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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正式宣布要當勝生勇利經紀人的報導果然占滿整個影視頭版,為何俄羅斯影帝會特地前來日本?為何要暫時淡出演藝圈?大家開始將焦點放在勇利身上,好奇這個青年究竟是何方神聖,才能得到維克托的青睞。而高空彈跳的瘋狂舉動又刷了新一波的震撼。

「我想不會有誰的出道比勇利的還要瘋狂了。」

被提到名字的人瞪了他一眼,「不需要……嗚噁噁噁──!」勇利幾乎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一路吐回家的。

等身體舒服一點後,他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想像之外,不管是成為自己偶像旗下的藝人、和維克托同住,還是接下出道後的第一個通告……這些都太不可思議了。以後還有尤里的加入,他不否認未來的壓力肯定很大,但他相信自己能成長地比現在的自己還更有價值。

他的經紀人在門板敲了敲,「勇利,換你去洗了。」他說好,卻是先開了門喚住維克托。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就是突然很想談點什麼,分享自己的感覺,還有未來戲路想要怎麼發展,但又不希望維克托以經紀人的身分和自己談話
,僅僅是以一種輕鬆悠閒的談天氣氛他也覺得開心。

維克托知道他想說什麼,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率先走進去,老家那些貼在牆上的海報和雜誌圖沒帶多少過來,不過書桌上的相框卻是好好地擺著,勇利偷偷地蓋了起來,順著維克托的腳步一起坐在床邊。勇利遞給他吹風機,而他的視線卻像是在說希望能有個人幫忙吹頭,無辜又自然得要命,勇利爬上自己的床,半蹲在對方的後頭開始撥髮幫忙吹頭。

這是維克托和他挑的洗髮精,還有護髮乳的味道,他的髮質真軟,啊,髮旋……

「勇利,你有什麼想挑戰的戲路嗎?」

「不要拍裸露的就好,我對自己的身材沒什麼自信……」勇利的手跟著一頓,他想起在澡池裡見過的健壯身材,搭上一張天使似的臉孔簡直成了強烈對比。「其他我都想試試看。」

維克托瞇眼半笑,顯得很舒服地說:「很好,我會記起來的。」

「然後……」

「嗯?」

吹風機的聲音呼嘯,嘈雜的機械聲裡埋了青年悶悶地自喃,維克托偏過頭看向他,對上勇利微翹的唇稍微愣了一下,好看的粉色,雖然起了點皮有些可惜,今後得好好保養才行呢。他開始想像對方的螢幕初吻,說不定他也會和自己一樣誇讚勇利的唇有多好看,吻起來有多甜……維克托忍不住微笑,他就是知道有這麼好。

「維克托?」

「啊啊抱歉,我剛才分神了,你能再說一次嗎?」

他讓勇利轉過身,這次換維克托幫他按摩肩膀,美奈子說過勇利的身子很軟,肩膀卻常因姿勢固定不動而硬得要命,特地下了一點功夫學習的。看來他的學生十分受用,那些溢出的嘆息和被按得舒爽的表情都像是一種鼓勵,嗯,三級片也不行接,以他的資質肯定能大受歡迎,要是戲路固定了就不好了。

「沒事,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愈是深入觀察愈是發現勇利很多地方都有股禁慾的美感,或許作為一個鏡頭前的藝人他的身材稍圓了點,但這種肉慾感卻是純粹的色氣,滑軟的肌膚觸感(捏肩膀時碰觸的),比同齡人更顯稚嫩的少年臉,聲音,他的聲音也有種特別的性感,那天在場上的表現實在太令人吃驚了,他承認自己的確是受到吸引了。

「你不一樣,所有的事情我都想知道,我希望能深入了解。」這種情話維克托說得多了,但現在的感覺很不一樣,特別是被對方微彎的眉宇凝視時,他得壓抑一些想法才能繼續對話下去。

就像是守了二十七個年頭的孤獨雪夜,突然有個人提了盞燈出現在你的面前,所有精力和注意只管放在那人的上頭,有些事情悄悄改變了。

「我想試著……唱歌。」



一個多月後,尤里回到日本,看這兩個傢伙的互動卻瀰漫詭異的空氣,他幾乎有股衝動想回去俄羅斯告訴雅科夫他後悔了。

「你們又在搞什麼把戲?」

「沒有、我們沒發生什麼事情,真的。」

太好了,連話都不用套了,看來蠢豬和禿子是吵架了。看來他也不指望誰能出來給點解釋了,反正尤里不在乎,「所以我的房間在哪?」

趁尤里整理房間時,維克托倚在門邊楞神發呆,這種時候體貼的人會上前幫忙(當然維克托不是這種人他很清楚),細心的人會主動詢問發生什麼事情(尤里一點也不想插手管麻煩事),而他很明白那傢伙肯定是問了不說、不問更想說的性格。

「尤里,你知道嗎……」看吧,果然,他飛快地翻了一個白眼。「剛出道的藝人有企圖心是好事,但一次想做兩件事情不是挺貪心的嗎?不不,我當然相信勇利肯定行的,但是我希望他先把目前能做的事情做好,而且他不是喜歡演戲嗎?怎麼突然想唱歌了……要是跟我說想拿下一屆影帝的位置,我還比較能理解。」

「我倒覺得你比較像一個控制狂,影帝生產機?別笑死人了。而且那個位置會是我的。」

「當然,尤里的潛能也很大,我相信你。」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現在問題是……」尤里走了過去,用指尖比自己的腦子,又對到維克托身上,「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雅科夫洗腦了,一次做一件事情,好好演完自己的戲,你是天生的戲料……把自己的過去套在蠢豬身上,這種乘加複製滿有趣的,是嗎?」

維克托頓了頓,他知道對方總算是聽懂了。真是麻煩死了。

那天下午,維克托搭著車和李一起去接勇利,那是他的第二部作品,連續劇裡的配角,是個討人喜歡的害羞大學男孩,擔當影響主線發展的男4腳色,有三集的戲份,大概過幾天就可以殺青了。維克托知道自己很久沒探班了,主要是他自己的問題。

他以為讓勇利按照自己過去被雅科夫安排的路走,就能達到和自己一樣的境界。這種武斷的想法卻被還沒成年的尤里狠狠打臉了,虧你還是個會寫曲的,連維克托現在回想都覺得諷刺。

什麼時候會讓人有種想完全控制的心情?

他只想讓勇利接受最好的,他能給予的東西都不會吝嗇,潛意識裡又怕得不行。就像那雙迷人的唇畔,對,他希望在鏡頭下吻住它的人會是自己,維克托早在最初就發現自己的想法了。

「維克托?」

五月的天氣已經轉熱,勇利臉上的汗珠把妝暈開了點,還有片場裡亂七八糟的味道,不過他不介意,維克托站在敞開的車門邊,把人攬進懷裡使勁地揉了揉頭髮,勇利顯得嚇了一跳。

「抱歉,是我不好,明明說讓勇利把所有想法都告訴我的,卻又拒絕你想做的事情。」

「沒關係……應該是我不好,說什麼想唱歌……對不起。」

只是我可笑的嫉妒心霸佔了理智,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維克托沒說出來,他沒說羨慕勇利的自由,現在只是想給予勇利自己也曾想要的東西。

「我希望你的第一首歌,能由我來寫給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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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將是我寫過最困難的連載了

但主軸不會變的,讓維克托發覺一些自己缺乏的東西,然後和勇利、尤里一同成長,這就是整文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