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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天才矇矇亮，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之後隨即響起了鬧鐘鈴聲，只消一秒凱薩琳便關掉它，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

在她懷裡的同學還未清醒，但這個鬧鈴卻是為她而設。

「噯、起床了，妳今天不是要早起工作嗎？」凱薩琳清了清嗓子之後搖搖窩在自己懷裡還不願意清醒的同學。

「唔⋯⋯」搖了幾下後才悠悠轉醒的她仍閉著眼又往凱薩琳懷裡蹭去「薩琳姐好香啊⋯⋯」

囁嚅著的同時在她頸窩嗅了嗅，然後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是一樣的沐浴乳嗎？」凱薩琳失笑的捏捏同學的臉頰，還沒上妝還沒噴上香水，照理來說彼此身上應該是相同的味道才是。

「嗯⋯⋯薩琳姐比較香。」同學堅持己見的說著，將自己埋入凱薩琳胸口用力吸了幾下「啊⋯⋯真好。」

像個癡漢的行為讓凱薩琳忍不住的把她從自己懷裡推開「別賴床了，妳得吃個早餐再出門。」

「嗯⋯⋯好。」同學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坐起，揉了揉眼之後打了個呵欠「薩琳姐再睡會兒吧？」

梳洗完之後同學在吻過再度睡去的戀人臉頰之後，拖著還睏著的腳步緩緩走向了交誼廳。

遠遠的她就聞到了濃濃的黃豆香，當她坐下來的時候兜哥也正好將培根蛋吐司和熱豆漿端了過來。

「其實我可以自己弄也沒關係⋯⋯」同學點點頭露出笑容的向兜哥道謝「兜哥睡晚一點也沒關係啊？」

「哎唷，沒關係啦反正我們要一起出門，總不能讓妳工作前還吃妳自己烤焦的吐司吧！」兜哥看著自己烤得焦黃酥脆的吐司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那是不小心！」同學反駁著，拿起了早餐咬了一口。

「那我繼續去做他們的啦！別睡著啊！」兜哥叮嚀之後又回到廚房去繼續忙碌。

交誼廳裡滿是豆香讓同學舒適得又睏了起來，將最後一口吐司塞進嘴裡的時候她打開了遊戲機想辦法讓自己保持清醒。

聽著廚房偶爾傳來的細微碰撞聲，同學在遭遇強大敵人的時候清醒過來。

「幹⋯⋯人馬也太難打了吧？」看著螢幕變黑浮出紅色的GAME OVER 字樣，同學有些喪氣的往後靠去。

沒幾秒後將豆漿喝乾後又重振精神的再度挑戰。連續失敗幾次之後她的眼神又逐漸灰白。

又陣亡之後她嘆了口氣，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踏入交誼廳。

「蜜拉？妳換香水了嗎？」陌生的氣味讓她疑惑的抬眼確認一下，看見了一臉還睏著的卡蜜拉緩慢的拖著腳步然後將自己投入旁邊的位置。

「啊？噢⋯⋯嗯，剛好看到了新款上市，試聞一下覺得挺喜歡的就買了，是佛手柑基底的⋯⋯但妳聞看看，後調是木質香，很棒吧？」聽見同學的話語，卡蜜拉將自己的運動外套往上拉了一些，抬高左手腕讓靠過來的同學聞了聞。

「不太懂，但還蠻適合妳的，之前那款橘子的我也覺得很適合妳。」同學說著，在聽見敵方倒下的嘶吼聲的時候舉高了遊戲機歡呼。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啊？」卡蜜拉拿了自己那份早餐啃咬了起來「今天是拍鬼委會的宣傳廣告？」

「對啊，應該晚上能回來吃晚餐吧？我想吃壽司⋯⋯」同學放下了遊戲機之後兩眼放光的看向了今天晚上負責晚餐的卡蜜拉。

「好啦，每次都用這招，也沒有見妳去跟薩琳姐這樣要求吃什麼！」卡蜜拉將她的臉推開之後沒好氣的說著「別說了，不要放閃！」

原本還想回嘴些什麼的同學瞬間就抿緊了雙唇，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口「妳要不要喝豆漿，昨晚和兜哥洗碗之後一起磨的喔！⋯⋯不要加糖要溫的對吧！」

看著獻殷勤的閨蜜，卡蜜拉哼了她一聲之後看著她跳下沙發去幫自己弄點喝的。

打開電視都在播報現役鬼后和名節目主持鬼交往中的新聞，雖然早就有聽見類似的風聲，當被實錘的時候還是在鬼界引起了很大的關注。

還嚼著吐司邊的卡蜜拉看著兜哥和同學一大一小在七點的時候吵吵鬧鬧的準時出門，他們才離開不久便傳來了根鞋的聲響。

「早安啊，薩琳姐。」卡蜜拉換了電視節目之後和凱薩琳打了招呼換來了凱薩琳點點頭的回應「她出門前幫妳熱了的豆漿還在微波爐裡面，培根蛋吐司有點冷了要幫妳重新烤過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凱薩琳說著便將豆漿從微波爐拿出來，將冷了的吐司扔進微波爐加熱個三十秒。

