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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Summary:
38

Chapter Text
38、



正午时分,克劳德完成约定好的工作,便匆匆忙忙地赶回第五区,打算先去找药店店长打探消息。但当他骑着芬尼尔快速经过教堂时,便看到了爱丽丝抱着一个箱子从门口急冲冲地跑了出来。

他一个急刹,右脚撑地停了下来,朝着看似有点慌张的爱丽丝喊了一声,“爱丽丝,发生什么事了吗?”

“克劳德,”爱丽丝看着他停住了脚步,焦急地说道:“刚刚过来运花的人漏了一箱,我想送过去。”

克劳德看着她抱着半身高的保鲜箱,走到她的面前,“他们离开了多久?我帮你送吧,地址是哪里?”

爱丽丝犹豫了一下,看着他身后的芬尼尔,便把箱子递给了克劳德,“那么拜托了。”

克劳德点了点头,马上把箱子绑在了车上。爱丽丝跟着过去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精美的名片递给了他,突然有点担心,“这上面就是他们的地址。你一个人可以吗?”

克劳德接过看了酒店名字一眼,留下一句“嗯,我去过”,便戴上护目镜,往上层驶去。



*



路途比想象中近,当克劳德看着前面金碧辉煌的欧式建筑物时,毫不犹豫地转了个弯,经过前面的绿化带,停在了侧门。

此时的工作人员还在盘点着卸下的货物,克劳德直接把保鲜箱取下,向站在门边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去,“这是刚刚漏了的货物。”



那人转头打量了他两眼,随后看到箱子上的标识,突然一转烦恼的神情,礼貌地说道:“非常感谢,我们还在想要不要回去一趟。”



克劳德看他接过箱子,便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此时,那人喊住了他,“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克劳德看他面露难色,问到:“怎么了吗?”

“我们有员工突然请假了,现在人手不够,你感兴趣吗?工作内容很简单的,就是帮忙布置一下会场,端一下酒而已。”

克劳德原本还想快点回去打探信息,但看到眼前的人苦恼的神色甚至带上了请求,最终还是问道,“报酬呢?”

“这方面好说。”

克劳德看他那么爽快,与他商讨好报酬后,便跟着他走进了更衣间。

当他换上了一身白色衬衣,外面套上黑色的马甲,带上白色手套时,刚刚那个工作人员——大堂经理,还在解释着工作内容。

“等下把花都搬到三楼主会场布置。其余时间,你只需要在场内走动看有什么需要就好了。”经理看着穿着一身贴身的侍应服,还是如此帅气的克劳德,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

克劳德调整好领带,点了点头,便把衣柜铁门关上,跟着经理走进了会场。



*



在刻着壁画的穹顶之下,落地窗边挂着红色的轻纱,华丽的水晶灯泛着黄色的光晕,照亮着下面的觥筹交错。

克劳德刚把最后一杯香槟递给了走来的哨兵,便收起空着的托盘走上了二层,准备换上新的美酒。

舒柔的音乐从宴会开始便没有停过,他一步步走上阶梯,余光看着下面穿着西装、礼裙、军礼服的哨兵和向导,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欢笑、或羞涩地交换着信息,再带上点红晕邀请着适合的人走进会厅中央,轻轻起舞。

看来是场哨向的相亲宴会。他这么想着,收回了视线,转身准备走进二层长廊。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突然撞上了他的胳膊,夹在臂弯的托盘随之脱手滚落在了地毯上。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人匆忙地说着,弯身捡起托盘,一脸歉意的递给了克劳德。

“没事。”克劳德礼貌地接过后,往内侧躲了躲,避开周围的视线。

“这里人太多了,一时间没留意。”那名哨兵挠了挠头,眼神撇过来又快速地移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为了补偿,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不用了。”克劳德轻皱起眉头。

“或者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灿烂的笑容带上些许羞涩挂在俊朗的脸上,甚是有吸引力。

“我没兴趣。”克劳德冷漠地回了一句,直接转身离开。



“但是……”那个哨兵看着克劳德冷峻的脸庞,伸手想要挽留,话里有点焦急,又有点惋惜。但克劳德完全没有理会,径直走进无人的储备室内,把黏在背后的视线完全隔绝。

随着铁门“砰”的一声关上,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或者在别人眼中,这是相亲场合里简单的一次示好,但他并没有忽略那状似害羞的视线里,一闪而过的审视。

