那很有趣,”他们回去的时候蒂法说,“我很久没有和别人对练过了,真好。”
“我可以和你对练。”克劳德说。扎克斯认得出他的眼神,这是他的“蒂法专用眼神”。
“真的?”
“当然,鉴于我要抛弃你了。”
“这倒是,”她玩闹着给了克劳德的手臂一拳,“现在我要找谁当免费劳工?”
“嗯,”克劳德歪着头,“或许我还是会去帮忙。”
“或许,哈。”
“在不忙的日子里。”
蒂法笑了,拍了拍克劳德的脸颊,走上楼梯开始工作了。
“周五同一时间。”扎克斯对其他三人说。
“你知道的!”杰西的精神很好,如果她不是每次都能和蒂法对练的话可能就不会这么好了。
“当然,也不会怎样。”比格斯说,而维吉揉着他的肩膀,
“那是对你来说,我已经开始痛了。”
这很好,扎克斯感觉像是他在训练那些新招募的特种兵时一样。他喜欢做那些。
扎克斯伸出手,揉着克劳德的头发,对方轻轻地推了一下,接着就又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有不少工作等着做,他们需要去大路附近的那些垃圾场,所以会耗掉今天接下来的时间。这还是那些怪物还在那里的情况下。下雨天,怪物和人一样喜欢躲起来。
“你准备好去狩猎一些怪物了吗?”扎克斯问。
“当然。”
他们必须延着通往第八区的小路走,显然那边有一只巨大的怪物在捣乱。这花了他们将近一个小时,第七区和第八区之间的路途比和第六区之间的比要长,并且工作报告说那怪物在更接近第八区的位置。他们一路上只遇到了几只小一些的怪物,都是他们可以挥一两下剑就能解决的。下雨天确实让它们躲起来了。克劳德湿漉漉的样子看起来很棒。老实说,克劳德怎样都看起来很棒。不过这也不能阻止扎克斯欣赏他。
他们总算听到一声吼叫,从垃圾场比较脏乱的地方传来,路上的几个人紧张地加快了步伐。克劳德跳上几个坚固的落脚点,想从那一大堆障碍物上看过去。他对扎克斯挥手示意他跟上,接着跳到了另一面。最终垃圾迷宫通向了一条死路,太令人失望了。
结果那个怪物也不怎么大,等他和克劳德把它逼到角落时扎克斯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这就是个小家伙,长得像某种奇怪的杂交蜥蜴,发出的声音倒是很吓人。
“你每天就是做这种事?”没等扎克斯笑完,克劳德就问到。刚刚给了那可怜的怪物太过用力的一击,它死了。确实,他笑着,他得承认,它确实太小了。
“我发誓,通常的怪物比这个要难对付。”扎克斯感觉因为这个而赚钱有点不太好。回到第七街的路上扎克斯一直都在笑,甚至是在遇到其他怪物的时候也没止住,顺便那些怪物要大得多并且没有报酬。这并不是一次太令人满意的狩猎怪物的经历,但至少他今天早上和克劳德进行了一次不错的对练。在任何时候对练都比狩猎怪物要有趣得多。他们收钱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变成了灰蓝色,扎克斯几乎是不想收钱,但克劳德瞪着他咕哝着至少这一路跋涉值得一些报酬。
等他们到达第七天堂,想要来一顿早一点的晚饭时,杰西正坐在外面的台阶上,门牌被翻到了“休息中”的那一面。雪崩会议。
“嘿你们两个,给那些怪物了一点颜色看看?”
克劳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当然。”
它真的太小了。
“需要点帮助,”杰西说,“在你问之前——是的,我会给你报酬。”她已经拿出一个魔石扔给他们。它带着明亮而炙热的火红,看上去像是一个召唤魔石,扎克斯想知道她是从哪里弄到的。它们很罕见,就连一些高阶的特种兵也不被允许持有它们。
克劳德接住了。
“这涉及到去上面?”扎克斯问,尽管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没错。”
“那么我就算了。”他知道他有些偏执,但他就是放不下,他有太多不好的感觉了。
“克劳德?”她并没有露出那些可爱的眼神之类的,而是很严肃,很有耐心。那么一定是真的很重要。扎克斯无视了他胸口涌起的罪恶感。他不可能上去,他一秒钟就会被那些高级的摄像头认出来。他能看出克劳德感兴趣,眼睛里有一点点放光。
扎克斯也不想让他去,他真的不想接近神罗,这让他的后背中间开始发痒。他深呼吸,试着舒缓自己的担忧。平等,他们是平等的。扎克斯不可能直接将克劳德藏起来,他不可能替他做决定,他不再是毫无知觉的了。
“好吧。”克劳德的语气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糟的事,他将魔石放进了护腕上的第二个凹槽中。
“在这等我,我想咱们越早出发越好。”杰西对他们行了个糟糕的礼接着冲上台阶。说不定不是跟神罗有关的事,那种事通常会需要更多的计划。
不会等太久的,他们的会议通常都很短,至少扎克斯观察到的是这样。他准备将克劳德留在这里等待,他需要去洗个澡。
“扎克斯?”听到他声音里的不确定让他有些刺痛,当他看到那双悲伤的眼睛看着自己时这感觉更糟了,那双眼正因雨水而湿润着。
“我没生气,”扎克斯叹了口气,“只是……小心一点。”他很紧张。但克劳德并不需要他的担心,他需要他的支持。
“嘿。”克劳德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近后轻轻地在他下巴上的伤疤上印下一个吻。哦,真是甜美。
“晚上见。”

***
【6.22更新】

克劳德看着扎克斯独自走下台阶回公寓的身影,感觉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在雨中的身影看上去如此悲伤。他知道自己不该冒险进入神罗,但出于某种原因,他被雪崩的工作吸引着。就像是……他仍然在生气,并且不知道该拿这怒火怎么办。而炸掉某个魔晄炉,把这怒火丢向神罗的感觉非常好。他像是坐上了一辆不会停止的列车,并且他不希望它停下。扎克斯曾经对他说过,已经是好几个星期前的事了,当时克劳德几乎无法想起早饭吃了什么,扎克斯说他可以告诉他任何事。克劳德并没有很好地做到这一点。他感觉如果自己告诉扎克斯他想要报复神罗,或是他喜欢这样做,那么扎克斯可能会因此而离开他。
最好什么也别说。
他只在那坐了十五分钟,杰西从后面冲了出来,精神满满。
“准备好出发了吗,雇佣兵?”
