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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是個人妖1

林日春的名字就叫林日春，林月夏的名字也叫林月夏。

當然，所有的人的名字都和原來一模一樣，現在是2010年快要六月的日子，而林家哥哥收到上頭老闆寄來的劇本。

其實他不過是個貧窮小子，幾個星期前居然走在路上就被不知名的變態怪叔叔抓去角落詢問要不要拍片，他差了這麼一點就要跟他說，你去死吧叫本少爺去拍A片，去你媽媽的擔擔麵，我是有窮到要出賣我的前面嗎？

好吧先看看對象是不是漂亮妹妹再說好了^0^。

那個變態的怪叔叔聽到他這麼說滿臉都是汗，一邊想說現在的少年郎到底是要還是不要，而且他又不是要拍A片的，就算要拍也是隔壁棚（？）在拍的，他一邊遞過名片，一邊擦了擦汗。

「淦你媽，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林日春撇了撇嘴，一邊把名片仔仔細細的看過一遍，「三小甜蜜樂園，這一看就是摸摸茶的地方嘛！幹，難不成其實你要是騙恁伯去摸摸茶消費嗎！這招金機掰喔！恁伯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

怪叔叔，喔不對，他有個正式的名稱，但是我們暫且不提，所以叫他老王就好了。

老王支支吾吾說：「不不不，本小店……不對，是本公司真的不是騙人的，歡迎你來拍片，而且絕對不是A片。」

「淦你媽，就算是拍A片也沒關係呀！妞夠正我就……也不是不能啦！價碼再談談，但是偉哥你要提供。」

現在的小朋友是這麼難溝通的嗎？現在的小朋友是這麼容易出賣肉體的嗎？老王流下了兩道眼淚，得到了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說，別哭，他真的沒有那麼貴，但是他還年輕，可能沒辦法這麼久……呃！因為沒用過！

老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找錯了人來拍片，但是他能說什麼？

「有錢好商量，歡迎歡迎。」那張娃娃臉看起來如此清純，眼光裡卻閃耀著金錢符號。

……老王此時才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誤入摸摸茶的客人，而且他點的小姐絕對是時間到馬上笑笑問他是要加時間還是要被踏出去的類型。

然而老王不是主角，所以就算他有多憂傷，也沒人會為他哭泣……



總之，林春日第二天就收到了放到信箱裡的通知，還有兩封。

一封是他弟弟的，一封是他的。


「幹，你也被纏上了嗎？哥哥哪有教你小小年紀就可以出賣自己的雞雞，脫下來給哥哥檢查看看有沒有太常使用後變色的跡向。」

「喂！你正常一點。」林月夏拍了拍自家哥哥的臉，一張沒表情的臉很難看的出情緒。

「是誰跟你說可以跟怪叔叔去角落談生意？你怎麼這麼大膽，萬一他叫你拍的是G片不是A片要怎麼辦？」哥哥擔心的搖著自家老弟的肩膀。

「呃……A片？」面無表情的人繼續面無表情。「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最終林家的弟弟只好一拳把哥哥打得半暈，再把對方拉去信上說的製片場去面試，他們都窮怕了，反正有事情再把那個人的眼睛戳瞎雞雞切掉拿去餵豬，與龍共舞每次重播他都會再看一次，早就學會了！


拿到劇本時林哥哥很驚訝，林弟弟也很驚訝，他們互看一眼，不知道這劇本好還是不好。

「呃……為什麼我要變性。」弟弟說。

「呃……為什麼我要當GAY？」哥哥說。



「哇，那當GAY的話，我應該比哥好一點。」

「靠，你這角色還不是一樣跟男人，那還不是一樣GAY？」

「……對吼，那我跟你換？」

「……不要。」



然後現在是五月三十一日，晚上十一點多，林家哥哥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此時此刻他居然還沒有辦法下班，一邊恨恨的怒瞪某個劇份很少，換完衣服就要回家的聽說應該也是男主角的某個男人。

男人的名字叫做天藍，姑且這麼叫他。

「喂！你要回去了？」他一邊愛睡愛睡的，一邊撇了撇嘴。「戲少就是這麼吃香呀……」

男人也用著冷漠的態度，不過相較於林月夏的面無表情，天藍是冷靜且在私底運算的類型。

戲裡戲外都一樣。


「我也想早點下戲呀！大閒人。」林日春撇了撇嘴，一邊冷言冷語幾乎是他最讓人討厭的惡息。

「真是不討喜呀！這張嘴巴。」男人伸手抓住他的臉頰，力道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看別人清閒你倒是很開心？」

