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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價 #BL #神職人員 #可隔人可聊天

莊嚴的大教堂裡空無一人，只有神像前面跪著穿著黑色神父袍的男子。
明顯是神職者的男人正閉著眼禱告，微捲的黑髮垂落在臉上，專注而虔誠的樣子有如一尊大理石雕像。
這樣的靜謐沒持續多久，大廳的大門忽然被推開，陳舊鏈條發出的嘎吱聲響打斷了神職者的祝禱，接著背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讓他睜開眼睛。

神職者的眼睛顏色

深色睫羽下是罕見的酒紅色的雙眸。他眨眨的眼睛，從神像前跪拜的台階上站起來。男人有著深邃的五官，高挑的身材若是在舞會上必定是貴族小姐們競逐的目標，但是比冬日積雪更冷的表情卻讓他顯得格外生人勿近。
身後的腳步聲在他背後幾大步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早安，神父大人。」
略帶稚氣的聲音迴盪在高聳的教堂大廳裡，神父轉過身面對發話者：一位身著騎士裝、正低著頭的少年。

男孩的外貌
「你遲到了，亞力克斯閣下。」
纏著半臉繃帶，露出一隻祖母綠眼睛，一頭燦金色頭髮綁著小馬尾

「馬車在來修道院的路上因積雪耽擱了，請神父大人原諒。」
男人沒有說什麼，逕自從男孩身邊走向大門。男孩知道這是對方不打算追究的意思，才終於抬起頭，跟在神父後面走出大廳。
在陽光下男孩一頭燦金的捲髮在腦後隨意紥成一束，還沒長開的五官已經能看出往後英挺的輪廓，但是遺傳自高貴血統的祖母綠色眼睛卻被左臉纏著的繃帶隱去了一邊。
如果再仔細看，男孩身上的裝束雖是貴族正裝，但是金屬和布料上佈滿破損和傷痕，連男孩露出的臉和頸部也有不少血痕，加上臉上纏著繃帶，看起來格外狼狽。
神父將男孩領到修道院後方的房間，雖然門上掛著尊貴的領區主教紋章，但是房內的空曠貧瘠的程度堪比最下級的修士。
神父在房裡唯一的木桌子後方坐下，拿出領主的密文。
貴族把私生子送到修道院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眼前男孩的處境又更複雜了一點。父親是血統高貴的公爵，那雙祖母綠的眼睛就可以證明，但男孩的生母並不是尋常廚房女僕或是村姑。

公爵的偷情對象

男孩遺傳自母親的金髮恐怕來自顯赫的家族，才讓公爵不得不防備，又不能隨意處置，才會選擇把人送到地處邊遠的聖索菲亞教堂眼不見為淨。
光是想到公爵夫人每天在領主宅邸裡看著礙眼的私生子在眼前卻無可奈何，把公爵一家搞的雞犬不寧的樣子，神父就覺得心情好多了。
「公爵大人把你送到這裡，你自己心裡有數吧？」
男孩點了點頭，
「聖索菲亞教堂跟領區教會不同，是真正用於修道的地方，違反戒律者一律以異教者懲處，也禁止家眷和女性進入。雖然不知道你會待多久，但是一樣得嚴守戒律。」
「我了解了，大人。」
少年看起來很不安，但是還是裝出鎮定的樣子，向神父低頭行禮。
他思考過公爵把少年送過來的含義可能是輸誠或刺探兩種，畢竟他身為邊遠地區的領區主教，手上有武裝的修士不少，也算是威脅領主權力的勢力之一。
不過不論是哪一種，名為亞力克斯的少年都注定要面對痛苦的生活，不僅是嚴寒和不如領主城堡富足的物質生活，還有其他的修士。
神父不喜歡淌非必要的渾水，更何況這個孩子是領主的私生子，而領主雷西瓦公爵和教廷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是既然人已經帶到，他身為主教就有保全男孩的必要。並不是因為宗教的慈悲，而是身關他主教的權威。
「等一下會有人帶你到你的房間，從明天開始在晨禱開始前準時到這裡報到，你未來的禮儀課就由我親自負責。」

神職者的一天開始的很早，在貴族們剛剛就寢的凌晨就必須起床勞動。亞力克斯雖然是私生子，但好歹也是貴族出身，因此當神父在清晨的微光中看見蹲在自己書房門前的金色身影時的確感到有些驚訝。
「進來。」
少年穿著和昨天一樣的騎士正裝，低著頭跟進房裡。
神父從書架上拿出幾本精裝羊皮紙經文，亞力克斯溫順地走上來接過神父遞給他的書，從袖套裡露出來的手臂上多了昨天沒有的新傷，但神父只淡淡地一瞥而過。
「從最上面那本開始，明天我會驗收。」
「是。」
亞力克斯低頭行禮，抱著書離開了。

亞力克斯從克洛維神父的書房離開，準備把拿到的書放到他被分配到的房間，再趕去參加晨禱。
克洛維神父對他的態度很冷漠，從那雙紅色的眼睛裡什麼感情也讀不出來，但是亞力克斯並不討厭神父。
在公爵城堡裡他雖然是公爵的孩子，但待遇比僕人更糟，顯眼的金髮時時提醒著公爵夫人他私生子的身分，所有被拳打腳踢也是家常便飯，因此當公爵夫人終於說服父親將他送走時，亞力克斯只感覺鬆了一口氣。
不過一切當然也不會那麼順利，他還沒抵達自己的房間，就在走廊上被叫住了。

叫住亞力克斯的是

廊柱的陰暗處竄出一隻貓，像在捍衛地盤一樣對著亞力克斯哈氣。
「別鬧了，我昨天才為了袒護你惹毛了托馬斯修士耶。」
他小心翼翼地繞過炸毛的貓咪，躲進房間。
他被分配到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和一組桌椅，連盥洗的水盆都只能放在地上。不過亞力克斯不覺得這糟到哪去，在宅邸裡他睡在馬廄的日子也不少，所以昨晚看見房裡出現野貓時，他才會選擇跟幫自己帶路的修士求情。
不過貓咪明顯的不太領情就是了，昨天被他抓傷的手還隱隱作痛。亞力克斯把書放在床上，準備趕去參加晨禱。
聖索菲亞教堂的晨禱由克洛維神父主持，但是除了講經佈道之外也兼作晨會的功能。
這座教堂雖然在公爵的領地範圍之內，但是位置偏遠又臨近附近外族的據點，所以也兼作國王直轄的要塞，而貴族出身、卻因為一雙紅眸而被傳作異端的克洛維神父就是這座要塞的主人。
亞力克斯在大門關上的前一秒閃進教堂裡，裡面已經坐滿了黑壓壓的人群，自己的裝束顯得格格不入。
他坐到最後排的長椅上，努力縮起身體認真聽台上的神父佈道。
不過那身破舊的騎士裝不可能沒引起任何注意。在晨禱結束後，亞力克斯在人潮散盡的走廊被攔了下來。
兩個身著粗布長袍的下級修士擋住了他回房間的路。
「請問有什麼事嗎？」
亞力克斯退了一步，戒備但仍然有禮地詢問。

兩人的意圖

「閣下，這裡是敬神的聖潔之地，穿著這樣的裝束參加克洛維主教的晨禱，您不覺得羞恥嗎？」
「我們依托馬斯修士的意思，要教您聖索菲亞修道院的規矩。」
亞力克斯努力維持堅定的態度，可惜還沒長開的小身板再怎麼挺直也只到那兩個修士的胸口。
「這是騎士的正裝，我認為沒什麼不妥的。而且我也沒有收到任何通知該穿怎樣的衣服參加晨禱。」
兩個修士相視而笑，亞力克斯不喜歡那戲謔的笑容後面可能代表什麼。
「看來小閣下並不了解自己的處境。那麼請跟我們來吧，我們會告訴您接下來您該知道的事。」

要跟他們走嗎

「不了。要是有什麼事，克洛維神父應該會親自告訴我。」
亞力克斯嘗試搬出克洛維神父的名字，但兩個修士似乎不怎麼害怕，互看一眼後發出訕笑，
「克洛維主教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處理，怎麼可能花時間在你這種不名譽的私生子身上呢。少給我擺什麼架子了，跟我們來。」
其中一人伸出手抓住他的臂膀，亞力克斯用力掙扎，可惜少年瘦弱的身板完全不是經過武裝訓練的成年人的對手，一番拉扯之後還是被拖著走。亞力克斯只能沿路掙扎，祈禱有誰會發現他的無助。

有誰發現嗎

「你們兩個，留步。」
亞力克斯聽見低沈的男聲時終於鬆了口氣，而兩個修士則是齊齊轉身往發話的人看去。
「大人，有什麼事嗎？」
兩人對來者行了禮，你跟著轉頭，看見一位穿著鎧甲的男性正往他們走來。
「你們要把這個男孩帶去哪裡？」
男人皺起眉頭，抓著亞力克斯的修士馬上放了手。
「大人，騎士團長應該無權過問修道院裡的事。
「是沒錯，但是這孩子並不是修道院裡的人。要是你們要對他不測，我有權以傷害平民處置你們。」
兩個修士一時無話可說，悻悻然地離開了。
等兩人走遠，那個被稱為騎士團團長的人才把目光轉到亞力克斯身上。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亞力克斯·雷西瓦。剛剛晨禱結束後就被他們兩個帶走了。」
聽見少年的名字，騎士團長挑起了眉毛。
「你就是那個被送來的孩子？克洛維主教居然讓你這樣四處遊蕩？」
「我早上已經見過神父大人了，他只有交代我作業，並沒有限制我的行動。」
「噢，他當然不會限制你的行動。」
騎士團長似乎被亞力克斯的話逗樂，從鼻子發出哼笑，但是發現少年仍然一臉困惑時，他的笑也跟著消失了。
「看來你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吧？少年？」
亞力克斯搖搖頭，騎士團長露出瞭然又同情的樣子。
「這裡是地處遙遠的修道院，由修士來維持邊防。跟我們騎士團不一樣，修士一輩子都要待在這酷寒之地，除了修道就是戰鬥，唯一可以接觸到的外人，就是你們這些被貴族父母拋棄的私生子。你覺得你們的作用是什麼？」
亞力克斯聽懂了騎士團長的意思，臉上的困惑消失，變成了絕望。
「而且你父親在信上特別囑意將你獻給克洛維主教，好鞏固他的領主地位。而那位主教大人，就算在這座修道院裡，也是個令人倒胃口的人物。」
騎士團團長露出憎惡的表情，亞力克斯心裡其中一部分知道不要問會比較好，但是還是忍不住探究，
「神父大人⋯⋯怎麼了嗎？」

關於克洛維主教的傳聞

「整座聖索菲亞修道院都以腐敗在首都著稱，而克洛維主教據傳有怪異的癖好，殘忍至極才能成為這座修道院的主教。」
「可是⋯⋯」
亞力克斯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好反駁的，又低下頭。
「要是你想逃走，我的騎士團駐紮在修道院外的鎮上。」
男人拍拍亞力克斯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亞力克斯被放在修道院偏遠的走廊上，一個人邊思考邊走上回教堂的路。
雖然早有耳聞在全是男性的修道院裡的種種不堪傳聞，實際聽到時還是會害怕。亞力克斯想說服自己昨天見到的克洛維神父看起來不是那麼邪惡的人，但是畢竟他們也只見過兩次，加起來甚至不超過十分鐘。
不過就算想這些也無濟於事，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生存下去，亞力克斯整理好被拉亂的衣服，一邊這麼想著。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終於回到房間，亞力克斯換下那套不合身的騎士服，他的行李裡除了它之外只有幾套粗麻衣褲，雖然破舊，卻是他穿習慣的日常服。
他決定去騎士團長說的鎮上看看，為了以防萬一，要是騎士團團長說的是真的，克洛維神父是個殘忍的惡魔，那他寧願在死前預先知道這件事。
他偷偷摸摸走到修道院的後門，修道院門禁森嚴，沒有公文或克洛維主教的允許根本不可能出得去，當初公爵也是看準了這點才把亞力克斯送到這裡。
修道院的後門和前門一樣有修士輪班守著，亞力克斯躲在走廊的暗處，想著該怎麼溜出去

門口附近有一小群平民，是晨禱後聚在一起等大門開啟的鎮民。亞力克斯拉起上衣的兜帽遮住自己的一頭金髮，用灰土抹髒臉後混進了人群裡。
好在群眾似乎都對身處聖索菲亞教堂感到緊張，沒有人注意到少年的存在，亞力克斯也順利出了後門。
在踏上泥土路面的剎那，亞力克斯的腦中閃過要不要就此逃跑的念頭，但是他知道這片貧瘠的土地上他不僅逃不了，還有極高的可能在路上遭遇流寇或野獸。至少現在，他必須依循父親的施捨和忍受屈辱才能活下去。
他跟著其他人走回了小鎮，由幾戶人家、田地和商店的聚落看起來並不繁華，旁邊緊鄰著騎士團駐紮的帳棚區。
亞力克斯沒有脫下兜帽，而是隨意在街頭觀察。
他首先注意到坐在街邊的搖椅上抽著菸斗的老爺爺，上前去搭話，
「您好，請問前面就是聖索菲亞大教堂嗎？」
「年輕人，你要到聖索菲亞教堂嗎？」
出乎意料地，老人的眼神顯露出懷疑，好像他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是，我跟我的家人想要去教堂敬神。」
老人哈哈大笑，把煙灰噴得到處都是，
「沒有人會去聖索菲亞教堂敬神，那裡不過是個好看的瀆神之地罷了。」
亞力克斯咳了兩聲，有點害怕老人的激動會為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關注，但是好奇心讓他繼續問下去。
「是因為克洛維主教嗎？」
「哦？小伙子，你知道那個傳聞？」
老人又往菸斗里塞進一點煙草點燃，犀利的眼神盯的亞力克斯有些心虛，
「不知道，只是父親有提到過一點⋯⋯」
老人上上下下將亞力克斯打量了一遍，又噴出兩個煙圈，才慢慢開口。

關於克洛維主教的傳聞

「克洛維接管教堂之後把駐紮在教堂裡的騎士團趕了出來，自己接管軍事權，現在裡頭的修士根本沒有真正信神的人了。那個主教甚至為了吹噓自己的權力，公然在神像前面行同性苟且之事，傳的這個村子裡大家人盡皆知。」
「這個傳聞是您親眼看到的嗎？」
「怎麼可能，那種悖德之事我才不屑看。是騎士團的人說的，而且被主教選中的男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八成是被殺了。」
老人往路邊呸了一口，
「所以，我勸你打消去聖索菲亞的主意，那裡只是個腐敗的軍事要塞，找不到神的。」
亞力克斯向老人道謝，拉緊兜帽離開了。

接下來要跟誰搭話

再往小鎮的更深處走，亞力克斯注意到鎮上也有一座小教堂。他光注意著窄小的石造建築上立著金屬的聖徽，差點和教堂裡走出的少年撞了個滿懷。他急忙摀住兜帽，往後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有受傷嗎？」
少年看起來和亞力克斯年紀相仿，可能更年長一些，手上抱著書、穿著乾淨長袍，溫和有禮的模樣應該是個中層階級家庭的孩子。
「沒、沒事。」
亞力克斯又退開了一點，難保這個家教良好的少年和公爵有任何一點關係，都會讓自己陷入麻煩。
「你是想進去教堂嗎？我可以帶你去找神父。」
「不用了，我只是想打聽關於聖索菲亞教堂的傳聞。」
「聖索菲亞教堂？為什麼？」
少年的眉頭突然緊緊鎖起，姿態也變得防備。亞力克斯沒有放過這個變化，
「你有去過那座教堂嗎？」
「⋯⋯那裡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勸你離得越遠越好。」
亞力克斯幾乎確定了對方曾在那裡遭遇什麼，但是他還想知道的更詳細。
「那克洛維主教呢？他是怎麼樣的人？」
「主教？我們這些平民怎麼可能見到主教，我指的是在修道院裡的那些修士。還有，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是⋯⋯」
少年起了疑心，靠近想看清亞力克斯藏在兜帽下的面孔。
亞力克斯要

「我是附近農夫之子，因為要幫父親送東西到教堂，被裡面的修士說衣著不潔被打了一頓。」
他露出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反正他的身上原本就傷痕累累，也不怕對方懷疑。
「所以才想打聽教堂的事情，是不是我做錯了⋯⋯」
亞力克斯故意露出難過的樣子低下頭，但少年看起來相當感同身受，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你的錯，聖索菲亞修道院本來就是個可怕的地方。但是下次你要記住，」
少年擔憂的看向亞力克斯，
「下次進入修道院的時候，絕對不要看向教堂窗戶外的白鴿，那是上帝及教會的監視者。」
亞力克斯一愣，心想這樣古老的迷信居然仍然盛行，但他還是點點頭，欠了欠身離開了。
教堂剛剛打了鐘，代表中午休息時間快到了，若現在出發去騎士團長的駐紮區，有可能會被發現自己不在修道院內。
要留下還是回去

亞力克斯不想冒險，轉身踏上回教堂的路。
回修道院比出修道院一些，中午時間會有村民把物資用牛車載進修道院，也順便運出交換的酒桶、器具等等。
亞力克斯把自己塞進運乾草的牛車，順利進了修道院後門。在牛車經過後門廊道時，亞力克斯撇了一眼外牆上停著的鴿子，成群的白鴿也睜著血一般的紅眼睛盯著他的方向。但是他沒有多想，挑了個沒人的空擋跳出牛車。
等到亞力克斯躡手躡腳地摸回臥室，修道院裡也進入午休時間，外頭登時多了許多人聲。
負責抄經和雜務的修士會在這個時候休息，負責巡守的修士也會趁機輪調，而對錯過早餐的亞力克斯來說，這是個可能弄到食物的機會。
他盤算著要怎麼找到修道院的廚房，正打算出發時自己房間的門卻被敲響了。
亞力克斯心虛地打開門，門前站著一位不苟言笑的修士，
「托馬斯修士，您有什麼事嗎？」
「你錯過了早餐時間，亞力克斯閣下。」
托馬斯手上拿著一個木製托盤，上面放著乾麵包和牛奶。
「這裡不歡迎不自律的人，這件事下不為例。」
「我很抱歉。」
亞力克斯接過托盤，拼命祈禱托馬斯修士沒有看出自己偷溜出門的破綻，
「還有⋯⋯」
和亞力克斯的希望相反，托馬斯修士露出懷疑的眼神，
托馬斯修士：

「聖索菲亞修道院容不下心態不正的人，不管你聽到什麼，勸你都別忘自揣測。」
托馬斯修士冷冷地瞥了亞力克斯一眼，轉身離開。
亞力克斯自認偷溜時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但是托馬斯修士似乎對自己的行蹤瞭若指掌，讓他又擔心了起來。
下午時間他沒再敢亂跑，在房間裡配著牛奶和麵包讀起克洛維神父交給他的書。
所有書都是用艱深的教會古語寫成，內容是宗教的戒律和修身養性的規矩，艱澀難懂讓只勉強識字的亞力克斯吃足了苦頭，到天空變成一片橘紅時，他知道明天自己是不可能通過克洛維主教的驗收了。

該怎麼辦呢

亞力克斯闔上書，長痛不如短痛，比起忍受煎熬的一晚，他寧願直接去向克洛維神父承認自己達不到他的要求，然後跟神祈禱神父大人會願意至少指導他一點，或是要對他作出傳聞中那些可怕的事時不會太痛。
亞力克斯打開房門，修道院的晚課時間還沒結束，走廊上空無一人。他憑早上的記憶找到克洛維神父位於隱密角落的書房。正想敲門，但是走廊暗處走出兩個修士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定睛一看，正是早上攔住自己的那兩個人。
「小閣下，你現在又想去哪裡？修道院可不是你想去哪就去哪的啊。」
兩個修士明顯還記著早上被騎士團長打斷的好事，臉色陰沉的瞅著亞力克斯。
「我有事要找克洛維主教。」
「呵，主教大人正在忙，怎麼可能會見你這個小雜種。有什麼事跟我們說就行了。」
亞力克斯抱緊手上克洛維主教給他的書，正想著該怎麼辦，其中一個修士就伸長了手抓住他的手臂。
「放手！」
「你今天是逃不掉了，乖乖跟我們走！」
掙扎之間亞力克斯抱著的書掉在地上發出聲響，兩名修士也僵了一下。
書房的門被打開，黑髮的神父踏出房門，一雙陰鬱的紅眸看向三人的方向。

克洛維神父如何處理這個狀況

克洛維主教什麼都沒說，但是光是站在原地就讓在場三人在死寂之中低下頭。
「主、主教大人，我們正要提醒這孩子不要打擾您的晚課。」
其中一個修士撇開亞力克斯，走到克洛維神父面前辯解，另一個修士則是放開了抓住亞力克斯的手，也跟著迎了上去。
「打擾到您了很抱歉，我們這就把他帶走⋯⋯」
克洛維神父淡淡掃過兩個修士的臉，停在掉到地上的書上。
「一本手抄書的價值抵得上一個騎士一個月的俸祿，你打算就這樣毀了它嗎？」
亞力克斯意識到那是在責備自己，趕忙把地上的書撿了起來。
「我有話要跟你說，進來。」
克洛維神父只對他說了這麼一句，亞力克斯遲疑了一下，戰戰兢兢地跟過去。從亞力克斯的角度看不到神父還說了什麼，只知道兩個修士聽見之後臉色發白，他經過時還看見兩人眼裡露出恐懼，讓亞力克斯也不禁開始害怕克洛維神父會怎麼懲罰自己。
走進書房，克洛維神父站在桌前，書房裡點著不少蠟燭，橘色火光和窗外的夕陽餘燼把克洛維神父整個人鍍上一層暗紅，臉上的陰影讓他看起來看起來有些邪魅。亞力克斯想起今天聽到的傳聞，關於克洛維神父是個邪惡之人的故事，不禁開始想像自己可能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你在我門前惹事的理由，可以說了。」
亞力克斯咽了口口水，把目光從神父喉結的陰影上挪開。

要不要把兩個修士供出來呢

「您、您交代的禮儀經文，我看不懂，想來請教您能不能教我⋯⋯」
亞力克斯偷偷瞄了一眼神父的臉色，確定沒有變化，才小聲地說下去，
「但是在門口就被那兩個人抓住了，要不是我早上逃掉了⋯⋯」
亞力克斯有點後悔把最後那部分也說出口，畢竟他偷跑的事要是露餡必定會讓自己陷入困境，但是話一出口就收不回了。
「貴族家的孩子應該都受過古語的教育，看來是我錯估了情勢。」
克洛維神父又開始批改他桌上的羊皮紙，但不正眼看亞力克斯反而讓他鬆了口氣，克洛維神父的眼神總讓他覺得像隻被貓盯住的老鼠一般難以動彈。
「既然如此，明天的驗收就不用來了。」
「對不起，神父大人，我、我真的願意學的——」
就算害怕不苟言笑的神父，亞力克斯還是不想放棄讀書的機會。他理解克洛維神父可能只是隨興所至讓他讀書，但未來沒有公爵家族庇護的自己也只能靠這點施捨為以後打算了。
「是嗎？」
克洛維神父露出一絲像是微笑但是絕不那麼無害的表情，
「如果你那麼想學，何不請騎士團長大人教你呢？」
亞力克斯忍住拔腿就跑的衝動，動了動瞬間變得冰冷的腳。
「我、呃、我很抱歉不應該⋯⋯」

克洛維神父對亞力克斯的處置
偷溜出去的懲罰
禮儀課的怎麼辦

「如果你想留在這裡，應該理解什麼是不可原諒的。」
「我很抱歉，我再也不敢了。」
亞力克斯看克洛維神父的臉色沒有改變，著急地道歉，
「請您原諒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但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誰知道神父可能會給他什麼樣殘忍的懲罰呢？
克洛維神父抬起頭瞥了亞力克斯一眼，又回到桌上的羊皮紙上，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
亞力克斯就侷促地站在克洛維神父桌前，像一支放錯位置的燭台，直到十分鐘後神父終於結束了手上的文書作業。
「每天早上的驗收取消，從今天開始晚餐後到這裡來，我從頭教起。」
亞力克斯緊繃的心情終於放鬆下來，鞠躬向神父道謝。
「是，謝謝您，我不會再讓您失望的。」
「我希望你不會。」
克洛維神父站起來，從桌旁的櫃子裡抽出一件神父袍遞給亞力克斯。
「為了避免你忘記自己的身分，往後在我的院子裡走動時只能著貼身裡衣，在修道院其他地方就只能穿我給你的修士服。」
他接過黑袍，再在克洛維神父的目光之下硬著頭皮脫下身上的粗麻布衣交出去，看著自己僅有的外出服被丟進壁爐裡化成灰燼。
目送自己的衣服燃燒殆盡後，身上只剩一件襯衣的亞力克斯只能抖開黑袍，和修道院裡的修士所穿的深棕粗布罩袍不同，和克洛維神父同款的外袍很保暖，只不過明顯過大的神父服就算攏緊了前襟，只著裡衣的身體還是會感覺到一絲涼意。
克洛維神父看著亞力克斯試穿外袍，表情仍舊是漠然的樣子，亞力克斯只能希望這足夠讓神父大人消氣。
「把這一章從頭開始抄一次，好好懺悔今天做錯的事。」
神父打開亞力克斯帶來的書，又給了他一張受潮的草紙後就開門離開了。
亞力克斯抱著書和紙，房中唯一有墨水和筆的地方就是神父的桌上，他戰戰兢兢地伸手去拿，卻發現神父桌邊的櫃子剛剛被翻開，露出裡面的東西。

亞力克斯看到櫃子裡有什麼

亞力克斯湊近一看，櫃子裡露出一個精緻小巧的珠寶盒。他在公爵夫人的房間裡偷看到過類似的容器，被用來裝一些珍貴的珠寶或首飾，但這樣華麗的小箱子跟簡樸的主教書房格格不入，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亞力克斯很想看看箱子的內容物，但是他已經禁不住再一次的好奇心氾濫了。
他翻開書，克洛維神父要他抄的是神職者的責任章節，說了關於修道院的制度和服從的重要性，是書裡比較簡單的一章。
雖然說是簡單，但是艱澀拗口的用詞還是讓亞力克斯吃盡了苦頭，用不習慣的筆墨把他沾的滿手墨水，那張抄寫的草紙也佈滿塗改的痕跡。
亞力克斯煩躁地抓亂頭髮，臉上陳舊的繃帶也被他揉亂，露出底下的半邊臉。

繃帶下是

少年的半邊臉佈滿瘀青和傷口，血腫的顴骨讓他的眼睛無法完全睜開，臉頰上還有一道深深的血痕，看起來怵目驚心。
發硬的繃帶脫落時勾到了傷口的結痂，亞力克斯縮了一下，又不敢隨便亂動了。
也多虧了主教書房的壁爐和燭台一直燒著，才讓只著裡衣的亞力克斯免於凍僵，但是在克洛維神父推開門的瞬間，亞力克斯還是免不了因為疲累而雙腳發抖。
亞力克斯戰戰兢兢地交出手上那張皺巴巴的作業紙，克洛維神父拿走草紙，似乎對亞力克斯的臉產生了興趣，伸手抓住他的下巴抬了起來。
「公爵夫人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出手相當狠戾。」
亞力克斯想掙脫克洛維神父的手逃走，不過對方抓的很緊，束在下頷的手像一支冰冷的鐵鉗制著他。
「請放開⋯⋯」
亞力克斯垂下目光，不敢跟克洛維神父那雙妖異的眼睛對視，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比起那些傳聞，被神父大人的眼睛盯著更讓他感到坐立難安。其中不全然是恐懼，但他也說不上來那種難以控制血流的感覺是什麼。
「罷了。把書打開，從第一行開始唸吧。」
亞力克斯一求饒，克洛維神父瞬間又像是對他失去了興趣，恢復原本不苟言笑的樣子。

