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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 ff13（提及）】不想当总裁的士兵不是好古代种（六十五）
我写的是不是太长了，以后得少写长篇，多练练短篇中篇了。





　　六十五

　　“说真的，克劳德，”往常精力充沛活泼可爱的贫民窟女神如今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从旧书堆里艰难抬起头，棕发上的丝带也似疲倦的粉色蝴蝶垂下翅膀：“我小时候还有点嫉妒你们兄妹几个能清晰的听到星球的声音，而我身边却只围绕着一群嘁嘁喳喳啰里啰嗦的祖先，他们的大合唱完美遮盖混淆了星球传递的讯息，现在看，反倒是我误会了。他们是为我好……”

　　“累了就去休息，不急于一时。”少年好笑的劝道：“洗把脸先去睡吧。”

　　爱丽丝摇摇头：“我累的原因不是看书，之前没察觉，现在能清楚感觉到在这里星球的意志格外强大，可我一直认为她应该如同位慈爱悲悯的母亲般俯瞰众生，哪想到……”

　　“哪想到更像个任性的大小姐。”

　　“Emmmm，这样说也不是很贴切，她更像是孩子，从没长大过，按理说她都已经好几十亿岁了。”

　　“不要太将她当做人或者神来对待。毕竟严格讲她不属于生物，而是纯粹有意识的能量，塞特拉人能听懂已经是奇迹，尝试理解只会让自己疯掉。”

　　“……这形容有点耳熟，你看恐怖小说看太多了吧。”

　　“异曲同工，都属于人类无法理解的范畴。某种意义上讲，星球比杰诺瓦更加难以捉摸，也更危险。杰诺瓦虽是进化方向与我们不同，但归根结底与我们是平级的生物，星球早已跨过这条界线。”

　　“你的意思是，杰诺瓦没有想象中可怕？”

　　“起码在星球眼里是。她只动用自身兵器的九牛一毛便成功击败传说中旅行祸害过无数世界的外星侵略者，想想看，这条信息可不是杰诺瓦说的，而是星球告诉我们的，星球又是从哪得知？而且之所以我们觉得战胜她的代价惨重，不过是因为恰巧死的都是塞特拉人罢了。我一直搞不懂，能与星球对话到底是我们一族与生俱来的特异功能，还是星球闲极无聊主动接触甚至改造我们祖先后的成果。”

　　“祖先可能会将之称为赐福，所有的荣耀技术文明皆来源于此，她令塞特拉一族在人类历史中有着极独特的地位。”

　　“死得也最快。”

　　“……这也算是种代价吧。”

　　“从没人关心或质疑这件事的本质已经很可怕了。”埃克莱尔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几杯颜色诡异的饮料：“尝尝吗？味道意外的好喝。”

　　“我能问一下这东西的原料是啥么？”克劳德晃晃杯中液体谨慎道。

　　“不晓得，反正文森特说喝不死，应该没啥问题，我看这的人都喝。”少女浑不在意，一饮而尽：“啊~继续干活，我恨看书。”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当哥哥的不知是安慰还是调侃。

　　“这话在原始部落真是相当没有说服感，放到米德加还差不多。”举起本封皮破烂，里面纸张更是摇摇欲碎的大部头，她们的效率低下最主要原因之一，里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基本靠蒙，万幸的是通晓古代语言属于种族天赋，不需要特别学习，这点上比其他学者要方便得多。

　　“说回到刚才的话题，”爱丽丝短暂休息后恢复不少，指着身边一摞古籍：“我尽量挑选的都是哲学方面的探讨，还真没任何人提到过最本源的事，不知道他们是没想过，还是不敢想。”

　　“亦或者是，接受到某种不明外力的蒙蔽而无法想。”

　　少年的话惊得女孩一个激灵，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有，有可能吗？”

　　“需要精神力魔法方面的造诣你比我高，应该更清楚。”

　　“你的意思是，就像建立某种精神屏障？”

　　“差不多吧。保守派不会对生命之流中的意识进行攻击，应该更擅长筛选。”

　　“……等等，你们会攻击？我还以为你们平常只是骂两句就完了！”

　　“咋可能。”埃克莱尔加入话题：“都是群非暴力不合作的老东西，不打服他们是得不到教训的。”

　　“激进派真可怕……”

　　“别误会！”斯特莱夫先生突然穿墙而入：“只有他们两个会这么干！我可没教过！”

　　“哦？终于良心发现肯回来。您偷懒的时间快胜过我那懒惰的上司了。”克劳德抱胸谴责道。

　　远在米德加收拾行李的神罗英雄打了个很没形象的喷嚏，然后被体贴的大儿子塞了包抽纸，顺带一片感冒药。

　　“我真不是在偷懒，只是跟周围人叙个旧。”

　　“用这副模样？”

　　点头。

　　“那不叫叙旧，那叫大白天闹鬼。”

