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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誰都想不到贊助商給的茶具會被寶可夢霸占,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色違的怖思壺真品機率不到百分之0.001,還給你矇到詛咒之軀特性,你這人運氣是怎麼回事?要是哪天有流星往伽勒爾砸一定是你的錯。」隔了一個多禮拜聶梓才有機會跟當事人聊這件事,故事很滑稽,但是他笑不出來,「一般來說覺得味道奇怪就會吐出來吧。」

  「奇怪嗎?這麼一說那茶的味道的確……」

  「給我停,這不是在問你感想。」正確地說,他只是代前輩館主們來唸唸漫不經心的塔主,「你可是差點把奇巴納弄上社會版頭條,他沒有不在場證明處理起來很麻煩的,自己管不好對戰塔就算了,別把館主也拖下水。」

  「我也覺得對他很不好意思。」後來那兩隻寶可夢也是奇巴納轉交給歐尼奧處理,對他連個像樣的道謝都沒有,丹帝覺得很難為情。

  聶梓完全不介意把兩人的糗事寫成歌,而且奇巴納也有不對的地方,只要跟丹帝有關的事就會放下館主工作不由分說投入,遲早會給剛上任館主的瑪俐扯後腿。

  「做得真是氣派啊,對戰塔。」

  牢騷歸牢騷,他仔細看過對戰區後還是認同了丹帝的新工作,不熱愛對戰的話大概也不會這樣大手筆搞最高級的場地。

  「目前只有基礎對戰的構思而已,極巨化嘛,硬體得扛得住才行。」

  聶梓走去一端,拿出了精靈球。

  「道館、不,訓練家聶梓前來挑戰……比起友好的話家常,還是這個比較好吧?」

  雖然瑪俐要他去旅行前好好地跟朋友們報告一下,但他強調過好幾次他們只是老交情,跟丹帝當朋友有幾條命都不夠用。

  「訓練家丹帝接受挑戰!」丹帝很確信自己站在對的位置上,對戰禮儀到解放噴火龍的動作一氣呵成。「不使用極巨化,你會打得比較盡興吧?」

  「增加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的機率,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噴火龍,暴風。」

  噴火龍震翅騰空,根據戰鬥經驗牠已經記住關於聶梓這位訓練家的訊息,包括常交手的王牌堵攔熊,一上場就拉好距離乘上暴風提防攔堵,隨時從高處注意對手動向。

  「寶可夢才剛進場而已,你的噴火龍性子真急啊。」

  「求勝心切。」丹帝笑道。新調整的噴火龍打的是擾亂戰術,聶梓主動邀請對戰本身就不太尋常,空氣中夾雜著陌生的氣息。

  已經足以借風力增加大自爆炎的威力,但是噴火龍還是一個勁地在增加暴風威力。

  「朝暴風中心快速下降!」

  噴火龍急旋俯衝,感覺到風變得黏膩,古怪的酥麻滲進翅膀根使得飛行變得有些費力。

  「都還沒介紹啊,我精心培養的新夥伴,同樣有搖滾靈魂讓我們很臭氣相投呢。」

  充滿雷電的暴風散去,顫弦蠑螈撥動胸口發電器官的顫音對上訓練師的節奏,碾壓噴火龍氣勢的亮相式讓牠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

  「電毒複合屬性……我聽說毒電嬰培養難度很高,真不愧是你。」

  「被誇獎我是很高興啦,不過你的噴火龍就有苦頭吃了,屬性不利喔?」

  「我知道,噴火龍中了挑釁和毒液陷阱,現在還有點使不上力。那隻顫弦蠑螈在對戰舞台上能謹慎地製造混亂和等待對手露出破綻,牠內斂的地方跟聶梓很像呢。」

  剛進化的顫弦蠑螈沒有太多對戰經驗,儘管個性內斂,遇到強者還是免不了進入興奮狀態,要牠不被被丹帝的氣場牽著走也是讓他費煞苦心。

  「再一次毒液陷阱。」

  「受了人家挑釁,那我們就製造更大的暴風!」

  被毒液陷阱弱化體力後,顫弦蠑螈逐漸能追上噴火龍的速度,牠隨時都在噴火龍的落腳處佈好滿滿的毒液。

  「幽靈這玩意,就是本來就存在卻又不能見光的東西,因為孤獨所以會互相吸引。」身為前惡系道館館主,他對幽靈的本質再熟悉不過了,「丹帝,我都已經是卸任館主了,我希望有些話你能對我老實說。」

