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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試閱


「為什麼她就沒修理你?」小天策不平地問道。
「這個嘛,」小七秀轉了轉眼睛,「我剛來稻香村的時候太小,成天亂跑,咩咩一天要給我插三把,我這是債多不愁。」她又補了一句,「而且這次我是無辜的,要不是你翹家,我會半夜不睡覺在外面亂轉嗎?」
小天策感覺人生實在太不公平,氣得他都忘記反駁「翹家」這個說法,「那萬花又是怎麼回事,熬得藥越來越苦了!我有得罪他嗎!」
你得罪的可大了。小七秀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你等著吧,惹上了咩咩,花花還有得是招術修理你。他們的關係,按照後世的說法,那叫s跟m,你牽扯進去不是找虐是什麼?」
小七秀有些時候講話貨真價實就是個小孩,胡說八道的時候又有些超越年齡與時空的成熟,想也知道是被小純陽帶壞的。

「欸史和……案姆?什麼東西?」小天策聽不懂。
小七秀像拍隻中型犬一樣拍了拍他的頭,「唔,用今天的話來說,大概就是暴君跟她的貼身小太監吧。」
被稱為貼身小太監的小萬花在下一秒推開了門,笑得一臉如沐春風,「秀秀啊……」
當場被抓包,小七秀抖了抖,感覺自己大禍臨頭,飛快地丟下一句,「我去找咩咩!」轉身就跑。
小萬花臉上的笑有幾分龜裂,咬牙切齒地把熬好的藥往小天策手裡一塞,「給我喝!」小王八蛋你以為跑到純陽那裡我就治不了你嗎!
小天策捧著一碗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熬出來的藥,感覺自己捧的是苗疆巫女炮製出來的劇毒,簡直前程灰暗烏雲罩頂。
唉,師兄,我還是去找你吧,這鬼地方沒法待了。



【夏】試閱

一堆稻草動了起來。
那稻草也不知是哪戶人家遺落在路邊,日曬雨淋,草的尖端都已經染上了髒汙的褐色,瞧起來大有成精的趨勢。
「唔,誰搶本少爺的枕頭……還來……」小藏劍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來,目瞪口呆地看那彷彿成了精的稻草堆越跳越遠、越跳越遠,「欸!枕頭!你你你你你你、給本少爺回來――」
他連滾帶爬地爬了起來,邁著短短的步伐趕上滾動的稻草堆,一把揪住不放,沉痛地斥責道,「稻草兄,本少爺睡得好好的,你怎麼能自己亂動呢?師姐說過,擾人輕……輕、那啥?擾人很輕很輕的夢的傢伙最討厭了,本少爺本來就睡得不沉,你怎麼還把人給吵醒呢?」

跟一堆稻草訓話,想當然耳稻草是不會回答的,空氣裡靜了片刻,卻突然有一個細嫩的女聲回答了他,「你說誰是你的枕頭啊?」
稻草的頂端猛然凸起,冒出一張小臉,眼睛的一側纏著蒙眼的布條,另一隻眼睛眨啊眨啊,她的頭上頂著褐色的亂髮,跟稻草完美地糾纏在一起,使得那張臉很小,整個頭看起來卻是不合比例的巨大。小藏劍看傻了眼,過了片刻才顫顫地抬手指道,「稻、稻草精!」現形了!
「什麼稻草精?我才不是稻草精。」小女孩皺了皺眉,「你大清早的在我家外面喳呼什麼?一點教養也沒有,連成語都說不好。」
「你、你敢說本少爺沒教養!」小藏劍被她噎住了,氣極敗壞地道,「你住在這破草堆裡還敢說本少爺沒有教養,野孩子!小乞丐!」
「還是錯了,我是丐幫,不是乞丐,」小丐幫淡定地從稻草堆爬了出來,露出一身丐幫的裝束,「起碼我還是住在破草堆裡,你可是睡在破草堆外。」要比比誰更慘嗎?

小藏劍被她堵得啞口無言,一張小臉從白變紅再變白,變換了好幾次,最終漲得通紅,「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嗚哇哇哇哇哇!師父!我想回家!我不要出門了!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