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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 ff13（提及）】不想当总裁的士兵不是好古代种（六十三）
　







　六十三

　　宇宙峡谷这个名字听着很气派很宏大，实际上却是个又脏又破的偏僻地方，下了飞空艇还要坐车爬山三小时，然后继续步行半天才能到达。

　　等克劳德一行人终于走到时，面对眼前又脏又破仿佛刚被核弹轰炸过的原始聚落，第一反应将死鬼亲爹招出来质问。

　　“这块荒山野岭的破地方，你告诉我是祖先的乐土，我们的故乡？”

　　“……别这么说，他也不一开始就这副模样的。”

　　“我们应该把老总裁魔石带出来，告诉他这就是传说中的应许之地。”

　　“应许之地是保守派的传说，咱不兴这个……”

　　“那咱兴啥？鸟不拉屎吗？”

　　“哎呀，都怪杰诺瓦嘛，她当初大举进攻时这里是主战场，星球兵器，究极召唤，修格斯真菌，米戈一团混战，再好的地方也被嚯嚯了，生命之流被耗费一空，导致千年来寸草不生，更何况你指望一个军事基地能有多风景宜人。”

　　“那这就不该叫宇宙峡谷，应该改名疯狂山脉。”

　　仔细查看下这里的地形地貌，别说，的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一边高山险峻，一边万仞悬崖，光秃秃的地表上都是棕褐色的巨型岩石，激进派是很会挑地方，只不过……

　　“我本来想这里以后可以开发做疗养院分部的，现在看，我们还是去保守派曾经的聚居地吧，这里呆久了，没病也得找点病出来。”

　　“……有这么惨吗？有不少星命学家可是奉为圣地。”

　　“于是便诞生了弗西托？”

　　“咱能别总提他么……”

　　“有人过来了，”文森特打断他们父子间的“美好”谈话：“想继续聊等进去再说。”

　　三位穿得破破烂烂的壮汉跑过来迎接他们，克劳德坚持是破破烂烂，他才不信这里会有懂得喜欢朋克风的，他们头上都扎着与雪崩成员同样的红丝带，万幸的是，没有穿那身丑爆了的屎黄色制服。那估计可能是弗西托的诡异审美。

　　“欢迎来到宇宙峡谷，远道而来的朋友们，请随我来。”

　　他们别说询问来历目的，连姓名都不用通报，埃克莱尔都忍不住吐槽：“这得亏来的是我们，要是神罗想要占领，都不用费一兵一卒。”

　　“问题来了，神罗占领这图什么？”塞拉说的虽然是问句，但明显能听出也是在吐槽。

　　“有历史意义？从峡谷里说不准能挖出点上古遗迹，或者，额，起码他们的布置很有印第安风格，作为特色旅游？”善良的爱丽丝还在为这片废墟辩护。

　　“希望他们还能找出个多余房间供我们居住。”克劳德开始发愁，一路走来，这里的人似乎都住在山洞里，是真的纯天然的山洞，而不是充满朴素智慧的窑洞，不用进去参观他都几乎能想象出里面的潮湿阴冷，以及无处不在的虫蛇鼠蚁，他跟文森特无所谓，都是糙汉，姑娘们可怎么办？

　　就这样瞎琢磨着，他们被带到位于能俯瞰整个峡谷最高同时最能称之为房子的门前。

　　“老爷子已经在里面等很久了，快请进。”

　　“谁？等我们？你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句话瞬间让在场的战士们立刻警觉，他们的行踪只告诉最亲近的人，连安吉尔都不清楚。

　　“说！谁告诉你们的！”急躁的雷霆已经亮出武器，雪亮刀刃抵在刚刚说话的男人脖子上。

　　其他两名壮汉被吓到，没想明白随口的一句话怎么便惹得对方如此大反应，他们都是普通人，哪见过这架势，想上去劝又不敢。

　　正僵持着，屋内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是我告诉他们的，别紧张，呵呵呵呵。”

　　门打开，走出一个奇怪的老头，留着山羊胡头发仅剩下少少一圈，带着副颇为滑稽的墨镜，穿着不比雪崩屎黄色好看到哪去酱紫色，之所以说他奇怪，是因为他并不是在走路，本该是双腿的地方被一颗绿色的半球状物体替代，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忽忽悠悠的，仿佛巨大的不倒翁。

　　“布根哈根！老不死的我可想死你了！”终于见到熟人的斯特莱夫先生也不顾自己现在的样子无异于大白天闹鬼，一下子从魔石中蹦出。

　　“嗨呀~许久不见啊瑞恩~你真的是因为太想我才死的吗~”

　　两只？两个？或者，谁知道该怎么用量词，总之，他们就这样飘飘荡荡的抱在一起，完全忽视掉周围的诡异眼神与被冷笑话膈应到的旁观者。

　　

　　“这位是布根哈根，宇宙峡谷最受敬仰的学者，也是所有人的导师，真正的星命学权威。”斯特莱夫先生，现在可以叫他本名瑞恩（Rain），热情非常的介绍着：“看！我的孩子们，还有我的同族爱丽丝，以及文森特。”

　　“哈哈哈哈，能认出，跟你长得很相像呢~”老者很和蔼，蹦蹦跳跳的与他们一一握手后，又蹦蹦跳跳的倒茶，过于活泼的模样令在座年轻人心惊胆战。

　　“啊~您的茶还是跟以前一样香~”男鬼露出怀念的陶醉神色。

　　“可惜你再也喝不了了，唉。”布根哈根摇摇头，短暂的忧伤被甩掉，又恢复到刚刚的雀跃模样：“你离开的太突然，等了好久不见回来，以为你回尼布尔海姆了，我只好一个人老胳膊老腿慢吞吞的走过去。”