看来这里有危险,还是找准机会离开吧。决定好后,他拿起桌上备好的酒,放在托盘上,调整了下表情,便打开门穿过长廊往一层走去。

但当克劳德刚走下楼梯,便感到一股冷冽而又无法忽视的感觉突然从对侧传来。他动作一顿,迅速抬头望去,视线穿过人群,看着那边落地窗边轻纱吹起,一个银色长发的侧影靠在露台上,在夜空下轻晃着红酒杯,似笑非笑地听着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他立刻收回视线,下意识屏住呼吸,脚步后退,不动声息地转身回走。但当他抬头瞬间,只见几个神罗装扮的警卫突然从二层长廊冒出四处张望,而刚刚那个撞到他的哨兵正跟他们窃窃私语。

他心道不好,迅速掩去气息,混进一层的人群中,举着托盘,挑着不起眼的地方,就像普通的侍应一样,恭敬地在场中穿行。



这里的人都是哨兵向导,牟然使用精神力只会引起怀疑。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扫过每个出口。

此时人来人往直通外面的空中走廊,虽然很适合混进去,但远远便能看见有警备员晃过。前方大开着的正门,外面就是警备室,太过于明显了。而二层已经有人把守。
那么就剩下的,就只有……

他再次往对侧看去,然而此时会场的灯光却暗了下来,音乐停下,身边的人也纷纷安静了下来。他跟着停住了脚步,疑惑地往场中的聚光点看去,突然一把宏亮的声音传来。



“恭喜在场各位都顺利毕业了!希望各位以后仍能砥砺前行,前途似锦!!”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举起酒杯,“不忘神罗一直以来对你们的教育!!干杯!!”

“干杯!!”整齐的回应在会场响起。

克劳德在兴高采烈的人群中却身体紧绷,连带着托盘上的酒也晃动了一下。怪不得萨菲罗斯会出现在这种“相亲”场合,原来这是神罗的毕业生庆祝晚宴!

虽然他也在神罗呆过,但他不是正规的学员,并没有参与这些宴会的资格,更不会知道他们把这种宴会用以促进哨向和谐。

如果只是士兵还好,但现在这里都是神罗的人,那他留在这里就只是自投罗网。

要马上撤退!

他视线迅速穿过人群看向对侧的露台,发现萨菲罗斯身边不断有人上前敬酒,想他一时半会脱不了身,便直接举起托盘挡着脸往露台不远处的侧门靠近。

音乐再次响起,灯光也亮了起来,此时年轻的男男女女在他身边经过,或牵手走向舞池,或后退停靠在旁边的餐桌上围观。而他低头在人流中向前接近着那个雕刻着金色浮雕的褐色大门。

一步、两步……就在他准备跨过门槛时,走廊那端突然走出两三个神罗警备兵向这边匆匆靠近。他微低下头,刚刚抬起的脚后跟无声放下,转身顺着人流再次走进会场。

然而就在他靠近舞池不久,头上的灯光再次转暗,他的左手突然被人从后方用力一拽,他失稳转过身去,右手的托盘便被那人接过,递给了在身边经过的侍应。

“好久不见了,克劳德。”

久违的声音在现实中响起,让克劳德瞬间愣在了原地,心脏鼓动着视线向上,顺着黑色的皮靴、挺直的黑色西裤、贴身的靛蓝色军礼服,抬头对上那双盈着绿光的眼眸,下意识呢喃出对方的名字:“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看着那双眼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直接拉着他手臂走进了舞池。

克劳德反应过来,左手想把萨菲罗斯挥开,然而对方却加大了力度向前一扯,把他拉到旁边,右手直接搂着他的腰向前走去。

此时一曲刚罢,另一曲新的华尔兹再度响起。周围的人已经一对对的站好准备的位置,纷纷对着舞伴点头行礼。
“放手!”克劳德被拉着走到舞池稍外面偏暗的位置,直接曲起肘部向攻向萨菲罗斯腰部,却又因为不想引人注意而减轻了力度。
萨菲罗斯一手接过,顺势让他转过身来,右手搭在他的腰间把他拉近。
克劳德右手挣脱,手掌向萨菲罗斯下颚击向,萨菲罗斯头微一侧,左手挡下,与他相握摆成舞蹈的姿势,顺势迈开了步伐。
克劳德左手刚要抬起,萨菲罗斯的话直接制止了他的动作,“周围都是等着你的人。”
他身体一顿,萨菲罗斯便扶着他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放松点,克劳德,这是最安全的地方。”
的确,最危险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没有人会怀疑与萨菲罗斯在一起的人会是通缉犯。这么想着,他也只能强压下把萨菲罗斯推开的冲动,低头忍耐。

