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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定义错误的平静生活（4）
#新的地狱笑话，阿门#







（16）



克劳德最开始当过一段时间的塔克斯，雷诺终于有了新乐子，克劳德也短暂地放过了萨菲罗斯和他的那些破事。在一次晚宴后，雷诺、路德和克劳德溜出去在海边散步，喝醉的三个人脸一个比一个红，互相说了不少怪话，主要是雷诺在超大声地喊“路德你到底有多少眼镜？神罗是不是资助你装酷？”和“克劳德——你到底要用多少发胶——”，还有偶尔路德的嘟囔声。



“你，你们知道吗！”小陆行鸟涨红着脸，边说边打了个酒嗝，“一个星期前，我听见了这辈子我听到过的，最好的、嗝、消息！”他伸出手指晃晃，醉醺醺地、得意地笑。雷诺抓住他的肩膀乱摇，拉长着尾音问他是什么消息，路德非常缓慢地点头：这是好奇的表示。



“不要急……在这之后没多久，就有人——嗝，打电话告诉我萨菲罗斯住院了。”他眯着眼看向脚下的沙子，用力地试图把雷诺的腿埋进去。因为这个画面实在很难得，路德暂时清醒地开始录像，并且靠这个成功让帮忙都收钱的克劳德免费代工了两天。



“啊，然后啊，我听说他是被揍到住院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爱丽丝干的。”克劳德假装严肃地站直身体，摇摇晃晃地甩头，然后瞪大了眼睛，“电话那头的医生让我别紧张，说他没什么大事。”



路德似乎猜到了他准备说什么，痛苦地仰头。



“我告诉他，没事，刚刚有人告诉过我了。然后我挂了电话，笑了一整个下午，嗝。”





（17）



每一次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家的目标都是克劳德。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毕竟全神罗最有病的人就是萨菲罗斯，克劳德又跟他住在一起，名义上的兄弟实际上的恋爱对象，怎么讲都比较有料。



“说说看你第一次收到的骚扰短信怎么样？”杰西也没多想，她只是想听听故事，“你都跟萨菲罗斯住一起了，他不至于连骚扰短信都要给你发吧——”看着克劳德的表情她住嘴，“我靠，真的吗？”



克劳德平静地点头，满心满脸都是杀意。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鸟。”克劳德说得很淡然，“那时候我刚拿到手机，手机里没有几个联系人——大概是小学吧。我早就警告过他，不要在我出门的时候给我发这种短信。但他，你们也知道——后来我就放弃了。你们要好奇可以翻翻我手机。”



他打开短信页，萨菲罗斯的消息框正好跳出提醒。



“不，别打开了。”所有人第一次观点完全一致。于是克劳德耸耸肩，熟门熟路地删了短信，顺便把他的第四百六十七张新手机卡也一并拉黑了。





（18）



“你记得那一次吗，不知道哪个家伙把新做的试剂带出实验室还跟饮料搞混了，克劳德喝完之后完全忘记了大学回来之后的记忆，还无法储存新记忆——虽然就一段时间。你记得吗？”爱丽丝一边做菜一边问蒂法，“那段时间他住在医院，天天问我萨菲罗斯在哪里。他每天都忘记前一天的事。”



“我记得，那段时间他好可爱。每天迷迷糊糊地坐在病房里，乖乖的。”蒂法手撑着头，“怎么了？”



“原来我告诉他萨菲罗斯在家里，等他恢复了就能回家了。后来我闲的无料，决定告诉他萨菲罗斯死了——那是他从大学回来之后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蒂法思索着要不要给爱丽丝也报个心理咨询。



“所以从那天以后，我每天都告诉他萨菲罗斯死了，就为了看他笑。当然，直到萨菲罗斯听到消息亲自跑到医院，把他接回家了。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都干了什么。”爱丽丝翻了个白眼。



“但是我记得卢法斯把雷诺和路德搬过去照顾克劳德，你也搬到他们隔壁住了一段时间。”蒂法开始摆盘，随口回复道，“那时候你的精神可不是很好。”



“哈！”爱丽丝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向蒂法，“你知道他有多离谱吗？每一天，几乎每一天！不是我就是路德他们，每天我们都上门让他不要再烦了，但他就是很固执地说不可能。什么人会请一个礼拜假就为了在家里没日没夜地做爱啊？我早晚要把他揍进医院！”



当然，她后来做到了。





（19）



雷诺至今都记得，他第一次问克劳德借钱。克劳德什么都没说，给他塞了本萨菲罗斯的写真集。他不明所以地把东西带回家塞进了书柜，纠结了很久还是去问曾透支了工资。没有人会看这种东西，雷诺一点都不想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图片，他于是根本没有打开。



第二次问克劳德借钱，克劳德只是盯着他：“你有看那本萨菲罗斯的写真吗？”“我、我当然看了！看到第五页看不下去了。”他心虚地看向地面，克劳德了然地露出微笑：“好。”然后转身走了。



“第三次、第四次都是这样，直到最后我是真的受不了了，骂骂咧咧地打开第一页，你知道这个家伙在内页写了什么？他居然在里面写‘你已经走投无路到真的打开了这本写真吗？真抱歉，雷诺，钱是不可能借给你的。当然，如果复利10%以上就另说。’！他绝对是，绝对是被萨菲罗斯带坏了！什么人会接受10%的复利？！他肯定是按日记算的！”雷诺大叫着。



“你去找他借钱……就很不可理喻了。”路德无语地扶了扶眼镜，拍了拍他的肩，“那你有没有看写真集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实话实说，他也很好奇。



“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就是萨菲罗斯这些年充满同性恋气息的自拍！”雷诺怒火中烧，“不过我把它卖了，虽然听说买了这东西的那个女人没过多久就把它送给克劳德了，还从此远离萨菲罗斯……？”



“……或许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了一个基佬。”



“也对。”





（20）



在萨菲罗斯的高中时期，他们的街区里有过一个神罗投放的仿生人，各种意义上都和真人一模一样。一开始都很正常，直到某一天起他每次看到萨菲罗斯就要追着他跑，直到萨菲罗斯把他的眼睛还给他。



“直接去挖他的眼睛当然很危险。”萨菲罗斯义正言辞地看着老师，“事实上，他的眼睛之所以这么容易被挖出来，就是因为我之前，嗯，想试一试能不能挖出来。居然没流血，而且质感非常好——克劳德？克劳德还在小学，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件事？”



克劳德应该知道他的监护人是个反社会神经病。萨菲罗斯的老师最终放弃了纠正他的逻辑，任由他每天在街上和仿生人抓着眼珠来回跑；直到克劳德有一天发现他这么干，抓着他的衣领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硬生生地拖回家，然后一拳打到了院子里。落地窗的钢化玻璃碎了一地，最后只能换了个新的。



神罗的仿生人投放计划最终不了了之，因为他的脊椎也被萨菲罗斯拔了出来，并且装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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