  這時顫弦蠑螈在交手中迅敏地抓住噴火龍尾巴,大力旋轉將巨軀拋到上空,趁噴火龍還在對抗離心力的瞬間奏響自己的發電器官,破音精準無誤地讓噴火龍撞上丹帝身後的壁面。

  「你知道破壞地下工廠的人其實是奇巴納?」

  警方採信洛茲的自首將其逮捕,但聯盟仍有一支自己的內部調查小組。

  地下工廠內部採樣中有焦土和有毒物質樣本,調查小組理所當然地把原因歸咎在無極汰那的屬性特性上,但無極汰那有吸收極巨化能量的體質,那些延伸至天花板的打鬥痕跡就想得很不自然。

  奇巴納從丹帝的決賽移開目光,提早回道館本身就有古怪,當時在休息室裡的館主們都有同樣感覺。

  而丹帝事後率領館主們統一對媒體的說詞,盡量導向闇夜傳說不要聯想到道館上,避免聯盟名聲下沉這點大家利害一致,關於奇巴納的疑慮就不是他們的最優先順序。

  「知道。」

  「那他這麼做的真正理由呢?」

  「不清楚。」

  「別這麼說嘛,我可是從赫普那聽到有趣的事,覺得你應該有推理出個端倪。」聶梓堆積在嘴角的笑意如同顫弦蠑螈的毒,倘若無視可是會毒到入骨,「關於奇巴納的秘密,我也能猜個七八成呢,應該說是小朋友們太天真了。」

  奇巴納在開賽前到底從手機裡刪除了什麼?為什麼選擇這個時機點做宣言?

  【你也知道我拍很多照片,不過沒發在社群的也不少呢。】

  【嘿洛托姆,把『那個』資料夾全部刪掉。】

  赫普那孩子傻歸傻,記性倒不差,聶梓勉為其難承認他夠格跟瑪俐當朋友。

  「局外人如果不懂奇巴納狡猾的文字遊戲,一開始就會被他誤導──當時他的真正指示是刪除『資料夾』。」

  照片、影音、文件,資料夾裝什麼檔案都有可能。

  【可以隨意想像那些照片的內容。】

  【刪掉了不表示它不存在。】

  同樣是誤導手法,因為資料夾裡的內容並不是主要命題才這麼說的,而且就算他做了刪除動作,真正想傳達的訊息並沒有因此消失。

  「你之前打聽他手機的照片,我們自然是回答不出來的,一方面又無法不去猜奇巴納的想法,如果那是由不得別人解釋的無形物……那的確就算我們說破了嘴,你也一輩子都無法明白奇巴納的用意。」

  「繞身,大字爆炎。」

  「就耗牠體力吧,顫弦蠑螈。」

  顫弦蠑螈依舊精力充沛,牠迴避噴火龍的攻擊毫不費力,誘導大字暴炎擦過丹帝周圍挑釁。

  「人最大的痛苦,就是覺得自己很特別。」聶梓說。

  正因為是唯一的勁敵,一舉一動特別有牽動對方的力量,奇巴納大概相信有些事只有自己能為丹帝做到。

  「局外人才會霧裡看花,但你不是,你早就知道奇巴納的答案。」就是這點讓聶梓的壞心情持續了好一陣子,「你的自我中心不斷地不斷地試探我們能為你付出多少行動,這是你最無藥可救的地方,我猜奇巴納已經看破你為了保護自尊而操控他人的本質,才努力做出最後的抵抗。這些都是我的想像,所以容我問你一句來驗證答案──」


  ──奇巴納試圖切斷跟你的羈絆讓你不爽了吧?

