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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虎】虎杖悠仁實況日記

*可以說是偽兄弟也可以說是兄弟的真假骨科
*現代AU、披著實況和YTer皮的黃色廢料故事
*~OOC~


  宿儺最近有個困擾,這個困擾已經糾纏他快一個禮拜,他僅有的脾氣幾乎被消磨殆盡,瀕臨爆炸階段,大有直接闖入隔壁房間把人揪出來的衝動。
  宿儺從事金融相關行業,工作內容只要透過網路就能辦成,偶爾才需要出門應酬。自打他從事這份工作開始,嫌麻煩如他幾乎都待在家裡工作,一個禮拜只出門一天都是有的,從沒想過有一天他那像放飛風箏般天天向外跑的弟弟也有足不出戶的時刻。
  總是不愛他跑得不見人影的宿儺還未因他長時間待在家而感到高興,就發現自己被冷落了,待遇大不如前。
  似乎有什麼可惡的東西奪走了他弟弟的注意力,讓對方一天有十八個小時都窩在房間裡不出門,連他在門邊叫人都喊不出來。
  儘管到飯點時還能在餐桌上看見餐點,但清一色都是外送餐,就算弟弟都會記得多訂一份,但還是難掩宿儺心裡的憤慨。
  他已經許久沒吃到悠仁的餐點,一個禮拜前那個窩心的孩子不知道跑去哪了,竟敢連他的面都不見。
  房內隱隱透出了講話的聲響,裡面了人似笑似罵,始終對著不知名的人講話,宿儺貼著牆壁聽了一會,愈聽愈煩躁,逕自扭開面前的門走了進去。頓時,房間主人的聲音變得清晰。
  「我們跳哪裡?機場嗎?好啊。」悠仁帶著耳機坐在電腦桌前,單手操縱著鍵盤,空出一隻手拿起手邊的保特瓶,仰頭喝了一口,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從他的身後靠近。
  他玩得很認真,跳傘落地後撿包換槍射擊,一連串的動作極為順溜,完全沒注意到椅背後貼著個人影,也不曉得自己實況的聊天室盯緊他的攝影畫面炸開了鍋。
  一場激烈的槍戰過後,虎杖被躲在暗處的獨狼射傷倒地,畫面瞬間就暗了下來。為了避免被補槍出局,悠仁操縱著自己拚死的角色在槍林彈雨中匍匐前進,直到躲進一個掩體後才停下來。
  「伏黑!」虎杖喊道,手上的滑鼠也沒閒著,繼續從他這個視角探查敵情。
  他這次運氣實在不好,前面躲了一個,沒過多久又從另一個方向撞上一隊,這次終於避無可避死在了槍下。
  虎杖嘖了一聲,卻沒有太多生氣的情緒,「我死了,這邊三人隊,伏黑直接進圈吧。」
  耳機裡傳來隊友的安慰,虎杖笑了笑道過謝,心裡對此倒沒有什麼感覺,只覺得不過就是遊戲而已。
  「沒事,就是運氣不太好。小心左邊!」揚聲提醒完隊友後,虎杖習慣性地將遊戲畫面切換去看聊天室的評論,結果一切換就發現聊天室刷的全是同一句話。
  「主播,後面!」
  「你的後面有人……」
  「看一看後面啊虎寶──」
  虎杖腦袋裡頓時浮現了一個大問號,但聊天室實在刷得太快了,乍一眼看過去都是叫他回頭看,虎杖於是順勢回過頭。
  就這一眼,他便臉色大變站了起來。因為起身的動作太急,還扯動了垂在電腦桌旁的滑鼠線和鍵盤線,差點讓他一套電競設備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若不是有站在工學椅背後的男人擋著,此刻工學椅也被他一併帶倒在地。
  虎杖平時的實況鏡頭是約四十五度角向下,主要是照鍵盤的一角和他的臉,因而當他一起身,觀眾們的視野就只剩腰際的位置。
  而此刻他們正看著此實況主播雙手背在身後,正不安地揪著耳機線擺弄。
  「?」
  「有被女朋友抓包那味了」
  「目測一下虎子……好高……」
  但無論聊天室的觀眾們如何刷頻,虎杖此刻也無暇他顧,其原因就出在站在他身後,目測臉色十分不虞的兄長上。
  那雙眼之陰鬱,彷彿只要給他一根鋁棒,昔日的西中之狼就會原地再現。虎杖不安地滾動眼珠子,從裝滿漫畫書的書櫃轉到擺放在它對角的模型櫃,又從地板上喝空的飲料罐看到天花板上掛的蜘蛛網,就是遲遲不敢看宿儺的雙眼超過三秒。
  宿儺穿不慣這種逼仄修身的衣物,在家一般是會直接換睡袍的,除非有什麼事情讓他特別上心以至於忘記。虎杖盯著對方明顯就是外出過一趟的襯衫和西裝褲,回味過來自己竟忽視的對方整整一個禮拜,頓時內心警鈴大作。
  虎杖咽了口唾沫,侷促地開口:「宿儺……」
  然而他的低眉順目顯然沒讓盛怒時內心硬得像塊石頭的宿儺有任何憐惜之意。
  宿儺挑起自家弟弟的下巴,看著他佯裝無辜的拙劣演技,冷笑一聲:「長能耐了啊小子,敢一個禮拜不理我。」
  這話裡的醋意之濃,聽上去可不僅想打人,可能還想就地辦了他,虎杖暗道糟糕,腦內前所未有地高速運轉起來。
  虎杖不是個善於思考的人,於是在他想出解法前,肢體動作比腦袋快一步──他側過臉,用臉頰蹭了蹭對方的掌心,蹭完後才感覺到不好意思。