神父的教學方法

亞力克斯念起經文，克洛維神父則一邊在羊皮紙上書寫，一邊為他講解含義和生字，偶爾提出問題要他回答。
亞力克斯不像其他的公爵之子有受過家庭教師的教育，他懂的字一半是偷聽其他異母手充足的家教課，另一半是公爵莊園的管家為了更好吩咐他做事而教他的。所以面對經文和神父提出的問題，亞力克斯大半的時間都是答得坑坑疤疤的。不過面對他的愚鈍，克洛維神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雖然態度冷淡，但是為他解釋內文時的用詞都非常好懂，讓亞力克斯感激不已。
高強度的教學持續到晚禱時間結束，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亞力克斯也開始感到力不從心。
「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我會驗收這個篇章，沒有通過的話會有懲罰。」
神父收攏另一卷羊皮紙，亞力克斯還瞥見他特意把那個放著珠寶盒的櫃子關上了。
「你的晚餐在門口的籃子裡。」
亞力克斯提起籃子，裡面裝著麵包、牛奶和一些加入燕麥的燉菜，神父給了他一張小凳子讓他能坐在還算溫暖的地方吃飯。
克洛維神父將他留在書房裡用餐讓亞力克斯有點奇怪，但是飢腸轆轆的他一點也不在意能早一步吃到東西。
「從明天開始，除了晨禱你必須跟修道院內的修士一起參加之外，我會讓托馬斯修士派工作給你。」

要派給亞力克斯怎樣的工作

「就負責這座院子的清掃吧，省得你到處招惹其他人。」
亞力克斯嘴裡塞滿雜糧麵包，愣愣地點點頭。
等到亞力克斯吃完晚餐向克洛維神父告辭，書房外已經吹起了寒冷的夜風。他攏緊寬大的神父袍，但是冷空氣還是從空蕩蕩的下擺竄進來，讓他只能小跑回自己的房間。
雖然簡陋的房間裡沒有壁爐，但是至少不需要忍受寒風。亞力克斯點起蠟燭，窩在床上複習今天的課文。在他昏昏欲睡時，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托馬斯修士，您有什麼事嗎？」
瘦高的修士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他，還瞥了一眼他臉上的傷。
「主教大人囑咐我帶來你未來的衣服，以後你只能穿這些在修道院內走動。另外，從明天開始，在晨禱結束後你就負責修道院北方院子的清掃。」

清掃工作包括（收三

「包括掃院子連接其他地方的走廊、清掉院子裡的青苔。還有有時候會有些小型魔獸躲在樹叢裡，記得把他們趕走。」
托馬斯修士吩咐完之後就離開了。
亞力克斯抱著手上得到的東西回到房間，滿滿的布包裡包括保暖的被子、一些日用品和小份量的外傷藥膏。除此之外就是好幾件修士服，包含和他今天拿到同款的黑色外袍和更輕便的修士裝束，最底下還有幾件亞麻襯衣。
亞力克斯攤開那些襯衣，大部分都跟他本來擁有的一樣是輕薄的寬鬆長袍，但是有幾件雖然布料一樣，但是款式卻完全不同。
襯衣的款式

他拿起其中一件，更軟滑的布料比普通的裡衣更短，就算他身材矮小也蓋不過膝蓋，領口處卻又非常寬鬆，些微的裝飾線條看起來要價不斐，在莊園裡他也只在公爵夫人的衣櫃裡看過。
這是給錯了嗎？亞力克斯把那些衣服翻來覆去，其中一件掉出一枚墜飾，連接頸鏈的是一個金屬聖徽，但中間鑲了一顆酒紅色的寶石，掛在脖子上剛好垂在胸口。雖然什麼說明也沒有，但是亞力克斯確信這就是克洛維主教的信物，但是給他這些衣服和聖徽代表什麼，他還不是很明白。
他隨便挑了一件普通的裡衣換上，他自己帶來的那些衣服實在太冷了。又鑽進新的被窩裡，複習今天的功課直到蠟燭燒盡才睡去。

隔天亞力克斯遵照克洛維神父的要求，穿上送來的其中一件修士服參加了晨禱。
和前一天相同，他一踏進教堂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他修士仍然不住朝他投來關注的目光。但是和昨天不同的，那些眼神裡似乎更多了忌憚和懷疑。
亞力克斯坐在長椅上還覺得奇怪，明明身著的服裝和其他人沒什麼差別，收在裡衣裡的聖徽也沒有露出來，為何還是如此格格不入。
晨禱結束後，離開教堂的路上亞力克斯沒有遭到刁難，不僅昨天的找麻煩雙人組不見蹤影，其他修士似乎也有意無意的避開他。直到他在前往主角院子的路上又遇見了騎士團團長。
「團長大人。」
亞力克斯跑上前打招呼，騎士愣了一下，轉過來面對他時皺起了眉頭。
「你是昨天的⋯⋯」
「是的，昨天在鎮上沒有找到您。」
「是嗎⋯⋯看來我晚了一步。」
「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的衣服是克洛維主教給的吧？那是他標記所有物的方式。」
「所有物？但是這只是普通的衣服而已。」

神父給的衣服有什麼特別功用嗎

「那是用首都產的布料特製的。這種布大多是貴族用在愛寵情人身上，雖然有保護的作用，但是還施了特別的魔法，讓他們能更盡心取悅主人。」
騎士團團長想觸碰亞力克斯的袖口，手卻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滑開了。
「你身上還帶著那個主教的東西吧？」
「東西？啊，難道是⋯⋯」
亞力克斯伸手去撈衣服裡的項鍊，但是騎士團團長阻止了他。
「不用了，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留下你了。」
「那我該怎麼辦？」
亞力克斯著急地抓住騎士團長，奇怪的是，由他主動觸碰時剛剛被彈開的情況就沒有發生。
「公爵的私生子身分敏感，騎士團無從置喙主教的決定。但是要是有哪天他做了什麼不可原諒之事，你就來找我吧，我會盡力幫你。」
騎士團團長說完就離開了。
亞力克斯回到主教的院子，開始著手他被交代的工作。
幸好克洛維主教在晨禱後不會回到書房，讓亞力克斯工作起來輕鬆了一點。

克洛維神父晨禱後的工作是

晨禱後所有修士都會回到工作崗位，只有克洛維主教會留在教堂裡，亞力克斯也不知道他的工作是什麼。
他一邊清掃走廊上的落葉，一邊擔心自己的未來。在公爵宅邸時他看過幾次男僕被叫進管家房間，那之後房間裡傳出的悲鳴他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雖然管家大概還是忌憚他的身分，沒有對他出手，但是也夠讓他恐懼了。
把走廊掃乾淨之後，亞力克斯開始著手清除院落牆壁上的青苔。明明是主教的院子，但是院裡的植物似乎很久沒有修剪，亂長的枝椏讓亞力克斯吃足了苦頭，還時不時被竄出的小型魔獸嚇到。
直到把最後一塊樹叢裡的的青苔刮下來，亞力克斯已經開始感謝起克洛維神父給的厚實修士服了。
做完這些後亞力克斯勉強趕上了修道院的早餐時間，他跟著人群找到修道院的用餐大廳，得到了一份牛奶、麵包和煮進根莖類和碎肉的燉湯。

要在哪裡吃飯

亞力克斯捧著早餐，餐廳裡的修士們對他投來的眼光讓他望之卻步，只能快步離開另尋吃飯地點。
沿著修道院的抄經室往上走，亞力克斯最後成功在鐘樓找到一角殘破的小空間，讓他可以暫時喘口氣。
從破敗的窗戶望出去能看見修道院外面的小鎮，亞力克斯想像著要是自己生在那裡，而不是公爵家的話會是什麼滋味，一邊把只剩餘溫的湯送進嘴裡。在早餐時間結束前還有一點時間，亞力克斯就靜靜地待在原地發呆，在他曬著太陽昏昏欲睡之際，遠方飛來一群鴿子，幾隻居然從窗戶飛了進來，停在他面前的地上，紅色眼睛打量著他。
亞力克斯馬上想起了鎮上少年的警告，但是還是不覺得這些鴿子能造成什麼傷害。他拍下身上的一點麵包屑餵給他們，看著鴿子群爭食那些碎屑擠成一團。
「能夠自由來去真好，要是我也有翅膀就好了。不過你們應該也有自己的困難。」
幾隻鴿子從搶食之中抬起頭，好像真的在聽亞力克斯的自言自語，
「其實我也不用什麼翅膀啦，反正我只是個私生子。如果真的要說的話，希望神父大人不要做些什麼可怕的事就好，還有，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他

亞力克斯希望克洛維主教能

「要是神父大人不要那麼像其他人一樣鄙視我就好了。」
鴿子們發出咕咕咕的聲音回應。早餐時間結束的鐘聲響起，亞力克斯拍掉手上剩下的麵包屑，準備回主教的院子。
下午的工作跟早上大同小異，亞力克斯趕走灌木叢裡的小型魔物，終於有空閒能複習昨天的功課。
地處邊境的聖索菲亞教堂氣溫很低，但是可能是中午陽光露臉，穿著修士服的亞力克斯坐在廊下也覺得有些悶熱，讓他忍不住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下午有發生什麼事嗎

值得慶幸的是主教的院子並沒有什麼人會經過，亞力克斯能不受打擾地讀完作業。
在晚餐時間將近時，一身黑衣的克洛維主教出現在走廊盡頭。
「跟上。」
經過亞力克斯時，克洛維神父只下了命令，腳步連停都沒停。亞力克斯跟了上去，進入神父的書房。
「我說過在書房裡的規矩。」
克洛維神父往快要燒盡的壁爐裡丟了幾塊木柴，亞力克斯意識到他是指在書房裡只能著裡衣的事，連忙把身上的修士服脫了下來。
「神父大人，昨天教的戒律我還有一點還沒看完，因為您說晚餐後驗收，本來我想——」
「我知道。想必比起宗教典論，你從騎士團團長的對話中收穫的更多吧。」
亞力克斯一懍，明明和騎士團長談話時附近應該沒有其他人，但克洛維神父卻對他們的動靜瞭若指掌。
「騎士團團長只是跟我說了幾句話，沒有別的意思。」
神父淡淡地瞥了亞力克斯一眼，似乎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亞力克斯注意到他昨天在櫃子裡看到的珠寶盒今天被放在書桌上，盒蓋上鑲著和主教的眼睛同色的紅寶石。
「在驗收昨天的進度之前，先報告你今天的工作吧。」
他在自己的椅子上落座，示意亞力克斯更靠近一點。亞力克斯得以從冷颼颼的門邊往火爐移動，他邁開腳步，但是緊張加上寒冷一時沒踩穩，左腳踏上了自己裡衣的衣襬，整個人撲在神父的書桌上。
克洛維神父在關鍵時刻扶了一把，讓亞力克斯免於摔得頭破血流，但是抓住他的手就和冬日裡的大理石一樣冰冷，讓他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抓其他東西穩住自己。
偏偏他的手不偏不倚按在那個華麗的珠寶盒上。
盒蓋上的紅寶石被他往下按，隨即主教的書房角落傳來石塊移動的聲響，出現了一條陰暗的小徑。
亞力克斯果斷收回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神父大人⋯⋯」
「無妨，反正你總有一天會見到的。」
神父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讓亞力克斯下意識覺得那幽暗的小房間裡必定不是什麼光彩之物。他重新整理好心情，假裝自己不在意那塊不自然的通道，跟克洛維神父報告今天自己做了哪些事。
「是嗎？看來為了預防小型魔獸築巢，也該修剪院子裡的松樹了。」
克洛維神父泰然自若地聽完他的報告，批改羊皮紙的手也沒有停下來。
「接下來就驗收昨天的進度吧。」
亞力克斯咽了口口水，握住神父遞給他的紙筆嚴陣以待。

亞力克斯的答題狀況（5題）

亞力克斯果斷收回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神父大人⋯⋯」
「無妨，反正你總有一天會見到的。」
神父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讓亞力克斯下意識覺得那幽暗的小房間裡必定不是什麼光彩之物。他重新整理好心情，假裝自己不在意那塊不自然的通道，跟克洛維神父報告今天自己做了哪些事。
「是嗎？看來為了預防小型魔獸築巢，也該修剪院子裡的松樹了。」
克洛維神父泰然自若地聽完他的報告，批改羊皮紙的手也沒有停下來。
「接下來就驗收昨天的進度吧。」
亞力克斯咽了口口水，握住神父遞給他的紙筆嚴陣以待。

亞力克斯的答題狀況（5題）

對對錯對對

克洛維神父隨口出了幾道題目，讓亞力克斯寫在紙上給他檢查。
「大部分都正確，但是女神起始的三戒寫錯了，你寫的是《聖律》裡的教條。」
「呃、我、我很抱歉。」
亞力克斯抓緊裡衣的邊角，血液全往臉上衝讓他又有些發熱。不過克洛維神父並沒有表現出憤怒，只淡淡地把他的卷紙放到一邊。
「我明天會再考一次，下次記得修正。我說過沒有通過會有懲罰，但這不是什麼大錯，就略施薄懲吧。」

神父要給什麼懲罰

「這裡的書架，在晚餐前整理好。」
神父指向書房側面的木製書櫃，吩咐完之後他拿起燭台，離開了書房。
當然，在離開前他沒忘記關上那條不知通向哪裡的密道。
亞力克斯鬆了口氣，至少克洛維神父沒給他甚麼可怕的懲罰。他一邊把散落的羊皮紙書放回原位、撢掉灰塵，一邊卻還是在意神父桌上那個能打開密道的珠寶盒。

要偷偷打開嗎

他搖搖頭，把不該有的念頭趕走，不要去窺探克洛維神父的秘密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等他整理好書架，克洛維神父也提著籃子回來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書架，又瞥過他桌上的珠寶盒，確定沒有被動過之後投向亞力克斯亞力克斯的目光又多了點興味。
「吃吧，晚餐後開始上新的進度。」
神父把袋子放在亞力克斯面前，裡面裝著還溫熱的麵包和濃湯。
亞力克斯被安置在壁爐附近進食，從他坐的擱腳凳可以看見克洛維神父的側臉，他沒有帶自己的食物，而是繼續批改桌上的羊皮紙，暖爐裡橘紅的火光映照神父的黑髮，看起來陰鬱又妖異。
亞力克斯要聊什麼/問什麼/沈默

小心的詢問為什麼要送他象徵情人的衣服（襯衣）

「神父大人，我想問，關於您給我的衣服的事。」
克洛維神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亞力克斯，亞力克斯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可以說下去的信號。
「騎士團⋯⋯咳，我之前在公爵宅邸時，只有看過貴族仕女擁有這種布料的裡衣，您說過聖職者的生活用度必須從簡，為何要給我這種昂貴的東西呢？」
克洛維神父書寫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放下筆，微微傾斜身體看向亞力克斯。
「什麼身分的人值得什麼東西，想必這個道理你明白吧？我給了你與身分相襯的東西，至於在這裡的地位，是由自己爭取的。」
亞力克斯沒能理解克洛維神父的話中有話，但神父已經又回到羊皮紙堆裡，讓他快點結束晚餐。
在晚上的教學期間，亞力克斯本來還在意著克洛維神父說的那番話，但是隨著經文的內容越來越多，他也漸漸放開了那些思緒。
等今天的進度全部結束，窗外已經又是一片漆黑。亞力克斯向神父鞠躬，拿著書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離開主教院子前還要做什麼嗎

亞力克斯退出主教書房，院子裡已經一片漆黑了，但是他還是四處繞了繞想找出書房裡的通道能不能從院子裡找出什麼端倪。
但是他一整天待在院子裡都沒發現什麼，現在在一片黑暗中當然也什麼都沒發現。正當他準備放棄，回房間就寢時，一旁的樹叢裡突然竄出那隻熟悉的貓。
亞力克斯被嚇了一跳，摀住嘴才沒有叫出聲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要是被托馬斯修士發現就糟了。」
貓咪沒理會亞力克斯，一溜煙竄進黑暗裡消失了。
當晚亞力克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他被關在公爵宅邸的僕人禁閉室裡，禁閉室裡長滿了青苔，他一邊背誦著經文裡的教條，一邊把牆上不停生出來的青苔刮除。但是房間裡越來越濕熱，直到他受不了時禁閉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克洛維神父出現在門口，張嘴對他說了什麼，亞力克斯突然就驚醒了。
他拉了拉被汗水浸濕的裡衣，起身開窗通風。明明修道院的夜裡很冷，但他卻覺得熱，八成是托馬斯修士送來的被子太大了，亞力克斯這麼想著，又躺回床上。
剛剛夢裡克洛維神父的樣子歷歷在目，筆挺的神父裝和那雙酒紅色的眼睛彷彿見到真人一般。亞力克斯閉起眼睛，回想神父在自己驚醒前說的話。

克洛維神父在夢裡說了什麼

「我來接你了。」
克洛維神父在夢中臉上有著他在現實生活中從來沒見過的表情，柔和帶笑的樣子讓亞力克斯不由自主朝他走去，卻在觸碰到神父之前就醒來了。
「嗚⋯⋯」
被汗水浸濕的襯衣貼在身上的感覺癢癢的令人煩躁，亞力克斯輾轉反側的好一會兒才終於睡著。

修道院的生活非常規律，晨禱、早課、午休、晚課、晚餐後就寢，亞力克斯很快就習慣了這樣的規律。
克洛維神父的禮儀課進行的很順利，除了禮儀之外也開始教一些外文和文學。而且在主教院子遇過騎士團團長一次之後，亞力克斯就沒有再修道院裡見到過團長的身影。他不敢向托馬斯修士或主教詢問這件事，可能是因為他沒有多提，克洛維神父對他一直很平和，漸漸亞力克斯也淡忘了他在鎮上聽到的那些傳聞。
在修道院的生活比在公爵宅邸好得多，不會有人打他，食物也很充足。唯一讓亞力克斯困擾的只有夜裡的那些夢。
自從第一次被嚇醒，他就常常做些奇怪的夢。

亞力克斯做了什麼樣的夢

那些夢大多跟克洛維神父有關。這也沒什麼，克洛維神父是他這個月來最常見面的人，但重點是那些夢的內容。
夢裡的神父總是跟別人在一起，筆挺的神父袍被衣衫不整的男體伸手抓亂，不管幾次亞力克斯都看不清對方是誰，只知道神父碰觸對方的動作極盡曖昧，任對方攀在身上扭動身體，嫣紅的唇在看不見臉的男人耳邊低語。
亞力克斯知道交纏的身體代表什麼，撞見在公爵宅邸洗衣房裡偷情的男女僕不是什麼稀罕的事，他每每看見也只覺得噁心。
但是當其中一個對象換成克洛維神父，亞力克斯突然就會感到身體奇怪的躁動起來。而夢的最後，總是克洛維神父發現在暗處偷看的他，被那雙紅色眼睛盯著的瞬間，亞力克斯就會像是偷窺事發被趕出房間一般醒來，只留下劇烈跳動的心臟和濕黏的裡衣。
不過他沒有跟任何人提這件事，每天如常工作和讀書。
傍晚時分，他和往常一樣帶著書到主教書房前等候，但是克洛維神父遲遲沒有從走廊盡頭出現，亞力克斯找了一下，卻發現書房的門是開著的。
他敲了敲門，房內壁爐幾乎已經熄滅了，空無一人的書房內那條密道赫然出現在牆上。

亞力克斯要

「神父大人？」
亞力克斯踏進書房，用壁爐裡的餘燼點燃燭台。房裡一片寂靜，亞力克斯環顧四周，神父桌上還放著攤開的羊皮紙卷，神父本人卻不見蹤影。
他往牆邊的那道窄門裡探頭，裡面一片漆黑，僅容一人通過的石砌通道在他想往裡面走的時候產生了些微的阻力，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亞力克斯高舉燭台，沿著通道階梯慢慢往下走。通道很長，但是越往下就越寬敞，石階梯也維持的很好，比起什麼可怕的地底魔窟感覺更像是通往某人的家裡。

亞力克斯途中有碰見誰嗎

長長的通道裡只有他的腳步聲，詭異的氣氛讓亞力克斯忍不住停了下來。腳步聲消失後，從通道的盡頭依稀能聽見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和非常微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野獸的長嚎。
亞力克斯又繼續往深處走，希望通道的盡頭不會是巨大的老鼠或魔獸。
彷彿無止盡的階梯終於結束，亞力克斯眼前出現一座小小的禮拜堂，並排的長椅和最前面的神像都和教堂內的相仿，但是僅僅燃著幾支燭台讓神聖的禮拜堂感覺陰森了起來。
亞力克斯停在禮拜堂的最後面，遠遠就認出坐在最前排長椅上的克洛維神父的背影。

要去跟神父搭話嗎

亞力克斯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就算他已經儘量放輕腳步，木底鞋還是在石磚上敲響迴盪整個禮拜堂的腳步聲。
「神父大人。」
克洛維神父坐在長椅上，原本低垂著頭，聽見亞力克斯的聲音才抬起頭來。亞力克斯第一次看見克洛維神父這個樣子，一向嚴謹的羅馬領鬆開來，露出領口下面喉結的陰影，淺色束帶上沾著點點紅色痕跡。黑色捲髮隨意散在臉上，還有幾縷碎髮因為汗水黏在臉側。
「怎麼了？」
克洛維神父的眼睛發亮，聲音沙啞慵懶，亞力克斯還看見神父身旁的長椅上放著紅酒杯，希望他衣服上的紅色污漬是來自那杯酒。
亞力克斯突然覺得喉嚨很乾，臉上的溫度奇怪地升高。他低下頭，
「晚課的時間到了，您不在書房裡。」
神父瞥了亞力克斯一眼，什麼都還沒說，禮拜堂深處內隔著看不見的門亞力克斯又聽見像是野獸嘶吼的哀號聲。
「回去等吧，我隨後就到。」

亞力克斯遲疑了一下，僅僅一下。他不知道克洛維神父沒有因為他的擅闖而生氣的原因，也不敢問，因此他馬上轉身打算原路折返。
不過就在那個瞬間，禮拜堂深處那扇亞力克斯一直看不清的門被撞開了。亞力克斯根本來不及轉身，只聽見混合咆哮的粗重喘息朝他接近，聽著朝他跑過來的笨重腳步聲，他赫然發覺自己就堵在這座地下禮拜堂通往出口唯一的道路上。不過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背上便傳來一陣鈍痛，配合強力的衝擊把他撞倒在旁邊的長椅上。
木製長椅狠狠磕到亞力克斯的手肘和膝蓋，但他還是馬上跳了起來往後看。
剛剛把他撞飛的元兇已經被克洛維神父踩在地上，稻草一般的亂髮和瘦長的臉型判斷他八成是境外的遊牧蠻兵。不過亞力克斯不太能確定，畢竟趴在地上的人全身上下佈滿了血肉模糊的傷口，臉上也被鮮血浸透，連眼睛都睜不開。
克洛維神父狠狠踩著那個男人的腿，左右扭轉時血液從傷口噴上神父袍的下擺，讓男人發出淒厲的悲鳴。
亞力克斯蹣跚後退，一屁股跌坐在長椅上，眼睜睜看著克洛維神父一把把比他更魁梧的男人一把抓起來。
「怎麼可以亂跑呢？你看看，這不是撞到我的客人了嗎？」
神父在男人耳邊輕聲低語，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懂，但是男人開始用力掙扎，卻敵不過克洛維神父的力氣，被拖回了暗處亞力克斯看不見的地方。
不久後神父才回到禮拜堂，手上拿著一條已經染紅的擦手布擦著手。
「讓我看看你的背。」

亞力克斯的傷

亞力克斯一直遵守在書房裡只能著裡衣的規矩，今天雖然因為異常狀況而沒有完全脫掉外衣，但是除去罩袍後身上還是布料單薄。
他脫掉外袍，拉起裡衣時因為痛而停頓了一下，脫下來的白色襯衣上開了一個洞，邊緣染紅了一點。亞力克斯轉過身讓克洛維神父檢查他的背，冰冷的手指從他的肩胛骨滑過，時不時按壓某些地方，就會讓亞力克斯瑟縮一下。
「不需要縫合，但是得上藥。」
亞力克斯回過頭，克洛維神父已經恢復原本不苟言笑的樣子，走到附近的矮桌處取來幾個瓶罐。

要問神父什麼嗎

「神父大人，剛剛的那個人是誰？還有這裡是哪裡？」
「修道院遺留的宗教裁判所，現在用來關押異教徒和戰俘。」
不用說，剛剛那個男人必定就是被俘虜的敵兵了。
克洛維神父拿了藥膏塗在亞力克斯背上，強烈的刺痛感讓他反射性地抓住了神父的袖口，出乎意料地，克洛維神父默許了這個動作，沒有斥責他的無理或把他甩開。亞力克斯逼自己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把快溢出的眼淚逼回去，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大人對哭泣的小孩只會更加厭惡。
「但是⋯⋯為什麼做成禮拜堂的樣子呢？」
「神是公平的，就算是異端也有死前懺悔的權利。」
神父處理完他背後的傷口，指使他坐上長椅，露出肋骨上的瘀紅撞傷。
亞力克斯乖乖舉起手，克洛維神父沾著藥膏的冰涼手指撫上他的腹側，像羽毛搔刮一般輕輕癢癢的觸感讓他不禁想要躲，但神父沉聲要他別動。亞力克斯只能觀察神父的臉轉移注意力。低垂的紅眸離他很近，被他看著的地方微微發熱，不知是否是藥膏的作用。高大的身影像是將他籠罩其中，還能聞到神父身上傳來鐵鏽和紅酒的味道。
等亞力克斯發現時，自己的襯褲已經變得緊繃起來，耳邊全是自己心跳的聲音。
克洛維神父終於塗完了藥，亞力克斯看著他掏出新的手帕擦掉手上殘留的藥膏，默默縮起身體遮掩下身的窘迫，順便避免和克洛維神父有任何眼神交流。

克洛維神父打算如何反應

亞力克斯在長椅上縮成一團，但克洛維神父並沒有體恤他的困窘給予他期望的私人空間，而是朝他進逼，在他耳邊低語。
「懺悔自己的罪吧，神會原諒你的。」
亞力克斯抬起頭，克洛維神父的眼睛近距離盯著他，紅色的眼眸裡沒有厭惡讓他鬆了口氣，但是裡頭的玩味仍讓他擔心。神父離的很近，伸手就能觸碰的距離，他幾乎能感覺到神父解開的羅馬領口傳來的體溫。
「我，我是因為神父大人⋯⋯」
亞力克斯囁嚅著，身體的溫度四處延燒，奇異的麻癢從裸露的肌膚往內蔓延，匯聚在下腹部成了燎原大火。亞力克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無助，難道洗衣房裡的男僕和女僕幽會時也是這麼痛苦嗎？亞力克斯強忍著在神父面前摩擦雙腿的衝動，但是襯褲上逐漸蔓延開來的濕意讓他絕望。
「因為我怎麼了？」
克洛維神父就像是上課時問他書裡的教條一樣催促亞力克斯說下去。
亞力克斯扭動身體，好像這樣就能擺脫那股燥熱，胸前那枚鑲著紅寶石的聖徽也隨著他左右搖晃，頂端的字體裝飾畫過亞力克斯的胸口，刺痛感在體內迴盪，亞力克斯卻發現自己還渴望更多，希望被觸碰、揉捏，更深的撫慰——
從來沒經歷過的慾望突然出現，亞力克斯無法再忍住慌張，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對不起⋯⋯」
亞力克斯抱住胸口，儘量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神父看亞力克斯哭覺得如何