克劳德点头,跟了上去,她甚至没有等他起身。令人惊讶的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通常来讲其他人中会有一个跟上来的。她不停地看向他们身后,像是等着比格斯和维吉会突然冒出来一样。
“我找出昨天提过的那种爆炸材料了。”她在他们前往车站的路上说到。
“嗯。”
“它可能在某个神罗的设施。事实上这是唯一能搞到它的地方。”
“神罗?”克劳德痛恨扎克斯说对一切的时候,尽管这次他并未说出口。
“幸运的是,我知道一种简单的方法进去。”
好吧,克劳德无法拒绝,他已经说过他会接下这个工作了。况且他也并不讨厌这个,任何会对神罗造成打击的事对他而言都是胜利,不论是多小的事。
另外……在扎克斯拒绝她的时候她看上去非常崩溃,他没告诉她这一点,也不会告诉扎克斯。
太阳刚刚落到围墙下方,车站的人异常的少,除了喷泉的区域附近之外,月台上一个人都没有。
“该死,我忘记他们改了时刻表了。”杰西咒骂着。但应该是因为爆炸,克劳德不怎么看新闻。况且也不太容易看到,天气冷下来之后第七天堂每晚都是爆满,那些露天的商店都关了门。
“忘了是吧?”听起来像比格斯。克劳德知道他们会出现。杰西看起来很惊讶,他还以为是她给他们的信息。比格斯和维吉推着两辆摩托车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
杰西皱起眉头,嘴里嘀咕着两个八卦的家伙。
“没事,有我们在,”维吉说,“比沉闷的火车好多了。”
“谢谢,”杰西说,用屁股撞了一下比格斯,“我和克劳德只要一辆就行。”
“不,没戏,我们知道你想做什么。”比格斯说。
“你知道?怎么会?”
“你精神过头了。”
她在训练的时候格外喜欢调情,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是针对蒂法。杰西不停地提到那个新的爆炸材料,他们当然很容易就能猜到她想做什么。
“对的,猜到你想去见你的父母。”
又或者,他们就是傻。
“哦,”杰西扭了扭脚跟,对克劳德抛了个媚眼,“是的,没错。完全看透我了。”
“是的,所以呢,”维吉将摩托车向前推了推,“我们替你准备好了。”
“准备好”的结果就是他们在通往圆盘上方的螺旋轨道上飞驰,杰西在克劳德的耳边大笑。不过至少他们通过了身份扫描,并且这比火车要快得多。很好。希望他不需要耗费一整晚。他忍不住一直想起扎克斯悲伤地独自一人走在雨中。他们刚出隧道,呼吸到上层清新的空气时,一道可怕的闪电几乎让克劳德手上一滑,差点将他和杰西骑着的摩托甩出去。比格斯和维吉远远落在他们身后,克劳德能够听到他们在喊,但他们的声音几乎被那讨厌的引擎转动声淹没了。
那人从他们上方的道路上冲下来,疯狂地笑着。他立刻就想捅死他。
“什么?”杰西压过引擎声大喊。这声音太吵了,太他妈烦人了。
接着调情开始了,罗榭,他说的是这个名字吗?放慢了速度,给了杰西一个媚眼。克劳德感觉体内奇怪地燃起一种保护欲。他用轮子撞向对方的机车并且挥动着他的剑,杰西对他大叫着,手臂抱紧了他的腰。
可能不该这么干的,罗榭看上去气坏了。但愿克劳德成功划伤了那车上可怕的涂装。那之后就是电光,速度还有那么多的叫喊声。这让克劳德头疼。
“靠,那家伙就不能直接走开吗。”他们超过他的时候杰西大叫着。
克劳德同意,他受够了。
“杰西,交给你。”他只等了一秒让她理解他的话,接着向后跳到了罗榭过于浮夸的机车上。另一位特种兵看上去很惊讶,很好,要是他敢试着把克劳德摔下去的话他就直接把剑捅到他脸上。克劳德将他的剑深深插进引擎,接着跳了回去,杰西的压力正越来越大。
“别他妈那么干!”杰西再次抓住他的腰,比之前用力得多,“不管这有多酷炫。”
很好。
罗榭的车似乎停了下来,他们很快把他甩在了后面。克劳德还是放慢了一点速度,直到比格斯和维吉追上来。
从这之后,事情开始变得有些……伤感。
他们停下摩托,走上车站时杰西告诉他,她需要他闯进她的家里,非常简单。去她父母家的一路上都很安静,他们慢慢地走在沉睡的街道上。圆盘上面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克劳德有一点关于他刚开始加入军队时的闪回记忆,但并没有想起什么新的事情。
在他们分散她妈妈的注意力时简单地进去再出来,这就是计划了。当他走向房子后面等待的时候,比格斯和维吉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他没有等很久,刚刚才开始胡思乱想,脑海里全是扎克斯死蠢的微笑。接着灯光闪烁着亮了起来,他试着在溜进去的时候不惊到附近的猫。
站在房间里,看着她父亲昏迷的身体时,有什么东西在克劳德体内愈发碎裂了。他在四处翻找的时候双手一直在抖,杰西正在客厅中说话的声音清晰地传来。看着那些杰西和她父母的照片,看着他们为她骄傲的样子,尽管现在这其中的一半已经成了谎言。这让行动变得如此简单。他的感情不该如此剧烈的。
他止不住一直想起他的妈妈,在火焰中被杀死,这是那场大火中唯一清晰的记忆。当他找到那张ID卡的时候差点折断了它。他快速地离开,甚至没试图放轻脚步,他需要新鲜空气。当他走出房子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紧绷到几乎要恐慌症发作,他绕过房子直接跑向了……披萨?
