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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SC】Holy, Holy, Holy 第五章
LyndiaFox 10-09 20:42 投诉阅读数：6427
来自专栏：FF7-SC slash 翻译合集共12篇a
​​作者：corvidkohai

译者：LyndiaFox

原作地址：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15583539



译者的话：阅前须知（详见ch.1）

*情感线进展缓慢甚至接近于无

**非常见相处模式



Chapter 5



第一个难点是给克劳德弄衣服。申请环节倒不是问题，轻而易举。扎克斯来到特种兵衣物间直接问人要了一件3rd的制服。然而，意料之外的困难竟在于让克劳德穿上这件衣服。克劳德对万物有着渊博的知识，却没有应对拉链和搭扣的实践技巧。于是，捣鼓衣物的全程他一直在不停咕哝，腰带明明就够用了人类为何非得搞什么该死的创新之类的话。扎克斯在洗手池旁等待隔间里的克劳德。听到对方的抱怨声是很容易的，但是要忍住不笑就很难了。



终于解决了制服灾难，扎克斯开始带对方游览这栋建筑。他们从特种兵区域开始，而在那边也碰到了相应的难题。他们遇到了很多好奇的围观者，士兵们认得他们的中将，却没见过对方身边那个3rd特种兵。虽然大部分士兵的提问可以靠微微摇头制止，但仍有不止一人需要他明确声明新人的信息将在不久后公开才肯罢休。扎克斯还不打算在想出比“刚入伍的新兵”更合理的故事前和任何人讨论此事。对的，克劳德需要为应付他人的提问准备好说辞、他们要为他安排一个初始介绍人等等，有很多事要做。不过这些可以晚一点再操心，因为一句礼貌的借口就足以（暂时）打发走其他士兵了。



离开特种兵区域之前，扎克斯兜去征兵办公室帮克劳德申请PHS。他心下清楚克劳德可以在任何时刻直接找到并联系他们，只是，他和萨菲罗斯需要某种方法来掌握克劳德的行踪。征兵办公室就没有之前的人那么好糊弄了：一个从没经手过的新兵，他们自然会感到奇怪。不过军衔压制永远是好使的，同时扎克斯还尽可能礼貌地告知他们，这些信息很快就会提交过来了。



克劳德小心翼翼地接过扎克斯手上的PHS，正欲询问，后者捉住他的手肘就把他拖了出去。待他们到了某个相对隐私的地方后，扎克斯才松手，对上克劳德全然困惑的表情。



“你一定会问一些人尽皆知的问题，我不想人们再对你产生更多疑问了。”



克劳德眨了眨眼，然后耸耸肩。很合理。



“那么，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若非对方眼中存在笑意，扎克斯差点以为他不高兴了。



扎克斯叹气说道，“可以了。”



“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我见过人们用手指点这种物品，或者对它说话，但我一直搞不清楚。这物品的表面上有什么吗？”



扎克斯眨眨眼。



他翻开PHS的盖子，递到克劳德面前，“现在看到了吗？”



“哦！”克劳德小心地接了过来，拿近来看。“这样就可以了。一定有什么魔法在起作用。之前它只会对我亮白光。”



“啊，至少你现在会看了。”扎克斯说。



扎克斯走到克劳德身边教他使用基本功能，包括打电话、发短信邮件、上网等。他有种直觉，克劳德会乐此不疲地研究上好几个小时，直到把每一个细节功能都摸清为止。



之后，扎克斯又带他参观了大楼其余的区域——或者说是其余有必要知道的区域。他们在军械库、VR体验室、体育馆和训练室稍作驻足。餐厅对神明而言应该不必要，但是他也应当有所了解。另外还有扎克斯和萨菲罗斯的办公室（因为扎克斯从来不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特种兵军营，以及电梯、楼梯间和大部分便利出口的位置。