在亞力克斯看不見的角度，克洛維神父沒有對亞力克斯的語無倫次感到不耐。一般他是不會容忍下屬無法回答自己的問題的，但是眼前的少年無挫的樣子出乎意料地沒有挑動他的不快，他自己推測或許跟亞力克斯的分類是他的所有物有關吧。
不過亞力克斯很快就收住啜泣，一開始的慌張褪去之後，因為陰冷的地下室而打了幾個噴嚏。
「把裡衣穿回去，別碰到傷口。」
亞力克斯又七手八腳地把裡衣穿回去，亞麻磨到傷口還是有點刺痛，加上彆扭又濕涼的襯褲，讓他只能用奇怪的僵硬姿勢站著。
他無助地抬頭看向克洛維神父，像一隻落水的小狗一般瑟瑟發抖。

要移動到哪裡

「跟著。」
克洛維神父轉身離開禮拜堂，沿著通道走回書房。亞力克斯原以為他們會停在這裡，但是神父直直走出書房，踏進修道院已經降下夜色的戶外。
亞力克斯抱緊自己的外衣跟在克洛維神父身後繞過大教堂前面的走廊，不少經過的修士在克洛維神父經過時對他尊敬地行禮，但是在看見他身後跟著衣衫不整的亞力克斯時，無不露出粗鄙的訕笑。
寒冷的夜風讓亞力克斯漸漸冷靜下來，騎士團長之前的告誡讓他漸漸明白自己接下來可能會遭遇什麼。他又想起進入管家房裡的男僕那痛苦的樣子和悲鳴，還有鎮上那些可怕的留言——亞力克斯就覺得心臟彷彿被鐵鉤抓住，讓他無法呼吸。
我是亞力克斯的絕望，克洛維神父絲毫沒有慢下腳步，把他帶到修士樓旁邊的一棟獨立建築前。
比起簡陋的修士樓，眼前的建築明顯更豪華，神父打開鎖後裡面的空間也更寬敞。但是簡陋的佈置讓亞力克斯認定這必定就是主教寢室。
亞力克斯心一沉，房間裡那張床似乎預告著接下來他的遭遇，他佇在原地，不想面對卻又不敢逃跑。

神父要對亞力克斯做什麼呢

不過站在門口還是太冷了，亞力克斯又打了好幾個噴嚏，渾身打起顫來。
克洛維神父點燃暖爐，隨興地在房間一角的桌邊坐下，要亞力克斯過去。
只要不牽涉到那張可怕的床，神父要亞力克斯做什麼他都言聽計從。他低著頭走過去，像是做錯事一樣站在神父跟前。
「怎麼？傷口還痛？」
亞力克斯搖搖頭，
「看來你是害怕我對你做什麼吧？」
亞力克斯被戳中心思，登時手足無措，不知該不該為自己辯解。克洛維神父抬起亞力克斯的下巴，他原以為那是要被打的預兆，因而比起眼睛，但是落下的不是想像中的巴掌，而是額角冰涼柔軟的觸感。
神父身上紅酒和鐵鏽的味道鑽進鼻子裡，眼睛也被黑色捲髮搔的癢癢的，亞力克斯眨眨眼睛，愣愣地看著仍然沒什麼表情的神父。
「我沒有強迫人的癖好。當然，你屬於我這點沒有改變，但是只要你沒有求我，我不會碰你。」
亞力克斯覺得困惑極了，那有人會主動要求這種事呢？雖然不確定實際情況，但是從管家房裡出來的小男僕每個都臉色蒼白，對房裡發生的事絕口不提，不管怎麼想應該都是慘絕人寰的酷刑吧？
小處男亞力克斯今年幾歲（<15)

對貴族子弟來說，十三歲的男孩有經驗沒什麼，多得是家裡的男女僕會願意當小主人的啟蒙對象，早早被其他貴族吃乾抹淨的也不少。偏偏亞力克斯是個低微的私生子，在他還待在生母身邊時還太年幼，到了伯爵府邸後貴族們對他不屑一顧，僕人又顧及公爵不至於對他出手，反而讓他僥倖逃過一劫。
克洛維神父察覺到亞力克斯的困惑，這份純真也是男孩作為公爵送來的籌碼的有價值之處，因此他沒有太生氣。

公爵是否要讓亞力克斯得到性教育

(rock-paper-scissors)是，但由神父帶頭做給他看（兩個人一起做

「既然你在公爵邸沒有學過相關知識，那就現在開始吧。要是日後有需要也不至於丟了你父親的臉。」
克洛維神父搬出公爵，亞力克斯知道自己沒有不聽話的權利。但是聽見神父要他現在開始學，亞力克斯還是覺得如墜冰窖。
「是，我知道了。請神父大人指點。」
「在那之前，你今天該複習的經文還沒有驗收，就現在口頭考試吧。」

亞力克斯的成績 收五 中吉以上算答對

「聖律第28節裡提到聖徒經歷的三項苦修是什麼？」
突如其來的口試讓亞力克斯措手不及，原本應該爛熟於心的經文現在能記起來的寥寥無幾。
亞力克斯結結巴巴地回答克洛維神父的問題，但是五題下來，完整答出的只有一題。
在中途亞力克斯就知道自己搞砸了，雖然克洛維神父神色沒有什麼改變，但是這樣的成績絕對達不到標準，連他自己都感到羞愧。
因此，當神父抽出腰間的戒鞭時亞力克斯連猶豫都沒有，默默地在克洛維神父面前跪下，伸出雙手。
在公爵宅邸管家大部分會抽打他的雙臂，這樣傷痕能被衣服遮住，也不會影響他工作，但是克洛維神父似乎並不那麼想。
反拿的戒鞭手柄落在亞力克斯的手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和熱辣辣的痛感。
亞力克斯屏著呼吸，沒發出任何聲音。木製手柄打到的地方又脹又燙，直到他舉著的手開始麻木，克洛維神父才停下來。
亞力克斯還不敢把手放下，他低垂著頭，等待克洛維神父發落。

神父打算

「起來吧。」
神父輕飄飄地一句話饒過了亞力克斯，從桌邊離開走到亞力克斯的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亞力克斯用蹲麻的腿從地上爬起來，一個重心不穩用手扶了一把桌沿，但手掌被打的地方傳來痛感，他一縮手，在跌回地上的前一刻被克洛維神父抓住了手臂，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亞力克斯第一次離克洛維神父那麼近，明明房裡就燃著爐火，神父身上的外袍卻還是冰冰涼涼的，除了血和紅酒的味道之外還能聞到一絲香味，不像花香也不是來自香膏，亞力克斯也不懂那是什麼。
神父沒有把還愣著的亞力克斯推開，而是順勢坐上椅子，讓他半坐半偎在自己身上。
「手伸出來。」
亞力克斯坐在神父身上不敢亂動，乖乖伸出紅腫的雙手，讓對方上藥。
克洛維神父的動作很輕，冰涼的手指沾著藥膏劃過腫痛的地方有點癢，讓亞力克斯忍不住扭動身體。但是他完全忘了自己身上只穿著薄薄的襯衣，比一般襯衣更短的下擺在坐著時蓋不住屁股，僅隔著襯褲和克洛維神父相貼的腿跟處又傳來之前那樣令人難耐的焦躁感。
這八成是一種病，可能是感冒之類的，或是神父在藥膏裡放了什麼。亞力克斯腦中閃過騎士團長跟他提過關於衣服上的功效，但是馬上又自己否認這個念頭，對他來說，貴族和有權勢的人給予的東西一定都是帶來疼痛和痛苦的，但是現在自己並不覺得難受，因此一定跟衣服沒什麼關係。
克洛維神父神色自若地上完藥，把亞力克斯放回地上，他當然有發現少年的體溫升高，薄薄的襯衣也被汗水浸濕，不過不急。
「在這裡等著。」
他對亞力克斯下了等待的指令，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亞力克斯現在要幹嘛

既無事可做，亞力克斯偷偷觀察起神父的房間。
聖索菲亞修道院主教的寢室自然非常氣派，窗框的花紋和花崗岩柱的質地都比公爵宅邸有過之而無不及，看得出房間的主人有多位高權重。
但是除了房間本身之外，屋裡的擺設就跟主教書房一樣貧瘠，暖爐、書桌、書架和放了水盆的櫃子，連衣櫥都只比修道士房間配備的大一點點，若不是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張豪華的大床，看起來根本和普通修士無異。
亞力克斯走近那張床，繡著銀線的被褥就算塞進三個他都綽綽有餘，床角的四根床柱也刻成繁複的藤蔓花紋。亞力克斯又湊近了一點看，發現木製的床柱上他原本以為是木紋的凹痕其實是不是天然形成，更像是被繩索或硬物反覆摩擦造成的。他比劃了一下，那些痕跡的位置恰好是有人被綁在床上時束縛手腳的高度。
亞力克斯還來不及觀察其他地方，克洛維神父就回來了。
隨便張望被發現，亞力克斯嚇得一僵，不過克洛維神父沒有對他的無禮行為多說什麼，在桌上放下他手上的籃子，裡面傳來麵包和熱湯的味道。
亞力克斯吃著遲來的晚餐，和平常不同的，克洛維神父沒有用這段時間批改公文，而是與他一同用餐。
亞力克斯第一次看見克洛維神父進食，每次看見神父撕開麵包送進嘴裡時都能讓他出神把湯喝進領口去。
「專心點。」
神父啜著紅酒，在亞力克斯吞下最後一口麵包後拎起原本放食物的籃子。亞力克斯發現除了兩人的晚餐，籃子下還放了其他東西。

神父還帶了什麼

亞力克斯還害怕神父會掏出另一根更大的戒鞭，不過籃子裡是個用紙包好的小包裹，拆開後裡面傳出甜甜的味道。
「吃吧。」
亞力克斯用指尖捏起神父遞給他的深色甜點送進嘴裡，濃郁的甜味和堅果、熱帶水果的香氣縈繞鼻腔，苦苦甜甜的滋味他雖然他聽他的異母手足討論過很多次，但是實際嚐到這麼奢侈的甜味還是第一次。
「神父大人，這是⋯⋯」
「郊區配給的可可。我不嗜甜，就給你吧。」
「但是我今天的驗收沒有通過，您為何要給我這麼名貴的東西呢？」
「你已經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我無意追究。」
神父都這麼說了，亞力克斯也沒有再問下去。以往晚餐後神父會開始上下一階段的教養課，亞力克斯一想到要用紅腫刺痛的雙手拿筆寫字就頭皮發麻，但是神父已經對他網開一面，他也不可能要求請假。
握住筆的手雖然一抽一抽的痛，不過還可以忍受。亞力克斯先小心地把神父送給他的甜點收好，又從他的外衣裡翻出筆記用的草紙，等待神父下一步指示。

今天上什麼課呢

「放下吧。今天就學正式禱告的禮儀，不用筆記了。」
「禱告禮儀？」
自從二十年前現任國王上任之後就把宗教的祭典儀式都簡化了，原本繁複的彌撒流程現在都簡單又迅速，就連公爵宅邸的新年祈福也都從簡，亞力克斯從沒聽過什麼正式禱告的禮儀。
不過不用握筆還是讓他鬆了一口氣，剛好草紙和墨水也可以一起收起來了。

正式禱告禮儀包含

「聖索菲亞教堂一個月會舉行一次正式禱告儀式，只有修道院的修士和神父才能參加，外人一律不得入內。
在我主持佈道和敬神之後，參與禱告的人必須用古教會的禮法閉眼跪下祝禱，之後念誦經文表達忠貞虔誠。」
克洛維神父拿出一卷陳舊的羊皮紙，上面是一段教會古語寫成的祝禱文。
亞力克斯現在已經比較會讀古文了，可是這份禱文的用字比平常讀的經文更艱澀，用詞也不太一樣。他只讀的懂其中「把自己的身體獻給神和教會」和「犧牲的榮幸」這兩句。
「下一次的禱告會在一週後舉行，你要在一週內把這份禱文背起來，還有⋯⋯」
神父突然伸手把他藏在裡衣裡的那枚紅寶石墜飾拿出來，
「當天記得穿著輕薄的裡衣和長袍，徹夜禱告會很悶熱，還有記得把它戴在外衣外面。」
神父叮囑過後，還指導了亞力克斯一些祈禱時的儀態姿勢，之後就宣布下課。

離開前要問什麼嗎

「神父大人，這個聖徽墜鍊有什麼含義嗎？我當初只是看它放在托馬斯神父給我的衣服裡才戴的。」
「那是克洛維主教的標誌。雖然附上了一些咒文，但是沒有什麼實質作用，只是個好看的裝飾品罷了。」
亞力克斯納納地喔了一聲，從克洛維神父的寢室離開了。
從主教寢室的走廊走回自己的房間會經過修士們晚課結束的必經之路，亞力克斯感覺到經過的修士們全都赤裸裸地審視自己，但是畢竟四處都是準備換班或就寢的人流，倒是沒有人停下來找他麻煩。
當天晚上，亞力克斯又做了奇怪的夢。

這次夢到什麼

亞力克斯回到神父書房下的禮拜堂，昏暗的空間又熱又悶。克洛維神父拿著藥膏站在他身前，只有神父的指尖滑過皮膚才能舒緩一點燠熱，亞力克斯努力往神父身上蹭過去，但克洛維神父沒讓他如願，反而在他往前時一步步後退。
「我說過的，除非你自己主動，否則我不會碰你。」
神父淡淡地說，但是禮拜堂裡太熱，亞力克斯跪在神父跟前請求，情急之下似乎還背出禱告儀式要用的那段經文當作求情。
克洛維神父在他面前蹲下來，酒紅色的眼眸目光如炬，他說了一句亞力克斯聽不懂的什麼，傾身吻上亞力克斯的嘴。
神父的唇也冰冰涼涼的，亞力克斯湊上去想汲取那一絲涼意。神父低低地笑，任他胡亂往自己身上湊，軟軟的唇滑過嘴角，亞力克斯覺得被碰過的地方都泛起奇異的電流。

亞力克斯驚醒時，窗外還依稀看得見星星。床鋪和被子被他流汗浸濕了一片，亞力克斯慢慢爬起來，除了還未退去的熱度之外，最讓他感到違和的是襯褲裡的粘膩和沈重感。
他拉開褲頭，用還沒完全清醒的腦袋苦思下體那一片黏糊糊的狼藉是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否則為何自己每天都會做奇怪的夢，而且房間明明不熱卻還是躁熱難耐。
但是回憶剛剛的夢，亞力克斯並不覺得可怕或痛苦，反而有種想繼續下去的念頭。
亞力克斯搖搖頭，甩掉那些令人困惑的念頭，跳下床清洗自己好趕上晨禱。

晨禱結束後，亞力克斯一如既往地往主教的院子走，早上的冷水澡沒能完全澆熄夢裡的溫度，加上貼身的神父袍總讓亞力克斯覺得熱，連放下的金髮和兜帽都遮不住他臉頰上的紅暈。

在前往主教書房的路上被誰攔下來

亞力克斯低著頭快步走著，想著至少到主教院子就可以把神父袍解開了。沒想到他只顧著注意腳下，在走廊上一頭撞上了另一個修士。
「托、托馬斯修士！對不起，您沒事吧？」
托馬斯修士看起來沒事，被瘦小的亞力克斯撞一下簡直和被一根細樹枝打到更無感。相比之下，被撞掉兜帽，手上東西散落一地的亞力克斯看起來更像是被撞到那方。
「亞力克斯閣下，走路應該直視前方，您的儀態在禮儀課沒有教到嗎？」
「十分抱歉。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才沒有注意，未來不會再犯。」
「是嗎？」
托馬斯修士挑起一邊細細的眉毛，上上下下打量亞力克斯，
「看來您開始準備下個禮拜的禱告儀式了？」
「神父大人只有教我在儀式中需要背誦的經文和祈禱的程序，難道還有什麼是我需要提前準備的嗎？」
托馬斯神父發出輕微的嗤笑聲，好像亞力克斯問了什麼蠢問題，
「那不是您需要煩惱的。這個禮拜請您潔身自愛，確保儀式當天讓主教大人滿意即可。」
「那是什麼意思？」
亞力克斯的提問沒有被解答，托馬斯修士錯開他離開了。亞力克斯收拾好散亂的物品，顧不得凌亂的衣著引來不少居心可議的打量目光，匆匆往主教院子去。

在知道下禮拜的儀式之後，亞力克斯才察覺到修道院似乎都在為這場儀式忙碌。負責抄經的修士變少，在修道院裡四處奔波的修士則明顯多了起來，還有平時一日三班的巡邏隊現在多了好幾班，還不時聽見修道院後門傳來吵嚷的聲音。
唯一不變的，是主教院子還是一樣寧靜，主教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克洛維神父是不是又在密室裡拷問戰俘。

在晚餐前有發生什麼事嗎

亞力克斯做著日常的清掃工作，直到走廊清掃乾淨、院子裡也檢查過沒有害蟲和青苔，一切都很平靜。亞力克斯拿起課本和筆記，注意到修道院外牆上的白鴿似乎比平常更多了一點。
一切如舊，傍晚克洛維神父出現在走廊盡頭，領他進書房開始禮儀課程。經過一天的複習後亞力克斯成功在測驗裡拿到了全對，得以開始進行下一章進度。但是身體的燥熱持續困擾著他，就算他因為背上的傷而特地穿著比較輕薄的裡衣，但是神父房裡的爐火還是讓他口乾舌燥，連吃飯時也不願意接近壁爐一點。
「怎麼了？很熱？」
克洛維神父從羊皮紙堆裡抬起頭看向他。亞力克斯咽下嘴裡的東西，不知為何昨晚夢裡的情境被勾起，他往神父的方向看了一眼，紅色的眼睛、鼻梁、薄薄的唇⋯⋯

要怎麼回呢

「沒—沒有。」
亞力克斯猛地挪開視線，結結巴巴地揉碎手中的麵包。
「沒有就過來吧，別讓我問第二次。」
亞力克斯只好捧著晚餐走到他以往的位子坐下，離神父和爐火都更近了一點，而不管是哪個都讓他苦不堪言，晚餐也味同嚼蠟。
他在火爐邊不停亂動的行徑當然逃不過神父，不過亞力克斯這次選擇在對方發話斥責之前就先坦承。
「我、我今天不太舒服。」
公爵宅邸的人總是說會生病代表那個人不潔或犯了罪，亞力克斯一想到那可能就是自己總覺得發熱的原因，現在還要主動跟克洛維神父坦白就覺得羞愧難當，忍不住紅了眼眶。
「怎麼了？昨天的傷口還痛？」
克洛維神父仍埋首於桌上的公文堆，語氣不溫不火，

「不是的，傷口擦過藥已經好多了。」
亞力克斯用袖子抹了抹臉，聲音又變得更小，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常常覺得身體發燙。」
「哦？」
神父似乎對他的病很有興趣，從桌上的羊皮紙堆中抬起頭來，饒富興味地轉向他，
「只有發燙？現在也這麼覺得？」
「唔、呃⋯⋯」
亞力克斯覺得神父探詢的眼神必然已經看穿他還隱瞞了其他症狀，但還是點了點頭。
「神父大人，這些症狀是不是瘟疫？我記得在西方流行的病就會高燒不退⋯⋯」
「亞力克斯閣下，你的症狀是

「那是信仰不夠虔誠的原因。」
「不夠⋯⋯虔誠？」
「若你對神的信仰有所動搖，那女神必定對信徒的肉體降下責罰，這些你在書裡也讀過了。」
「我發誓我沒有瀆神之心，神父大人。」
克洛維神父又露出讓亞力克斯看不懂的表情，紅色的眼睛變得很深，看一眼就會迷失其中。
「有時信眾只是在信仰的路上迷失了，而非墮入異端。但神總是會引領我們走向祂。」
神父站起來，連帶著亞力克斯也茫然地抬起頭，
「你的症狀必定有預兆或規則可循，你仔細回想看看吧。」
亞力克斯心知肚明他的潮熱都是從他的那些夢而起，但是要向神父坦白那些奇怪的內容也讓亞力克斯猶豫。
「我⋯⋯」
亞力克斯的磨蹭耗盡了神父的耐心，他拎起掛在椅背上的外袍穿起，打開書房的門，
「看來是我錯估了你的症狀。跟我來吧，就當成儀式之前的實習。」
克洛維神父帶著困惑的亞力克斯從主教書房的走廊走進教堂，繞過狹窄的走廊和階梯，最終打開了盡頭的一扇門。
門連接著一小處陽台，像是劇場包廂一樣可以俯視下方，而漆黑的房間看得出是其中一間教堂的懺悔室。
亞力克斯在神父的示意下扶著欄杆往下看，昏暗的懺悔室裡有兩個人影。

兩個人是

亞力克斯探出頭，眼睛習慣昏暗後，能看出其中一人跪在另一人身前，跪著的那個人身材高挑壯碩，身上一絲不掛，低垂著臉，留著俐落的短髮。亞力克斯馬上就認出那是和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騎士團團長。
站在騎士團長面前的人身著修士服，在黑暗中亞力克斯看不清他的臉，也沒印象有見過。
陽台離懺悔室並不遠，他甚至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代表樓下的兩人必定也能察覺神父和亞力克斯的存在，但沒有人戳破。修士彎腰在騎士團長耳邊說了些什麼，雙手親暱地滑過他後頸的短髮。騎士團長似乎不同意修士說的話，急促地低聲反駁了幾句，但是修士不為所動。最後騎士團長似乎放棄反抗，表現出臣服的樣子。

修士要求騎士團團長做什麼

修士往團長的身後走，亞力克斯以為他是要戳穿自己，正想往後退到看不見的地方，但是修士從他的正下方經過，並沒有往上看。克洛維神父拍拍亞力克斯的肩，催促他回到陽台邊緣。
修士拿來騎士團長的佩劍，大概只是訓練的劍，劍鞘上沒有裝飾，看起來也不重。他將劍交給騎士團長，對方接過佩劍，握住劍柄，抽出劍鞘的果然只是把訓練用的木劍。
亞力克斯以為修士是要求騎士團長展示武藝，但是團長沒有擺出任何架勢，只握著木劍的中段。
修士又跟騎士團長低聲說了什麼，八成是催促，騎士團長抬頭看向修士，亞力克斯本害怕他會看見自己，但是在微光中騎士團長臉色如酒醉一般紅成一片，看著修士的眼神濕潤迷茫。
亞力克斯不懂那樣的表情代表什麼，但是總覺得臉上也跟著發熱，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騎士團長打算如何進行

騎士團長搭住修士的外袍，解開下擺和裡衣，在昏暗中亞力克斯只看得見騎士團長將臉湊過去，埋進修士的下腹，開始一前一後地擺動腦袋。
狹窄的空間響起粗喘和黏稠的水聲，亞力克斯死死盯著騎士團長的動作，那把訓練用的木刀被他放在兩腿中間，隨著口中吞吐的節奏，肌肉結實的腰臀也急切地擺動起來，不一下子那把木劍就被鍍上一層水光。
騎士團長雙眼半閉，因為嘴裡塞滿脹大的男性器官而臉色漲紅，眉間緊促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不完全是痛苦，亞力克斯覺得裡褲裡緊繃的感覺又回來了，讓他忍不住扭動身體，拉了拉衣服下襬。
樓下的淫戲還在繼續，修士伸手抓住騎士團長後頸的短髮，粗暴地把他的臉往自己壓，就算面對這樣的暴行騎士團長也沒有任何反抗，反而順從地更貼近神父的身體，亞力克斯注意到騎士團長騰出一隻手，探進自己臀間的位置，手指伸進那方細窄的陰影處時全身的肌肉都繃緊又放鬆下來。
「仔細看清楚了。」
亞力克斯被克洛維神父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邊，在一片昏暗中只有神父的紅眼睛清晰可見。
明明懺悔室裡又濕又悶，但神父的外袍還是冰涼絲滑，連吐息也是冰涼涼的，滑過耳際時讓人不由自主地顫抖，就算沒有碰到自己，亞力克斯卻情不自禁想像要是他觸碰自己會是什麼的感覺。
亞力克斯覺得褲襠裡又黏又熱，癢癢的感覺很不舒服。他尷尬地挪動身體，順著神父說的把視線放回樓下。

樓下進行到哪裡

修士倚在佈道台上，騎士團長已經不是跪在修士身前，而是背對著修士半跪著，手上還握著那柄木劍。
窗外透進來的微光照亮騎士團長光裸的背，蒼白的肌膚上汗液閃閃發光，亞力克斯親眼見著粗糙的木製劍柄抵在男人雙腿之間那個不潔之處磨蹭，時不時被騎士團長吃進體內一點，直到騎士團長連後頸都憋得通紅，那柄木製劍柄突然便被送進體內，直至劍鍔的位置。
亞力克斯沒忍住倒抽一口氣，馬上又被克洛維神父摀住嘴巴。
他原以為騎士團長必然是在受什麼酷刑，正想向克洛維神父求情，但是神父要他繼續往樓下看，騎士團長仰起的臉上醉紅一片，臉上的表情痛苦中帶著一絲快樂的恍惚模樣。這樣的表情讓亞力克斯聯想起在洗衣房裡幽會的男女，但是遠不及他現在看見的景象曖昧淫靡。
「他們⋯⋯騎士團長正在受懲戒嗎？」
亞力克斯低聲問神父。
「不，的確有人會受這樣的懲罰，但騎士團長是自願委身於菲爾修士的。」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他看起來非常痛苦。」
「痛苦？若這是懲戒，那痛苦是必然的，但是這並不是懲罰，騎士團長所受的只有快樂，沒有痛苦。」
「⋯⋯快樂？」
亞力克斯又往下瞄了一眼，騎士團長的短髮被汗浸濕貼在臉上，張著嘴喘著粗氣，不管怎麼看都是痛苦難受的樣子，但是臉上的紅暈和氣息之中他從未聽過的媚態又不盡然如此。
「時間不早了，走吧。」
神父打開小門，帶亞力克斯回到書房。

亞力克斯覺得腦中一片混亂，剛剛看見的那些景象在眼前榮繞不去，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不過克洛維神父的話把他拉回現實。
「你記得你在離開公爵宅邸前，你父親要你到聖索菲亞修道院的目的是什麼嗎？」
「他說，是為了修身養性，在未來能為公爵家效力。」
「還有呢？」
亞力克斯困惑地搖搖頭，公爵的確什麼都沒說。
神父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信上蓋著公爵的紋章，
「雷西瓦公爵親自允諾，把他的兒子亞力克斯·雷西瓦送到聖索菲亞修道院。作為的身分，不用顧及男孩本人的意願。」
「⋯⋯將亞力克斯，我的兒子，作為主教您的私人侍童獻給您。您要把他當作禁臠或玩物我都沒有意見，只要公爵堡邸與聖索菲亞修道院的聯盟長存。」
克洛維主教把公爵的信一字一句地唸出來，像是在教導他經文時一樣，
「禁臠，你不懂這個字吧。那是指作為剛剛騎士團團長的角色，服飾主教的下人。當然，要是我希望，也有可能被要求去侍奉修道院裡的其他人。」
亞力克斯顫抖起來，想起修道院裡那些人看他的表情，現在才覺得背脊發涼。
「不過我沒有興趣與他人分享我的私有物，也沒有強迫他人的打算。」
克洛維主教伸手拾起亞力克斯掛在裡衣內的聖徽掛墜，把它放到衣服外面。冰涼的手指碰到亞力克斯鎖骨的肌膚，激起一陣雞皮疙瘩，但他沒有躲開。
「今天只是讓你了解成人的情事，別再如此懵懂無知。就這樣吧。」
神父揮揮手，讓亞力克斯可以離開，還順手解開了神父袍的領口。
亞力克斯轉過身，打算穿上外袍時，卻感覺到身後的視線。克洛維神父正盯著自己看，用一種若有所思、正在等待什麼的眼神。