当他重新在房子前面和他们会合的时候杰西正朝他塞过来一块披萨,脸上带着微笑。她把头歪了过来,晃着那块披萨。
“来吧,我知道你饿了,你这一整天都在狩猎怪物,在路上吃吧。”
“这个超级好吃,大哥!”维吉拍着他的肩甲。别叹气,他告诉自己。
他确实吃了,跟着他们三个人后面慢慢走着。比格斯问起他是否见到了杰西的父亲——他当然看到了——并且谈论起了杰西失去的演员梦。听着这些的时候他很难控制自己。他现在明白了。在他刚认识她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样的人会反对神罗。她太快乐了,太过无忧无虑。她又知道些什么呢?比他以为的多得多。他真的需要试着别表现得像个混蛋。
他应该试着对杰西更好一点。
在街道上就隐约能看到神罗的设施,因此这是段挺短的路。在大门外,他们看着杰西翻过围墙后绕过墙角,消失在视野之外。五分钟后她将第一个信号弹发射到夜空。
至少这次他能看到星星和月亮了,这很好,他忘记它们有多美了。
“克劳德。”比格斯叫他。
他们冲过那扇巨大的金属门,门已经打开了一半。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一开始挺简单的,只有几组守卫,但在他们察觉他明显不好对付之后,事情变得困难起来。很多声枪响,突然增多的警卫还有那个,神罗猎犬。维吉和比格斯帮了很多忙,在墙边移动,躲在盲区为他提供额外的帮助。最终,他们都被赶到了中心,很快就被包围了。比格斯和维吉开始令他分心,保证他们不被枪打中、受伤或是撕碎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这让他很有压力,但他已经准备好了,必须撑到最后一次的信号弹。
接着事情急转直下,那个该死的特种兵不知道从哪飞出来,开始扯着什么跳舞还有转动钥匙?克劳德没空听他吟诗。
“为什么这哥们儿觉得他是个引擎?”维吉盖过巨大的枪声大喊着。
克劳德的笑声藏在了那些噪音之中,“搞不好是个机车。”他面无表情地后退。
他跟罗榭不对付,罗榭设法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甚至没注意到身后出现的那个巨大的机枪机甲,也没注意到大楼里一下出来了十个这样的机甲。他同时也没想到维吉会跳到他面前替他挡下一次攻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克劳德不需要帮助,他应付得来。
现在他也要开始对维吉好点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想要朋友。他们三个人背靠背围成了一个小圈,这时杰西的信号弹飞上了天空。
太好了,只是他们不可能就这么逃走。
入口大门那边穿来的振聋发聩的噪音,接着无数的子弹从他们身边飞过,而不是打到他们身上。罗榭跳了起来,不见了踪影,妈的终于。
克劳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比格斯知道。抓着他的手臂将他从维吉身边拉开,而维吉正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来吧,是帮手,他们会帮他。”
“他们是谁?”
看到大门关上的时候克劳德感到了一阵愧疚,但那些陌生人在帮着维吉站起来,他们看上去认识他。那里有很多人,所以警卫门没有注意到他们突然消失了。
“别的雪崩分部。”
“还有别的分部?”克劳德问,“别跟扎克斯提这个。”
比格斯笑了,拍了拍他的背,“别担心。他们不是很喜欢我们,我们太‘极端’了。”
然而他们有着大量的重型武器,看起来很有组织,像是军队一样。
“不过,有流言说他们在和五台合作。除非扎克斯想要开始去那边生活,我想他需要担心的只有我们。”
克劳德很想回去,从见到那个发疯的特种兵起他就开始头疼,并且杰西给他的那片披萨根本不足以应付他格外耗能的身体。他跟着比格斯回到了外面的大门,去了跟杰西会面的地点,刚好赶在神罗开始派出更多士兵的时候躲在了那些补给箱后面。
“糟了,我们是不是做过头了?”比格斯的笑声就在他耳边。
“天哪,你们这些家伙,”杰西从墙上跳下,蹲着移动了过来,“你们觉不觉得你们可能有些做过头了?”
