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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 2. Schneewittchen白雪公主《福本&小田切》
「魔鏡啊魔鏡,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是誰?」
又來了,新皇后真是學不乖,在花圃裡忙碌的小田切公主,大老遠就能聽見那女人的聲音。
反正又是那個答案吧,之後魔鏡還會說出一連串阿諛奉承的詞,聽了就覺得不舒坦,他搖搖頭,繼續將注意力擺在眼前的花草樹木上。
「當然是小田切白雪,他是世上最漂亮的人。」
「喀嚓!」他一個手滑,不小心把枝條剪得太短了。
小田切公主臉色未變,內心翻著驚濤駭浪,魔鏡的台詞卻還是滔滔不絕。
這魔鏡肯定是眼瞎了吧?新皇后先不論,長得比他漂亮的公主比比皆是,例如鄰國的三好公主。
想起新皇后的各種挑剔和國王的視而不見,小田切白雪嘆了口氣,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幸好他還有些本事可傍身,否則早不知哉在皇后手中多少次。
「怎麼了。」侍衛官的聲音突然響起,他驚得險些弄掉花剪。
「福本?」小田切白雪看向長年隨侍在側的侍衛長,苦笑著搖頭,「沒事的。」
只是覺得很煩,新皇后的招數固然幼稚可笑,就連他都不放在眼裡,但一而再的遇上也是會讓人失去耐性。
福本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小田切白雪結束手邊的事。
新皇后憤怒刺耳的叫罵迴盪在耳邊,兩人不約而同感嘆起聽力太好的壞處。
看來近幾日要特別注意了,福本面無表情,深色的眼瞳裡卻滑過一絲懾人的警戒。

「早安呀,白雪。」實井摘下尖頂帽,抖抖袍子上的灰塵,「聽說你最近處境滿艱難的?」
小田切白雪面色如常,起先他還會叫對方不要用爬的,無論是城堡的密道或門口都是個比前者好上許多的選擇,何況對方的身手和福本不相上下,總會找到可鑽的漏洞,但性格古怪的巫婆總是喜歡避開守衛的耳目,大大方方的懸根繩子,從城堡的外牆直接爬到小田切白雪的窗外。
「勉強還行,至少沒被毒死。」對於一個公主,皇后會用的也只有毒殺了。
實井說道:「沒想過要回報一下嗎,我最近研發出一款不錯的新作品喔。」他的微笑燦爛若陽,也只有跟他熟稔之人才瞧得出背後的陰風陣陣、殺氣騰騰。
「不,不必了。」小田切向來不喜主動挑起紛爭,「上次請你做的東西完成了嗎?」
實井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溫吞個性,明明很有本事的一個人卻過得如此委屈,原本風光明媚的臉色頓時一沉,臭著臉在袍子裡翻掏老半天,才摸出一瓶深藍色的玻璃瓶。
「這可是目前已知效果最好的解毒劑,只需一滴即可。」
「多謝你了。」小田切白雪取出預藏在房裡的珍貴藥材。
「長久服用解毒劑也不是辦法。」實井罕見的多話了,「你家騎士都不管管?」
「噓!」他趕緊摀住巫婆的嘴,「小聲一點!」
「幹嘛要小聲,這不是人盡皆知?」實井又恢復了原先狡黠腹黑的風範,挪揄道:「就連我都有點眼紅了呢,據說福本做的栗子派非常美味……」
「想都別想。」小田切白雪哼了一聲,「聽說你看中了某國的王子?」
實井乾脆的承認,「所以我最近在熬製愛情魔藥。」
你這是犯法的,小田切都懶得吐槽了。

在實井離開後,福本才敲門進入。
「那位巫婆說得對,您不能一直使用解毒劑。」藥性強大必然帶有副作用,白雪跟他都心知肚明。
「我知道。」他試圖迴避這個問題,「我只是不想和新皇后起衝突而已。」
「但是她不會因為這樣就放過你!」福本的聲音難得大了點,卻不失穩重,「你打算躲到什麼時侯?過陣子是二公主的生日宴會,會有各國的使節和貴族到來,她急著想在宴會前除掉你,看不出來嗎?」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新皇后的花招越來越多了,明明是身在戒備森嚴的皇宮卻要一直躲避暗殺,雖然在兩人的眼裡看來不值一晒,但小田切白雪卻覺得很累,一種從骨子裡沁出的疲憊,讓他開始質疑自己為何要再繼續忍氣吞聲,但報復又不是他的作風,若不想再耗下去的話……
「福本,先幫我做兩個栗子派和一個檸檬蛋糕。」
不知自家公主想表達什麼,話題未免跳得太快,福本一時之間愣在當場。
「我有個計劃。」