亞力克斯要

「神父大人，您希望我也像騎士團長大人那樣嗎？」
亞力克斯轉過身，但是克洛維神父並沒有看向自己的方向。但是剛剛的視線明明非常明顯，亞力克斯感到困惑，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不馬上更衣離開。
「你指的是什麼？」
克洛維神父准許他與課堂無關的發言，甚至語氣也很平和，亞力克斯猜測自己問的問題還不算太愚蠢。
「您希望⋯⋯我和團長大人剛剛對待菲爾修士一樣侍奉您嗎？那理應是我的職責。」
「你覺得呢？」
「我⋯⋯我不懂大人的想法。但是若是可以緩解那些高燒和症狀，那做這些應該也不是不好的事吧？」
克洛維神父像是被逗樂一般輕笑，亞力克斯沒看過神父露出那樣的表情，怔怔地望著神父的臉好一下子。
「但是，我還是不想和修道院裡其他人⋯⋯，若是作為您的私有物，那我毫無怨言。」
「和主教談條件的私生子，這座修道院恐怕也是第一次見。你知道自己答應的是什麼嗎？」
「我了解。雖然在公爵宅邸也有見過更可怕的場景，但是，我確信剛剛騎士團長與菲爾修士的關係，他們必定是喜歡彼此的。所以我並不覺得害怕。」
克洛維神父明亮的紅眸像是被風吹過的燭火一般閃爍了一下，變化之快亞力克斯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神父撥開垂在鬢邊的黑髮，又恢復原本的樣子。
「你還有很多要學的，」
克洛維神父站起來，在亞力克斯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麼之時，神父只幫他攏好外袍的領口，一手拂過他胸口的掛墜。
「這枚聖徽能讓你進出我的寢室，今天就回去休息吧。」

亞力克斯心思忡忡地回到房間，今天看到的情境和神父對他說的話佔據他的心緒，他隨意換掉衣服就把自己塞進床上。

做了甚麼夢
醒來的時間

亞力克斯走進懺悔室，但這次並不是從二樓的看台，而是來到一樓。空氣凝滯悶熱，瀰漫蠟燭燃燒的味道。克洛維神父站在佈道台上，神色安寧、背光的容貌與神像無異。亞力克斯走到佈道台前，正打算要跪下懺悔，但是神父拉住他的手，
「我無意與他人分享你，連神也一樣。」
亞力克斯握住神父涼涼的手，鬼使神差地蹭進神父懷裡。
克洛維神父沒有推開他，反而摟住他，輕撫他的後頸安撫。
「亞力克斯⋯⋯」
克洛維神父的聲音很溫柔，亞力克斯踮起腳尖像聽得更清楚一點，但是突然一陣拍翅膀的響聲把他從床上驚醒。

亞力克斯從床上彈起來，窗外已經一片大亮，振翅聲是來自窗外一群白鴿。
等亞力克斯氣喘吁吁地趕到教堂前門，晨禱早就接近尾聲，亞力克斯只能在緊閉的大門外等待。他先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扣好修士袍的衣領，才發現在忙亂之間自己忘了把神父給的掛墜戴上。
不過他沒有太在意，現在等到晨禱結束找到機會向神父道歉才是最重要的。
晨禱終於結束，修士們魚貫從教堂裡走出來，大部分都無視亞力克斯，但是有少數似乎注意到了亞力克斯的慌亂。
亞力克斯從遠處看見在佈道台上的克洛維神父轉身準備離開，正想逆著人流進入教堂，但肩膀卻被抓住了。

抓住亞力克斯的是

亞力克斯正想出聲抗議，但是拉住他的人順手摀住他的嘴巴，半拉半跩地把他拖到無人的角落才鬆手。
亞力克斯被放開之後馬上後退了幾步，眨眨眼才發現拉住自己的是昨天在懺悔室裡和騎士團團長在一起的修士菲爾。
「菲爾修士，您有什麼事嗎？」
就算素日沒有交集，菲爾修士也沒有招惹過自己，亞力克斯還是維持戒備，
「我只是想跟閣下聊聊，對昨天的表演還滿意嗎？」
「您—您是指什麼？」
「噢，不過是我和騎士團長大人提供的一點小小娛樂，想必對您來說不算什麼吧？不過您今天錯過了晨禱，想必昨天玩得很盡興？」
亞力克斯感覺自己的臉慢慢漲紅，公開談論這些還是讓他感到羞恥，也不喜歡菲爾修士說「盡興」二字時語氣中別有用心的揶揄和臆測。
「昨天只是神父大人帶我去的，我無意刺探您與騎士團長的隱私。您有不滿的話我可以代為向神父大人轉達。」
「隱私？不滿？」
菲爾修士咧開嘴角，發出無聲的笑聲，
「閣下，看來您並不理解自己的角色呢。騎士團長與您，都是用獻上身體來獲得神的垂憐，至於是跟誰，並沒有什麼關係。」
菲爾修士朝亞力克斯走近了一步，
「克洛維主教大概是看你沒有經驗，不想花心思親自教你吧，不如由我來吧？你也看到了，騎士團長昨夜表現的非常舒服吧？那並不是什麼痛苦或屈辱的事。而且主教大人向來比較喜歡有經驗的侍童。」
菲爾修士朝亞力克斯伸出手

亞力克斯要

「不了，我不想跟其他人接觸，請修士見諒。」亞力克斯退了一步，本來想找個藉口溜走，但是菲爾修士直接抓住他的手，讓他不得不用力扭動掙扎。

菲爾修士要採取什麼手段帶走亞力克斯

「別亂動了，閣下。我是奉主教的命令至少讓你了解相關知識，在下禮拜的禱告儀式才不會失禮。」
菲爾修士的體型並不健壯，雖然抓得住亞力克斯但也不輕鬆。
「你也不想在服侍主教的時候失禮吧？那對公爵家可能造成什麼影響你有想過嗎？」
「禱告儀式？」
「是啊，除了你之外，禱告儀式裡會有像你一樣的信徒將身體奉獻給神，你有殊榮能由主教接收這份虔誠，難道不該格外珍惜嗎？」

亞力克斯相信嗎（收三

「要是如此，神父大人應該會親自跟我說的。」
亞力克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堅定拒絕了菲爾修士的遊說，他掙脫菲爾修士的手，轉身想快點離開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在亞力克斯看不見的地方，修士看起來並不服氣，低著頭似乎正思量著什麼

亞力克斯有成功逃走嗎

不過事情沒有亞力克斯想的那麼簡單，菲爾修士又追過來拉住他的手，亞力克斯來不及甩開就在修士身上聞到一股異香，
「乖乖跟我來就對了，別掙扎。」
菲爾修士的聲音像是催眠一樣，意圖讓人陷入昏沈。但是亞力克斯硬是眨掉睡意，甩開菲爾修士的手就跑開了。
直到抵達主教院子亞力克斯才停下來喘氣，院子裡和平常一樣，除了城牆上停著的白鴿之外空無一人。亞力克斯鬆了口氣，靠著柱子坐了下來。剛剛菲爾修士想用來迷暈他的香味還榮繞在他腦中，讓他昏昏沈沈地沒辦法好好站穩。

菲爾修士的藥還有什麼功用

亞力克斯環抱住自己，明明今天的天氣風和日麗，他卻覺得渾身冰涼。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回想起自己還很小的時候在母親家的回憶。
他記得母親有一頭發亮的金髮，在他還在襁褓之中時曾溫柔地抱著他唱搖籃曲，用異國語言對他說一些他不可能記得的話。
不過根據公爵宅邸的管家說，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送到公爵家，根本不可能記得母親家裡的事。
亞力克斯用袖子揉揉眼睛，一鼓作氣站起來，動作驚動了幾隻在院子裡覓食的白鴿，激起一波振翅聲。
「好了，工作！」
亞力克斯扯緊領口，掩蓋身體裡的不安和空洞感，開始一天的工作。

工作期間也發生什麼事嗎

亞力克斯照常清掃了走廊和石階地板，剝除了牆角的青苔，但是在撥開庭院一角的樹叢時卻被一閃而過的黑影嚇了一跳。
亞力克斯抓起掃把，定睛一看才發現從樹叢裡跳出的是許久不見的貓咪，而且對方絲毫沒有身為闖入者的自覺，自顧自地坐在草地上理毛，不把一旁戒備的亞力克斯當一回事。
「是你啊，我要打掃這裡，你快點去其他地方，不然到時候被托馬斯修士抓到就糟了。」
照理來說，貓也算是小型魔獸的一種，亞力克斯不想再冒任何一個犯錯的風險，但是他也不想對貓採取什麼暴力手段。
「快點走開啦。不然去我房間裡待著，我晚上帶點東西給你。」
亞力克斯不期望貓咪聽懂他的話，但是此刻他不知為何總想找個人說話。

貓咪如何回應

貓咪盯著亞力克斯一動不動，但是全身滿滿都是「敢動我就給你好看」的氛圍。
不過亞力克斯沒在怕貓咪的威嚇，直接走過去把他抱了起來。
貓咪又是哈氣又是亂抓地在亞力克斯袖口留下抓痕，但亞力克斯對這點皮肉傷毫不在意，逕自把貓抱到走廊盡頭才放下。
「不要再回來了，這座院子的主人很可怕的。」
亞力克斯目送貓咪甩著尾巴離開，歸功於貓咪，剛剛身體裡奇怪的感覺也不知不覺消退了，亞力克斯對自己手上的爪印吹了口氣，打算繼續清理剩下的地方。
接下來的時間就和平常一樣，亞力克斯昨晚日常的清掃工作、獨自吃午餐、複習昨天的功課，直到傍晚克洛維神父從走廊出現。
神父也表現的和平常一樣，不僅完全沒提昨天的事，言行舉止也和往常一樣嚴肅疏離。
直到最後一行經文都上完，亞力克斯被准許回房休息，神父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神父大人，今天菲爾修士來找過我。」
亞力克斯在穿回外袍時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克洛維神父挑起眉毛，停下了手邊的工作。
「他說，下禮拜的儀式有關將身體奉獻給神的，要我事先跟他練習。」
亞力克斯因為書房裡令人窒息的沈默而開始後悔是不是不該向神父說破這件事，不過事到如今也來不及後悔了。
「我想知道下禮拜的禱告，除了您指導我的禮儀和禱詞之外，儀式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神父默默站起來，走到亞力克斯身邊，冰涼的手沿著亞力克斯的頸邊滑過，撥開他的頭髮。
「你今天沒帶我的聖徽？下次別忘了，就算是遲到也一樣。」
亞力克斯發現神父其實有發現他早上的失態，不禁縮了縮脖子。
「下禮拜的禱告的確如同菲爾修士所說的，包含奉獻的過程，那是崇神的儀式，同時也是慰勞修士的獎勵。不過那不是你必須煩惱的。你不會和其他修士在同一個地方進行儀式，而是待在主教專用的懺悔室。至於我是怎麼想的，不需要菲爾修士置喙。」
「我了解了，很抱歉。」
「你的手是他今天弄傷的嗎？」
神父注意到他手上貓抓的痕跡。
「不是，只是今天在清理後院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嗎。」
神父收回手，驟然失去那份撫觸讓亞力克斯悵然若失，但他很快整理好自己，鞠躬後退出主教書房。

亞力克斯本還抱著一絲希望貓咪會在房門口等他，看見空蕩蕩的房間後也不得不承認那隻野貓不可能這麼親人。
他放好東西，把早上被忘在洗臉盆上的聖徽掛飾掛回身上。
剛剛主教說的話讓他安心不少，但是早上菲爾修士說的話仍然讓他耿耿於懷，關於他不能好好是奉主教會對公爵ㄧ家造成影響的部分。
其實對公爵的影響倒是其次，他自認自己的政治地位根本微不足道。但是有可能讓克洛維神父失望這點卻讓他坐立難安。就算他不承認，他非常在乎克洛維神父對自己的看法，還有些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紛亂感情。

亞力克斯打算如何改善這個狀況

或許可以去問問騎士團長這個狀況？騎士團長昨夜在懺悔室看起來的確很享受，至少應該不是被逼迫的。亞力克斯這麼想著。
但是每次他與其實團長談話都是騎士團長找上自己的，現在該怎麼找到對方呢？

要怎麼找到騎士團長

亞力克斯決定去之前遇到騎士團長的地方晃晃。
在修道院內他曾在兩個地方遇見過騎士團長：教堂附近的偏僻走廊和主教院子旁的通道。
他又把外套穿回去，趕在教堂打最後一次晚鐘之前出了房門。
亞力克斯先來到教堂旁的走廊，連接教堂和洗衣廠的偏僻走廊在入夜後就沒了人煙，只有遙遠的抄經樓遠遠傳來燭光。

有遇到誰嗎

遠處有個人慢慢走近，蹣跚的步伐讓亞力克斯一度有點害怕，但是很快他就從魁武的身形和繡著騎士團紋章的斗篷上判斷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騎士團長大人⋯⋯？」
亞力克斯走近了一點，確定來者的確是騎士團長。
騎士團長四處張望，慢慢把視線聚焦在亞力克斯身上，原本有些恍惚的神色從羞恥轉變為憤怒，又變成了慌張。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有事想問您，才想到遇見您的地方找找看。」
「你想問⋯⋯什麼？」
騎士團長的臉色一片潮紅，顫抖的聲音讓亞力克斯以為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但是對方渙散的眼神似乎又不是這樣。
亞力克斯注意到騎士團長用斗篷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靠近一點就能把嗅到一點斗篷上的氣味，是一股燃燒的蠟燭、和懺悔室裡那種暖熱、潮濕的氣味。
「我想問⋯⋯」

「禱告儀式期間神父要他待在主教專用的懺悔室，對此有什麼看法 (bobei)

「關於下禮拜的禱告儀式，克洛維神父要我待在主教專用的懺悔室，而不是跟其他修士一起，這件事⋯⋯」
騎士團長眨眨眼睛，找回一絲清明。
「你如果是自己要參加禱告儀式，那我無從干涉，就算我希望你理專那個邪惡的儀式越遠越好也一樣。而你要在哪裡做什麼，沒必要跟我報告。」
騎士團長看起來不太高興，
「我以為您和菲爾修士是⋯⋯我以為您是自願奉獻身體，至少菲爾修士和克洛維神父都是這麼說的。」
騎士團長愣了愣，伸手撥掉臉上的碎髮，亞力克斯注意到從斗篷中伸出的手臂完全光裸，連裡衣都沒穿。
「我的心智不夠堅定，才會敗給世俗和肉體的誘惑，這座修道院的人也大多如此。這是他們的手段，用你的信仰來對付你。」
「但克洛維主教沒有強迫過我。」
「那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
騎士團長抓住亞力克斯的肩膀，見他被自己嚇到又急忙放開，
「克洛維主教的個性沒有人了解，但是大家都傳說他生性殘忍更勝修道院裡其他修士，不可能真的憐憫或喜歡一個人的。你自己保重吧。」
騎士團長蹣跚離開了，獨留亞力克斯一人在黑暗之中。
現在要幹嘛

夜已經深了，連抄經樓的燭光都幾乎熄滅，亞力克斯攏緊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睡前複習時他特別留意了書裡提到的教會儀式，但是沒有一本經文裡有提到下禮拜的禱告，但是其中一本卻寫到了關於聖職者與普通人之間的感情。
「神父與主教不能如俗世眾生一般結婚生子，他們的愛必須完全奉獻給神，任何情感的給予都將被視作異端。」
讀到這裡，亞力克斯也可以想見為何在村外聖索菲亞修道院如此聲名狼藉了。不過比起考慮那些，現在正最重要的是明天不要再遲到，他收拾好自己，爬上床吹熄蠟燭。

亞力克斯成功準時參加了晨禱，克洛維神父在佈道台上囑咐了關於下週儀式的準備，晨禱結束後還找了幾個修士到教堂後開會。
但亞力克斯的一天沒什麼不同，仍然是和平常一樣到主教院子報到，要說有什麼不同，只有他最近夜裡裡衣在起床時總是在奇怪的地方弄髒這點困擾著他。恐怕克洛維神父說他信仰不堅是真的，自從天氣漸漸回暖，他在夜裡難以入眠的狀況也變多了。
明明在公爵宅邸他總是一沾到馬廄的乾草就能昏睡過去，但是現在有了自己的床鋪反而難以成眠，讓他不禁懺悔自己的驕奢。
他用力刷洗主教院子的地板，想發洩精力好解決夜裡的煩惱。

今天有發生什麼事嗎

他格外賣力地掃完走廊，清掉所有可見的新生青苔，還趕走了幾隻想在院子裡築巢的小型魔獸。直到最後一片樹叢，和昨天一樣，亞力克斯剛走近就發現一抹身影一閃而過，昨天的貓咪又出現在同一個位子。
「不是叫你不要再過來這裡了嗎？」
亞力克斯伸手想抱貓，但這次貓咪沒有再束手就擒，而是轉身往走廊跑去。為了不要被其他修士發現，亞力克斯趕忙起身去追，貓咪卻消失在走廊轉角處。
「跑去哪——！！」
亞力克斯低著頭撞進一個又硬又冷的懷裡，抬起頭，一雙紅色的眼睛盯著他看。
「神父大人⋯⋯對不起，我沒看到您。」
「為什麼在走廊上奔跑？修士的禮儀都忘了？」
「剛剛主教院子裡有一隻貓跑過去，我顧著追就⋯⋯」
「貓？」
「嗯，一隻黑白相間的、紅色眼睛的貓。」
「修道院裡不可能有貓，你應該是誤把小型魔獸認錯了。」
「⋯⋯是。」
克洛維神父言已至此，亞力克斯當然也只能同意他的話。
「神父大人，您今天提早回書房辦公？」
「下禮拜儀式的會議已經開完了，要是你有講義的問題可以進來問我。」
「我知道了。」
聽見克洛維神父下午會待在書房，亞力克斯心裡升起小小的雀躍，不過他認為那只是和平時不同的作息帶來的新鮮感罷了。

亞力克斯要用什麼理由去書房找神父

亞力克斯做完日常雜務，和平常一樣開始複習昨天的功課，不過心思卻越來越沒辦法專心在背誦經文上面。
「神父大人⋯⋯」
亞力克斯推開書房的門，往裡面探進一顆頭。
「進來。」
亞力克斯低著頭，怯怯地走進主教書房，
「有什麼事嗎？」
「我覺得，我的信仰不夠堅定。不該參加下禮拜的禱告儀式。」
神父放下手中的鵝毛筆，好整以暇地抬頭看向亞力克斯，
「是什麼讓你有這樣的想法？」
「我還是很害怕⋯⋯而且騎士團團長，不，是我自己不夠堅定。而且這項儀式不應該是違背教義、神職人員不該和其他人發生關係的嗎？」

神父怎麼說服亞力克斯呢

「排解慾望，經過洗禮後才能更好的侍神。《聖律》的第二十章，你只讀了前半部吧？」
「⋯⋯是的，但是經文裡的確有不應該跟別人發生關係的文字。」
「作為主教我有必要顧及教眾的身體和心理狀況，而參與儀式的人也有自己的原因。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可以找其他人替你的位置，對你在修道院內的生活沒有影響，不需要勉強。」
亞力克斯有些著急，但是主角看起來似乎真的要換掉他的儀式角色。

該怎麼挽回呢

「不，我可以擔任，真的。」
亞力克斯第一次打斷了主教的話，雖然害怕，但是不想要主教和其他人進行儀式的厭惡勝過了其他情緒。
不過在說出口之後，亞力克斯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點怕。
「我真的不是不願意，只是⋯⋯只是我沒有做過這種事，希望您能幫我。」
「我不希望你是為了儀式而勉強自己。但是若只是想熟悉這方面的知識，你已經有我的寢室鑰匙。」
「那是指⋯⋯」
「我說過你是主教的私有物，這方面的教學自然也由我負責。」
亞力克斯本還暗自竊喜，但聽見「教學」時卻又有些失落，
「好了，如果沒有經文上的問題，我還有其他的政務要處理，今天的功課記得要做。」
神父說完就離開了書房，留下亞力克斯。

亞力克斯打算什麼時候去接受預習

亞力克斯把剩下的打掃雜務做完，剩下的時間都花在讀書上，直到天空逐漸轉橘。
和平時不同，他沒有在院子裡等待克洛維主教回來，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打了一盆冷水把自己洗乾淨，再套上輕薄的裡衣和神父袍。
要去哪裡等神父

亞力克斯繞過晚課的零星人流，走到神父的寢室前。他把手搭上門把，厚實的金屬門把就像沒鎖一樣被輕易轉開，發出古老鏈條絞動的聲音，露出門內的昏暗。
實際打開門後亞力克斯反而開始緊張了，他能從背後感覺到遠處有些修士往他的方向張望，他只能躲進神父的臥室躲避那些視線。
關上門後房間裡一片漆黑，一整天都沒有人的房間只有壁爐剩下一點餘溫。亞力克斯還沒從剛剛沁進身體裡的冷水澡中恢復，他哆嗦著走到壁爐旁自己丟了幾塊木柴，把外袍和漿挺的神父袍放到一旁的地上，自己則縮在一旁等待房間變暖。
為了保險起見，亞力克斯還帶了幾本經文想一邊等神父一邊唸書，但是靜謐的房間裡偶爾傳來劈啪的木柴燃燒聲，一切都又暖又平靜，他很快就靠著牆睡著了。

神父發現亞力克斯是什麼時候

亞力克斯是被餓醒的，不遠處隱約傳來的麵包香氣提醒了他沒有吃晚餐。他揉揉眼睛，挪動僵硬的四肢，到處張望誘人的香味是從哪裡傳來的。
克洛維神父正坐在床上，手上捧著書讀著，身旁的籃子蓋著一塊布，食物的香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你跑來我的房間就是為了打瞌睡嗎？」
發現亞力克斯醒了，神父闔上手中的書，語氣聽不出是不是責備。
「不是的，我是做了覺悟才決定過來的。」
亞力克斯說的決絕，但是剛剛在人家的壁爐邊睡著的舉動消減了他這份堅決的可信程度。
神父似乎也有同感，他挑了挑眉，似乎覺得有點好笑，
「先把晚餐吃了吧。」
神父點點身旁的籃子，亞力克斯掀開棉布，底下是普通的麵包、濃湯和與一樣平常沒有的東西

晚餐籃裡還有什麼

裡面還裝著一罐顏色鮮豔的小圓球，精緻可愛的樣子看起來就要價不菲，亞力克斯小心地繞開那個玻璃罐，把自己的晚餐拿出來。
他啃著麵包，本來想跟神父說明他來的原因，但是神父抬手阻止他，要他專心吃飯，自己則倚在桌邊整理書信。
房裡壁爐被亞力克斯放了太多柴火，神父伸手解開了自己的領口，鬢邊的黑髮垂落在他臉上打下陰影，看起來像一尊古老的神像，但是被爐火映得微紅的頰色又為男人增了些許豔色。
亞力克斯又感到有些食不知味了。
不過亞力克斯還是好好把晚餐吃完，鄭重其事地把餐具收回籃子裡。
「神父大人，我過來是希望您能教我儀式裡奉獻的部分。」
「你想清楚了？」
神父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像他答應了什麼超出他能力的事。
「⋯⋯想清楚了。」
亞力克斯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出肯定的答案。不過神父肯定還是發現了他的緊張。

神父要怎麼做呢

「兩人身體親近並不是什麼可怕或痛苦的事，不過還是取決於你的想法。」
克洛維神父拿出籃子裡那罐破璃罐轉開，拿出一顆彩色小球送進嘴裡。
「你想做什麼，先試著主動做做看吧。」
亞力克斯不知道這種事的正常程序，但是神父要他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就照著做。
亞力克斯最想做的事莫過於離神父近一點，能更清楚地端詳那張漂亮的臉，感受對方溫涼的體溫。
他怯怯地靠近神父，從瀏海的空隙往上偷看神父的臉色，見對方神色沒有不悅才繼續靠近。他伸出手，先是碰上神父的外袍袖口，才慢慢碰到神父的手背。亞力克斯還在竊喜自己真的主動觸碰對方，神父低低地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與他十指交扣。
「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近距離看神父的眼睛，酒紅色的虹彩在接近瞳孔處圍繞著一圈暗金色，彷彿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神父大人⋯⋯」
亞力克斯覺得自己像一隻被迷惑的獵物，心甘情願朝著設下的圈套前進而甘之如飴。他鬼使神差地往克洛維神父靠過去，在發現時神父已經輕輕吻上他的唇角。
神父的親吻和夢裡的滋味截然不同，在夢裡亞力克斯只記得冰涼的感覺，但是現實的吻包含了柔軟、安慰和奇異的酥麻感，神父身上醉人的薰香氣味傳了過來。亞力克斯覺得自己明明沒有喝酒卻已經大醉，忍不住啟唇呼吸更多空氣，但神父的吻追了過來，強硬地堵住他的嘴，隨著冰涼的觸感和亞力克斯模糊視線裡那一片酒紅與暗金，神父嘴裡的糖球也被渡了過來。
甜甜的滋味還帶著一絲水果的香味，滑過舌尖時卻引起一陣刺刺麻麻的感覺。亞力克斯吞下香甜的汁液，正想發問那是什麼樣的甜點，沒想到吞下的東西像是在身體裡放了火，頃刻燎原一般燃起熱度。
「神、神父大人⋯⋯」
神父離開了一點，將嘴邊銀絲勾進嘴裡的樣子像隻靨足的野獸，他冷靜地看著亞力克斯逐漸坐立難安，抓住他的另一隻手防止他逃跑或亂動。

神父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別亂動。」
神父在亞力克斯耳邊低語，黑色捲髮拂過耳梢，原本只是非常輕的觸感亞力克斯卻覺得無比清晰。
明明也沒有站多久，但亞力克斯覺得雙腿酸軟，身體被一股甜美遲鈍的麻痺感包覆，讓他不由自主地往神父身上靠。
克洛維神父環住他，冰涼的手隔著裡衣壓在腰上，順勢將亞力克斯抱到自己腿上放好。驟然雙腳離地的姿勢讓亞力克斯必須攬住神父的肩背保持平衡。但神父並不擔心，反而趁著亞力克斯雙手忙碌，扶在他腰上的手慢慢往上，在比同齡少年更瘦弱的肩胛凹陷處輕輕打轉，另一手壓在亞力克斯的髖骨旁，美其名是扶著他不讓他跌下去，但時輕時重隔著裡褲摩挲那處的細嫩肌膚，曖昧的動作只讓亞力克斯身體裡的熱度不減反增。
他張嘴要發問，但是又迎來了另一波親吻。這次微涼的舌尖隨著神父輕啓雙唇探了進來，涼涼的舌鑽進亞力克斯炙熱的口腔中，翻弄口中剩下的糖球。小球更快速地滲出糖汁，在亞力克斯舌尖融化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熱度和麻癢席捲了他。
房裡的壁爐突然就變得太熱了，亞力克斯能感覺背心滲出薄汗，輕薄的裡衣裡褲貼在身上懊熱難熬，只有神父的體溫是自己唯一的慰藉。他又更貼近神父一點，和神父貼在一起，領口的項鍊被壓在兩人之間，磨的亞力克斯鎖骨發紅，但他無法停下來，恨不得能與神父靠得更近一些。