这是她想要的,克劳德不明白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罗榭他可能能对付更多,那个烦人的歇斯底里的笑声接下来几天都会在他耳边回响。他正想争辩,但维吉绊倒在了人行道上,他们冲出去在有士兵路过前把他拉了过来。
“你还好吗?”比格斯问。
“我觉得我中枪了。”
接着克劳德不得不看着他们一起看向维吉的屁股。这对他来说真是奇怪的一天。
“哦,看在老天的份……”杰西翻了个白眼,“你没事!”接着她用力拍了一下他。
“靠,这才是中枪。”维吉大笑,杰西和比格斯加入了进来。
这有点好玩。
杰西因为他的小小微笑倒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了,每次都是个流程,“不。”
“克劳德~”
“别。”
“你刚刚是不是……”
“……不,走吧,这里不安全。”他低下头,开始绕过那些军用卡车。
三个人同时对他说着什么,但他已经走出去了太远。当他们需要等待一大队士兵走过的时候杰西摇晃着从他身旁走过。她带着他们走到了神罗设施的边缘,她在一堆储藏箱里翻来翻去,接着拿出一个巨大的包丢给克劳德,将另一个甩进了比格斯怀里。
“穿上这个,这就是我们回去的方式!”
降落伞。
克劳德跟高兴这次扎克斯没有来,他降落的这一路会尖叫得声音和杰西一样大的。
还好这是有趣那种尖叫而不是害怕的那种。
另外尽管他永远也不会承认,但在他们跳下去前杰西跟他的那个轻轻的碰拳让他觉得……
归属,还有温暖。真奇怪。克劳德很不擅长交朋友。
他们花了二十分钟才落下去,半路就不见了杰西和比格斯的身影。克劳德不确定是怎么发生的,他仍然可以听到她在某处欢呼的声音。他们落地的动作很干净利落,但当克劳德解开身上的带子时维吉还在周围一瘸一拐地走着。
“你直接回去找扎克斯,”他说,“我可以自己回家。”
克劳德觉得没关系,不过,他确实是替他挨了一下。
“没事,我和你一起。”
“真的吗大哥?”
“别再叫我大哥!”
他仍然叫他大哥。事实上,在他们去查看杰西和比格斯是否已经到家(他们没有)的路上克劳德感觉他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是那些猫挑战了克劳德的极限。猫恨他,一定是因为魔晄眼。真烦人。
把维吉送回去后,克劳德再次确认了一遍比格斯和杰西是否已经到家。维吉非常诚恳地拜托了他,另外他因为吓坏了维吉的猫而有些内疚。只是一点点。比格斯站在门前,看上去吹了不少风,在回去前对克劳德点了点头。
他需要去敲杰西的门才能确认她是否回来了,在敲完后才想起可能会是和她住在一起的其他女孩来应门。不过最终看向门外的是她那双蜂蜜一般的棕色眼睛。
“看哪,看哪,克劳德·史特莱夫,来查看你的小伙伴?”她已经在口袋里翻了起来,“给你,另外一半的报酬。”
又一个魔石,可以给扎克斯。克劳德好奇她是从哪搞到这些的。
“还有一件事。”她跳向他,几乎将他撞得后退一步。
“呃。”他正要把她推开,他真的只喜欢扎克斯碰他,但她的父亲躺在月光下的样子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令他抬起手臂环绕住了她纤细的腰。杰西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哦”接着放松了下来,更加平常,而不是那么夸张或戏剧化的神态。
“谢谢,克劳德,真的。”她说,退开了。她的微笑中带着悲伤的神色。
克劳德一直在想着她的父亲。
“想不想进来待一会,没人在家。”她回到了调情的状态,比他习惯的靠得更近了些。
“杰西。”他几乎翻了个白眼。
她笑了,扭过身子关上了门,“逗你玩!”
真的,真的不擅长成为谁的朋友。
当他回到公寓的时候还不到十点半。无意义的紧张感攥紧了他的胸口,他知道扎克斯并没有因为他去了而生气,但他脑子里出现的只有上一次他走上楼时紧绷的肩膀线条。
他走进门的时候水声停了,克劳德将他的剑和扎克斯的并排放在了门边。他解开靴子上的鞋带,甩下它们接着将它们踢到了桌子下面。
当他站起身时扎克斯正看着他,毛巾系在腰上。
“嘿,”他说着走近了,“一切都还顺利吗?”
克劳德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扎克斯,不是他裸着的时候。他恢复到可以正常行动才不过三周,刚醒来时更不可能,而在那之前……在那之前他们在一起时要么是在进行任务要么是在共进晚餐。除了下巴上的十字疤痕外,扎克斯的肩膀和胸口上也有着大量的伤疤。克劳德无意识地伸出手,追寻着他身上的那些痕迹。
“你闻起来像火药。”扎克斯说,站得太近了,以至于克劳德需要抬起下巴才能看到他的嘴。
“没什么大事,甚至没有擦伤。”他打算刨去最后发生的那些事,像是维吉替他挡下了一次危险的攻击,或许还有那个脑子有病的特种兵的事也是。
扎克斯点头,又走近了些,他的手抬起,抓着克劳德的脖子。总是抓他的脖子。他的嘴唇轻轻地碰着他的眉毛,“介意我检查一下吗?”
