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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这个异世界是否搞错了什么》上
越到考试月越想摸鱼,是逆行云,不是上下就是上中下。

中补档在评论!!!

lof真的好奇怪我明明没写黄





“非常抱歉,长官。”克劳德规矩地挺直了腰背,他的表情有一些奇怪,至少他的长官认为那并不代表着歉意,“但是这不是我的错。”

“你在休息时间不好好休息,把他们打成这样,你还说你没有错?”步兵训练营的长官甚至想要掏掏自己的耳朵来重听一遍,他指着被医护人员包围着的正发出痛苦呻吟的两人,瞪大了眼睛问他,“难道你要告诉我这是他们自己打的吗?”

实际上克劳德自己也没搞清楚情况。

在这之前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正疾驰在大马路上,芬里厄扬起的轰鸣和沙尘被风卷着抛向脑后,挂在把手上的phs里传来雷诺喋喋不休的吵闹声,克劳德懒得再听他讲工作外的废话,在他伸手摁掉了通话这一短短的瞬间,眼前宽阔的公路扭曲成了其他的样子。映入眼帘的是铺满灰尘的地板,他方才还触碰着的芬里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狠狠拧住他手臂的人类手掌。

“什……!”尚且来不及惊愕,克劳德便觉有其他人的呼吸贴上了后颈,他被两双手死死地摁在地上,制服的下摆没在应有的位置,反倒被人卷高了夹在腋下,胸腹被压迫着紧贴地板,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属于男人的低笑从脑后传来,他喷洒出来的呼吸快要灼伤克劳德的后颈,与此同时一只粗糙的大手伸向了克劳德的皮带,似乎正准备伸进男孩的裤子里。

克劳德当然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很久以前他在神罗待着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士兵们会互相“帮助”,就像男人和女人那样缓解情欲,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想成为帮助的一员,事实上他恶心透了这样的做法。

克劳德猛然发力,他将自己的右胳膊挣脱出来,手肘以那二人绝对想不到的力道和速度狠狠地击中了其中一人的脸颊,只听到一声让人牙酸的微妙声响,那个刚才还想啃咬男孩脖颈的士兵就这么滚向了一边,碎牙混着血从嘴里吐了出来,两手撑着地板却因剧痛没能爬起来。一击得手,克劳德并没有因此得意忘形,他趁着另外一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两条纤细却有力的大腿缠上了对方的脖颈,随后腰部发力猛地一拧,将这百来斤体重的士兵甩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克劳德才有空思考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放松下来的身体开始传来钝痛感,他撩开自己的制服下摆,胸腹间那一大片的青紫触目惊心,想必是因为不配合被揍了几拳,锁骨处也有异样的感觉,伸手一碰摸到了浅浅的痕迹,克劳德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他没有从身上找到自己的phs,制服也不是常穿的那一套,克劳德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周身。

——他竟然穿着神罗的步兵制服。

这是梦吗?克劳德不禁这么想,他们现在在的位置是神罗训练营中的一个偏角,平时很少有人来这边,少年时的克劳德每天总是会在这里待上一会儿,一是为了休息,二是为了避免一些让人不适的人际关系,在他的印象当中似乎是有一次被堵门的事件,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哦,是那两个人负责望风的同伴。

克劳德捏紧了拳头,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再掀翻一个的时候,他的长官也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当然认出来了话题中心的人物是谁,这个乡下来的金发小子有一副不错的样貌,性格腼腆,在军队当中是最好欺负的存在,但是此时的场景有一些滑稽,在他们印象中懦弱的家伙正昂首挺胸地站在中心,他的身后是两个呻吟着、爬不起来的士兵。

哇哦,看起来真酷。

人群中有人吹起了口哨,挨了同伴一个肘击之后将后半截欢呼咽回了肚里,克劳德不擅长应付这样一大片的人群,他开始有些头疼了,“不是我挑起的,长官。”

“我很高兴你看起来结实了很多,斯特莱夫,但是现在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接下来的几天要在禁闭室度过了。”

“您觉得我能自己咬这里一口吗?”克劳德拉开了领巾,他指着那个青紫的牙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澜,“我只是正当防卫。”

刚才压下去的口哨声更响亮了,这个漂亮的家伙出乎他们的意料,他用暴力将那两个倒霉的家伙掀翻,却摆出了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这实在是太辣了,又可爱又性感,让他们忍不住偷偷地对克劳德比起了大拇指。

长官被克劳德的话噎住了,他呆立半晌,在医护人员运着两名士兵向他汇报时烦躁地摆了摆手,“带走,治疗好了自觉去禁闭室待三天,至于斯特莱夫士兵。”

克劳德望着他。

“你的休息时间拿去打扫神罗大厦的卫生,也是三天!”

“是的,长官。”

克劳德懒得考虑这公不公平,他答应得极快,不过是打扫卫生,而且他才不会干,神罗这个地方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待,更别提还要他扛着拖把水桶去擦那该死的地板,现在他只想知道自己的芬里尔有没有跟着他一起来到这里,他需要武器和代步工具,然后想办法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些想法在他见到扎克斯的时候全部抛在了脑后,明显是在等人的小狗在大门口左右摇晃他的脑袋,他在人群中找到了那醒目的神似陆行鸟屁股的头发后迎了上去,长臂一伸将呆住的克劳德一把按到了胸口,“嗨刺刺头,你们今天怎么散得这么晚?你还记得昨天跟我说好的去吃新店的披萨吗?”