   
  眼前的噴火龍在顫弦蠑螈連續投射汙泥炸彈的攻勢下逐漸顯露疲態,聶梓想像丹帝那頂有王冠紋的鴨舌帽正遮住他屈辱的表情。

  「聶梓的理論真是有意思,明明是歌手卻像個名偵探。」丹帝從容不迫地笑了,「我能回答的反而不多呢。」

  「唉,不聽也罷──顫弦蠑螈,用破音收拾牠。」

  收到丹帝眼神指示的噴火龍用龍尾擊碎場地,暴風捲起飛石分散破音的力量,勉勉強強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大字爆炎。」

  顫弦蠑螈又一次躲開噴火龍的攻擊。

  「這邊的速度已經追過噴火龍了,還真不死心。」

  「攻擊落空沒什麼好羞愧的,因為勝利必定屬於我們。」

  語音落定、風捲飛髮的同時,一片霧氣抹去丹帝的消失身影,這裡根本沒有改變場地效果的裝置,聶梓完全想不透發生了什麼事情,丹帝高漲的戰意令他如坐針氈,他卻只能眼看場地跟顫弦蠑螈一起被淹沒。

  「佈好毒液守備,顫弦蠑螈!」

  對顫弦蠑螈來說,這是前所未有的狀況,一湧而上的冷空氣打亂了牠對溫度的感應,慌慌張張地張望四周確認聶梓的所在,於是在防守之餘擅自偏離了原本的站位。

  兩腳被移動中的物體掃到,意識到噴火龍的尾巴也來不及反應,這次換牠被高高拋起,更不妙的是噴火龍還能飛到牠上頭,形勢互換──

  「氣象球!」

  吸收霧水與天氣之力的能量重重砸在顫弦蠑螈身上,牠撞上地面的瞬間力氣盡失,失去戰鬥能力。

  「剛建好的對戰塔就這樣把它打穿……你果然瘋了。」

  霧氣散去一切就明了,噴火龍的暴風和大字爆炎命中率都不太高,他估摸丹帝準備了日光束對付水系寶可夢,對他的顫弦蠑螈會起不了作用,但伽勒爾今天是大霧,剛才兩隻寶可夢交鋒的時候,丹帝就瞄準了這點給氣象球增加威力。

  居然不是慣用的龍之波動而是氣象球……他輸得心服口服。

  「開放後當然不能這麼做,得把牆面強化才行。」丹帝把自己的創傷藥分給聶梓。

  「有打得盡興嗎?顫弦蠑螈。」

  顫弦蠑螈亢奮退去後覺得神清氣爽,稍微向聶梓撒嬌了一下把他電得酥酥麻麻。

  「這是我的光榮呢。」丹帝再多給顫弦蠑螈一些牠喜愛的零餘果和龍睛果。

  看到丹帝這樣疼愛寶可夢,聶梓頓時間也沒心情再對他發牢騷了。

  「奇巴納很特別,這是真的。」

  「你得自己去跟他說,既然你們都認為這份情誼不一般,起碼好好回應一下,要知道他給的時限不是針對你的。」

  聶梓他言盡於此,到頭來他還是沒能趕在出發前漂亮地把最後的懸念處理乾淨,感覺搖滾精神稍微有點失色了。

  「聶梓,雖然你可能會嫌麻煩,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的消息,可以嗎?」

  「……都是老交情了,我也拒絕不了啊。」聶梓苦笑。

  
  /


  奇巴納還以為自己已經下定決定要好好經營道館,不過他也想在社群上發些第一手消息充實日常,對戰塔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按耐不住好奇心跑來一探究竟。

  「看你卸任後玩得很開心,這是好事。」

  把對戰場地打出那樣的破洞想必非常放縱自我,只是苦了負責善後的手下,他們得跟丹帝的寶可夢重新給場地做壓力測試,奇巴納也貼心地借出自己的,畢竟這是落成後必然會發生的對戰。

  「很高興見到你,奇巴納。」幾個小時前,丹帝在煩惱怎麼弄乾沾了霧水的外套,露璃娜當時沒告訴他怎麼打理,唯一一次送洗還是先前大吐特吐後奇巴納處理的,「我不知道你今天會過來。」難道奇巴納這麼喜歡這套西裝?他不安地看了看奇巴納和外套,心虛地餵多龍梅西亞們糖果裝忙。

  「聶梓叫我來的,他人呢?」

  「打完招呼就出發了,今天要在亞洛那住下來的樣子。」

  「他也去每個道館打過招呼,就你這裡的問候特別熱情,真叫人嫉妒。」儘管聶梓總是說瑪俐比他更有天賦,奇巴納還是會懷念跟他的對戰,「他是妹控重症末期,絕對不會讓瑪俐寂寞太久。」

