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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Notes:
因為劇情需要而急速成年的老薩 x 或許已經不是算是蘿莉、但是還是小孩子的克勞德
還有不知道為什麼老出現的寵物（？）芬里爾（我為我那些沒什麼新意的設定和劇情道歉

Chapter Text
第二天的早晨，克勞德睡醒的時候的確是感覺到身體完全地恢復正常。可是，薩菲羅斯的身影不知道何時不見了，只遺下一條黑色的羽毛安靜地躺在床鋪上。

接下來的上午，當研究員們給克勞德作例行的身體檢查的時候，他們既驚訝亦困惑的發現克勞德的脖子上有一個細小的黑色印記，就像是刺青一樣。那印記是一片羽翼的圖案。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和那是從哪來的，只有寶條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露出興奮和陰森的笑容，並且恭喜克勞德朝成功邁進了一步。



「對了，總部那邊最近好像特別關心這邊的進度。」

「畢竟實驗體的狀況不是一直進展良好？他們應該是開始心急想要把她投入到實際的環境去使用。」

「嗯，雖然我從一開始便知道上面的目的，但是那個還只是小孩子而已？」

「別傻了，哪裡有像那個怪物一樣的小孩？嘛，之前更小的時候的確是蠻可愛……但是你見過之前的模擬戰數據吧？普通的七歲小孩才沒有那種可怕的恢復力和戰鬥力。」

研究員們在克勞德的面前一邊收拾著剛剛用完的醫療工具，一邊用普通的聲浪交談。他們的對話清晰地傳進克勞德的耳朵裡。她低下頭，努力地保持著沒有表情的臉孔。



身體檢查結束以後，克勞德獲得了半天的休息時間。她坐在自己房間外面的小花園裡，一邊轉動著手中黑色羽毛，一邊思考她應該做些什麼好。

她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去訓練室鍛鍊。但是她正要動身便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克勞德！」

那聲音聽起來似曾相識。克勞德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發現那是從小花園的圍牆外面傳來。圍牆的外面有一棵高大的樹，而蒂法就在那棵樹上。

「克勞德！」蒂法站在樹上向她揮手。

克勞德愕然地看著她，正要提醒她小心，蒂法便腳底一滑，從樹上掉下來。克勞德慌忙去接住她，讓她沒有受傷，並且馬上觀看四周，確保她的聲音沒有引來士兵。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蒂法。」克勞德雙手橫抱住蒂法，把她藏在花園的草叢和樹木後面。

蒂法對她的臂力驚訝不已，有點呆愣地回答：「我……我是來確認你的狀況！」

克勞德皺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蒂法於是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跟她說：「你之前突然不見了以後，我到處去詢問有關於你的事，但是大人們都在叫我不要問……」她說到這，不高興地鼓起了腮幫子。「後來鄰居的阿姨靜悄悄地跟我說，你是住在神羅公館的孩子。神羅的人不知道在公館裡面進行著什麼危險的秘密事情，有人曾經聽過公館裡面傳出可怕的怪聲，也有人看見不同的魔物被運進去裡面以後，有奇形怪狀的生物被從裡面運出來丟到山上去……大人們不想我受傷害才拒絕回答我的問題。」

克勞德聽了，馬上想到地下的研究所裡面的那些因為被施行實驗而異變的魔物，還有被隱藏起來的JENOVA。

「他們說得沒錯。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她說完便要送蒂法離開。

「等等！那麼住在這裡的克勞德不是也有危險……！？」蒂法掙扎著，拒絕離開。她原來就是因為擔憂克勞德才偷偷地跑來的。

「我沒有問題。」克勞德淡定地說道。

可是蒂法不服氣，倔強地質問：「為什麼？」

「……因為我也是怪物。」

蒂法愣住了。

「那……那怎麼可能！」

「你看我的眼睛跟你們不一樣。」

蒂法仔細地凝視克勞德的雙眼，然後她低下頭，雙手抓緊住身上的裙子，悲傷地說：「但是……但是，克勞德之前幫助過我……我還想，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朋友？」克勞德心裡一陣悸動。她知道這個詞語，但是她從來都沒有結交過朋友。

