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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十|的番外:春夢】

凜雪鴉覺得自己正靠在矮塌上讀書。
外頭月色泛白,他披著月牙白長衫,寬袖垂到席面。
領口只扣到鎖骨,衣襬在腰側束得鬆,他翻到一行微妙的句子,指腹按住紙頁,心緒沒來由地亂了一瞬。



指尖才挪開頁角,整個身體忽然像陷進溫熱湖水,四肢沉緩,耳邊所有聲音都被棉絮吸走。
意識裡沒有過渡地被粗暴剪輯,他睜眼便站已經在書架與榻間,身後是殤不患的灼熱呼吸。
屋內陳設沒變,但空氣忽然潮得發黏。


他還沒能讀完那句話,整個人就像被從紙頁拋進深水。
不,是被一股什麼,從體內猛然灌滿,一種過於劇烈的充盈感。
被突如其來的熱湧擠開,燙人的水流,從下腹漫進胸腔、指尖、喉間。

那一瞬間他全身的觸覺都被重新標記了:每一寸皮膚都像被手指按過,每一條神經都亮成燒灼的線。
忽然體內空出一個形狀,然後形狀被剛好填上。
殤不患半跪在榻上,那具裸身沉沉壓在他身上,整條脊柱彷彿被一道滾燙弓弦壓住,每一寸肌膚都被火燄貼合,無處可逃。

殤不患早已在他體內了。
整根,已經深入至最深處。
那根燙鐵般的硬脈,穩穩嵌在他最深的褶皺裡。
凜雪鴉的骨盆被往內扣了一寸,臀弧本能地張得更開,為了容納那條執意不退的灼熱。

殤不患全身覆上,胸膛濕熱、腹肌緊貼。夢的場景轉換如此突兀,性愛中的感官忽然就被切換了進來,他幾乎分不出是自己在收縮,還是那根在吐熱,他從幾次殤不患的進出才赫然發現,自己已如此濕透。


殤不患在他耳後輕吐一口氣。雙臂穩穩扣住凜雪鴉的腰與腿,用極緩的腰力,將那根熱鐵再度往上推了半分指節,而是更深地嵌合。

凜雪鴉的下腹因此整個抽搐了一下,內壁主動一縮,下意識抓緊那根熟悉又過於飽滿的硬熱。
他甚至開始懷疑:那根性器不是進來的,而是原本就存於他體內,只是現在醒了過來,開始發熱,開始要求更多空間。

他渾身濕得不像話,腰間被磨得發燙,下體深處每一寸柔肉都如同被蒸氣熏得發漲。
殤不患還貼著他,那根嵌在體內的存在,把他壓得分不清夢與現實。


他看見啖劍太歲立在一旁的壁角,黑銀勾邊長襖束得齊整,絲織下擠出一道突兀弧線,卻被他刻意以袖掩住,陰影裡的硬度只供冷光描邊。

凜雪鴉還沒來得及質疑場景不合邏輯,衣物先被熱與濕扯開。

外袍被殤不患單手扯向一側,長衫滑落肩頭,袖帶從肘窩垂在榻邊,汗將布料貼出胸骨形狀。
貼身衣袍被大腿磨得向上褶皺,前端早被撐起,緊貼腹根;布面透濕,深色暈痕像一朵燙開的墨花。

殤不患的大腿與手肘在啖劍太歲視線前刻意擋住真正的濕熱交界,卻讓那團漲脈在縫隙中若隱若現。


殤不患牙齒掠過鎖骨,在宣示他的領土。
一記極緩的抽出,帶起一線黏絲與摩擦聲。
凜雪鴉體內那層原本緊貼熱脈的柔肉被抽離的同時瞬間收緊。
那一刻,他全身每條神經都被拉長,濕熱的空洞在寒氣中暴露。
來不及吸氣,殤不患就又往前一沉。