参观结束之后（克劳德差点打算花几个小时把所有犄角旮旯都调查一遍——因为他有彻底熟悉身边所有事物的习惯），扎克斯带着克劳德回到楼上萨菲罗斯的房间，中途顺带路过自己房间好让克劳德有个印象。扎克斯快速地敲了两下门，不等回应便直接进去了，克劳德本以为会引来萨菲罗斯的刁难，却发现两人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进门时，萨菲罗斯正坐在沙发上，他把茶几拉近，匆匆批写着一堆文件。



“很好，他的入伍文书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要怎么弄啊？”扎克斯叉着腰站在萨菲罗斯面前。“他又没有身份证明。”



“克劳德，尼布尔海姆的人民有纸质的身份证明吗？”



两人对话期间，克劳德已经踩上了那张宽大的单人皮沙发扶手——本该令沙发侧翻的动作却保持住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然后坐在了椅背上。他似乎像鸟类一样喜欢栖在物体边缘。扎克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欣赏着萨菲罗斯看到克劳德把靴子踩在座位上时皱眉的表情。也许克劳德只是没注意到，又或许根本不在意，都很有可能。



“村子的户籍处有出生、死亡和结婚的各项登记，但是从来没有人需要用到自己的个人资料。”



“看到没？”萨菲罗斯说着转身坐正，刻意不去看那双踏在干净皮坐垫上的鞋子。“我写他来自尼布尔海姆。如果有人问起，就告诉他们那边的人没有身份证的原因。这就可以了。”



扎克斯双臂交叉沉吟了一会儿。足尖点了点地，最后松开手耸肩道。



“说得过去。“



“那么，”萨菲罗斯把文书和笔放在一旁。他转向克劳德，双臂交叠。“要参观也参观过了。你的文件也准备好提交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你现在都已经是一名特种兵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打算利用这个身份干什么。所以，现在你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



克劳德耸了耸肩，把脚踝架到膝盖上。



“尊听悉便。”



“那么从这先开始。你现在打算去做什么？”



“探索这座城市。大致研究一下那些触摸屏和电子设备什么的。和人们聊聊，看看他们有多么不一样。没什么具体计划，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的话。重点在于体验。”



“那你为什么需要特种兵的身份？”



“物尽其用罢了。这个身份能让我接触到我最感兴趣的两件事，科技和人。所以我不介意为你们提供一些服务来换取这一点。礼物与馈赠嘛。”



“那么在这之后你来和我打一场。”



“啥？”扎克斯抢着说。“不会出人命吧？”



“你在担心谁，我还是他？”克劳德笑着问。



“其中一个？或者你们都是？”



萨菲罗斯叹气，“我会抬他一手的。”



克劳德眨眨眼，爽朗地笑了。



“要知道，我的形象总与大剑一起出现是有原因的。我的名字斯特莱夫（strife）也不是白叫的。”



萨菲罗斯转头对扎克斯说，“还是之前我讲的，我会抬他一手。”



扎克斯再向克劳德看去，后者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桀骜而危险了。



“那就继续问吧。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活动筋骨了。”



“这也代表着你已经生疏了。”萨菲罗斯叹气。



“怎样都好，”扎克斯趁克劳德回应这句评价之前打岔道。“我们想了解神明的事情。”



“太宽泛了。具体点吧。”



“当我们提到科学部门可能会破坏魔石的时候，你并没有感到不满。如果他们真的动手了，你会怎么样？”萨菲罗斯问。



“我就获得自由了。”



“获得自由？”



“魔石就像一座监牢。神明和人类一样，拥有两种存在形式。精神体和肉体。我们的精神体可以四方遨游——不受魔石限制。我就是这样关注着村子、响应他们的请求的。我们的肉体则被关在魔石里。一切都得依靠魔法，没有触觉，或者说什么感觉也没有。画面、声音和气味都只能靠精神体传回来。感官很模糊，浑浊。完全不似现实中那般生动。”