亞力克斯如何達成自己的心願

亞力克斯不滿自己和冰涼感的來源隔著太多阻礙，也顧不得要多恭敬了，伸長了手去解神父外袍的扣子。
克洛維神父沒有阻止他的僭越，任憑他一個一個跟自己袍子上要價不菲的金屬扣纏鬥，放在亞力克斯腿上的手往下滑，扶在他的臀上把少年往自己拉，這下兩人不僅呼吸相交，連下半身也親密地貼在了一起。
亞力克斯終於解開了神父外袍的扣子，鬆開的衣襟裡露出絲質裡衣，輕薄的布料隱約透出神父的肌肉線條和膚色。明明只是鬆開了外袍，近距離觀察男人的身體還是像是在做什麼悖德之事。
亞力克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用眼神徵得神父的同意之後才敢小心地將手放上神父的胸膛。相比起亞力克斯的心臟像是快從嘴裡跳出來了，亞力克斯手心下神父的心跳非常平穩，手上傳來柔韌的肌肉觸感，比手指更暖一點的體溫仍然非常舒適，讓他流連忘返，
「你整晚就只打算這樣？」
神父聲音的共振沿著手心傳了過來，亞力克斯想收回手卻被神父抓住，往他的方向一拉，亞力克斯登時摔進神父懷裡。
克洛維神父輕鬆將他拎起來，反手丟到床上，他自己則隨意甩脫了被解開的外袍。亞力克斯從他從沒看過的柔軟大床上坐起來，看著神父用手爬過鬆散的黑髮，上半身僅著寬鬆的裡衣，下半身卻還穿著神父的正裝黑褲與靴子，看起來格外煽情。
這樣的男性要是不是聖職者，必定是貴族千金們的競逐對象吧？亞力克斯這麼想著，但是神父看向在床上的亞力克斯時露骨的眼神，彷彿他才是秀色可餐的那一個。亞力克斯低頭查看自己，發現出了薄汗後裡衣全貼在身上，布料勾勒出身體的曲線和肌膚，讓自己幾乎無所遁形，他急忙彎腰環抱住自己。

神父接下來打算

在亞力克斯努力讓自己原地消失的時候，神父已經整理好衣服，從床的另一側走過來。
亞力克斯偷偷注意神父的動態，但神父沒有主動爬上床鋪，而是站在床邊，朝著亞力克斯張開雙臂，等待他自己接近。
亞力克斯幾乎沒有思考就撲進神父懷裡，14歲的瘦弱身體沒對高大的男人帶來多少衝擊，但神父還是順勢把他放倒在床上。冰涼的手從他的肩膀慢慢往下，隔著衣服滑過單薄的胸口和腹部，亞力克斯仰望克洛維神父的臉，那雙原是酒紅色的眼睛變的更亮，在爐火逐漸變暗的房間裡呈現鮮紅色，盯著他看的眼神似乎是正看著一塊等待分切的食物。
不過克洛維神父沒有限制亞力克斯的行動，他隨時要掙脫逃走都可以，而且在他身上梭巡的手非常溫柔，只有給予癢癢的、神奇的觸感。
當神父的手繼續往下，裡褲裡濕黏潮熱的觸感已經無法忽視了，亞力克斯不用看也知道，那處必定已經把布料沾溼，透出裡面膨脹發紅的顏色。
神父沒有觸碰那個羞恥的位置，
神父低下身體，給予亞力克斯安撫的吻，靈巧的手指畫過他的大腿時亞力克斯好像能聽見裡褲裡液體隨著動作改變發出的咕啾聲。神父在他耳邊輕笑，讓他漲紅了臉，伸手把衣服下襬往下拉，但是特別短的裡衣下擺遮不住什麼，他轉而去擋神父的手。
克洛維神父任亞力克斯把自己的手從他的下半身拔起來，但是隨即攫取控制權，反手抓住少年的手腕。

神父要

「也趁這次機會學學下禮拜的儀式步驟吧。」
神父的語氣聽起來和平常上禮儀課時無異，但是在亞力克斯耳邊的低音聽起來似乎相當愉悅。
「下禮拜的儀式是為了祈求接下來的豐收。我會親自領著神父和修士進行，你將代表教會以外的信徒唸禱詞。對神的祈禱結束之後，修士會留在教堂大廳，和其他希望得到賜福的人們一起。
主教能使用單獨的懺悔室，你不會接觸到其他人，但是儀式的正規仍然必要。」
亞力克斯努力聽著克洛維神父的講解，也不確定自己能記得多少，
儀式的內容收三

「儀式中會點上薰香蠟燭，幫助大家進入狀況。今天就先用剛剛的糖果替代。信徒在參加儀式前必須沐浴淨身，並赤裸身體，也體現信仰的純粹與虔誠。」
亞力克斯看向神父，後者好像讀得懂他的想法一樣，沒有強迫他做任何事，
「儀式中為了敬神必須這麼做，但現在只是練習，不願意也不需要勉強。」
亞力克斯的身體又放鬆下來，
「點燃薰香後，必須默禱到薰香燒盡，期間聖職者會檢查信徒的身體，確保其沒有攜帶褻瀆之物，也幫他準備好儀式的下一步。你還記得我教你的禱詞嗎？」
「記得。」
「試著用它默禱吧。」
神父指了指房間高處的小窗，窗外灑落代表聖母聖節光輝的月光。亞力克斯爬起來，背對著神父在床上立起膝蓋，閉上眼向神父房間窗外的月光默唸禱詞。
亞力克斯努力默背著艱難的古文，挺直的背脊突然感覺到神父的手指輕輕撫上背心，沿著一節節的脊骨往上，接著是微涼的氣息和柔軟的觸感吻上他的頸側。
「神父、大人⋯⋯」
「繼續，這是儀式的一部分。」
克洛維神父挑逗的撫觸讓亞力克斯難以專心，特別是那些愛撫總隔著一層裡衣，輕輕癢癢的讓人心癢難耐。
他不由自主地扭動腰部，雙腿之間支起一頂潮濕的小帳，但雙眼緊閉的他看不見自己身體的反應。
神父要玩弄哪裡

那雙手漸漸爬上胸口，像是環抱著他一般。
「上一句發音發錯了，再試一次。」
神父這麼說著，亞力克斯已經混亂到根本不記得自己唸到哪裡，確信自己劇烈的心跳早就被神父聽見了。他結結巴巴地挑了一句重新開始背誦，與此同時神父的手滑過頸邊，慢慢往下，像是檢查一樣描摹鎖骨的線條，帶著薄繭的手指不管碰到哪裡都讓亞力克斯忍不住顫抖。
他和原本應該不長的禱詞奮鬥，不過神父沒有斥責他的錯漏，在他身上游移的手指沾染了他滾燙的體溫，下滑到胸口。亞力克斯想著隔著裡衣不會發生什麼事，因此神父用手指撚住他胸前的器官時，強烈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彎了腰，
「乖，繼續念。你想當我的儀式對象吧？」
神父溫柔地敦促亞力克斯，可手上的動作絲毫沒停下來。亞力克斯覺得身體奇怪極了，自己明明是男生，胸前那兩枚粉褐色的肉豆應該是不必要的東西，但現在卻隨著男人的手指磨撚揉捏而生出一陣陣麻痹的快感，原本從未意識過的部位現在連裡衣輕柔的布料滑過都會感到刺癢，他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那裡逐漸紅腫發脹，匯聚的熱度只能靠神父的手指搔刮緩解。
亞力克斯的禱告終於連最後幾個單字都不剩了，他喘著氣去推神父的手，忍不住張開眼睛。月光下他的裡衣被汗浸濕的接近透明，神父的手環在他兩側，修長的手指覆在他的胸口，白色布料下透出一絲粉嫩的顏色，在神父拉扯布料時勾勒出蓓蕾的形狀，飽滿挺起的樣子看起來淫猥又怪異。
要不是神父在身後撐著，亞力克斯恐怕已經坐倒在床上了。但克洛維神父似乎沒有放棄要他完成儀式，就算他軟軟地癱在男人身上，只時不時因為胸部被折磨而掙扎，神父也沒有放棄。
「看來你的禱詞還需要重新背一次了。」
神父在他耳邊低低的笑，聲音低沈沙啞。亞力克斯已經顧不上原本總是不苟言笑的神父的態度轉變，光是在一波波身體裡熱度的浪潮中保持清醒就費盡了心力。
「不過看來今天是做不到了。也罷，禱詞下次再驗收吧。作為代替，今天就學其他的吧。」

神父要亞力克斯做些什麼

「這裡很不舒服吧。肉體的慾望會積累雜念，今天就來學紓解的方法。」
神父執起亞力克斯的手，放到他已經濕成一片的褲襠部。
「男性紓解情慾的方法很簡單，這裡跟世俗不同，過程中不會有女性的介入，因此不會有違背清規的疑慮。」
神父牽著他的手，隔著裡褲描繪少年稚嫩陰莖的形狀，若有似無的觸感讓支起小帳的前端滲出更多液體。
「試著順從自己的想法，按照在夢裡那樣做。」
神父催眠一般在耳邊低語，輕柔地拉掉他裡褲的綁帶，登時他的下半身衣物就變得鬆鬆垮垮的，下腹的肌膚露出一點，少見日光的部位細緻蒼白，但是再更往下，原本肉色的排泄器官此時漲大發紅，還因為鈴口流出的液體而亮晶晶又黏滑滑的。
神父又一次柔聲催促，帶著亞力克斯的手滑過腹部，探進了裡褲之中，癢癢的感覺讓亞力克斯忍不住扭動，但是下一秒，神父帶著他的手環住了柱身。
亞力克斯呼吸一滯，明明是自己的身體，每天晚上擦澡盥洗時都摸習慣的，但是當神父參與其中時就變得不一樣了。
神父收緊手指，少年尚年幼的性器就算怒張著，在他手中也是如玩具一般小巧可愛，他帶著亞力克斯握住自己，從根部慢慢上下滑動。亞力克斯不出意料地發出失序的喘息，腰肢扭動不知是迎合或是逃離，但是端看他臉上貌似痛苦又迷濛的樣子，似乎是正沉醉在這場手淫之中。
少年未經世事，神父帶著他的手套弄性器沒多久，亞力克斯的抵抗就已經徹底消失，全身綿軟地縮在神父懷裡，任由自己的手被帶著上下動作。
不過這時克洛維神父突然就鬆開了手。
「自己試試看。」
亞力克斯眨著泛淚的眼睛看向神父，不知是因為堆疊過盛的快感、或是抗議神父的殘忍。在他發現神父的確不打算再幫他，亞力克斯不得不自力更生。他亂無章法地擼動陰莖，不熟練的動作帶來的快感和神父的觸碰截然不同。神父拾起他因汗水貼在頸側的一綹金髮輕吻，輕聲指導他該怎麼移動手指以汲取更多快樂。
畢竟是第一次，這場實際演練開始沒多久亞力克斯就覺得下腹酸脹，一種不同於尿意的酥麻感爬上背脊。
「神父大人，我、我想去廁所⋯⋯」
「不用，就在這裡吧。」
「不行、我快要⋯⋯」
亞力克斯抽噎著哀求神父，但是對方溫和地將他牢牢固定在懷中，輕聲安撫的同時修長的手指再度加入撫弄的行列，在亞力克斯收緊根部的同時用指尖搔刮敏感的龜頭，原本就難以忍受的酸脹感一波波湧來，亞力克斯拱起身體，抓著神父裡衣的前襟達到人生第一次高潮。
尖銳的快感將他淹沒，亞力克斯無法控制肌肉繃緊又放鬆，身體有如燒起來一般炙熱。微微張開的雙腿顫抖著，想忍住尿意卻無能為力。認為失禁的恐懼和羞恥讓他幾乎崩潰啜泣，卻無法抗拒將下身往神父手上蹭去，身體痙攣著射出精液
克洛維神父收回手，白皙的指尖上沾了少年的前液和精液，帶點麝香的腥鹹。他看看癱軟在自己胸口的少年，鼻子都哭紅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愛。

神父接下來要

「這是正常的，並不可怕，也不羞恥。」
神父伸手拭去亞力克斯狼狽的臉上掛著的淚珠，輕吻他的額頭和紅腫的眼睛，等待他自己從迴盪不散的餘韻中緩過神來。
亞力克斯的確也花了不少時間才平復呼吸。他低頭想查看自己弄髒的範圍，出乎意料的自己身在的地方沒有大片的濕痕，反而裡褲上沾著星星點點白濁的黏稠液體，剛高潮過的陰莖還沒完全軟下去，時不時隨著身體裡殘留的感覺而滴下幾滴清液，整件褲子已經變的又濕又黏。
他往旁邊看，輕柔安撫自己的神父剛剛握住自己的手上也沾了不少白液，亞力克斯羞恥地抓起身上的裡衣去擦神父的手，把自己的痕跡抹除。
「神父大人，這就是儀式時要做的事嗎？」
「本質相同，但是更像你看到菲爾修士和騎士團長做的那樣。」
亞力克斯回想自己觀摩過的那場儀式，現在在他有了經驗之後，當初菲爾修士和騎士團長所做的事都有了解釋，而理解其中意涵之後亞力克斯後知後覺地害臊了起來。
不過他仔細想想，在懺悔室裡騎士團長一直處於服侍的角色，而菲爾修士則大多是在引導。而轉到亞力克斯身上，剛剛他只顧著自己手忙腳亂，卻沒有顧及神父的需求。
「我剛剛沒有仔細回想儀式內容，我很抱歉。」
「無妨，你會漸漸變得熟練的。」
「真的嗎？您願望繼續指導我嗎？」
「我只給過你這個房間的鑰匙，也是因為這樣。」
神父平和地鼓勵亞力克斯，
「但是，剛剛您沒有參與。是因為我還不熟練嗎？」
「你還沒辦法完成全套儀式，就像讀書循序漸進，別想太多了。」
「但是⋯⋯」
亞力克斯本來想說，這樣舒服的事只有他享受到未免太不公平了。但他不知道這麼說是否違背了書裡的那些教養規章。
神父看亞力克斯欲言又止的樣子，少年的心思單純，很容易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神父接下來打算

「你累了，不如今天就到這裡吧？」
神父知道亞力克斯在他懷裡蠢動不是因為累，還是故意溫柔地親吻少年的額頭，像是在哄孩子入睡。
他從床邊的矮櫃摸出布巾，清理手上的粘膩後轉而去處理亞力克斯的褲襠。少年黏答答的下半身原本就敏感，神父用柔軟的亞麻布極其曖昧地撫過腿根細嫩的地方，美其名是清理，但少年根本耐不住這樣的挑撥，胯下的嫩莖又有了抬頭的徵兆。
「神父大人，我還不累，可以⋯⋯可以繼續。」
亞力克斯努力維持雙腳敞開的姿勢，但上半身忍不住轉向神父，揪著男人的衣襟忍著下半身一波波絲滑酥麻的觸感。
「要繼續嗎？」
「要。」
「好學是好事，公爵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神父特意用了會刺傷亞力克斯感受的說詞，不出所料亞力克斯想到悲慘的回憶，從原本的迷濛之中清醒了一點，情緒也低落下去。
克洛維神父把男孩轉了半圈，變成面向他的姿勢，輕摟著他安慰。亞力克斯不記得有被父親這樣懷抱著安慰過，奢侈的溫暖讓他忍不住蹭了蹭神父的胸口，吸了吸鼻子。
「剛剛教你的，再試一次吧。」
神父給了亞力克斯充分的時間，才重新喚回亞力克斯的注意力。
亞力克斯眨眨眼睛，看著克洛維神父執起自己的雙手，放到他還好好穿著的黑褲中央。
「這次就為我做吧。」
亞力克斯收到神父鼓勵的眼神，鼓起勇氣解開了神父的腰帶，一個一個解開鈕扣時亞力克斯就能感受到神父和自己的不同，自己笨手笨腳解開扣子時碰到的觸感飽滿厚實，在他終於解開神父的褲檔，拉下裡褲時的所見也讓他震驚。亞力克斯不是沒有看過其他成年男性的性器官，在公爵宅邸僕人統一的沐浴時間他也見過不少又皺又黑的男性下體，但是近距離的觀察和觸碰都是第一次，更何況神父下腹部露出的是亞力克斯從未見過的大小。
和自己幾乎是不同物種的差別讓亞力克斯手足無措，他交錯偷看神父的臉和下身，解開扣子的手僵在空中，好像被神父的肌膚燙到一般。

神父要怎麼鼓勵亞力克斯

「別怕，它不會咬人的。」
神父像是被亞力克斯的無措逗樂一般輕笑，
「像你剛剛做的一樣，摸摸看？」
亞力克斯深吸一口氣，伸手又把遮住神父身體的布料拉開了一點。神父沒有變硬，但是比他顏色更深的陰莖已經讓他用虎口握的吃力，他雙手顫抖著捧住那柄肉刃，細膩、帶點皺折的觸感跟自己不太一樣，根部捲曲的黑色毛髮還時不時扎到他的手背。

他記得神父方才幫他的手勢，併攏手指，從根部到頂端上下套弄。
手中的器官變大了一點，顏色變紅，手指下能感覺到突起的青筋，讓亞力克斯不得不用兩手才能好好圈緊。本就碩大的陽具在他手中挺立，暗紅傘狀的前端直指亞力克斯的臉，頂端的小孔微微濕潤。亞力克斯禁不住挪了挪坐姿，掩蓋蠢蠢欲動的下半身。
雜亂無章的套弄只讓神父變硬，卻不足以發洩。亞力克斯的手已經又酸又累，雙手虎口也微微發熱，也沒見神父有什麼反應。他抬頭望向神父，對方好整以暇，甚至一滴汗也沒流。

要怎麼辦呢

「神父大人，是我做得不對嗎？」
亞力克斯很洩氣，不想辜負神父對他的期待。神父微微一笑，按住他的手腕，
「我們試試其他方法吧。」
說完，神父猛地將亞力克斯拉近，微微勃起的少年性器隔著一層布料和神父的陰莖貼在一起，在裡褲發出黏黏的咕啾聲。
「這樣會簡單一點。」
亞力克斯貼在神父胸口，兩人雙腿交纏在一起，隔著兩層布料逐漸變成同樣的體溫。
神父的手覆上亞力克斯的，像一開始一樣帶著他，比他更長的手指攏住兩人的性器，兩雙手一同擼動，不一下子亞力克斯就癱在神父身上，除了雙手還被帶著移動，其他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神、神父⋯⋯」
亞力克斯勉強抬頭，被神父的手觸摸和自己來完全不同，而兩人顏色、大小都不同的陰莖貼在一起的樣子太刺激，亞力克斯一眼都不敢多看。但神父的動作沒有停，兩雙手被前液染的濕滑，交錯摩擦時發出黏答答的聲音。亞力克斯覺得下身又濕又熱，從未嘗過的感覺無處可躲，總覺得連口水都快流出來。
相比之下，克洛維神父看起來氣定神閒，就算情慾湧動，胸口衣襟還被亞力克斯抓皺，男人也只是體溫比平常略高一點，眼睛的紅變的更亮。當然，初嚐人事的亞力克斯還是沒支撐太久，扯著神父的袖子把兩人的下腹糊得一片又白又黏。
亞力克斯警覺自己搞砸了，他盯著神父還硬挺著的下身上點點濁白，裡衣和黑色長褲大概也毀了，他伸手要去擦，被神父擋住了。
「不用。你累了吧，今天就這樣吧。」
亞力克斯想辯解，但是眼皮太沈重，只能點點頭。
「睡吧。」
亞力克斯在失去意識前一刻，是神父溫柔將頭髮從他臉邊撥開的觸感。

亞力克斯覺得自己沒有睡多久，就在柴火劈啪聲中轉醒。
映入眼簾的是主教寢室深色華麗的天花板。

神父在做什麼

亞力克斯轉過頭，神父正坐在桌前，面前還放著銅鏡，似乎正在整裡衣著。亞力克斯覺得全身都懶洋洋的，房間裡乾燥溫暖，是他許久沒有體驗過的舒適。
他隔著身上被蓋上的毛毯偷偷觀察神父從銅鏡反射的模糊身影。

有偷看到什麼特別的嗎

神父正低頭扣上羅馬領的結，黑色捲髮垂落在臉上，亞力克斯卻在模糊的鏡子反射裡捕捉到突兀的畫面。
在神父額際兩側有兩根羊角一般的凸出物從髮間竄出，顏色和髮色無異，但前端尖利的硬物不可能是頭髮或布料。亞力克斯臉上的毛毯滑落，他支起身體想看得更清楚一點，但是起身的動作引起克洛維神父的注意，
「醒了？」
男人轉過身，看著亞力克斯的臉上已經絲毫不見剛剛那兩支犄角的蹤影。亞力克斯又眨了幾次眼睛，他確定剛剛不是自己看走眼，但是現在神父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異狀。
「累了吧？但是在儀式前這個練習還需要繼續。」
亞力克斯愣愣地聽著神父說的話，睡著前的記憶漸漸湧上，他忍不住輕輕摩擦大腿，壓下身體中心又灼熱起來的部位。
神父伸手將亞力克斯的金髮撥到耳後，露出他因為害臊而發紅的耳廓，手指在離開前似乎是無意地劃過他同樣漲紅的臉頰。
「今天就先睡吧，明天我會調整你的工作內容，讓你為儀式做好準備。當然，如果你隨時想停止也無妨。」
神父沒有說要他留下或回自己的房間，決定權似乎留給了亞力克斯。

要回房間還是留下來

亞力克斯躊躇了片刻，最後大著膽子沒有下床。主教房裡的床又大又軟，溫暖乾燥還燃著柴火，若不用在夜裡長途跋涉回自己的房間，那他願意冒一點惹神父不快的風險。
不過神父沒有表現出絲毫不耐，他收起桌上的銅鏡，吹熄桌邊的蠟燭，為亞力克斯倒了一杯水，站在他身前看著他喝下。
「明天開始，晨禱時我要和修士們商討儀式的事，你不需要參加，平時主教院落的清掃工作也暫停一週。在儀式到來前，我有其他事要你完成。」

神父要亞力克斯做些甚麼

「這週你就暫住在這裡。除了複習之前的功課和禱詞，還有兩件事。
敬神最重要的是誠心，我要你每日在早課時間靜坐冥想，還有晚上托馬斯會送來草藥，記得每天都要泡藥浴淨身，以維持純潔之身參加儀式。三餐和用品都會有人幫你送來，非必要不可離開這裡。」
「我還是可以打掃院子也兼顧功課的。」
「不，待在這裡，這也是準備的一部分。」
「好，我知道了。」
神父把亞力克斯送進被子裡，幫他掖平被角。
「睡吧。」
神父的聲音像是催眠一般，神父的腳步聲甚至還沒離開寢室，亞力克斯就陷入黑暗之中。

做了什麼夢

亞力克斯走進大教堂，明明外面萬里晴空，教堂裡卻異常昏暗。一排排長椅隱在陰影之中，在亞力克斯經過時能感覺到有人在暗處蠢蠢欲動，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和低聲竊竊私語。
空氣中瀰漫著奇異的甜味，像是燃燒蠟燭、草藥薰香和野獸毛皮的味道。亞力克斯繼續往前走，佈道台上方的彩色玻璃描繪兩個裸身交纏的男子，綴著鮮紅的玫瑰撒下妖異的顏色。
佈道台上克洛維神父背著光站著，朝亞力克斯伸出手。亞力克斯在不懷好意的低語聲中加快腳步，撲進神父懷裡。
「怎麼了？在神的居所這麼毛毛躁躁的。」
神父輕聲指責亞力克斯，還是穩穩接住亞力克斯。
亞力克斯抬起頭，在彩繪玻璃透出的光線中，神父頭上長著一對黑色捲曲的角，在佈道台上投出長長的影子，神父笑彎了那雙鮮紅的眼睛，朝亞力克斯張開了嘴。

亞力克斯嚇得跳了起來，差點從神父的床上摔下去。
主教寢室外面暮春朝陽帶來絲薄暖意，應該正好是晨禱即將結束的時間。
他先是慌張自己晨禱遲到，又想起自己這週都不用參加晨禱了，乾脆坐在床上發呆。他揉揉眼睛，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做了個很怪的夢，但是內容已經忘記大半了。不過畢竟自己昨天才在神父房裡做了些他從未想像過的事，所以做些怪夢也很正常。
此時，房間門被敲響，托馬斯修士出現在門外。
「早餐和你的經文在這裡了。另外，用來淨身的草藥也放在裡面，傍晚會有人送熱水來，記得每天都要用藥草泡澡。」
托馬斯修士把籃子遞給亞力克斯，臉上高傲不快的表情和平常一樣，反而讓亞力克斯安心。

要跟托馬斯修士說些什麼嗎

「謝謝您，托馬斯修士。」
亞力克斯接過重量頗沉的籃子，向托馬斯修士道謝。修士沒說什麼，連手也馬上就收了回去，連一點也沒進入神父房間的範圍。
托馬斯修士離開後，亞力克斯回到房間檢查籃子裡的東西。
籃子裡放著他習慣的麵包和燉湯，但是燉湯裡除了根莖和菜葉，還多了燻肉和乳酪的奢華口感，麵包也換成了柔軟的白麵包。
亞力克斯戰戰兢兢地把自己從沒吃過的精緻料理吃下肚，繼續翻找籃子裡面。
除了午餐，籃子裡放著一瓶被絲緞精心包裹的玻璃瓶，裡面塞滿了深綠色的乾燥藥草。
其餘還有幾本經文、鵝毛筆和墨水。
籃子裡還有什麼嗎

除此之外，最底層放著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神父曾經送給他的甜點。
甜點誘人的滋味讓人難以忘懷，亞力克斯偷偷塞了一顆進嘴裡，才把籃子裡的經文拿出來準備複習。他先複習了近期的教規課文，又反覆把儀式用的禱文抄寫背誦了幾次，但是每次只要唸到一半，腦中就會浮現神父從背後摟著自己，做著不可描述之事的畫面，原本就很艱澀的古語又更難背起來了。
亞力克斯的努力一直持續到第二屆早課結束的鐘聲響起。跟古文纏鬥無果的他癱坐在對他來說太高的椅子上，決定先做點別的事以暫時脫離煩躁的困境。
神父昨晚提到要他靜坐冥想，亞力克斯有看過修士修行的樣子，他有樣學樣地跪坐在神父房中的聖母像前，雙手交握閉上眼睛。

冥想有什麼功用嗎

周圍安靜下來，從窗外傳來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和鴿群飛過建築上方的振翅聲。
煩躁的感覺漸漸褪去，感官變得鮮明了起來。膝下被褥的觸感、身上單薄衣物的溫度、昨天才被碰過、今天仍然殘留灼熱感的身體都清晰無比。
這或許是冥想的功用吧？亞力克斯這麼想，雖然閉著眼睛，但是看得比睜眼時更清楚，他將這樣的感悟歸功於神父要他做的冥想功課。
不過要放空心思也不太簡單，窗外時不時傳來說話和腳步聲，亞力克斯總懷疑那是神父要回房的腳步聲而分心，最後只能結束靜坐，回到桌前研讀經文。
直到下午快要結束，他才趴倒在床上，允許自己短暫休息。他不知道昨天神父是不是和他一起睡在床上，但是光回想昨晚那些私密的「教學」就讓他體溫上升，血液往身體中心流去。他現在知道那是動情的反應，也知道該如何緩解，但是神父不在，他不敢真的動手撫慰自己，只能淺淺摩擦床鋪緩解慾望。
毫無技巧的摩擦沒有消減亞力克斯的身體燥熱，反而讓他愈發焦躁。他漸漸忘記自己正在神父的房間裡，動手拉開裡褲的束帶，卻不敢真的脫掉衣褲，隔著布料偷偷套弄已經濕答答的勃起。
亞力克斯還沒習慣昨夜才初嚐的快感，卻也沒辦法停下手淫的動作，他張嘴輕喘，下意識地忍住聲音，但是漏出的清液把華麗的被子緞面染濕了一塊。
這場拙劣隱晦的自凟很快就逼近尾聲，亞力克斯扯開裡衣的領口，手上動作加快，但是在腰間酸軟匯集成高潮之前，寢室門被敲響了。