蒂法用力地點頭，濕潤的兩眼滿懷希望地看著克勞德。

「謝謝你，蒂法。但是你以後不要再來神羅公館。」

蒂法聽了，頓時露出要哭的表情。

克勞德接著說：「那個，有空的時候……我會出去找你。」她轉頭看著別的地方，兩頰微微地泛紅，害羞的模樣使蒂法心花怒放。

「嗯！那麼我們約定了！」

蒂法把自己家的特徵告訴克勞德，並跟她約好了其他幾個可以碰面的地方。克勞德一一記住了，然後便偷偷地送蒂法出去。



數天以後，克勞德逮住了一個機會偷偷地溜出外面去找蒂法。

蒂法在見到克勞德的時候興奮不已。她暪著大人們，拉住克勞德的手，把她帶到附近的森林裡面去看她最喜歡的秘密場所之一。

那是一塊長滿鮮花的小土地。兩名小女孩在這個被樹木環繞的地方採花朵、編花環，還有一邊交談，一邊輪流為對方編頭髮。從來沒有嘗試過做這些事情的克勞德一開始十分不知所措，手忙腳亂，但是在蒂法的帶領和幫忙下，她很快便逐漸放鬆下來，融入愉快的玩樂之中。

那一天，克勞德回到公館的時候，她那原來一直只有隨便地束成馬尾的金髮變成了一條可愛的麻花辮子，上面還有插著不同的細小鮮花。

克勞德靜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便把那些花遂一小心的拿下來，夾在書本裡面。

神羅公館裡面的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突然的髮型改變，但是誰都沒有對這件事說一句話。

晚上的時候，唯有來探望克勞德的薩菲羅斯稱讚她變得更可愛了。甚少獲得讚美的克勞德臉部發紅，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自己的配偶。

眼前的薩菲羅斯才經過了幾天的時間便已經急速成長成高大的成人。他的身體健碩修長，肩膀和胸膛變得壯闊，頭上的銀髮也長了，就像是圖畫書裡的月夜下的瀑布。現在的薩菲羅斯能夠用雙手輕而易舉地把克勞德整個人抱起來。克勞德待在他的臂彎中就像是一個大洋娃娃。

『這是誰給你造的髮型？』薩菲羅斯一邊向被他抱住的女孩詢問，一邊親吻女孩的臉頰。

克勞德紅著臉回答：「這是蒂法幫我編的辮子。」她想起自己結交的第一名友人，禁不住露出開心的微笑。

薩菲羅斯見了，挑了挑眉，說：『蒂法？』

「對，她是我的……朋友。」克勞德害羞地說出那個她還沒有熟悉的名詞，滿臉純真的快樂。

『原來如此。』薩菲羅斯平靜地說道，一臉若有所思。他把克勞德帶到床邊，讓她坐在床上，然後屈膝跪下來，一邊注視克勞德的眼睛，一邊撫摸她的脖子。『克勞德，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修長的手指輕碰著女孩那白皙的皮膚上的黑色印記，指尖故意地在那上面流連。

克勞德忍耐著那搔癢的感覺，搖了搖頭。

薩菲羅斯的嘴角上揚，說：『這是我的印記，是用來表示你是屬於我的。』

「我是……屬於薩菲羅斯的？」克勞德重複道，不太完全理解那是什麼意思。

『沒錯。你是我可愛的新娘。你是屬於我的。不要忘記了，克勞德。』薩菲羅斯湊上前，雙唇落在克勞德脖子的印記上。

克勞德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感覺被薩菲羅斯觸碰的每一個地方都在輕微發熱。

「那個……薩菲羅斯還會繼續長大嗎？」

薩菲羅斯愣了一下，說：『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我長得太慢了……這樣下去，要追不上……」她要成為跟薩菲羅斯一樣的大人的話，還要花上十年左右的光陰。

薩菲羅斯聽明白了克勞德的意思，笑了。

『我這已經是成熟穩定的形態，不會再生長。』他笑著說道，翠綠色的兩眼因為愉快而閃閃生輝，就像寶石一樣，讓克勞德禁不住看著迷。『我也不會變老。我的時間是永恆的，這個星球上的十年對我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光陰。不過在看著你的時候，即使是短小的剎那也彷彿變得漫長，讓我饑渴難耐。』

克勞德被他的說話弄得臉紅耳赤，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只好低下頭說：「對不起……」

『等待是沒辦法的事，克勞德。雖然難受，但是我們不能急躁，否則你會受傷。』

「我沒問題！即使受傷——」

『克勞德。』薩菲羅斯壓低了聲音，語氣嚴厲。

克勞德馬上閉上嘴巴，不敢繼續說話。

薩菲羅斯滿意地微笑。『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所以別誘惑我。』他一邊說，一邊憐愛地撫摸克勞德那浮現著困惑的臉。『你是一個聽話的乖孩子，對吧？』

