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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凜/朔間兄弟】向日葵與粉紅色的夢想

 受傷的第一時間,傷口上流出的是豔紅的鮮血,一點一滴的成為了陰鬱的痂,包裹住那個或大或小的傷口,最後的最後,仍是在身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疤。
 細長的、令人無法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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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間零並不明白,看著手掌裡柔軟的花瓣,他難得的發懵了起來──這是什麼狀況──他以為他見得夠多了,無論是相對於他生活的周遭、或者是那陌生不熟悉的外國,他總是比起身旁的人看得太多、太過於清楚,才導致於他總是自稱於老者的緣故。
 但是黃色的花瓣告訴他事實上並非如此,但卻又不告訴他任何出現的原因,只是嘲笑著他的知識仍是遠遠不足於這世界上的神奇。
 開門的聲音在他即將陷入更深的思考前傳來,咿呀的一聲立刻就吸引了他的目前,從門板後顯露的臉是熟悉的團員的臉龐,「哦、朔間,終於找到你了啊,其他人可都換好衣服在等你了哦。」
 「是嗎,抱歉了啊,吾輩只是在思考著一些事情。」對於自己的突然消失道了個歉後,朔間零乾脆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黃色的花瓣做為普通的垃圾一般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為了不讓大家久等,現在就過去吧。」
 「雖然你這麼說,可是蓮巳好像已經準備唸你一頓了呢,一直碎碎念著說要辦個好久不見的聚會的人是你,但到了集合時間消失的人又是你的話,氣得不得了的模樣呢。」看著朔間零走向了他的樣子,羽風薰打趣地說著,在對方走出了房間後關上了門,和他並肩走在演唱會後有些雜亂的走廊裡。
 「這部分確實是吾輩的錯呢,但是偶爾也會有想要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啊,特別是在現在。」朔間零笑著回應道,而這話說出來的話、確實一點錯也沒有。
 人人都知道,偶像的二十四小時並不像是普通人的一天,可以有餘韻的讓自己好好運用,而是在各家電視台、雜誌社……等等的的邀約中,被擠得滿滿滿,甚至是沒有一點喘息的空間。
 這對於現在的他、或者說是他們UNDEAD,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以一年等待阿多尼斯和大神晃牙畢業的空閒時間過去後,他們重新的成為了組合,然後活躍在演藝圈,直到今天、也是一年了的事情。
 換句話說,真正的面對面見到他也已經是一年多一點的事情了,至於為什麼不是兩年,則是因為在年間的新年或者是各種節日中,他還是會回到老家享受一些過節的氣息,但時間總是短暫、而對方的行程表似乎也是滿得快要炸了出來,見到的時候總是對方從浴室裡竄出,一臉想睡的無視了他而回到房間的模樣。
 朔間零明白,說實話畢業後、應該說是在那之前,他就和他〝可愛的弟弟〞談開了來,畢竟自己離開了一個舞台後,那個地方剩下的朔間也只會有一個,而且跟著年紀增長,弟弟也是會跟著長大變得成熟的。
 所以他以為他能夠在那個所有人聚集的地方再次看見那道和自己相仿的身影。

