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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牧羊人之死（一）

* 哨兵与向导AU，但是其中有很多我流私设

* 全文总共5w7左右，大概2-4天更新一次，略长，节奏很慢，很慢，很慢，很慢

* 非常ooc，非常ooc，非常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本质是想写一个萨菲罗斯吃瘪的故事，但是不知道为啥最后变成这样了

* 其中可能存在一些雷点，但是因为涉及剧透所以无法完全避雷，请慎重选择阅读，如果不喜欢，请理智退出

* 非常欢迎正常交流和探讨，拒绝任何抬杠、吵架

* 如果以上都没有问题那么here we go! :)







伴随着精神能力和体能的增强，哨兵与向导逐渐越发难以自控。于是中央塔的建立划分了哨兵、向导和人类，管理哨兵与向导，减少失控；并且调和他们与人类的关系。激烈的矛盾纷争促使中央塔内部出现分裂，部分向导与哨兵企图以剔除能力为代价回归人类，还有一部分支持对于能力的保留并抱有对人类的支配态度。






“姓名？”


“克劳德·斯特莱夫。”


“S级向导？”


“不，A级。”


“好的，克劳德。那么请你放松。你现在正在中央塔，非常安全，不用过分紧张。你可以释放你的精神云……如果这能让你感觉更好一些的话。我现在去叫你的安抚医生。”


克劳德的确有些紧张。向导安抚室的房间里面有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这并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不过至少让他感觉到熟悉。在变故发生之前——他还在中央塔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他每一次都能注意到消毒水的味道。现在的他视觉和听觉都已经被封存了——这种安抚方式，实际上更常用在失控的哨兵身上，封存他们对外界的接触能更容易让他们冷静下来。克劳德主动采取了这样的安抚方式，现在的他只有精神云在肆无忌惮地流淌，像是从杯子之中溢出的水，不断地浸染所到之处，把一切都变成深沉的颜色。他的精神云在不停地铺开向更远的方向延展而去，直到他感觉到了另一片精神云的强烈的存在，冰冷而绵长，从他精神云的交汇之处向内蔓延而来。


“你好克劳德，我是你的安抚医生。”克劳德实际上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也看不见对方的容貌，他只能感觉到对方的精神云沁进了他的意识之中，他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适配感。他通过精神云想像对方的声音，应该是低缓的沉稳的，如同迟缓流动的刚刚裂开的冻河，汩汩向前进。


他陷入了对方的精神云，听到安抚医生的意识通过思想转达到自己的精神中：“你的填写的资料上说，自从你回到中央塔之后，精神云就一直都很不稳定，并且出现严重的五感不自控和意识错乱。是这样吗，克劳德？”克劳德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回到中央塔的日子，十日不到，每一天却仿佛被凝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官，无论是人们交谈的声音，十几公里外村庄中的犬吠，还有中央塔外森林中某一棵树上的蜂巢的孔洞，又或者是衣服上细微而有排列的纤维感，克劳德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听到、感觉到；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云，于是它们就源源不断地向外扩张，如同倾覆在海面上的石油一样，探查他能接触到的一切精神体，在他的精神云已经溢出中央塔后，他封存了自己的视觉和听觉，并且联系了向导安抚医生。


克劳德没有回答，对方也显然觉察到了他的答案，以及他疲惫而紧绷的思维。于是接下来，一双微微有些发凉的手附在了克劳德的额头上，就和他的精神云一样，冰冷而绵长。他的身体和精神云同时感到了冷静，从与安抚医生的接触点顺着指纹的纹路传达而来，然后渐渐流窜到他的精神百骸。他的精神慢慢松弛下来，与此同时他控制不住地去幻想，去想象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他的安抚医生的样貌，以及他冻河一般缓慢流淌的声音。


精神云在克劳德的想象之下逐渐具象化。那是白茫茫的雪原，以及伫立在尽头的中央塔，克劳德坐在封冻的河面上，河下有万千的水源、鱼虾向雪原的深处奔涌而去，声响通过他的指尖他的足底他的一切渗入到他的脑海中。然后他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人——有仿佛生长于皑皑白雪的银色长发，有带笑的面庞，还有他的绿瞳孔。该说是像遗落的猫眼石还是厚雪下淹埋的种子？克劳德看着这张脸静静地想。


“是萨菲罗斯。”他终于开口，雪原已经刮起了深冬的风。“我是从萨菲罗斯那里逃出来，回到中央塔。”克劳德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面对萨菲罗斯的脸，说自己已经逃出来了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短时间内克劳德的脑子里面似乎出不来其他人的脸，又或者其他的人都是温热而有温度的，只有萨菲罗斯类似冬天，冰冷而绵长。


安抚医生并不是很在意自己被想象成为这位大人物的模样，他站在克劳德旁边，看着远方喷薄着热气的中央塔，可能想要问些什么，不过克劳德没有让他问出口就继续说了下去：“我替他……”他顿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措辞不妥当，又改口说，“我和他杀了很多人，有人类也有哨兵和向导。”安抚医生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在中央塔内部类似的传言早就不绝于耳，尽管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指向萨菲罗斯和克劳德，但是与他们曾经有过接触的哨兵和向导都蒸发于人间。在被传闻“叛逃”的时间里，人类世界和中央塔的冲突也愈演愈烈。


只是医生的关注点似乎并不在这上面，他看着克劳德，在这个精神云中看上去有点失真的克劳德，问道：“资料上显示萨菲罗斯一开始是你的引导师？在你们离开中央塔之前。”


“是的。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克劳德回答。


“后来呢？”安抚医生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但是克劳德却陷入了一阵沉默，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于是一切就安静下来，恢复到最初他封闭感官时候的死寂。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在酝酿什么，嘴里哈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环绕，扑在安抚医生萨菲罗斯的脸是湿热的。然后，克劳德慢慢开口：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从头讲起。”


TBC.



（今晚会更新第二章的呀⁄(⁄ ⁄ ⁄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