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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羊東昇〉

  高三的課業繁重,海謬幾乎都要在補習班待到很晚,空下來的日子也會留校自習,到家時除了洗澡睡覺大多沒有其他的休閒了。最讓他不適應的並不是玩樂與否的問題,而是和伏爾約會的時間驟減,他只能依賴睡前的短暫通話和體育課的時數來排遣寂寞。

  今天的他也待到學校廣播說自習時間結束才離開。往校門移動時還特意繞去訓導處,想說也許還能抓到加班的伏爾,但行政大樓的燈都熄光了,他的期待也滅成黑暗。更慘的是,當他到達警衛室,天空突然降下大雨,而他沒有帶傘。學校警衛很兇,海謬也不敢開口借傘,只好無助地躲了一陣,但雨勢仍然下得滂沱。

  雨聲嘩啦嘩啦震著耳膜,他開始評估起跑回家書本不濕透的可能。正當他將書包護在胸口,準備邁開大步時,一輛鐵灰色的休旅車朝校門開來,大燈照得他雙眼刺痛,光芒還緩緩放大,最後停在他面前。駕駛座的車窗一點點被搖下,當他看見從縫隙裡逐漸清晰的羊角時,心臟也跳得大力。

  「老師!」打從心底露出笑容,此刻就算被淋濕他也無所謂了。
  「又沒帶傘?」熟悉的音色穿過水滴而來,伏爾眉頭緊蹙,「我送你回去。」

  還來不及回答伏爾就拿著傘走到他身邊,即使伏爾摟在肩上的手和記憶中的一樣溫熱,他還是感到不真實。本來以為今天是見不到了,卻被對方好好接到副駕駛座,直到穩妥坐好海謬都還恍惚著。見他沒有動作,伏爾從駕駛座越過來,替他將安全帶扣上。

  兩人的距離近到還能聽見伏爾的呼吸聲,吐出的氣息擦過臉頰,如棉絮細密。海謬雙頰發燙,交往至今,他們也不乏牽手與接吻之類的親密舉動,但每當伏爾靠近,他還是緊張得不能自己,連手心的汗都濕熱地直流。

  「在想什麼?連安全帶都不會用?」小力彈了海謬的額頭,伏爾將手放回方向盤。
  「想你……」揉著發疼地方,海謬脫口而出又發覺答案太過曖昧,連忙改口,「我、我是說,想老師怎麼還沒回家。」

  低沉的笑聲在車內傳開,伏爾任由海謬慌亂地將臉埋進手中,還時不時從指縫偷看他的反應。汽車駛離校園,夜晚街道的霓虹燈光閃爍,經過兩、三個路口後,海謬的心跳也逐漸平復。他默默盯著老師在每個轉角打上方向燈,偶爾慢下來讓年長的行人通過,更確信自己愛的就是這樣好的人。

  「我記得赫密士出差了,家裡有人嗎?管家?」專注在路況上,伏爾趁紅燈的空檔問。
  「沒有,叔叔要明天才回來,爺爺也請假。」扳著手,海謬一一交代家庭成員的去向。
  「要不要住我家?這麼晚了,我不放心你。」他轉頭與海謬對視。
  「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老師了?」搓揉褲管,海謬又羞澀起來。
  「不可以我就不會問,只是家裡沒整理就是了。」親密地拉過海謬的手,伏爾出力握了握。
  「要去!」漾起笑容,海謬猛力點了下頭。

  號誌由紅轉綠,海謬的手被鬆開,但他沒時間失落,滿心都被將要初次踏進伏爾家的雀躍佔滿。他開始幻想伏爾家的樣子,擺飾、格局、裝潢,或是他所送的禮物是不是被擺在顯眼的地方?所有一切他都想知道。沉浸在這些事情中,不知不覺車子就到達停車場。

  從地下室到門口的路上,伏爾很自然地和他牽手,領著他回家。室內的擺設簡單大方,和海謬猜想的相差得無幾,房子的主人讓他坐在沙發上等,但他靜不下來,趁著伏爾去準備東西,踏著小碎步將每個角落都繞過一輪。

  「海謬,先去洗澡。」

  聽到呼喊,海謬像被抓到做壞事的孩子般渾身一震,但伏爾一點也不在意他閒逛,只是將換洗用品交到他手上。小聲道謝,海謬連忙躲進浴室,一關起門就又立刻拿起架上的瓶瓶罐罐端詳,盤算著回去以後也要買相同的廠牌。

  熱水沖去了一天的疲倦,他仔細地把沐浴乳塗滿全身,想讓自己被老師的味道給包圍。不確定是蒸氣還是在戀人家洗澡的緣故,他被薰得昏熱,頰上的紅暈一直沒有退去。

  等到擦乾身體他才看到所謂那團衣物的真面目,留宿的決定太過匆促,也無法準備合身的尺寸,伏爾給他的是自己的運動服和未拆封的內褲。但他們身形實在差得太多,上衣的下襬蓋過了海謬的臀,褲子則是腰圍太鬆固定不了。