 〝砰砰!〞〝啪!〞禮炮的聲音在寬闊的包廂裡響起,伴隨而出的是二道幾乎是相仿的聲音,「恭喜學長們第一場演唱會大成功啦!」
 「謝謝你們,日向君和裕太君。」難得的舉著並不是番茄汁的香檳,朔間零笑著看著面前也是許久未見的雙子,笑著致意後,看著兩人和一旁對他們而言同樣是社團前輩的大神開起玩笑的樣子,他再次的在來客們中掃過了一次視線。
 沒有。
 是他的眼睛真的不好了或者是單純的看錯呢?但是要說看錯的機率也太過於微乎其微了,畢竟他掃視過的地方是貴賓席,而且在那個孩子身邊的人也是…──「呦!主角怎麼掛著一副苦悶的臉呢。」
 熟悉的聲音響起時,朔間零抬頭看去,便迎上了月永雷歐的一番靈感理論,「如果不開開心心的、靈感可是也會跟著消失的哦!你懂得吧?零。」
 「啊啊……月永君,好久…──不,也不算是那麼久吧。」依照朔間零得到的消息,在Knight裡兩個先畢業的月永雷歐和瀨名泉也都是各自在作曲、模特界各踞了一方,而後畢業的鳴上嵐亦是先回到了模特兒界,似乎也是在為了最小的末子畢業而再重新聚集Knight而努力。
 至於那個孩子做什麼,朔間零還真是不知道,應該說,連他的去向都是個謎,「只有你一個人來嗎?瀨名君跟你的那群孩子們呢?」
 「哼哼、零你這話問得可真不直白,你是想問凜月去哪了吧?」一聽話就了解了對方意圖的月永雷歐笑了起來,直接的答道,「泉跟鳴君還有工作所以先走了、朱櫻家裡好像還有門禁也先回去了,至於凜月嘛……」
 「『睏了,而且也不喜歡那種場合。』凜月是這麼說的哦。」月永雷歐說著,脫口的話語就像是朔間零以往對於弟弟的了解一樣,確實是他的弟弟、朔間凜月的作風。
 但這讓他確定了一件事情──他的弟弟有來,而且跟著月永雷歐他們在貴賓席上也是確實的,但是…──「哇啊!朔間快來幫個忙!晃牙君好像喝醉啦!阿多尼斯,抓好他的手啊!」
 「吵死了!本大爺才沒喝醉呢!」
 「大神君,會這樣說的人就是醉了哦。」
 「哈哈哈,看來這邊也讓你有得忙呢。」看著混亂的場景,月永雷歐笑著道,露出了一副有自信的模樣,「不過零你放心吧,凜月沒什麼事情哦,應該說最近可是異常的雀躍呢。」
 「勞汝多煩心了呢,雖然吾輩現在和凜月沒什麼交流了,但總還是本能的擔心著呢。」心情複雜的對著月永雷歐笑著,朔間零並不能說自己全然的是出自於對於弟弟的關愛這樣的本能去詢問。
 黃色的花瓣一再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他曾聽說小酌能使人更清醒,這句話現在看來並不假,畢竟半杯的香檳落口,望著和花朵顏色相仿的飲料,他記憶的深處似乎有哪裡也被打開了鎖──柔軟的黃色花朵,他似乎不是第一次見到了──而且是從他口中吐落的花朵。
 「月永君,雖然這樣問汝有些唐突,但汝有聽過從嘴巴裡吐出的花嗎?」這句話並不是他心血來潮的問,而是綜觀而眼,整場能夠和他討論這話題的人只有面前的月永雷歐和不遠處的蓮巳敬人,但後者拿著手機似乎正處理著什麼重要的事情,而月永雷歐又剛好在自己面前,雖然不一定能夠得到什麼,但問了總比沒問好。
 「嘴巴裡吐出的花……這我倒沒聽過呢,比較像鳴君會看的小說裡出現的啊、哈哈哈……」對於他的問題,月永雷歐直白的回答著,卻又突地皺起了眉頭,認真地看著他問道,「突然問這種問題,零你最近跟誰進行了交流、啊!該不會是宇宙人吧!」
 果然是沒聽過吧?對於面前月永雷歐的反應,朔間零只是笑了笑,習以為常的回答著,「沒有哦,這種事情吾輩可是做不到的呢。」
 「唔嗯嗯……是嗎……」得到回答的月永雷歐略是不滿意的思考著,但朔間零也沒時間看著他釋懷,畢竟後頭的混亂似乎越釀越大,連雙子都幫上了忙也還鎮不住了的地步。
 最後他只能再給月永雷歐一個帶著歉意的笑,進入了那團混亂中幫忙了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