凜雪鴉的額際滲出冷汗,指節死死抓住床榻。
內壁愈發濕滑,每一次抽送都變得黏膩得像被糖漿覆住神經。
喉結在那股潮熱裡上下滑動只擠出一線顫息。
忽然覺得自己像小時候跌進雪窟那樣,整個人動彈不得。
那時沒人拉他,只有雪靜靜封住耳朵。現在他卻能聽見殤不患的呼吸,熱得不像話。
他甚至聽見自己體內發出極細的、黏稠的、令人羞恥的噗啾聲,現在這樣被人抽插得發顫、腿根在濕布與精液中打滑、呻吟被他自己掐碎,啖劍太歲都看在眼裡。
可正因為這樣,他反而更硬了。


他忽然明白自己正在做夢。
正因是夢,欲望無需鋪墊,羞恥可以被安全感碾碎。
凜雪鴉感到下腹被熱鐵撐開,內壁抽痛又泛麻,汗沿脊柱滑入腰窩。


殤不患的腰正沉穩地往前送,看著凜雪鴉那雙眼半闔著,睫毛微顫,嘴唇濕得發紅,身體貼在他懷裡,每一下都主動迎上。
好喜歡這樣的他。明明被完全佔有的同時,又毫不隱藏地渴望更多。
就在這一刻,他抬眼,視線與不遠處那道影交會。

啖劍太歲的目光如寒刃穿燭影而來,殤不患抬眼回瞪,瞳仁深處翻出殺意。
凜雪鴉在這兩股視線交鋒中央,不知是羞恥還是獲選者的驕傲讓他更發顫,心臟跳得發痛。


啖劍太歲眼神裡沒有明目張膽的貪婪,卻帶著某種讓人不舒服的靜,像一條蛇,盤在角落,吐著舌。
殤不患的瞳仁瞬間沉了下來。
他沒有停,卻在下一次挺入時,更深了一寸。
凜雪鴉一聲悶哼,整個人幾乎貼上他的胸口,喉頭發出一聲短促的喘。
「……殤不患……你……」
殤不患沒回他,只是目光不挪地、惡狠狠地瞪著啖劍太歲。



凜雪鴉突然感到房間靜得過分。
榻邊蠟燭微顫,光影投在天花板上,晃出一道弧線。
他正躺在某個夢的中心,身體被一雙手撐著,聲音與氣息都被羽毛蓋住。



那動作衝進去的瞬間,凜雪鴉最先感到的是種帶電的撐脹,彷彿是一枚烏金匕首燒得通紅,插進腹腔最深處,刀身沒有拔出,反而在內壁緩慢翻轉。
下腹因此被拉扯的錯覺,外層的肌肉因灼燙而本能地收縮,裡層卻被那股硬熱頂得極度膨脹,彷彿一顆過熟果實皮緊肉漲,連纖維都在嘎吱作響。

每回性器脈動一次,熱度就沿黏膜滲開,如同燙酒滾過食道的那一秒,把所有褶皺染得發麻。
真正讓他失控的是底下那片被長驅直入後再抽出形成的真空感。


前列腺被重壓,下一秒又因殤不患的退出而彈回。
心臟像在逆跳與錯位。

那份悸動讓盆底整片肌肉纏繞式地收攏,既想把殤不患整根鎖死,又因被鎖得太死而在脈脈抽痛中滲出新的汁液。

那汁液遇上燙鐵般的性器,再被推擠到最深處,摩擦出濕潤的吱響,直竄腦門。
於是他的下腹外層筋膜緊得發痛,內裡溢出滾燙澎湃的漿液。


啖劍太歲仍一動不動,唯有布料微微鼓起,呼吸被壓在身體一角,不敢洩出聲。
凜雪鴉看見了,沒有說話,只讓呻吟更長、更濕,替那份無法解放的悶熱喊了一聲。

殤不患的掌心貼在他腰窩,灼度與啖劍太歲的寒芒形成兩條極端張力的弦,他被掛在中間,整副骨架在非黑即白的刺激裡微微震盪:越羞恥,越顫抖;越顫抖,越濕潤;越濕潤,又越想在那道旁觀冷光下把所有失態推向更深處。