柔和的灯光下,高级的军官领着简朴的侍应在舞池中跃动,旋转,迈步,圈出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弧线。
圆舞曲下暧昧的距离只有一掌,金发的侍应或者是紧张也或者是害羞,总是把头低下,甚至只差一点便埋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周围的人即使好奇,也只能从青年不经意抬起的脸颊中,看出他必定长得俊美,但无法辨认清他的全貌。
而银发的哨兵周身散发出冷冽气息拒人于外,却仅对身前的青年投以无比温柔的目光。
这样的反差,莫名让围观的人更加好奇而带着畏惧的心态,偷偷地看着他们。

舞步终是轮转,总会有多心的人反应过来,即使他们的视线没有交汇,但青年总是带上点点红晕的脸颊,而又躲避的视线,和哨兵毫不掩饰的直白眼神,形成了鲜明对比。足以让那些自作多情的人发出明白人的笑声,以为他们早已心意相通,但还没说开。

萨菲罗斯在一个个轻快的节奏中,为他挡下一次次试探的目光。精神力如往日般静静流出,为他们隔开了空间,也让身边的人识趣地避让。
他微微低下头一直盯着克劳德紧绷着的身体,不自觉发笑。他当然知道青年想隐去自己的存在,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更何况想到他现在低头的样子必定是在咬牙忍耐,就觉得更加有趣。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问。
“不关你的事!”
“上面对你很感兴趣,事情可还没解决。”萨菲罗斯拇指磨蹭着他食指指侧,随后又捏了捏,“可要好好藏好。”
克劳德略带惊讶地抬头直视着萨菲罗斯,果然这些事都与他有关。
他曾经想过如果是萨菲罗斯来追捕的话,那逃过的几率有多大。以前只有为零,但现在或者能争取到更多的机会。只是……
他眼眸一转,爱丽丝、蒂法、巴瑞特等人的脸瞬间闪过脑海,他用力握了握手,眼里透着认真。
不能连累了他们。

“不要那么紧张,我并没有想要抓你。”萨菲罗斯看他神情变得严肃,反而柔和而缓慢地说着:“你可是我的向导啊。”
克劳德一个愕然,眼里带上怒意,最后看着他身上别上的各种勋章,讥讽一声,“身为首席哨兵,神罗的英雄却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萨菲罗斯只是一笑,“发生结合热的是你,呼唤我的也是你,我只是帮你而已。”
强词夺理。他并没有对谁特意的呼唤,更何况这本不是什么召唤的戏码。
“而且不要忘记,是你引起了我的共鸣。”
“不可能!”
萨菲罗斯看他恼怒的表情,轻笑一声,放在他腰侧的手扫过他腰际,故意把声音压低,“那留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闭嘴!”克劳德厉声道,“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完全不需要!”
“我们都成为了对方的弱点,不是很公平吗?”
“这样毫无意义。”
“这不是你说的算。”
克劳德咬牙对上萨菲罗斯的眼眸,却又在那平静的目光中,探到溢出的深意时,避开了视线。
此刻刚好一曲将罢,克劳德不再废话,跟着周围的人停下步伐,本想礼节性地点头后快速离开,但萨菲罗斯却仍然拉紧他的手,没有任何放开的想法。
他皱眉不耐烦地抬头看去,却只见此刻萨菲罗斯左手背过身后,微微弯下腰,抬起他的手,低头吻在了他指关节上,而那绿色的双眸微微抬起,把他紧紧地锁住。
湿热的气息透过轻薄的白色手套传来,克劳德瞬间身体一震,汗毛竖起,用力把手抽回。
而萨菲罗斯乘他转身时再次把他搂紧制住他挣扎的动作,直接走到露台上。

“砰”的一声,克劳德挣扎的动作撞上了露台的木门,引起了露台上正说着悄悄话的几人的注意。但当他们转过身来,对上萨菲罗斯不经意扫过来的一眼时,身体不由一颤,立马匆匆走回到大厅内。

萨菲罗斯看着空出来的场地,走到露台边缘才把怀里的人放开。

“你就应该好好地逃跑。”

“上次的追捕也是你吗?”克劳德腰靠在露台边上,揉了揉红了的手腕。

“不是,很可惜,那不是我。”萨菲罗斯笑道,“我已经说了,我并不想捉你。”

他冷笑一声,“难道你也成了神罗的棋子?”如果萨菲罗斯没有说谎,那就是神罗那边与他出了问题。这样或者他的朋友会少几分危险。

“你在害怕吗?”萨菲罗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与神罗的博弈一直存在,到底谁是谁的棋子还不能下定论。“如果我跟神罗决裂,你会怎么选择?”

