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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提筆在紙上書寫,窗外的陽光照在節骨分明的手指上,那指白如瓷,令人生出怕其破碎的念頭。蕭桓離面無表情地寫著與遠在京城三哥的信,自打他行醫到常州、被那位多疑的皇帝下令接近受重傷的赫遠將軍後,事情開始朝他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當然,意外的發展他不會告知那與他沒半點親情的三哥。自古皇家多薄情,他們亦不例外。
  小心地將信折好,他站起,將信放在櫃子的暗格中,等待被安插在王府的人將其收走。
  期望這個身分能一直隱藏下去……
  蕭桓離知道自己不可能隱瞞他一輩子,但這份美好卻讓他耽溺於其中,不願醒來。與學習醫術不同,學醫時他渴求面對任何挑戰、錯誤,以精進醫術。然而,面臨到那個人的心意,他卻無法保持同樣的心態——蕭桓離害怕失去。縱然已孑然一身多年,他仍無法想像,少了他的日子裡,會有多寥寂。
  沉下心,他算了算時辰,那個人應回府了。
  方這麼思索著,蕭桓離便聽到了屋外的腳步聲。
  紅色的身影跨步走入室內,眉宇顧盼之間,倨傲似火。劍眉下是一雙如狼般的眼眸,好似任何風吹草動在他眼裡皆無所遁形。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一股冷俊。
  這個人便是蕭桓離一開始進入鎮北王府的緣由,十六歲領軍大勝邊境外患,被封為赫遠將軍的顧白,隨著年紀以及名聲的增長,這位將軍已經壯大到皇帝開始忌憚的地步了。若是鎮北王府沒有出這麼一位曠世奇才,儘管老王爺再厲害,隨著他的老去,尚能使皇帝安心。功高震主,那位多疑的皇帝不得不採取行動。
  「卿離。」一看到蕭桓離,顧白那凌厲的神態頓時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輕挑放浪的氣息。他快步上前擁住那如瓷般的男子,一月不見,長時間處在鐵鏽味以及血腥味戰場上的顧白,很是想念蕭桓離身上淡淡的藥草香氣。
  蕭桓離在心中默默嘆息,接著亦回應了顧白。
  「你受傷了。」並非問句,儘管已經用藥膏的氣味遮掩,蕭桓離仍嗅到那隱約的血腥味。
  他放開了顧白,拉著他坐在案前。
  「卿離不在,容易恍神,就被那邊沙的狗崽子咬了一口。」邪魅一笑,顧白完全沒有做錯事的知覺,任由著蕭桓離拉開他的衣領。「那狗崽子傷了我後便立刻被我送去見閻王了。」
衣領下的紗布明顯沒有經過仔細的包紮,傷口的血已滲出,染紅的白布。
  「怎麼沒被咬死呢。這樣我便能離開王府,繼續四處遊走行醫了。」不理會顧白輕浮的話語,蕭桓離繼續手上的動作。
  「狼不會讓牠的獵物逃走的,」顧白抬手撫摸蕭桓離蒼白的臉龐,眼神透露著強烈的渴望,「卿離,你是我的。」
  白皙的手指按在顧白的肩胛骨上,惹得顧白吃痛得吸了口氣。「若是你再這般不注意,我想離開有的是法子。」
  從案前的格子中取出新的紗布,蕭桓離緩慢且小心地替他重新包紮。
  顧白抓住了方才偷襲他的右手,拉到唇邊,舔掉了指上那一抹紅。舉止輕挑,動作間卻帶著濃厚的佔有欲。繞到一半的紗布隨著手的離去而散落,他不在意,只想牢牢地抓住眼前這個久不見,卻開口便是離開的人。
  「顧大將軍,能有點身為傷患的自覺嗎?」蹙眉,雖然早已習慣這人的霸道,卻無法放任他的傷口不顧。欲使力掙脫,卻像是被鉗住般無法動彈。
  顧白沒有說話,頃刻,輕輕一拉,便將蕭桓離納入懷中。
  蕭桓離無奈之餘,也知道自己在力氣上比不過顧白。
  「我不是傷患,是病患,得了一種沒有卿離不能活的病。」顧白終於開口,「因此,你不能離開,你要好好地待在我身邊。」
  聞言,蕭桓離再度在心中嘆息。
  若是他不姓蕭,若是他能一輩子當個卿離,該有多好。
  然而他是蕭桓離,他的姓氏注定了他一世孤寂。
  「但願如此吧。」
  蕭桓離闔上雙眼,放任自己耽溺在這份霸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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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 fine,我陣亡。
  安安這裡是文盲雪,努力在520生出一篇原創的小短篇(結果拖到521),本來想寫小甜文,結果寫著寫著寫歪了,變成看起來有點虐虐的文,我道歉。
  這篇文的cp來自我一個正劇大長篇,一個將軍及醫者的故事,原本是走一個輕鬆的歡脫向甜文,結果被我某個親友帶壞直接變成大正劇(文盲雪R.I.P.
  總之希望看了會喜歡,雖然我覺得寫這麼爛應該是直接拉黑我了(眼神死
                                    ——聽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