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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ding Chocobo CH 4: Memory & New Beginning
Summary:

遺失的過去和新生。

Notes:

情人節快樂!還有完結灑花!
原來沒有打算在結尾再開車,但是有一個聲音說我可以把車再開遠一點,所以我便踩了油門,戰戰兢兢地讓車子再次胡亂飛奔
雖然不是第一次開車了,但是自問車技依然是亂來的,中途可能隨時翻車,請小心。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 7 ) Memory



薩菲羅斯記得自己知道人類想要透過犧牲克勞德來永遠消滅他的時候,他首先感覺到的是憤怒。

那不是對於人類居然妄圖抹消他的存在而產生的怒火,因為他早已理解和習慣人類對他的恐懼。他的憤怒是來自人類想要毀滅他的人偶的愚行。

於是為了阻止人類的計劃,薩菲羅斯突然的出現在克勞德的面前,把他擄走。

薩菲羅斯把克勞德帶到尼布爾海姆。那時候的尼布爾海姆經過一小部分人類的重新開發,已經變得跟從前不一樣。那裡聚集著為了幫助星球從過去的創傷中回復而在進行各種耕作生命的工作的人類。原來因為魔晄爐而寸草不生的尼布爾山在他們的努力下,在數十年間慢慢地一點點恢復綠意。雖然那裡依舊是偏僻的鄉下,但是尼布爾海姆的環境比年幼的克勞德居住在那裡的時候要美麗多。

薩菲羅斯把克勞德藏在那裡的一幢普通房屋裡,在尼布爾海姆的居民面前裝作是從卡姆搬過來的年輕小說家,為了寫作的靈感和親愛的弟弟的精神健康而選擇了在寧靜純樸、被新生的大自然包圍的尼布爾海姆展開新生活。

克勞德理所當然地對他的行為十分的氣憤,嚷著要麼他們像往常一樣對決,要麼薩菲羅斯讓他回去,他是不會在曾經被薩菲羅斯親手燒毀的故鄉裡與薩菲羅斯玩過家家。薩菲羅斯表示他不會和克勞德戰鬥,也不會讓他回去他的同伴那裡,因為這兩件事的結果都會是克勞德的死亡。

克勞德認為薩菲羅斯是因為想要阻止自己的滅亡,所以才會要讓他活下去。

他的這個想法並沒有錯,但是當他說到自己的死是必須的,也是保護這個星球的最好方法的時候,薩菲羅斯心裡的怒火再次燃起。眼前的青年是他不可缺少的存在,自從在尼布爾海姆的魔晄爐裡被當時還是一般士兵的克勞德打倒,他的眼中就一直只有克勞德的身影,然而克勞德總是以別人和這顆星球作優先。薩菲羅斯對此感到不滿,還有一絲的痛苦。他禁不住質問克勞德,為什麼在他和其他的生命之間,克勞德總是選擇後者?

他得到的是克勞德冰冷的回答:「你是認真的不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克勞德細數薩菲羅斯的罪行,臉容因為悲痛的回憶而扭曲。最後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薩菲羅斯突然感覺到恐懼。那是已經很久沒有在他心裡出現、幾乎被他完全遺忘的感情。薩菲羅斯一個箭步上前,從後緊緊抱住克勞德。克勞德馬上在薩菲羅斯的懷裡掙扎,大叫著放開他。

「如果你現在離開的話,那麼在你能夠死亡之前,我會先把這個星球毀掉。」

薩菲羅斯的說話使克勞德立刻停止掙扎。

「你……!我會阻止你那樣做!」克勞德因為憤怒而握緊雙拳,身體微微的顫抖。

「你想要阻止我、想要保護所有人的話,那就留在這裡,和我一起生活。」

「不!我應該現在再次殺了你!」克勞德再次扭動身體,要從薩菲羅斯的手中掙脫。

薩菲羅斯無奈地在他的耳邊說:「現在先小睡一下。」

睡眠的魔法馬上侵襲克勞德,奪走他的意識。

薩菲羅斯看著在他懷裡倒下的青年,心裡隱隱刺痛和充滿苦惱。



克勞德甦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輪椅上,雙腳被像籠子一樣的鐵套牢固地拷住,雙手亦被鎖在輪椅的手柄上。

薩菲羅斯對他說,只要他不尋死和不離開尼布爾海姆,他就可以自由活動。

克勞德冷笑,說:「你把這叫作自由?」他企圖活動雙手和雙腳,使鐵鎖咔咔作響。

「自由的前提是你需要答應我剛剛的要求,克勞德。」

克勞德一開始倔強地拒絕。可是當他被生理需求所迫的時候,他最終羞憤地答應了,否則他就要面對被薩菲羅斯帶到洗手間去幫忙解開褲子解放的羞辱。

薩菲羅斯解除克勞德雙手上的枷鎖,但是沒有讓克勞德的雙腳恢復自由。

克勞德對此一點也不感覺意外。

「你到底在計劃著什麼?」克勞德認為薩菲羅斯不會只是想要自己陪伴他過安寧的隱居生活。

可是薩菲羅斯在沉思一會兒以後,回答:「沒有。我暫時還沒有想到。」

「什麼?」克勞德懷疑他在故意裝傻。

「對了,不如就帶你在這個新生的尼布爾海姆裡走一圈,順便熟悉一下我們的鄰居。」

「我不是在問你今天的生活計劃!」

薩菲羅斯無視克勞德的叫嚷,把一條毛毯蓋在克勞德被拘束的雙腳上,讓別人不會看見,然後便推著他和輪椅走出小屋。

尼布爾海姆的居民都認不出薩菲羅斯和克勞德的樣貌。他們對於薩菲羅斯編造的謊言深信懷疑,甚至熱情地表示如果他們兄弟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向他們提出來。克勞德看著這些善良單純的居民,心裡對於薩菲羅斯欺騙和玩弄他們的行為十分的厭惡和氣憤,險些就想要在薩菲羅斯和居民們和樂閒聊的途中拆穿薩菲羅斯的假面具。可是當他想到那可能導致尼布爾海姆的悲劇重演,他只有忍氣吞聲,配合薩菲羅斯,假裝自己是他的兄弟。

