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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裂变（五）
#ooc警告#

#含大量私设，请注意避雷#



05



当曾接到消息，匆匆赶到环境调查部的时候，整个 76 楼已经站满了人，除了他指派去保护路法斯的塔克斯，还有今夜值班的研究人员。大家面面相觑地站在一起，活像什么大型粉丝见面会现场。



“你们就让他一个人在里面？”曾的脸上阴云密布，离他最近的塔克斯猛得立正，声音颤抖地回答道：“报告长官！是……是总裁大人要求我们留在外面的……”



曾靠近警示带，将目光投向门内。环境调查部的安保措施被人为触发了，红色的激光屏障密不透风，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曾看了一眼手表，安保措施自然关闭的时间是30分钟，手动关闭需要路法斯的指令。他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塔克斯，不悦地问道：“路德和雷诺呢？”



“路德长官和雷诺长官正在执行任务。”



他当然知道他们在执行任务。曾咬牙切齿地想，这个任务还是他安排的，目标是追查萨菲罗斯的踪迹。这两个混蛋不仅什么都没查到，甚至还让萨菲罗斯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神罗。



他面无表情地给克劳德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听。这对于 24 小时保持联络状态的快递员先生来说十分反常。于是他转而打给雷诺，三秒钟后，熟悉的令他火大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你这个月的工资没了。”他冷静地陈述道，不理会对方大呼小叫的哀嚎，挂了电话径直往回走，恰好与刚刚混入人群的前雪崩三人组四目相对。



双方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曾不得不挤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不知各位来神罗有何贵干？”



“我们是追着萨菲罗斯过来的。”蒂法解释道。



“克劳德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他刚刚离开米德加尔。”蒂法刻意对塔克斯隐瞒了真相，“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曾盯着蒂法的脸看了一会，像是在判断她的话的可信度，最终他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问道：“你们破解得了神罗的安全系统吗？”





此时正在环境调查部的路法斯丝毫没觉得自己正处在某种极端的危险当中。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与萨菲罗斯正面交锋，虽然上一次来的是思念体，这一次来的是本人，但他觉得自己不会陷入太过被动的局面。



当年科学部留下的实验体大部分已经制成了没有生命的标本，保留在装满了魔晄的透明玻璃罐中。没有那些复杂的机器，比起昔日的研究部门，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型博物馆。



路法斯在控制台上输入了一串数字。他们正前方的墙壁上，神罗的标志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齿轮转动，门向两侧缓缓打开。



门内是个庞大而空旷的区域，中心的位置摆放着一台仪器，以最高等级的防御措施层层密封。仪器里面是一个特制的容器，一体成型，没有开口。散发着荧光的蓝色液体在容器内流淌着，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那是杰诺瓦的血。



“被杰诺瓦侵染的生物开始出现群体意识的趋向。”路法斯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个。”



活化后的杰诺瓦细胞具有传染性，某种程度上类似于星痕综合症。或者可以这么说，星痕综合征本身就是对杰诺瓦进行模仿之后的成果。



介于星痕综合征的罪魁祸首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还是以非思念体的形式——路法斯不由得看了对方一眼，萨菲罗斯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旁边那些以人体为培养皿的试验体上。装置一旁的面板显示着他们身体的各项数值。他们没有名字，只有 1~20 的编号代表他们的身份。五台战争期间，有许多被标注为失踪和死亡的士兵，最后都被送进了宝条的实验室。对于他们来说，能在神罗自然死亡已经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宝条的试验一向成功的概率不高，大部分试验体最后都被扔进了焚化炉，经过生物处理之后变成一堆毫无价值的肉块，拿去喂他那些魔物，或者当成肥料给城市规划下属的农业部门。这是各部门之间心照不宣的事实。



“你们在下水道建立了试验场。”萨菲罗斯说，“不错的选择。”



“你已经知道了？”路法斯说，“那是第一次杰诺瓦泄露发生的地点，我们不过是在做补救工作。”



“她已经不在里面了。”萨菲罗斯说。



路法斯倒不显得意外：“迟早的事情。”



他把一份资料放在萨菲罗斯的面前。



“这次你想要的是什么？”



资料上是环境调查部近几个月来的调查结果。下水道的那座实验室存放了植入过杰诺瓦细胞的实验体，之后实验体逃了出来，污染了下水道，神罗在污染区域外建造了第二试验场。目前仍在运作当中。



古代种几乎灭绝之后，杰诺瓦的意志也随之一并消失。直到神罗第一批被植入杰诺瓦细胞的受试者死亡，杰诺瓦重新进入生命之流，神罗第一次在魔晄中检测到了数据的异常波动。



“那个用来防止计划出现偏差的东西。”萨菲罗斯说，“现在应该就在你的手里吧。”





当路德载着雷诺风驰电掣地冲进神罗总部的时候，距离曾给他们打电话仅仅过去了十分钟。



雷诺一见到蒂法就开始嚷嚷，“祖宗诶——你们怎么又跑这里来了，我不是让你们——”



他忽然停住了，想到了某种不太可能的可能。他瞪大眼睛看了看路德，又看了看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曾：“不会吧？！”



“非常抱歉。”蒂法一脸真诚地说道，“我们本来是准备通知你们的，但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一时没来得及……”



路德礼貌地让蒂法不用介意。“现在当务之急是彻底隔离第 76 层，减少目击者。”他说，“如果明天萨菲罗斯的照片出现在网上，你没的可就不止是这个月的工资。”



雷诺愤愤不平地拿出通讯器喊人，他小声地抗议道：“凭什么被扣工资的总是我！明明每次你都和我在一块。”



“显然，我比你更懂得如何不撞在枪口上，”路德推了推墨镜，“你应该学会不要这么招摇。”



“员工手册里可没写这么一条。”



“员工手册里没写的东西多了。”



雷诺委委屈屈地闭了嘴。



76 楼人声鼎沸。他们差点下不了电梯。雷诺懊恼地掏出电击棍。“不会吧。”他说，“我如果操作失误把人电晕了的话，医疗部会找我麻烦吗？”



“我建议你慎重一些。”路德说，“如果你不想收到民事诉讼的话。神罗的法务部会巴不得你赔钱了事的。”



雷诺撇撇嘴，推开人群向前走，路德留在原地，他们按照部门把人群大致区分了一下，然后像赶小鸡一样把这些人分批送去各自的楼层。通过言语施压一向是塔克斯的传统。路德贴心地在每次电梯们关闭前为他们重复一遍擅离职守的后果，直到他们把人全部送走。除伊丽娜外，其他塔克斯也离开了 76 楼，驻守在各个部门的门外，防止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来。



过了一会，曾和蒂法也回到了 76 楼。环境调查内的激光屏障闪烁了两下，随后便缓缓消失了。



“我们现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蒂法说，“贸然闯入可能会有危险。”



她看了看曾：“塔克斯这边要派人进去吗？”



曾的目光在雷诺和路德的身上停顿了一会。“我亲自去。”他回答道，“在我出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离开这里。”



雷诺说：“可是万一……”



他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如今曾已经是神罗的代理总裁，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他更应该留下来主持大局。



曾的神情僵住了，他看了路德一眼，路德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突然，有个人影在环境调查部内晃了一晃。路德立刻用防爆盾牌挡住了门前的位置。伊丽娜紧张地打开了枪的保险，但令人意象不到的是，从环境调查部走出来的，却是路法斯本人。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阵仗，目光绕了一圈，最后在蒂法的身上略微地停顿了一下，说道：“萨菲罗斯不在这里。你们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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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法紧紧盯着路法斯：“他和你说了什么？”



路法斯似笑非笑地望向她：“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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