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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ce 試閱

今天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早晨，對海拉而言是這樣子的。
她兩個弟弟又跑得不見人影，小的迷上攝影，前陣子還開了攝影展，迴響不錯，最近接了新的工作，可能在某個名字都很難記的國家拍照？
大的則是出去打工，說是想要融入中庭的生活而非靠著資助過活(但資助是什麼？其實海拉聽不懂)，雖然薪水不高，但那傻呼呼的傢伙看來很樂在其中，至於她？因為還在神盾局監管之下，所以她的工作就是接委託，專門處理需要暴力拆除的案子，現在她比較會控制力道了，不會一抬手就讓該地灰飛煙滅，神盾局還能搜出他們想要的資料。
但這種事應該在拆除前就要處理才對，海拉對他們的做法很不理解，但也懶得深究。
總之沒人在家，她樂得輕鬆，身為最常在家的人，她意外的學會怎麼處理家務而非把房子炸爛，起初當然出了不少問題，但索爾的有錢朋友總是會處理好，那個鐵皮罐頭叫什麼來著，東尼．史塔克？
正當海拉在竭力回憶的時候，一聲狗吠聲喚回她的注意力。
「早安，芬里爾。」這孩子是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順利收養到的，當時還拖著索爾和洛基四處跑手續，過程繁雜還曾被刁難，要不是看在芬里爾的份上，她早就斃了那些不長眼的白癡。
海拉起身去拿碗跟飼料，芬里爾也跟了上去，雖然有一樣的名字，但海拉可沒有傻到把這隻小狗當成替身，牠還曾經被虐待過，換作原先的芬里爾只會把攻擊者當點心……噢，不過兩者的體型不能相提並論就是了。
再來就是自己的早餐，海拉翻找著冰箱裡的食材，她的手藝稱不上多好，但至少還能入口，比起索爾的炸廚房或是黑暗料理高出好幾個檔次。
索爾今天上的是夜班，洛基應該是明天會回來，然後她又要幫忙做早餐了，海拉一邊嚼吐司一邊想，嘴角勾出冷冽的笑，幫弟弟們做早餐而且沒把他們兩個毒死，這情景要是被奧丁看到，只怕他會嚇得再度活過來？
算了，不提那個煞風景的老頭，海拉抱著餐盤坐到沙發上，閒著也是閒著，她打開電視，堂堂死亡女神不由得開始思考，等到神盾局的監管結束後，她是否也該找點事做？
「最近有幾起對復仇者聯盟的抗議行動……」AVENGER這個詞拉回海拉的注意力，灰藍的眼睛仔細看向報導內容。
大戰結束後，所有英雄都退居二線，平常若沒有什麼大事也不會再出手，但是有人開始檢討他們活躍時期的行動。
先撇開洛基不談，海拉已經看過很多批評他的內容，除了蠢以外沒有任何智商可言，讓她比較意外的是，竟然連索爾也被牽扯其中。
「他擁有強大的雷電能力，可能對國家的能源與通訊造成威脅，以及核子……」通訊她知道，就是像手機或電視接收訊號之類，能源大概知道，但核子是什麼？
海拉看完報導後還是一知半解，她來中庭的時間不長，很多東西還在摸索中，或許兩個弟弟會知道？
算了，到時候還得解釋原因，尤其是索爾，本來就很蠢了，腦袋裡沒必要再塞這種垃圾訊息。

