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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SC] Welcome to the Circus 第十章
Chapter 10 -skadren



第十章: JENOVA

在Sephiroth除了喊出他的名字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之前，Cloud和另一个他就双双碎成了绿光的残片，这些绿光缠绕在一起向上飘散，一点点消失不见。

"Cloud——"Sephiroth再次哽咽出声，用摇摇晃晃的双腿将自己支撑了起来，半信半疑的越过山洞，徒劳地抓着那几道光。它们温暖而柔软地吻着他的手指，作为最后的告别。

灾厄[Calamity]的目标是你，Sephiroth。你要小心。Cloud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地拂过他的脑海，轻得快要无法听清，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他的发丝上舒缓地划过。一切都取决于你。你自己的选择。

"不，Cloud，不要离开我。"他无助地、绝望地说道。"我做不到——没有你，我不能——"

我相信你。

最后一道光芒眨眼间消失，只剩下漆黑空旷的山洞和Sephiroth脚下沾满鲜血的剑。

***

"Seph."

Sephiroth的目光没有从六式上移开，他攥着剑柄，指节发白。他无法忍受Cloud的鲜血染红他自己心爱的剑，于是他用衣袖不断地擦拭着剑身。血渍已在他的衣服上干涸结痂，留下僵硬的痕迹。他看起来就像个杀人者。

这很合适。

Aerith跪在他身边。"Seph，我们必须离开。"

Sephiroth顺从地站起身来，但Aerith轻轻地将一只手放在他那只仍旧攥着六式剑柄的手上。"你得把他的剑交给Vincent。"

Sephiroth僵硬了。"不。" 他的声音很沙哑。

"我明白你的感受，"Aerith说，Sephiroth想，不，你不明白。怎么可能有人能理解呢，理解那个在他的脑袋里、他的心上、他的整个灵魂里肆虐的漩涡？"但是，我们不能带着它上飞机。我保证，只要我们回去他就会马上还给你。"

Sephiroth摇头。"不。"

"Seph，"Aerith无助地说道。

"Aerith，"Vincent站在洞口的位置上说道。"我们必须走了。我担心杰诺瓦接下来会有什么计划，现在的Cloud......现在的Cloud他——"

Sephiroth召唤出了他以为早已消失的力量，一只巨大的黑翼从他的背上展开，像呼吸一样轻松。

"Sephiroth——！" Aerith惊呼道，但Sephiroth只是大步走出山洞，平静地迎上了Vincent猩红的目光。

"我会自己拿Cloud的剑。"

Vincent回视着他，脸上表情让人难以捉摸，接着他颔首，"好，我们走吧。"

***

仅在剧院遭遇袭击后的第二天，事情就已经不按计划进行了。他们在市政厅征用了一个房间，在与市议会开会之前，他们需要内部讨论和计划，但现在.....

"好吧，"Reeve说，把几页笔记撕成两半，"看来我们原来计划中的大部分都是无用的。那些警报系统、疏散地点、指定路线，全部都作废了。既然怪物们的目标似乎不是Cloud就是Sephiroth，那么他们不太可能会费尽心思去伤害那些不直接在他们附近的人类。不管怎么说，那两个人可能是我们对附近平民最好的防御手段。而且，怪兽袭击的消息似乎已经泄露出去了，城市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我想，我们现在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Yuffie呻吟了一声。"真不敢相信，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和那些老油条白白吵了一场！"

"你可闭嘴吧！"Cid说。"又不是你去吵架的！"

"但是Cid！" Yuffie的眼睛夸张地睁大，"我的精神与你们同在啊！"

"另外一个消息，"Reeve插话说，"学校还是要停课，因为没有人愿意踏足剧院周围十里以内。针对废弃商店和住宅的抢劫事件在不断增加，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还有什么遗漏么....？"

Angeal咳嗽了一声。"家长那边，呃，情况怎么样了？"

Genesis揉了揉太阳穴。"幸好，Zackary的父母还在出差，可能还不知道他之前花了多少钱在五个人的机票费上。Lucrecia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但她似乎很相信儿子的自理能力。Gainsborough女士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知道的多，考虑到她女儿记忆的特殊情况，所以并不奇怪。Lockhart先生在愤慨他女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和不甘心她终于到了所谓的"叛逆期"的巅峰期之间摇摆不定。而Strife女士......比她的儿子更有威慑力。我真要为此被炒鱿鱼了。"他哀叹道。