克劳德感觉到他的脸红了,发出了短促的笑声。扎克斯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胸口,慢慢地,就像平时一样。他对他总是这样温柔,倒不是说克劳德介意这样……事实上他喜欢这个,非常喜欢。只是……他仍然希望扎克斯对他不要这样小心翼翼。他好多了,他不需要被溺爱。再说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温柔。
扎克斯让他的身侧发痒,双手绕到他的身后,解开了他的武器绑带。它轻轻地落在了两人之间的地板上。他的嘴唇印在克劳德的下巴下方,他的手指将他的上衣从腰带中抽出,双手滑到上衣下方接着慢慢地向上推。寒冷的空气接触到克劳德裸露的身躯,他感觉到他的皮肤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扎克斯只是将脖子后仰了一些好将他的上衣从头上拉过去,接着又贴了回来,这次用上了牙齿。克劳德的脉搏跳得飞快,他将手伸向扎克斯,双臂抓着他的手肘。扎克斯喜欢延长这些触碰而克劳德不知道他该怎么做。
扎克斯的双手因为刚洗完澡而发热,它们不停地环绕着他裤子上的纽扣。克劳德打算直接替他动手。
“别,”扎克斯的声音尖锐而低沉,他的眼睛就像他自己的一样明亮,紧紧地看着他,“让我来?”
总是会先问他。
“嗯。”
他能感觉到扎克斯在他的脖子那里笑了。扎克斯这次只是在挑逗他,他的手指拉开他的腰带,接着又展平放回去,摩擦着他的胃部,一次又一次地这么玩弄。这让克劳德很不耐烦。,况且他硬到很难继续穿着特种兵紧绷的制服。
“扎克斯。”这声音太像是在抱怨了,待会他会害羞的。扎克斯在他脖子那里发笑时传来的震动感很棒,克劳德向后靠在门上。他最后咬了一下克劳德的脖子,接着跪了下来,解开他的扣子,接着让那厚厚的布料顺着他的双腿滑落。
这有点让他抓狂,他能感觉到扎克斯的呼吸吹到他的内裤上。当扎克斯向前压过来,隔着厚厚的布料舔着他时,他勉强能够将他的手滑进他的黑发。他压抑着带着潮湿气息的呼吸,已经觉得是那么的热了。克劳德不得不咬住自己的嘴唇才能防止自己哭叫出来,他的膝盖微微弯曲,他顺着门向下滑动了一点。
扎克斯的双手向上摸到他的大腿后侧,接住了他,对着他的阴茎笑了。
“该死,不敢相信你有这么敏感,暴脾气(Cloudy-sky)。”扎克斯近乎耳语,但在克劳德的耳中却是洪亮而低沉,接着他快速地扯下了他的内裤,紧紧抓住它的大腿后方接着直接完整地吞下了他。
这次克劳德确实哭叫出来了,手抓紧了扎克斯的头发。太热了,这么多,这么快。克劳德几乎无法站立。
操。
扎克斯不让他动,他紧紧地、有力地抓着他的腿,让他不至于摔落,也让他无法移动他的臀部,或是移动任何部位。克劳德试着不要昏过去,他只能挣扎着呼吸着空气,而扎克斯操蛋的喜欢玩弄他,慢慢地将他吐出,甚至更慢地重新将他含进去。一次又一次,时不时快速将他完全含住,接着再慢慢地吐出。太慢了。寒冷的空气每次都是一种刺激,接着又是扎克斯炙热而潮湿的嘴唇和舌头,接着又……
一次比一次热,克劳德坚持不了多久。
倒不是说上次扎克斯试图对他做什么的时候他就坚持了很久,真他妈尴尬。
“扎……扎克斯……我。”他艰难地在呼吸之中吐出几个字,并且试图无视他的声音听上去有多高,有多破碎。
扎克斯含着他的阴茎笑着。操,操,接着慢慢舔着他的底端退了出来。
克劳德只能意识到他的身体在颤抖。扎克斯站了起来,仍然抓着克劳德的腿,将它们环在自己的腰上,起身时自己的身体一直蹭过克劳德的,将他钉在了门上。仍然挂在扎克斯腰间的毛巾在他过于敏感的阴茎上感觉如此粗糙。他抱怨地咕哝着,嘴唇贴上了扎克斯的肩膀,想要将声音困在里面。
扎克斯慵懒地抬起臀部,在克劳德的耳边大声呻吟着并且真的是好到操蛋的那种程度。如此的低沉,充满野性,而克劳德无疑能想到的就是扎克斯正在用他耳中的这个声音操他。他是如此专心地想着这个,以至于直到扎克斯突然将他摔到床上时他才察觉到他们移动了。
扎克斯终于摘掉了那该死的毛巾并且,操。
他很粗,真的很粗。
这让克劳德自己的阴茎激动起来,然而在他性奋的脑海深处有一丝犹豫。他从未和任何人做过,那个操蛋的怪物到底要怎么进去。扎克斯的脸上失去了平时的所有棱角,不过他的眼睛仍然因为饥饿而发暗。他向下挤在克劳德身体上方,快速交换了一个灼热的吻。
“别担心,漂亮眼睛(pretty eyes),我会很好地把你打开的。”
克劳德不确定他能应付那些下流话,这太让他窘迫了,他感觉到他的脸颊通红,接着移开了视线不去看扎克斯。如果他想太久的话,这整个操蛋的事情都太令他窘迫了。
也有点好笑。
“翻过来。”扎克斯说。克劳德翻过身子,听到一声玻璃瓶打开的声音,于是他等待着沾了润滑剂的手指,但接着床因为重量而沉了一下,扎克斯操蛋的舌头舔进了他的身体。
他没想过他会用舌头,操他的。哦,操。扎克斯将他的腿分得更开了一些,然后就操蛋地继续了。克劳德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除了扎克斯慢慢舔着他的舌头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一直伸进了他紧绷的肌肉环。他流出了前液,不觉得自己还能承受更多。时间像是会延伸到永远,接着扎克斯突然离开了。
