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 回響 雙子北 「阿侑你勸勸他吧,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能有什麼結果呢?」 忘記是第幾次接到老媽的電話,一開始還會關心他的生活與賽事,現在不演了直接嘮叨,說來說去都是關於治找了個男人要廝守一生的荒唐事蹟。 對於治的戀人,宮侑是知道的,與老媽唯一資訊落差只是對方是男人這點。 宮侑偶爾在飯糰宮吃飯,多少也會聊到感情。 他抱怨著女友纏人又愛無理取鬧,換了一個揮霍的拜金女,各方面相性很合,就是得供養她的生活。 在第三次看到破百萬的信用卡帳單,宮侑還是果斷的分手了。 那時他哀嚎著怎麼都找不到好女人!都在貪圖他的臉還有錢! 治像個成熟的大人笑著吐槽他,根本也是外貌協會,看對眼就交往,一點都不了解對方怎麼能把責任都推給女方呢? 「就你最看得清,就你最厲害。」宮侑邊碎念邊翻了白眼。 宮治才不在意宮侑的酸言酸語,非常驕傲的回:「那是當然,我的眼光才沒你這麼差,都不知道交往多久了。」 話雖這麼說,宮侑卻從沒有看見宮治向他介紹自己長跑多年的對象。 宮侑沒介紹還情有可原,他的對象活不過三個月。總是因為各種問題分開,也就沒有認識的必要。 對於宮治的對象,他不是沒有好奇。有時候他突然興起的想認識,甚至發起邀約的時候,也總會被治四兩撥千金的回,你早看過了。 什麼時候他怎麼不記得。這時候治又會大方的點出確切的時間和地點。 可宮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努力回憶也沒有記得自己有看到什麼相貌驚為天人的女人。 要讓治再提供更多一點訊息時,他又不願多說了。 宮侑只能暗自猜測對方肯定其貌不揚,讓治拿不出手吧。 而這一切都在治與男人戀情曝光有了答案。 對象的確是他已經認識並見過許多次的人──北信介。 說實在他第一時間是想罵宮治的,別忘了他們可是承諾過要讓北前輩能驕傲向自己子孫炫耀,有過這樣傑出優秀的隊友。 行動派宮侑當天就買了車票回了兵庫,絕對要給連自己都瞞著的宮治好看,也就恰好撞上他們第一次爭吵。 抵達時間是午時,是飯糰宮最忙碌的時段,但門口居然掛著休息。 宮侑才正準備拉開門,就聽到裡頭宮治氣急敗壞的聲音。 「所以呢?北前輩要分手?」 來得不是時候,但拉門聲已經打斷他們。宮侑略顯尷尬的臉完全曝露在他們倆面前。 宮治撇開頭,拿著毛巾胡亂抹著臉。看樣子似乎哭了。 北前輩坐在吧檯的位置朝他點頭,還是一臉波瀾不驚。 不知為何三人默契的裝作不知情,北前輩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先離開了。 留下了雙子兩人,宮侑第一次在這裡感覺這麼坐立難安。 宮治安靜了一會,率先打破沉默,「你知道了?」沒有等他回覆,「是老媽告訴你的。」 宮侑點點頭,「別擔心我不是來當說客。」 治冷哼了一聲,「誰來都沒用。」 喔......那為什麼你一臉已經失戀的鳥樣?宮侑只敢想不敢說。 他對治有一個男性戀人沒什麼意見。 反正宮家還有他,要是爸媽在乎傳宗接代也沒什麼問題。 宮侑納悶的是,小時後奉行著美式自由的教育,給他們最大的自由,提倡著愛不分性別,所有的愛都是平等的爸媽。 在得知自己小孩是同性戀,一分一秒也坐不住。 但戀愛這種事情,只要宮治與北前輩夠堅定,爸媽又能怎樣呢? 宮侑並不是很擔心。 原本以為事情就會這麼不了了之,後來卻越演越烈。 像摔破的罐子,沒人想藏了。 宮侑總是會那麼剛好撞見他們的爭吵,少許幾次聽見宮治動手與北前輩掙扎的聲音,他還想出面制止。 但一進去就是兩人正在熱吻,治仗著身高體型把北前輩圈在懷裡,他一手托高著北前輩的後頸,將人整個壓向自己,讓人動彈不得的姿勢。 他馬上就退了出來。 情侶吵架關他什麼事呢? 宮侑摸摸鼻子的離開,他不想看見自己的兄弟與前輩更香豔刺激的畫面。 之後宮治也會找他抱怨,北前輩總是讓他顧慮爸媽的心情,但他自己的心情又該往哪裡擱? 被兩方轟炸的宮侑實在也覺得疲憊。 「如果在一起對兩人都是折磨不如就分開吧。」宮侑說。 治的神經早就因這些事,如線弦繃到了極致,一點輕微的試探都無法忍耐。 「哈,說得真輕鬆。我又不像你只談速食戀愛。」他的語氣低了不少,攻擊性漸漸拉高。 「說什麼啊!每一次我都很認真!」被踩到痛處的宮侑跳起來反駁。 「只要長得好看身材好你就答應,這算什麼?」 「總比找什麼男人讓爸媽要死要活,不能生就算了,男人乾扁的身材你也能硬?」 哪裡痛就往哪踩,這話語一落,宮治的拳頭已經揮了過來。閃避不及硬接了一下,也反擊了一拳。 一瞬間的痛感讓他們冷靜了下來。 他們現在是為了一個男人打架?宮侑吐了一口血水,打算逞口舌之快,「治你要認清現實,不是你還想在一起就行,分開是一個人就能做的決定。」 話都說到這了,再多就顯得刻意。 宮侑甩手離開了現場,沒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北信介。 