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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用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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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桌前的阿茲拉斐爾的確聽見門鈴的響動,那陪伴書店不只一個世紀的黃銅門鈴清脆的響聲。

  細微如絲的晚風躡手躡腳的從門縫鑽入,挾帶著熟悉不過的邪惡氣息。

  濕潤的泥土、清甜的果香、虛張聲勢的嘶嘶氣音。

  阿茲拉斐爾有一種自己正赤腳踩在伊甸園圍牆上的錯覺。

  或者蘋果樹下腐爛的葉片上。

  在腳踝纏上一股滑溜的冰涼觸感時,他微微仰頭,嗅聞空氣中醞釀的奇妙氣味。

  那可能是某種被稱之為原罪的東西。

  腳踝的皮膚被拉扯、纏繞,隨著細微的呻吟,那罪魁禍首得意忘形地攀上圓潤的小腿、尾巴圈過膝蓋,吻部蹭著細嫩的大腿內側,乾燥軟滑的分岔舌尖在凝脂般的雪白肌膚上肆無忌憚。

  阿茲拉斐爾停在古舊書頁上的指尖抽搐了一下,他摘下眼鏡,垂眼看著自己被撐得變形的長褲。

  「不說點什麼嗎?克羅里。」

  褲管裡的動靜停了一會,接著一個沙啞的聲音像是請求又像討好般回應道,「能把褲頭解開嗎?麻煩你?」

  褲頭的主人皺了一下眉頭,放下書本,遲疑地解開褲子鈕扣。

  裡頭那條黑背紅腹的蛇迫不及待探出頭來,蠕動著爬到天使圓呼呼軟綿綿的腹部,「你可以扣上鈕扣了,謝謝。」

  阿茲拉斐爾看著那雙鮮豔的黃眼睛,原本想說點甚麼,但還是先照對方說的把褲頭重新扣上。

  「我好久沒看到你這個樣子了。」

  「你是說從你的腳踝往上爬?」

  「你上星期才……」他清了清喉嚨,「我是說,蛇的樣子,你好久沒用這個模樣示人了。」

  蛇腦袋猛然抬高,鮮豔的眼睛驟然撐大,慵懶的嗓子也瞬間拔高「你不喜歡?」

  「不,我沒那麼說,我只是覺得很稀奇。」他伸手碰觸癱在自己腿上的那節尾巴,「上次看到你這個樣子還是在伊甸園的時候。」

  克羅里把腦袋垂放回天使溫暖的腹部,「我偶爾也想放鬆一下,或者,你可以說是懷舊。」

  「是嗎?」

  「就是這樣,東門天使,你的火焰劍呢?很尖銳又在燃燒的那個。」

  「噢……」他端起桌上的馬克杯,啜了一口熱可可之後抿起嘴唇舔去殘留的濃醇甜味,「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送人了。」

  「我想也是。」

  蛇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打被當成床墊的大腿,阿茲拉斐爾拉過毛毯蓋在他的惡魔好友身上,又重新戴上眼睛將注意力轉回書本。

  時針傳了兩圈,門窗外的人聲漸稀,書店老闆想著去鎖上門打烊,但腿上的黑蛇均勻的呼吸起伏讓他捨不得起身。

  他不知道克羅里會睡多久,也許到天亮就會起床,也許是明天中午,他們可以一起去麗姿飯店用餐,也或者會像先前那樣睡個幾十年。

  他們身上會蓋滿灰塵的。

  所以、上帝為什麼要把蘋果樹在那麼顯眼的位置?

  不光是夏娃,連千里迢迢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都能輕易的推銷那些六千年後被譽為健康食品的鮮豔果實。

  他們心裡都知道這都是有意為之,能想但不能說。

  老實說那光看就很有食慾。

  只是他到現在吃蘋果時還感到有些心虛。

  蜷在他腿上的黑蛇突然將尾巴指向門口,接著門鎖喀一聲鎖上,天使還沒來得及道謝,所有的百葉窗突然同時整齊的降下。

  「我尊貴的東門天使。」伊甸園之蛇像是在伸懶腰的拉伸上半截身體,在那雙黃澄澄的眼睛抬起望向阿茲拉斐爾的瞬間,身體足足成長了好幾倍,那是他在伊甸園城牆攀爬時的模樣,只是當初他們還沒熟悉到能纏繞在對方身上,「能為了我寬衣解帶嗎?」