他不自覺向後拱腰,獻祭般把下腹抵向殤不患的硬熱,汁液因此被擠得發出更黏膩的拉絲;殤不患低哼一聲,重重頂入,濕響被皮肉吞掉,只剩氣音擦過耳殼。

凜雪鴉以半開的視線瞥向啖劍太歲:那張跟殤不患一樣俊挺的臉正渴求著自己,這一抹裂縫讓他的下腹再次一縮,汁液更汩汩外溢。

把羞恥翻成權杖,逼旁觀者在欲火裡乾渴,而自己在殤不患掌心熾亮如炬。
觀眾越渴,他越耀目,這是他的慾。





如果能讓那人真的伸手呢?他不禁這樣想,故意把衣襞多掀半寸,讓呻吟尾音拖得比平常長一拍。
他想知道那冰涼的指節若真觸到自己,他是會反手拍落,還是順勢沉溺呢?

同一瞬,他又把退路交給殤不患的護食本能,只要獅掌一扣,試探便會在毀滅前被收回。
既想被觀測,又怕塌縮的欲望同時在翻滾,他同時握有危險與無傷。


殤不患察覺那聲叫給啖劍太歲的呻吟,腰脊驟然繃緊,整個人向前俯低,把凜雪鴉的身體完整鎖回懷中,就像獅子見到獵物遭覬覦時,用牙齒不疾不徐地壓住喉間。

那一記深頂鑲嵌將整根性器緩而重地沉到底部,角度向上,朝凜雪鴉最深處微微一擠,連貼帶壓,幾乎讓兩人無法分離,甚至臀肌略帶緊繃地停留不動一兩秒,像是壓印烙鐵後的定型。




殤不患的目光像獵刀倏地拋出,刀脊貼着他的臉側掠過,鋒口卻朝向啖劍太歲。
他在啖劍太歲的注視中故意更深一推,逼得凜雪鴉顫聲溢出,那是一種警告:再進一步,他可以讓對方聽見更響的失態,可誰敢伸手,便只剩被獅子咬斷指節的下場。


那一瞬,凜雪鴉仿佛同時被獅吼與羽毛掃過。
胸骨裡的心臟猛地收縮,血液由內向外炸開,
那是極原始的安全訊號,獅子正張牙宣示著主權,卻也夾帶著一縷幾乎殘酷的榮寵:只有自己,值得讓那頭野獸亮出全副獠牙。


下一秒,他的下腹如同被低頻鼓聲撞擊,皮膚浮起細密電流。
被驅逐的並非啖劍太歲,而是所有外人對他肉體的想像;那雙惡狠狠的眼在凜雪鴉體內划出一道封界,告訴外人:你的失態、你的呻吟、你被填滿的每一分鼓脹,全都鎖在我與你之間。
這種佔有不必觸碰,光是視線便足以撐開一座圍欄。


他整個人下意識往殤不患懷裡貼,但凜雪鴉不只是被動地享用這份護衛,一種與生俱來的舞臺本能:既然獅子已宣告領地,他便要在這領地中央把自己燒得更亮,讓旁人看得見火焰卻永遠摸不到溫度。


於是他的呼吸變得刻意放大,痛快在此時獲得新的配方:守護的兇狠加上被展示的驕傲,再攪進一點向敵人示威的挑釁。


這三味混成烈酒,讓喉頭泛起甜辛的暖麻。
每次殤不患重推,他都主動上迎,像把酒杯舉得更高,讓鋒利目光與肉體摩擦的火花四散餘燼。


他是被獠牙護住的戀人,安全得可以任由體內破裂;
又在瞬息間化身舞臺正心的火把,以最燙的身軀展示只有被這人護著,我才敢燒成這樣的情意。


他想讓啖劍太歲看見更多私密的交合,卻又喜悅於殤不患霸道的護擋。
疼與樂、羞與傲、攻與受在一條細如蜘蛛絲的縫上交錯,而殤不患那雙殺意騰騰的眼,恰恰是讓他在縫上行走而不墜的唯一鋼索。


