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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柏】《Survivor》– 過往的夢
前言:

風柏，柏木修為主。
(正篇+架空有)


*　　

　　風間新太郎跟柏木修的關係，已經超越上下屬這關係，兩人更像是地下情人一樣，上不了檯面，無法開口的戀人。

柏木跟風間深知這點，慶信是兩人有著黑道間輩份的連結。

兩人甚至住一起，說是幫忙照顧風間的腳傷，所以才共同進出，這點讓很多人相信。

對嶋野來說這藉口很容易看穿，猜測柏木只是風間這老狼的寵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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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間新太郎的葬禮上，柏木不發一語祭拜完後，開始全心投入風間組事務上……沒給自己時間去弔念。

直到柏木坐著座車回到風間家時，獨自一人看著家中擺設，回憶起過去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光，才漸漸露出無法在葬禮上，顯露的悲痛情緒。

哀傷完，洗澡、睡覺，都有著習慣性等待另一半的行為，等做完時才意識到……風間已經不在了。

躺在床上看著一旁空著另一個人的位置，不是殘留的餘溫，而是無法抹去的氣味、回憶……這一夜讓柏木很難熬，最後哭著入眠。


　　早起時，柏木依然無法適應過來，已經少一個人的家，再說這也是風間的房子。

柏木穿起襯衫，泡咖啡，煮早餐，習慣性準備兩人份，出門拿放在信箱的報紙，回來給……

等自己意識到時，望著桌上那份多出來的餐點時……柏木神情漸漸哀傷起來，最後還是收起多的那份。

洗把臉後，收起悲傷情緒，重新振作專心在風間組、東城會的事務上。



習慣依然無法改變……

　　柏木坐在若頭的位置上，處理著組內大小事務。組長的位置一直保持著原樣，風間組的所有擺設位置也是一樣，保留在風間離開前的所有樣貌。

真島常常因為一些事、偷懶，跑來風堂會館找柏木談論東城會的事務，一看到柏木一天比一天憔悴的臉和黑眼圈，當下笑他：「你快勞死了。」

不過真島也注意到保持原樣的組長位置、柏木所在的座位，真島有點意識到柏木如此憔悴狀況的原因。

雖然真島跟柏木是昔日敵手，但現在已經是同一陣營的同事了。

真島推開柏木面前的文件堆，一直在跟他喊：「柏木，來一起去吃烤肉！」、「烤肉在特價！」

柏木本身不想浪費時間在外出吃飯上，直接無視真島，拿起散落的文件，繼續書寫。

真島依然不罷休的在柏木耳邊一直重複吵著：「來吃烤肉～」，吵到柏木完全無法靜下來做事，最後在有冷麵的前提下妥協，兩人才一起出去吃飯。



**

　　在韓來烤肉店裡，柏木沉默吃冷麵，真島一直故意夾柏木碗裡冷麵來吃。氣得柏木瞪著真島，直接多叫一碗冷麵，給真島吃。

真島還是選擇故意夾面前人碗裡的料、不時夾烤好的肉丟到冷麵裡，破壞柏木碗裡冷麵湯頭，氣的柏木差點把手中冷麵砸在真島臉上。

為了不浪費食物，兩人就只好鬥嘴、不時用筷子互相打鬧下，結束這頓晚餐，本來柏木打算回事務所，結果真島立刻拉著柏木去下一站，酒吧。


　　想灌醉柏木的真島，竟然連續輸給柏木，在兩人飛鏢比賽下的結果變成真島被柏木灌醉躺在吧台上。

兩人賭的罰杯都是高濃度的酒類，雖然結果是真島輸了。但比賽途中柏木多少也有幫真島頂替幾杯，讓這場飛鏢比賽延長更久、更刺激。

比完後，兩人坐在吧檯旁位置，柏木望著一旁醉到必須叫西田來攙扶的真島一直碎碎念。

終於等西田抵達，攙扶著真島離開酒吧，柏木遠目著真島拍著西田的頭，喊：「這西瓜怎刺刺的？！」



　　柏木低頭看著手中威士忌，臉沉了沉，仰頭喝光......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柏木，多次在回到風堂會館路上撞到人。