  堪比成年男子小腿粗壯的蛇身繞過天使的背,吻部親暱的摩娑對方白皙的脖頸和下巴,垂在地板上的尾巴掃了幾下,圈成一圈連著椅腳捲起那雙包裹在駝色長褲下的豐腴雙腿。

  灰藍色的眼睛微微垂下,捲翹的睫毛似有若無的顫動,他抬手撫摸肩上那條大蛇的腦袋,冷涼光滑的觸感在指尖急遽升溫,「我辦不到,克羅里,你捆得太緊了。」









  凝脂般雪白豐潤的大腿叉開分開掛在座椅扶手上,阿茲拉斐爾側過頭看見十分鐘前自己親自脫下的背心及襯衫和長褲,他們被折疊整齊地放在克羅里最喜歡的那張沙發上。

  現在,克羅里沒有一如既往地用不太端正的姿勢坐在那裡,而是用聖經裡描述的姿態纏在他身上。

  他像那株被纏繞的蘋果樹。

  蛇尾巴在他兩腿之間輕輕拍打,阿茲拉斐爾在被半強迫擺出這個姿勢時就已經勃起了,蛇型惡魔對於沾到自己鱗片上的液體顯然十分滿意,吻部不斷湊到天使的唇邊磨蹭。

  阿茲拉斐爾想伸手撫摸對方那看上去乾燥光滑的下巴,然而手一動作就立刻被一股外力鎖緊,這才想起自己的雙手被另一條相較克羅里而言小得多的蛇綑在椅背後。

  那條平日總待在惡魔鬢邊的紋身此時像一條地球上常見的、在森林裡潛伏的獵食者,正將他的雙手當作一隻松鼠牢牢纏死。

  「你吃過晚餐了嗎?」

  惡魔在他耳邊嘶嘶細語,阿茲拉斐爾想起兩個小時前吃的那顆瑪德蓮和伯爵紅茶,那盒茶葉還是克羅里上個禮拜送給他的。

  他當然還沒用過晚餐,反而先成了惡魔的晚餐。

  「當然還沒有,我想你也看得出來,親愛的。」

  肩上那條大蛇彷彿做出聳肩的動作,擺在腿間的尾巴惡劣的用力甩了一下,突然其來的疼痛讓阿茲拉斐爾尖叫,下意識的想闔上雙腿,但膝蓋窩卡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惡魔像是安撫又像嘲笑的用尾巴尖搔了搔大腿內側的嫩肉,「餓了嗎?天使。」

  下腹的灼熱和空虛感絕非純屬飢餓,被冷落的後穴中那股熟悉的濕黏感讓他想起幾年前惡魔將一顆奶油泡芙塞進他嘴裡後扯開大腿將舌頭鑽進毫無準備的後庭的觸感。

  差點沒被鮮奶油嗆死。

  應該說是無形體化。

  這時候如果喊餓,那很有可能得叼著馬卡龍或是布列塔尼之類的東西撐過這場性事。

  不知為何,克羅里十分熱衷往他嘴裡塞甜點,不論是泡芙還是蒙布朗或者昂貴的巧克力,還有一次是葡萄。

  見天使遲遲沒回應,克羅里不滿的又朝對方敏感的下體拍了一下,並在天使縮起身體嗚咽時捲起滴水的陰莖擼動,阿茲拉斐爾被刺激得弓起腰無助的蠕動,這時他的肚臍突然頂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東西,他往下望去,看見伊甸園之蛇暗紅腹部下方的泄殖腔開裂,兩根肉紅的、生著倒刺的生殖器巍巍顫顫的探出來。

  他看過這個,但不盡相同,他們交合時克羅里通常會是人類的模樣,偶爾下半身是蛇,但上半身維持人的樣子,這副從頭到尾都是蛇的模樣還是第一回。

  總而言之,不管是哪種情況,惡魔的陰莖尺寸都很符合刻板印象的那樣壯觀,而且克羅里本人對此感到自豪。

  「所以、天使。」惡魔的蛇信在他耳廓一收一吐,嗓音緩慢低沉而溫柔嘶啞,「你餓了嗎?」

  他又問了一次。

  阿茲拉斐爾眨眨眼,黑蛇的肉柱隨著肌肉的縮放磨蹭他的下腹,留下一灘黏膩的液體。

  他嗅到清甜微酸的果香。

  也許是伊甸園裡那一株蘋果樹結的果實。

  他開口,用比自己想像中還要顫抖的聲音回答,「……我想是你讓我感到飢餓。」

  惡魔撐大那雙金黃色的眼睛看著天使湊近的臉,他的舌頭忘了收回去,乾燥的舌面感覺到柔軟的嘴唇輕輕壓上來,又隨即退開。

  他愣了一會,蛇信上的餘溫令人飄然蕩漾,他甚至嘗到紅茶和瑪德蓮的味道,那理當沒有眼瞼的眼睛似乎瞇了起來,他們之間有許多親吻比這還火熱,但每每阿茲拉斐爾主動親吻時總讓他差點飄回天堂。