克勞德當天不知道在心底裡罵了多少遍的髒話。

他們遊覽完尼布爾海姆的新小村鎮,薩菲羅斯便帶著克勞德前往尼布爾山。山裡繁茂的綠林和幽靜的環境讓克勞德的心情稍微好轉一點,但是他沒有完全的放鬆。畢竟會威脅眼前的和平的災厄就在他的身後。

當他們到達尼布爾海姆的魔晄爐的遺址的時候,魔晄爐已經不存在,只有一個用鐵塊造成的標誌立在那裡,上面簡單地刻寫了尼布爾海姆的魔晄爐的歷史。

克勞德問薩菲羅斯,為什麼要來這裡?這個地方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都只有不好的回憶。

「這裡是我和你的因緣開始的地方。」

克勞德覺得他或許是把自己是小說家的謊言演得太認真,冷冷地說:「這裡是你開始發瘋的地方。」

「傑尼西斯以前的確跟我說過,愛情是會讓人發瘋。」

「對,你對你媽的愛讓你瘋了。」

「……原來如此,你是在不高興我當初選擇了媽媽而不是你。」薩菲羅斯在沉思一會兒後,忽然恍然大悟。

克勞德覺得他這話說得不對,但是也好像沒錯(假設薩菲羅斯所指的是他沒有選擇克勞德所代表的人性),因此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

薩菲羅斯擅自地把他的沉默當作是認同。他從輪椅的後面走到克勞德的身旁蹲下來,雙手握住他的一隻手,誠懇地說:「對不起,克勞德。」

克勞德震驚了。這個傷害了他這麼多年的混蛋居然現在向他道歉。他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只差沒有雙膝碰地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的雙腳還被鐵具拷在輪椅上,他差一點就要心軟了。

「你這句話說得太遲了。」克勞德鐵著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回答道。

薩菲羅斯苦笑,沒有再說話。

回程的時候,他們遇到棲息在尼布爾山上的龍。薩菲羅斯輕鬆地把龍打倒以後,問克勞德晚上想吃龍的肉排還是香煎龍的胸肉片配新鮮的果菜沙拉。克勞德一邊懷疑著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會做菜,一邊準備說他什麼都不想吃,但是他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在他開口的那一刻發出了雷鳴似的響聲。他只好紅著臉垂下頭選了胸肉片和沙拉。

薩菲羅斯於是只從龍的身上取下他需要的部分,用布包好便打算離開。克勞德見了,跟他說那太浪費。結果,尼布爾海姆的居民看到薩菲羅斯他們拖著一整條龍的屍體回來的時候都嚇傻了眼。

回到屋子裡,薩菲羅斯給了肚子餓的克勞德一顆水果,說是鄰居送給他們的見面禮。克勞德心情複雜,有一點吃不下。這是純潔的善意,然而這裡的居民們都不知道他們在歡迎的是惡魔和他的囚人。

「你不喜歡嗎?」薩菲羅斯看了克勞德手中完好的水果一眼。

「不,我不討厭……」克勞德懷抱著一絲他現在無法知道眼前的男人會做什麼的恐懼,張開口在水果上咬了一口。

到了晚上,克勞德驚訝地發現薩菲羅斯會做飯,而且還做得很不錯。他瞪著面前的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龍肉片和蔬果沙拉,覺得上天真的是太不公平,這個世界上難道就沒有一件事是這個混蛋做不好的嗎?

吃過晚飯以後,克勞德表示他想洗澡,要薩菲羅斯把他腿上的枷鎖也解開。薩菲羅斯考慮了一下以後,點頭同意。克勞德為自己終於能夠暫時完全擺脫牢具而感到高興。可是當他發現薩菲羅斯為了防止他逃跑,而要跟他一起洗澡的時候,他頓感剛剛在為短時間的自由歡騰的自己真的是太愚蠢和膚淺。

「滾出去!」浴室裡,克勞德拿起手邊的大瓶裝洗髮精就朝赤身裸體闖進來的薩菲羅斯丟過去。可是洗髮精被薩菲羅斯單手接住,安全地放在一邊。接著他便迫近身後是浴缸的克勞德。「不——等等,你……你不要過來啊啊……!!」

克勞德被迫被自己的宿敵抱著泡在同一個浴缸裡,險些因為羞恥和熱水的高溫而暈過去。

然而災難並沒有在洗完澡後就結束。克勞德在想要為逃避現實趕快上床睡覺的時候,不幸地發現這幢房子裡有兩個房間,其中一個被薩菲羅斯佈置作書房,而剩餘的睡房裡只有一張雙人床。

薩菲羅斯再次搬出洗澡時的理由來強迫克勞德和他同床共眠。

克勞德面對他的虎狼之詞,毫不客氣的說:「你去書房睡沙發。」

在和薩菲羅斯一番爭執以後,克勞德以戴著手銬睡覺為代價,成功地霸佔了雙人床。克勞德手腕上的手銬被薩菲羅斯用鐵鏈連接著床頭,那雖然不舒適,但是不防礙他抱著柔軟的羽毛枕頭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克勞德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讓他臉紅耳赤和氣得大叫的光景。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克勞德舉起手裡的枕頭敲打薩菲羅斯的臉。