被撞到的混混直接拉過柏木的肩膀，被柏木狠瞪一眼，混混看見西裝外套上的組徽，很識相的鞠躬道歉逃走，這一路上拖延太多時間，讓酒醉的副作用更為明顯。

終於抵達風堂會館，柏木在上樓的時候，差點站不穩絆倒摔下去，最後還是努力站穩腳步走上樓抵達事務所。


　　一開門，就撞見正準備離開的桐生，桐生錯愕的看著臉色不好的柏木，趕緊敬畏的鞠躬讓路給他，柏木點頭拍了拍桐生的肩膀，扶著牆慢慢走回辦公室，無力的橫躺在沙發上休息。

看到這樣糟糕的柏木，桐生還是走去辦公室，關心一直幫助他很多的大哥，桐生剛要進去辦公室，就被躺在沙發上閉眼休息的柏木要求：「讓他們都先回去，我需要清靜。桐生，謝謝你。」

桐生關上辦公室房門，轉身跟還在忙手中事務的若眾轉達這要求。

等他們都離開後，桐生就聽到辦公室裡面傳出細微聲響，以為柏木大哥發生什麼事情，微微推開門查看。

就看到柏木坐起身，臉埋在雙手裡低聲抽泣著，桐生識相地默默關上門離開事務所。



接下的日子裡，無法忘記的習慣性一直重複著；深深折磨著活在現實的人。



　　真島時不時到風間事務所，拉著黑眼圈漸漸加深的柏木出去吃飯、唱歌、玩樂；偶爾連桐生、小遙也一起出現。

雖然這些陪伴跟關心是溫暖的，但永遠無法補足柏木內心，那改變他人生走向，最重要的空缺。



　　每晚回到風間家，已經變成柏木最不願意去的地方，他寧可在外住旅館也不願意回到那......已經失去一切的家。

日日夜夜，埋頭在組內事務上。終於在風間組要搬去新地點時，柏木環視著空無一人的舊事務所沉默很久，思所著……

下午柏木終於願意從西裝外套內襯裡，拿出老舊斑駁的鑰匙，打開風間家的家門......


「我回來了。」



***

　　隨著風間事務所搬到新地點後，柏木重新買了一棟位在高級大樓的單人房。

之後柏木就真正的全心全意，專注在風間組、東城會的事務上面，繼承著過去組長的意志，成為東城會不可或缺的支柱。


　　偶爾還是會被真島拉去吃韓來烤肉，真島不時吐槽著柏木：「前幾年看你感覺糟透了。現在看更糟了。」，柏木只是皺眉看真島一眼，嚼著嘴裡冷麵，吞下後對著真島說：「閉嘴，快吃。」

一如往常的真島不時往柏木冷麵碗裡，丟烤肉、夾冷面來吃；柏木放任真島這樣幼稚的行為，反而還直接夾燒肉、夾冷面給真島，暗示著要他多吃點。

　　兩人一起去酒吧，坐在吧檯喝著威士忌，談論著現在東城會的事務外，還有一個人，堂島大吾。

談論依然只能談論......

大吾一直嚮往著跟桐生一樣，追隨著那強大的背影，四處惹事，連柏木、彌生一起也治不了這孩子，直到他再次進監獄。

　　又到一年一次的風間新太郎忌日，以前柏木總是提早抵達，趕來清理墓碑、祭拜；現在則是風間組的若眾來清理，等到時辰，柏木才過來祭拜，祈求組裡的平安順利。

––––––––

　　隨著真島組解散、寺田死亡、桐生回來、近江聯盟、大吾上任、真島組回歸東城會，各種事情後，桐生接受柏木的安排去沖繩開始新的生活。

　　柏木看到桐生這樣的更生人在社會上的辛苦，創立起堅生會，幫助更多類似的更生人，重新在社會上找到生存價值、目標。

桐生順利抵達沖繩，東城會也漸漸有新血加入輔佐著大吾，終於一切都穩定後......

　　柏木難得獨自一人前去掃墓，倚靠在風間新太郎的墓碑旁抽著菸，講述這幾年來東城會變化、桐生的事情......當一提到自己時，卻停頓下來，重新改口說著風間組、堅生會的事情。

就像過去柏木跟風間新太郎彙報著重要事務一樣。

等彙報結束後，柏木低頭沉默的看著手中的菸燃盡，菸灰掉落後，才緩慢無聲的開口說出：

「我很想念你……」

在柏木離開後，一陣微風輕輕吹拂過來......


****
　　大吾中槍的事情發生後，柏木招開緊急幹部會議……

　　一提到開槍的殺手跟風間新太郎神似的男人，這線索時，柏木沉默了一會，過去那跟著埋葬的情感產生了細微的漣漪......

