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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
全員＋宿伏

　　「走囉！出發！」
　　五条走在前方帶路，領著咒術高專一年級生往市區走。

　　找不到時機問五条的虎杖只好好奇地拉住釘崎和伏黑：「你們知道今天五条老師為什麼請我們吃飯嗎？」
　　伏黑皺著眉頭不接話，加快了腳步，顯然不想回答。
　　反而是釘崎奇怪地看著虎杖：「你不知道嗎？今天伏黑生日喔。」
　　「欸──」虎杖後知後覺地大叫：「伏黑生日快樂！你怎麼都沒說。」
　　伏黑看著肩膀上虎杖勾上來的手臂，有些不耐煩卻還是沒有抖掉：「沒什麼好說的。」
　　釘崎在後方竊笑：「嘿嘿，伏黑害羞了。」
　　「沒有。」伏黑扭過頭反駁，卻迎來了兩個同伴的痛擊：「等、等等──釘崎！很痛欸！」
　　虎杖趁機揉亂了他的頭髮，釘崎也往前跟上兩人，用力拍了一下伏黑的背，發出巨大的悶聲，兩人嬉鬧著要伏黑坦率一點，畢竟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必須要甩開包袱慶祝。
　　伏黑顯然認為自己的腦電波對不上兩位，不能理解大張旗鼓過生日的意義，因此伏黑將這一肚子的不滿遷怒於五条老師身上，充滿怨氣地瞪著五条的背影。
　　五条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們來到一間位於市區的居酒屋中，店裡高朋滿座，不時傳來其他桌的喧鬧聲音，嘈雜的環境讓伏黑再度皺緊了眉頭，店員領著四人到角落的包廂，把菜單放在桌上後就帶上門退出去了。
　　「這間店可是我的口袋名單！放手點菜吧！」五条發給一人一本菜單，自己並沒有抽一本來看，看得出來他對這間店很是熟悉。
　　「五条老師，我要喝酒！」
　　「喝酒！」
　　「欸──你們都還未成年吧。」五条給虎杖和釘崎的頭頂一人一個手刀：「只有我能喝，你們就乖乖喝果汁吧。」
　　雖然吵鬧不休，但是虎杖和釘崎還是乖乖地點了果汁和汽水，伏黑也靜靜地點了幾道毫無特色的菜，被釘崎調侃毫無品味。
　　很快，桌面上就佈滿大家點的菜餚，伏黑拿著筷子默默地吃飯，雖然是這頓大餐的壽星主角，伏黑卻覺得自己有點無法融入他們。
　　個性問題吧。伏黑這麼想著，儘管開心但不會表現出來，然後被五条用手刀敲了一下：「難得生日，表現得開心一點吧，惠。」
　　「唉──」伏黑嘆了口氣，把五条的手揮開：「你們別鬧事就好了。」
　　「啊──是這樣嗎？有虎杖在怎麼可能不鬧事……欸！等等！」

　　趁著五条找伏黑說話的空隙，虎杖和釘崎偷拿了五条點的酒咕嚕咕嚕灌了好幾口，一邊品評著酒的味道又苦又嗆非常難喝，一邊又因為觸犯未成年飲酒的條件而忍不住興奮地多喝幾口。
　　伏黑挑了挑眉，心知肚明這是五条的默許：「如果他們醉了你自己處理。」
　　五条語氣誇張，上揚的嘴角顯然是在幸災樂禍：「怎麼這樣啊，你太無情了。」
　　反正伏黑最後都會看不過去的，五条默默在心裡想。

　　「伏黑？我想去廁所……」虎杖趴在桌子上醉醺醺地呢喃，聲音滾著濃厚的鼻音。
　　伏黑揉著太陽穴拒絕：「不要，又不是小學生，廁所你自己去。」
　　「我站不起來……」
　　「……嘖。」伏黑沒什麼好氣地拉起虎杖的手臂，將他架在自己身上：「麻煩一堆。」
　　伏黑臨走前聽到五条擺擺手這麼說：「出去左轉到底就是囉。」

　　「唔嗯……」虎杖不斷囈語，而且像是醉得不輕，全身重量全壓在伏黑的肩膀上，伏黑頭很疼，很想直接把人摔在地上，礙於最後一點點同學愛才忍住沒有這麼做。
　　廁所在走廊盡頭，這個時間碰巧沒有其他客人，伏黑踹開了廁所的門，不耐煩地和虎杖說：「到了。」
　　「伏黑惠。」耳邊濃濃的酒氣似乎變得灼燙，低聲細語如夏日悶熱的晚風拂過伏黑的耳畔，他就算沒有轉頭確認虎杖的狀況，也知道現在是誰──
　　「……宿儺。」伏黑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像是默許了對方在他頰邊肆無忌憚地攝取他的氣味和溫暖。
　　「這小子醉死了。」兩面宿儺沒有起身抽開搭在伏黑身上的手，還適當地減輕了壓在對方身上的重量：「今天是你生日？」
　　伏黑強壓心裡那股不明的躁動，沉著語氣反問：「那又怎樣？」
　　「嗯？生日快樂啊。」

　　伏黑看不到兩面宿儺的表情，理智認為對方應該是像是看戲一般戲謔地調侃他，但是他卻很明白，從兩面宿儺的語氣認認真真，像是平鋪直敘地闡述一件事──生日快樂。
　　沒有等到伏黑的反應，不過剛剛那句慶生祝賀也不是他特別想說的話，兩面宿儺感覺身體的主導權要被奪回，歪頭更加靠近伏黑的耳邊輕聲說話，直接且讓伏黑無法逃避：「別忘了，我可是一直在看著你的喔？伏黑惠。」

　　肩頭上的重量一沉，伏黑一愣，把昏迷的虎杖給摔到了地上。
　　「啊！好痛！」
　　伏黑沒有理會在地上搞不清楚狀況的虎杖，邁著像是落荒而逃的步伐跑出了店裡。

　　一離開店內，戶外的冷風瞬間吹散了籠罩伏黑周身的熱氣。
　　在昏暗的霓虹燈下，隱約可見他像是喝酒過後灼紅的耳殼。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