"那你的作家朋友们呢？" Angeal问道。"他们还拒绝离开吗？"

"哦，不，我叫他们留下来！" Genesis说。"他们很高兴。亲眼目睹星球的殒命之战，这不是每个艺术家都有机会能夸耀的。"

Barret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你们这些’艺术家们’都不是那些亲自战斗的人。"

还没等Genesis愤怒地说出话，一阵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门被猛地推开。

"Vincent和Sephiroth回来了。"Elena说，脸色相当苍白。

"Zack他们呢？" Angeal问道。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Vincent只说其他人过几天就会回来，然后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而Sephiroth什么也不肯说，但他浑身是血，他看起来.....他看起来——"她打了个寒颤。

"他去了哪里？"Genesis问道。

"他.....他只是.....朝剧院的方向走去，带着Cloud的剑——不是他带走的那把，而是他以前的剑，那把有很多零件的剑。"Elena说。"Reno和Rude现在就在后面跟着他。"

"剧院的结构不安全！" Reeve惊呼道。"没有人试图阻止他吗？"

Elena笑了笑，有些歇斯底里。"你以为这对他来说重要吗？你试试——你试试去阻止那个该死的、怒不可遏的Sephiroth!是谁想出来的主意，给他一把剑？而现在他甚至有了Cloud所有的剑，那可是七把剑！？"

"我担心Cloud身上出了什么可怕的事。"Angeal说道。"血迹是个很糟糕的征兆，不然Sephiroth为什么会自己回来，而不是和大家一起上飞机？甚至还带着六式？"

"......我同意。"Genesis喃喃道。"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惊讶他还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Angeal皱着眉头看着他。"他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事，Genesis。他和我们其他人一样，也会感到震惊和悲伤。况且，如果Cloud真的出了什么事，Sephiroth知道，Cloud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他回到原来的老路上。"

"不，Angeal，"Genesis说。"尽管Sephiroth外表冷静，逻辑清晰，自制力也看似无懈可击，但他其实是个冲动的人。现在这样只能说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应该由谁来负责，他对此都无能为力。暂时。"

***

Sephiroth走进剧院的时候，光线透过天花板上几个参差不齐的洞口，照亮了从地面上散落下来的尘埃。短短几天的时间，这里已经陷入了令人震惊的破败状态。幕布全然倒塌，半个舞台掉进了坑里，观众席上的大部分座位被打翻或完全被毁坏。尽管怪物们的尸体早已回到了生命之流，但Sephiroth敏锐的嗅觉还是能辨认出淡淡的、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它们蕴藏着的黑暗的那种特有的酸臭的麝香味。

听着两组警觉的脚步声在远处跟随，他停顿了一下。"我是杰诺瓦的下一个目标，"他对着空气说。"我只是在一个不会有潜在伤亡的地方等着她。满意吗？"

红发的那个结结巴巴的，显然是在考虑着要不要暴露自己。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走吧。"

戴墨镜的黑人咕哝着，冲着Sephiroth点了点头。"Reno，"他说着，把手搭在同伴的肩膀上。"我们走吧。"

现在只剩下Sephiroth一个人，他往后台走去。和前面相比这里破损的没有那么厉害，只有几件道具和桌子被打翻了。服装架上少了一根金属条，木地板上散落着几件衣服。Sephiroth很快就不再理会它们；没有一件是他要找的。

他在通往舞台的台阶旁停顿了一下。地上躺着被遗弃的话筒架和摄影机三脚架，它们的金属杆已经凹陷，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完全弯曲。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这片区域。他花了点时间，用手在这两件物品上抚摸了一下，但这些也不是他要找的东西。

他进入的最后一个地方是灯台。这里出奇的完好无损，只有几件物品散落在桌子上，似乎它们的主人随时可能会回来。

(Sephiroth知道他不会的)。

在其中一张椅背上挂着一件柔软的、倍受喜爱的黑色运动衫，左胸上用哑光黑字写着 "米德加高中剧院技术部"。椅子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叠散开的纸，一个小小的耳麦压在上面。