結束幹部會議後，在桐生前來之前，柏木盡可能維持著東城會的穩定，以及調查這線索真假性。

望著窗外的景色，柏木沉思著怎走下一步，才能讓東城會穩定度過這次難關。

　　一直被理性壓抑住的情感......

直到桐生拿出殺手畫像當下，柏木錯愕的瞪大眼，心裡那死去的情感，再次產生波動，反而跟理智產生了諸多的矛盾、困惑、酸澀感。

『老爹是假死？不可能，親眼目睹老爹，在桐生懷裡斷氣……』，柏木心裡迴盪起這疑惑，以及更多的混亂矛盾的問題產生，直到桐生的聲音，才把柏木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來，兩人專心的討論這事情訊息、處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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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的停電，桐生、柏木走到大落地窗邊查看是否是全城大停電時，直升機出現的那一剎那，柏木趕緊叫桐生快逃開，等自己要逃開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震耳欲聾的聲響、玻璃的碎裂、子彈的射穿，身體傳來的劇烈疼痛，柏木只能死命緊抓著手中的畫像。

倒地上後，柏木一瞬間心想自己沒法像風間一樣，親上火線在壯烈死在火拼現場上，能保護桐生也算是值得。

桐生扶起柏木時，懷裡殘喘的柏木，努力硬撐著意識，拜託桐生一定要找出這男人是誰……

　　多次意識恍惚時，柏木看到風間新太郎的身影抱著自己，而非桐生；每當看到這幻影時，柏木硬撐起已經離彌的意識，只想在最後一刻看清楚已經死去戀人的身影時，看見卻是桐生擔憂不捨的神情。

每當柏木看到那神情，完全忍心不下來讓這孩子沒有指引者，指引他正確的方向，算是最後一次最好那職責了。

不管如何也要給這孩子一條明確的方向，柏木才甘願嚥下最後一口氣。

　　在接受死亡那一刻，柏木心裡反而放鬆下來……雖然有著許多遺憾，更重要是……

終於不用在獨自一人，承受著失去一切，完全不是真正自己的日子。

風間新太郎的身影是柏木修永遠追隨的目標；不管是有著輩份、戀人關係，一生都在報答這改變自己人生走向的男人.......直到風間新太郎死亡，柏木修也持續在追隨著。

『終於追上了……』




*****


電子儀器的聲響，迴盪在手術室裡......



死亡時過去的記憶，宛如跑馬燈一樣，撥放著一場又一場叫《回憶》的電影。


　　風間新太郎死的日子裡，柏木大多會喝醉的倒在床上，經歷著看到回憶跟幻覺搞混一樣的美夢夜晚……

風間躺在柏木身旁床位，俯身親吻著柏木額頭，說著：「辛苦了，修。」，等柏木醒過來後，一切都只是場夢……

　　多次混著過往回憶的虛假美夢，讓柏木半夜都驚醒過來，等驚覺到那一切都只是夢後……止不了的心酸、悲痛的折磨下，深深希望自己能深陷美夢中，永遠不要醒來……不想接受風間死亡的事實。

　　每當夢醒後，柏木視線都會看向那掛在一旁壁櫃上，屬於風間新太郎的西裝外套，以及上頭別著的組徽，柏木沉默著，看著那件大衣、組徽，原本哀傷的神情也慢慢平復下來。柏木一直不願意收起那件西裝外套，深怕風間......會回來。


下定決心的時，你將埋葬自己的記憶......


　　看著人去樓空的舊事務所，柏木沉默很久，慢慢思索著……

走到以前風間新太郎常站的位置，望著窗外神室町大街的人來人往……

回想起風間很早之前交付的栽培、提拔、信任，柏木垂下眼眸，拉下窗簾後離開事務所。

抵達墓園時，走到風間新太郎的墓前，雙手合十，低頭祭拜著……直到下午才願意離開。

　　從這一刻開始，柏木下定決心把自己過去，對風間新太郎的情感、自己的心，都跟著風間的死，埋葬在一起。


全心全意專注在風間組、東城會事務上，確定繼承下風間新太郎的意志，撐起東城會的重要支柱。


　　下午進房門後，柏木把房子打掃乾淨，蓋上防塵布。整理好後，收拾自己的行李、物品，離開這充滿過去......屬於柏木修跟風間新太郎，回憶過往的屋子。

　　在踏出家門前哪一刻，柏木偶然撇向一旁放在鞋櫃上的相框，伸手撫摸相框後，把相框反蓋住才離開這個房子，前往新買的單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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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儀器的聲響、談論聲，迴盪在病房裡......以及耳熟的聲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