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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圈26　實玄


當晚，在實彌的邀請下，玄彌一同回到了與自己租屋處大不相同環境的實彌的居所，流水帳般地吃了晚餐，也打掃了客房和沐浴。

沒錯，白川玄彌你今天晚上要住在前輩這裡。
對，你們已經說好了，而且你也很開心的，不要再想開溜的理由了。

心愛的前輩站在自己身後，拿著吹風機替自己服務的畫面讓玄彌腦袋一團混亂，他緊張地開始思考答應前輩來住一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就算中午氣氛好成那樣突然就回家住宿會不會太快了？
但是又好開心啊...做夢也沒想過前輩終於接受了自己的感情，也沒想過能夠進到前輩家裡...
前輩手指怎麼撥弄，都抹不掉他亂竄的思緒。

「好了。」切斷吹風機電源，實彌用毛巾一邊擦頭一邊要轉身去刷牙，卻被玄彌拉住了手「怎麼了？」
「換我...幫前輩。」紅著臉讓出位子，拿起吹風機一臉菜鳥廚師進廚房的樣子逗笑了實彌。
「那就麻煩了。」

上一次這樣是多久之前了？
五十、一百還是多少年前？算不出來了。只記得每一輩子遇上彼此之後，兩條線不管怎麼分逃扭動，最終都會繞回愛與淚水之中。

「玄彌...」握住在自己頭上移動的手指，實彌站了起來。
「前輩等等、還沒好...」
「我忍不住了。」抱住對方開始親吻，強制他放下所有工具專注在自己，而玄彌也沒有反抗，兩人很快地倒上了床。

啊...進展得突然有點快了...前輩原來這麼渴望我嗎？
明明就是第一次被碰著，怎麼感覺好像已經知道前輩會怎麼做了？
為什麼...有著一股說不出來得似曾相識感？

「前輩...嗯...」因為舒服玄彌忍不住發出媚軟的聲音，任憑實彌在自己的身上盡情索求撫弄，也對自己的身體反應毫不掩飾，只是享受。

然而這並沒有持續很久，一會兒之後實彌停了下來。

「前輩？」還沉浸在美好親密感中得玄彌疑惑睜眼，將自己撐起來，看向坐在床緣的實彌「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沉默不語讓人摸不著頭緒，玄彌擅自認為又是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或反應，他從實彌背後貼了上去。
「前輩？」輕輕用唇吻摩娑實彌的耳際和後頸，兩人之間瀰漫著相同的洗髮乳香，玄彌討好地親親吻吻，想要安撫對方「前輩還好嗎？」
「我很好。」轉過身來抱住玄彌，實彌悶在肩上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這麼回事，而這個擁抱對玄彌而言也蘊藏著太多謎樣情緒，好像有什麼即將從潘朵拉的盒子逃離。
「前輩？」輕輕來回撫摸著下背，玄彌像是哄著孩子一樣的回抱著實彌。



「你知道，我們不只是這樣子而已。」
「欸？」



拉開距離後實彌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這句話隨著玄彌的困惑揭開了所有塵封的秘密。看似終於做出覺悟地吸了好大好大一口氣，又像是永遠要吐不完一樣的呼出，實彌終於把兩人幾百年來之間所有、所有的一切娓娓道來，包括弒母殺鬼吃鬼分裂死去、包括每一次比次如何愛得火熱又苦得窒息、包括那些記得與不記得之間的掙扎和悔意、包括想好好開口卻每次都學不會的對不起。

玄彌聽著，靜靜聽著，並沒有如實彌預期般天崩地裂或者提出質疑，只是睜著大眼看著對方沒有一絲分神地聽著，不知道為什麼，玄彌覺得自己早就明白了這些事情，只是一直在等待著像現在一樣的契機。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接連落在床上的淚水噗搭聲成了唯一的回饋與反應。


「哥...哥哥？」故事結束好一會兒之後，玄彌才滿臉淚地發出聲音。
「！」這輩子前所未有地被這樣叫喚，實彌再也崩不住了，他彎著身子抱頭痛哭起來，好像胸口破了一個大洞，所有過去死命深藏的、自己認為一直以來都孤獨承擔的，身體再也無法容納般洩洪而出，過度強大的力道很快就把他撞得暈頭轉向，哭喊也變成了令人頭皮發麻的過度抽氣。

受不了的實彌翻躺到床上，胸口劇烈起伏，即使百年前身為鬼殺對風柱與鬼各種激烈戰鬥，都比不上此刻來的難以呼吸。而玄彌只是輕輕棲上身，緊貼在實彌身上不言不語。

原來，這就是前輩一直與自己保持距離的原因。
原來，這就是為什麼每一次更多一點點的接觸都會讓人同時莫名痛苦的源起。
原來，靈魂轉世、上輩子記憶、生死輪迴、姻緣再續都是真正存在的生命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