小心翼翼地将六式靠在墙上，Sephiroth用颤抖的手指拿起那件汗衫，凑到自己面前。即使是几天后，那股令人熟悉到心痛的松木和机油的气味还萦绕在衣服上。他坐在椅子上，轻轻地将耳麦从纸堆上拿下来，露出一页打得整整齐齐的图表的纸，下面写着潦草的字迹：和Aerith谈Sephiroth的服装，第四场戏换装时间不够。

Sephiroth将Cloud的运动衫攥在胸前哭了出来。

***

如Vincent所说，Zack、Tifa和Aerith在三天后抵达，他们衣衫不整，显然已经筋疲力尽。他们的眼底都有深深的阴影，皮肤上到处都是褪色的青紫色伤痕。

"Cloud在哪，"Genesis询问道。

Zack猛地一颤，脸色苍白。Aerith垂下了眼睛。而Tifa则咬紧牙关，看起来像是想揍什么东西。

Genesis皱眉。正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

"那我们就从头说起吧。"Angeal温柔地劝诱着。"你们有找到什么关于杰诺瓦和她的怪物的线索吗？"

"那是个该死的陷阱。"Zack咆哮道。"我们一路找到那里，而Cloud——Cloud....." 他哽咽着，声音破碎，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徒劳。我们什么都没找到。"

"Seph怎么样了？" Aerith问道。

Genesis叹了口气。"他回来之后就没离开过剧院。他唯一告诉我们的是，他是杰诺瓦的下一个目标，他不希望有其他人被卷入其中。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应过任何人。我们给他送了食物过去，但我想他连碰都没碰过。"

"可怜的人，"她说。"他心碎了。"

"记住，情况可以更糟。"Tifa黯然地说。"至少我们应该为此感到庆幸。"

"到底发生了什么？" Angeal问道。

"我们......我们进了山洞。"Aerith说。"Vincent说他上次自己调查的时候看到了那些怪物，但是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它们已经全部消失了。我们只找到了Cloud的水晶。太糟了，那个水晶浑身都缠绕着黑影......"

"Cloud进入了某种恍惚状态。"Tifa说。"我们分心了，因为Sephiroth说他在脑海中听到了杰诺瓦的声音，所以我们没有注意到，直到他径直走到水晶面前，以某种方式唤醒了另一个自己。"

"然后事情就变得一团乱。"Zack说。"Cloud，水晶里的Cloud，就是——他攻击了我们。“

"他攻击了Cloud。"Aerith纠正道。"当我们试图阻止他的时候......好吧，他可以轻易地杀死我们任何一个人。但他没有。只有Cloud。"

"只有Cloud。"Zack同意，安静而悲伤。"他用六式刺穿了他。"

"那他是在杰诺瓦的控制下吗？"Genesis问道。

"我们是这么认为的。"Zack说，但Aerith摇摇头。

"我不这么认为。"她说。"直到最后，他的速度并没有变慢或是受重伤什么的，他让自己被刺穿的。我看见他放下了剑。当他们互相凝视的时候......我想他们在对话。我听到了生命之流中灵魂的声音，很微弱。而且，如果他是被杰诺瓦控制的话，为什么在杀了Cloud后不继续杀掉我们呢？另外，当他们一起回归生命之流时，他们的本质都很纯粹——完全没有杰诺瓦的痕迹。我觉得水晶Cloud是被星球控制了。“

"什么？" Zack说。"星球？"

"我们在那边的时候，我不想说什么，以防被Seph听到了。现在，他认为杰诺瓦要为一切负责。如果他一旦发现他是因为星球的关系而失去Cloud的话......"她打了个寒颤，"我不想去想他可能会做什么。"

"我明白了。"Genesis说。"但问题依然存在——为什么星球要杀死自己的捍卫者？她对他几乎总是过度保护的。"

"我不知道，我可能比一般人听到得更多，但我不能说自己比你更了解星球的计划。"Aerith说。"但Cloud已经做得够多了。他为我们争取了一千年的时间。他恢复了我们所有的记忆。他甚至说服了Sephiroth，杰诺瓦最有用的棋子，让他站到了我们这边。现在他已经进入了生命之流，他应该得到安宁。不应该让他担心我们的安危。杰诺瓦要来了，是时候让我们一起行动起来，做好我们的部分了。"

***

"我的儿子在哪。"Strife女士询问道，她娇小的身躯挺的笔直。

Genesis悲伤地看着她，总是能圆滑处理任何事的他这一次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Zack和其他人全都安全回来了。"她说。"可是我儿子呢？"