「棒該窩－－」小嘴巴不休，雖然疲累雙手雙腳也像隻被抓起的小貓一樣張牙舞爪。

「啊啊……一想到要跟你這臭小鬼排演感情戲就覺得嘛……」天藍將自己的臉龐逼近在彼此之間，越來越近。

「呃－－」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

「嘛！反正你就只有臉蛋出色些。」男人停了下來，距離不到一公分。

「聞漲東西……」他掙脫開對方的手，一邊用自己銳利的犬齒咬住對方的指尖。


「嘖！」男人彈開他的額頭，一邊吃疼的甩了甩自己的手。「你這傢伙真的是很討厭呀。」


「不要搶我的台詞。」



一旁的弟弟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疲累不堪。

啊啊……這兩個人到底是感情好還是不好呀？


算了，誰管他們呀！他要睡覺。


「呃，小夏，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躺我腿上？」一旁的好像叫李帥的男生跟他說。

「……可以嗎？」




對不起我不是個人妖2



回到現實面，林日春還是個窮到不行的學生，他媽的真的很想吃戲裡面那種義大利麵，很想A那種食物製造機回家（雖然最後他發現那只是個樣品晃子，只好放棄了），至少、至少……

「幹－－我不要再吃捅醫肉操麵啦！」


「可以的話我想吃滿漢全吸。」林家弟弟賭氣似的戳了戳家裡成堆的不同口味低價泡麵，窮到連加蛋也不行，難怪他們都乾瘦長不高了啦！

「不行！買一包滿漢全吸可以買兩三包低價泡麵，兩三包耶！兩三包。」

「這理由我聽膩了……」弟弟嘟起了一邊的臉頰。


說到底，林家會這麼窮不是沒原因，林家老爸在敗光家產後跑路去了，林家老媽在他們兩小小年紀就改嫁去了，剩下兩個相依為命的小東西，偶爾會給點生活費當補償。

呿，林家大哥還曾經差點想不開要去賣屁股了，但只是想想啦！根本沒有管道（？）


好不容易最近因為演了奇怪的戲讓他們的存款變的比較寬欲，但是林家大哥一直以來都是未雨綢繆的個性，他把進帳可以省的全部省下來，還趁著特價的時候搬了一堆泡麵，用摩特車一次載了十箱回來。


吃了大半歲月的泡麵，林家弟弟有點受不了了，也是意料中的事。


客廳的電話響了，林月夏想也沒想就直接奔出去接電話，他現在實在不太想理他老哥，但是這樣下去也只會餓肚子。

『喂？是小夏嗎？我是李帥。』

林家弟弟吃了一驚，他們沒有手機，只有家中電話，啊……是有留給這個人啦。

李帥的本名也叫李帥，家境小康，不同於劇內，他們一點也不認識，但是李帥總是戲外也用著一樣的態度，雖然說他很想睡覺的時候有人體枕頭可以靠也不錯啦！

「我是，有什麼事嗎？」

『喔……我收到新的劇本了，請問你有空可以跟我對戲嗎？』

呃……今天難得劇組放假，這個人真是認真呀。

可是他好想休息，還是算了吧。

『順便一起吃中餐跟晚餐吧？我請你。』

我請你我請你我請你我請你我請你我請你－－這句話就像冬天的太陽夏天的冰淇淋，林家弟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慾望的……口水。