敲門的是

亞力克斯的「等等」連ㄉ都沒有說出口，寢室的門就在他面前打開，高大的身影背著下午的陽光出現在房門口。神父慢條斯理地關上門，倏地消失的光線讓亞力克斯能看見克洛維神父臉上玩味的表情。
就算亞力克斯已經拉下裡衣下擺遮住露出的部位，神父似乎還是看穿了剛剛房裡正上演著什麼戲碼，和他遮掩下裡褲裡的一塌糊塗。
「不需介意，繼續吧。」
神父隨意地靠在門上，像是只是駐足欣賞路邊的手偶劇那樣輕鬆。亞力克斯像做錯事一樣撩起裡褲，但是被嚇了一跳反而澆熄了身體的熱度。
「對不起，神父大人，我—我只是一直無法專心冥想，一直想著⋯⋯想著昨天的事，才想或許這樣能解決問題。」
「不需道歉。我說過，這並不是什麼不好的行為。若昨晚能讓你感到快樂，那是再好不過了。」
亞力克斯眨眨眼睛，
「您不生氣嗎？」
「若是之前，那我會指責你沒有完成我交辦的事。但是現在已經不同了。」
「不同，是指我是您的儀式對象嗎？」
「儀式只是個開端。」
「？」
亞力克斯正想問那是什麼意思，神父已經走近窗邊，看見那瓶跟午餐一起送來的草藥。
「這是晚上才要用於藥浴的，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乾脆現在洗吧。」
神父上下打量亞力克斯一身凌亂，走出門囑咐要了熱水。很快，托馬斯修士把浴桶和熱水送來了，
「一次使用半瓶藥草，等到能聞到藥草香味時就能進去，泡到水溫降低至聞不到香味為止。」
神父親自把藥草灑進浴桶裡，房間裡漂起藥草的香味，讓人迷醉的甜味混合著亞力克斯也不懂是什麼的奇異香味。
「神父大人，您⋯⋯今天不用批公文嗎？」
亞力克斯解開胸前的扣子，卻發現神父還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觀賞自己寬衣。
「昨天做完了。」
神父站在原地絲紋未動，亞力克斯別無他法，用最快的速度脫掉衣服跳進浴桶裡。
雖然神父的目光讓他在意，但是熱水的暖意浸透全身，還是讓亞力克斯忍不住長吁一口氣。
在嚴寒的北方，洗熱水澡是貴族的特權，僕役只能用冷水和粗製的洗衣皂擦澡，亞力克斯也不例外。但現在溫暖舒適的浴桶和香甜的藥草味蓋掉了每天早上在後院用冷水清洗身體的回憶，讓亞力克斯泡在熱水裡放鬆下來。
他好奇地撈起水中的藥草查看，又反覆檢視自己原本蒼白乾裂的肌膚被熱水泡的紅潤的樣子，自得其樂了許久才想起神父還站在原地。他小心地來到離神父近的那一側，扶著浴桶儘量不露出身體，

要和神父聊什麼嗎

「神父也會冥想嗎？」
「嗯？」
「您要我做的冥想功課呀？」
「當然，冥想靜心是敬神時很重要的一環。只要認真，靜下心來，就能感覺到神的恩典。」
「但是我早上似乎沒有感覺到，是我不夠專心嗎？」
「你冥想的時候都想著什麼？」
「一開始的確可以專心冥想，但是漸漸的，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身體難以平靜，一直想到昨晚⋯⋯」
亞力克斯一說到這裡，就覺得泡在熱水裡似乎太熱了一點，連臉都開始發紅。
神父露出亞力克斯很少看見的輕笑，瞇彎了眼睛，
「昨晚的事能讓你回味，代表你很有資質，也是對我的稱讚。至於冥想的事，想必方才我進來的時候，你正在處理冥想產生的後果？」
「⋯⋯」
亞力克斯把頭縮到接近水面，逃避神父的問題。

「下次遇到這樣的狀況，就來找我，我會幫你。」
「是。」
雖然神父這麼說，但是亞力克斯實在不願為了這麽羞恥的事特別去找神父。或許今天只是特例，畢竟昨天神父特別照顧了他的感受，才會讓身體難以忘懷。亞力克斯這麼想著，下定決心下次的冥想作業要好好完成。
亞力克斯在浴桶裡磨磨蹭蹭，把平常不會洗到的地方都搓的發紅，但是依然沒辦法阻止水溫逐漸下降。直到水溫接近體溫，他只能選擇踏出浴桶。
「捨得出來了？」
神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布巾，親自幫他圍上，再欣賞他彆扭地擦乾身體，
「你的衣服髒了。我已經送去洗衣廠了。」
亞力克斯一回頭，果然自己脫下的衣服已經不見了。此時他才想起托馬斯修士幫自己送東西來時的違和感，放著墨水紙筆的籃子裡並沒有自己的衣服。
「神父大人，我想回房間拿衣服。」
亞力克斯裹著布巾，房間裡並不冷，但是一想到在神父面前幾近全裸，就讓他有些坐立難安。
克洛維神父上下檢視亞力克斯用布巾緊緊包住的身體，像是能無視遮蔽物看見底下的景色。
「我說過，這週你該待在房間裡，以不受玷污地參加儀式。至於衣服⋯⋯」

「在你的衣服送回來之前，要是有人來了，就暫時穿我的吧。」
神父輕飄飄地一句，反而苦了亞力克斯。神父看起來沒打算幫他找衣服換上，他只能死死抓著布巾，像個修女一樣把自己密不通風的圍住。
反而神父氣定神閒，看著他緊張的樣子似乎心情很好。
已經不熱的浴桶被挪到房間外，照理來說已經是例行上禮儀課的時間。亞力克斯本來做好了開始讀書的準備，努力喬出一手抓緊蔽體布料一手拿筆的姿勢。
「你打算那樣上課？」
神父挑眉，走過來站在亞力克斯身後，翻看他面前的書頁，冰涼的袖口碰上亞力克斯裸露的脖子。亞力克斯攏緊領口，妄圖遮住自己臉上出了浴桶卻遲遲未消的紅暈。

今天的課要改上什麼
複習儀式步驟

「還是算了吧，這樣就算你能有辦法筆記，恐怕也無法專心上課。」
神父把亞力克斯面前的書闔上，走到稍遠的地方。
「今天就複習儀式的步驟吧，希望你的禱詞有所精進。」
神父拿出那罐裝著五顏六色糖球的玻璃罐，修長的手指從罐中揀起一顆，餵進亞力克斯嘴裡。很快，熟悉的潮熱又沿著身體內部升起。
就算身體騷動不已，亞力克斯也沒有忘記乖乖在床上朝著窗外灑落月光的方向跪好。裹身的布巾散落在床上，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讓他產生一瞬的遲疑，但是更多的是不想讓神父失望的決心。
亞力克斯閉上眼睛，一句句背出花了一個早上反覆練習的禱詞，隨著他在幾個特別拗口的詞上遲疑，下身泛起的麻癢讓他忍不住磨蹭雙腿。
在逐漸破碎的背誦聲中，亞力克斯感覺到神父往自己靠近。他幾乎聽不見神父的呼吸聲，但是男人身上醉人的薰香氣味和掠食者一般的目光灼灼都讓人難以忽略。
亞力克斯的呼吸輕淺，不僅是因為背不出禱詞的緊張，還因為逐漸變快的心跳，和身體因為期待而泛起的顫慄。

神父要採取什麼行動

「無需緊張，繼續。」
神父的手輕撫他的耳側，亞力克斯忍不住用臉頰去蹭冰涼的掌心，神父也任他這麼做。
神父的手慢慢下移，沿著後頸、肩膀、胸口到腹側，輕柔酥麻的感覺每經過一處都會惹的亞力克斯瑟縮一下，口中的禱詞早就錯亂難辨，變成壓抑的呻吟和喘息。他像隻初生羔羊一般用顫抖不已的雙腿撐著自己，在神父的手停在大腿上時繃緊肌肉。
可神父的搜身流程到了大腿就停了下來，亞力克斯維持著跪姿，感覺神父的手逐漸往內，靠近雙腿之間那個已經略帶濕意的地方，直到修長的手指攏住了他已經抬起頭的性器。
快感終就沖垮了他的努力，雙腿不堪負荷，亞力克斯往後倒在了神父光滑的外袍上，被男人穩穩接住。
「看來背誦還是沒有通過。除了罰寫，也該給你點其他懲罰，讓你能印象深刻點。」
給點什麼懲罰

亞力克斯抬頭看向克洛維神父，確定對方的表情並沒有真的生氣才放下心來。但是下一秒自己就被拎起來轉向與神父面對面，
「參與儀式不能一味耽溺於快樂之中，要記住祭神才是儀式的目的，理解嗎？」
神父微微低頭對亞力克斯諄諄教誨，但亞力克斯的注意力全放在神父幽深的紅色眼睛、和那張蠱惑人心的容貌上，幾乎沒聽見神父說了什麼。
「啊、嗯，我了解了。」
面對亞力克斯慌張的搪塞，神父微微一笑，
「既然你了解，那背不出禱詞的懲罰，就讓你用主動取悅儀式搭檔來彌補吧。」
神父放開亞力克斯，往後一靠。
亞力克斯愣了一陣才發現神父真的打算什麼都不做，他只能鼓起勇氣採取行動。
他坐直身體和克洛維神父平視，伸手去解神父的外袍。神父任他動作，但在拉開羅馬領釦環時，亞力克斯還是緊張地偷偷觀察神父的神情。
主教外袍被順利脫下來，亞力克斯立起膝蓋要去構神父後頸的絲帶，撐起的身體剛好能俯視克洛維神父，神父仰頭看他的樣子非常新鮮，從上方曾清楚看見神父濃黑的睫羽，和其下也正回看他的半隱眼眸。
亞力克斯費了一番功夫解開神父長衣的扣子，原本整齊光滑的長袍被他笨拙的動作弄的皺成一團，被丟到一邊。月光下神父裸著上身，讓亞力克斯紅了臉。
「別撒嬌，繼續。」
亞力克斯鼓起勇氣，雙手搭上神父的長褲褲頭。一點稀疏的毛髮從男人精實的腹部延伸進繫好的腰帶中，亞力克斯一邊驚奇神父和自己身體的不同，一邊緩慢地拆解手上的衣物。幸好褲子的結構比衣服簡單多了，很快亞力克斯就解開束帶和釦環，露出底下蟄伏的男性器官。
就算昨天已經看過一次，亞力克斯還是無法坦然直視男人的身體。
他曾經幻想過神父的裸體，但是實際所見遠比沒有經驗的少年妄想衝擊，不管是頎長精壯的身形或是下身還未勃起就極具份量的陰莖，都是亞力克斯在公爵宅邸的貴族和僕人之中從未見過的，何況是在與自己呼吸交纏的距離，他似乎覺得自己是被神父身上殘留的薰香、或是神父本人迷暈了。
神父的神情與衣著完整時別無二致，甚至比平時多了點倨傲，他出聲叮囑亞力克斯他的職責，又在亞力克斯怯懦地伸手時喊停，
「用嘴吧。雖然是懲罰，但也算是遲早該學的。」
亞力克斯眨眨眼睛，聽話地挪動身體，低下頭。
亞力克斯半邊臉的傷已經幾乎痊癒，幸虧視力回復才沒讓他整個人貼進神父的褲檔裡。
不過這跟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也差不多，他緊張地端詳眼前猙獰的男性器官，湊近臉前，試探地輕吻莖身。神父的下身似乎漲大了一點，亞力克斯把這個反應當成鼓勵，更賣力取悅臉前的巨物。他伸出舌尖沿著筋絡又吸又舔，卻因為不熟悉而把神父的下腹和他的下巴都弄的濕黏黏一片。
他停下來檢查自己的傑作，神父的性器已經完全勃起，直挺挺的幾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比他的顏色更深的男性器官被他舔的濕淋光亮，連根部的毛髮都泛著水光。
亞力克斯又偷偷抬頭，幸好克洛維神父沒有因為他的吃相難看而不快，反而用眼神示意他可以繼續，他才放低視線。看著眼前的陽具，他猶豫片刻，張開嘴把碩大圓潤的龜頭含進嘴裡。
亞力克斯的口中被塞得滿滿的，有些呼吸困難，他用舌尖去描繪填滿嘴裡的肉棒，絲絲薰香和男性氣味並讓人心裡有些躁動，卻不覺得厭惡。直抵喉口的碩大激得他泛淚，涎液沿著闔不上的嘴角滴了下來。
雖然嘗試把東西放進嘴裡，但亞力克斯並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神父察覺了他的無措，俯下身輕撫他的耳側，
「別用牙齒。」
說完，神父從他口中抽出一點，又緩慢而堅定地把自己送進他口腔深處。
粗硬的棒狀物強行進入，輕微的窒息感讓他緊張起來，亞力克斯覺得似乎連喉嚨都被撐開成了神父的形狀，好像自己成了神父用來洩欲的某種器具一般。一思及此，亞力克斯窘迫地發現自己的下身也熱了起來，漫開一片濕意。
神父慢慢地在他口中抽插，亞力克斯盡力調整呼吸，收起牙齒，但越來越快的撞擊還是讓他承受不住，一次撞進喉嚨深處的深挺讓他嗆了一下，忍不住咳了起來。
神父把彎著腰咳嗽的亞力克斯抱起來輕拍他的背，抹掉他臉上的一片狼藉，
「下次再繼續吧。」

好不容易順過氣，亞力克斯發現自己又回到神父懷裡，還是坦誠相見的狀態，神父還挺著的性器直戳在他肚子上，和他同樣勃起的下身親密地貼在一起。
「神父大人，這個⋯⋯也是用手嗎？」
亞力克斯伸手想為兩人紓解，卻被神父制止了。
「不，今天除了前面，我還有其他事要教你。」
克洛維神父的手從他的腰間向下，滑到了他的臀瓣之間。
「儀式時的結合需要使用這裡，也該慢慢讓你學著承受。」
「咦？可是、那裡⋯⋯」
亞力克斯感覺到神父修長的手指按上那個污穢的地方，出口的句子登時碎成片片。
「你會習慣的。」
神父露出安撫的笑容，伸手到窗邊的抽屜裡翻找。

找出什麼樣的開發道具

克洛維神父收回的手上多了一枚小墜飾。食指長的短木棒兩端圓潤，其中一邊鑲在精緻的銀鍊子上。
「神父大人，這是什麼？」
亞力克斯接過墜鍊，木質的部分光滑溫暖，做工細緻，但是搭配如此華麗的鏈子反而有些不協調。
「用來幫助你習慣的小道具，需要一點魔力驅動。」神父輕點墜飾，指尖發出微弱的魔力光芒沒入木頭表面，亞力克斯手上的木墜就像活起來一樣，在他手心震動起來。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亞力克斯差點把手上的東西放掉，但幸好手上的東西沒再有什麼改變，只是魔力造成的奇妙震動貼在他的掌心，有點癢。
「不過這東西我們待會才會用到。」
神父甚至沒動手，他掌中的小玩具就噤了聲，回到原本安分的樣子。
「首先，得先讓你習慣。」
神父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打開了什麼，亞力克斯感覺一股冰涼的液體沿著脊柱往下流，把他的屁股和神父的手都沾的黏黏的，緊接著沾著液體的手指伸進臀縫，在穴口皺摺處輕輕按壓起來。
亞力克斯身體僵硬，但是神父的手指又濕又滑，沒多久就違背他的意願，往他體內伸進一隻指節。亞力克斯發出悶哼，靠在神父身上尋求安慰。克洛維神父不吝給予他安撫的親吻，但身下手指的動作絲毫不停，很快第二指也跟著滑溜溜地探進狹窄的穴口。
體內有東西進進出出的感覺並不痛，但黏膜被反覆搔弄的感覺有些癢，肛口時不時被撐開，酸脹的感覺讓他微妙地聯想到排泄感，讓他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本應感到羞恥的亞力克斯發現身前自己的性器仍然直挺挺的站著，和神父比他大上許多的肉刃親密地貼在一起。屁股裡難耐的麻癢讓亞力克斯急欲尋求解脫，他擺動跨部，想磨蹭神父獲得快感，但神父一個眼神就讓他停了下來。生理的焦躁持續累積，他只能反覆提醒自己這是神聖儀式的一部分，不是為了自己追究膚淺的快感。
後穴又濕又熱，亞力克斯幾乎分不清神父有幾隻手指在自己體內攪動時，神父用水光晶亮的手拾起了那枚墜鍊，在亞力克斯狐疑的眼神中把它送進了他濕軟的體內。
硬物深埋進腸道裡，延伸的鏈子像一條銀色的尾巴一般露在外面，亞力克斯挪動身體時都能感覺到垂在外面的部分帶動體內的木墜子輕微移動，感覺新奇又詭異。
他轉身想看看自己身後的樣子，但神父按住他的腰，手上一點，他體內的木墜子就開始動了起來。
亞力克斯拱起身體，想掙扎的手被神父攔下，他感受著體內被震動的木雕強行拓寬時的酸麻感，和連接墜飾底部的鍊子跟著顫動摩擦腸壁帶來讓人發瘋的癢，嫩紅的陰莖翹的更高，漏出幾滴清液落在神父平坦的腹部上。
亞力克斯僵硬地被安置在神父身上，男人輕拍他的後背安撫，卻堅持不讓他把身體裡折磨他的道具取出。

亞力克斯要帶著他多久

「為了讓你習慣儀式，你以後必須長期帶著它生活。但是今天就先饒過你，待到蠟燭燒盡就好。」
亞力克斯看著神父的雙唇隨著話語張闔，但是對方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腦子裡除了魔力造成的波動擾亂他的專注力，身體深處無法忽視的異物感和一波一波漾出的麻癢讓他坐立難安，偏偏雙手被制，他只能扭腰擺臀追求一點和神父肌膚相親的寬慰。
克洛維神父默許他在自己身上像隻牲畜一般上下蹭動，面對亞力克斯那張糊滿口水眼淚鼻涕的臉時也沒有出現不耐，反而像是正在佈道一般慈祥莊嚴。
蠟燭像是故意跟亞力克斯作對一樣燒的緩慢，他被迫漸漸習慣體內的異物感和搔癢，黏膜收縮勾勒出體內那根小木樁的形狀，連連接的鍊子上有幾顆銀珠子亞力克斯都能數的出來。硬物反覆敲擊後庭深處，押上腔道裡的某處時總會讓亞力克斯一陣顫慄。沒多久，亞力克斯發現自己開始無意識地挪動身體，期盼體內約一根手指深的那處能再被碰到。
亞力克斯沒注意到的是，他身前的陰莖翹的筆直，龜頭上的小孔一張一合地吐出混雜一絲絲濁白的黏液，把自己跟神父的下腹部弄的一塌糊塗。他忘情地前後動著腰，上半身倒在神父身上喘息，就算雙手仍然被伏，他一度覺得自己會因為體內被摩擦而高潮射精。但是驟然熄滅的燭火打斷了他。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
神父一彈指，體內的木樁馬上恢復成了普通的死物，神父勾住露在亞力克斯體外的鍊子慢慢往外拉，備受折磨的肛口已經含不住任何東西，木墜子啵地一聲輕易被拉出體外，亞力克斯忍不住發出呻吟。

睡前還要做什麼嗎

亞力克斯像隻剛出生的幼犬一般趴在床上，未得發洩的慾火在體內衝撞。神父取來布巾擦拭兩人粘膩的身體，無視亞力克斯還沒能發洩，仍不許他撫慰自己。
把兩人收拾乾淨後，神父換上輕薄的亞麻長袍，把亞力克斯送進被窩，
「今天很累了，先睡吧。」
神父溫柔地摟著亞力克斯，輕吻他的額頭哄他入眠。冰涼的長袍貼在亞力克斯赤裸的身上觸感柔滑，卻無法澆熄他體內悶燒的焦躁，男孩不住在神父懷裡亂動，但是每每想要伸手就會被神父制止，他把臉埋進神父胸口求饒乞憐，神父抬起他的臉給了他一個緩慢而深入的吻，
「在儀式來臨前，忍耐是必須的。」
神父的吻和低沈的聲音宛若催眠，亞力克斯只覺得眼皮沈重，在神父的注視下閉上了眼睛。

亞力克斯醒來時，窗外的陽光已經照亮整間房間了。
他先是馬上跳起來，又想起自己這週不需要參加晨禱才冷靜下來。他注意到昨天身上殘留的黏膩感已經被清乾淨，但是身體內部悶燒的熱度還潛藏在深處，經過一晚也沒有消退。除此之外，昨天被進入開發的部位隱隱濕潤，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殘留的感覺也讓他感到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很快整理好心情，決定今天不能辜負克洛維神父的期待，把禱詞記熟。
一開始裸著身體行動讓亞力克斯疑神疑鬼的，總覺得會有人突然開門，但是他不敢把隨便亂動主教的衣櫃，房裡爐火還燒著，窗外的陽光也很溫暖，而且除了偶爾駐足窗邊的鴿子之外根本不會有人經過主教房間，他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意了。

直到時間逼近中午，有人敲響了房門。亞力克斯嚇了一跳，正想著不得不去找一件神父的外衣披上時，門外就傳來敲門者漸漸走遠的腳步聲。
亞力克斯偷偷摸摸把門打開一條縫，把門外的籃子拉進房間裡。
籃子裡放著他的午餐，和一封信，信上壓著雷西瓦家的蠟印，另一面則寫著：「亞力克斯·雷西瓦」
亞力克斯認出字體的筆跡來自是雷西瓦公爵，他的父親。
他把信拆開，映入眼簾的是他不熟悉的語氣：
「日安，我的兒子，希望你在聖索菲亞修道院一切安好，並在克洛維主教大人的庇護下獲得信仰的洗禮。」

雷西瓦公爵寫信來的目的

「此信意在提醒你作為雷西瓦家的子嗣，你應當理解我們的爵位除了來自皇權賦予，也仰仗聖母與教會的庇佑。
因此，為家族獲得主教的器重與信任是你待在修道院的義務，同時，獲得教會的動向並告知你的家族方能代表你的忠心。我相信你能完成我的期望，相對的，我會考慮在你功成歸來後在雷西瓦的家族族譜上多加上你的名字。
我會持續關注你的進度。
S.雷西瓦」
亞力克斯的手指把信紙捏皺了一角，被承認身分對他來說是夢寐以求的事，但是信上雷西瓦公爵要求的，亞力克斯既做不到，也不想做，現在卻非做不可。克洛維神父待他不薄，但稱不上是信任或器重，要知曉教會的動向更是不可能達到的任務。
亞力克斯又重讀了一次自己父親的信，抱著罪惡感和對公爵的害怕思量著怎麼達成對方的期望，隨手把信丟進壁爐裡燒掉。
剩下的一天亞力克斯都過的魂不守舍，不管是練習經文或是冥想，一半的他思考著怎麼得到神父的信任和情報，一半又為了自己居然打算背叛神父而感到羞恥。直到窗外天色漸暗，克洛維神父踏著血紅的夕陽回到房間。
「等等熱水會送過來，先泡澡吧。」
心事忡忡的亞力克斯甚至忘了自己一絲不掛，走上前接過神父手上裝著食物的籃子，對神父的提醒只短短答應。
神父沒有說什麼，脫下外袍後走到壁爐邊，拿起火叉撥弄快燃盡的柴火。
神父有發現什麼異樣嗎
亞力克斯還盯著籃子裡的麵包發呆，不過就算他有注意神父的動靜，也不會從神父身上察覺任何異樣。
浴桶裡的熱水很快送進房間，亞力克斯乖乖把藥草倒進水裡，把自己也泡進去。熱水紓緩了身體的疲憊，亞力克斯偷偷舒了口氣，但是困擾他的事沒有因此消失，他還是得面對公爵交付的任務。
神父在他泡澡時在桌前處理公文，沒多久又站起來，
「泡好了就先吃晚餐吧，我很快就回來。」
神父這麼囑咐他之後，放著一桌攤開的羊皮紙就離開了房間。
亞力克斯盯著桌上的那些羊皮紙，他說服自己上面的訊息對神父和修道院來說可能不重要，但是足夠自己交差了。
他躡手躡腳地走出浴桶，明明房裡只有他一人還是屏住呼吸，走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羊皮紙。
羊皮紙上的內容
「主教大人：
據騎士團的報告，雷西瓦公爵的宅邸這季已經花掉了一千枚銀幣，教團認為今年應該削減支應給公爵府的軍備儲金和教區騎士團的巡守支援，以遏止奢靡之風佔據公爵和貴族的心智，不利於神的恩典。
此事應直接稟報王宮，請陛下直接下令調回派駐當地的騎士團，以防公爵府臨時生事。」
亞力克斯發現自己手上的恰好是和公爵邸有關的信件。他顫抖著讀完整封信，從身上低落的水珠在他腳邊聚成一小攤，全身濕答答的他甚至沒感到冷，捏著信紙沈浸在要不要背叛神父把消息告訴父親的拉扯之中。

亞力克斯偷看信有被神父抓到嗎（p有i無）

亞力克斯最後還是冷靜下來，他把羊皮紙放回桌上，擦掉地上的水漬，成功在神父推開門的前一刻回到已經涼掉的浴桶裡。
「神父大ㄖ⋯⋯哈啾！」
亞力克斯打了個大噴嚏，微涼的泡澡水讓他小小顫抖起來。神父隨手拿來布巾，把他像是落水的小狗一樣拎起來，放到爐火旁。
「下次不用等我，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亞力克斯看了神父一眼，總感覺男人的話語別有深意，但是他沒能搞懂其中的意思。
亞力克斯在壁爐旁吃起晚餐，克洛維神父則坐回椅子上繼續批改公文。亞力克斯忍不住偷瞄神父的動作，害怕對方察覺了自己曾動過桌上的東西。隨著桌上那張關於削減公爵官邸預開支的羊皮紙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亞力克斯嘴裡的麵包也逐漸失去滋味。
要做點什麼轉移神父的注意力
「神、神父大人，」
在神父拿起那張羊皮紙之前，亞力克斯終於忍不住開口。不過出聲的瞬間他就後悔了，神父囑咐過他多次，也用行動證明過並不喜歡辦公時被打擾。
不過神父聽見他的搭話後並沒有生氣，而是放下了手中的筆，直起身體轉向他，
「怎麼了？」
「對、對不起打擾您辦公，我只是、呃、想問您儀式的準備還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
亞力克斯的腦袋飛快地運轉，尋找可以跟神父聊天的話題，
「不需要，你只需盡好本分，其他不需操心。」
神父回答了亞力克斯的問題，頃刻就要回到羊皮紙堆裡，讓亞力克斯焦急不已。
要說什麼/做什麼吸引神父的注意

亞力克斯想不到其他方法，他破釜沈舟地站起來，走到書桌前，
「神父大人，我⋯⋯」
他用眼角餘光看見那張羊皮紙和神父只有一手之隔了，但他強迫自己不要盯著桌上看，而是跪在神父面前，
「我想請您陪我練習昨天的事。」
裸身跪著的少年看起來無助又脆弱，像是一隻等待被獻祭的羊羔。神父終於把目光從桌上移到亞力克斯身上，不過他沒有為少年臣服的姿態所動容，反而托起亞力克斯的下巴，深紅的眼睛看進他的靈魂深處，
「神聖的儀式不該是逃避的藉口，如果你有甚麼想說的事，大可以直接說出來。」
亞力克斯沈默不語，在神父要轉回桌前時，他終於拉住神父的手，
「我說的是真的，我希望您也能在儀式中感到舒服，也想要被觸碰，才希望可以練習。」
亞力克斯感覺自己的耳尖又漲又紅，他沒想說這樣露骨的話會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但是也不算說錯，昨晚得到的快感只要嚐過一次就烙在腦中，每想到一次就會讓他的身體因快樂而顫抖，他也的確希望能回報神父，善盡身為儀式參與者的義務，而他想到的也只有這個方法。
神父看起來似乎感興趣了一些，他挑起眉，放下手中的鵝毛筆，轉過身面對亞力克斯，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神父往後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睨著仍跪著的少年，