  等好不容易回神,巨蛇像是想扳回顏面般張大嘴啃咬天使雪白的奶肉,這成功讓阿茲拉斐爾繃緊大腿發出羔羊般軟綿綿的哀號,然而後穴不受控制的溢出汁水沾染在黑亮的鱗片上,一片黏糊;克羅里從鼻孔噴氣,吻部抵著軟嫩脆弱的乳尖磨輾,天使扭動肩膀、揚起脖子,在幾聲壓抑的呻吟中射精,濃稠的精液全濺灑在伊甸園之蛇暗紅的腹部,克羅里稍微拉直身體,讓那些液體往下滲進泄殖腔。

  阿茲拉斐爾咬著下唇看著自己的體液在克羅里的鱗片上緩慢流淌,最後末入兩根半陰莖及泄殖腔的縫隙間,那沿路留下的白濁痕跡令人頭暈目眩,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對方的精液也會灌進自己的身體。

  像是某種交換儀式。

  他情不自禁的拱起胸乳希望愛人再觸碰這裡,捆著雙手的蛇誤以為他在掙扎,十分盡職的收緊身體,手臂皮膚被拉扯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這一聲在克羅里耳裡過於煽情,他難耐的將自己兩根生殖器貼在對方柔軟溫暖的腹部上下磨擦,一面用下巴壓在天使微微隆起的胸肉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托起又胡亂搓揉,肉柱上的軟刺隨著動作戳進阿茲拉斐爾的肚臍,他們當然不需要臍帶,這小小的凹洞在最開始是不存在的,直到某天他們在破舊又充滿菸味和霉味的旅館中發現一卷畫質糟糕的錄影帶。

  『也許我可以讓身體更接近人類一點?』阿茲拉斐爾指著佈滿雜訊的映像管電視螢幕上兩個纏在一起的人類說道。

  惡魔挑眉,實際上,後面的洞會出水這點就很不人類了,但他沒阻止對方在自己肚子上變出一個裝飾性質的肚臍。

  那天他用精液填滿那個小小的坑洞,阿茲拉斐爾皺著眉頭表示這有點變態。

  他不確定所謂的變態是指射在肚臍的舉動還是他煞有其事地把這稱為硫磺溫泉。

  在阿茲拉斐爾再度顫抖著射精後,克羅里鬆開被磨得發紅的胸口,安撫的舔拭對方半闔的眼皮,捲翹的睫毛掃進分岔的舌尖,新奇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多舔了兩口,接著便嚐出一股淡淡的鹹味。

  天使的眼淚是聖水嗎?克羅里將蛇信收回嘴裡,品嘗那股鹹味。

  也許只有在阿茲拉斐爾希望的時候才是。惡魔想起在巴士底監獄外的圍牆,他掐著天使的脖子將兩根陰莖同時塞入那軟熱肉穴時,阿茲拉斐爾笑著留下的眼淚沿著臉頰流淌到他的手上時並沒有任何灼燒感,肯定不是因為跟唾液混在一起的關係。

  他用尾巴尖戳刺天使淌水的後庭,圓潤白膩的肥臀水亮濕糊,冷涼的觸感讓阿茲拉斐爾本能地瑟縮一下,但溫熱的穴肉隨即緊緊裹住那一小截入侵物吸吮,蛇尾接著毫不客氣的擠開壅擠的肉壁深入,幾乎未經擴張就插入粗壯的尾巴讓天使有些吃不消,掛在扶手上大大岔開的腿只能小幅度的亂蹬,他悶哼抗議,克羅里一副了然的樣子,腦袋靠過來蹭他的臉頰,緩緩抽出肆虐的蛇尾舉到阿茲拉斐爾面前展示黏糊到滴水的模樣。

  「你不覺得很像巧達濃湯裡的雞肉嗎?」

  如果不是那截尾巴剛從某個地方撤出來的話天使真的會羞憤的狠咬一口,這比硫磺溫泉還糟糕。

  噢、有比這更糟糕的,他完全不想記起先前在麗姿飯店享用閃電泡芙時克羅里說了什麼。

  總之那讓他好一陣子看到閃電泡芙都覺得尷尬。

  「我不覺得……」比較像沾了煉乳的草莓冰棒。他及時嚥下後面的話,否則改天肯定會被迫叼著冰棒被克羅里用煉乳玩得亂七八糟,或者被冰棒玩得亂七八糟。

  巨蛇連同椅背捲起天使的腰腹,將其中一根肉柱頂端抵著泥濘的蜜穴,阿茲拉斐爾興奮地聳起肩膀,下腹的灼熱感蔓延到四肢,擔當繩索的小蛇咬住他的虎口,尖銳的疼痛讓濕潤的穴口收縮的更劇烈,擠出的蜜液打濕惡魔的陰莖,伊甸園之蛇抬起頭,那雙有著金黃虹膜和細針束瞳的眼睛仔細地端詳被牢牢綑綁的獵物,接著望著那雙被情慾逼得水氣氤氳的灰藍眼睛,語氣調侃,「你看上去迫不及待,天使。」