原來還在睡夢中的薩菲羅斯被他吵醒,有一點不滿的回答說,他昨天半夜起來喝了杯水,然後走錯房間了。

「那怎麼可能!你是年老痴呆了嗎?!」

克勞德覺得他應該現在就用枕頭把面前的男人悶到窒息而死,然後逃跑。

可是薩菲羅斯似乎是看穿他的意圖,一手抽走他手裡的枕頭,把它丟到地上。

「……把我的手銬打開。」

「現在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不會乖乖地自己去回到輪椅上,而我還不想起床。」

「我答應過你,我不會逃跑。」

「你會遵守諾言嗎?」

「我在相信著你會因為我留下來而不去傷害蒂法他們,那麼你也應該相信我。」

薩菲羅斯伸手去撫摸克勞德的臉。克勞德因為他的觸碰而抖了一下,但是沒有躲避。

「你上一次相信我的時候,我可是殺了你的家人、燒毀了你的故鄉。」

克勞德聽了,兩眼因為他回憶起那可怕的惡夢而圓睜,裡面的時光彷彿回到那猶如地獄的一天,使他的眼底裡湧現出當時的傷痛、悲憤、恐懼和絕望。

他粗暴地撥開薩菲羅斯的手,飛快地動身便要離開,卻忘記了手銬的存在而被枷鎖的阻力摔回去床上。

克勞德氣怒地用盡力氣去拉曳那困住他的手銬和鐵鏈,但是徒勞無功,只有把自己的手腕弄出一道鮮紅色的傷痕。

薩菲羅斯見了,馬上起來捉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亂動。

「別碰我!」克勞德掙扎著大叫,雙腳往薩菲羅斯的身上踢。「可惡……!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我怎麼可能相信你!?」克勞德覺得自己瘋了。他回想昨天的一切,他居然跟自己的敵人一起到處閒逛、吃飯和洗澡,而且他還毫無防備地在對方的身邊熟睡。薩菲羅斯說不定在那段時間裡已經對他的同伴和這顆星球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克勞德陷入自我厭惡,抱頭哭泣。

薩菲羅斯抬起手,似是想要擁抱他,但是最後他還是把手放下,說:「對不起。」

又是突如其來的道歉。這毫無意義。

「……我應該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剎那間,空氣中充滿克勞德熟悉的殺氣。薩菲羅斯抓緊了克勞德受傷的手,沉聲說:「你可以殺死我。但是我不會允許你死亡。」寒冷的翠綠眼睛筆直地注著克勞德,裡面潛藏著可怕的暗湧,彷似他從前在這塊土地上失去理智時一般。

克勞德臉色發白。他努力地想要抑止心裡的恐懼,但是身體依然顫抖著。他說:「放開我。」

「不可能。」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你真的想要我在這裡陪你過一輩子?」

「不。」薩菲羅斯的回答讓克勞德的心莫名其妙地沉了下去。可是薩菲羅斯的說話還沒有結束。「如果你想要去別的地方的話,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他突然放輕說話的語氣,手指往克勞德手腕的傷痕上輕輕一抹,施下治療的魔法。

「我想要你永遠地陪伴在我的身邊。」薩菲羅斯捧起克勞德那戴著手銬的手,在那背上印下一吻。

克勞德被他的說話和舉動弄迷惑,但是他沒有因此放鬆下來。「那是為了確保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你的存在嗎?」他質問道。

薩菲羅斯這時候突然把克勞德推倒在床上。他依然握住克勞德的一隻手,另外的一隻手撐在克勞德的臉旁。他高居臨下的向臉上浮現著一絲驚恐的青年說:「克勞德,如果我只是為了保存自己,那麼我有其他比這更省事的方法來確保你不會逃離我或是自尋短見。例如,我可以把你泡在魔晄裡,讓你當一個漂亮的活標本;或是,我可以把你變成青蛙,關在籠子裡飼養。」他一邊說,一邊欣賞著克勞德眼裡的膽怯和困惑。「你想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到這裡來,如此大費周章的給你一個正常的住所和自由生活的機會?」

「為什麼……?」克勞德仰望著薩菲羅斯,低聲重複他的問題,耳裡是自己的心臟在鼓動的巨大響聲。他覺得他不應該凝視薩菲羅斯的眼睛,因為那深邃的翠綠彷彿要隨時把他那脆弱的自我吞噬。可是縱使他的理智在向他發出警告,他依舊無法移開視線。

薩菲羅斯的眼睛裡此刻盪漾著濃情,而那是克勞德從來沒有見過的。

或許他年輕時曾經在自己的被窩裡妄想過,自己仰慕的英雄會用這種充滿愛的眼神注視自己。可是,那青澀的感情應該在尼布爾海姆的悲劇裡與他的媽媽、故鄉一起葬於火海之中。

因此,克勞德不明白,為什麼當薩菲羅斯俯身親吻他的唇的時候,他沒有拒絕和抵抗。

那一開始只是一個溫柔的淺吻,慢慢的,在克勞德的乖順和默許下,薩菲羅斯嘗試讓克勞德張開嘴巴。他的舌頭在克勞德那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地推了一下,青年的嘴唇便像成熟的嬌羞花蕾一樣開放。薩菲羅斯順利地進入克勞德的口腔裡,不著急糾纏克勞德那有點不知所措的舌頭,而是先仔細地探索裡面的每一寸地方。

克勞德被薩菲羅斯的舔弄弄得口裡一陣酥麻。當溫熱的舌頭掃過他口腔的內壁的時候,他微微顫抖,情不自禁地從喉嚨裡發出撩動男人體內慾望的呻吟。

薩菲羅斯眼裡的豎瞳跟隨著克勞德的聲音收縮。他完成在青年口裡的探索,舌頭纏上克勞德的細舌,感覺到青年馬上在他的身下猛烈地抖動了一下。克勞德的手指攀上薩菲羅斯的手臂,緊緊地抓住那裡的衣料。他煽情地嗚咽著,一絲銀液從他那在被侵略的嘴巴角落流出,滑下他那線條細緻剛韌的下顎。