“那么魔石里面，会像一个独立世界那样吗？”扎克斯问。“有房屋或者土地之类的？”



“不，”克劳德斩钉截铁地回答。“只有一个空舱。把你容纳在里面，仅此而已。”



“那么，那里面只有你的身体大小？”



“是的。”



扎克斯和萨菲罗斯对视了一眼。克劳德哼了一声，一手支着身体，另一只手摆了摆。



“省省你们的同情，”克劳德说。“我不需要。”



扎克斯想开口道歉，却被萨菲罗斯打断了。



“为什么你们会被关在魔石里？”



克劳德叹了口气，双手撑住后仰的身体。



“你们知道，神殿是有很多种类的吧？”



“知道，我们在很多地方见过。”



“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各种世界观各种体系也都是真的。全部都是。”



扎克斯想起贡加加的小小女神，表情柔和了下来。萨菲罗斯则面色苍白，感觉世界观又被颠覆了。



“神殿之间无强弱之分，”克劳德接着说。“实力不同的是其中的神明，那些国王、女王、领袖们。不过说到底，神明的力量还是来自于信仰。信仰越强，神明则越强。所以，拥有广大追随者的神明会更强大。我们这些来自小村落的就相形见绌了。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座神殿的势力遍及整个东大陆。古代种是一群很团结的人，他们信仰星球盖亚本身。然而东大陆的和谐却没能感染西大陆，或者说五台。那边争锋不断。战火连连。”



“盖亚充满母性光辉。她不愿看到神明间兵戈相操。虽然她坚持不懈地送去和平，但仍有许多人把她视作威胁，认为她会像掌握东大陆那样接管西大陆，使神明逐渐消失。到了最后，盖亚终究是感到无望了。于是她用自己的身体，生命之流，创造出魔石，以期充当一种解决办法。她逐一找到我们，把我们关了进去。后来我们找到办法让精神体突破物理限制，但这也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所以我们这些被关起来的神明并没有其他人的音讯。没有在魔石里待过的人是不知道里边的光景的，但是盖亚太强大了，我们没有逃脱的机会，相互之间连联络都做不到。她自认为这是对我们和人类都好的结果。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找到她，想告诉她魔石里面多难受，并让她放我们出去，但是她也在躲着我们。她忙于物质世界的事务，很少分身于精神世界，所以我们接触不到她。她是我们脱离魔石的唯一指望，除非人类开始破坏魔石，但是不可能——因为我们太有用了。所以，在可预见的未来里，我们还是会受困于此。”



沉默了良久，克劳德懊恼地叹了口气，“我说了，不用同情我。”



“抱歉。”扎克斯低声道。



萨菲罗斯没有开口，他不想承认自己方才升起的些许恻隐之心，他说，“那你为什么不去找盖亚？”



“……你说啥？”



“你现在，用肉身站在这里了。这一点在过去是个难题，对吧？你接触不到她，是因为你那时没有肉体？”



“……对。”



“那么你现在怎么不去找她？去告诉她这些事？”



“……萨菲罗斯。”



“怎么了？”



“你是让我释放所有神明吗？”



萨菲罗斯皱眉。他讨厌神明是真实存在的这个认知，更别提自己还正在帮助他们了，但克劳德说的确实没错。



“我是让你掌握主动权，改变当下的局面，而不是仅仅把此次机会当作一次消遣旅游。”



克劳德不语，他仔细地端详着萨菲罗斯。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他说，“我会考虑的。”



萨菲罗斯耸耸肩站了起身，“反正最后是你的抉择。现在，走，我们打一场。”



克劳德挑起眉毛，抬眼看向萨菲罗斯。



“我以为你们还有别的问题要问？”



“悲情故事听一个就够了。我更想瞧瞧你的身手。”



克劳德眨眨眼，随即笑出了声。他从椅子上跃下来，往旁路一指。



“带路吧。”







译者的话：您的萨氏关心已上线，转移话题安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