亞力克斯要怎麼做

亞力克斯猶豫了片刻該如何達成神父的期望。他從地上爬起來，前傾身體發現自己離神父仍然很遠，他踮起腳尖，大腿靠著神父的膝蓋，傾身親吻神父。
他扶著神父的肩膀穩住自己因姿勢傾斜而顫抖的身體，將自己的唇貼上神父的。神父的體溫很低，且吝於給予亞力克斯回應，讓他覺得自己彷彿在親吻一座光滑的大理石石像。男人嘴角上揚，低垂著視線看著亞力克斯努力討好自己的樣子，深紅的眸裡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亞力克斯的吻沒能得到回應，反而把自己弄的氣喘吁吁，雙唇在他自己毫無技巧的揉捻之下變得通紅，微微腫脹的樣子彷彿夏日成熟的莓果。更糟的是，神父身上的薰香喚起了他昨晚的記憶，身體擅自濕潤起來，渴望著觸碰。
現在桌上的羊皮紙已經不重要了，亞力克斯眼裡噙著淚，無意識地揉皺了神父的外袍肩線，但還是努力地站在神父面前。
克洛維神父似乎滿意了亞力克斯的狀態，像是等待著獵物精疲力竭的掠食者一般，終於到了出手的時刻。

神父要做什麼

克洛維神父伸手撐住了亞力克斯搖搖欲墜的身體，輕易將13歲少年抱起，安放到自己腿上。
「今天發生了什麼，竟如此急躁？」
神父好整以暇地調笑，撥開亞力克斯臉上的碎髮。見亞力克斯抿唇低頭不語，也沒有追問，
「既然如此，開始背誦禱詞吧。」
亞力克斯開始低聲背起經文，同時神父托起他的身體。他扶著神父的肩膀，感覺修長微涼的手指陷進臀肉裡，指尖按壓昨日才被打開過的穴口。亞力克斯呼吸一滯，那處順從地放鬆，任神父進入自己。
好不容易背好的禱詞又開始變得凌亂，體內四處肆虐的手指從一根變成兩根，咕啾水聲開始混雜在他斷斷續續的背誦和喘息之中。在腔道裡攪動的手指引起陣陣酥麻，亞力克斯趴在神父肩上，顫抖的雙腿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他軟下腰，勃起的下身壓在神父腹部，時不時忍不住擺動腰肢把神父的外袍又蹭上了水漬。
神父像是展示一般慢條斯理地脫下被弄髒的外袍丟到一邊，又解開褲頭的扣子，微微翹起的陰莖和亞力克斯的貼在一起。
神父居高臨下地看向亞力克斯，男孩會意，伸出手攏住兩人的性器，生澀地上下擼動。
手中和自己尺寸截然不同的肉棒漸漸變大，亞力克斯卻無暇顧及這樣新鮮而古怪的感覺，被拓寬的肛口現在納進了第三根手指，體內被反覆按壓，脆弱敏感的腸道在某一點被指節刮過時總會讓他顫慄，完全勃起的陰莖也跟著撲簌簌地滴落清液，黏黏滑滑的液體讓他的動作更流暢了些，濕滑的觸感和淫靡的景象和氣味讓快感累積的更快，亞力克斯雙手的動作加快起來，黏搭搭的液體在指尖牽出銀絲，呼吸也變得急促，專注於能夠到達高潮。

此時神父要

突然，亞力克斯感覺到一枚硬物抵住穴口，沿著神父的手指慢慢被推進體內。
熟悉的形狀和冰冷的銀鍊讓他發覺進入自己的是昨天的木製墜鍊，木樁被推進了比昨天更深的地方，深處被撐開的感覺讓亞力克斯繃緊了腳趾，一瞬間忘了手上的動作。
在他還沒回神的片刻，神父收回了手指，環住亞力克斯的腰把他放到地上。男孩腳一軟撲倒在神父腿間，一抬頭因為自己而直挺漲大的雄根就近在眼前，
「來看看你學的如何吧。」
亞力克斯緊張地扶著神父的腿支撐自己，張開嘴將已經完全勃起的陰莖納進嘴裡。
巨大的男性器塞滿整張嘴，盈滿口腔的色情氣味大半來自自己，其中還夾雜著神父的薰香。亞力克斯努力挪動舌頭舔舐莖身，飽滿的龜頭侵犯至喉嚨深處，亞力克斯忍著淚水和咳嗽縮緊喉頭，但是深埋進身體裡的木墜居然在此刻忽然被輸入魔力，在腸道內震動了起來。
亞力克斯反射性地想往後退，但神父一把按住了亞力克斯的後腦勺，粗暴地在他嘴裡抽插起來。
男人毫不留情地在他口中發洩慾望，亞力克斯臉上糊滿了眼淚和涎液，除了嗚咽之外發不出其他聲音，在瀕臨窒息的痛苦中偏偏身體感受到的仍然是快感。不僅是在體內肆虐的木墜子和銀鍊一陣陣敲打黏膜引起震顫，連在嘴裡進進出出、刮過上顎的性器傘狀部位、腥鹹的淫液味道都讓亞力克斯感到興奮，無人撫慰的稚嫩陰莖直挺挺地立著，不住落下清淚，在神父寢室的地毯上留下點點水漬。
不過最後神父沒有發洩在亞力克斯嘴裡，而是把還硬著的肉棒抽出來，紳士地幫亞力克斯擦掉臉上的一片狼狽，甚至無視他已經硬的發紅的性器，溫柔地把他抱到床上，好像那一切不是他自己造成的。

今天要塞著魔力跳蛋多久呢

「神父大人，那、那個⋯⋯可以拿出來了嗎？」
亞力克斯顫抖著聲音，硬是抓著克洛維神父的袖子不放，
「你得習慣才行，這也是儀式的一環。」
神父無情拒絕了他，甚至亞力克斯只見他手指一抬，體內的東西又震動的更加劇烈。他死死抓住神父，無意識地塌下腰像是在迎接什麼從身後進入，塞著木墜的肉穴一張一合，漏出一點殷紅的腸肉，和銀鍊的反光。無法控制的呻吟和喘息隨著眼淚和唾液一起溢出，身前性器滴滴答答地垂落涎液，
「無需忍耐，」
神父溫柔的說，卻制住了亞力克斯想撫慰下身的手，反而自己撚上少年稚嫩的男根，微涼的手指箍住根部，還堵住了出精口，
「就用後面去吧，你會喜歡的。」
亞力克斯因為陰莖被束住忍不住掙扎，但是絲毫不是神父的對手，持續堆積的快感瀕臨絕提，他拱起身體，被迫在混雜疼痛的快樂中高潮，夾著木墜的腔道痙攣著鎖緊，將銀鍊子推出一截。
神父鬆開束縛亞力克斯的手，漲成深紅色的少年陰莖抖了抖，流出幾滴混濁的淫液，卻沒有出精。
亞力克斯鬆開神父已經皺巴巴的外袍，徹底脫力癱倒在床上。神父拉住亞力克斯腿間的銀鍊子往外一拉，木樁被拉出亞力克斯體外，惹得少年癱軟無力的身體又是一陣顫抖。
「做得很好。」
神父的聲音聽起來很滿意，亞力克斯抬起頭，神父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親吻他的唇。
與亞力克斯相反的冰涼雙唇仿佛酷暑中的清泉，他顧不得下半身的狼藉，急切地撐起身體加深神父給的親吻，克洛維神父也回應他的索求，靈活的舌尖探進口中與他唇舌交纏，直到亞力克斯因缺氧而幾近失去意識才作罷。
「今天你也累了，睡吧。」
神父拉起被子蓋住亞力克斯的身體，低沈的聲音將他送進夢鄉。
做了什麼樣的夢
他站在主教院子裡，周圍的植物異常茂盛，呈現他從未見過的暗綠色。
在接近書房門口的地方有個高挑的身影站著，亞力克斯往前了一步，衣角勾住樹枝發出聲響，書房前的人轉過來面對他，深邃的五官和紅色眼眸都是他熟悉的，但是在額角處那對散發不良氣息的角卻讓他遲疑。
「亞力克斯，過來。」
亞力克斯不記得神父曾叫過他的名字，但低沈魅惑的語氣讓他不由地邁開腳步往神父走去，到了最後幾步甚至跑了起來。
他撲進神父懷裡，男人穩穩地接住他，身上的薰香香味和亞力克斯記憶中的一樣。
「神父大人⋯⋯您的額頭上、那是什麼嗎？」
克洛維神父看著他，手指爬過男孩光裸的頸部，扣著他的腰往自己拉近。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兩人靠得很近，身體隔著一層神父袍相貼，說出話語的雙唇近在咫尺，亞力克斯幾乎沒聽見神父說了什麼，只希冀著能被那對薄唇親吻。
神父似乎是聽見了他的期望，微笑著低下頭。
只有一瞬，亞力克斯瞥見神父微啟的雙唇間，尖利森白的犬齒。
他向神父伸出的手一頓，還是抓住了神父的外袍，閉上眼睛。
視野一片漆黑，亞力克斯捏緊手上的布料，卻覺得和平常有些不同。束束分明的微硬手感隨著神父動作起伏，捏緊還能感覺到絨毛和羽根的分界。亞力克斯張開眼睛，餘光能看見神父的黑色捲髮垂落在耳際，原本抓在手上的黑色神父袍不知何時已經成了漫天的黑色羽毛佔滿他的視線。原本微笑著的克洛維神父正大張著血盆大口對著他的脖頸，和那雙沈鬱魅人的紅色眼睛完全不搭。
亞力克斯來不及發出聲音，他眼睜睜看著怪物朝他頸側咬下，在一陣錐心刺痛中從床上跳了起來。
窗外太陽已經高掛，亞力克斯還沒緩過神時，下意識地發現自己的起床時間似乎一天比一天更晚了。
等到心跳恢復正常的速度，亞力克斯爬下床，昨晚的羊皮紙卷還留在神父桌上，被好好地捲成一堆。他伸手抽出那堆羊皮紙中寫著關於公爵府開支的那份，打算今天交給門外為公爵通風報信的，天知道是誰。
亞力克斯沈浸在思緒之中，但頸側的一陣灼熱感打斷了他的思慮。感到違和的恰是夢裡被咬的那一邊。
身體有什麼變化嗎
他轉頭去看，隱約能看到鎖骨上出現淺淺的斑紋狀紅色痕跡，看起來有點像鳥類羽毛的紋路，但花紋延伸到脖子上他看不到的地方，摸起來皮膚的觸感也沒有改變。亞力克斯不以為意，抓起桌上的羊皮紙靜待門被敲響的時刻。
果然，和昨日一樣的腳步聲響起，房門被和托馬斯修士截然不同的節奏敲響，接著是退到一旁的腳步聲。
亞力克斯跳起來，隨手抓起床罩披在身上，戒備地把房門打開一個小縫。
門外空無一人，但亞力克斯清楚知道有人正盯著自己。他抓起放著食物的籃子提回房內，再把那卷羊皮紙放在房前的台階上，關上了門。
門外幾不可聞的腳步聲讓亞力克斯知道有人取走了羊皮紙，在鬆了口氣之餘他也擔心起這樣背叛修道院的行為將為他帶來怎樣的後果。
克洛維神父對他並不壞，事實上在修道院的幾個月是他生命中少數感覺到歸屬和安心的時刻。就算幫助血脈相連的父親天經地義，但亞力克斯心裡還是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行為對錯。
強烈的罪惡感佔據了他的全部心神，為了彌補自己的不忠，亞力克斯更加努力地研讀神父交給他的作業和背誦經文，直到太陽西下都沒有一時半刻休息。
因此當神父打開房門時，亞力克斯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因為長久坐著而僵硬不已。
神父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他的臉和胸前，放下手上的籃子，
「今天可以休息了。」
亞力克斯本想反駁自己還能繼續，身體卻自動闔上書本，跳下椅子走向神父。
太理所當然的感覺讓他感到困惑，但神父沒給他時間多想，
「先吃飯吧，熱水很快就會送來了。」
亞力克斯點點頭，乖順地移到壁爐旁吃晚餐，神父則是在他剛剛讀書的桌邊坐下，卻沒有像以往一樣開始批改公文。
要跟神父聊什麼嗎
「神父大人，我有事想問。」
「問吧。」
「我最近常常做一些奇怪的夢，是不是代表我的信仰不夠虔誠呢？」
「什麼樣的夢？」
「⋯⋯一些褻瀆之事，我不太記得了。」
神父看著他，紅色眼睛裡反射跳動的爐火，
「儀式將近，加上最近做的準備可能讓你的身體有些變化，跟你的信仰沒有關係，不用太在意。」
「嗯，我知道了。」
本來話題應該在這裡打住，但是神父卻緊接著開口，
最近雷西瓦公爵的領地似乎並不平靜，你的夢或許會是神諭呢。」
「公爵家怎麼了嗎？」
公爵家發生什麼事
「騎士團長最近報告，雷西瓦家的領地裡皇家騎士團的騎士接連失蹤，但公爵宣稱他對這件事不知情。」
「那些騎士會不會是逃走了呢？」
「不無可能，不過雷西瓦公爵因為此事還跟修道院要了不少佈防資金，也算是一筆得到一筆意外之財。」
亞力克斯在神父提到「資金」時呼吸一滯，好不容易才提醒自己繼續呼吸。
在亞力克斯還因為公爵家的事而慌亂之時，房門被敲響了。神父前去開門，門口的托馬斯修士搬來浴桶，一臉嚴肅地和神父交頭接耳起來。
兩人似乎產生了歧見，托馬斯修士略顯激動地和神父用古語爭辯，相比之下神父就平靜的多，他安撫好托馬斯修士，揮揮手要他不必多說後就關上房門。
兩人的聲音很小，語速又急，亞力克斯伸長耳朵也什麼都聽不見。他也沒有多問，自己把藥草灑進熱水裡，乖順地泡進去。
神父靠著椅子看著他，幽深的眼神掃過他頸側那片花紋，原本就隱隱灼熱的皮膚在神父的注視下漸漸發熱，讓他不自在地把自己埋到水下。
今晚兩人要做些什麼
「水涼了就起來吧。」
亞力克斯還覺得扭捏，身體已經無比自然地爬出浴桶，拿布巾擦乾水珠。
他走到神父身前，對方拿出那柄熟悉的木墜，
「離儀式還有三天，該學著幫自己做準備了。」
連著木柄的銀鍊被交到亞力克斯手上，冰涼的觸感連著木頭的重量，能感覺到裡面微微的魔力流動。
神父坐在椅子上，沒有其他動作，甚至看著亞力克斯的眼神也讀不出絲毫情緒。
還帶著濕氣的肌膚就算離壁爐不遠，仍然感覺得到涼意，肩頸處的那塊紅色花紋的熱度卻遲遲不退。亞力克斯覺得有些惶恐，握著銀鍊的手不安地用力又放鬆。他希望神父可以和前幾晚一樣溫柔地安撫他，或是觸碰他，都可以。但是男人只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等待他執行命令。
亞力克斯緩緩跪到地上，雖然鋪著絨毯，但膝蓋的壓迫還是讓他皺眉。他分開雙腳，一手順著剛剛沐浴的水氣嘗試幫自己放鬆。
和克洛維神父幫他時不同，亞力克斯沒有感覺到除了羞恥和異物感之外的感覺，但是或許是藥浴的功勞，或是幾日來他的身體產生了改變，臀間原本緊閉的穴口很快就軟化下來，能探進一根手指。
自己體內溼滑的感覺讓亞力克斯感到衝擊，同時體內被觸碰的感覺喚醒了幾天以來關於快感的記憶，腸道裡竄升熟悉的搔癢感，在亞力克斯沒有意識到之前，大張的雙腿之間嫩紅的陰莖也已經充血硬起，頂端滴落清液。
驟然升起的熱度讓亞力克斯難以維持跪姿，他搖搖晃晃地向前倚靠在神父膝上，像是在祈求懺悔一般低著頭。
克洛維神父沒有伸手，卻也沒有推開他，在亞力克斯看不見的角度，神父盯著他的樣子就像盯著獵物的蛇。
很快，伴隨著黏稠液體的聲音，亞力克斯已經可以增加到三隻手指。他拿起木樁，屏息將那柄硬物塞進體內。
進入的感覺比平常更難受，木頭冰涼的觸感和重量在他體內下墜的感覺讓他恐懼，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停。他繃緊身體，直到連鍊子都完全進入才終於恢復呼吸。
肚子裡沈甸甸的，只要一移動就會在體內搖晃，亞力克斯在快感的電流和突然的尿意之間晃蕩，幾乎溺斃在克洛維神父衣袍上的薰香氣味裡。
神父接下來要
神父從椅子上傾身，向他靠近到幾乎可以數清濃黑的睫毛有幾根。亞力克斯以為神父要吻他，但男人的手往他身後伸，按在他的腰上。
隨著魔力注入，體內的木墜震動了起來，內臟被反覆敲打，異物感和把人逼瘋的酸癢讓亞力克斯弓起身體，神父撐住他軟倒的身體，落下他期盼已久的親吻，但一吻即離，又回到原本冷淡的樣子。
「今天的經文進度還沒有驗收，就趁現在一起吧。」
亞力克斯伏在神父膝上，看著他拿起其中一本禮儀戒律經文，翻到最新進度。一波波快感沖刷著理智，腦內一片混沌，耳邊自己的心跳和血流聲震耳欲聾，但他還是把早上讀過的那些知識從腦海深處挖出來，等待神父出題。
亞力克斯的驗收成績如何（收三
亞力克斯
或許是一整天的用功發揮功效，亞力克斯成功答出了神父大部分的問題，連禱詞也結結巴巴地背完了。
「看來這部分已經沒有問題，明天開始就不需要再練習這些了。」
神父合起經文放到一邊，聲音一如往常，但亞力克斯雙腿之間已經濕成一片，還在身體裡不停震動的木頭墜飾讓他幾乎連跪也跪不好。
「明天我會在教堂和其他神父商討儀式事宜，晚上之前都不會回來，騎士團巡守的人也會變少，記得不要走出房間。」
亞力克斯迷茫地點點頭，並沒有認真聽神父在說什麼。
「今天你做得很好。」
神父親吻他一塌糊塗的臉，心情似乎不錯。

要向神父要什麼獎勵

「請您摸摸我吧，好想⋯⋯」
亞力克斯揪緊神父的衣角，把平整的神父黑袍抓皺，但神父拒絕了他，
「為了儀式進行順利，剩下的三天必須讓你的身體隨時做好準備。所以在儀式前都不能發洩，體內的勉鈴也不能拿出來。」
在亞力克斯正在消化這個令人絕望的指令時，神父又接著說，
「這畢竟是你第一次參加，而且這個月以來你表現的很好。所以我特許邀了雷西瓦家來觀禮，儀式結束後你可以跟他們回公爵府邸待幾天。」
接踵而來的消息讓亞力克斯心裡五味雜陳，特別是在向公爵家通風報信後，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期待什麼。
但身體裡動個不停的木樁持續擾亂他的思考，他忍不住夾緊雙腿摩擦，追求聊勝於無的寬慰。
「不可以亂動。」
神父出聲制止，亞力克斯馬上停下動作。但一想到這樣的煎熬還要持續三天，他忍不住抬頭向神父乞憐，
「神父大人⋯⋯」
克洛維神父半拉半抱地把腳軟的他從地上抬起來，放到床上，
「我只是不讓你碰前面，並沒有禁止其他的事。」
神父解開外袍的領子，隨手抽出袖口的絲帶，綁住了亞力克斯漲紅挺立的嫩莖根部，打上一個精美的蝴蝶結。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束縛手段，亞力克斯盯著自己被鎖上裝飾的下半身，抬頭向神父投去委屈又控訴的眼神。不過神父當然沒有絲毫心虛，仍然維持平淡的語氣，
「剛剛說你今天做的很好，也的確該獎賞你。你希望我怎麼做？」
要要求什麼
亞力克斯覺得神父必定是在懷疑自己，今天才如此三番兩次的給予試驗。不過就算知道了答案也沒有意義，何況塞在身體裡的木墜和綁在腿間的絲帶已經讓他快瘋了。
他面對神父，忍著羞恥敞開身體，卑微地懇求神父觸碰。
神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乞憐的姿態，亞力克斯能從男人的神情看出對方並非無動於衷，逐漸變暗的爐火在神父暗紅的眼瞳中搖曳晃蕩，但遲遲沒有動作。
燃燒的情慾已經把亞力克斯燒的頭昏腦脹，他注意到神父褲頭有些緊繃，多日的經驗讓他知道那代表什麼，而高熱促使他做出以往不敢做出的舉動。
他沒有詢問就伸手搭上神父的褲頭，擅自解開束帶和鈕扣，像是品嚐甜點一般將碩大的男性器官放進嘴裡吸吮。
薰香和雄性侵略性的氣味佔滿亞力克斯的感官，圓潤飽滿的龜頭佔據口腔讓他難以呼吸，痛苦卻讓人上癮，輕微的窒息感讓他想起在懺悔室裡騎士團長痛苦又陶醉的神情，體內的搔癢又更鮮明了。
「我想要您碰後面，用這個、跟當時的騎士團長一樣。」
亞力克斯吐出嘴裡的肉棒，連嘴角的津液都來不及舔掉，說話也口齒不清。
神父把他拉起來，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光裸的臀恰好抵住被他吃的溼滑的巨物，亞力克斯能感覺到搏動的陰莖因為自己的體重微微撐開了肛口的皺褶，卻頻頻滑開。亞力克斯不知道如何反應，但已經習慣情慾的身體已經學會追逐快樂，他不由自主地扭著腰，想把那柄硬物吃的更深一點。
他喘著氣，撐在神父身上狼狽地蹭動，眼看就要成功之時卻被神父阻止了。
神父抓著他的腰，原本已經幾乎滑進體內的男性器官離開，取而代之的是冰涼的手指。
「不急，還有幾日，先忍忍吧。」
比起肉棒，手指雖然細卻更加靈活，挾著體內的木樁在靠近腹部的那側反覆按壓，除了尿意之外亞力克斯體內更升起一陣酸麻，直擊大腦的刺激讓他反射性想逃，但神父死死按著他，執拗地反覆按壓同一處。無法射精的性器失禁一般滴滴答答流著水，亞力克斯抽噎著掙扎，這樣可憐的樣子沒能激起一絲同情，克洛維神父安撫一般輕吻少年耳際，並一路向下，來到亞力克斯頸側覆蓋花紋之處，親吻逐漸變成啃咬，尖利的犬齒陷進皮膚裡，痛苦在這一刻也成了快感，亞力克斯絞緊體內的指頭和木樁，繃緊雙腳痙攣著高潮，被綁住的嫩莖洩出一波清液，在床上留下一攤水漬。
克洛維神父在亞力克斯從長久餘韻的顫抖中緩過來才放開他，少年脖頸邊細細的紅色花紋上現在多了一枚滲血的齒痕，微光下鮮紅的血珠和跟他帶著的紅寶石項鍊互相輝映。
體內的木墜子被神父勾著拉出，在刮過那一點時亞力克斯還是忍不住顫抖。
「做得很好，公爵會以你為榮的。」
神父溫柔地說，亞力克斯沒能反駁。
隔天亞力克斯醒來，無疑又是早就過了晨禱的時間，房間裡空無一人。
身體有什麼變化
亞力克斯從床上坐起，身體像是從深水中爬起來一樣沈重。第一個感覺是胸口的悶脹感，他碰了碰赤裸的胸膛，手指按壓肌肉微微酸脹，被他歸類在昨天身體太過緊繃導致。他爬到床邊，隨著重心移動，身下傳來細細的金屬碰撞聲，亞力克斯才發現那個木製淫具又回到了自己體內。
細長的木樁沒有被注入魔力，安安分分地嵌在腸道深處，但移動時仍不時壓迫黏膜，引起陣陣顫慄。更糟的是，綁在陰莖根部的絲帶也沒有被鬆開，反而被打上了一個更華麗的結。
一旦意識到身體裡的東西，異物感就無法被忽略了 。亞力克斯不敢把神父給的東西拆下，只能扶著牆、踮著腳尖移動。
今天他起的比平常都晚，很快送午餐的人就敲響房門。
奇怪的是，這次腳步聲沒有遠離，而是停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亞力克斯開門。亞力克斯抓起床罩披上，蹣跚移動到門邊，將房門打開一條縫。
門縫裡依稀能看見一閃而過的神父灰袍，但是對方很聰明，沒有給亞力克斯機會看清自己的臉。
「閣下，雷西瓦公爵有口信要我傳達。」
「你不是應該先送東西來嗎？」
「今天伙房沒有要求要送東西給你。」
亞力克斯一愣，不過他不餓，也不在意跳過一次午餐。
「我來是要通知你，雷西瓦公爵決定要在兩天後的祝禱儀式當天，以藐視皇權的名義率兵接管聖索菲亞修道院。」
「什麼？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
「本來修道院的位置就很好，要是佔領這裡，光是抽稅就比領地所有農夫種一年的小麥還賺。多虧您告訴公爵大人克洛維主教對雷西瓦家有不滿，我們才能有藉口出手。」
「但是⋯⋯」
「不用多說了，一切都決定好了。儀式當天公爵府會以觀禮的名義帶人過來，再發動奇襲佔領這裡，宣示這裡回歸國王的管轄。但公爵要交給你一個任務，確保一切順利進行。」
公爵要亞力克斯幫什麼忙
「你要負責拖住克洛維主教，讓他無法在我們發動攻擊時待在儀式會場，這樣那些修士和騎士團的人群龍無首，才能一舉拿下。」
「⋯⋯神父大人只是要我參加儀式，我根本不知道神父的行程，而且這樣背叛別人的事我也做不到。」
「搞清楚你的出身，你被送來這裡，就是為了以家庭的好處做最大的考量。而且以你不名譽的出身，哪有什麼信譽要維護的？」
面對門對面的人語帶嘲諷，亞力克斯選擇沈默，
「雖然你不可能繼承爵位，但是至少這件事辦成之後公爵夫人也會對你睜隻眼閉隻眼的，總比一輩子待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好吧。」
那人把亞力克斯的沈默當成默認，又說了些話勉勵他，才自顧自的離開了。
亞力克斯打開門，門外真的沒有平常送午餐的籃子，不過他一點也沒感覺到餓，所以也不在意。
他把披著的床罩丟回床上，露出赤裸的身體。這幾個月因為規律的飲食和作息，他比在公爵府時長高了一點，金髮多了光澤和彈性，皮膚也不像以往總是乾裂又佈滿傷痕。不過又看見身體上神父打上的印記和那枚紅寶石聖徽墜飾，亞力克斯一時也無法確定這裡就比公爵宅邸更好。
他焦躁地在房內來回踱步，無意間瞥到神父的衣櫥抽屜露出一小角布料，正是自己的的衣物。他打開抽屜，裡面果然放著他當初穿來的外出服。
要溜出去哪裡嗎
已經好幾天被軟禁在房裡，亞力克斯再怎麼聽話，少年的心性還是讓他忍不住想出門晃晃。
他穿好衣服，連日維持光裸加上浸泡藥浴，就連材質輕薄的裏衣摩擦皮膚等會帶來鮮明的摩擦感。特別是胸口，敏感的乳頭一接觸布料就又癢又刺，不一下子就漲紅挺起，要不是外袍用的是更厚的布料，恐怕遮不住胸口的春光。
亞力克斯反覆確認自己的外表沒有異樣，移動時身體裡的木墜子隨著移動，讓他只能用彆扭的姿勢小步前進，但他還是偷偷打開房門，確認外面被空無一人後溜了出去。
有遇到誰嗎
亞力克斯沿著教堂的陰影溜進修道院邊緣的小樹林，這裡人跡罕至，他呼吸相隔幾天的新鮮空氣，在樹林裡隨意走著。
冷風讓他暫時忘記剛剛的煩惱，亞力克斯原本打算只待一下就回去，但是草叢裡傳來沙沙聲，熟悉的野貓從裡面竄了出來。
貓咪似乎也認得亞力克斯，特意走過來聞嗅他，此時樹林外突然傳來人聲，亞力克斯一把抱起貓躲進了樹叢裡，兩個修士的談話聲音逐漸逼近。
「後天的儀式就不能早點到嗎？我都等不及了。」
「哼，每次都是些差不多的貨色，真無趣。」
「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你還敢嫌啊？」
「都是些農夫裁縫的兒子，倒是這次主教大人的新寵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嚐起來八成比真正的女人更好。要是主教玩完後能讓我們也試試，嘿嘿嘿⋯⋯」
「別想了，主教大人的東西你也敢碰。而且你忘了，儀式中被主教挑選的男孩沒有一個從房間裡出來過的。」
「聽你這麼一說，確有此事。怎麼？主教把他們吃了？」
「不知道，但主教大人給我們這個福利，我勸你別多管他的事，否則儀式被取消事小，到時下一個消失的就是你。」
「知道了，倒是可惜了那個漂亮的貴族小子。」
兩人一邊聊著下流的閒話一邊穿越樹林，亞力克斯懷中的貓開始躁動，把樹叢碰出聲音，
「誰在那裡？」
其中一個修士的質問把貓咪嚇了一跳，跳出亞力克斯的懷抱逃走了。
眼見兩個修士似乎要接近查看，亞力克斯只能狼狽逃回房間。
剛剛聽到的話讓亞力克斯心裡的擔憂和恐懼又更上一層，他脫下衣服胡亂塞回衣櫥裡，思緒混亂的運轉著。
亞力克斯要採取什麼行動嗎
要是參加儀式，說不定會跟之前的人一樣消失，但是不參加儀式又會被懷疑，也無法對雷西瓦家交代。亞力克斯煩惱地在房裡踱步。
要是生病或許就能跳過一次儀式了。
亞力克斯冒出這個念頭，絕望之下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方法。生病的不潔之人不可能參加讚美聖母的儀式，雷西瓦家要是知道他病倒了，或許也會原諒他這次的無用吧。
亞力克斯下定決心，他熄掉爐火，又把窗戶全部打開，打算就這樣讓自己感冒。
有成功嗎
北方的冬末仍然寒冷，沒穿衣服的亞力克斯沒多久就抖的像一片落葉，但他還是堅持住沒關窗戶，也披上任何衣物，靠著窗柱等待時光流逝。
在他再次醒來時，眼前是一片亞麻的花紋，搭配耳邊緩慢穩定的心跳。
「醒了？」
神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亞力克斯抬起頭，神父把他抱在懷裡，外邊包著溫暖的神父外袍，臉上被旺盛的爐火照的忽明忽暗。亞力克斯想說話，但是喉嚨沙啞居然一時出不了聲。
「躺在地上睡覺，當然會著涼。」
神父拿來水杯遞給亞力克斯，裡面裝著溫熱的藥草茶，熱水下肚後，亞力克斯的喉嚨也好了一點，
「謝謝您。」
「今天就早點睡吧，一天不練習對儀式沒有影響。」
神父直接抱起他到床上，亞力克斯才發現身上多了一件大概屬於神父的裏衣，除了聖徽項鍊之外的其他東西都已經被拿掉了。
「但是，生病還能參加儀式嗎？」
「你不想參加嗎？」
神父坐在床邊垂眸看他，長長的睫羽掩蓋眼睛裡的情緒，但幫他拉好被子的手非常溫柔，
亞力克斯
(bzz) 我不想參加……也請您不要去，公爵想害您
亞力克斯搖搖頭，用遲鈍的腦袋構築文字，再用沙啞的聲音發出，
「在儀式上，恐怕⋯⋯會發生不好的事，而且是因我而起。我不願波及您，因此希望您也不要參加。」
「姑且不論何謂不好的事，就算聖索菲亞修道院發生什麼事，也不會是因你而起。」
神父的臉仍然籠在陰影中，
「我想知道的是，你想不想和我一同進行儀式。這場儀式若是參加者不情願，那就沒有意義。」
「但是，我的病不會對神不敬嗎？」
「不會。」
神父篤定的回答和堅定溫柔的態度讓亞力克斯遲疑了，這一週來神父給予的只有快感和快樂，雖然陌生，但亞力克斯也深深著迷，已經被改變的身體開始索求更多，甚至主動追求，早已不是當初不經人事又膽小畏縮的樣子了。
想參加/不想參加
「我想參加。但是，儀式當天⋯⋯」
「不用擔心，在後天的儀式前你只需要為自己做好準備，其他的我自有定奪。」
亞力克斯最後沒能告訴神父公爵的事，低燒讓他神智恍惚，只能閉上眼睛。
亞力克斯再醒來時窗外已經大亮，陽光的傾斜角度顯示連下午也已經過去大半。
身體狀況比昨晚好了不少，除了些微的暈眩，感冒似乎已經完全痊癒。他跳下床伸展睡太久而僵硬不已的身體，卻發現頸邊那片羽毛花紋已經消失了。
可能那只是傷口，又剛好痊癒了？
亞力克斯撫摸原本有著紅色紋路的地方，但光滑的肌膚感覺不到任何曾經有傷口的粗糙。雖然疑惑，但他也沒有過多糾結這件事。
他將房門打開一個縫隙，將門口放著的籃子拿進房內。
「我想參加。但是，儀式當天⋯⋯」
「不用擔心，在後天的儀式前你只需要為自己做好準備，其他的我自有定奪。」
亞力克斯最後沒能告訴神父公爵的事，低燒讓他神智恍惚，只能閉上眼睛。
亞力克斯再醒來時窗外已經大亮，陽光的傾斜角度顯示連下午也已經過去大半。
身體狀況比昨晚好了不少，除了些微的暈眩，感冒似乎已經完全痊癒。他跳下床伸展睡太久而僵硬不已的身體，卻發現頸邊那片羽毛花紋已經消失了。
可能那只是傷口，又剛好痊癒了？
亞力克斯撫摸原本有著紅色紋路的地方，但光滑的肌膚感覺不到任何曾經有傷口的粗糙。雖然疑惑，但他也沒有過多糾結這件事。
他將房門打開一個縫隙，門口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籃子放在台階上。亞力克斯將籃子拿進屋內，裏面放著還溫熱的濃湯和一張紙條。
「明天晚上」
紙條上只有寥寥數語。
亞力克斯把紙條丟進火爐不願去想，他心不在焉地喝下所有配料都燉的格外柔軟的濃湯，用反覆背誦禱詞讓自己分心。艱難的教會古語就算背起來也只不過記起音律，絲毫不知其意，亞力克斯懷疑這樣流於表面的背誦對神是否是種褻瀆，但是既然克洛維神父希望他這麼做，就算沒有其他原因他也會欣然接受。
可能是感冒殘留的疲憊，天色才剛暗下來，亞力克斯很快又模模糊糊地睡去。
再次醒來時，神父已經回到房間，正背對著他更衣。窗外似乎是陰天，沒有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房裡一片昏暗
亞力克斯朦朧地盯著男人赤裸的背，直到他換好比平常更加華麗的祭祀外袍，轉過來看他。
「很快儀式就要開始了，來吧。」
神父朝他走來，把睡得渾身癱軟的他抱起來。亞力克斯揉揉眼睛，搖搖晃晃地梳洗，轉過頭時神父手上已經備好了另一件衣袍等著他了。