「牛、牛排？」不，對方並沒有這麼說。

『咦咦咦？牛排嗎？也、也是可以啦。』

一抹少見的幸福微笑從他的嘴邊冒了出來，林家弟弟帶笑的約好地點，興高采烈的掛上電話。

「哥，李帥找我出去吃中晚餐。」弟弟冒著幸福的小花回來了。

「淦！說好的泡麵哩？」他兩碗都泡好了，誰來賠償他的9.999999元？

「你自己吃掉，我要出門了。」林月夏著急的換好衣服，就慌慌張張的出門了。

牛排呀牛排，生日也只吃的到的夜市牛排啊啊啊啊－－我來啦！


被留下的大哥低頭看了一下底下的兩碗泡麵，無奈嘆了口氣。

「搞什麼呀……」他打開泡麵碗上的盤子，胡亂的攪開。

「又不是我喜歡才吃泡麵。」


不過說的也對啦，因為最近手頭比較寬欲，三餐省成這樣實在太超過了。以他和他弟弟的體型來說兩個人都太過瘦了，坐在一般男性的大腿上也不是很重的重量。

他們都快過成長期了，再不吃的營養一點真的要長不高啦！

林日春停好機車，又來到前幾天才來大採購的家Ｏ福裡面。

「果然還是該改善一下飲食習慣。」他看了一下特價的蔬果，又拿了兩盒雞蛋進推車裡，雖然蛋價變貴了不少呀……

要是沒有弟弟的話他一個人過這樣的生活是沒有問題的，但這個家畢竟不是只有他呀……

他最近看到了電鍋烹煮的方法，要是只用電費的話應該還是很省的，最近瓦斯一樣很貴呢！

當他這麼想的時候自己的推車被擦撞而過，哇幹，害他的蛋被摔破怎麼辦？

一抬頭，他就覺得這世上呀……真他媽的巧合。

「……林日春？」對方淡漠的開口。

「嗨。」他無奈的撇了撇嘴。

男人是天藍，那個好不容易最近多了點戲份的『男主角』，推著手推車，就像是個新好男人。

他們戲裡的角色還沒開始相處，戲外處的並不好，這跟他嘴巴很賤有很大的關係。

天藍的本名他並不知道，也不到熟識到必須要知道的地步，反正被討厭也就算了，拍完戲後又是互不相關的人，所以沒有差別。

「蛋？你沒看店門口嗎？有一盒十元的特價品，那個比較划算吧？」男人突然這麼說。

「呃？真的假的？」他原本想要一走了之，在聽到對方突來的話語後退了好幾步。

男人沒說話，指了指自己推車裡的蛋，上頭的特價標籤一覽無遺。

「幹！我馬上去－－」

在擠開婆婆媽媽後他開開心心的拿了四盒雞蛋回來，讓他吃驚的是天藍還待在原來的地方挑麵包，大條的吐司今天也有特價。

「……你不知道一人限購兩盒嗎？」天藍遲疑的看了一下他推車裡的雞蛋數量。

「呃，所以你的存在很重要。」

「為什麼？」

「你可以進來再幫我付一次。」

「……」


以天藍來說林日春真是個把別人給的方便當隨便的白目中二生，只是有時候精心計算的像菜市場歐巴桑，還會在記事本上記錄今日菜價再比較，買到一隻十元的油炸棒棒腿時簡直欣喜若狂。

「你家有三個人？」天藍平時不愛說話，但以他的想法是，從戲外培養友好程度至少不會到時候正式上場時看到對方的臉只想揮一拳。

雖然長的很清秀，但由裡而外的痞相真是欠揍的要死要活呀。

「只有兩個。」娃娃臉的臉龐笑的十分純良。「一隻給你吧，多虧你今天省下不少錢了。」


嘛，其實也沒那麼討厭。


「我也省下了不少。」他低頭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居然已經快要五點。「喂，你有空嗎？」

「幹嘛？」低頭在清算自己購買總額的少年沒有抬頭。

「我不介意多一個人一起吃晚餐。」男人輕輕的將推車推往收銀台的方向。

「呃？」



以林家大哥而言天藍真是一個可以很客氣又可以屌到一個天翻地覆的悶騷男，要約他吃晚餐還要用這麼屌的語氣，不過被免費誘惑過來的他根本也是個小賤人。

不過他很意外，這傢伙除了外表長的還不錯外，做菜的手藝也還不錯。

男人住在小公寓裡，房間雖然不大但是整理的很整齊，真是個很有條理的男人。

他的手藝也不差，只是最拿手的是泡麵加蛋再加青菜，還有加下去攪一攪就行的咖哩。

所以當男人就算兩人份也做了二菜一湯，再加上切段切的好好的雞腿肉，三菜一湯，夠豐盛了。

林日春是個嘴賤的人，但是他的嘴賤反映出薄臉皮，就算東西好吃也會挑人毛病真的很不討喜。但他吃了一口男人的炒豆芽菜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連讓他挑太鹹或太淡的謊話都無法說出。