安靜的房間裡充斥著兩人在床上熱吻的聲音。當薩菲羅斯從克勞德的口中抽離的時候,克勞德的嘴巴仍然張開著,掛著唾液的紅舌外露,彷彿剛剛正在依依不捨地追逐男人那離開的唇舌。

薩菲羅斯看著克勞德臉頰發紅,濕潤迷離的兩眼裡含著開始萌芽的情慾,他感覺到有一股熱流湧向下體,緊接著兩腿之間便變得緊繃。

克勞德注意到他那隆起的褲襠,抬起一條腿就把腳掌踩在薩菲羅斯的腹肌上,沉聲警告道:「別亂來。」

薩菲羅斯捉住他的腳踝,回答:「你這樣子只有讓我覺得你在誘惑我。」他一邊說,一邊故意地慢慢撫摸克勞德的裸足。

克勞德險些因為那搔癢的觸感而把腳收回去。他悄悄地咬著牙忍耐男人那帶著明顯的挑逗意味的觸碰,說:「……剛剛的是意外,不要得意忘形。」

薩菲羅斯挑了挑眉,對他那拙劣的辯解不以為然。

「如果你想要用腳來幫我的話,我是不介意——」

「我把你那裡踢殘廢啊啊!你這個變態!」

之後,克勞德在床上呆等了一個小時多才等到薩菲羅斯從浴室裡出來把他的手銬打開。

「你今天想做什麼?」薩菲羅斯向在揉著手腕的克勞德詢問。

「不知道。」平常的時候,他有工作,可是他現在是不可能繼續送快遞。

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是他們的鄰居昨天看到薩菲羅斯可以打倒山上的龍,於是他來想請求薩菲羅斯幫忙清除附近一直困擾他們的魔物。薩菲羅斯和克勞德正好在愁著沒事做,因此便答應幫忙。

「真的是太感謝了!啊,克勞德先生今天身體好多了,都能夠下地走路了。」

鄰居親切的說話讓克勞德才想起自己是薩菲羅斯那〝體弱帶病〞的弟弟的設定。

「託這裡的好環境的福……」他的回答讓鄰居高興地笑了,說那就太好,他中午的時候會和妻子拿一些營養豐富的家庭料理過來給克勞德他們品嚐。

鄰居離開以後,薩菲羅斯一邊開始去收拾待會兒出門要用的物品,一邊提醒克勞德,他也要做好應付魔物的準備。

「我坐在輪椅上可幫不上忙。」克勞德在胸前繞起雙手。

「我沒有打算讓你坐著輪椅去戰鬥。」

克勞德的兩眼因為意外而瞪大。「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走路?」

「雖然我不介意抱著你走,但是那沒有效率。」

「……你不怕我逃跑嗎?」克勞德謹慎地問道。

「我相信你不會逃跑。」

薩菲羅斯走到克勞德的面前,然後在他能夠接著詢問為什麼之前,薩菲羅斯雙手捧住克勞德的臉,低頭吻了他那微微張開的唇。





( 8 ) New Beginning



吉拉和達茲都被消滅了。世界恢復原狀。可是克勞德不見了。他和薩菲羅斯一起失去了蹤影。

「我應該在他被那男人帶走的時候就追上去找他……」

「皮……」

在市政廳的服務處,神威坐在西施惠的面前,滿臉自責和後悔。她身旁的皮丘也無精打采地嘆氣。

那時候他們的確有要馬上去尋找克勞德,但是貝優妮塔和一部分的成年人阻止了熱血單純的年輕人們,說讓那兩個舊相識好好地單獨聚聚,他們先去打倒吉拉和達茲。

結果,世界的危機解除了,克勞德卻不知道為什麼不知所蹤。

「所有人都平安無事的回來了,為什麼只有克勞德……」

西施惠也不明白,但是她知道他們當中已經有人在猜測,克勞德會否是跟隨著在吉拉和達茲消失時出現的光柱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別擔心,神威、皮丘。」西施惠微笑,盡力的安慰友人們。「電腦裡的鬥士名單上,克勞德的名字和編號還在!」

神威聽了,稍微放心一點點。皮丘那雙垂下的耳朵也重新豎立起來。

這時候,市政廳的正門突然被用力的推開。一個兩人都熟悉的身影出現。

「西施惠!!」

「克勞德?!」

「克勞德!」

「皮!」

剛剛正在被西施惠和神威談論著的克勞德毫無預兆地突然現身。但是在神威和皮丘能夠高興地歡迎他回來前,克勞德便先筆直地快步走到西施惠的面前,雙手往服務處的前台上用力一放,他以嚇人的低音說:「西施惠,拜託你……幫幫我……!」

西施惠和神威都嚇一跳,一時間目瞪口呆。這時候她們才注意到,克勞德的臉容憔悴,紅紅的兩眼下是烏黑微腫的眼袋,而且他的嘴唇破裂,脖子上滿是紫紅色的傷痕,站著的時候整個人搖搖欲墜,好像隨時要倒下。

皮丘擔憂地朝他發出關心的聲音。

「克勞德,怎麼了?你沒事吧?」神威緊張地站起來扶著他。

「對!你遇到什麼事了?需要我去請瑪里歐醫生過來嗎?」西施惠也憂心忡忡。

克勞德向她們露出一個虛弱但是欣慰的微笑,正要開口,市政廳的正門再次被用力地推開。

「找到你了,克勞德。」

克勞德頭也不回的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薩菲羅斯?!」神威驚訝地反射性把克勞德擋在自己的身後。皮丘亦準備隨時向他放出電擊。

薩菲羅斯見了,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跨開長腿步入市政廳。那一瞬間,市政廳內忽然響起神威他們熟悉的音樂,然後眾人便聽見電腦的聲音在廣播說:『新的鬥士參戰。』

「欸?」

「皮丘?」

「什麼?」

「不!」

克勞德絕望地發出一聲哀嚎。

薩菲羅斯皺眉,問剛剛的廣播是什麼?