實井住在離城堡不遠處的黑森林裡,和巫婆的形象十分符合,但背後的理由相當實際。
用於製作魔藥的藥草和生物,大多喜歡陰暗濕潤的環境,在黑森林裡過得欣欣向榮,他會選擇此處作為獵場是理所當然的。
有著娃娃臉、若脫掉黑袍子並好好打扮,看起來就是個有為青年(或少年)的實井,正窩在地下室裡熬煮愛情魔藥。
手起刀落,將活跳跳的犄角蛙剖成兩半,再把剝好的蛙皮和內臟丟入大釜裡,魔藥立刻由墨藍色漸變為淺綠色,濃稠度也更增加了一點。
繼續加入種在院子裡的月光草、小田切白雪所贈的灰紋菌和各式藥材,魔藥的顏色慢慢轉為淡粉,實井的攪拌也越漸吃力。
在早期的魔藥發展史中,就算製程無誤,愛情魔藥也極容易在完成後不久即變質,起先大家都以為是自己技術不精,殊不知是這種魔藥的特性使然,只要轉製為固體或氣體便沒有這種疑慮,因此實井繼續添柴加火,慢慢將魔藥的水份收乾。
只要做成固體再磨為粉狀,攜帶與施放就容易多了,他的唇角掛上一抹漂亮卻陰森的笑。
小木屋的門傳來不輕不重的聲響,實井沒有抬頭,收乾水份的過程,正是魔藥成敗的關鍵,就算自己一直覬覦的王子就在門外他也是不會理會的……大概?
直至半小時後,滿頭大汗的巫婆才姍姍來遲的給了回應,「福本?」

待到從福本口中聽完小田切白雪的計畫,實井忍住想要仰天長笑的衝動,他真是太高興了,白雪這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作法看了就心煩,又不能兩眼一閉裝作什麼事都沒有,若這傢伙有三好公主一半的殺伐決斷就好了,如今的作法雖然也沒多激烈,但至少可以擺脫那個神經病皇后,也是美事一件。
「即將參加生日宴的,包括蒲生王子吧。」
福本點頭,實井覬覦對方的事不是新聞,他多多少少有從小田切白雪那裡聽來一點。
巫婆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非常好,就照他們的計畫進行吧!
說是計畫,其實並不複雜,小田切白雪先吃下毒蘋果,營造出中毒身亡的假象,接著再由福本護送公主的棺木抵達皇家墓地,之後就等公主醒來,兩人再一起私奔,完美。
但為什麼是毒蘋果?據實井的專業意見,蘋果是最方便、最普遍用於吸附魔藥藥性的材料之一,而且裡面的成份也有助於小田切白雪快速毒發(?),不過私底下,福本和實井還達成另一個共識,並決定暫時瞞著白雪。
「我就想你怎麼能忍氣吞聲那麼久。」實井冷笑一聲,「果然是為了白雪那傢伙嘛,真要說起來你們還真的是一路人。」都是令他厭惡的委屈求全。
福本對於實井的譏諷不以為意,反正他們都快擺脫金絲雀的生活了,「針對我提的協議,你覺得呢?」
「沒問題。」實井答應得非常乾脆,「反正我也看那女人不順眼。」
「好。」

計畫進行得非常順利,小田切白雪中毒吐血,沒多久就陷入昏迷,就算是御醫也處理不了,只能看著自家的公主嚥下最後一口氣。
福本悄悄握緊拳頭,明知一切都是假的,心底還是一抽一抽的疼。
當初應該跟實井商量好的,至少也用個比較無痛的死法,小田切白雪的表現可不像演戲。
眾人的神色既驚訝又徬徨,公主在皇宮裡過得像個透明人,既不受寵又常被皇后方的人馬排擠,對待下人淡淡的卻極有禮貌,也沒有虐待的嗜好,在僕役、侍衛之間的名聲很好,這樣的一位公主,真的死了?
福本反倒因眾人的遑遑不安而清醒過來,計畫才進行一半呢,他還得再演下去才行。
「我立刻去跟國王陛下報告。」
人人都猜是皇后幹的,但他必須要給個確切的結論才行,他不急於一時的報復,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流言傳開才行,不能僅限於皇宮。
所謂人言可畏,他要將這四個字的內涵發揮到最大。
二公主的生日宴快到了,假如在外國使節與貴族將齊聚的前夕、傳出皇后毒殺前皇后的孩子一事,就算國王再怎麼顢頇無用,也無法視而不見吧。
迅速穩住呼吸,恢復一個侍衛長應有的風範和禮節,福本向議事廳前進。
不過國王不怎麼重視小田切白雪,所以御醫們應該不會受到懲罰,就連這也在白雪的考慮範圍中……哎,真是的。
總之他開心就好。