他又吃了一口燉煮的大白菜，也是同樣的情況，可惡，好香的蝦米香味。

「要是你是正咩我考慮跟你交往。」最後只能說出這種像挖苦又像自掘墳墓的話。

「不了，戲內跟你有瓜葛就已經很不幸了。」回答的人一秒回絕。

「喂！」

接下來只有電視裡傳出的哈哈聲響，真是一份美味又悶的讓人難以下嚥的晚餐。

他吃了一半，把筷子放了下來，男人看了看他的動作，百思不解。

食量這麼小？難怪這麼瘦小。

「可以借我便當盒之類的東西嗎？」他卻這麼說。

「喔？」

「我想帶回去給我弟弟吃。」他喃喃，「沒讓他吃到總覺得有點不公平。」

他喔了一聲，這對兄弟在片場裡也是感情好的要死，明明喜歡便當裡的滷蛋還會互相禮讓，只有一半了還要讓什麼？

「我不介意房間裡再多一個人。」他淡淡的說，話中有意。

「哇靠，3P？口味吃的也太重。」

「你真是狗嘴吐不清象牙。」收回前言。他白了對方一眼。「要跟你培養感情真不容易。」

戲裡的他們也許有蜜亞這個前置感情，進展會順利一點；戲外的他只覺得這張小嘴討厭的要死，好感在瞬間就會消失殆盡。

那個鬼靈精怪卻不知道何時爬到他的旁邊，用著一種痞到不行的表情靠近他的臉。

「你可以試試看呀。」他勾了勾手指，大有開玩笑的意思。


眼瞳發出厲光一閃而逝，有些人呀！開的玩笑話會踏在別人的死線上，真該學點教訓了。


當林日春回神時，有雙柔軟的東西覆上他的唇，強硬的手指力道恰好的扳住他的下顎，還有失去理智似的舌頭攢了進來。

方才還覺得味道極好的菜餚在剎那變的噁心至極，餘味在彼此嘴裡攪和，分不清楚是誰的味道。

「呃……」啃咬住下唇的動作也很粗魯，還有伸進、捲起他Ｔ袖的大手，手掌順著他的腰緩緩摸了上去，並用著粗繭的手指愛撫他平坦胸前的突起。


糟糕……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管是怎麼掙扎都沒有用，探入他嘴巴中的軟熱像是要捲走僅剩的空氣一般，太可怕了。


男人倏地分開彼此，留下向後倒去，一臉驚恐的他。

「你他媽變態呀？」他抹了抹嘴巴，坐在地上向後退了好幾步。

男人站了起來，厭惡的表情不言而欲，抹去嘴唇上的觸感的動作好似不屑一顧。


「連這個都承受不住，就不要老是開些沒營養的玩笑。」男人的表情一樣認真，「你真的有仔細看過劇本嗎？比這些還要超過的……」

天藍彎下了腰，微些粗魯扣住他的下顎。「大概會嚇死你也說不定。」

「能有多可怕。」他撇了撇嘴，不拍死的舔了一口對方的指尖，逼的對方抽回了手。


「最好就如同你所說的。」他可不管初生之犢的死活。




林日春在結束那糟糕的晚餐後回去看了一下劇本，才發現後頭……可精采了。

天藍那傢伙大概更討厭他了，反正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家的弟弟早了一步回到家裡，將剩下一份他放在冰箱準備明天再熱來吃的泡麵入腹，一臉就是：『早知道你會這麼做』的表情。

明明都泡爛、並不好吃了。

「我帶了這個給你。」林家的弟弟拿出了便當紙盒，他沒精神的打了開來，是剩下一半的牛排、麵條還有半生不熟的荷包蛋。

「不留下來總覺得對不起你。」

啊啊……果然是兄弟呀，他從袋子裡翻出早就冷掉的棒棒雞腿，兩人相視而笑。


「以後我會做點家常菜的，一直吃泡麵也太不健康了吧？」他撐著下顎。

「你知道就好。」


互相握住的手是如此溫暖，只有彼此感受的到。



對不起我不是個人妖3


粽子對於林家而言也是一種奢侈品，所以當李帥拿了一整串出現在他們家門口時，林家兄弟目瞪口呆，差點就要流下感動的眼淚，相擁而泣。

不為什麼，就為了免費這兩個字，就算平時過年過節林大哥還是會買點應景的食物，但大Ｏ發裡賣的肉粽能好吃到哪裡去？

「我媽寄來一串，幫我一起吃。」李帥是典型的一般學生，家裡又是大家庭，因此寄一大串是家常便飯的事。

有些人吃到不想再吃，有些人樂得接下別人不要的食物，兩個小兄弟整個樂得不可開支。

以林家大哥的立場，他越來越喜歡李帥在拍片空檔到他們家裡來，由其李帥是個不愁吃穿的小康公子，有時候會放棄自己剛買好的便當選他家的泡麵吃，一物換一物下怎麼算都是他們家得利，有什麼不好的？