  阿茲拉斐爾窘迫得不知該如何反駁,他的四肢酥麻,胸口有明顯的牙印和紅腫,肚子上沾了兩人的分泌物,屁股恬不知恥的淌水,他不得不承認,今天的確比以往興奮。

  大概是新鮮感。

  畢竟他沒和這個模樣的克羅里做愛過。

  「東門天使張開腿任惡魔姦淫沒關係嗎?」伊甸園之蛇狀似無辜的偏頭,但這句話讓阿茲拉斐爾當場乾性高潮,突然繃緊的身體和劇烈收縮的肉穴沒讓惡魔憐香惜玉,反而粗暴的將一根粗長帶肉刺的性器搗入。

  阿茲拉斐爾在被綑縛的狀態猛然弓腰,白皙的脖頸高高仰起,引來邪惡的獵食者刺入銳利的毒牙,鮮血順著白嫩的胸肉和紅腫的乳尖滑下,一路爬過斑駁的軟腹和濕黏的囊袋和腿間,最後末入兩人的交合處。

  他的腳趾蜷縮又鬆開,仰著頭,眼前一片空白,卻隱約聞到果實的清甜香氣,還來不及多想,身上那條巨蛇便纏著他用力抽送起來,那根倒刺不斷搔刮被撐開的肉壁,刺激出更多汁水,另一根還沒插入的陰莖夾在惡魔的腹部與天使的下體之間,兩根貼在一起磨擦的陰莖吐出一股股透明液體,他的雙手不知何時被鬆開,他將克羅里的蛇腦袋按向自己,嘴唇廝磨那冰涼的吻部及不時伸出的分岔舌頭,另一隻手則伸到下方握住那與自己貼在一起磨蹭的半陰莖試圖往屁股裡塞,儘管肚子已經飽脹得不行。

  水聲黏膩,椅墊被徹底浸溼,克羅里極其粗啞的嘶嘶作響,他順著阿茲拉斐爾的手勢一鼓作氣強行將另一根性器也擠入濕熱泥濘的蜜穴,層層疊疊的肉壁劇烈痙攣讓他舒爽得頭皮發麻,深處湧出的大股淫液和銷魂的穴肉包裹浸泡他兩根生殖器,就算有種族與生俱來的持久天賦,他也得死死咬牙才能忍住不馬上射在阿茲拉斐爾肚子裡。

  克羅里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天使癱軟泛紅的白軟身體不時輕微抽搐,腦袋偏向一邊,眼神失焦,連舌尖也掛在唇邊收不回去,但佈滿蛇鱗勒痕的雙手準確地放在微微鼓脹的下腹。

  那塊被惡魔的生殖器撐起的肚皮。

  克羅里看著愛人的模樣,得意的笑出聲,他讓陰莖稍微退出,那白肚子就稍微消下,在聽見嬌軟的哀求鳴啼又立即發狠的撞入到底,阿茲拉斐爾雙眼渙散的縮著身子顫抖,又隨即抱著巨蛇呻吟著求歡。

  不知羞恥的水漬濺了一地,座椅上,脖子上有兩個小血坑的天使被黑背紅腹的伊甸園之蛇死死綑住,巨蛇的腹部抵在豐潤飽滿的大腿間發狠的死命蠕動,濕糊響亮的水聲和肉體碰撞的聲響幾乎將哀鳴般的呻吟掩蓋過去。

  許久,克羅里將癱倒在椅子上的天使抱下來躺在地毯上,幾個小時不見的人類雙手按著黏膩的大腿內側將其向兩邊分開到底,克羅里看著對方疲軟的陰莖和翕張的紅腫肉穴不斷吐出濃稠的白濁精水,歪頭盯著片刻,俯下身子湊近滿臉茫然、一陣一陣抽搐的摯友耳邊,「你餓了嗎?天使。」他的嗓子溫柔、緩慢、低沉、嘶啞,黑色的蛇型紋身從後頸爬出,乖巧的回到鬢邊。

  阿茲拉斐爾實際上沒聽懂對方說了什麼,只知道有一雙熟悉帶薄繭的大手在依然酥麻的身體上巡遊撫摸,側頸的傷口、胸乳的齒痕和被綑出的蛇鱗印子,他鬼使神差的點點頭,接著看見一縷垂下的紅髮,以及遞到他嘴邊的鮮紅蘋果。

  他無力的張嘴咬了一口,清爽酸甜的果肉在口腔散開,克羅里的手握住他的膝蓋,那依然堅硬的生殖器再度插入體內。

  混亂混濁的思緒中,阿茲拉斐爾嚥下清甜的果汁,突然明白為什麼克羅里要用蛇的模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