這傷疼了幾天,也沒聽到他倆分手的消息。 老媽的轟炸也從未消停,最後宮治想再去說服一次爸媽,拉了宮侑當了一回軍師。 打架挨揍的傷都還掛在彼此臉上,但對於治的請求,宮侑還是沒有拒絕。 好說歹說給他想了些無賴的辦法,先軟硬兼施再不行,他們會情勒難道你不會嗎? 宮治向他道謝,也感謝那天說的話打醒了他。 他都知道,只是不願意面對而已。他還是想努力一下。如果連自己都放棄,那就真的沒救了。 宮侑啞口無言,在他的世界裡戀愛只是生活的配菜。 不管是被分手還是主動提分手,他呼天搶地的喊苦都只是因實因地的即興演出。 被點醒的不只有治,宮侑也開始思考。治說得都沒錯,他從沒想過認真對待誰。他其實挺羨慕治有一個目標能去努力。 在宮治出發沒多久,北前輩提著兩大袋啤酒出現在飯糰宮店內。 像是算準時機一樣。 北前輩坐到他身旁的位置,開了兩罐酒還拿出了小菜。 不會是來找我說服治分手吧?他實在是不想在管這件事。誰愛誰都好,想怎樣都行,能不能放過他? 「有目的的酒水我可不喝。」 「那侑看著我喝也行。」北前輩不勉強,把酒拿了回來。 趁治不在一個人喝悶酒,也太奇怪。宮侑觀察著北前輩,他的身型偏瘦,頭髮剪得比高中時期還要短些,臉乾乾淨淨,時間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但也不是會被認成女性的模樣。 「是在想為什麼治會喜歡男人嗎?」 宮侑下意識的點點頭。 對於他的誠實‧北信介笑開懷,「你有沒有想過,可能因為那個男人是我。」相當自信的發言。 此時瞇著眼看向宮侑的表情......怎麼說呢,就像狐狸精。 別開視線的宮侑,隨手拿了離自己最近的酒瓶喝了一大口,「我不想知道,我又不喜歡男人。」 北信介指尖滑著瓶口邊緣打轉回:「你說得對。」 也如他說言,沒有再提起關於治或個人感情上的問題。北前輩喝起酒比平常更隨和,也能給他賽事上的建議,對他冷笑話也很捧場,是相當不錯的酒友。 幾瓶啤酒下去,兩人都有些醉了。 這時間宮治還沒回來。 北前輩像是喝茫了趴在桌上小憩。 宮侑自己也好不到哪,但勝在運動員代謝快。緩了幾分鐘就能扛著人走。他記得飯糰宮二樓有間房可以休息,盡責的將人運到上頭去。 房間床鋪鋪在榻榻米上,蠻乾淨的。看來是經常使用,床頭還有保險套與潤滑液。 一時間就清楚這間休息室的用處。 宮侑暗自咒罵著,又認為自己與這些無關。假裝鎮定的開始查看房間,這間房沒有窗,悶著一股奇怪的味。現在兩人進來後又混著酒氣,實在不是很好聞。 為了透氣門是不可能關著的,北前輩側躺在一邊,似乎醒了又似乎沒有。 露出頸肩有曬痕,深淺色的交界線在昏暗的房間若隱若現。 北前輩看著他,又像透過自己看著誰,模樣有些出神。 張嘴那句話又明顯認出了宮侑,「你想試試看嗎?跟男人。」 是酒醉還是鬼迷心竅。 等宮侑意識過來他已經將北前輩扒光壓在床鋪上,裸露出被衣物包裹而沒有日曬的部分,只要稍一用力就能留下痕跡。 與男人做愛的方式就算沒親眼看過,也曾聽聞過。 淋在臀部的潤滑液作為輔助插入並不困難。宮侑以背後式進入了北信介。從他的角度北前輩的蝴蝶骨很漂亮,沒有贅肉的身形。 這個姿勢對第一次與男人性愛最為方便與安全,他看不見男人的性器與扁平的胸部。只是有些遺憾看不見北前輩的表情,他只能以從紅透的耳朵與呻吟去判斷他的狀態。 開始抽插的時候,宮侑想治眼光也沒多好啊,是一個可以隨便跟自己兄弟上床的人。 但不可否認的是北前輩的確有一副好身材,明明已經被開發過的後穴比女人還緊。 插得猛些會讓自己慢點,插得太慢又會扭著腰迎合。北前輩開口閉口都是治,好像剛剛邀請自己時認不出他與治的區別。 這些貶低又傷人的話伴隨著北信介的呻吟,充斥著房間與宮侑慾望滿載的腦海。 他無法持續太久,北前輩先高潮了,內壁突然夾緊,他來不及拔出。射了一點在裡頭,其餘全灑在北前輩身上還有床上。 床鋪濕了一大片,有潤滑液也有他們的汗水。 侑把人翻了過來,北前輩眼神迷茫,臉上還有淚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爽哭的。他爛醉的身體無法勃起,精液像排洩一樣緩慢的流出。 他湊過去想親吻安撫,一如他對之前所有女伴。 北信介側著臉躲開,問了一句,「跟男人在一起能有什麼結果?」 宮侑抵著他的臉笑了,「可是我又不要結果。」 樓下門拉開了,「侑?人呢?」是宮治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些上揚,看來這次與爸媽談得不錯。 「你上二樓幹嘛?聽我說老媽同......」 門沒關,宮治甚至不用走上來就能看見,他們裸著身體一蹋糊塗的模樣,還有北前輩不知何時迎上來的親吻。 宮侑嚐到唇上的鐵鏽味。 他想著,原來壓垮宮治最後一根稻草的人是自己。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IvVDpm0MaDB3dbHrFg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