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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 ff13(提及)】不想当总裁的士兵不是好古代种(六十二)
卡文了,有点短

再次希望不要被屏蔽









 六十二

  “放手吧,孩子们,再不放手我们就赶不上飞空艇了……”克劳德的腰上,大腿上,肩膀上各挂着一个银发孩子,他们像三只小八爪鱼般攀附着,双手双脚紧紧缠住,死活不肯松开。

  “唉,我会很快回来,我保证。”他向来不擅长应付这类事,不能打不能骂,还不能挖苦讽刺,他有时甚至觉得跟狡猾复杂的成年人打交道反倒更简单轻松些,毕竟可以更粗暴的对待。

  “想要什么礼物吗?我会给你们带礼物的,听话。”能说会道的少年早已词穷,无论如何劝说,始终没法动摇三兄弟哪怕一丝半毫。无奈只得将视线投向孩子的外公,你问为啥不找孩子他妈,谁知道是不是那货指使的。

  文森特乐得看了会热闹,难得接收到损友的求救,笑着先将快要爬到克劳德金灿灿脑袋上的最小孩子抱下来,卡达裘胡乱挣扎着,不想离开爸爸,但以他小胳膊小腿的力量哪里能违抗外公,最后被送回到妈妈怀里,他刚想再扑回去,就见到亲爱的大哥已经在外公接近时主动迎上去,改为抱住更长的那条腿。

  是了,雅祖最喜欢外公,举手投足都越发相像,连说话的语气和尾音都在刻意模仿,如果可以,他说不准会将头发染成黑色。

  “很好,现在我们都被封印了。”文森特揉揉只到腰间银色的小脑袋:“雅祖留下来照顾妈妈和弟弟们好吗?”

  懂事的男孩噘着嘴抬起头,可以看出十分不情愿但仍然点点头,依依不舍的拽走满脸是泪的罗兹,沉默的走到萨菲罗斯身旁。

  “叛徒!”卡达裘不满的对着哥哥嚷嚷。

  “安静点,这样做根本不可能让爸爸带我们去。”

  “你只是想缠着外公吧。”

  “有什么不同?反正他们一起走……”

  “那怎么办!”

  “先,先在家等吧,等我们长大,他们就甩不脱了!”

  “要多久?”

  “大概五六年?你的话可能更久。”

  “啊啊啊!不要!我不要!”

  虽然很想留下来哄哄开始在大英雄怀里撒泼的男孩,但时间不等人,冷心冷肺的克劳德推着母爱再次泛滥的老友赶紧上路,绝尘而去。

  

  他们出发已经比预想中要晚了整整一周,原因是斯特莱夫先生对克劳迪娅不小心说漏嘴,将儿子闺女不久前身受重伤的事抖落出来。虽然他坚称是不小心,但双胞胎压根半个字也不信。

  埃克还好,只受了些撞击,内伤早被萨菲罗斯的三连高级魔法治好,主要是体力消耗过大,不过身为战士很快便能恢复如初。克劳德就不同了,他身上的刀伤虽也算得上救治及时,但杰诺瓦的基因能令伤口迅速愈合,伤疤却不能,红色血痕在失血过多尚未补足而显得格外雪白细嫩的皮肤上纵横交错,让斯特莱夫夫人心疼到无以复加,她不敢想象当时的危险情景,也不敢揣测敌人的恐怖,她恼怒孩子们的隐瞒,却更恨自己的无能,最后只得抱着儿子默默流泪,以及勒令他短时间内休想踏出疗养院一步,甚至还打电话威胁拉扎德,如果克劳德在修养时期忍不住回去工作,就要炸了神罗,不,就让姓罗神的也休想踏进第七天堂半步。于是满脑子充斥着谈恋爱的总裁真就以公徇私的给他批了将近半年的带薪休假。

  杰内西斯如果知道可能会愤而辞职。

  克劳德老老实实在床上陪尼禄躺尸两天就彻底陷入发狂边缘,这时候也不管孝顺不孝顺了,火急火燎的安排所有事项,打算连夜跑路,最后还是文森特拦着,两头苦劝,生生又拖了几天才成行。

  由于这次只有四个春游的少男少女加上中年监护人出行,不用再忍受交通来回倒换之苦,只需坐上飞空艇便能潇洒的抵达目的地。

  “潇洒个屁!呕~~~”少年的脸已经无限接近熟透的菠菜:“他妈的,不管是车还是船都是上下颠簸,这该死的飞空艇居然是360°无死角的摇晃!而且还不是汽油味,是魔晃掺杂着柴油!到底是哪个混账王八蛋设计的,我要刨他祖坟!”