「薩琳姐晚上的壽司想吃哪種類型的？手捲還是生魚片還是卷壽司？」今天休假的卡蜜拉思考起晚餐的內容，不打算自己做的她想著下午出門一趟買回來「薩琳姐下午要不要一起去哪逛逛？」

「也可以，她說妳最近有個想看的電影？」

「蛤？這個也跟薩琳姐說啊？薩琳姐也有興趣嗎？」閒聊起來的她們決定了下午的行程。

另一頭出門工作的兩鬼也在九點多的時候來到了拍攝現場。兜哥去和其他工作鬼打過招呼，同學則被帶到梳化間去上妝。

走進門的時候她看見了早就到了的今日工作夥伴。

「早啊，西卡姐⋯⋯」同學說著的同時闔上了門，脫下外套的時候下意識的給坐在梳妝椅上已經完成著裝正在上妝的潔西卡披上。

「⋯⋯這在幹嘛？」潔西卡一臉疑惑的透過鏡子看向了同學，在車上補眠剛醒的同學這才回過神的露出尷尬的笑容。

「沒、沒有啦，西卡姐的戰妝每次看都覺得好像很冷⋯⋯」同學搔了搔頭，都忘記鬼幾乎沒有冷感，只是看著對方總是露出的肩膀下意識的就做了那樣的行動。

「快點上妝吧，我不想跟上次拍選秀廣告一樣拖得那麼晚。」潔西卡白了她一眼之後倒也沒再多說什麼，將專注力轉移到自己的妝容上。

膚色被雪白底妝覆蓋上之後，她仔細的妝點著如洋娃娃一般的精緻妝容。

在她點上一點一點彷彿乾涸血跡的收尾時候，同學才剛換好染血的水手服坐到梳妝椅上。

在旺來總是別人幫她化妝的同學自己畫的時候總有那麼一些笨拙，她的笨手笨腳讓坐在一旁的潔西卡逐漸失去耐性。

「太慢了吧？妳是在旺來被寵壞了嗎？同學，妳這樣要化到什麼時候啊？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妳耗。」潔西卡哼了一聲之後從同學手上撈過唇膏，沒幾下就將她臉上的妝容完成。

不曾和她有過這樣的長時間近距離接觸，有些愣住的同學只能直勾勾的盯著她帶著不屑的笑容卻專注的幫自己化妝的神色。

「⋯⋯茉莉花香？」在她遠離自己的時候同學下意識的抽動了鼻尖「啊、沒事⋯⋯」

「⋯⋯說妳像隻薩琳姐養的好狗狗還不信，鼻子這麼靈？」潔西卡偏頭問著。

對於她的話語同學選擇了不予回應，她動手收拾著用完的化妝用具。

作為現役鬼后的潔西卡和後起新秀的同學在鬼界幾乎變成各家媒體爭相報導追著跑的存在。

潔西卡本來就擅長這樣的場合自然是如魚游水，不擅長這類事情的同學除了工作場合之外，卸妝後的她低調得見到各種攝影機能離多遠就多遠。

幾乎是相背的兩個存在卻因為名氣的關係一起工作的機會卻多了起來。

和這個現役鬼后相處的次數越來越多，大抵也知道這就是她說話的風格。

「⋯⋯妳和秋霜姐的事⋯⋯」將化妝包收起的同時，同學問了最近的鬼界大事。

「是我想公開的。」潔西卡幾乎是秒答的回應。

同學抬頭看了一眼潔西卡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幾乎是直覺的感覺到潔西卡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也選擇了閉嘴。

但再度提起這個話題的卻是她自己。

「⋯⋯我受夠她身邊太多嗡嗡嗡的鬼了。」潔西卡咬牙切齒的說著，下意識的拉緊了同學披在她肩膀上的外套「所以⋯⋯」

「可以理解妳的心情啦，想獨佔對方的感覺⋯⋯」同學腦袋轉了轉，如果換作是自己，薩琳姐身邊也這麼多鬼繞來繞去她也不太受得了。

「妳怎麼能理解？」潔西卡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可她偏偏就是個腦袋靈光的鬼「難道妳和薩琳姐⋯⋯」

同學沒有否認，只是轉移了目光，她看了看自己包上和凱薩琳成對的吊飾，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包放進了置物櫃裡。