他先把下巴微微抬高,好讓啖劍太歲看見他因喘息而不住顫動的喉頭。
那視線彷彿一滴微溫酒液,緩緩流過啖劍太歲的鎖骨,你聽得見吱響、聞得到焦甜,卻永遠碰不到裡層。

他故意整個人如蛇般扭動,分別離開殤不患的身軀一指寬,刻意製造那道空隙,讓啖劍太歲得以窺見些許插入的汁液光影。


他不急着呻吟,而是先在唇齒間蓄滿氣息,氣流穿過濕潤的口腔時會帶出輕顫的音,聲線不高,卻黏得跟蜂蜜拉絲一樣,把所有注意力牢牢黏在他唇瓣與齒縫之間。

等殤不患忽然加深角度、狠狠磨過敏感束簇,他才讓那聲長吟真的脫韁,一路裂到尾音微嘶;在最破碎的尾音裡,他又留下半截未竟的顫抖,讓啖劍太歲像無法收聲的觀眾,被卡在最癢的嗓子眼。


他右手則漫不經心地滑向自己的大腿內側,拇指碾過薄汗與半褪布料交界處,讓殤不患體內的那根硬熱被主動吞緊。
他每按一次,是一記故意放大的脈動,逼得啖劍太歲必須想像縫隙裡到底多緊、多燙。
等到啖劍太歲被那滴酒灼得呼吸微亂,他便再度收回目光,將所有火與甜連同最後一記徹底的收縮,整束奉回殤不患掌心。


往日他們的節奏像潮汐:深入、退出,再溫柔回推。
可此刻,殤不患在與啖劍太歲的對峙中,他將整根硬熱一寸寸鑽根,直到整條被柔壁吞盡,毫髮不留外界空隙。角度調得刮骨,頂尖輕輕上挑。
那種嵌死感讓凜雪鴉內壁瞬間緊收,卻只換來更深的灼痛與麻酥。


如獅子咬住喉嚨後不肯鬆口。
他整個下腹肌群往內收束,把丹田重量全部推進去,塞得滿滿當當;臀肌緊收,將那根硬熱釘在同一個點,這裡只有我能進。
殤不患甚至收攏雙腿,用大腿內側夾住凜雪鴉的腿根,強行合攏,逼他整個身體像被鐵環箍住。
凜雪鴉想抬腰換氣,那根鎖柱卻在體內迎著他的掙扎微擠半寸;一滴汁液被擠出褶縫,沿着交界線滑落。
啖劍太歲仍立於陰影,袖口微動,卻遲遲沒有再逼近。


在啖劍太歲的視線裡,榻上的兩人被一種過於私密的力場糾纏。
那不是正常的結合,
太緊,太深,


殤不患的整副上半身弓成野獸的背弧,雙臂扣緊、肌肉緊繃,像隨時準備撕裂或護食。
精壯厚實的肩胛向下壓,膝跪穩如樁,髖部每次前送都如同砸釘入牆,逼那具身體更深地凹陷。


凜雪鴉的身體與腿,則被迫張開到極限。
他的腰向後拱,背脊向上成弓,恰好與殤不患的獸背交錯成兩道拱形曲線,一內一外,如同弓弦即將斷裂前的最後瞬間。


他的頸項暴露,喉結在喘息中上下起伏;雙腿被迫分開,大腿內側泛紅,臀弧張得像為某種長期受刑所設計的器皿。
整具身體像張被燒過的絲絹,濕透、攤平、每一根纖維都寫著讓他進來這四個字。


他看見凜雪鴉的腹線被撐得過於筆直,一滴汗沿著胸骨滑下,落進那條正被灼熱摩擦的縫隙中。凜雪鴉的一隻手還輕輕抓著殤不患的手臂,指節泛白,彷彿在要求這種撐開、填滿、再深一寸的痛苦能再持續久一點。