"我也想知道我自己的儿子在哪里，Genesis。"Lucrecia严肃地扬起了下巴"作为同事，我一直很尊敬你。我很难相信，在这种毁灭性的紧急事件中，你失去了几个学生的踪迹，却从来没有费心去追查。而现在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回来了......Genesis，Sephiroth在哪里？"

Genesis叹了口气。"我想你应该跟我来，Lucrecia。我可以带你到Sephiroth所在的地方。至于您，Strife女士......" 他犹豫了一下。"你最好也跟我们一起。"

他带着两个女人来到剧院，如预料中的一样，Sephiroth正坐在地上，六式在他的腿上。他似乎不知从哪里征用了一套刀具清理工具，正忙着把剑刃擦得闪闪发光。

在Genesis身边，Lucrecia突然抽了口气，显然是被儿子的状态吓到了。Sephiroth的样子，对于任何熟悉他平时沉稳无暇的样子的人来说，的确是相当令人震惊的。他的脸色苍白而憔悴，头发蓬乱油腻，呆滞的双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至少他已经换掉了那件带血的上衣。

Genesis说："Sephiroth——"

"我说过我在等。"Sephiroth打断他说道。"我连安静地等待我的复仇都做不到吗？不，我不打算烧死、刺死或以其他方式使任何人被杀死或永久致残，我也不打算坐在这里暗中策划我的统治世界之路。如果你们没有杰诺瓦的消息，那么——"当他站起来面对他们时，他止住了自己的话，他的目光落在Strife女士身上，表情凝固成一种脆弱的、几乎充满希望的样子，Genesis突然意识到，她和她的儿子很像。然后，他眨了眨眼，希望消失了，就像它本来就不存在一样。"你是......Cloud的母亲？"

她探究地看着着他。"是的，你......你是Sephiroth，对吗？"

"我......是的。"

"Cloud提到过你。"她露出一个苦乐参半的微笑。"那把剑......是他的吧？我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然后转向Genesis。"很抱歉对你造成困扰，Rhapsodos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了。"

Genesis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什么很连贯的话来。"Strife女士——"

令他惊讶的是，她先是向他鞠躬，然后又向Sephiroth鞠躬。"谢谢你照顾我的儿子。我现在明白了。不知为何，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背影笔直，昂首挺胸。

有那么一会，其余三人注视着她坚强的肩膀，直到门轻轻地咔嚓一声关上，打破了寂静。

"Sephiroth。"Lucrecia悲痛地低语。

Sephiroth转向她，目光渴望地在她的面容上游走，Genesis意识到这是他恢复记忆后第一次见到他的母亲。"母亲，"他说。"我很抱歉。我还不能回家。"

她仔细审视着他，然后点点头。"我知道，你还有未完成的事要做。我唯一的问题是......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回家，Sephiroth？"

他睁大了眼睛 "母亲，我......"

对她来说，这已经是答案了。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那么......保重，我的儿子。记住那些爱你的人。永远不要忘记你最初的目标。"说完这些离别的话，她向Genesis招手。"我们该走了。"

Genesis不住回头看向老朋友。"Sephiroth......"

Sephiroth点点头。"Genesis，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这样的交流，Genesis就觉得既平静又痛苦，当他们把Sephiroth留在破碎的剧院里时，他感到非常的悲伤。

***

"你真的很爱他，对吗？"

Sephiroth没有看过来，他盯着剧院天花板上的洞。他能听到Aerith自他身后叹了口气，然后在他旁边的地面上坐了下来。

"已经快两个星期了。"她说。"你应该休息一下。"

Sephiroth什么也没说。即使是现在，Cloud咳嗽时嘴里溢出鲜血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还像是燃烧着一般鲜明，这种特殊的感觉似乎永远不会消失，这不是很奇怪吗？明明Sephiroth自己也曾一次又一次地对Cloud做过同样的、更糟糕的事，甚至还为他的痛苦乐此不疲。

"至少睡在一张真正的床上吧。我知道你不想离开，但我们总可以直接带一张过来。"