  “等你双腿不抖再说吧。还有小小年纪不要说脏话,你是军营里待太久成兵痞了吗?”文森特拍着对方单薄的后背:“这样下去不行,战争结束后航班将大幅增加,到时肯定成为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你得学会克服。”

  “噗,呸呸,说得轻巧!”吐掉嘴里的残留的呕吐物,扶着墙勉强站直身体:“大不了以后我天天骑着芬里尔出门,反正他会飞。”

  芬里尔是现藏于埃尔芙手臂中的魔石里所蕴含的召唤兽,与奥丁一样,同属究极召唤的一部分,在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位年轻的塞特拉后裔时,便认定少年为可以追随保护的对象,遗憾的是当时的克劳德对这方面的知识并不了解,仅仅觉得亲近,直到这几天,在斯特莱夫先生的拉煤牵线,好像不该这么说,总之吧,他们终于从精神领域中见面并成为今后最信赖的战友,一如雷霆与奥丁,他们在缔结契约前便极有默契,缔结后更是亲密无间,神王甚至化身出一只雪白的小陆行鸟,常伴女孩左右。

  可惜倒霉的巨狼却不能享有如此待遇,还要忍受一段时间的委屈,贸然将他从埃尔芙手臂中移除会威胁对方性命,只好眼巴巴的望着少年独自离开。

  “……弗西托要是知道你将他当做代步工具用会哭晕的。”

  “这才是正确用法,星球做出的兵器没有一个是用来收割生命的,他们的本职都是保护。”

  “你管这叫保护?”

  “保护我不受晕车之苦。”

  “……行吧,那卡奥斯也是?”

  “当然!不要因为长得像恶魔就真以为他是从地狱而来。”

  “可他的攻击方式,吞噬灵魂……”

  “严格讲,他是在重塑,用比较粗暴的手段,人死后灵魂回归星球,但从灵魂变为最本源的能量需要一段时间,普通人会很快被同化消散,塞特拉人嘛,天晓得,我知道没事总在生命之流中乱晃,对我指手画脚的老不死玩意儿基本都死了好几千年,啧,就不能老老实实的魂飞魄散吗?”

  “爱丽丝似乎对这类事从没抱怨过。”文森特看向坐在窗边一直好奇往外张望的少女,长长的卷发上扎着一朵娇艳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俏皮的抖动,仿佛随时能振翅而飞。

  克劳德抬起头,视线也飘过去,三个女孩都在享受旅行,不像他,天生就是个悲观主义者,万事都要思虑详细,总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些最坏结果。

  “她一直梦想离开米德加环游世界,现在总算是踏出第一步。我可能永远学不会她的积极乐观,她像快乐天使,只会散发着光和热,简直跟扎克一模一样,难怪会互相看对眼,两个不知疲倦的太阳……”

  “都会变好的,总皱着眉头迟早会变成安吉尔。”年长男人手指戳向少年眉间,奇迹般的,对方居然没躲开。

  “说真的,”光彩绚烂的双眸里仍旧蒙着浓浓愁雾:“我不知道杰诺瓦会留给我多少时间,我怕有天会突然像杰内西斯一样劣化,连道别都来不及,又怕她给我的时间过长,让她们都离我而去,我却连死都做不到……”

  文森特被对方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吓到,克劳德是个没有眼泪的人,虽然经常调侃他是铁石心肠,但其实男孩脆弱又柔软,他能敏感的感知周围的一切,无论是暗藏杀机的算计,或是情绪的轻微波动,这是他早熟的原因,或者说诅咒。所以在他不长的生命中所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又怎可能不留下痕迹。不,不仅是痕迹,更让他产生无边的恐惧,害怕所有事物终究像烟尘般散去,抓不住一丝半毫。而能倾听星球声音让这焦虑加剧放大,他粗暴的驱赶妄图闯入精神空间的祖先,对星球的意志不假辞色,某种角度上讲,也是在逃避。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不知道该如何做,更没办法消解你的担忧。不过克劳德,”他揽过少年肩膀,逐渐结实强壮的肌肉下骨骼仍属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我能活很久,直到卡奥斯厌烦决定抛弃我,在那之前,我会陪着你,两个人承担,总好过一个人窒息。至于劣化,大不了将你冻起来,冻到那个外星婊子老实下来,到时说不准,你睁看眼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我。”

  “……谁要跟你相依为命,别恶心我。”男孩推开他,隐秘的擦了擦眼角,结果发现果然依旧干涩。

  “哦?不想跟我相依为命,你想跟谁?我儿子?似乎也不错。”

  “我才不要给他擦一辈子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