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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秘密 (6)


《老師妳不知道嗎？》城戶理一 X 《從謊言開始的愛情》鴨下淳之介　


6.



鴨下隨著理一的移動滑向和室地板邊緣，醉醺醺的男人雙腳隨意套進鞋中、視線茫然地跟著飯友，眨著早已不如平常銳利的雙眼。

理一順手將帳結了又回到鴨下身旁替人將鞋子穿好，「走吧。」他展開雙臂繞過鴨下後背，後者順從的伸出手環上理一肩膀，整個人倚著對方前進。

「鴨下先生能自己回去嗎？」雖然鴨下神智還算清醒，但紊亂的步伐讓理一不敢就這麼把人丟進計程車。

懷中時不時滾向自己的人努力集中視線看著已經沒有安全距離的臉，鴨下扁扁嘴說可以的表情跟平常一樣淡然、相當有說服力，過了好一會卻毫無動作。

「……我送你回去吧。」理一在路口欄了計程車，憑著上次混亂的印象報出鴨下家大略的位置。所幸鴨下下車後便主動比出行進的方向，讓理一省去詢問及找路的煩惱，只需攙扶著人走到公寓門外。

門口的電子鎖像是上了油，鴨下的手指每每碰上便向下滑去……鴨下也跟著靠上門板滑坐在地面。

「鴨下先生，我幫你按吧，密碼是多少呢？」

「密碼嗎？」鴨下雙眼瞇成一條細線，招招手讓理一靠向前，確認對方已經快貼上自己才掩著嘴小聲說：「密碼，當然是秘密。」

喝醉的幼稚鬼得意的挑著嘴角讚嘆自己的聰明才智，理一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該拿眼前的人如何是好。

「鴨下先生，沒按密碼回不了家喔。」

「那就麻煩了……」鴨下一臉困擾，眨眨本來就快闔起的雙眼，拉著理一的袖口晃動，「進不去怎麼辦？」

知道答案的主人直接把問題拋回給理一。

理一蹲下身與鴨下平視，無奈的看著對方無辜的表情，柔聲問：「我該怎麼做，鴨下先生才願意告訴我密碼呢？」

鴨下歪著頭與理一對視，噘著嘴思考一晌才提出：「城戶先生唱歌給我聽吧。」

「欸？」

「城戶先生唱歌的話，我就跟你說密碼。」

又來了，那得逞驕傲的表情。

幸好鴨下的住處是一層一戶，不用怕撞見任何人而尷尬。

理一小聲哼出最近在店內聽到的歌曲，而鴨下閉眼聆聽，看起來一臉滿足。




***




折騰了一番總算進到屋內，理一將人放上沙發後便打算起身離開，怎知背後突然發出巨大的聲響，理一一轉頭便見到滾落在地的鴨下。

「這個釦子……解不開……」鴨下與其說在解釦子，更像是兩個空拳互相對打。軟軟的拳頭又抓著衣服下襬，有些激動地抱怨：「這個衣服……也拉不出來……」

渾然天成的迷糊舉動與平常大相逕庭，理一一方面覺得新鮮，看著捲曲掙扎的人哭笑不得。他將鴨下抱回沙發上躺好，確認對方沒有抗拒後才將衣物一一脫去。

長時間被襯衫遮蔽的雪白肌膚逐漸露出，精壯的胸口上落著深粉色的小點，在理一幫忙褪下衣袖時微微前挺。

理一嚥下過多的唾液撇開視線，避免自己過於貪婪的欣賞鴨下的身體。

上次雖然只有一瞬間，白皙肌膚上佈滿點點吻痕的樣子卻烙印在自己腦中，久久無法忘懷。

怎麼又想到那次？自己醉得不省人事而差點強暴鴨下……

「對不起。」理一替過鴨下的手解開皮帶，扶著將人稍微抬起身後拉下褲頭，鴨下卻將理一連人帶進沙發中。

「為什麼說對不起？」

鴨下雙手扣在理一後頸，理一則是單臂撐著身體、另一手還停在鴨下脫去一半的褲子上。

心跳擊打著鼓膜，理一屏住呼吸不敢喘氣，但鴨下帶著酒氣的鼻息不時打在臉上，迷濛而澄澈的雙眼追隨自己的視線，毫不逃避。

「上次對你做的事情，我很抱歉。」即使知道鴨下醒來或許什麼也記不得，理一一直希望能再鄭重跟鴨下道歉一次。

纖長的睫毛一下、兩下，像是電影慢速撥放般眨動著。鴨下收緊的手臂將理一攬入懷中，輕輕拍著理一的背。

「別再傷心了。」

因酒精而略高的體溫環繞著自己，鴨下的手規律地在彎起的後背拍著，沒有任何聲響，卻一下下打進理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