  「當然,他還說要我們把脖子洗乾淨等他。」丹帝模仿多龍巴魯多的龍箭,把兩隻多龍梅西亞扔到牆後,淘氣完了牠們就心滿意足地回去幫忙了。

  就算這一次人事異動如此之多,他倆還是喜歡這樣的伽勒爾聯盟。

  「雖然我連自己的西裝都有點搞不定……」

  「你還真堅持啊,露璃娜給你做的搭配明明醜死了。」奇巴納看丹帝很訝異的樣子覺得有點古怪,丹帝這麼愛護新套裝,都開始好奇露璃娜是請到哪位高明的裁縫師,「可以拿那套跟你披風一樣紅色的燕尾服當後備啊。」

  他腿太長了沒辦法把自己塞進辦公桌,不過丹帝挑的高級沙發他躺起來倒是挺舒服的。

  「那可是禮服啊?」

  「所以在對戰舞台上更適合不是嗎?像邀請挑戰者共舞一樣,反正你也不是辦公室派。」

  「你是天才嗎!」

  「不敢當不敢當。」奇巴納不敢說這純粹是個人偏好,要是丹帝不小心漏口風,他們一定會被露璃娜痛宰。「你們勝負的結果應該不需要問吧?聶梓總是一臉嫌棄,不過他可真有心陪你。」

  「提出要對戰的可是聶梓呢,原本我也只是想盡朋友情誼聊聊幾句而已。」

  「這可稀奇了,你們今天到底談了什麼?」

  丹帝微傾身體,將食指尖抵在奇巴納胸口。

  「哈、哈哈……地下工廠的事嗎?這下尷尬了。」奇巴納意會過來之後,把自己的表情埋進連身帽裡,「早跟你說該把本大爺除名的,現在也不遲。」

  反正洛托姆有拍下所有罪證,什麼時候自首都不成問題,只是他不想讓大家有包庇嫌疑。

  「錯!不要讓伽勒爾失去你這樣優秀的訓練家才是我職責所在。」

  「本大爺放出了無極汰那,一個走歪的龍系訓練師會有把神獸據為己有的邪念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精彩程度都能把你展開新人生的採訪擠下頭版了。」

  「錯!你真自私的話會被力量蠱惑,而不是選在那個時間點試探人類的可能性。」丹帝舒開五指,試著冷靜地跟奇巴納對話。

  如果他知道自己傷這個人有多深,他會發瘋。

  「因為你無視那事件對民眾造成的傷害,所以聶梓才想打醒你吧。」

  「大錯特錯──天啊,奇巴納!」一時間丹帝壓抑不了自己音量,奇巴納被他嚇得像攤成一團的黏黏寶,「我跟聶梓在談……我們的關係、扭曲的部分,地下工廠發生的事我有連帶責任。」

  「你、你少臭美了……」奇巴納從驚魂未定中緩過神來反駁丹帝。

  「我們的約定還記得嗎?你從手機刪除的東西。」

  如同奇巴納對他那樣,這是他給奇巴納的最後一次機會。

  「那個啊,那是把以前一起拍的照片串成的影片,就像是週年紀念告白一樣的東西吧……因為我們都沒有在對戰以外的地方好好聊情懷啊。」奇巴納從沙發起身準備回去。他把自己弄得一團糟,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丹帝期待的東西。

  「錯誤的回答,又一次。」丹帝的手越過奇巴納用力把門關上,「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奇巴納!」

  儘管和丹帝交手無數次,嚐遍失敗和丹帝本身的壓迫感,可是對他感到恐懼還是頭一遭。奇巴納想悄悄地摸門把,卻被丹帝一手攫住固定,指骨砸上門板的大響把嚇得他心臟漏拍,腿軟得撐不住自己身體而攀著丹帝肩膀。

  「我所知道的奇巴納不可能以自己會輸的前提做準備。」丹帝低聲耳語。

  奇巴納找不到任何對現況的合理解釋,彷彿藏大腦摺皺裡的思緒,被他一一撥開用支配欲填滿,久久才反應過來丹帝掌心的熱度正在侵蝕他腰部肌膚,熱辣且痛得留下指印的力度,卻讓他舒服得緊貼它扭動。