李帥戲裡慷慨，戲外也大方，著實讓林家小弟對對方好感度增加了不少。

不過戲外都是男人，就當交朋友吧？

這方面林家大哥倒是沒有去想太多。



就算是自家弟弟現在坐在對方的大腿上接受某個人笑的心花怒放的餵食也……

「幹，你們現在是怎樣？」林家大哥都嚇掉筷子了。

「呃……餵食遊戲？」林家小弟說。

「呃……情誼交流？」某人說。

「是這個樣子嗎？」哥哥很孤疑，正常朋友會這樣餵食嗎？不過因為他朋友很少又鮮少跟人私下交流，所以他也不知道啦。


「大概吧。」林家小弟偏了偏頭，緩慢的張嘴接過李帥遞過來的食物。

其實他也不是很了解啦，有得吃就好了。


「你們家的粽子好大呀。」林日春決定忽略有點奇怪的畫面，李帥家的棕子料多很實在，比起大賣場的就是料好實在。

還有干貝跟栗子？他幾年沒吃過啦……

「還好啦，雖然很好吃，一大串就太誇張啦……」李帥也很無奈，每年都會想念自家的肉粽，但是量太多可就真的無福消受了。

「有一顆就很感謝了。」

他是說很久很久以前就渴望的那種感覺。


那種家族團圓的溫暖感。


「啊啊……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吃粽子。」

他突然想到天藍，那個家庭也失合的傢伙。




藍佑廷傻眼的看著某個站在他公寓前的人影，手上還用皺巴巴的花袋裝了兩個肉粽，伸到他的面前。

「你幹嘛？」他很無奈。

「端午節呀。」硬行推銷的人硬是把花袋塞進對方手中，「不吃粽子真是邪魔歪道。」

「你確定我沒有吃？」藍佑廷指了指房間內，「先進來吧。」


出乎意料外的是藍佑廷人氣很高，他的桌上已經有兩三種粽子，再加上他帶來的粽子，根本是多管閒事嘛。

「人氣真高呀。」他語氣酸的可想而知。

「我不喜歡吃糯米製品，只覺得很困擾。」藍佑廷撇了撇嘴，他不是很擅長拒絕別人的類型，收下了他又不喜歡，最後只好勉強自己吃下去。

「那真是對不起呀！造成你的困擾。」林日春咬了咬牙，他跟這個傢伙是不是八字不合呀？

「知道就好。」

「你！」他都要氣死了，有得吃就要偷笑了，這傢伙是在搞什麼？

「別的我不管，我送來的你至少要吃下一顆。」他皮笑肉不笑，在對方面前把粽子打開，硬是塞到對方嘴邊。

到底是怎麼樣亂七八糟的人個性會這麼亂來？藍佑廷抓住對方的手，看著對方像小鹿般跳動。

「有得吃就要偷笑了還這麼挑嘴。」他真的是有點生氣，有人送他吃的東西他就會偷笑了，而且端午節不吃粽子真是邪魔歪道。「乖乖接受別人的好意吧。」

「我有說我不吃嗎？冷靜一點。」

「能收下別人的心意就不錯了，你……」他坐在對方的大腿上，悻悻然的咬牙。「這種節日就算沒有親人在，有別人的溫情味就……」

他已經多久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沒有收過母親的電話，從他能獨立以來只剩下弟弟了。

原本都可以不加理會的，但這種重大節日，由其是過年……

真的很難……很難……不去在乎某些內心的遺憾。

他以為藍佑廷能夠明白，雖然在上次那件事後兩人並沒有友好到哪裡去，最多他終於知道對方的真實姓名，還有一些私事。


可曾想過自己嫌棄的溫暖是別人伸出雙手也無法得到的？

可曾想過？


藍佑廷楞了楞，眼神掃過對方閃爍的黑眸，為了這種事這麼認真，平時卻倔強的要死……

他嘆了口氣，拉過對方的手，咬了一口粽葉上的米飯，這麼簡單的動作呀……


「我腸胃不好。」

「嗯？」

「所以我等下肚子痛會找你算帳。」


「喂、喂……」


其實也沒這麼討厭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