翻看著劇本的時候，同學留了個耳朵聽著潔西卡說著她們的事。

她才知道，新聞爆料出來之後她們一次面也沒見上，連手機聯絡也沒有。

話題終止在工作鬼來敲門提醒上工的時候，潔西卡還沒說完的話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同學還在默背著她不熟的台詞，她站起身比潔西卡早一步走到門邊。

「可是我覺得秋霜姐並沒有在生氣的感覺啊？」同學說著的時候走出了梳化間，她替她關上了門。

她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才出現在現場，同學看見了她有些紅的眼眶，假裝沒看見的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演出上。

自己比以前好多了，有那麼一些怯場，台詞卻沒有漏掉；有那麼一些僵硬，但該有的指定動作也好好的完成。

比起一旁熟稔演出的潔西卡自己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在補拍了兩個鏡頭之後，她們的工作在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完成。

其實她並不太懂，為什麼厲鬼證的使用注意事項還要另外拍廣告宣導，是現在新鬼連閱讀規則都不願意了嗎？

自己倒是在拿到厲鬼證的時候閱讀了好多次直到規則都記得一清二楚。

才知道那個時候的凱薩琳借給她厲鬼證使用其實也算是違規的。

回到梳化間的潔西卡迅速的卸妝後什麼也沒說的迅速離開，同學卻沒漏掉她離開時臉上帶著的淡淡笑容。

在回程的車上同學因為公車上的味道而有些暈車，她看著窗外轉移注意力，外頭雨的味道沿著窗戶的縫隙溜了進來。

各種味道混在一起刺鼻得讓她打了幾個噴嚏，揉了揉之後她打了個呵欠，有些頭疼，大概是沒睡飽又早起的關係，她有些難受的閉上了雙眼。

回到旺來撲入凱薩琳懷裡的時候明顯感受到她頓了一下，在她瞇起眼打量自己的時候同學混沌的腦袋飛速的運轉了起來。

「我什麼都沒有做喔！我只是⋯⋯」這才意識到自己外套上的味道是讓自己感到陌生的氣味。

在她要解釋的時候，凱薩琳已經邁開腳步往她房裡的方向走，同學見狀只能趕緊跟上，回頭的時候看見另外三鬼浮誇的為她點蠟加油的動作。

戰戰兢兢的關上了門之後，同學的背貼在房門上，看著站在房裡中央回頭看向自己的凱薩琳，同學深呼吸了一口氣。

「比起佛手柑還是木質調、或是茉莉香⋯⋯我最喜歡的還是薩琳姐身上的玫瑰香⋯⋯」同學小心翼翼的斟酌著用字。

看見對方示意自己繼續說下去的眼神，同學才緩慢的移動腳步走到凱薩琳身邊，將在拍攝現場的事情說了一次。

好好的解釋了自己外套上不屬於她的味道的香氣。

「薩琳姐⋯⋯」

「我只是想確定那個味道是怎麼來的。」凱薩琳鐵了面回答，但語氣間滿是不悅。

「我只是晃神了一下⋯⋯」同學說著低下頭去，隨後卻被凱薩琳的指尖給勾了上來。

她的吻略顯粗暴的落了下來，親吻間同學聞到了在自己回來前她才剛喝完的咖啡香氣。

她的指尖將自己的高領毛衣給扯低之後將印記烙在頸脖上。

在她拉開距離之後，同學看向了一旁鏡子，嘴角留著她的唇膏，咬了咬下唇，她又主動的勾上凱薩琳的頸脖索吻。

凱薩琳的動作顯得有些粗暴，在她的吻一個個落在自己身上的同時，同學也因為她身上的香味而放鬆了身體。

她輕蹭過臉頰的時候，入鼻的是細微的化妝品香氣，她的每個動作都讓她身上的香氣將自己包覆。

喜歡她身上的每種香氣，咖啡香也好、化妝品香氣也好、香水味也好，一個一個都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就算溺死在這樣的香味間也無所謂。

想著的同時，同學又將自己埋入了凱薩琳胸口。

就連她衣服上的洗衣精味道都讓自己喜歡得不得了。

「薩琳姐身上真的好香噢⋯⋯我好喜歡⋯⋯」同學笑的傻氣，她湊上去吻了吻凱薩琳的嘴角。

凱薩琳沒有回應她，僅是瞇起眼打量了同學之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傢伙欠妳一個人情。」凱薩琳低下頭在同學耳邊說著，隨後便將她壓在身下。

她將她的髮絲勾到耳後，她抬手抹了抹她暈開的唇妝；她的眼中映著她稚嫩的模樣，她讓她的氣味籠罩在自己身上。

在這之後，同學出外工作的時候，凱薩琳總會在她的手腕上噴灑上她喜歡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