那畫面荒唐得幾乎像幻覺。


那盛滿烈酒的瓷壺,被人連敲兩下,酒沫立刻漫出,沿釉色滑到底座──越被人盯著,他就越怕溢,越怕溢,身體就越洩。



凜雪鴉忽然刻意讓半邊臉從殤不患的肩頸空隙中露出,微紅的頰骨、濕潤的睫羽,全數落入那道始終站在邊界的視線裡。
殤不患察覺這縷故意裸露出的視線,頂得更狠。


凜雪鴉輕喘一聲,卻在吸氣尾音時故意拉長一點鼻音,發出一聲幾近誘惑的哼笑。
那是真正鬆弛、骨縫都散開的安心。
凜雪鴉心知肚明:啖劍太歲看得到他臉上的細汗、聽得到他喉間碎喘,他升起一股暗自的高傲:只有我配成為不患守住的領土。那種被選擇的榮寵感在他心裡發熱。


原本的愉悅放大到一種幾乎帶電,他比平常更享受,而且質地變了。
觸感、溫度、甚至汗珠在皮膚上滾動的路徑都變得格外清晰。
驕傲感在這片鬆弛的底布上加了一層光澤,任何被擁有的瞬間都帶上我配得的甜味。
我被寵,所以我敢更放肆;我越放肆,對方就護得越緊。


殤不患的雙臂架在他身旁,手掌貼上對方後頸,喉中的低吼有種「讓你看,是種恩賜。你若敢動,命就不是你的。」的警告。



殤不患稍稍停下猛烈的速度,在他深處停下,撫上了他因羞恥泛紅的腹窩,指尖向下探到挺立的慾望上,尖端滲出一股黏亮,他將那股濕滑在指腹打了個旋,汁線拉長又斷裂,纏在關節上閃著細白光。

他湊近,舌尖輕舔過指節,嘶啞聲線在兩人貼合處震成顫音:

「你好濕。」

那三個字壓在耳膜上,帶著只屬於霸主的熱度;語尾未落,他已抬起被汁液潤透的指尖,讓微光映入啖劍太歲的瞳仁。


宣示般展示,再含入口中,慢慢吮淨。
汁液被這細小卻不斷的舔食逼得更洩,黏滑沿著結合處滲出,貼在兩人腹肌間發出柔響。
那輕舔的畫面讓凜雪鴉胸口猛地一縮,感到整條硬熱在深處脹得更滿,脈動連跳三下。


「只准給我這麼濕。」他咬字極輕,一邊抽插著。
下一瞬,他腰脊一沉,把尚帶涼意的指節同時按回腹窩,配合那根燙鐵一齊迫進。


殤不患開始只在那最深處以極緩的節奏輕輕擠壓,每一下都把新的熱漿滲進皺褶深縫。
凜雪鴉被逼得全身肌肉先繃又鬆,高潮未至,意識卻如同溫酒蒸出霧。


殤不患的氣息貼在耳後,濕熱而平穩,帶著讓人臣服的柔韌力道:「乖……讓我餵你。」嗓音低得像夢裡的潮汐,慢慢漫上岸,把所有尖銳磨成柔沙。


那句話落下時,凜雪鴉脊椎忽然被溶解,他再也撐不起本能的防衛。
內壁微顫,主動向內吞咬,殤不患感到那圈柔肉的回應,只將骨盆再向前擠入一指幅,然後停住,讓脈動在同一點連續炸開。


視線模糊前,他最後看見殤不患的瞳仁,深得包覆整片夜色,只映著他一個人的倒影。
他在那道低聲哄誘裡全線崩潰,而是被溫柔溺斃。
殤不患只讓每一次微小的抽搐都在自己的掌控下過電,直到凜雪鴉整個人軟成一抹潮濕餘燼,貼在他胸前。



凜雪鴉每處神經開始計算、記憶、甚至反芻那根性器在體內所劃出的所有軌跡與力度。
那根硬熱用極輕的壓力把那片最深的褶皺按住,不放,餵得慢、餵得精準,甚至餵得有節奏,每一秒都有一點黏熱的新甜分滲進脈管。

每一次推送都像被搔了一記又沒能搔到底,只好自己縮緊去夾那根熱鐵。
於是新的快感再被疊上,一圈圈慢漲的波紋,不停自盆底擴散至後腰、脊椎、喉間。


凜雪鴉被推進一池恆溫暖泉,溫熱、濕滑、極度柔軟的水膜包覆全身,聲音、氣味、肌膚的拉扯融化成極為單一地舒服感。
他的手原先抓著殤不患的臂膀,指節卻在下一息鬆散,指尖飄飄墜下,如絲絮沉進池底;胸腔吸進的氣也被熱浪熔開,呼出時只餘細小水霧。