西施惠慌忙從服務處的抽屜裡拿出一堆的小手冊和指南書,然後抱著它們跑到薩菲羅斯的面前,一邊雙手把它們遞給薩菲羅斯,一邊臉帶著親切的微笑,說:「歡迎來到『大亂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讓我為你講解亂鬥是什麼,和戰鬥的規則!」

神威禁不住感嘆西施惠不愧是專業的,完全不忘職責。

薩菲羅斯接過西施惠手中的資料,翻了一下以後,露出有一點感興趣的表情,向西施惠問:「這是表示我現在正式地擁有留待在這個世界的資格?」

在一旁抱著頭的克勞德想要大叫:不!滾去別的世界!可是西施惠已經誠實地點頭,說:「是的!薩菲羅斯的資料已經登錄在電腦上!以後你在這裡生活要是遇到任何疑難都可以來找我幫忙!」

薩菲羅斯的嘴角上揚。他抬頭向在神威的背後躲避著他的克勞德說:「那真的是太好了,克勞德。」

「一點也不好!」

「皮……」皮丘只能哀傷地用小手拍拍他作安慰。

「那麼,有關於薩菲羅斯的住處——」

「我跟克勞德一起住。」

「我拒絕!!」

「皮!皮丘!」皮丘加入支持克勞德。

「那個,克勞德的家是單人用的,要是兩個人一起使用的話可能會有一點小……」

「我不介意。」

「我在意!」

克勞德回想自己在光明世界的訓練場裡被薩菲羅斯操醒以後,還沒有來得及把六式砸在薩菲羅斯的身上,一陣刺眼的光便突然出現把所有的東西都吞噬,接著他們便被轉移到一個看起來很像他們認識的北方大空洞的地方。克勞德很快便意識到他們是回到了大亂鬥的世界,而他們身處的應該是新形成的地區。

由於大空洞之前並不存在,克勞德帶著對這個世界完全陌生的薩菲羅斯,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正確的路回去鬥士們居住的城鎮。當他在深夜摸黑回到家以後,薩菲羅斯以屋子裡只有一張床為理由,無視客廳的沙發,強行把自己擠到克勞德的床上去,然後順勢以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來毫無節制的操他,一直操到第二天的中午。

克勞德險些以為自己要死了。

現在他好不容易從家裡逃出來,想要西施惠幫忙找辦法把薩菲羅斯趕走,世界的系統居然要告訴他,他到底還是躲不掉薩菲羅斯嗎?!

「克勞德的家旁邊還有一幢現在空置著的小房子,不如薩菲羅斯先搬到那裡面去,之後我再幫你們另覓一個適合你們兩人一起居住的新家?」西施惠的體貼讓克勞德很動感,但是與此同時,他也很想叫她別用一種在看新婚夫婦似的溫暖目光來看著他和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考慮了一下,最後接受了西施惠的提議。



然而,即使(暫時)迴避了同居的命運,第二天的早晨,克勞德還是在醒來的時候發現薩菲羅斯在他的床上。

「你的家在隔壁!!」克勞德的怒吼聲響徹整個小區。

薩菲羅斯面對青年的怒火和枕頭攻擊,毫不動搖,十分的冷靜。「我的家是在你的身邊。」他說完便用雙手擁抱克勞德。

克勞德被嚇得身體僵硬,放開了手裡的枕頭,整張臉發熱發紅。

薩菲羅斯趁機捧住他的臉,吻上他的唇。

克勞德整個人迅速地在薩菲羅斯的懷裡軟化。

兩人熱吻後,薩菲羅斯問克勞德早餐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不對!別這麼自然的把這裡當作是你家!」克勞德推開薩菲羅斯,看到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他無視心裡反射性的揪痛,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跑到浴室裡去,關上門,大叫:「回去你自己的家!」

一小時後,克勞德從浴室裡走出來,聞到了食物的味道。他離開房間,走進連接著開放式廚房的客廳裡,發現薩菲羅斯沒有離開,正在他的廚房裡做早餐。

在做早飯的薩菲羅斯把長髮縛成高高的馬尾,身上穿著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圍裙,上衣的長手袖整齊地捲摺到手肘,雙手純熟地操控著廚具,嚴然是一個專業的家庭主夫。克勞德一時目瞪口呆的盯著他,覺得眼前的景象十分的詭異,但是也莫名其妙地似曾相識。

薩菲羅斯感覺到克勞德的注視,原來在看著平底鍋裡的煎蛋的兩眼抬起來看了青年一眼,說:「你的冰箱裡什麼都沒有。」

克勞德張開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有重新把嘴巴合上,小心翼翼地走到廚房裡去打開冰箱一看,裡面原來是空空如也,只有一瓶牛奶,現在增添了幾顆躺在盒子裡的雞蛋 、半條麵包、一小塊的厚火腿和一盒新鮮的菜葉沙拉。除此以外,流理台上還有堆放著一些罐頭、麵粉、調味料和零食。

「去超市購物要花太多時間,因此我到這附近的居民們家裡借了一些食材。」薩菲羅斯的說話讓克勞德想要把自己往冰箱的門上撞,心裡罵了一句,幹!鄰居之後到底會以什麼樣的目光看他?實力鬥士不知何故窮得家裡沒糧,其男友為愛人的健康忍辱負重到處敲門求援助?不對!薩菲羅斯才不是他的男朋友啊啊!

