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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約會
(傲嬌攻Ax陽光開朗受B)BL

Ｂ噘嘴，往粉紅色的塑膠圓圈裡輕吹。「呼！」
肥皂泡泡一連串地冒出來，被Ｂ吹到陽台外，一個接一個在蔚藍的天空中啵地炸開。
Ｂ轉頭，對著Ａ又吹出一大串泡泡，全部在Ａ臉上爆開。
同他倚在欄杆上的Ａ睨了他一眼，無動於衷地繼續對著積雨雲發呆，Ｂ擠過去，把圓圈蘸濕，隔著一層薄膜看Ａ。
「Ａ──你變胖了。」
「這樣很熱啦。」Ａ說，把貼在一起的手往右移了點。
「夏天不就該很熱嗎？」Ｂ把臉貼在欄杆上，完全沒有金屬的冰冷感，「好熱啊──」
「所以說別一直貼過來啊！」
「有什麼關係，就一下嘛！」
Ａ嘆了口氣，怎麼他就答應Ｂ了？
算了，看在壽星的份上，今天就隨他吧。
「這樣就可以了嗎？生日禮物。」
「嗯，這樣很開心。」
Ｂ的生日願望，是讓Ａ陪他在Ａ家的陽台上吹泡泡。
Ａ送了他吹泡泡組合，壞心眼地選了死亡芭比粉底色的罐子，上頭還有意義不明的亮粉，然而Ｂ完全沒有嫌棄，現在正樂此不疲地拿在手中。

這是第一次Ｂ來他家，做了做愛以外的事。
Ｂ怎麼想？

Ａ看著Ｂ要吹不吹的，薄膜漲起，一下又消了下去。這樣反覆了幾次，Ａ耐不住，往圓圈裡吹了一口。
「哦？」泡泡全部砸在Ｂ得意的笑容上，「你也想玩了嗎？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偶爾Ａ會覺得Ｂ笑起來很迷人，只是偶爾。
Ｂ拿起泡泡水又要蘸，被Ａ制住。
很偶爾Ａ會想。
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上床，說再見，不上床，若無其事地一起吹泡泡。
他和Ｂ的關係，是什麼關係？
Ａ離開Ｂ的嘴唇，見Ｂ一臉疑惑。

他們的第一次接吻發生得很突然，在一個兩人忘記帶傘的雨天的某個公車站下，他們並肩而坐，Ａ在公車來之前，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而Ｂ沒有拒絕。
至於他們的第一次做愛發生得很自然，在平常的一個放學午後，Ｂ走進他的房間。Ａ直到現在都不太清楚是怎麼開始的，他們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語，僅僅眼神對上，一切就順水推舟地發生。

「哈……啊……」Ｂ死死抓著欄杆，拼命壓住聲音。
短褲及四角褲一邊被捲到了大腿根部，濕熱的穴裡含著Ａ從左褲管插進來的陰莖，腿發著抖上頭全是汗，「這算妨害風化了……啊……」
「放鬆點。」Ａ從背後環抱住Ｂ，雙手探進他上衣裡。
他們衣衫完整，只有相接的地方在Ａ抽送的瞬間會黏膩地暴露在空氣中。Ａ埋在Ｂ肩上，下身忽快忽慢地撞擊，一路輾過熱燙的穴肉，擦過那個敏感的點。
Ｂ猛地震了一下，繃在褲襠裡的前端流了一堆水，聲音跟著軟了下去。

他們做愛之後各自收拾，沒有擁抱或是長談，彷彿只是場夢。Ｂ會帶著他的味道直接回家，臨走前一臉傻笑向他說再見。
Ｂ是怎麼想的，Ａ從來沒有問過。

Ａ按著Ｂ的腰，動作越來越大，毫不留情地掙脫那團緊咬著他不放的軟肉，再又狠又快地操進去，插得Ｂ雙腿哆嗦，幾乎要站不住，嘴裡胡亂地呻吟。那裡頭簡直像要吃了他似地，吸得他差點射出來，他強忍住射精的衝動，又是狠狠一撞，勉強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叫我的名字。」
Ｂ模模糊糊地呻吟，不自覺往後迎合Ａ的動作，已經完全忘記兩人身處室外。
「Ａ……」

偶爾Ａ會想，他喜歡Ｂ。不同於朋友的那種喜歡。
Ｂ是怎麼想的？

Ａ射在Ｂ屁股上，Ｂ隨後跟著高潮，整件內褲被兩人弄得濕漉漉的。
Ａ退出來，兩個人各自把褲子穿上，Ｂ的雙腿還在發抖，扶著欄杆大口喘氣。
「啊……真的好熱……」

他想知道Ｂ怎麼想。
只是偶爾。

Ａ靠到他旁邊，猶豫了一下，說：「到我浴室洗一下再回去吧。」
Ｂ顯然驚訝地睜大了眼。
Ａ耐心地等他緩過氣，又說：「不急著走吧？」
Ｂ和他對看半晌，Ａ心虛地先移開視線，接著Ｂ笑了出來。
他捏住Ａ的臉往旁邊一拉，再對自己做了相同的舉動。
「你應該是Ａ本人吧？」
「廢話！」
Ｂ笑得更厲害了，Ａ有點惱羞，就要往屋裡走。
「等一下啦Ａ！」
「誰管你。」

Ａ一下迅速縮回房間裡，等了一會兒，後頭竟然沒人跟上。
Ａ看向外頭，Ｂ還待在陽台上，竟然又吹起了泡泡，聲音隔著紗門傳來。
「Ａ，我很早以前就在想了。」
一些泡泡裹著光飄向了高空。
「和你第一次的約會，一起吹泡泡，一定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