原本抓著殤不患手臂的指節早已鬆開,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骨頭,整個人正慢慢沉進床。


他的視線模糊,耳鳴變得像低頻鼓音,整個世界失焦,肢體找不到支撐點,只能把掌心無措地貼上殤不患的胸膛,想要抓住最後一點聲音來源。
他的腿被撐開,髖骨被穩穩擠著,體內那根燙鐵要把他中線烙成一條專屬軌跡,可是他已經快記不得自己是誰。
殤不患胸肌滾燙,而自己腹面被夜風略微涼過;兩種溫度相撞,在交界滲出汗珠,很快又被下一縷熱氣蒸回黏膩。


內壁前端因持續摩擦而緊得發痛;
那種緊與麻交錯,後頸如同被羽刷輕撫,下顎被細錘叩擊,最後抵達腳尖,逼得趾節不受控地蜷曲。
凜雪鴉整個人黏在他懷裡,耳側髮絲早被汗水濕透,指尖無措地在殤不患肩胛滑動,找不到任何能抓牢的現實。
睫毛顫顫,眼神抬起來對上啖劍太歲,身體彷彿抹濕雲攤在殤不患結實的胸肌上,臉頰貼著那片滾燙石板,汗珠一滾就被熱度蒸成霧氣。
殤不患一手扣住他的臀弧,掌心灼熱而包容,穩穩托起又輕輕放下,每一次起落都將體內那根燙鐵深深帶入,然後帶著黏滑抽出半寸,再緩慢沒入。
臀肉在掌勢中被揉得發軟,像糖膏被翻攪,熱浪自尾椎攀上脊柱,快感漲得近乎黏稠,將骨頭溶進蜜湯。好熱,好滿,好舒服,快要化開。


他好不想射,他好想讓每一滴餵進來的熱漿都被仔細收藏。
他想讓殤不患懂,不是再深一點,而是一直這樣。
他的體內正微微放電。
每一下餵入,肌肉都在最深層泛起一圈微麻的漣漪。
那雙一向細長冷靜的手,被體內某條過載神經導通了熱,在殤不患後頸輕輕一貼,就像電源接上導體。
慢慢、慢慢地撫過對方的髮根,想用這種低電壓的觸感請求:再慢一點,再深一點,就這樣,一直這樣。


直到啖劍太歲的靴底才踏前半步,殤不患像獅子忽然翻身護食。
他先在凜雪鴉體內輕餵了三記,極慢、極深,每一次退出不到兩分指尖,又耐心擠回,想用前端把最後一滴蜜都撩出來。
凜雪鴉被這細火餵得寸寸發軟,內壁緊收又濡滑,幾乎要把那根硬熱整條吸回骨縫。

直到最後一次深壓過後,殤不患才收回腰脊,完整抽出。


那根濕紅的性器在空氣中晃出一道陰影,脈絡明晰、根根鼓脹,熱氣未散,還沾著凜雪鴉體內的乳白混痕與透明潤液,順著血色紋理蜿蜒下滑。
空氣一冷,汗霧凝在尖端,他略略側身,刻意將完整的角度呈在啖劍太歲眼前。


他再次俯身,捧住凜雪鴉的臀弧,將他輕巧托起,讓髖線微微後傾。
這是他早就熟稔的弧度,他知道在哪裡一頂,就能讓對方在幾秒內崩潰。

性器重新探入,龜緣擦過柔壁邊緣,殤不患蓄勢以一記微揚的角度狠準直入,插上那深處最會顫抖、最會洩洪的點。
凜雪鴉在那一瞬間整個人反弓起來,尾音在喉頭被截斷。


「嗯──啊…!」氣息顫抖的碎裂音被哼出。
指尖死死扣入殤不患的肩頭,用指尖的疼痛分散自己叫得過大聲的可能。
唇瓣還未有聲,腹根的白濁便已猛然迸出,濺在兩人交疊的腹肌之間,熱與滑交織,爆開的那刻讓整個人被電流劈碎,順著汗水一路洩落。