小田切躺在玻璃棺材裡,低調且肅穆的被送出宮,目標當然是皇家的陵寢,護送之人僅有福本一人。
畢竟沒有人會來打劫一位公主的屍體,正常而言。
福本騎著馬緩緩前進,在這幾天,他已經將該收拾的行李和旅費塞進實井的小木屋裡,只要小田切白雪醒來後再去和巫婆會合,就萬事俱備了。
至於誣陷皇后的證據,他早已悄悄留下,相信很快就會被發現的,福本的嘴角悄悄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好了,接下來只要按原訂路線前進,中途繞去巫婆的小木屋就行了,正當他如此盤算之既,一道黑影突然自樹叢竄出,福本心底警鈴大作,毫不猶豫的抽出佩劍用力削下,對方抽出一根橡木杖抵禦,剛猛的劍風卻將他的兜帽吹落了。
「實井?」福本硬生生止住劍勢,「你怎麼在這裡?」
他一反平時伶牙俐齒的模樣,急急的掀開棺材蓋子,把小田切白雪拖出來,活像是在扛麻布袋,福本一邊下馬一邊喝道:「小心點!」
「知道啦!」
實井翻出魔藥,粗魯的灌下,看不過去的福本連忙接手,他很怕自家公主沒被毒死,反而被巫婆的魔藥嗆死。
當福本在等待白雪清醒的時候,向來沒什麼表情的他難得瞠目結舌了一把。
黑袍黑髮的巫婆不知從哪甩出一套優雅的淺綠色小禮服與高跟鞋(三好公主贊助),還有若干化妝用具,鑽進一旁的樹叢裡就開始梳妝打扮,直接把福本、小田切白雪和一口敞開的玻璃棺材掠在旁邊。
「你在幹嘛?」
「別吵,我時間不多了。」
饒是福本也花上幾分鐘才猜出實井反常的理由,「蒲生王子要來了?」但二公主的生日宴明明就還沒到?
「我也不知道。」幸好他偶然攔到那隻迷路的鴿子,才得知蒲生王子竟然提早出發,逼得實井顧不得平時悠哉的形象,死命奔到三好公主的國家,隨手打劫了幾套看來不錯的禮服和飾品,又如風一般捲回去,翻出已經風乾固化的愛情魔藥,以快要砸爛藥缽的氣勢把粉紅色固體碾成粉末,匆匆自小木屋衝出,正好撞上打算繞路去小木屋集合的福本和小田切白雪。
福本在一旁默默看著實井忙前忙後,小田切白雪眉頭微皺,不太明白自己清醒過來的地方為何是福本的懷裡而非棺材。
「計畫有點變動。」福本語氣平板的敘述事發經過,小田切啼笑皆非,「所以他才會突然把我從棺材裡拖出來?」
「是的。」
在兩人談話的期間,實井終於整裝完畢,從原先陰森黯沉的巫婆,偽裝成氣質甜美的公主。
不過在施放愛情魔藥的前提下,他扮的是巫婆還是公主,其實也沒人在乎,是實井堅持要在蒲生王子面前展現出最完美的一面,否則也不必費心折騰這一段。
「福本,幫我一把,把棺材搬到路中央。」
根據實井的計畫,他會代替白雪躺進棺材,等蒲生王子的人馬經過查看時,他就立刻施放愛情魔藥,把對方迷住,最好是能當場求婚。
「好吧,那我們就去小木屋拿行李了。」小田切白雪上下打量著實井,「你沒問題嗎?」
「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實井神色自若,「倒是你們,從此以後就不是公主跟侍衛了,獨自在外生活,要保重點。」
小田切白雪難得覺得眼眶有點痠澀,「嗯,我們會的。」