　　“所以，您也没想过？”善良的爱丽丝适时拯救了可怜的老瑞恩。

　　“这个念头倒是在脑内闪现，没细想过。但也远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恐怖阴谋论。这属于多年来的惯性思维使然，塞特拉祖祖辈辈都坚定认为这是星球的馈赠，应该感恩戴德，哪还会仔细思考深入。”

　　“相当于是占了小便宜后的窃喜。”埃克莱尔总结：“路上捡到钱包，谁会琢磨失主怎么丢的。”

　　“……别说的这么难听。”

　　“真的是我把问题想复杂了？”克劳德挑眉：“我怎么觉得还不如阴谋论呢。”

　　“人类共有的毛病，古代种也不例外。”

　　“所以，我们要不要去探究一下？”爱丽丝提议又立刻否决：“啊，时间来不及……”

　　“来得及，”少年回答：“知晓源头才好掌控原理。”

　　瑞恩赶忙道：“但弗西托肯定不知道，可他……”

　　“我们无法揣测他当时的意图，也无法判断他采用的方法。与其猜测不了解的对象，不如按照自己的节奏走。”

　　克劳德的决策得到所有人支持，毕竟这是他们目前的唯一出路。

　　“说来老爸，你刚去叙的什么旧？”

　　“我有位老朋友最近离家出走，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被雪崩利用。”

　　“谁啊？”

　　“纳纳奇。”

　　“这名字真少见。”

　　“他的模样更少见。”

　　“有线索么，出走多久，大概方向什么的。”

　　“三个月了，唉，他还只是个孩子，心思单纯，万一落到宝条的手里，唉。”

　　“既如此，就作为试做机器的第一个目标吧。找个大活人总比找颗死魔石简单。”

　　“……问题是，他不是个活人，具体说，不是人。”

　　

　　作为世代守护星球被尊为圣兽一族后代，纳纳奇是相当自豪地，而与此同时他也对自己父亲当年临阵脱逃的懦夫行为感到深深的耻辱。这让他始终在宇宙峡谷中与其他人充满隔阂，这不仅仅是因为种族身形上的巨大差异，更来自于内心隐秘的自卑，觉得无法抬起头来。

　　在生命中第43个生日过后，他决定出外闯荡，就像好友瑞恩一样，他很喜欢或者说崇拜这位塞特拉人，热情积极充满冒险精神，敢想敢做，明明比自己年轻许多却几乎踏遍了多半个星球，见识过无数他根本无从想象的景色，尤其是恐怖的青魔法储备量，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只能说明他挨揍的次数多而已吧。”布根哈根曾如此吐槽：“别跟他比，失踪十多年，半个音信都没有，他的家人还不知道该多着急伤心。”

　　“我没有家人！”纳纳奇的嗓音虽然低沉沙哑如同中年男子，语气却仍带着少年的倔强。

　　老人担忧的望着仍处在未成年中二时期的圣兽，叹口气，并非他不想告诉对方真相，而是曾向赛托（纳纳奇的父亲我记得叫Seto，中文译名忘记了）保证，等到纳纳奇成年后才可以告知，更何况以少年的性格，过早知晓恐怕会过于激动冲进基族葬身的洞窟，那里已经成为亡灵的乐园，贸然前去后果不堪设想。

　　

　　“唉……”纳纳奇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从宇宙峡谷出来后也没传个信息回家，爷爷虽活泼过头但归根结底也是位年逾八十的老人，对于人类来讲，这个年龄实在是很大很大了，万万不该让他为此操心挂念，瑞恩与弗西托的离开已经让他忧思过重，自己的行为无异于雪上加霜。

　　“唉……”他其实并没特意挑选方向，也没具体目的，只是满心想着冒险，离开居住得太久的贫瘠峡谷，见识见识星球的广博与形形色色的人类世界，结果在荒野上迷路很久，又差点渴死在戈壁中，后来又听说在北可利尔方向发生了大爆炸，他不敢多做停留，连夜往东飞奔，想着如果能跑到海边肯定能确认方向，顺着海岸线走，找到港口，然后坐船去另一片大陆。

　　“唉……”

　　“别偷懒了大狗！赶紧干活！”凶神恶煞的驯兽员挥舞着鞭子抽打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吓得纳纳奇不得不更努力的用两条后腿颤巍巍的支撑起全身重量，鼻子上还顶着三个摞起来的球：“敢掉下来一个，今晚就别想吃饭！”

　　“唉……”正如所见，他不仅没能成功去往心心念念的广袤远方，还被困在这个对于游客是天堂对于动物是地狱的地方，具体点讲，是马戏团中。

　　“谁能救救我……唔，爷爷，我再也不乱跑了，唔，人类太可怕了，金碟太可怕了，我要回家，嘤……”晶莹的眼泪从他的眼中溢出，渗入进皮毛中，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