  「老、老師……」將門開啟一個小縫,海謬對著伏爾招手,「褲子,太大了,穿不下。」
  「但我家沒有小的。」看著從寬大領口露出的鎖骨,伏爾一時想不出解決辦法。
  「還是、還是……只穿衣服可以嗎?」怯怯地問,海謬邊講邊低下頭。
  「都是男生,沒關係吧。」伏爾顯得不在意,反正對方身上有的,他也有。

  很快伏爾就後悔說了剛才的話。海謬的皮膚比一般人要白,一雙纖細的腿遮也遮不住,他的視線從腳踝開始往上移動,細滑的小腿肚、大腿以及若隱若現的底褲,無一不讓他喜歡。而被審視的小戀人不自在地拉著下擺,更讓他胯下隱隱有充血的趨勢。

  「換我去洗澡,你先睡。」為了掩蓋他的失態,伏爾抓起睡衣就閃進浴室,並將門反鎖。

  襯著淋浴聲,海謬爬上雙人床,鬆軟的羽絨被將他包圍,上頭全是和小羊手帕一樣的氣味。他首次嚐到性快感就是聞著被老師洗過的手帕自瀆,後來想念的時候他就會做相同的事。

  鼻腔被濃烈的味道侵占,海謬早已動情,後穴分泌的潤滑流濕內褲。想伸手去碰難以啟齒的器官,但在老師床上也不敢妄動,只是夾著棉被磨蹭,希望能緩解磨人的慾望。效果顯然有限,他咬著下唇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身體裡無比空虛,最終還是忍不住握著陰莖套弄。

  先是將體液抹上掌心,之後圈住龜頭緩緩轉動,一股麻麻刺刺的電流竄進骨髓,他抖得不能自己。明明動作都照著先前的經驗進行,卻覺得快感無比強烈,好像隨時都會高潮。他怕聲響太大會傳入還在洗澡的人耳中,只好使勁壓低喘息。

  「老師、老師,嗚……好喜歡你……」低聲的告白被掩藏在被辱中,他將一手探到後穴。

  太沉溺於慾望,海謬就連水聲停止也沒有發覺,仍曲著手指在體內探索。他開始有些控制不住音量,反覆喊著伏爾的名字,想像玩弄肛穴的是伏爾而非自己。

  走出浴室的瞬間,伏爾就發現床上隆起的小丘看來鬼祟,顫抖透出棉被,還有細碎的呻吟逃跑而出。身為成年人,他很快就知道學生在做什麼,才剛靠冷水消下去的勃起又變得堅挺。

  悄聲走向床尾,他直接壓住對方並將棉被拉下來些,海謬迷濛的表情就出現在眼前。小孩眼眶中的淚水滴滴答答地流出,看起來害怕又無助,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不停搖頭。

  「海謬同學,做壞事被抓到了。」將海謬的耳尖含進口中,伏爾還未吹乾的髮絲有水珠落下。
  「老、老師!嗚──對不起,不、不要討厭我好不好?」聽不出伏爾話裡的調戲,他只擔心自己會被拋棄。
  「我怎麼會討厭你?跟我說你在做什麼。」伏爾一下親親嘴,一下又吻著眼角安撫。
  「在、在……嗚──不要問……」閉上眼撇過頭,海謬羞恥得不敢看對方。
  「從什麼時候開始會做這種事的?」將學生的臉扳正,伏爾追問。
  「高一、一……老師還我手、手帕的那天……」說得斷斷續續,海謬連眼尾都發紅,楚楚可憐的樣子。

  本來以為答案會是他們交往之後,卻沒想到從這麼久以前海謬就會想著他自慰,開心的情緒全化做想和對方親密的衝動。將愛人從被窩撈出,伏爾讓對方坐在床上,擺成雙腿大開的姿勢並把濕透的內褲脫掉,手還不安分地在腿根摩娑。

  溫柔地親吻海謬的臉頰,他將指尖淺淺刺進肛穴,裡頭的軟肉馬上將他包圍,濕熱的觸感讓他光是想像把性器埋入會是如何舒爽就頭皮發麻。但他不急著與對方合為一體,反倒低下頭舔吮濕透的部位。

  讓海謬拉開自己的腿,伏爾仔細地舔開穴口周圍的皺褶,將淫液全吞進口中。當舌面掠過會陰,掌心會傳來身下軀體的顫抖,更激勵了他的動作,把本來就沾滿體液的陰部弄得更加黏膩。

  「不要──好奇怪……」捲著伏爾的頭髮,海謬小力推拒,嗚咽從沒斷過。

  他的性經驗僅止於暗自撫摸,下體從未被其他人碰過,更別說像現在一樣被口腔包覆。軟熱的舌尖來回玩弄著最敏感的地方,他既羞恥又沉醉在性慾裡,甚至期待舌尖能插進穴口,將他裡裡外外都舔遍。