他身体的热度还在那,靠近了些,接着扎克斯的双手在他的后背上游走,描摹出他腰窝的曲线,延着他的脊椎最终到了他的肩胛骨。他重复了一会,靠在他身上,他粗大的阴茎重重地压在他臀部的曲线上。潮湿的亲吻延着他双手走过的轨迹印在他的后背上,不知为何这感觉和其他的一切一样好,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脖子附近的紧绷也消失了。
扎克斯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呻吟声,倒不是说他之前没发出过声音,只是这一次克劳德意识到了,至少它不像之前的那么高亢,那么气喘吁吁。
最后在他的肩膀之间印下一个潮湿的吻,扎克斯抓住他的臀部,将他翻了过来,让他靠在墙上,随后将一个枕头垫在了克劳德的腰部下方。
扎克斯跪坐着,额头贴着克劳德的,双手仍然放在他身上任何可以摸到的地方。
这么多的触摸。
“那样会比较容易,”扎克斯说,“背过去的话,但是……我想看着你的脸,好吗?”
说真的,总是先问他。这太甜蜜了,克劳德能够感觉到那种窘迫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他配不上这些甜蜜。
或许压根就配不上扎克斯。
扎克斯这次确实拿起了那瓶润滑剂,朝他身上挪了挪。将他的大腿抬高了些,放在了扎克斯的腿部上方,克劳德向墙面又靠过去了一些,这样在枕头的帮助下,他可以更加打开。
扎克斯对他露出了那个死蠢的温柔表情,用润滑剂裹着他的手指,接着靠近了些,慢慢地接吻。
“舒服吗?”
克劳德觉得自己对他哼了一声,他此时能想到只有扎克斯的手指还有他的阴茎有多操蛋的硬。几乎是发疼了。
扎克斯的嘴唇温热地压上他自己的,每次他喘气的时候舌头都会伸进他的嘴。这令他分心,以至于直到扎克斯的手指伸进来后他才意识到他在摸他。润滑剂很温暖,扎克斯太过温柔了,他在扎克斯嘴边叹息着,感觉太奇怪了。
扎克斯像是要永远把时间花在这个上了,甚至直到克劳德的臀部开始自己向上活动才开始加入第二根手指。挤压感稍微大了一点,但每次扎克斯只是轻轻地擦过他体内的某个点都会让他抽搐着硬起来,呼吸断断续续。一次,又一次,然后再一次,直到他体内增加到三根手指。润滑剂多到克劳德能够感觉到它正顺着他的臀缝流下。最后压力消失了,扎克斯的手指可以很简单地滑进去,卷曲,分开,深深地向里挖着。
“扎克斯。”
“好吧,”他弯腰吻了他一下,总是那么多的吻,“放松,交给我吧。”
糟了,甜言蜜语比下流话还让他窘迫。
扎克斯又将他抬高了些,这样他的大腿可以彻底敞开在扎克斯自己满是肌肉的双腿上,紧贴着他的大腿。克劳德几乎是蜷缩着,他的腰部放在枕头上,肩胛骨紧紧地挤在墙上,他需要抬头看向扎克斯的脸,这么的近。扎克斯很健壮,肩膀看上去前所未有的宽阔,他的手臂因为即将发生的事而紧绷着。他一直看着他锁骨上的凹陷处,那里有一个他从未注意过的小小的白色疤痕。
扎克斯倒出了更多的润滑剂,这次是倒在他的阴茎上,倒空了瓶子里剩下的。
克劳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太多了?”他说,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糟糕。
扎克斯只是又一次地对他露出了那个死蠢的,傻乎乎的温柔表情。
他又一次调整了一下,身体抬高,向前靠去,阴茎正对着克劳德的后穴。他靠近了些,俯下身子,一只手臂离克劳德的头部很近,他可以直接将脑袋靠上去。他挤了进去,用手引导着,还是那么的慢。
挤压感非常强,太紧了,压力逐渐堆积,几乎到了疼痛的地步,克劳德倒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抓住了扎克斯的肩膀,另一只抓住了他的手臂。他阻止自己将前额压在扎克斯上臂上的冲动,想要让两人能够始终交换着视线。扎克斯想看着他。操,这太让人窘迫了。
有那么一秒钟,他有那么一点点疼,接着挤压感放松了一点,扎克斯终于将阴茎的前端推了进来。扎克斯在进入的时候一直在轻抚着他的胃部,向上画着圈抚慰着他。慢,太慢了,并且很粗。感觉上去比看上去还要粗十倍,克劳德感觉到有越来越多的空气卡在了他的肺里。
“放松,让我进去美人(beautiful),快到了。”太甜蜜了,太让他窘迫了,太多的挤压感。克劳德感觉他快要炸开了。另外等这些结束之后他要因为那个称呼杀了他。
当扎克斯的臀部撞到克劳德的屁股,完全地埋进他的身体里时,他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像是叹息着最大的解脱。他用力地用鼻子呼吸,而当扎克斯看进克劳德的双眼时,那里面饥饿和温柔几乎让他崩溃。
仿佛与他对视的是爱情本身。