克勞德一邊在心裡咆哮著,一邊把頭撞上關起來的冰箱門。

薩菲羅斯見了,冷靜的臉上浮現一絲擔憂。他關切地詢問克勞德:「你沒事吧?」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你討厭我待在這裡嗎?」薩菲羅斯一邊平靜地反問,一邊關掉爐灶上的火。

「……我討厭你用這種聽起來好像要被遺棄的可憐聲音來讓我心裡有罪惡感。」克勞德維持著用額頭抵住冰箱的姿態,低聲抱怨。

薩菲羅斯輕輕發出低沉的笑聲。他走到克勞德的身後,趁著青年還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他雙手環繞克勞德的腰,把整個身體貼上那馬上緊繃起來的背上。薩菲羅斯微微張開薄唇湊近克勞德那迅速地變紅的耳朵,往那裡面輕吐溫熱的氣息,雙手緩慢和無聲地撩起克勞德的上衣,撫摸那結實和暖和的小腹,然後他故意地壓低自己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你是指這樣的聲音嗎?克勞德。」

「不……不是!」克勞德遭受到聽覺的刺激,加上身體被觸碰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在男人的臂彎裡顫抖,心想這哪裡還可憐了!?根本是惡魔的誘惑!

「我們之前一起生活的時候,我每天都會為你做飯。」薩菲羅斯一邊親吻克勞德,一邊用牙齒輕咬克勞德那已經充血的耳窩。「你是一個好孩子,每次都會把我給你的食物吃乾淨。但是,有時候比起吃飯,你更喜歡我把你按在飯桌上,往你下面的嘴巴塞入我的肉棒。你會高興地緊緊咬著我,讓我把我的精液餵進你那饑餓的肚子裡,一次又一次的,直到你裡面飽漲得再也吃不下更多。」

克勞德被那在耳畔温柔地訴說著色情語話的深沉低音撩動心弦和挑起慾望。隨著薩菲羅斯的雙手同時往上和朝下觸摸他的胸部和大腿內側,克勞德發出一聲嗚咽,褲子裡的生殖器無法抵抗的硬起來。與此同時,他亦感覺到與他緊貼在一起的薩菲羅斯的胯下鼓漲,正在隔著褲子有意無意地往他的股間磨蹭。

「告訴我,克勞德。」煽情的美妙低音再次侵犯克勞德的聽覺神經,使他感覺骨頭發軟。「你現在是上面的嘴巴想要吃飯,還是下面的小口想要被我塞得滿滿的?」

克勞德無法回答,他在努力地咬住嘴唇,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羞恥的聲音。薩菲羅斯那灼熱的呼吸跟隨著他的嘴唇落在克勞德的臉上、脖子上。克勞德不知道薩菲羅斯是怎麼樣能夠讓聲音充滿濃厚的情慾的同時,亦異常地平靜,彷彿現在在無法自控地發情的只有克勞德自己一個人。

薩菲羅斯的手按住克勞德的大腿內側,把它往外打開。克勞德想要抵抗,但是薩菲羅斯放在他胸部上的手熟練地夾住他的乳頭,指尖輕輕一捏,他便失去力氣。

「啊……!」克勞德忍不住鬆開自己的嘴唇發出聲音。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那一直是自由的雙手。他趕緊抓住薩菲羅斯的雙手,阻止男人的侵犯,說:「不!停下……!」

薩菲羅斯皺眉。他把膝蓋放進克勞德的兩腿之間,抬起來觸碰克勞德那被褲子包裹著的硬熱性器。

「嗚……!?」克勞德頓時從喉嚨裡發出尖銳和亢奮的聲音。薩菲羅斯的嘴角上揚,膝蓋和大腿開始温柔和緩慢地磨擦克勞德的下體。克勞德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他拱起身體想要遠離薩菲羅斯在他胯下的挑逗,但是薩菲羅斯的長腿這時候充分地發揮優勢,輕易地消除克勞德努力地挪動出來的空間和小距離,繼續隔著布料戲弄克勞德的性器。「不……不要……!」克勞德顫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他覺得下半身的衣服愈來愈緊,這樣下去,他該不會要被薩菲羅斯的膝蓋弄得在褲子裡去了?他想到這,眼裡開始滲出羞恥的淚水。

薩菲羅斯看到了,伸出舌頭舔拭掛在克勞德眼角的淚珠。

「你想要我就這樣繼續來讓你高潮,還是你想要我像平常那樣從後面操你,操到你射出來?」

克勞德僅餘的一丁點兒理智在咆哮說他哪個都不要!可是他的意識和身體已經被情慾支配。他發出要哭似的聲音,扭動身體,讓自己那被困在褲子裡腫脹不適的下體在薩菲羅斯的大腿上磨蹭,說:「要……要……」

「要什麼?」薩菲羅斯重新輕咬克勞德的耳朵。

「嗚……要……像平常那樣……」

「怎麼做?」薩菲羅斯從後面親吻克勞德的脖子。

克勞德從喉嚨裡發出煩躁和不耐的呻吟。這個男人就能不能不要折磨他?還有那該死的男低音就能不能不要那麼動聽和性感?

