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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短打】

#1



  里深明良回憶

  說到底為什麼會對這樣的情景見怪不怪,里深明良也不知道該歸咎給誰,不過要說到起源,大概是小時候。不過他也記不清了,會知道這件事也是從母親處聽來的。

  聽說,他曾經被神隱過。

  在上學的通學路上,明明應該走在前頭的他,在轉眼之間消失不見,而老師好似沒有發覺到一樣,繼續帶領隊伍。

  是母親當天去接回他時,老師才驚覺他一直不在。

  可是那位老師卻說,他一直都在喔!很乖巧地聽課,也會回答問題。即使問是年紀尚小的孩子,也獲得到一樣的答案。

  原以為只是頑皮趁著老師不注意到地到處亂跑而已,沒想到……

  在學校裡找不到人、在學校附近尋不著人,一些小時候會去的地方也沒有人。

  一天過去了,找累了可是仍然繼續找著。

  兩天過去了,尋求了相關協助也沒有找著。

  到了第三天,在幾乎要放棄的時候——

  卻在學校的小後山,找到人了。

  父親趕到的時候,看到的畫面是小時候的他躺在一堆枯葉中睡著覺,身邊有兩隻狐狸幼獸陪伴著、那時候雖是夏天卻仍然有些涼意,穿得單薄的他被好好的護著。狐狸幼獸在看到有人來的時候瞬間跑走,沒有停留仿佛一直在這裡保護著他一樣。

  而他則是在嘈雜間迷糊的揉著眼醒來。

  經過一番的檢查,沒有什麼大礙、身上雖然有些擦傷可是是已經被治癒過的狀態了。

  問了好幾次,也對於這段時間沒什麼記憶、最後一次的印象是在通勤路上和同行的孩子一起玩耍。

  「那位老師看到的是什麼啊?」螢都支著頰問,而他趴在桌上戳著剛剛收到的狐狸玩偶。「誰知道呢⋯⋯,反正肯定不是我本人。」

  螢都輕哼,雙眼往明良的身後探去,戴著半張狐狸面具的孩子拍著皮球,一個人獨自玩耍,似乎是察覺到有人看見到自己,那露出的唇勾起了狡黠的笑容然後逐漸消失。

  「不是有害的就行。」螢都揉亂明良的頭髮最後說出來的僅有這句。

#2

見月螢都回憶

又來了。
那無形的壓力、不知道從何處窺探自己的視線、偶然會出現在耳邊的呼聲與氣息,見月螢都百無聊賴地細數著出現在身邊的詭譎變化。

似乎是在能見以後,這種情況漸漸增多。尤其是當他獨自一人的時候,更為嚴重。

即使在散發出「不要靠近我」的濃厚氣勢,那些私語然而不減反倒增加。

在尚未學會應對這種時候的他除了沉默地低吼著警告外,沒有其他對付的方法。

可是卻不知道,這種方法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你是白痴啊——!」」」
耳邊忽然傳來了嘶吼,手被強硬地抓住,掌心傳來了溫暖的觸感。見月螢都一顫從迷霧中醒過來,回首一看只見是氣急敗壞的里深明良、那個毫不起眼,沒有什麼共通點的同班同學。

啊、這是里深第一次跟自己說話。
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妥,腦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當他被硬是扯離天台邊緣,在平地站穩時見月才完全清醒。
「笨蛋!」里深的責備不如他的行動那麼重,輕輕的。

當和里深近距離面對時,那雙猶如黑夜的雙瞳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即使是現在,和他成了朋友後一樣會有這種感覺。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
並肩行走的時候,見月停下了腳步無厘頭地說了句。里深狐疑的眼神往他身上掃視,螢都輕笑:「看來是沒有了,不過你現在知道了。」

里深無言的笑著,「你白痴啊!」

明明是讓人生氣的玩笑,可是見月螢都卻覺得像咒語,是一句能讓他從迷霧中找到出路的咒語。

#3

原梗:https://www.plurk.com/p/nh98ok


  【自我介紹】見月螢都

  「哈?都已經高二生了還要來自我介紹?」

  課間的不滿聲音從最開始就響起,主因?大概是因為這一門課來了一個新就職的老師,希望大家能夠逐一介紹自己。見月螢都滿不在乎地扛著下頷,雙眸僅盯窗外。一隻只有半身的人馬映入了他的眼眸,在有班級上課的操場來來回回。這隻人馬的下半身已然空缺,每到過一處地方便會留下條條血跡。

  那隻人馬歪著頭的看著幾個男生,甚至湊近了對方嗅聞,在自己對對方沒有任何興趣時就立即撇頭尋找另一個目標。明明已經這麼近了,每一個男生都已經被嗅聞過也被張嘴咆哮過卻沒有任何人發現。對,沒有任何人。——除了見月螢都。

  當人馬只有半邊的臉與他對上時,新人老師恰好地叫了他的名字。他從與那隻怪物、或者該說,怨靈?妖怪?什麼都好的東西身上不慌不忙地轉移視線,帶著無奈的嘆息站起。

  「……見月螢都。」雖然眼看著窗外,可是耳朵沒有跟著魂遊。他可沒有聽漏,一些同學在簡短自我介紹後被要求加長內容,當他終於正面看著這位老師時,站在老師肩上的動物卻使他差點笑出聲:「家裡經營著寺廟,老師有空可以去看看啊,有什麼困擾的事,寺廟裡的老頑固們可以幫忙喔——」

  應付完新人的要求後,他再坐了回去。可是當他再次望向窗外的時候,已經沒有見到那隻人馬。反而是——倒掛著、貼著窗、臉色蒼白的女性在毫無預警之下,與他面對面。啊啊——麻煩透了。

  在與那雙空洞的眸四目相投之際,他輕嘖一聲。

  將戴有戒指的手貼近窗戶、無聲地道:『滾。』

  然後,那嚇人的面容便消聲匿跡。處理完突發事件以後,他便轉向講台,發現坐在他前方的友人已經被人點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