  「本大爺……沒有錯!」奇巴納一掌覆住丹帝雙眼,試圖對抗這股怪力推開他,「我沒有錯!該死……你怎麼連頸部肌肉也鍛鍊得這麼結實!」

  當然他對鍛鍊一點都沒有怠慢,不過更多是奇巴納使不上力抵抗,他輕易掙脫,一口咬上奇巴納的喉嚨,奇巴納越是激動只會讓他在顯眼的地方刻上自己牙印。

  齒列感覺得到奇巴納肌膚下的強力搏動,汗水味道撲鼻而來,丹帝含住奇巴納滾動的喉珠,延著顎緣舔上只會說出笨拙話語的嘴唇,吸出他的嗚噎聲,和著源源湧出的唾液一併吞下。

  他抹過奇巴納嘴角,撥弄初嚐勁敵親吻的唇,濕潤的指尖繞過奇巴納腰際往下游走,指頭點了點奇巴納的尾椎骨,有無視覺輔助並不妨礙他侵城掠地。

  「……丹帝!」奇巴納不管怎麼拉扯都掙脫不了,只能繃緊身體感覺著丹帝緩慢地滑進臀瓣。

  乾澀的穴孔在碰到丹帝手指的時候猛地抽動,背叛身體主人品嚐情慾的甘霖,大膽地把異物迎進體內歡快吸吮,完全與奇巴納克制律己的一面背道而馳。

  「我還沒有動,你就吃到指根去了,奇巴納。」

  奇巴納撐著門板支起上半身給丹帝一記頭錘。

  由於頭帶的關係丹帝根本不痛不癢,倒是奇巴納已經沒了站穩的力氣,而癱軟在丹帝臂彎,道館褲被腫脹撐起,不用看也知道引以為豪的241大概也歪了一邊。察覺到前面濕溽一片,丹帝也是毫不猶豫扯下半邊褲管,高高在上地欣賞著奇巴納向著他的情慾,凡是奇巴納想隱藏的,他就一個不漏把它們從暗處刨出來。

  丹帝攬住奇巴納發軟發酥的腰,擁抱了一會,跟他們每次決戰結束的亢奮天差地別,思忖過去是不是曾有一秒鐘希望能這麼做。

  「腰……騙、騙人的吧?拜託不要動!你不要再動了!」

  奇巴納難以置信丹帝就這樣把他抱起來,手指還在腔內沿著肉壁摸索,他繃直腰背雙腿夾緊丹帝,下意識地讓丹帝毫不費力地多觸碰最舒適的那一點,從門口到沙發幾步之距,咕滋咕滋的猥褻水聲不斷在,他覺得洩在丹帝手上熱液的量都能把自己那沒用的腦袋瓜子浸泡煮熟。

  指印在褐色皮膚上肉眼可見,乍看之下丹帝把他用力摔在沙發上,卻又小心翼翼地護住他後腦免得撞上扶手,照理來說以丹帝的蠻力是可以為所欲為。

  他開始覺得──

  「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對你。」

  ……他一直以來對丹帝的觀點或許是錯的。
   
  「或是讓你的身體變成沒有我就不行。」

  丹帝解開襯衫釦。他會確保奇巴納會清醒地體驗接下來的一切。

  奇巴納左顧右盼一會又被丹帝扣住下巴扳正視角。

  「一言不發是最狡猾的回答,奇巴納。」

  穿著被壓皺又滿是自己精液的道館服比一絲不掛還羞恥,奇巴納寧願放手讓丹帝脫光,可惜他許的願都沒一件成真,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單腳被丹帝架在肩上,想攀住沙發起身很快就被拉回去,黏膩的穴口剛涼下來還對周圍的空氣敏感,丹帝硬莖頂住肉門的時候他有被燙傷的錯覺。

  「呣嗯……嗯嗯!」肉輪每條摺皺都被凶器撐平,冠部推撥腸肉衝動地頂撞,在進退牽動好幾次壓迫到前列腺,不管奇巴納把下唇咬到出血都沒辦法麻痺自己,遲早丹帝會被察覺……他身體開始享受這種粗暴的做愛。

  「轉過來……」

  突然間往深處刺一次,還是不夠吃到底。大腿內側被蹭得發燙,丹帝一停就會開始奇癢難耐,儘管奇巴納試著自己來,卻遠比想像中還艱難,畢竟後面是處的,攀著肉莖的浮脹粗筋像鞭子一樣打在毫無防備的幼肉上。