他那双蓝色的大眼睛，慢慢地变得木然，然后，就像被关上了开关一样，黯淡无光，毫无生气，随后就化成了明亮的绿光，六式咔哒地掉在地上——

Aerith又叹了口气。"你知道Cloud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

可是，Cloud又不会在这里看到他这样子，那么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仿佛听到了他的想法，Aerith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我知道。"她理解地喃喃自语。"可是......在杰诺瓦的事结束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呢？"

Sephiroth闭上眼睛，最后他说："我会在生命之流中与Cloud重逢。我只希望这次，它能接受我。"

"Seph——"

外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直到门被撞开。"坏——坏消息，哟！"Reno喘着粗气，弯着腰气喘吁吁。"袭击——终于发生了!怪物们都朝这里来了，就像我们想的那样，但他们在路上践踏了城市很多地方! 我们需要你帮忙处理医院里的伤员！“

Aerith跳了起来。"带我过去，"她命令道。在他们跑出去的时候，Sephiroth听到她说："Genesis呢？他最好有治疗魔石——"

Sephiroth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动作因为过去两周缺乏运动显得缓慢而僵硬。

在一切之前，Cloud曾送给他一把武士刀，伴随着冷笑话和不雅的哼声。这感觉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甚至从未问过它的名字。现在，它的刀刃插在六式旁边的地面里，两把剑都因Sephiroth的精心照料而闪闪发光。

他拿起他的礼物，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六式的刀柄。"Cloud......我现在记起我们的最后一战了。我知道，这有点太晚了。"他轻声地笑了一下。"不过别担心，Cloud。我们很快又会幸福地在一起了。"

Cloud已经说过他将星球的人纳入他的保护范围之内。就在这最后一次与杰诺瓦的战斗中，Sephiroth会将他的职责视作自己的职责。

然后他就会休息。

***

当Zack发现Sephiroth走出剧院大门时，他看起来非常高兴。"你来了! 我早就说过了你会来的!" 他急切的神态完全与他一挥手就将最近的三个怪物斩首的凶残程度不符。

Genesis嗤笑着从天空中召唤火焰魔法落下来，他的利剑闪着耀眼的红光。"终于放弃闷闷不乐了？我所知道的Cloud Strife绝对不会让你无精打采的活着。"

Angeal只是给了Sephiroth一个关心的眼神，然后点点头。"很高兴你能回来。"

Sephiroth也点点头。"谢谢你Zack，Angeal。你也是，Genesis，谢谢你的......鼓励之言。"

从涌向他们位置的影子生物的数量上，Sephiroth知道，在城市巡逻的其他人的战斗进度一定要慢得多。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最强的四名战士会被安置在剧场旁的原因。毕竟他们已经预料到杰诺瓦的目标是他。他们四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组成了一支充满凝聚力的部队，一时间，这几乎就像特种兵引以为豪的骄傲还存在着。

然而，他们并不是不会疲劳的。无论他们怎么做，越来越多的怪物不断涌来，很快，地面就被怪物们黑乎乎的血液和内脏弄得湿滑而危险。而每一滴黑液溅到其他人的皮肤上，Sephiroth就知道，随着他们的星痕越来越强，他们也越来越虚弱。

"有——多少——啊！" Zack说，每一次挥剑时都发出沮丧的咕哝。

"似乎无穷无尽。"Genesis同意。"她从哪里设法找到这些怪兽的？"

"你觉得他们是——我们必须把剧院里的尸体烧掉......"Angeal忧心忡忡地追加。破坏剑的剑尖颤抖着，它的主人显然对屠杀前人类的想法感到不安。

Sephiroth研究着满地的尸体，这些生物越挤越近。虽然没有两只长得一模一样，但它们的外表都完全是动物化的，没有任何前人类的迹象，比如衣服或类似骨骼的结构。"不，"他说。"剧院里的人类......不一样的。而且，也没有大规模死亡或失踪案件的报告。自从飞机失事之后，甚至没有再发生过任何袭击事件。这些似乎只是单纯的动物，很可能是接触了被污染的食物或水而被腐蚀了。"

"呃，嘿，"Zack说。"我不清楚你们的情况，但我从未见过尸体在被我杀死后会这样做。" 他指着一个黑色的气泡团。在他们的注视下，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了附近的一个尸体，然后是另一个，再一个。

