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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定义错误的平静生活（2）
#怪东西的后续出现了#





（6）



16岁的克劳德刚进高中，长得好看又对人冷淡，很符合青春期女孩对于帅哥的定义——萨菲罗斯当然也符合，只是大家都生活在这个街区附近，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也多多少少听过跟他有关的奇妙传言，因此尽管他也帅的惨绝人寰，那些一刀串死三个陆行鸟、一拳打爆钢筋墙板和是个危险的同性恋传闻也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虽说打爆墙板这事是克劳德干的但大家还是统一地塞给了他，而他的怪事没有牵连到克劳德的日常生活真是万幸。



每天都会收到情书的克劳德并不知道怎么处理，偶尔除了自己的名字也能看见萨菲罗斯。他犹豫很久回去带给了萨菲罗斯，在被对方亲了一口并收到“我的人偶不需要做多余的表达”的回复后一边手撕情书一边拿下墙上的破坏剑开始准备每日的互殴。



破坏剑是扎克斯，萨菲罗斯的同事给他拿来练习的武器。货真价实的武器——就像萨菲罗斯的正宗一样削铁如泥。互殴时他们总会自觉地走出屋子，在草坪上一阵刀光剑影乒乒乓乓地你来我往，表面上说是点到为止其实总会以一方挂彩而告终。



医院的护士爱丽丝熟门熟路地给克劳德的手臂打了个蝴蝶结，“你这次打输了呀。下次直接从背后抄起板凳砸他，趁他睡觉的时候也行，你要不能动手我来打也没问题。”克劳德感激地点头，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听完全对话的萨菲罗斯隐约地露出危险的轻笑。





（7）



16岁时发生了一场不算意外的意外。从某种意义上萨菲罗斯应该因为这件事被抓进局子，但克劳德不会举报他，别人也对他的变态习以为常，只当是另一个传言或者是另一个玩笑。毕竟萨菲罗斯说的话从来都让人跟不上他的思考速度。



那一周克劳德没去上学，当时没有人觉得是什么大事，或许只是发烧没好多休息了几天；但那可是有一个萨菲罗斯的家，没有人应该推测这里会不发生点怪事。可惜当时没有人注意，克劳德很快也回归正常重新上学，却和萨菲罗斯保持至少一米的距离，甚至随身携带破坏剑以确定在自己刀锋的半径内不会有银发男人出现。许多人注意到了这点，只当是克劳德终于到了经典的叛逆期开始意识到身边的人是个变态：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直到大约九年后，萨菲罗斯在聊天时才无意间随口说出了事实：“或许年少时的创伤的确会伴随一个人很久。从16岁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了，克劳德还是不愿意和我住一间房。当然了，那个星期他在床上哭的的确很漂亮。”他满脸的愉悦，沉默的卢法斯拿走了正准备拨打报警电话的雷诺的手机，按下正想抬拳揍人的路德的手，并准备给克劳德的工资再多一些。



神罗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正适合萨菲罗斯这种能力很强性格很怪的男人。卢法斯允许他每天穿着大敞的皮衣但不允许他每天带着正宗；神罗的员工没有什么996的概念，上班下班并不意味着你有空休息，那只是做给政府看的，其实所有人都是007。



当然，除了萨菲罗斯。

他主要负责解决纠纷，以及各类疑难杂症。



本质上讲，他像是一个神罗专属客服。





（8）



按时间线来说现在应该谈论的是克劳德的大学生活，但他的大学实在是过于不平凡：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出来的人，只要精神正常，就会被许多单位争相录用。想要整日整夜被古神幻象侵扰还仍然能获得博士学位的抗压性人才吗？想要精通一切古籍与数门语言且能与任何精神病患者无障碍沟通的HR吗？克劳德斯特莱夫，他就是你们所需要的人。



雷诺和试用期的克劳德关系还算不错，打打闹闹的像两个小孩，共同话题是萨菲罗斯是个神经病以及卢法斯喜欢克扣工资。曾对他俩的偷偷咒骂视而不见，路德不参与也不站队，他只会无限地掏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墨镜，坐在所有可以坐下的地方。