  丹帝也沒有看漏奇巴納輕輕換氣的一剎那,手指扳開奇巴納的嘴時被狠咬一口,他也不甘示弱地咬住奇巴納脖子廝磨。

  令奇巴納詫異的是,丹帝往他嘴裡塞了東西,味道嚐起來像糖球,但他猜不出丹帝的意圖,想吐掉也會被塞回去。

  「因為你不願意說出來,那只能就聽我說。」輕度缺氧的奇巴納本能地夾緊了丹帝,使他罕見地露出吃痛表情咬緊牙根,「如果你想要懲罰,這就是了。」

  無視自己的感覺,反其道而行不斷餵養耐心,等待那個不存在的時機。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們都年輕氣盛過,因為我的名聲來找我碴的也多,你這帶著弱小龍系寶可夢的訓練師,雖然跩得要命還是那些比小惡霸強,每次我們互相確認對方成長時,都會看見你苦惱和進步,對同齡訓練師來說充實得叫人嫉妒。」

  奇巴納在丹帝變換體位的時候洩了少許精水,坐上丹帝大腿瞬間被深頂,想被狠幹的古怪欲望已經讓他思緒混亂不堪,丹帝並沒有因此滿足,且有意地用頭戴覆住他眼睛。

  「還是你懷念我們在帳篷裡抱著寶可夢、併貼著膝蓋看星空?」

  「哈啊……啊!哼啊──你以前話有這麼多嗎!」

  濕淋的大腿被丹帝大幅度扳開,內側泛著不知恥的粉色,活像是裹上糖蜜的巧克力。

  「噓、噓噓……小心,你把它吞下去就永遠不知道那個真心話是什麼。」丹帝捂好奇巴納的口,慢慢地從規律的律動中找到契合感,被馴服的甬道顫抖地傾吐黏熱體液,舒服得他冒險放下一點奇巴納的重量,讓自己完全沒入初嚐的快感中,「我認為我們開始在聯盟活動之後話都變少了,我們甚至在慶功宴上都像比誰先脫身溜走……我很好奇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只剩場面話好說。」

  身體很奇怪,腦子也糊成一團,自己肉楔被丹帝的手套弄,指腹沿莖身按摩到冠頂就高潮,同時又洩了些許白液,而真正想宣洩的還悶在下腹,身體才默許丹帝的予取予求。  

  丹帝把渾身使不上力的奇巴納拉回沙發躺下,卸掉他的頭帶。

  在層層瀑幕般的髮絲下,兩對眸就像長宙廣宇中永不交集的恆星,片刻的對望都會湧起難以言喻的感傷,只能徒勞地燃燒自我延長光芒假裝觸碰到對方。

  丹帝不會讓這樣的想像成真,他垂首跟奇巴納互貼額頭,瞇起眼在當下寧靜的氛圍呼吸,彷彿是兩隻感情融洽的寶可夢。

  這一次丹帝溫和地輕叩奇巴納的唇角懇求。

  眼前的丹帝跟記憶中的任何一人都對不上,為什麼還是會被打動,奇巴納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合意親吻還會撞上對方牙齒,覺得沒面子的兩個人頓時間耳根充紅,都是成年了還沒有一點大人的餘裕,這個大人真的當得很虧。

  奇巴納的顎緣被丹帝的鬍子搔得有點癢,流了大把淚涕還擠得出笑聲,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有舌頭被包裹在最甜蜜溫暖的地方,但肉體的疼痛像幻覺似地消散。

  丹帝慢慢地把真心話從奇巴納嘴裡收回,圓環形狀卻弄得奇巴納很不舒服,透白的光輝忽明忽暗的,它需要的是一個歸屬,憑一己之力無法打磨出原有的光彩。

  「喂……喂,那、那……該不會是──」

  見著丹帝張口就是要把它吞下去,奇巴那瞬間沒了血色趕緊繞過他肩窩扣住脖子和手臂阻止。

  「你他媽這種時候才不說話,好好解釋一下啊!」成長期用力抽高原來都是為了這一刻,簡直叫人氣到笑。

  他倆花了一段時間才冷靜下來,像個成熟大人清理環境,把另一張可以變成沙發床的沙發拉開,以防就這麼睡下去。

  奇巴納蜷著身體,漫不經心地拿丹帝外套擦亮那只戒指,該說不愧是高級的西裝,料子觸感真是好得不得了,雖然他對古文物跟高價品也是閱歷無數,他會被小小鑽戒嚇著也是頭一遭,要是他無名指戒圍完全吻合更恐怖了。

