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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季〉
　　
　　祝賀畢業的花束擺在書包旁邊，前者盛放一天依然嬌豔欲滴，散發出淡雅的芬芳；後者歷經三年風霜，邊角布料有些磨損，卻在鮮花的襯托下，更顯青春的酸甜與時光的重量。

　　暮苒還穿著高中制服，明明上學時嫌棄活動不便、熨燙麻煩，畢業典禮結束後，卻留戀這一身標誌，不肯在離開學校後主動褪下。

　　「這是我最燦爛的少女時代啊……」

　　她席地坐在沙發前，小口小口喝著嫩粉色的氣泡酒，甜甜的水果氣掩蓋酒精的辛辣與苦味，像是用一種和緩又浪漫的方式迎接成年。

　　左然鮮少飲酒，也沒測試過實際酒量，但為了暮苒的興致，還是開瓶共賀畢業的欣喜，淺嚐酒精的醺然與快樂。

　　「上了大學，邁過成年門檻，妳的人生才正要開始。妳會面對很多選擇，修習課業、日常生活、甚至人際交往……」

　　「在萬千選擇之中，妳有自由。」

　　左然斟酌用詞，試圖當一位理性開導的前輩，但酒精的影響力超出他的想像，意志力沒辦法及時審查心中所思，以致隱密的渴望漫過邊界，在暮苒專注且傾慕的目光下，直白地吐露情感：「擇妳所愛、愛妳所擇，在合理正當的自由裡，妳會成長為更有魅力的……女人。」

　　不再是花一般的少女，而是成熟、美麗、甚至性感的女人。

　　暮苒對這個變化感到著迷，也迷醉在左然的真情流露裡。

　　她仰頭飲盡酒水，以熱意壯膽，傾身趴在左然肩上，柔軟的胸脯輕貼；這個姿勢讓高中制服微微一緊，勾勒出清晰的身體曲線，裙襬也撩到大腿，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膚。

　　她盯著左然赧紅卻依然英俊的臉龐，輕聲道：「無論我遇見誰，都會選擇你。」

　　成年解開情感的束縛，情感又衍生慾望的自由。

　　左然情不自禁擁著暮苒，以嘴唇觸碰、以舌尖探索，手指積極地感受肌膚帶來的溫暖與柔軟，而親吻時如何呼吸是他們切身辯論的命題。

　　兩人躺倒在細柔的地毯上，衣衫半褪，左然以掌心撫摸著渾圓酥乳，暮苒羞怯地呻吟與顫抖；興奮勃發的肉柱頂入兩瓣之間，豐沛的淫水打溼了龜頭，藉著潤滑，初探秘地的不適立刻化作奇妙的歡愉。

　　本能令暮苒敞開雙腿，顫抖著盤上左然健壯的腰幹，緊繃的腹肌帶起一連串密集有力的聳動；粗硬肉刃來回劃過敏感的嫩肉，小穴熱烈地迎合與絞縮，性器兩相摩擦，彷彿彼此激情地愛撫。

　　但是快感顫動得過分劇烈，暮苒幾乎承受不住，下意識蜷進左然懷裡，討要滿滿的安全感。

　　下一秒，她卻被抱起，天旋地轉間變成俯趴在左然身上，肉柱輕易頂入更敏感的深處；在挺腰撞擊與無力落下之間，沙發搖晃得更加瘋狂，地毯堆起了無數皺褶，像是也難以負荷這斯文人一夕縱慾的下場。

　　歡愉如大浪般洶湧而來，暮苒閉上眼，有淚滑落臉頰，被左然仔細且溫柔地吻去。但在這樣疼惜的時刻，那亢奮撞擊的節奏與力道絲毫不減，性器初嚐快感，肉體不知疲倦。

　　當慾望囂張地吞噬界線，理智早已在酒精裡翻覆，暮苒想要抓住什麼來維持清明，但她抱了滿懷的，是左然傾瀉而出的、源源不絕的歡喜。

　　在對視的瞬間，暮苒恍然。

　　她原來是被左然的愛意充分澆灌，在高中畢業的夜晚，綻放出嬌豔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