實井躺在棺材裡仰望天空,風景滿不錯的,幸好他有帶一面鏡子,可以查看兩邊的道路上有何動靜。
但是令實井氣結不已的是,前來查看的是蒲生王子的……隨從,他要隨從幹嘛?藏著愛情魔藥的手已經汗濕,眼皮也因為怒氣而微微顫抖,你們這些人是不懂把好東西分享給自家主子嗎?像他這樣的絕世美女(?),竟然都沒人通知王子來看一下?
被實井在心底臭罵千萬遍的隨從很無辜,在他們眼裡,橫擋在路中央的就是個障礙,任躺在裡面的人再美也只是具屍體,怎麼可能讓王子衝到晦氣呢,還是盡快把棺材拖開才是重點。
實井礙於還在裝死,自然不能隨便移動,心底卻是翻起堪比野獸的咆哮,不會吧,就這麼走了?
等到人馬的聲音逐漸偃息,實井才單手推開棺材,棺蓋摔在地上裂成無數的碎片,他踩過叮叮噹噹的棺蓋殘骸,拾回藏在樹叢裡的橡木杖。
再打探一下敵情總行吧,就算現在吃不到,多看幾眼也是好的,實井突然能分外懂得三好公主的心情,於是便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面。
「王子?」
「繼續前進吧。」蒲生的表情淡淡的,心底卻隱約有些警戒,方才那名女子有點古怪,莫非不是真的屍體?
前方的人馬突然停下,武器的交擊聲、叱罵聲逐漸傳到後方,蒲生王子抽出佩劍,看來是遭遇襲擊了,就不知是暗殺的還是搶劫的。
總之,一律除掉就是了,蒲生王子神色淡淡的,眼底卻滑過一絲不易見的殺氣。
盜賊團人數眾多,蒲生王子畢竟只是來參加生日宴,並未帶太多護衛,很快的就落於下風,即使處於劣勢,他的表情也未見慌亂,但要處理前後夾擊的狀況實在太難,正當蒲生已經做好會受傷的心理準備時,他卻感受到另一股可怕的殺氣。
回過頭,一位穿著小禮服的短髮女子持著橡木杖,擋下了盜賊的劍,雖然長得很可愛,但神情卻陰沉得像是要吃人,被擋下攻勢的盜賊僅是被瞪了一眼就險些腿軟,滿腦子只想著要逃跑。
實井心情糟透了,計畫砸了不說,還跑出不長眼的盜賊試圖傷害他的王子,下手自然比平時重了幾分,他將橡木杖回刺,立刻把一個盜賊捅得往後飛出,左手順勢奪過蒲生手裡的劍,架住正面的攻勢,右手趁勢將橡木杖抽回上挑,猛力撞上對方的下巴。
蒲生很確定他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對方拿的是根橡木杖,這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粉碎一個人的下顎?
實井並未發現蒲生驚嘆中混著讚嘆的眼神,持續以他的怪力橫掃千軍,骨頭斷掉的聲音不絕於耳,即使是身為被攻擊的一方,也忍不住有些同情那些盜賊了。
總算有個腦袋還比較清楚的護衛看向蒲生,「王子殿下,您看這……」
蒲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忙著看戲,無暇騰出時間去思考眼前的女子為何要躺在棺材裡詐死。
不過與其說是女子,不如說是雌雄莫辯?
他的眼底逐漸湧出一種激賞,她(或是他)在與盜賊周旋的身姿是多麼優美,就連肅殺陰狠的微笑,看起來也是如此可愛。
看來是沒必要去參加生日宴了。

這下麻煩了。計畫和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樣,看來得再另闢路徑,只是不知幾時還能再見到蒲生王子,實井心底滑過一絲淡淡的苦澀。
漂亮的禮服因打鬥而產生不少破損,高跟鞋早被他甩到一邊,精心梳就的妝容也亂七八糟,實井預想過很多情況,卻沒想到自己會是以最狼狽的樣子出現在蒲生面前。
澀意一閃即逝,畢竟他骨子裡是個驕傲的巫婆,方法永遠都會有,失敗一次也不代表什麼,他立刻將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腦袋裡浮出無數個念頭,關於撤退。
「這位美麗的人兒,請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實井難得很失形象的張大嘴巴,他想過千萬種可能,就是沒猜到這一種。
蒲生王子有點擔心的看著他,莫非是太突然?在荒郊野外求婚的確有違他的美感,面對這位驃悍的美人,他應該要更慎重的準備才對,但現在時勢所逼,總之先求再說。
「我願意。」
實井很快就恢復冷靜,把所有的疑問強行吞進肚子裡。
來日方長,不急著這時候弄清楚,只是可惜了他辛苦熬製的愛情魔藥,實井走到樹叢旁隨意撥撥拍拍,也不管粉末會危害到什麼生物,這才昂首擴步的走向蒲生王子。
「現在,我們回國結婚吧。」蒲生一把將嬌小的實井抱上馬背,由於距離拉近的關係,他發現了喉結的存在,原來是男的?也罷,在真愛面前,性別從不是問題,至於男扮女裝?小事而已,還能增加情趣,何樂而不為?
不得不說,蒲生王子的品味果然是異於常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潛藏在一邊偷看事情發展的福本和小田切白雪總算是鬆了口氣,沒想到實井這麼順利就「嫁」出去了,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不過在私奔前,我們還要去實井的小木屋拿行李。」小田切扭頭看向自家侍衛官。
「放心,我還記得有這回事。」福本勾起一個淡到幾乎看不見的笑容。
兩人相視一笑,跨上福本的白馬,身影漸行漸遠。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