「……從後面操我……求你。」

克勞德感覺到背後的寬闊胸膛因為男人的低笑而微微震動。他的褲子和內褲被脫掉,掉落到地上。克勞德在他那硬挺的生殖器接觸到空氣的一瞬間倒抽一口涼氣。他想要去觸碰那脹大著的陰莖,讓那已經在吐著液體的性器射出精水,但是薩菲羅斯握緊了他那重新放置在冰箱門上的雙手,使他無法活動。

一隻手指探進克勞德的後穴裡。克勞德的肌肉馬上緊張地夾住手指。

「薩菲羅斯……」他那充滿情慾的聲音聽起來似是在害怕,也像是在哀求。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他的表現還是像一個青澀的處子。

不過薩菲羅斯知道,當克勞德的後面放鬆張開,洞口被粗大的陽具塞滿,克勞德就會從羞澀的處子變成淫亂的蕩婦。

「放鬆。」薩菲羅斯柔聲的哄道,慢慢地開始蠕動克勞德的肉洞裡面的手指。

「嗚……!」克勞德發出不適的嗚咽,但是與之前一樣,他的後穴很快便為薩菲羅斯變得鬆軟,乖巧地一邊流著淫液,一邊吞吐薩菲羅斯的手指。

克勞德開始主動地擺動腰臀。

薩菲羅斯拔出手指。

克勞德聽到褲子的拉鏈被拉開的聲音。

然後,家裡的門鈴響了。

兩人同時僵住。

一陣沉默包圍住兩人。

叮噹。門鈴聲再次響起。

那不是幻覺。

「克勞德!」

碧姬公主的聲音從門外傳進屋子裡。與此同時,薩菲羅斯挺腰插入克勞德的體內。

克勞德發出一聲聽起來只有像亢奮的呻吟的怒吼。他扭頭狠狠地瞪著自顧自地開始抽插的薩菲羅斯,想要破口大罵,卻不敢張開嘴巴。

「克勞德?你在家嗎?」

克勞德咬緊嘴唇,滿臉通紅地默默承受著薩菲羅斯在身後的撞擊。薩菲羅斯每一下的挺動,克勞德都能夠感覺到他的陰莖在體內脹大著。每當那又硬又熱的巨物碰上克勞德那脆弱的地方,如浪濤一般的快感便會侵襲克勞德,一波接一波的,使他從喉嚨裡發出脆弱和壓抑的嗚咽,聽起來就像是在飲泣。

碧姬公主在外面敲了敲門。無法回應的克勞德聽著自己那沒有聲音的哭叫、加速的心跳、薩菲羅斯在他的身體裡進出時的粗重呼吸聲,還有他們的下半身不停地碰撞的啪啦響聲,感覺自己要溺斃在安靜的慾海裡。他的生殖器已經沒辦法變得更大和更硬,到達極限的肉棒在克勞德那不停搖晃的身體上顫抖著,前端不斷地吐出一股股的精液,他的甬道亦收緊痙攣,身體裡的細胞狂歡著無法平息。克勞德覺得自己高潮了,但是這快感跟以往瞬間的釋放不一樣,要更加的冗長、深沉和煎熬,同時亦無比的甘甜。

「啊……嗚……嗚嗚……!」克勞德在聽到碧姬公主離開以後終於無法再忍受的放開嘴唇發出淫亂的叫聲。他仰首哭喊著薩菲羅斯的名字,聽到薩菲羅斯在笑,而他的陰莖一直在射精。薩菲羅斯每一下的猛撞都讓他吐出更多。「嗚啊……!不要……停下來……!」他哭著希望這異常的興奮能停下來,但是薩菲羅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更加用力地侵犯他。

最終,克勞德在一聲尖叫的途中感覺到薩菲羅斯的巨物在他那緊熱的甬道猛烈抖動,緊接著他的眼前一片雪白,他的生殖器猛烈地射出最後的精水。與此同時,一股股又濃又多的黏稠白液亦帶著薩菲羅斯的體溫,斷斷續續地跟隨薩菲羅斯持續挺動的動作灌入克勞德的肚子裡。

克勞德失去力量,上半身趴在滿佈體液的冰箱門上,跪倒在地,雙腳像初生的小鹿一樣在發抖。他的腹部和下半身上滿是自己和薩菲羅斯的液體,還有填滿著他的腸道的黏濕白色精液在從他那被操得一塌糊塗的紅色股間裡流出。

「啊……」克勞德失神地靠著冰箱喘息。他的整個腦袋都沉浸在剛結束的性事的餘韻中,沒辦法思考。

薩菲羅斯把他從地上抱起來,吻了吻他臉上的淚痕,然後便把他帶到浴室裡去。



數小時以後,全身散發著乾淨氣息的克勞德坐在沙發上,被薩菲羅斯抱在懷裡。他雙手拿著盛載住熱可可的馬克杯(他暫時不想再見到自己喜歡的牛奶),向薩菲羅斯質問,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薩菲羅斯說他什麼都沒有做。「我想,那是我們結合的時候,你體內的JENOVA細胞不知道為何對我產生了超越平常的過激Reunion反應。」他一邊像是信口開河的解釋,一邊撫摸克勞德那還帶著一絲沐浴過後的水氣的頭髮。

克勞德皺著眉頭,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說:「那是什麼意思?」

薩菲羅斯十分直白的回答:「簡單來說,那就是你愛我。」

克勞德險些把手裡的馬克杯砸在他的臉上。

「可惡……!我不應該這麼習慣和你做!」克勞德回想剛剛和之前的幾次和薩菲羅斯的交合,現在便想要在細小的後園裡挖一個洞來埋掉自己。

「太遲了,雖然你還不記得,但是你的裡裡外外已經被我操過至少百遍。」

克勞德紅著臉怒吼:「不要這麼坦白的說啊!你這個精力過盛的變態!!」

之後,他們在門外找到一個可愛的籃子,那裡面是一個蛋糕,上面有一張卡片寫著碧姬公主給克勞德的留言說,她從伙伴那裡聽到克勞德家裡沒食物,因此她便來送上自己烤的蛋糕。

「真懷念,以前我們在尼布爾海姆生活的時候,鄰居也經常送東西過來給我們。」薩菲羅斯一邊說,一邊小心地把蛋糕拿到廚房裡去。

克勞德沉默地看著他拿出刀子,把漂亮的蛋糕分開成一塊塊均等的大小。他有注意到,薩菲羅斯老是有意無意地向他提及尼布爾海姆的生活。克勞德知道自己的確是還遺忘著什麼,但是過去的經驗讓他不敢輕易地完全相信薩菲羅斯的說話。如果薩菲羅斯的說話是真的,薩菲羅斯對那段記憶的珍惜和依戀亦讓他迷惑。