“扎克!”围绕着克劳德一起出来的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你一定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哦?发生了什么?”

“今天克劳德把两个来招惹他的白痴送进了医疗部。”士兵拍了拍克劳德僵硬的肩膀,“虽然作为代价他要去打扫神罗大厦三天,不过我们会帮助他的。”

扎克斯看起来惊讶之余又有点儿欣喜,他用力地拍了拍克劳德绷紧的脊背,“不错啊克劳德,你老是拦着我帮你教训那些蠢货,怎么现在想通了?我想他们会在医疗部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或许我们还可以去对他们表示一下亲切的问候”

谁知道扎克斯对上的是一双迷茫的蓝眼睛。

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扎克斯想,他的陆行鸟朋友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惊吓,掌下僵硬得像铁块的身体也证实了这一点,克劳德看了他半晌,“扎克斯?”

“怎么了刺刺头?你今天有些奇怪。”

“不……我只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唔,我看看,现在是下午六点零三分。”

“不是这个。”克劳德摸了摸额头,指尖被冷汗濡湿,“现在是什么年份?”

扎克斯挥手打发了周围的人群,他拉着克劳德的手迈开了步子,“现在是2001年,距你加入神罗还不到一年,到底发生什么了克劳德?你看起来不太好。”

盖亚啊。克劳德在惊吓过多的情况下表情反而变得平静了,但是脑子却乱成一片,他的芬里尔、六式,还有朋友和家人,克劳德甚至想起了雷诺强行放在他的车上的货物和蒂法调的星陨峡谷,好吧,他还没完成快递员的工作,但现在确实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扎克斯已经面露担心地看过来了。

“你应该实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扎克斯,对、扎克斯还活生生地站在面前,爱丽丝还在她的小教堂,萨菲罗斯应该还没有毁灭他的家乡,他们也还没有遭遇那场该死的实验,可终于遇到几件好事了。

“没事,我只是没休息好脑子不太清楚。”如果可以克劳德也不想对扎克斯说谎,但是他的经历对于扎克斯而言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这个跳脱的小狗一定会大笑着拍拍他的头让他少看点儿科幻小说,他可不想被扎克斯当成白痴。

“好吧。”扎克斯对他的理由勉强表示了相信,他伸手揉了揉克劳德坚挺却柔软的头发,“那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现在给我履行昨天的约定,新店的披萨再不去就没份儿了!”

两个人并肩出了神罗的大门,扎克斯带着克劳德拐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他非常地熟悉这周围的地形和居民,一路走来有不少人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扎克斯牵着他朋友的手,用笑容迎接每一个人。

真是太好了,扎克还是老样子。克劳德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接下来他有很长地时间去考虑怎么样阻止萨菲罗斯,如果时间赶得及,或许他还有机会能救下扎克斯的恩师安吉儿,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克劳德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笑容。

可是这个笑容在披萨店见到萨菲罗斯之后凝固了。

“嗨萨菲罗斯,你们也来这个新店尝鲜吗?”扎克斯热情地挥了挥手,他没有注意到被自己拉着的小陆行鸟僵硬的表情。

“小狗,你是只看到了萨菲罗斯吗?”红发男人不满地抬起头看向往这边走过来的扎克斯,在发现跟在人身后的克劳德之后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点玩味,“你是带着自己的陆行鸟出门吃饭吗?”

“我以为你沉浸在自己的诗集里不食人间烟火,还有麻烦尊重一点儿,杰内西斯,这是我的朋友克劳德,我记得上次向你们介绍过。”扎克斯嘟囔着走近,他甚至忘记了反驳小狗这个称号,他将浑身不自在的克劳德按在这桌的空位上,“我想你们不介意多两个人,我就不客气啦。”

萨菲罗斯就坐在他旁边。

这一危险的事实迫使着克劳德拔出自己的武器,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背却抓了个空,他差点儿忘了自己的六式根本不在这边,他身上甚至一把武器也没有带。身边的人有动静了,克劳德能感觉到萨菲罗斯的靠近,他浑身绷紧,却又在大脑里不断地提醒自己。

没事的,这还是正常的萨菲罗斯。

“怎么了?”那个熟悉得仿佛魔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克劳德的心跳骤然加快,“你刚才在找什么东西,武器吗?”