克勞德慢慢地點頭。

『很好。那麼，告訴我，你今天做了些什麼？』薩菲羅斯在克勞德的旁邊坐下來，把她從床上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去，手指無聲無息地勾住克勞德的辮子上的橡皮圈，稍微施力便利落地把它脫下來。克勞德的辮子從末端散開，但是形狀沒有馬上完全地崩潰，於是薩菲羅斯的五指小心地插進去克勞德的髮絲裡，梳散那帶卷曲的長髮。

克勞德對薩菲羅斯這一連串的動作有著知覺，但是毫不在意。她專注在薩菲羅斯剛剛的說話上，抱著一半期待，一半害怕的心情說：「我今天做過的事……薩菲羅斯想要聽嗎？」

『當然。』

克勞德笑逐顏開，努力地跟薩菲羅斯講述自己今天經歷了什麼。



自從那天起，克勞德的生活起了變化。

白天的時候，她會偷偷地跑出去與蒂法見面；而到了晚上，她會在自己的房間裡等待薩菲羅斯的出現。原來只有實驗、學習和戰鬥訓練的刻板日子在接下來的幾年裡逐漸地變得活潑多彩，不再枯燥。

有時候，薩菲羅斯會在白天出現在她的身邊，但是克勞德發現只有自己能夠看見薩菲羅斯。公館裡很快便有研究員在懷疑實驗體是否出現精神障礙。寶條對這些報告的回應是那是意料之內的正常狀況，並且吩咐研究員們不需要把這件事寫進去要遞交給總部的報告裡。

「我聽說總部想要在冬天的時候把實驗體調去米德加開始實戰試驗，請問那是真的嗎？」一名研究員向寶條詢問。

「啊……那件事嗎？那是真的。」寶條一邊檢閱著手中的實驗數據，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

另外一名研究員也加入對話，說：「他們好像已經決定日子，到時候那邊會派戰士和士兵來進行護送。」

寶條聽了，冷哼一聲，說：「賀蘭特用從J細胞提煉而成的藥物來研製出來的劣等品嗎？嘛，那也沒辦法。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在有需要的時候或許還可以充當一下肉盾。」

「……我們這邊畢竟只有一個成功的實驗體。」

研究員的低聲細語引起寶條的冷笑。「克勞德一個便可以抵掉神羅四分之一的軍力。」而且他製造那個孩子的目的原來就不是只為了供給神羅作戰鬥道具使用。



當克勞德被告知她要在冬天離開尼布爾海姆前往米德加的時候，她唯一捨不得的便是蒂法。然而即使萬般的不捨，她也無能為力。而且薩菲羅斯認為，去米德加會對她的成長有莫大的幫助。克勞德聽了，更加只有忍痛與蒂法道別。雖然她很想要與自己唯一的親友一直在一起，但是努力長大來追趕上薩菲羅斯、成為適合他的新娘也是十分的重要。

在幾年的相處之下，克勞德認識到薩菲羅斯十分的強大。每次薩菲羅斯陪她鍛鍊，薩菲羅斯都能夠輕易而舉地將她撃敗，而她覺得薩菲羅斯很享受她落敗時的沮喪和氣憤，

『我承認你遭受挫折時的樣子的確讓我感到興奮。』

「你這個……喜好惡劣的混蛋！」克勞德筋疲力盡地仰躺在尼布爾海姆的雪地上，向坦白的薩菲羅斯發出一聲咒罵。

他們剛完成另一場的戰鬥練習，而克勞德毫不意外地再次落敗。

『才幾年的時間，你的嘴巴怎麼就變得這麼不可愛了？』薩菲羅斯一邊笑著說，一邊在克勞德的眼前揮下手中的正宗。冰寒的刀身貼著克勞德那因為剛剛激烈的活動而滾燙發紅的臉，輕輕地拍了兩下，彷彿在調戲她。

