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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讓左慈陷入了思考,他第一次看到有人下西洋棋可以如此保守、防禦大於進攻。
  而且她將小兵保護的十分嚴實,甚至連勝負關鍵國王棋的地方都可以看出一點破綻。不過左慈決定先不發出進攻,只是帶著點好奇的語氣,開口詢問眼前這個在半小時前才第一次談話的韓國支部學者。「是沒錯……但我要說,妳應該也知道我要進攻的話會往哪走吧?」
  「嗯,知道。但果然還是忍不住啊……就算只是西洋棋,我也覺得比起『王』或是權力者,『人民』的意志更加重要。」
  手指輕巧的碰了碰小兵的棋子,似乎想起了些什麼事情的丁若鏞表情起了點輕微的變化,但馬上恢復了她平常時那帶著淡淡笑意的模樣。「畢竟在我的認知中,沒有人民就沒有王、民意正是大義。」
  「不得不說,如果當時我的同窗是像妳這樣的傢伙、我可能就不會逃學然後好好學習了。」
  出乎意料的,剛剛還板著認真神情的左慈「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但也是馬上回歸了他的一號表情。「抱歉,講了一些沒意義甚至有些枯燥的事情。妳這種正統學者不會對一個『異端』的過去有興趣的吧。」
  「不會啊?真要認真說,我的朋友……對、朋友。」

  講到那兩個字,她頓了頓。
  「……看起來妳也有個說不清的損友,丁若鏞小姐。」
  左慈移動了棋盤上黑棋的下一步,為了對方所開啟的這個話題油然而生的好奇心、這步反而下的保守了啊?但其實他並不太在意就是了。「損友這種東西,就是明明你想要和他分道揚鑣了,但還是會狹路相逢的存在。」
  「啊,沒有!那個人對我來說並不是左慈大人所謂的『損友』,我只是一直很好奇……得到了權力、幫助袞龍一族上位,最後甚至想要奪取整個勤政殿的她在想些什麼?」
  這是丁若鏞直到現在都想要理解的東西。「啊、您那邊應該不知道韓國支部曾經發生的……」
  「我在逃學後也是有看過一些關於韓國支部的紀錄,所以妳所講的事件還有當事人什麼的我也大概了解。」
  撐了撐臉頰,左慈記得自己所見的事件紀錄挺輕描淡寫的,只知道幕後主使是一個叫做鄭道傳的女子,她如同操弄傀儡般的掌握者袞龍一族的走向,最後引火自焚。「所以妳的朋友就是她囉,鄭道傳?感覺是個性十分強烈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