“刺刺头怎么了?”扎克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可怜的朋友此时被笼罩在萨菲罗斯的阴影之下,暴露在外的皮肤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像是个被蟒蛇盯上的炸了毛的小动物。萨菲罗斯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个瞪视着他的小兵,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捕捉到了一抹绿。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萨菲罗斯伸出手捏住了克劳德的双颊,指尖挤压着对方脸上的软肉迫使他将头抬得更高,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因为萨菲罗斯突兀的动作瞪得更大,他想甩开那只钢铁一般的手却没成功,萨菲罗斯的力道大得有些过分,捏得他的脸有些发痛了。

“萨菲罗斯,你在干什么?”扎克斯猛然惊醒,他也不顾上下级的关系急吼吼地拍掉了萨菲罗斯的手,克劳德的肤色本就偏白,几道红印留在上面尤为显眼。

杰内西斯也没想到萨菲罗斯会有这个举动,但是这名神罗的将军从来不做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眯起了双眼,也看向了克劳德的眼睛。

“原来如此。”杰内西斯笑道,“小子,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什么眼睛?”扎克斯嘀嘀咕咕,他捧着克劳德的脸仔细去看,“有什么问题吗?咦……”

“可以解释一下吗?斯特莱夫士兵。”萨菲罗斯在这时开口,他在扎克斯拍下来之后就坐回了原位,厚重的阴影从克劳德身上挪开,让这受到惊吓的小鸟好受了许多。

克劳德像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一样狠狠地揉了几把自己的脸,他瞄了一眼扎克斯放着长剑的位置,一字一句道:“与你无关。”

空气仿佛凝固了,扎克斯被他朋友今天的气势震得说不出话来,要知道平时的克劳德别说是对这位大将军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见到人都会紧张害羞得不行,扎克斯每次带他去1st的聚会时,他都只会在座位上尽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萨菲罗斯显然没有被人这样回嘴过,他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盯着克劳德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扎克斯打了一个哆嗦。

“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的谈话。”

天籁之音!扎克斯感动地将视线投给了走近的安吉尔,黑发男人端着两盘披萨走了过来,他有些不明白这诡异的气氛,放下盘子后左右看了看,“发生什么了吗?”

“我只是好奇一个普通的士兵为什么会有特种兵的魔晄眼。”萨菲罗斯倒也不客气,他切开一块披萨放进了自己的盘中,“虽然不明显,但是货真价实。”

克劳德确信自己在这个时间点还没有一双特种兵的眼睛,这么说起来他在训练场打架的时候力气也大得不太对劲,十五岁的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什么东西,难道过来的不是我的灵魂,而是身体吗?

克劳德最后决定装傻,“不知道。”

“嘿,斯特莱夫,装傻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杰内西斯显然不吃这一套,他捧着自己的诗集躲避扑过来的小狗,“小心点扎克斯!没人跟你抢披萨。”

克劳德看着扎克斯放在他盘中的一块披萨,虽然味道足够诱人,但是他没什么胃口,萨菲罗斯这个定时炸弹还坐在旁边,天知道他从来没有跟萨菲罗斯在除了打架和做爱以外靠这么近的距离,这让他觉得下一秒就会看到正宗雪亮的刀锋,而他现在没有武器,唯一有点儿安全感的是扎克斯的剑,他或许可以暂时拿来用用。

“你刚才拔武器的动作是因为什么?”就在克劳德想要摸过去的时候,萨菲罗斯又开口了,“在座有谁让你感觉危险到需要武器防身吗?”

安吉尔左右看看,他还不太明白情况,“这是扎克斯的那位朋友?或许其中有点儿误会。”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特种兵而已。”克劳德实话实说。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态度。”杰内西斯笑道。

“现在改变看法了。”

“听着士兵,我们有权利对你的情况进行质疑和调查,我已经很耐心了。”

“哦。”

杰内西斯差点儿被这一声哦给气死,他捏着拳头站起来的时候被安吉尔一把按了下去。

“朋友们,冷静一点儿可以吗?我们能不能先吃完披萨再讨论其他事情?”

“斯特莱夫士兵,希望明天我能在神罗大厦见到你,届时请你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萨菲罗斯虽然用着敬语却不容置疑,“你甚至可以带上武器。”

“没空。”克劳德闷闷地应道,“我要去打扫卫生。”

萨菲罗斯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扎克斯。

“他今天在训练营揍了两个蠢蛋,被罚的。”扎克斯叼着披萨说得含糊,“但是我发誓,绝对不是克劳德挑起来的,他们的长官不公平。”

“那不用打扫了,明天我会来找你,如果你不来就想清楚后果,克劳德。”

克劳德,他喊自己的名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会让他想起来那个寄宿在思念体上的萨菲罗斯。

阴冷、狡猾、执着,他喊克劳德的名字时像是将单词在舌尖滚了好几圈,充满着欲念和渴求的称呼每每都让克劳德起一身冷汗。

克劳德有些受不了了,他今天不应该答应扎克斯出门,他站起了身。

“不好意思,没有什么胃口,我先走了。”

“刺刺头,你的披萨还没吃过!”

“抱歉扎克斯,下次我请回来,今天我实在吃不下。”

克劳德甚至没有等扎克斯的回话,他快步走出了披萨店的大门,留给众人一个类似落荒而逃的背影。

“啊,某个人的小陆行鸟又逃跑了,而且这一次是厌恶性地逃跑。”杰内西斯打破了沉默,他看起来一点也不为朋友可惜,“我说真的萨菲罗斯,你要怎么做?”

萨菲罗斯慢悠悠地咽下嘴里的食物,他垂下了眼睫,将满腔不解藏在了眼底。

“他会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