“你与神罗的事情与我无关。”克劳德皱起眉头。

萨菲罗斯沉默半晌,微低下头来。而克劳德就这样静静地与他对视。

此刻或者是风太温柔,也或者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他竟在沉默中,开始毫不避讳地观察起他来。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萨菲罗斯穿上别的正装,剪裁贴身的靛蓝色军礼服上,领口别上了象征地位的领章,右肩上斜搭着天蓝色的绶带,左胸襟前扣着各种象征功绩的徽章,身下黑色的西裤勾勒出他修长的双腿,最后束在黑色的军皮靴里。

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很引人注目,跟他一起只会暴露身份。这么一想,他迅速抬头,透过萨菲罗斯看向了门口方向。果不其然,在半掩着的门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看戏的人,状似不经意地偷偷看着他们。

克劳德借着萨菲罗斯的身形避了一避,瞥了眼露台下面空无一人的地面,随后视线上移看到二楼的一个平台时眼前一亮。

而萨菲罗斯突然伸手在他旁边的花篮里抽出一朵黄白色的百合,在指间捻动一下,递到他的面前,露出一个温柔而又熟悉的笑容:“听说它的花语是‘重逢’,真是适合。”

此刻遮蔽月亮的阴云转散,银白色的月光撒下抚摸上那人的侧脸,照亮了那个动人心魄的笑容。克劳德在恍惚间忆起那个给他鼓励与指导而又遥不可及的人。

只是现在他已经不再渴求。

他一刻不留转身想跳上露台护栏,然而肩膀就被萨菲罗斯压着。

“你真是冷漠啊。”

“懒得跟你说。”克劳德挥开他的手,萨菲罗斯直接一拉让他转过身来,把他压在了露台边缘上。

“不留点纪念吗?”



“啊?”克劳德讶异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时,萨菲罗斯已经托起他后枕,低下头来覆在他双唇上。

柔软的发丝随之垂下,克劳德惊讶得微张着嘴唇,然而就此被乘了虚,被对方舌尖撬开了他的贝齿,挑逗着里面湿软的粘膜。

他双手推拒着萨菲罗斯的胸膛,牙关咬下,然而萨菲罗斯就像早有所感 ,微微退后,只留水润的痕迹泛在两人唇间。

萨菲罗斯看着那双眼里明显的恼怒与羞愧,猛地把他下巴托起,再次吻了下来。

克劳德想故技重施,然而萨菲罗斯直接借着身高和位置的优势,把他抱得更紧。

水声在唇间溢出,短促的呻吟被对方吞下,香槟的甜味在唇齿游走,不知是醉人了人,还是迷了景,让克劳德感到心跳渐快,月色也朦胧了起来。

被对方强势拥吻时,舌尖上被吸吮的酸麻感觉比他理智更快地蔓延开来,让身体颤抖,呼吸变促。他很快察觉出了不对劲,下意识地舌尖推拒一下。

然而一个动作,吻,便变了味。

月光之下,两人在露台上肆无忌惮地拥吻,而门口的人“不经意地”看着,不禁为他们的大胆而发出惊叹。

萨菲罗斯看已有成果,立马发出警告意味的精神力,把那些想要看戏的人全部逼退。

随后听到露台门被关上的声音时,才把克劳德放开。

他稍稍拉开距离,借着亮光看着克劳德脸颊上不自然的红色,还有唇上暧昧的水光,满意地挑起唇角,又在旁边花篮拿出了艳丽的玫瑰,放在了他胸前的口袋中,“我下次去接你。”

“啊?”克劳德用手背狠狠地擦着嘴唇,疑惑一声。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移开了视线,翻身跳上露台,对着萨菲罗斯警告一句,“没有下次。”

萨菲罗斯看着清辉之下,克劳德如矫健的豹子侧身蹲跪在露台边上,微风撩拨过他耳边的碎发,夜色下那双蓝眸发着清澈的亮光,以锐利而肃杀的目光盯着自己时,他唇角不易察觉地再次弯起,“逃跑也可以,只要你能逃得掉。”

对上那个志在必得的表情,克劳德咬了咬牙,转身一跃跳下了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