　　“您去找过我们？”克劳德问道。

　　老人点头：“到的太晚，整个村子都空了，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们，没想到~”

　　“您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来的。”

　　“当然是星球告诉我的。”

　　“您也是塞特拉人？”

　　“哈哈哈哈，当然不是，这世上存活的塞特拉只有你们四位了。但是我有其他办法。”

　　布根哈根引领他们来到顶楼，巨大的机器正用奇怪的声音呻吟着。

　　四名年轻人赶忙捂住耳朵，面露痛苦。

　　“快，先关上！”

　　等到那声音消失，他们才终于松口气。

　　“怎么了这是？”老人满面焦急。

　　“没什么，太吵了而已。”埃克莱尔晃晃脑袋回答：“平常已经很烦人了，还加上个扩音器……”

　　“您就是用这台机器与星球对话的？”爱丽丝感叹道：“真是惊人……”

　　“仅仅是倾听而已，而且绝大多数时间无法理解，我用多年时间慢慢摸索出点规律才侥幸能知道她传递的一星半点消息。”

　　“已经很了不起了！”塞拉双眼发光：“我从未想过居然能通过机械达成！”

　　“哪里哪里，就像刚才她在说啥我完全听不出来呢~”

　　“……您最好别知道。”

　　“？”

　　“她在抱怨自己这次的大姨妈时间太长又没有卫生巾可以用……”

　　“咳，那啥，这台机器的灵感还是瑞恩的主意呢，哈哈哈哈！”短暂的尴尬就这样被揭了过去。

　　“我只是提出个理念，没想到您居然实现了。”斯特莱夫先生也很受震撼：“只需要一点点破译，以后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能听懂星球的语言，这将是最伟大的翻译器！”

　　“这个理念，你跟弗西托说过么？”克劳德的声音霎时击碎男鬼的兴奋，像被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看来我说中了。”

　　“他用同样的方法推测出魔石的位置？”文森特皱眉问道：“可你们作为魔石的本身持有者却无法知晓。”

　　“他比我们更有效率，恐怕不止是倾听。”少年面色凝重：“有可能已经做出可以追寻某条特定信息的装置，不需要像这样知道所有，毕竟星球九成九的信息都是无效或者毫无意义的。”

　　“我们能委托夏璐亚造出类似的机器。”

　　“没这个时间，单是搞清楚原理就需要反复摸索，外行根本无法理解。”

　　“等等，你们说弗西托？”布根哈根有些不解：“他怎么了？我听说他组建了一支部队对抗吸取星球血液的神罗，很久都没回来过。”

　　克劳德望向父亲，瑞恩叹口气，颓丧道：“弗西托，他，他，走入了邪路，我是被他杀死的，他想利用塞特拉传承的究极召唤杀死世界上所有人。”

　　

　　一时间不仅没能想到对策，连最后一颗魔石的下落都需要漫长的等待筛选，星球可没有想象中的全知全能，对她来讲这相当于是在身上找一根逆生长的汗毛。

　　“最后还是得住下来。”克劳德整理着简陋的床铺，布根哈根的客房让给姑娘们住，那里尚算得干净整洁，他们俩只好挤在一处腾出来的杂物间，木桶木箱勉强拼凑出所有家具。

　　“本就该需要耐心的事，速战速决不现实。好在敌人也只比我们领先半步。”文森特利用手头有限的东西，愣是给少年煮了碗夜宵：“吃吧，今天的份儿。”

　　“……真难为你这种情况还记得做药膳，我真是感动死了。”咬牙切齿，犹豫要不要接过散发着奇怪味道的食物：“不给我吹凉了吗？老丈人。”

　　被叫做老丈人的男人笑着发动风魔法，热腾腾的粥很快变得可以入口，更往对方面前推近，眼神催促着。

　　少年撇撇嘴，眼一闭心一横用最快速度喝掉全部。

　　“呕，我要糖！”

　　“只有红糖，尝尝吗？据说是这里人自制的。”

　　粗暴的抢过来放进嘴里，甜味散入口腔，缓解了恶心的草药怪味。

　　“我恨你文森特。”

　　“别恨我，你妈妈要求的。庆幸吧，如果换成萨菲罗斯，他估计就该一勺一勺喂你了。哦，对，你更希望这样吧~”

　　“……就这么希望我做你女婿？”

　　“严格讲，是儿婿。明天去查查古书，说不准能找到点线索。”

　　“我觉得可以分成两组，爱丽丝，你，埃克去查资料。我，爸爸，塞拉，研究机器，争取做出类似的东西。”

　　“你打算这颗魔石交给塞拉？”

　　“没别的办法，爱丽丝是保守派的后裔，召唤兽未必会认可她。”

　　“弗西托的那颗呢？”

　　“毁掉。”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坚韧：“依赖外力终究变数过多，与其有再被利用的风险，不如毁掉。”

　　“……快睡吧，想得太多小心长不高。”片刻后，他又说道：“没想过交给雅祖他们？毕竟有你的基因。”

　　很长时间没有回应，直到文森特以为克劳德已经睡着时才听到对方沙哑着嗓音回复：“我希望塞特拉人的能力就此消失，没必要传承下去的东西，我们早该退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