"退后！"Angeal叫道，就在这些尸体一起涌动的时候，越来越大的漩涡变成了一些奇怪的黑暗形态。没过多久，它就凝聚成了一个非常独特的形状。

下半身是一团令人作呕的乱麻，挥舞的触手和扭曲的肢体杂乱无章地挂在它的主体上，仿佛很多怪物都没能被好好吸收。每一滴滴落下来的黑液，落地时都会发出酸液般的嘶嘶声。然而，那上半身——

杰诺瓦熟悉的面孔对着他们微笑，她的单只红眼睛闪着一种奇怪的满意，并发出低沉的声音，你好，我的儿子。

Zack大叫一声，捂着耳朵倒在地上，皮肤上的黑色印记也渗出了同样的黑色液体。"滚出我的脑袋！"

在他身旁，Angeal和Genesis紧跟着出现了异常，他们的剑掉了下来，痛苦地呻吟着，因杰诺瓦的出现而产生了刺耳、持续不断的嗡嗡声。

不是你们，杰诺瓦不屑地说.污秽.不纯.不是我的.不是......她的目光定格在Sephiroth身上，Sephiroth。我的儿子。

Sephiroth眯起眼睛。

你令我失望。

***

"哦，天啊。"Tifa抽气，看着那渗人的黑色轮廓向天空延伸，遮住了太阳。"她真的回来了。"

在她身旁，Vincent抬起头来。"杰诺瓦，"他咆哮着，这是愤怒的，兽性的咆哮，Tifa知道他体内的恶魔已经快要显现。

"Vincent，"她说。

他的目光狠厉的落到她身上。

她点点头。"去吧。"

她的嘴唇还没来得及说完这个词，他就走了，在城市景观的衬托下，只留下一片猩红和黑色的模糊轮廓。

***

失败品，杰诺瓦再次低声吟唱，懦夫，你放弃了，但不要害怕，你的母亲是如此的仁慈与宽容，我愿意给你第二次机会。她张开双臂，来吧，Sephiroth，再一次加入我，我们将一起统治一切，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Sephiroth摇摇头。"不，"他说。

有那么一瞬间，杰诺瓦的肢体停止了无休止的蠕动。......不？

"不，"他重复道。"你错了。我没有放弃。"

她因愤怒而僵硬，你有，你放弃了，你软弱、恐惧、厌倦了失败，所以你抛弃了你的母亲，躲开了我，懦夫，失败品。

Sephiroth偏着头。"我是软弱、恐惧、厌倦了失败，我承认。但不是因为你相信的原因。而且我没有放弃。"

哦？那你做了什么？

"我软弱是因为我不懂得爱。我恐惧是因为我认为我的命运无可避免。我厌倦了失败是因为我厌倦了战斗。所以当我有机会选择的时候，"Sephiroth说，"我接受了它。我选择了停止。"

杰诺瓦嘶吼着。可笑。没有什么区别。是谁给你灌输了这样的幻想，我的儿子？

Sephiroth咬牙切齿。"一个伟大的人，"他说。"你不会明白的。"

那么你说的这个伟人，他现在在哪？杰诺瓦嗤之以鼻，他死了，他那虚幻的理想让他落得什么都不是的下场。

"他死了是因为你杀了他！" Sephiroth现在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我？哦，不，我的儿子，不是我杀了他，是他心爱的星球，正是这个可怜的生物想要保护的东西杀了他。

"你撒谎！"

母亲从来不会对她的儿子撒谎。她的脸因得意而扭曲，毕竟，如果是我夺去了她珍贵的捍卫者的生命，又何必止于只杀他一人呢？

Sephiroth的眼睛睁大了。这倒是真的。在他的愤怒和悲伤中，他忽略了他们团体其他成员的生命得以幸免的事实。虽然水晶Cloud和Cloud一起消失了——这很可能是因为需要依附于另一个自己的存在，但在杀死Cloud之前，他可以眼都不眨地先宰了他们的朋友。毕竟，在Sephiroth丧失行动能力的情况下，他们所有的努力加起来也没能拖住对方的脚步。

"你很骄傲。"他最后说。"你不会把他们视为威胁。"

他们也许是我身边的小刺，但他们仍然是刺。用他们心爱的领袖作为傀儡来杀死他们简直易如反掌；我不会放弃自己的乐趣。不，Sephiroth，我的儿子，杀死你爱人的不是我。

而是这个星球。






作者的话:

你们所有在上一章说seph疯狂的人... 可能说得有点太早了。

请在离开时留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