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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頂上觀星
冬日的夜晚,凜冽寒風肆意吹拂著,呼吸使得冰冷的空氣進到肺裡,令人感到了些微的刺痛.
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份啊…大冷天的還把女朋友叫到頂樓吹風什麼的.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想和妳一起欣賞夜晚的星空一次.少年在心中想著.

調整天文望遠鏡的腳架需要來回轉動好幾次輪軸,不光是為了穩定機械,這個步驟也能讓使用的時候更加輕鬆.
[這樣就可以了.]
終於做完了校準的工作,少年走向了在另一邊準備,等待他的夥伴.
這個人曾經作為他的師傅,憧憬和必須超越的目標,現在卻是一起在頂樓觀星的對象.
[結或許不知道吧?我以前是天文社的社員喔!]少年得意的向對方提起.
[我知道的,昂為什麼覺得我不知道?]被少年暱稱為結,十分帥氣的黑髮女性,將裝有熱可可的鋁罐遞出.

伸手接過微熱的鋁罐,昂的視線經過了鋪在水泥地上顏色十分突兀的野餐墊.這裡是位於都市的高樓頂層,沒有太多蔽物能夠抵擋四面而來的風,這麼做確實會溫暖許多.難得沒有吐糟打算的昂試著重新將重點放回觀星,卻無法移開看向結月的目光.她一如往常高束著馬尾,不過卻少見的穿上了絨毛衣.酒紅色的長版衣以及深灰的內搭褲很適合她修長的身形,不過最主要的重點還是在於昂意識到了自己只有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和擋不住風的外套.

至少聽見結月從那時就已經關注著自己,因為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欣喜若狂,這樣的話,應該也能夠忘記寒冷吧?昂是這麼想的.

在一旁觀察著昂的結月,則是這麼想的:
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害羞,他逐漸紅起來的臉龐因為白皙的皮膚所以十分明顯.
平時沉穩內斂的他總是只有在中意的事物上展現熱情.期待活潑的樣子像個孩子,或許他本來就還算是小孩.那麼我呢?我又算是什麼,長不大的傢伙?

[結?妳又在亂想了]昂輕輕地揉亂了結月的頭髮.
[稍微有點]她不否認
[你的動作太慢了,我等了很久.]她一邊陳述事實一邊提出疑問,
[那個天文望遠鏡應該只能一個人看吧?你該不會想把我丟在這邊一個人去看?]
[沒... ]昂回答的心虛.
看來特地搬上來的望遠鏡是用不到了,他想.

昂只好躺下來和結月一起並肩望著夜空,
[好稀疏],她微微顫抖著一邊笑.
[因為光害嘛...畢竟這裡是東京.
而且要不是妳住的大廈高,這一帶又是住宅區,估計還看不到.]
[還是有一些比較亮的,像是那個,啊…我錯了,那個大概是飛機…]她在語句結尾小聲的嘖了一聲.

[我還以為妳對星星也有瞭解的,畢竟妳是個非常厲害的作家,應該多少也有寫過這個題材吧?]雖然是真心的疑問,但由昂說出口卻有點像是調侃.

這小子該改一改說話的方式了,結月不禁對他搖搖頭.[只是翻書參考的,也不是什麼真材實學…]她說到一半突然停頓下來,換成了嚴肅的語氣.
[阿和...父親他以前說過要教我認識星星,所以...我不太想自己去了解.]

臯霧歧和,被結稱作是父親的姑丈,是犧牲性命將她帶離冰冷的財閥家庭並教會她人間溫暖的人.雖說一次也沒有見過對方,但從結口中聽見的敘述讓昂覺得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望向那片零落星空的眼瞳,很美麗.
此時的她雖然就在我的眼前,卻彷彿隔的很遠.
所以我伸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那麼由我來告訴妳.]好像稍微有點得意忘形了…
[我的筆名是來自夜中最閃亮的天狼星,妳知道嗎?他極盡自己所能的散發光芒是因為希望總有一天能和月亮比肩而行.]
[所以此刻我在妳的身旁,之後也會如此.]

天狼會持續和月相映相輝,就像我們在此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