克劳德不觉得他能够应付爱情。怎么会有人爱他呢?他是那样的破碎,甚至在一半的时间里他都无法正常运转。
扎克斯自由的那只手抚上了他的胃部,手指展开,延着他腹肌上的线条探索着,摩擦着他一侧的乳头,继续向上直到他的脖子。克劳德希望他做点粗暴的事,将他的手指插进他的嘴,或者攥紧他的脖子,任何事,除了……
操,用手背划过他的颧骨,还有那眼中的神色,脸上温柔的微笑,这令人无法承受。他做不到,他完全崩溃了,将他的脸压在了扎克斯的上臂里侧。
扎克斯随着他的动作俯下身,靠了过来,他的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克劳德的头上,缓缓地翻动着他的臀部。他并没有抽插,只是慢慢地上下晃动着,一次又一次,挤压着他体内的那个点。几乎没有松开过,只是不停地挤压。这感觉太好了,克劳德甚至无法再思考,只是感受着扎克斯在他体内逐渐加快的速度。
扎克斯在对他说着什么,但他无法集中,他几乎不能抓着扎克斯,他很确定他的身体正在分崩离析。
终于,扎克斯抽了出去,几乎是完全退了出来,挤压感消失了,接着猛地冲了回来。快感碾过克劳德的整个身体,困住了他肺里的所有空气,他无法呼吸,这太棒了。
一次又一次。
一遍又一遍,又快了一些。
他如此顺畅地进入着他,扎克斯冲进他的体内,撞击着那个令他欢愉的点,太多了,太硬了,并且太快了。克劳德不知道哪种更好些,慢的还是快的。这是一场折磨,完美的,操……
太过了,太超过了。他紧绷起来,感觉到他自己用力挤压着扎克斯的阴茎。这太超过了。
他肺里的空气终于被冲了出来,克劳德的身体绷成了一张弓,向上挤进了扎克斯的胸口,脸藏在他的肩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还有紧张还有痛苦摧毁了他的身体,这像是永远没有尽头。
扎克斯的节奏变得狂野了起来,断断续续,并且很用力。这没有持续很长,但克劳德正因为高潮而过分敏感,感觉他像是在燃烧。他的世界又重新回来了的时候扎克斯正对着他自己的肩膀低声呻吟,手臂紧紧环着克劳德的腰,抱着他挺向他的身体。扎克斯射在了他里面,声音给他的皮肤带来了震动,在他的耳边低沉地响着。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对着呼吸。
扎克斯笑了:“你没让我看你的脸。”
太尴尬了。
现在他再也不会看到他的脸了,克劳德用力地将脸压上他的肩膀。
至少这让扎克斯大笑了起来。他将他从自己的肩膀上拉开,接着……
……什么?哦,对,洗澡。冷静下来之后,克劳德意识到自己身体上全是精液,他自己的还有扎克斯的。
“嘿,”扎克斯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仿佛他刚刚尖叫了好几个小时,“那真的太他妈的棒了,钉子头。”
不知为何,那个昵称让这一些感觉上去不那么奇怪了。让他的害羞减少了不少,当他终于可以抬头看他时,扎克斯的微笑差点晃瞎了他的眼。
扎克斯将他推进了洗澡间,关上了他们身后的门,打开水的时候已经拿着洗澡巾擦拭起了克劳德的身体。
他们没有靠着墙亲热。(他们有)

***
【6.23更新】


他已经拖延了太久了,如果她发现他在城里,她会杀了他的,更别说他只在两个街区之外了。
爱丽丝总是很擅长倾听,听他说完他想说的,发泄那些抱怨。这样他就可以清楚地思考,判断哪些他知道的是对的。如果不这样,他会一直在自己的思维里纠结,太多的想法,却没什么缘由。盲目地选择,但谁又知道这是否正确呢。倒不是说他在这点上不信任克劳德。克劳德其实和爱丽丝有些相似,他们都能够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他只是不能跟克劳德说这些,他不能。他仍然需要询问他那些静电干扰的事。他为自己可能得到的答案而紧张。每当它一整天都不发生的时候,扎克斯总会去想,或许就这样没事了,它不会再发生了。而哪怕不考虑静电干扰声的事,每次克劳德长时间盯着虚空的时候,或是可怕的感情涌上他的双眼,让他露出可怕表情的时候,在这些时候陪着克劳德是扎克斯的责任。
所以他不能。克劳德或许可以在训练中痛揍他,或是自己战斗,但是他们总是在规避最主要的问题,他的精神问题。他们不谈这个,他们甚至已经不再做他们曾经的那个睡前提问环节了。而每一次提到神罗的时候,仇恨的火焰就会在克劳德体内燃烧,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不需要生动的表情来表达这个,全都在他的眼睛里,在他的姿态上了。
那仇恨很深刻,很真实,而扎克斯完全赞同。他确实是,他同样憎恨着神罗。
但人生头一次,他踌躇了。他不知道他应该继续逃亡还是应该战斗。他已经战斗了这么长时间,还要有多久?神罗还要打败他多少次才能放过他?内心深处,他知道答案,只是不想面对。就像其他那些砸到他脑袋上的问题一样。
他需要跟某人倾诉,某个不像他们的雪崩的朋友们或是克劳德那样有立场的人。神罗曾经是他生活的全部而现在,现在它是他的敌人。看着他以为他了解的人因为命令而站在他的对立面是件痛苦的事。