  虎杖面色微赧,不期對上他兄長愣怔在當下,渾然沒有了起先凶神惡煞彷彿要吃人的表情。
  「對不起嘛……」虎杖囁嚅,睜著圓眼盯著對方,不錯眼兄長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想起自己正在實況,於是歛起眼簾又蹭了幾下,直到感覺到拇指摩娑在臉上的觸感,虎杖才貼著他掌心軟軟道:「你放手一下,我和伏黑他們說一下……」接著抬了抬頭想要掙開宿儺的箝制。
  宿儺見他擅自遠離,本來散去的怒氣又聚攏成型,他不悅地捻住弟弟的一兩頰肉,「我允許你動了嗎?」
  再度被逮住的虎杖臉一下就垮了,因為顧忌著還在實況,他壓著聲音苦著臉說:「拜託啦──我很快,幾秒鐘就好,求你了哥。」
  然而並不知道他搞什麼名堂的宿儺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轉移了弟弟的注意力,讓他連和自己對話都心不在焉。
  宿儺心裡有把熊熊燃燒的無名火,於是斷然拒絕道:「不准,沒有第二遍。」
  家裡養了個暴君並非一日兩日,虎杖和他生活十餘年,早已在生活中磨平因為暴政而感到不悅的稜角,但偶有時候他還是會憤慨,就比如現在。
  虎杖忿忿不平地盯著那副油鹽不進的姿態,偏偏心裡又有個聲音說別貿然說出有攝影這件事,否則他眼前這位獨斷專行的兄長還不知道會在盛怒中幹出什麼事情來。虎杖左思右想,最終咬咬牙,猛地從宿儺手中掙脫,伸長雙臂朝對方撲過去。
  「小子你幹什麼──」被掙脫的剎那,宿儺內心生出了陰寒的惡念,但他還沒來得及拿這些惡念做些什麼,就一個踉蹌被人雙手雙腳地纏上了。
  一個成年男性的衝擊力致使宿儺後退幾步,幾乎退到了五步開外的床邊,才依靠床沿抵銷了那股衝勁,穩穩托住對方纏在他腰上的腰腿。
  家居短褲因為虎杖的動作而掀起,宿儺觸及一片滑嫩的肌膚,他捏了捏那幾乎沒有什麼贅肉大腿,表情因為搖擺不定的心情而有些扭曲。
  他的男孩固然願意接受他無邊無際的控制慾,但自然也懂得如何拿捏他的軟肋。
  沒被第一時間推開的虎杖像是知道自己可以放縱了,立刻像隻無尾熊般牢牢掛在宿儺身上,摟住宿儺的頸子搖晃撒嬌,盡顯無賴。
  「宿儺──哥──明天開始我一定不會玩到忘記時間,我做早餐好不好,午餐晚餐或什麼都可以,拜託。」
  「做什麼都可以?」宿儺哦了一聲,仰面露出的笑容透著別樣的興味。
  貼著他腦袋絮絮叨叨的聲音戛然而止,宿儺的笑意加深,托著人順勢後倒,坐進身後的床鋪裡。
  這麼一坐,兩人的姿勢立刻調換,宿儺一手貼上虎杖的後腰,另一手拎上後頸,在那薄薄的皮膚上不清不重地捏了兩下。
  跪坐他身上的大男孩立刻染上紅霞,幾乎是有些無措地對上宿儺的眼。
  「宿儺……」他懦懦地開了口,也不知是情願還是不情願,「我……」
  「一個禮拜沒做還不理人,你要補償我。」宿儺捏著他的頸子與他接吻,蜻蜓點水般親了一次又一次,另一手則探進了衣服裡,在尾椎的部位游移。
  難得和顏悅色的暴君暴露了吸引人的一面,虎杖這般若即若離的撩撥,舒服之餘又覺得哪裡都不足夠,於是捧住了那張和他幾乎相同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唇舌糾纏間,已然情動的虎杖發現有東西頂上他的雙腿,而他被扣住了腰際頻頻被對方往下按。
  虎杖推了推宿儺的胸膛拉開一點距離,在那人面露不愉前輕輕咬了下他的唇瓣,並且扭了扭腰,用股間在那昂揚的部位磨蹭兩下,大方點起彼此身上的慾望火焰。
  他的兄長顯然很吃這一套。虎杖瞇著眼精任由宿儺在他頸邊親吻啃咬,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紅印子,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向下流淌,理智幾乎要在這火熱的交鋒中燃燒殆盡。
  終於在瀕臨臨界點時,虎杖勘勘拉住了最後一絲理智,在宿儺想脫掉他的上衣把他拉上床時坐直身體。
  「給我一點時間,等等……任你處置。」虎杖說著抹了把臉,迷糊的臉上全是食髓知味的表情。
  前戲被叫停任誰都欲求不滿,宿儺瞄了眼和他一樣起了反應卻堅決中斷的大男孩,還是有些奇怪的惱意。
  憑著那一點的怒氣,他挑起眉:「任我處置?嗯?」
  虎杖想著果然這人還是難搞,傾身覆上對方的胸膛,湊到他耳邊咬著耳語。
  不知道是他表現足夠良好還是虎杖想出來的「補償」令對方接納,聽完後的宿儺摸了摸他的臉,任他蹭著掌心,這才大發慈悲地說:「去,給你三分鐘。」
  虎杖笑著親了一口貼在他嘴邊的手掌,微醺中帶著一絲絲狡黠,「是,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