亞力克斯被裹上一件白色長袍，硬挺的布料就算穿著的人沒有穿襯衣和內袍，看起來還是非常平整，布面上能隱約看到用銀線繡的暗紋，似乎是某種教會古語寫成的經文，但是花樣繁複，無法馬上辨識文字的內容。
神父把他頸上的紅寶石聖徽項鍊放到白袍外面，確保濃豔的紅色從遠處就能清楚看見。
亞力克斯凝視銅鏡裡的自己，少年衣著華麗，金髮也被攏到腦後紮成一束，胸口的寶石墜飾看起來格外高貴，但是領口和袖口少了裏衣的遮擋，露出鎖骨和大片裸肌，給人楚楚可憐的誘惑感。
「做好準備了？」
亞力克斯轉頭看向神父，緊張地點了點頭。
「儀式一旦開始就不能中斷，只要記得我教你的那些就好，其他都不需要理會。」
神父推開房門，領著亞力克斯走進橘紅如血一般的黃昏之中。
修道院裡行走的人比往常少很多，而且大多是低階的修生和執事，高階的神父和修士幾乎不見蹤影。
大門打開，教堂裡一片昏暗，原本的長椅全部被移開，身著長袍的人們面對佈道台上的聖母像垂首站立，原本應該神聖莊嚴的景象在夕陽餘暉透過彩繪玻璃落下的紫紅彩光中感覺卻相當詭異，宛若風雨前的寧靜。
亞力克斯隨著神父走向佈道台，他偷偷環視站在兩側的人，除了熟悉的修士們的臉，他在修道院外遇見的那個溫和的少年也在其中，最前排則站著騎士團團長。
克洛維神父要他在佈道台前等待，自己站上台，用教會古語向台下宣教。
神父說的話亞力克斯一句也聽不懂，只能從一些單字判斷是和奉獻、虔誠有關的。
神父完成宣講，從台上看向他，比平常更加明亮的眼神示意他接著帶領信眾禱告。

亞力克斯有順利背出禱詞嗎（收三

亞力克斯如之前練習的一樣開始朗誦禱詞，一開始一切順利，但是昨天一整天的昏沈讓好不容易記起來的文字又有些剝落，途中就開始斷斷續續。
克洛維神父仍然站在台上看著他，隨著他的念誦變得有些結巴，亞力克斯感覺到教堂裡緊張的氣氛開始瀰漫。從後面能聽到一些修士們的訕笑，和一些明顯不善的眼神朝他投來。
亞力克斯不由地緊張起來，只能照著本能繼續祭拜的儀式，但是驚慌之下又接連犯了幾個小錯。
修士們的眼神又多了些輕賤和鄙夷，訕笑的聲音也更佳肆無忌憚。但亞力克斯在手足無措間卻發現，除了那些修士之外，混雜其中的村人和平民全都木訥地站在原地，頂著前方的眼神空洞，看起來完全沒有在思考，對亞力克斯的出糗也無動於衷。
亞力克斯感到一絲違和，還是勉強完成了儀式。
他站起來，台上的克洛維神父示意大家安靜，自己則轉身走進佈道台後的房間裡。
神父一走，好幾雙眼睛就虎視眈眈地盯上亞力克斯，幾個膽大的修士圍了上來。
亞力克斯警戒地後退，靠在佈道台上，餘光卻發現他在修道院外的少年雙眼無神地看向他，又似乎什麼都沒看到，神色呆滯的樣子非常奇怪。亞力克斯本想開口叫他，但是最後還是作罷。
在幾個修士的距離已經近的能伸手抓住他時，佈道台後房間的門終於打開，克洛維神父走了出來。
他示意亞力克斯往前，並攬住他的肩膀讓他進入房間。亞力克斯在台下幾雙不甘的目光之中逃進房裡，身後神父在佈道台上又說了些什麼，整座教堂登時吵雜了起來。
沒等亞力克斯聽清楚外面的動靜，克洛維神父已經回到房間，沈重的木門闔上阻絕了聲音。
房裡燃著蠟燭，搖曳的火光照在神父臉上，看不清表情，亞力克斯緊張地摩擦手臂，
「剛剛的禱詞，你自己知道錯在哪裡。」
「我很抱歉。」
亞力克斯低下頭認錯，
「念在你是第一次，儀式還是能順利進行，但應該給你些相應的懲戒。現在，繼續做你該做的。」
亞力克斯怯怯地瞄了一眼神父，幸好對方眼中似乎並沒有真的怒火。
根據之前複習過的儀式內容，亞力克斯脫掉身上唯一的衣袍，在燭台環繞的軟墊中間跪著，開始默禱，但是神父並沒有像他當初教的一樣觸碰自己，而是背著雙手站在一旁。
大量燃燒的蠟燭開始讓亞力克斯感到熱，但沒多久他就發現熱度並非來自燭火，而是身體內側逐漸升溫。皮膚冒起薄汗，身後也泛起癢意。
亞力克斯無法維持潛心默禱的樣子，忍不住睜眼向克洛維神父求救
克洛維神父靜靜地站著，看著他跪著直到蠟燭燒完。
到最後一根蠟燭也熄滅後，懺悔室裡登時陷入黑暗，只有高處的小窗透進一點微光。
亞力克斯的眼睛努力適應昏暗，站在燭台後的神父身影半隱在陰影裡，只有一雙發亮的紅眼睛盯著他的方向，原本熟悉的男人臉上看不出情緒。亞力克斯突然想起在修道院後那兩個修士談論關於克洛維神父的儀式對象下落不明的事，和其他人曾經警告過他，說主教很危險的記憶。
亞力克斯感覺到手上的汗毛豎起，不是因為冷，而是察覺到危險的動物本能。
神父往前跨了一步，亞力克斯拉鋸著要不要轉頭逃跑。
神父要做什麼
在亞力克斯還搖擺不定時，神父已經出現在他身旁。
突然出現的臉讓亞力克斯嚇得屏息，男人發出哼笑，低頭像是要吻他一樣把臉湊近，隨即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亞力克斯繃緊身體，感覺利齒滑過頸邊血管，微微的刺痛和冰涼只要再深一點就能殺死自己。
他閉上眼睛，全身的血液冰冷又滾燙，腦中閃過好幾個念頭，雙手抬起，最後又放了下來。
不過預期中的劇痛沒有襲來，神父從他頸邊離開，舔掉嘴邊的血跡。
「怕成這樣？」
「神父大人⋯⋯」
亞力克斯跌坐在地，剛剛的驚嚇讓他的聲音多了點哭音。
「我無意讓你害怕，不過是略施懲戒罷了。」
神父又點起一根蠟燭，在最後一絲夕陽餘燼也消失的房裡，燭火照亮黑暗的空間和男人的臉。他在亞力克斯面前蹲下來，臉上已經沒有剛剛陌生的表情，而是亞力克斯熟悉的，有些冰冷嚴肅，卻不可怕的樣子。
亞力克斯把臉埋進神父胸口，熟悉的薰香氣味說服他剛剛只是自己的錯覺。
神父還穿著華麗的祭服，衣袍上繁複的刺繡和光滑的綢緞布料貼在亞力克斯光裸的身上，隨著呼吸輕輕摩擦他身上的每一處。
神父輕摟著他，直到少年冰冷的體溫再次因為蠟燭燃燒而滾燙起來。
亞力克斯也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他漲紅了臉，除了因為蠟燭的功效之外還因為害臊，血液逐漸往下身流去，他知道要是再不離開肯定會被神父察覺，卻割捨不了男人放在他背上輕拍安慰的手。
亞力克斯要怎麼做呢

亞力克斯知道自己應該在弄皺或弄髒神父的祭袍前放開對方，不過雙臂卻違反理智死死抓著神父不放。
他吸了吸鼻子，他本來打算不再在神父面前哭，但是淚水積蓄的太快，眼前很快就模糊一片，溫暖的水珠溢出眼眶，把神父的袍子也浸的濕暖。
決提的眼淚一時收不住，亞力克斯伸手去擦，卻被神父握住手。克洛維神父彎下腰，在亞力克斯模糊的視線裡只看得見神父的臉湊近，卻看不清楚表情，他困惑地眨眨眼睛，還止不住抽噎的喘氣。神父扶著他的腰，低頭吻去他臉頰上的淚珠，後又吻住他的嘴。
亞力克斯幾乎馬上就投入這個親吻之中，因為哭和蠟燭而癱軟發熱的身體被神父壓著倒在鋪上軟墊的地上，原本在他背上輕拍的手現在壓在他腰間，微微用力像是禁錮。
不過亞力克斯原本就沒有逃跑之意，他柔順地張開嘴巴，任神父掠奪他口中的氣息，輕短的換氣間還夾雜著嗚噎和哭音，顫抖的雙臂仍環在神父肩上。
神父似乎很滿意亞力克斯的乖順，在把亞力克斯的唇折磨的發紅腫脹後，克洛維神父終於起身，他舔去自己嘴邊落下的一絲津液，和亞力克斯同樣紅潤的雙唇讓男人艷色大增，神父把垂落臉上的黑色捲髮往後梳，一雙發亮的紅眼睛和慵懶倨傲的神色讓楞楞看著的亞力克斯莫名產生了這樣的人根本不像神父的念頭。
這樣的想法在亞力克斯混沌的腦中一閃即逝，但是他定睛一看，赫然發現窗外月光灑落在懺悔室地上的聖徽影子正悄悄變化，變成他從未見過的印記。
亞力克斯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低頭卻發現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紅寶石聖徽也跟著變化，變成和地板上的陰影相同，詭異的圖騰。
亞力克斯忙著研究聖徽的變化，神父發出一聲輕笑打斷他的困惑

神父有什麼改變嗎

隨著月亮升起，神父籠罩在蒼白的月光之下，把他的髮梢也染上月色。
亞力克斯又眨眨眼，神父的髮色似乎並非籠罩在月光之中，而是由髮根漸漸轉淺，成了一頭銀灰色的捲髮。和以前一樣柔順的捲髮之中赫然出現兩對彎曲的犄角，暗紅色的表面和從根部蔓延而上的暗紋看來不屬於世間任何動物。
「怎麼了？你也害怕這樣的「克洛維神父」嗎？」
神父臉上帶著亞力克斯從未真正見過、惡意又戲謔的笑，紅色眼珠裡的瞳孔成了豎向，反射月光閃閃發亮。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縱然有許多不同，但是亞力克斯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夢中見過的神父似乎都和現在的樣子相像，而非平常嚴肅寡言的那個人。

亞力克斯如何回答

亞力克斯搖搖頭，
「我在夢中曾見到過這樣的神父大人，所以並不怕。」
神父幾不可見的停頓了一下，嘴型似乎似乎溢出「原來如此⋯⋯」的樣子，但是稍瞬即逝，亞力克斯只能當是自己的錯覺。
「那麼，接下來的事想必你也不害怕了。」
亞力克斯其實有一點怕，但是神父抱著他的雙臂感覺得到溫度，身體內的熱度也遲遲未退，他忍住顫抖，在聖徽變異後的圖騰陰影中伸手抱住神父。
神父把他壓倒在地上的軟墊上，啃咬他的脖頸和鎖骨。森白利齒劃過肌膚讓亞力克斯不自覺地顫抖，下身卻毫無疲軟的跡象，稚嫩的肉莖抵在神父的祭袍上，把高級的綢緞弄濕了一片。
神父也發現了亞力克斯幹得好事，他直起身體，隨手解開了身上的祭袍，扔到一邊。
雖然肌膚相親過數次，亞力克斯並沒有在清醒時看過神父赤身裸體的樣子，此時面對壓在他身上的成年男子，他一時無措地閉上眼睛。
趁亞力克斯不敢看的時候神父要做點什麼

神父沒有顧慮亞力克斯的遲疑，他握住男孩的膝蓋往兩邊分開，腿間風光登時在月光下一覽無遺。
亞力克斯想遮擋下體的手被撥開，只能眼睜睜看著神父的手滑過下腹，握住已經黏答答的性器，套弄幾下讓它變得更硬，隨後低下頭。
亞力克斯在神父反射月光的銀灰捲髮中失了神，直到下身被納進了一個濕軟的所在。
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男孩腿根發軟，他掙扎著想逃離，但扭動的腰更像是把自己更往神父嘴裡送。和自己做時完全不同，神父熟練地玩弄嘴裡的肉莖，靈巧的舌尖反覆搔刮敏感的龜頭，修長的手指探進臀間，在仍緊緻的穴口輕輕搔刮，毫不費力就讓亞力克斯又哭又喘，腦中一片空白，沒多久就洩在神父嘴裡。
克洛維神父沒有放過顫抖著身體高潮的亞力克斯，一手壓制他的掙扎，另一手玩弄著嫩莖根部和底下小小的囊袋，直到最後一絲精水都吐盡了，才舔去嘴角沾上的東西，直起身體。
亞力克斯癱在地上，終於從凌虐一般的快感中解脫，神父撥開他臉上的碎髮，安撫地吻他。冰涼的舌探進嘴裡，除了薰香的氣味還多了一點腥鹹，亞力克斯後知後覺地察覺那是他自己的味道，身體內側的熱度又慢慢燃起，剛剛情事的留下的稠液把臀縫也染濕，兩天沒有被填滿的體內也因空虛而疼痛不已。
亞力克斯迫切地加深神父給的吻，喘息和唇舌交纏的粘膩水聲在懺悔室裡迴盪，但神父抓住他的雙臂退了開來。亞力克斯眨著泛淚的眼睛茫然地看向男人，神父那雙發光的紅眼睛看起來心情愉悅，
「自己說說看想要什麼？」
神父抹掉亞力克斯臉頰上的淚痕，語氣溫柔蠱惑，
「⋯⋯想要您碰我。」
亞力克斯低著頭，臉紅的像是燒紅的鍋子，但神父沒有動作，仍然好整以暇地盯著他。亞力克斯沒辦法，他遲疑地張開雙腿，向神父展示已經習慣了被進入來獲得快感的秘處。
「想要我怎麼做？用手？還是跟剛剛一樣？」
神父伸手揉揉亞力克斯發熱的耳朵，又滑到胸口，再往下在又微微翹起的陰莖上打轉。
亞力克斯覺得只要是神父能觸碰自己，怎麼做都可以，但他的視線意外落在了神父腿間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器官上。不管是形狀或是大小都和自己大相徑庭，一瞬間他腦中閃過要是將這個東西放進身體裡會如何的想法。
「我想要⋯⋯您更貼近一點。」
亞力克斯的聲音啞啞的，但神父還是聽清了他說的話。
「如你所願。」
神父給了他更加深入的親吻，微涼的雙手在身上遊走，赤裸的肌膚和亞力克斯貼在一起，彼此的氣息和體溫交纏，彷彿被蛇纏住一般，親密又無處可逃。神父的手往下滑到腰部，長期不見光的敏感肌膚泛起微小的顫慄，體內濕熱的地方再次被手指進入，亞力克斯小小地抽了口氣，柔軟的部位毫無反抗地接受了入侵者，在神父曲起手指撫摸內部時發出黏稠的水聲。
挑逗的動作持續了很久，手指的數量也漸漸增加，神父撥掉亞力克斯想自瀆的手，在他的頸邊留下不少懲罰的牙印，胸口的突起也因為反覆吸吮而紅腫。亞力克斯在慾望中昏沈，幾乎麻木的下半身還隨著神父的手指而扭動，胸口被狠狠蹂躪過的乳尖還殘留著神父舌尖逗弄的觸感，不停喘氣的唇失去神父的親吻就寂寞難耐，讓他忍不住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索求對方的吻。
他想起讀過的經文裡提到過只懂得追求淫樂的人是異端，但是當神父的手滑過他翹起的陰莖前端，撫弄圓潤的部分，信仰的虔誠在眼前也不再重要了。他柔順地接受神父的擺弄，翻身、張開雙腿、自己扶住膝蓋，直到某個硬物抵上他濕潤軟熱的穴口。
亞力克斯屏住呼吸，但神父吻住他讓他無暇他顧，圓潤飽滿的觸感淺淺地在皺摺處來回抽插，引得身體內側不停騷動，終於分開他的身體進入了深處。
亞力克斯無法控制地發出喊聲，和手指無法相比的沈重器官塞滿自己體內，隔著皮肉不斷鼓動，就算只是輕微的動靜都會引起激烈的反應。
「做得很好。」
神父的手指撫弄著兩人的結合處，他抬起頭，原本平坦的肚皮似乎被撐的隆起，明明該是痛苦的感覺，但是隨著神父輕輕搖晃腰肢，體內漫開的快感讓亞力克斯只能發出甜膩的喘息。
被進入的力道越來越深，隨著神父的陰莖摩擦體內，濕軟的腸道逐漸學會吸吮著討好侵入者，並在被進入時放鬆好能夠被插入的更深，而每當腔道某處被輾過，翹起的陰莖就會溢出透明黏稠的液體，如失禁一般把地上的軟墊染濕一片。亞力克斯覺得自己似乎正在漸漸融化，成為某種只為了交歡而活的生物，只為了被神父使用而存在。
他抬頭看向神父，神父發亮的紅瞳裡除了燃燒的慾望，還映著自已的樣子
亞力克斯有什麼變化嗎

視野隨著神父一下一下的頂撞搖晃著，亞力克斯失神地盯著垂在臉上的碎髮，金色的髮絲也和神父的一樣染上了月色，渙散的意識沒能讓他察覺什麼不對，反倒是克洛維神父察覺亞力克斯的分神，懲罰地加大了下身抽送的力道。
不大的懺悔室裡迴盪肉體拍擊的啪啪聲和咕啾黏稠的水聲，亞力克斯躺在肚子上的陰莖無人觸碰卻仍然硬著，隨著身體被頂弄的力道搖搖晃晃滴著清淚，屁股熱辣辣的，爛熟的肉穴被反覆摩擦，早已不是原本青澀小巧的樣子，微微腫起的肉環貪婪地吃著又大又硬的肉棍，冒出的蜜水被摩擦起泡，在兩人相貼的肌膚間牽起污濁的絲線。
與神父的交合似乎永遠不會結束，亞力克斯已經記不清第幾次肉道被神父肏的痙攣，宛如雷擊一般的快感讓他繃緊身體，但是神父卻伸手握住他的性器，硬生生阻擋他的高潮。他哭著懇求神父，說出許多清醒的他會巴不得以死謝罪的放蕩字句祈求神父讓他解放，但是克洛維神父把他攬進懷裡，用親吻和愛撫溫柔地安慰他，同時下半身仍然毫不留情地將他的肚子頂出突起。
隨著神父一次深頂，他終於沒忍住，憋紅的嫩莖一波一波洩出透明的液體，把兩人身下的軟墊徹底浸濕。亞力克斯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但他寧願神父不要看到自己沈浸在慾望中的狼狽模樣，偏偏神父的紅眼睛緊盯著自己，深埋在體內的東西甚至變得更大了點。
此時，懺悔室外傳來了清脆刺耳的破裂聲。
主教專用的懺悔室配有厚重隔音的木門，教堂內的聲音是穿不進來的，但是外牆和彩繪玻璃那側卻還是能聽見外面的聲音。
亞力克斯的神智有一瞬間的清醒，他想警告神父今晚將發生的奇襲，但是神父一揮手，窗外的聲音就消失不見，懺悔室裡像是被籠上一層黑紗，與外界隔絕。
室內又回到一片寂靜，只剩喘息和肉體拍擊的聲音。神父的視線移到亞力克斯臉上，斑駁的陰影掩住神父的表情，一雙紅色豎瞳裡是亞力克斯讀不懂的情緒。可能是察覺到亞力克斯仍然心不在焉，克洛維神父伸手抓住少年纖瘦的腰，改變姿勢讓亞力克斯坐在自己身上。
改變位置讓體內的巨物被吞得更深，五臟六腑像是要被頂穿一樣讓亞力克斯屏住呼吸，但是從未被進入過的肉穴深處被輕輕頂撞，自己都不知其存在的腔口被頂出一絲縫隙，又麻又癢的感覺讓他忍不住軟了腰，倒在神父胸口。
神父扶著他，一下一下的往上頂弄，光是細微的動作就讓亞力克斯夾緊雙腿，發出破碎的哭叫，夾在兩人腹部的性器隨著神父的動作一下一下溢出濃濁的白色液體。
「你想知道我之前的儀式對象都怎麼了嗎？」
神父掬起亞力克斯散落在臉旁的淺色碎髮，湊到唇邊親吻，語氣溫柔，下身的力道卻絲毫不減。
亞力克斯茫然地看著神父，遲疑地點點頭，
「我殺了他們。」
神父笑著這麼說，露出尖利的犬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