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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婚仪与一个人的婚房
有ZA;烂尾;来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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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ud,你不必感到内疚,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是当然的。我甚至还发散过,若有一天你要穿着婚纱嫁给别人,我都愿意作你的伴娘……”蒂法靠坐在吧台边,美丽而湿润的棕色眼珠注视着克劳德。

“不可能——”

“但那个人不能是Sephiroth。”她近乎哀求地看着他。



事后克劳德鼓足勇气安慰她,蒂法歉意笑道那天晚上海量如她也是喝醉了才说了胡话。

“你别介意喔。”当时她正撺着抹布清理吧台。



再后来蒂法出嫁了,曾经一起战斗的伙伴们都来出席了她的婚礼。玛琳当了花童,事实上玛琳已经长高太多了不是很合适,但她执意为蒂法捧裙摆撒花瓣。比她大几岁的丹泽尔无奈出局,粗看是名小伙子的身形决定了他再怎么抗议也无用的事实。

克劳德则充当了她的娘家人。尤菲初时起哄让克劳德穿伴娘礼服来给她看看,最终自己被强制拖进试衣间。

换上西服后克劳德面对镜子十二分不自在,希德他们哈哈大笑,凯特西差点从莫古力上滚下去。

“Cloud,你应该让化妆师给你做一下发型。”机器喵憋笑,真诚地提醒道。

Nanaki摇了摇尾巴,“你到时候总得以真身到场吧?”

“当然的,当然的。”机器喵忙不迭地点头。

克劳德又打量镜子中的自己,确实,一头屹立不倒的陆行鸟毛与这身打扮格格不入,像个从发廊溜出来偷穿正装的非主流。

巴雷特把他推给造型师,造型师开始折腾他的头发——往下压——定型。

“我从业多年,从未见过这等发质。”很快她皱起了苦瓜脸。

从另一头更衣间出来的尤菲提着裙子跑过来凑热闹,听见对方发愁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颗重力魔石:“嗨,我改良过它,要试试吗?”

在群众的哄笑声中发型师终于想起来问克劳德:“您有什么禁忌吗?我的意思是,您不喜欢什么样的发型,我会避开的。”

“……”思考了一下,克劳德动了动嘴唇:“Rufus。”

“什么?”

“不要像Rufus Shin-Ra就行。”

“好的……”

人群里又发出爆笑——“嘿那家伙的员工就在这附近!”“他自己都死皮赖脸地说要来。”“说说而已,管他的!”“哼,我倒希望这臭小子别出现。”

显然在克劳德为数不多对发型的认知里小神罗占据了一部分内存。

多亏鲁法斯当年的形象深入人心,发型师完完全全地躲开了那个造型。发丝顺服的克劳德懵逼地望着镜像,丹泽尔偷偷地拍照片。

“Danzel!”克劳德喊住他。

“对不起Cloud,实在太帅了!”他飞快地按下发送,“Marlin看到也会跑过来围观的!”

当大伙儿对克劳德新发型品头论足时,Nanaki无奈地走到角落里一人面前蹲下。

“你来了。”

“嗯。”

“我们还以为你要到婚礼进行时才露面或者只寄封贺卡和礼物。”

文森特把自己从残破披风的包裹中舒展开,“需要帮忙吗?”

“帮我打个领带吧,他们现在可顾不上我了。我的爪子实在做不来这些精细活,但女孩儿们说这样才正式。”大猫把崭新的领带推到他面前。

文森特快速地给他扎好领带,右手的金属爪尖甚至没勾花布面。

“谢谢你了,伙计。”



婚礼举行的那天如天气预报所料般风和日丽。殿堂下的新人沐浴着幸福的光晖笑得腼腆。

婚礼仪式定在第五区的教堂。那里依然被水湮没,盛开着明媚的百合花与破坏剑。

克劳德牵着蒂法的手——包裹在白色蕾丝而非黑色皮质手套里的手——作为娘家人将新娘托付给了新郎。

交换誓言的时刻他在座位上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水光潋滟的泉水里Zack为Aerith挽起了长发。

闭上眼睛。他想,或许Zack早已在水下,温柔地为Aerith挽起发带。



这场规模不大的婚礼聚餐结束后,新人回房休憩,翌日即将开启蜜月之旅。他们安排好了,由希德驾驶新升级的Shera号带他们一程,护送到蜜月的第一个站点,之后新郎新娘会自行借助别的交通工具,比如陆行鸟什么的通往下一个目的地。

克劳德与孩子们打点好了后续,回到了私人住处。远途而来的旅客们就住在附近的旅馆里。



推开门时他的肉体谈不上疲惫不已,心灵却是不堪重负。

在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中他怔然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维绕去了奇怪的维度:被发型师压平的头发什么时候会变回倔强的样子?

他甚至没换衣服就栽倒床上,反正生物钟和闹钟会叫醒他。



过了很久,很久,他察觉到有阴影降临在床边。像猫科一样无声无息地潜入,比鬼魅更防不胜防。



“……你来了。”



他甚至吝啬于戒备,但纯粹的蓝眼珠依然转向墙边的组合剑。

正如笃定一样,对方没有抽刀。







此夜的终末,银发人坐在床边,呼噜了克劳德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十分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