「……如果我一直想不起來你堅持存在的那段記憶的話,你會怎麼辦?」

「我什麼都不會做。」

「欸?」

「雖然有點可惜,但是只要你是屬於我的,我們可以創造新的回憶。」薩菲羅斯把一塊蛋糕放在小盤子上遞給克勞德。「而且你現在看來也沒有想要尋死。」

克勞德接過蛋糕,低頭說:「只要你不會要毀滅這個世界的話……」

「我覺得這個世界蠻有趣。」薩菲羅斯微笑,把碧姬公主所做的蛋糕放進口裡。



幾天以後,克勞德在亂鬥場的休息室裡見到碧姬公主的時候向她為蛋糕的事道謝。

碧姬公主高興地笑著,說:「不客氣!那蛋糕還合你的口味嗎?」

克勞德點頭。「蛋糕很美味。」他說完,自然地把目光投向正在他的身旁跟皮丘大眼瞪小眼的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察覺到他的視線,皺著眉頭回答:「我覺得太甜。」

「啊啦,你們是一起品嚐那蛋糕的?」碧姬公主一臉意外。

克勞德歪了歪頭,不太明白她的反應,說:「對,他剛好在我家。」

「原來如此。」碧姬公主向兩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這裡還有用蔬菜烤成的餅乾,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便請收下!」她說完便從裙子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印著蘑菇圖案的紙盒子,雙手遞給克勞德。

「欸,可以嗎?謝謝。」克勞德接過盒子。他剛結束今天的亂鬥,肚子正餓著。他打開盒子,裡面是有著豐富亮眼的蔬菜顏色的餅乾。他拿起一塊應該是使用了胡蘿蔔的圓餅,向在窺看著盒子的薩菲羅斯問:「要吃嗎?」

薩菲羅斯沒有回答,直接就從克勞德的手中咬掉一半的餅乾。

這一幕剛好被從外面走進來的林克見到。他頓時整個人僵立在門口,看著克勞德和薩菲羅斯的兩眼瞪得老大。

「皮!」皮丘看到有吃的,跑到克勞德的腳邊伸出小手拉扯他的褲子。克勞德於是把手裡剩下的半塊餅乾給了皮丘。

「怎麼樣?」克勞德向薩菲羅斯問道。

「還行。」薩菲羅斯說著,手指抹去沾到嘴角的碎屑,用舌頭舔掉。「你也嚐嚐看。」他從盒子裡拿起另一個顏色的餅乾,遞到克勞德的嘴巴前。

克勞德紅著臉說他自己會吃,從薩菲羅斯的手中拿走餅乾,放進口裡。

皮丘再次扯了扯克勞德的褲子。克勞德也再次彎身把一半的餅乾給牠。

「這個比較好吃。」薩菲羅斯坦言他的感想。

「我想我比較喜歡蛋糕——」克勞德話剛說完,他的下巴便被薩菲羅斯抓住,然後被薩菲羅斯舔了嘴角。「你在幹什麼啊啊?!」他又羞又怒的一手抓住男人的臉把他推開。

休息室裡開始有人假咳。

這時候廣播說下一場亂鬥即將開始。克勞德揪住薩菲羅斯的衣服把他拖向休息室的出入口,嘴裡唸著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參戰,別丟人。

「你在為我擔憂嗎?」

「我在擔憂你的對手。」克勞德說完便把薩菲羅斯從休息室裡丟出去。「快滾。」

「你應該給我一個祝我勝利的吻。」

「你不需要。」

可是薩菲羅斯還是轉身就捉住克勞德深吻他。

休息室裡的人識趣地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只有林克舉起手,問:「我可不可以棄權?」



薩菲羅斯的戰鬥基本上跟克勞德預想的一樣。他坐在鬥士的觀看席上看著薩菲羅斯和神威之間的對戰,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朋友,但是他知道神威沒辦法戰勝薩菲羅斯。

「克勞德。」

「啊,西施惠。」

西施惠抱著一些印刷著相片的資料走來,說這些都是她這幾天找到的適合兩人居住的新房子,克勞德可以把資料拿回去和薩菲羅斯一起細看。

「對不起,西施惠,你明明在不久前才剛幫助我尋找了新房子。」克勞德說著,沒有拒絕西施惠遞過來的文件。

「請你別放在心上!幫助居民原來就是我的工作!而且,我看到克勞德現在變得快樂,我也感到高興!」

「快……樂嗎?」克勞德愕然。他已經很久沒有思考過這個詞語。

西施惠點頭,說:「克勞德喜歡薩菲羅斯,對吧?」

克勞德回望薩菲羅斯在場地上優雅和冷酷地舞動的身影,回答:「我〝曾經〞喜歡他。」

然後,或許,現在他會重新再次喜歡上這個與他糾纏半生的男人。

克勞德想著,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充滿柔情的微笑。


Notes:

感謝看到這裡!
寫回憶的部分時感覺兩人在尼布爾海姆的那一段生活都可以獨立成一個故事了……但是篇幅和和腦力有限(
最後,大亂鬥真的是一個好遊戲,感謝老任讓老薩參戰,讓我可以認識到這款遊戲