大四期间克劳德去了趟奈亚拉托提普的表演并且成为了唯一一个没有陷入疯狂的人，他平静地面对奈亚的各类不可名状的本体，啃了一口苹果。“这还没我梦里的萨菲罗斯恐怖，”他评价的语气里甚至带了点嫌弃，“你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



这让他也成为了一个传奇，仅限于小部分在人类和古神间周旋的非正常人群。间接的，这也让萨菲罗斯的恐怖上升到了新的层面，尽管始作俑者克劳德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觉得无聊。



选择远在千里开外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一是由于对萨菲罗斯的厌恶，二是想要研究一些普通大学不会教授的诡异事物以抵消自己心底对那件意外的抵触。当然结局是萨菲罗斯比异界的怪物更诡异，能够随意侵占他本该被谵妄充斥的梦境，把每个神明的脑袋换成自己的脸，从浑身冷汗的醒来到习以为常地起床只花了一年时间，之后的三年他都泡在图书馆里啃着古籍。



毕业总结他是这样说的：“我花了四年时间想要逃离噩梦，可最后发现我对他已经习以为常。”



他再也不会回到阿卡姆了。





（9）



克劳德大学毕业，回到家，推开门，萨菲罗斯全裸地站在客厅中央，落地窗的窗帘也没有拉上。



在那个瞬间，他明白了对门邻居为什么会搬走。



四年不见，克劳德变得温柔了一些，尽管对上萨菲罗斯时温柔只是用刀刃还是用刀背的差别；萨菲罗斯已经在神罗拿了很久的工资了，而且也没做什么实质性工作（至少克劳德是这么认为的），这也是为什么卢法斯邀请他去工作时，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早知道萨菲罗斯的工作就是这些鬼东西，”克劳德对着雷诺抱怨，“我还不如自己去开个公司。”



当然他后面也确实自己去送快递了，却是花着卢法斯的钱赚自己的工资。卢法斯毫不介意，只要他在每年的晚会穿女装上台跳舞就行。萨菲罗斯非常赞成，甚至贡献出了三分工资就为了坐在第一排。



年会是可以买门票的，所以从各种意义上，卢法斯都靠着克劳德赚了个盆满钵满，交钱的都是心甘情愿的色批罢了，要是给你这个机会你不会去？



但他拒绝了卢法斯让他在舞台剧里演陆行鸟的提议。





（10）



今天是巴雷特的生日。



因为斗殴、酗酒、盗窃、贩毒以及各种诡异的理由，包括克劳德在内的所有神罗员工都没有到场。于是在认识克劳德和萨菲罗斯这么多年后，他度过了第一个安稳又和谐的生日聚会。



每一年的聚会都会发生奇怪的事情。有一年克劳德和萨菲罗斯试图让互相溺水来练习心脏复苏，最后双双被爱丽丝训斥；有一年萨菲罗斯拿克劳德收纳好的自己照片当作生日礼物，被社会性死亡的克劳德一顿狂揍到差点进ICU，而同年强尼非要跟着蒂法去雪崩看看，被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神罗士兵打的大哭大叫，被克劳德救了之后还一直叫克劳德大哥。



当然，从照片事件后，所有人都知道克劳德其实是萨菲罗斯的黑粉了。



“你知道那些照片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克劳德咬牙切齿，“那些照片意味着我对他最后的尊重，从那之后他在我这就只是一个纯粹的变态了！”



“……我更震惊于在此之前你居然没有觉得他是一个纯粹的变态。”爱丽丝虚着眼，“虽然人类是自由的，但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我是说，真的医生。你没有觉得你的三观已经被萨菲罗斯带偏了吗？”



“你可以问几个问题试试我。”他满脸坚定。



“萨菲罗斯对你的正常称呼？”“人偶。”“别人的拒绝意味着？”“欲拒——拒绝。”“如果别人向你告白？”“萨菲罗斯肯定在监视，为了对方的安危我不能答应。”



“……你明白了吗。”

克劳德困惑地歪了歪头，爱丽丝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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