  伏爾也真的沒讓他失望,硬是把舌頭擠進了大半,雖然遠不及能碰觸到前列腺的長度,但也足以讓海謬失神。軟舌在身體裡畫著八字形,他腦海中除了快樂容不下其他,使勁把屁股往愛人的臉靠攏,就是希望舌頭能刺得更深。

  邊按摩陰囊,伏爾緩緩退出後穴,在完整離開時還惡意地吹口氣。一道涼風灌進肉穴,海謬頓時達到高潮,精液股股噴出,肛口也變得更加黏糊。

  「床上都是你的水,怎麼辦?」與海謬鼻尖相抵,他用沙啞的嗓音調侃,語畢還與對方接吻,把嘴裡的腥甜也送過去。
  「不要……」別過臉,海謬輕聲抗拒。
  「不要什麼?不想要我進去嗎?」用胯下頂弄海謬的臀,伏爾蠱惑他說出想聽的回答。
  「要……要老師進、進來……」發覺抵著自己的巨大,海謬怕得發抖,但仍擋不住想被填滿的渴望。
  「一下不要一下又要,這樣我聽不懂。」他起身作勢要離開,馬上就被拉住衣角。
  「老師幹、幹我……嗚嗚──」被逼急的海謬又抽抽搭搭地哭。

  安撫性親吻學生的額頭,伏爾脫掉褲子就將性器刺入穴口。儘管已經被擴張過,尺寸過大的陰莖仍讓初次承歡的海謬有些吃不消,連龜頭都還沒進入就難受地皺起眉。伏爾見狀放慢速度,邊揉捏對方的尾椎邊推進,還飽含憐愛地親吻小戀人,直到緊繃的肌肉放鬆才繼續。

  好在只折騰一會兒陰莖就順利插到底端,不留絲毫空隙的緊密讓兩人都發出嘆息。腸肉貼著性器蠕動,像是不滿足一樣催促伏爾搖動腰部,起先他還不敢太過出力,但聽見海謬黏膩的淫聲也就顧不上太多。他猛烈地抽插,肉體碰撞的聲響更撩撥感官,他擔心持續撞擊會讓海謬被牆壁磨得疼痛,就讓對方躺下並把腳架在他肩上才繼續操幹。

  與最喜歡的老師做害羞的事情,海謬不只身體被滿足,心裡也充盈暖意。成年人的性器比手指要粗大好幾倍,他有種連內臟都被頂開的錯覺,但卻沒有感到不適,反而酸軟地索要更多。他整個臉紅通通的,也顧不上口水從嘴角流濕枕頭,看起來既淫靡卻又透著清純。

  「好色,沒看過有人像你第一次就這麼色。」在前列腺周圍打轉,伏爾舔著海謬的羊角。
  「老、老師的好大,嗯啊──裡面,好舒、舒服──」他思考不了伏爾的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是反射將感受一股腦拋出。
  「你也夾得我好舒服。」用牙齒輕咬角的尖端,海謬彈了一下,腸道也咬得更緊。
  「喜歡老師,唔……頂到最裡面了……老師好厲害,嗯──」胡亂告白,海謬抓著伏爾索吻。

  身體又脹又麻,他不曉得要如何逃避磨人的情欲,只好往年長的愛人身上貼,他相信老師給他的都是好的,他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出去,就像每次大雨總被拯救一樣。雙腿脫力到沒辦法抬起,他鬆鬆地勾住伏爾的腰,試圖讓對方再靠近些。

  看著戀人被弄到亂七八糟,伏爾細細吻過整張臉,但胯間的動作絲毫沒有收斂,次次都頂到底端。海謬無助地哭喊,尿道口滲出透明的液體,後穴的精水則因為操弄起泡,身上也都是汗液。

  伏爾心裡軟成一片。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擁有海謬純真的愛情,但定會將對方捧在掌心珍惜。

  「海謬,我也好喜歡你。」眼裡滿是溫柔,他吻過海謬的鼻尖,緩而慢地表白。

  一聲喜歡勝過前列腺被輾壓的衝擊,海謬激動地高潮了,口中還喃喃回應,但體力不好的他雙眼都半瞇起。明白性愛的消耗,伏爾也沒再折磨,來回幾下就在深處射精。

  留戀愛人的溫度,伏爾捨不得馬上抽離,趁性器還未完全疲軟又就著射出的白濁插攪,兩人的愛液噗噗地被帶出,把床單浸得濕到能擰出水。海謬的身上也相當狼狽,噴發得精液黏在髮絲上結塊,胸口與腿間也黏濘不堪。一絲愧疚浮現在伏爾心口,自責明知道是初夜還把持不住,把對方弄得透支。

  將人抱進浴室沖洗,伏爾仔細地把海謬打理乾淨,連射出的精液也一點不剩地掏出。髒亂的床鋪也不能睡了,他換過新的被單,把殘局收拾乾淨後,才放海謬上床。

  淺淡地遺留晚安吻在嘴唇,他們相擁入眠。幾個小時過後,遠方的天空會透出晨曦,暖光將從床邊的窗口透進來,不大的公寓首次迎來最接近家的一刻。


朗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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