  「本大爺已經被嚇得問不出口了……你好歹說說這只戒指的來歷跟去處啊。」

  「那是家傳的戒指,還好戒台夠厚,改尺寸才沒出什麼問題。」丹帝若無其事地拿過來戴到奇巴納左手無名指。「你看,剛剛好。」

  奇巴納拿戒指扔丹帝。如果嘆氣會減壽,奇巴納想自己還差一口氣就要歸西,想到要跟這個對戰狂結婚的女孩真是人生不幸,只不過他好像變成這個衰鬼了。

  「求你直說為什麼要把它給我,婚戒這玩意應該是給你未來的伴侶。」

  「那就是你啊,這是真心話。」丹帝說道,「我致力於成為年幼的自己所嚮往的冠軍:每日精進自己、珍惜人與寶可夢的情誼、強大得能守護身邊的人,我沒有愧對自己的頭銜,完美的冠軍會有完美的勁敵和完美的退場時機,我好不容易得到一樣,然後自以為也擁有另一樣。」

  「……我?」

  「智慧會服務對它謙卑之人。我們都明白你在對戰和經營道館的用心,你幫剛上任的我疏通跟各聯盟的關係,也關注著極巨化能源是如何影響著伽勒爾,偶爾道館沒有挑戰者的話,你都會去木蘭博士那裡研究巢穴位置和寶可夢的生態關係。」

  「我本來就以龍系訓練師為目標,弄個好環境引導牠們成長本來就要費點心思,那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事,跟你沒什麼關係。」明明剛和勁敵做愛,奇巴納感覺自己好像在奇怪的時機才展現得出大人的風度。

  「我知道,所以看出你出題的用意時,我才察覺到只有我十年來完全沒有變化,只是變成某種剛硬執念的象徵,真是沒面子啊。」

  說了那麼多動聽的話還拉不下臉講那句短短的告白,奇巴納已經準備咬人了。

  「你把他人看得比自己重要,而我所有想珍惜奇巴納的心情穿越時空,真正地表裏如一。」拾起那只被丟一旁的戒指,丹帝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拿自己的人生跟命運對賭,還是我輸嗎?」

  「或許……我只是說或許。」奇巴納一時找不到繩子,只好抽自己的帽繩繫在戒指上當項鍊,「這會是我們前所未見的雙贏,只是它可沒有十年時間給你耗。」以一個寶物庫管理者來說,再多一件需要守護的寶物並不費事。

  待下回正式告白前,他得早丹帝一步去打點,寶可夢們大概會困惑,但他對大家有信心;不知道丹帝媽媽跟赫普會不會生他的氣,大概從小勝那裡打聽最安全,跟索妮亞太熟就知道她不會用八卦從研究中解脫的機會。

  他很早就把伴侶兩個字劃出界外,需要時間弄清楚這是不是自己期望的關係,腦子想要忙碌起來,但是一夜間發生太多,甚至記不清自己跟丹帝聊到深夜幾點,十年份的抱怨他睡著也可以自動脫口而出。

  每個念頭都被丹帝包容是如此舒適,他也沒想到自己從那麼早以前就喜歡這個人,明明他存下的檔案都能建立明確的時間線卻依舊盲目,跟丹帝比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這一次會不一樣的,勝券在握的他在丹帝身邊做著久違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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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巴納一早被鋁鋼龍剷下沙發床,他醒來發現脖子上的重量是如此真實才明白這一切不是夢。

  「我沒有吃錯藥,只是找到新的平衡點很高興而已,你不說點什麼嗎?」畢竟他纖細的夥伴這些天來一直為他擔心,突然會開始傻笑連他自己都覺得怪。

  「鋁──……」掛在你胸口附近的貴金屬看起來很純很好吃。

  「我餓扁了、褲子也還有味道,丹帝……丹帝那渾蛋只記得放你們進來,然後把項鍊換條鍊繩而已?」

  鋁鋼龍遺憾地點點頭。

  「奇巴納先生,丹帝先生在樓下等你洛。」

  丹帝至少欠他一頓飯,要是裝傻他就把家傳戒指給鋁鋼龍當早餐。

  「丹帝先生還幫你準備的換洗衣物洛,就放在那邊桌上。」手機洛托姆說完趕緊藏到鋁鋼龍身後。牠早就跟丹帝說過最好不要擅自幫奇巴納選東西,尤其是布料少得不明所以的開洞內褲。