□

結束拍攝的洛基搭上飛機，慢悠悠的晃回紐約，然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卸下偽裝。
他的攝影師身份是真，但卻頂著另一張臉孔和名字活動，畢竟還有很多人尚未對紐約大戰的事釋懷，一切都是為了方便活動，至於搭乘飛機時要檢查護照跟身份什麼的，對於阿斯嘉首席魔法師來講只是小菜一碟。
但有時候其實、沒有想像中方便。洛基下了飛機，臉色有點蒼白，他莫名其妙的暈機了，心想要是能用空間寶石肯定輕鬆很多。
是的，在戰爭結束後，這顆寶石不知為何就在他的身體裡定居下來，繞是復聯的眾人研究老半天，東尼與瓦干達的高科技雙管齊下，還是沒能把寶石拔出來，最後也只能維持現狀。
洛基後來試了幾次，雖然可以暫時取出，但如果放著不管，最後還是會回到他體內。
最後他乾脆把空間寶石當彩虹橋來用了，反正不用白不用，但是無限寶石是各方勢力的爭奪重點，洛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使用。
怎麼偏偏只有這傢伙留下來呢，洛基不免對此感到困惑。
「洛基，你已經到了嗎？」索爾的大嗓門從手機另一端傳來。
「當然是到了，不然你怎麼打得通？」洛基嘴上碎念著，索爾本來想來接機，他費了不少唇舌才擋下，堂堂雷神出現在機場，接的卻是某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那他的身份曝光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行李領到了沒？」
「領到了。」
「你回來時自己小心點。」索爾又不厭其煩的叮囑好幾句，到最後洛基失去耐性，隨口應付幾句後就掛上電話。
連海拉都忍不住皺眉，「你還真囉嗦。」是老媽子嗎？
索爾不以為意，「洛基很少獨自去那麼遠的地方，我本來想接機，但他不肯讓我去。」
等等，如果她沒有記錯，洛基不是曾經獨自從阿斯嘉跑到中庭大鬧一番嗎？
海拉神色冷漠的看著金髮的雷神，決定出門遛狗。

洛基在半路上施了個魔法，避開所有可能查覺自己真實身份的目光，恢復成原先的外貌。
「洛基！」
「嗯，我回來了。」擋住某隻過度興奮、活像是黃金獵犬的傢伙，他覺得很累，畢竟坐了很久的飛機，如果可以的話他只想快點洗個澡，然後躺上床睡大覺，完全不管現在是下午兩點鐘。
索爾看著弟弟疲憊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這個、過陣子還要再去？」
「嗯。」
「不然我想辦法用Stormbreaker送你過去？你這樣太累了。」像是為了避免被當成「我已經很累了還要聽你碎念」一樣，索爾的口氣放很軟，「而且還有時差問題。」
洛基本來累得要命，聽見兄長的話都差點笑出來，堂堂雷神可以無視距離阻礙的四處飛行，如今竟然也知道何為時差。
難得這個大塊頭終於稍微靈光點，洛基決定不對他發脾氣，「這個問題，等我睡飽再來討論？」
「好吧。」索爾點點頭，他看得出弟弟真的累了，於是在洛基的額頭上輕吻一下，「快去休息。」
洛基像是被電到一樣跳了起來，但這其實是索爾曾做過很多次的事。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洛基偶爾做惡夢、卻又不好意思去跟芙瑞嘉撒嬌的時候，他就會跑去找索爾，而不擅安慰弟弟的年幼雷神就會模仿母親的舉動，給他一個晚安吻。
在索爾身邊睡著，即使是惡夢都會為之卻步，雖然他擁有暴烈的雷電之力，但本質比較像是陽光，後來兄弟倆也很常窩在一起睡覺，直到他們長大為止。
直到那道陽光不再只照耀著他。
然而事隔多年，他們終於放下曾經的偏執，阿斯嘉甚至不復存在，在擁有六十億人口偌大中庭的其中一個角落，洛基又再次得到了這個吻。
他要收回前言，索爾根本沒變得比較靈光。
興許對方只是一時興起，但他們現在可不只是兄弟，而且海拉還在旁邊！
索爾看著洛基忽然脹紅的臉，看起來大有發怒趨勢的樣子，迷惑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嗎？」
「他害羞了。」雖然不明白洛基的內心戲，但這不妨礙海拉得出結論：「我以為你們常常這樣。」
真搞不懂冰霜巨人的腦迴路，她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多久了。
「呃，其實沒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索爾手忙腳亂的解釋，「只是看他那麼累，所以不自覺的就……」
「行了。」海拉打斷他，「我不想知道這個。」
至於洛基？早就趁隙溜進浴室沖澡了，暈機的不適感已逐漸褪去，再睡一覺應該就會好起來了，洛基心下盤算著。
但不管是他，還是在客廳裡的海拉跟索爾，都沒有預料到接下來的事。
洛基這一睡竟然就沒有醒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