那道弧線的頂端,殤不患仍盯著啖劍太歲,眼神冷得彷彿整場高潮是給對方看的,他深知只有自己能引發。


凜雪鴉在餘震裡微微抽搐,內壁一寸寸細緊,死死纏著那根熾鐵。
白濁繼續從結合處漫出,在殤不患掌心與大腿內側留下斑斑水痕。
他被整個世界寵壞得溫熱顫抖,只能把自己交給這個全身灼燙的獵人。


殤不患只是貼合著,像蓋住一口將熄的火爐, 掌心覆住腰弧,低到只剩唇形的聲音—— 「收好。」他用牙齒咬著對方耳後低語,聲音低啞得近乎殘酷,「不許流出來。」


殤不患整根性器頂在體內最深處,渾身肌肉全線崩緊,從會陰到尾椎猛然一抽,確保精液儘可能進入最深。
精液一波一波灌進去,撐滿內壁,每一寸都滲著炙熱的體溫。
精液開始從圓滑內壁滲進細褶、沿著褶皺緩緩攀流,彷彿熱奶油浸進一張未展開的絲巾,整片被染濕、內裡緩緩發燙。
熱浪自最深褶皺撐開灌入空腔;內壁在灌滿與抽收之間黏滯地鎖合, 每一次細小震動都將餘溫再推更深。



殤不患仰首望向那個男人,低聲吐出一句,把印信壓入封蠟:
「他,只屬於我。」






他抽了出來。
世界突然靜了。
只有心跳,還在原地震著。








凜雪鴉被自己的身體喚醒。
整條脊柱與髖弧,還在發燙。
舌尖微微顫動,從肌肉深處升起的酥。
唇瓣無意識地打開一點,呼吸混著熱霧,從唇間漏出。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開始這麼輕地喘,像胎毛掃過耳膜,像露珠滴在靜葉上,一種潛入內層的水聲。

褲裡貼著一層潮意,濃厚、溫潤,方才那場高潮正一點點滲出來,落在肌膚與布料間。
那塊在夢中被殤不患嵌死、深頂的所在,此刻還在無聲地痙攣。


射過的餘韻,還沒真正結束。
沒有翻身,手指悄悄捏緊被褥的一角。
身側殤不患還睡著,長髮在頸後輕伏,肩胛骨因呼吸起伏得很緩。
夜裡被踢落一半的被子只蓋住對方下腹,那肌肉線條的收束與鬆弛都還帶著體溫的殘痕。
那層因夢中高潮而變得過敏的肌肉群立刻傳來一陣鈍麻回音。


他讓那黏濡在褲裡繼續浸潤自己。
身體還牢牢記得,那場夢裡他是怎麼在那兩道視線交錯之中,洩得發顫。


身後的人動了動,指節貼上他大腿內側,熱度未散。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
清晨天光還沒照進窗,上班的鬧鐘還沒響起,
他在認真思考,今天要怎麼樣做,才能再讓殤不患這樣好好餵一次。





(待續)







後記


又是一篇自己私心想看的性癖大全3P篇
好色喔
好色喔幹(自己說)
我果然沒辦法超過三篇清水不寫車ㄟ
一定是凜雪鴉又託夢給我寫的(亂牽拖)
因為是春夢所以可以暗喻很多面相,覺得非常有趣的是,當我寫完之後,發現這篇殤不患跟啖劍太歲的個性簡直像是對調了一樣
那究竟這是凜雪鴉的一種類似出軌的幻想、渴求,還是一種單純的天馬行空呢?
交給大家自由想像了


但我覺得不管怎樣,都還是展現出了凜雪鴉暈車仔+很幸福的這種呈現
劇情草稿都發想到婚後了
但是過程中還是有些必經的過程得好好寫才對(可4卻還是私心先寫了車安插進來是怎樣)
希望這篇大家也覺得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