克勞德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薩菲羅斯見了，笑得更愉快。

「我小時候到底是為什麼會答應嫁給你？」

『你現在還是小孩子，克勞德。』

克勞德無法反駁，因為她現在只有十一歲。

薩菲羅斯看著她一臉不高興地緊抿著嘴唇躺在雪中，臉帶微笑，就像在欣賞可愛的小動物。

「當我不是小孩子了，薩菲羅斯便會來找我嗎？」

『對，那時候我便會跟媽媽一樣，從天上降臨這個星球。』

克勞德自然地想起JENOVA。不知道為何，她已經許久沒有聽見過JENOVA的聲音，取而代之的，這幾年裡，她的腦海裡只有薩菲羅斯的聲音。

『你知道北方的大空洞嗎？』

克勞德搖了搖頭。

『那裡是媽媽從前降落的地方。因此北方現在一直都是被冰雪覆蓋著，寸草不生。』

「欸？」克勞德愣住了，一時間沒辦法理解那是什麼意思。

薩菲羅斯沒有理會她的疑惑，自顧自地朝四周的景色張開手，繼續說：『你喜歡像現在這樣的白雪景嗎？克勞德。』

「我……不討厭……」克勞德說著，莫名其妙地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

薩菲羅斯高興地瞇起雙眼。『是嗎？那就好。』他向克勞德伸出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克勞德因為心神不寧，加上鞋底在雪地上打滑，一不小心便跌倒在薩菲羅斯的懷裡。薩菲羅斯抱住她，無視她的小聲驚呼，雙手仔細地摸了一遍她的身體，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果然還是太小。

克勞德臉紅耳赤，羞憤地大叫：「別亂摸！變態！」



當天晚上，克勞德與蒂法在水塔上見面，跟她說了自己要離開尼布爾海姆，前往米德加。

蒂法頓時滿臉悲傷，問她離開的原因。

「那個……新娘的修行？」事實上，克勞德自己也不清楚公館裡的那些大人們在打什麼鬼主意，他只知道，在那個已經指定了的日子，神羅公館裡所有的人都將會在神羅總部的安排下離開尼布爾海姆，遷移到米德加。

「克勞德還在相信著王子的事？」

「嗯……」畢竟那個人幾乎每天都在與她見面。

「我明白了！待我長得更大以後，我也要去米德加，然後與克勞德再次見面！」蒂法的雙眼裡燃燒著旺盛的決心和鬥志，在寒冬的星夜下顯得耀眼奪目。

她接著把一個小東西塞到克勞德的手裡。那是一個髮飾，形狀是一隻陸行鳥。

「對不起，我沒辦法弄到更好的禮物……但是我覺得它跟你長得好像！」

克勞德臉上的感動馬上消失。

「我不是陸行鳥。」她想起，從以前到現在，薩菲羅斯老是愛揉著她頭頂上的頭髮，叫她『我可愛的陸行鳥』，故意地惹她生氣。

不過克勞德還是開心地收下蒂法的禮物，並且珍重地把它別在自己的麻花辮子上。



薩菲羅斯見到那髮飾的時候說他不喜歡，並且說他有更好的禮物送給克勞德。

他把手放進去克勞德的影子裡，抽出一團跟影子一樣烏黑的黏稠東西，然後放在地上。那東西一開始像一灘污泥一樣躺著，然後便自己蠕動起來，長出一條條濕淋淋的觸手。那些觸手高舉著，在半空中狂亂地舞動了數秒鐘以後便凝聚在一起，變成一隻獵犬的模樣。

那是一頭樣貌十分醜陋的綠眼獵犬。牠看起來沒有皮膚，只有在像血管一樣跳動著的灰白色肌肉。那些肌肉是畸形的，臃腫噁心，難以形容。當克勞德的眼睛順著那些彷彿會讓常人精神錯亂的扭曲肉塊看向獵犬的下半身，她看到跟嬰孩時的薩菲羅斯相似的複數羽翼和觸手。那些羽翼雜亂無章地從獵犬的腰部開始叢生，像一個花蕾一樣包裹住充當著牠的後腿和尾巴的觸手，瘋狂詭異，撩動著人類內心深處的恐懼。

『這是芬里爾。』薩菲羅斯介紹道。『雖然我時常都在看著你，但是以防萬一，芬里爾可以幫助我保護你。』他說完便示意獵犬靠近克勞德。

芬里爾把應該是鼻子的頭部前端湊到克勞德的手上聞了兩下，然後便張開滿是獠牙的嘴巴，伸出蛇似的細長舌頭捲住克勞德的手指舔了一下。

克勞德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芬里爾的頭。芬里爾馬上高興地朝她的掌心靠過去，從喉嚨裡發出不像任何生物的聲音。

從來不被動物親近的克勞德心裡一陣雀躍。

「謝謝你，薩菲羅斯。」美麗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

薩菲羅斯忍不住彎腰親吻她的嘴唇。

那是只停留在唇瓣上的吻，但是薩菲羅斯壓上去的力道並不輕，充滿著霸道的渴求和現在無法被滿足的欲望。

『……離開尼布爾海姆以後，你會在米德加遇上更多不同的人類。無論你接下來會認識什麼樣的人，你都要記住，你是只屬於我的。』

「嗯，我知道。」克勞德紅著臉點頭。「我是薩菲羅斯的新娘。我是屬於薩菲羅斯的。」

『沒錯，克勞德真的是一個好孩子。』薩菲羅斯說完，便再次吻了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