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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幹一行人離開崩塌的鏡廳後,張幹擔憂的看了看J的後背,儘管做了簡易包紮,但當時血淋淋的背部還是讓他心有餘悸,就在他心生愧疚時,J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張幹回頭看向J──

  「我知道我很迷人,但別目不轉睛可以大方看我~」就連蒙著臉都能聽出他的散漫。
  「迷人個屁!!!我才不是那意思!我──」

就在張幹準備道歉時,忽然哨兵們停下了,他也轉過頭看向前面,然而這壯觀的場面,直接讓他目瞪口呆,完全說不出話來。

  ──手,很多手。

只見牆壁上浮雕著千萬隻手,讓人的密集恐懼症都快犯了,而那些手有的掌心朝上、也有的朝下,而正中間是一個巨大浮誇的倒轉手掌的雕像,讓人對於這壯觀的場面嘆為觀止。

  「靠、這是什麼密集噁心的手控現場...」

然而賴導舉起相機,「喀擦、喀擦」連拍了好幾張,還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讚嘆。

  「太美、太壯觀了!這立體感太猛了,光影一轉整個像活的──」

他往前兩步,鏡頭拉近那巨大的倒轉手掌雕像。

  「這手的比例、線條、還有這種反向構圖,真是藝術級的瘋狂!!」

  「你到底是來遺跡還是來拍鬧的啦…」聽見賴導的話張幹忍不住嘀咕。

然而其他哨兵與J沒理會這段插曲,再確認目前沒有危險後,這才讓J可以上前確認雕像的倒轉手掌,只見倒轉手掌的掌心有一個淺淺的洞,就像真理之口一樣似乎要讓人把手伸進去。

  「靠、這誰他媽敢把手伸進去...」

張幹感到惡寒,以前看電視都覺得真理之口沒什麼大不了,現在猛一看來真不敢把手伸進去呢。

 當墊後的D也踏上台階後,牆上的手開始轉動,機關與手掌摩擦出細碎的石屑聲,空氣乾得刺痛鼻腔,帶著塵土與金屬的氣味,地板下似乎埋藏著某種機械脈動,規律又壓抑。

只見洞口上方鏤刻著一行模糊的古文,像是被反著刻上去的,C使用手電打光才看清那行字。

   「舉手者獻之,覆手者代之。」D翻譯出了其中的古文。

   「……聽起來就不妙啊。」張幹嘆氣,「什麼意思?要犧牲人嗎?」

 沒有人回答。

 空間忽然發出輕微的共鳴聲,像是在等待有人行動。

   「好啦,我來。」張幹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回答。
   「要是爆炸了,記得給我墳頭燒一棟別墅跟黃金。」

他邊舉起手邊碎念,爾後試探的把手慢慢伸進去,此時地宮宛如陷入短暫的寂靜,每個人都屏住呼吸,張幹感覺鼓膜只聽得到自己逐漸加速的心跳聲,直至他的手伸入洞口內。


 然後——

J忽然伸手,覆住張幹的手背,他的大手覆上來,冰涼、沉重。

所有牆上的手全都同時倒轉──掌心如浪般覆下,地面浮現出一道血紅色的環痕,沙層隨之流動,像是感受到生命。

  「J,你幹嘛?」

張幹不敢輕舉妄動,他感覺到J的大手完全包覆自己的掌心,然後他隨著J的引導將掌心朝下,同時感覺到什麼機關在轉動,他們的手更加深入其中,幾乎整個胳膊都探入了洞內。

  「我可沒同意你獻祭」J笑得輕鬆,卻讓人心裡發冷。

  「你他媽──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另一個是‘替代’的意思。」

張幹感覺大腦嗡嗡作響,他完全聽不懂J的意思,但他也可以感覺得到自己正在幹不得了的事情,現在的他們就像是“鑰匙”,用交疊的手轉動開啟什麼,而張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


  轟隆隆隆──


空間似乎在回應他們的動作,牆上的手像漩渦一樣反轉,掌心的雕刻滲出金色的流光,流光沿著指紋而散出,接著震盪越來越強烈,張幹有幾次都站不穩腳,還是J扶著自己的腰才可以繼續支撐下去。

 張幹將緊閉的雙眼張開時,整個空間的金光才慢慢褪開。

他與J的手從洞內收回時,方陣深處傳來低沉的金屬聲,像是某個巨大的機關正在重啟,然後,他們感覺到地在震動,當他們走出關卡時,親眼看到倒立的都城正中央開始坍塌,然後是地上的,張幹傻眼至極,瞬間腎上腺素直接飆上來。


  「幹、不是吧?」


  「要不要這麼倒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