  對戰塔員工聽到響遍上半樓層的吼聲,以為噴火龍要在丹帝辦公室內極巨化,明知塔主跟夥伴寶可夢形影不離,還是差點跑去拉警報打斷今天的重要行程。

  丹帝在樓下一一回答來賓們對對戰塔試營運的疑問,不乏有在乎他新生活隱私的,但這回是他來訴說新理念,要論對工作的熱情他是絕對不會輸給記者們。

  「丹帝先生,對戰塔的難度設計有特別向哪個聯盟取經嗎?」

  「我們完全以聯盟對戰的考量設計,合作企業已經大方提供了優良的培育食品,以及訓練方案,讓訓練師們跟專注於思考對戰策略。」

  「丹帝先生!試營運表示塔上已經有訓練師待機了吧?是否能透露您的考核標準?」

  「哈哈,還有一半是空的,那些位置是特意留給各位的。」丹帝在打招呼時已經心裡有底,他的觀察眼是自己都一言難盡的東西,「優秀的訓練師懂得拿捏對戰的分寸,願意光臨此地的貴客們想必都深刻理解我們伽勒爾的寶可愛對戰精髓,我們所策劃的對戰塔就是為了滿足各位龐大的潛能而設立,不如說試營運期間還請手下留情。」

  這就是令伽勒爾為之瘋狂十年的男人,現在看來他所引領的熱潮似乎沒有盡頭。

  「丹、丹帝先生,禮服很好看……」想問的問題突然問不出口,女賓難為情地問候幾句。

  「謝謝,幸好我有把別人的建議聽進去呢。」就算沒有冠軍披風與鴨舌帽,他依然感覺得到自己被伽勒爾好好愛著,「工作人員會引導大家就位,即使沒有寶可夢對戰塔也提供民眾租借服務,牠們都是我精心培育的,無須擔心只要好好品味體驗……接下來我們將迎接本日第一位挑戰者!」

  「丹帝!你這渾──」

  「奇巴納!我最棒的勁敵!」

  奇巴納原本是打算氣沖沖地想找丹帝算帳,別以為他們做過一次就可以為所欲為,他壓根沒承諾什麼,身體像被大鋼蛇攔腰撞斷,結果在一陣熱烈鼓掌中,他還是不得不擺出館主風度融入其中。

  特註:「丹帝的大場合」,該死,他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他嚐敗績時是不會找藉口的,可是這次他全部要怪丹帝,忍著全身痠痛還是要一層一層跟粉絲寒暄,看丹帝在鎮守升階對戰還能游刃有餘,連輸贏都無動於衷,只是專心推進活動行程,某種意義來說丹帝真的越來越接近無敵的意義。

  「真不愧是奇巴納,一天就能攻到單打最後一階!」

  原本計畫掀翻每一層到塔頂拿下丹帝,身體在關鍵時刻捱不住還是被丹帝給橫抱出場,跟受丹帝煽動折騰的賓客們相比,他已經算是特別優待。

  「試營運就如此熱鬧,今天這大好日子應該多添一點喜事──」丹帝扯下奇巴納保管著的家傳戒指給他套上,這回丹帝也把自己的帶來,「我們要結婚了,有異議的話可以攻略到塔頂跟我說,多虧奇巴納快速跑完一輪流程,一天還沒過一半,時間還多得是,我會奉陪到底的。」

  奇巴納已經累得兩眼發直沒力氣再把借來摘下來。

  「丹帝,這個試營運到底是怎麼回事!」

  館主們也應邀到場,不過跟開場時間錯開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說不出個所以然,反倒是因為奇巴納的求救訊息提早趕來,無預警在媒體前宣布結婚消息已經嚇壞他們。

  露璃娜身先士卒踏入死屍累累的招待會場。

  「露璃娜,來得正好!由水系道館館主來示範租用的雨天隊寶可夢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曾經一位十分有智慧的惡系訓練師告誡他的妹妹,凡事關這兩人別去瞎攪和就一生平安,以後交往的對象別找這款,哥哥不准。

  如果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他們會拉所有人一起陪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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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結婚,結果是伽勒爾國土級火葬趴

#這位智者帶著高級點心去某個安全的地方吃烤肉,順便幫阿姨壓壓驚

#感覺他們去哪蜜月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