与爱丽丝重逢会是件很好的事,如果她不先杀了他的话。或许他可以撒谎,说他刚刚才到这。哈哈……好吧,她会一眼看穿的。
扎克斯小心地将克劳德从他身边翻到一旁,接着滑下床铺。他穿衣服穿了一半,给克劳德草草地写了一张字条,快速地拿出了一点以太,确保他至少有两瓶回复药,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现在到困难的部分了。
他坐回到床垫边缘,看着克劳德在他身边蜷缩着,叹了一口气。他的脖子上有一个颜色变深了的新鲜吻痕,如果扎克斯仔细看的话,他很确定他的大腿上肯定会有一些淤痕。光是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就能让他的心脏重重地跳动,接着越来越快。该死,他只想回到克劳德里面,那感觉太他妈的好了。安全,这也让他感觉到安全。克劳德……哪怕他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克劳德身上就是有某种能够让扎克斯平静下来的东西。太诱人了,他只想把他翻过来,慢慢把他叫醒,然后再回到他的里面。
扎克斯想要尖叫,他不能,他需要先把这些东西从他脑子里清出去。况且,他曾经承诺过的。
他弯下腰,在克劳德的脸颊上印下几个吻,直到他皱起眉头,眼皮颤动着睁开了他的双眼。
“扎克斯?”
“嘿,美人(beautiful),”扎克斯只有在克劳德彻底不在状态的时候才能用这些奇葩外号叫他而不被报复。像是比如他累了,或是很显然,睡了,再有就是他痛苦的时候。他真的很希望最后一项能够不再发生,所以他会抓紧前两者发生时的所有机会。
“我有一件必须去做的事,在第五街区,我需要早点走。”克劳德现在已经很习惯他奇怪的作息了,不过还是困倦地皱着眉。
“佣兵工作?我这就起来。”他起身,摊子落了下来,扎克斯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淤痕。该死,现在再想离开就更艰难了,他可以直接摸到他。他拨开他的金色头发,再次亲吻他的额头。
“不,是私人问题,但我保证回来的时候会告诉你。不会很久的,今晚应该就会回来。”
“晚上?”天,他看上去那么困倦,那么柔软,扎克斯只想回到里面然后抱着他。
“对,我给你留了张字条,防止你还在迷糊。我需要去兑现一个承诺。”
克劳德向前靠在他的肩膀上,待了一会,接着向他哼了一声。他一秒钟就在他身上睡着了。扎克斯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将他的嘴唇贴上他的头发,这几乎不能算是一个吻。他慢慢将他放倒,不想吵醒他。
他穿好衣服,拉紧背后的绑带,安静地从墙边拿起他的破坏剑。
他走进昏暗的清晨之中,嘴里带着微苦的甜。

***

它们在同时发生了,一股水流,接连几周的短暂感知后的冷却与释怀。
是花在告诉她。
这冲击让她的眼中充满泪水,她不得不坐一会。自从她开始在脑海中看到扎克斯起就开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已经有好几年了。很多事情她都还无法彻底理解,目前不能,她只是单纯地知道。
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关于她生母的事。这很痛苦,有那么多不属于她的疼痛顺着这些“礼物”一同传到她脑海。比她之前从生命之流中感知到的都要多得多。感受。最终。最后一次机会。
赛特拉。
从天而降的灾祸,这是最让她惊恐的。那种亡灵一般的感觉,或许比盖亚还要古老,那些悲伤,那么多的苦难与失去。
但这是一份“礼物”,她知道的。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知道这次会是正确的。现在还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感知,但她相信总有一天会理清楚的,她只是需要耐心。
“爱丽丝!”现在还很早,她答应过她的母亲今天会去孤儿院,带上最新收货的蔬菜还有一些长得过快的鲜花。
她只是需要整理一下自己,先擦干她的眼泪。那些花在帮她,它们耳语着鼓励的话语,仿佛它们也知道命运的到来。
她感觉变老了,仿佛她已经活过了一次又一次。
又是一瞬的感知,很短的一个,蓝色的美丽双眼还有金色的头发,那么多不同的他,但那双眼睛,它们每次都是一样的。那么的美丽而哀伤……
“克劳德。”她这次遇到的会是哪一个他呢?或许是全新的?
她想,她已经活过了好几次了。
爱丽丝擦干了眼泪,轻轻地抚摸着身边的花丛中的几片花瓣。她准备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她最好快一点,有一名前特种兵正向她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